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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云倾天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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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卓卓和李少陵都晓得慕容御疆胸前的这块玉石的来历,那是曾经他送给云深的礼物,后来他为了保全江山阴差阳错这块玉石又回到了他的手里,而他却错失了真正的云深,从这块玉石回到他手中,他便像是宝贝一样整日挂在胸前,根本不让任何人碰,而这老道开口便想要这块玉石。
  “你是何方妖道……”
  “我答应你……只要你将他救活,我便将这块玉石送与你……”此话一出,卓卓和李少陵都皱眉阻拦,但是这世界上除了云深又有谁能够阻拦得了慕容御疆呢。
  那老道一听慕容御疆答应了要求,便摆上发起开坛做法,嘴里乌央乌央念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三人都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云深,不再言语。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慕容御疆惊奇地发现床上的人有了一些动弹,三两步便跑到床边牵起他的手轻声唤道,“云深……云深……你醒醒……”
  突然那老道口中喷出一口血来,身子震了一下,口中念道,“哪里来的魔物也敢在我面前抢走这孩子的魂魄……”说罢一把楷去嘴角的血渍,抖动手中的拂尘再次念念有词地做法。
  慕容御疆并不知那老道究竟在做什么,他只听到那老道说有人想要抢走云深的魂魄,一时情急,紧紧攥住云深的手,更加急切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半晌之后,床上的人奇迹般地张开了双眼,满眼尽是疲惫,他的目光滑过在场的众人,最后落在了慕容御疆身上,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他费力地开口,“慕容……你……为何要唤我……回来……”
  “他既然醒了,那么公子答应我的事情应该可以兑现了吧。”云深一张开眼睛,那老道便开口向慕容御疆索要方才允诺的羊奶玉。
  云深疲惫的目光痴痴地望着慕容御疆颈间缀着的羊奶玉,眼前再次开始恍惚不绝,身体的冰冷一下子从足见窜到头顶,那种经历过一次的濒死感觉再次席卷全身,这种感觉让慌乱不已,挣扎着摸索着抓住慕容御疆冰冷的手,本想开口将一切告知他,只是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无力,根本一个声音都发布出来。
  “你不用这么着急,云……他若无碍,我自会兑现承诺。”慕容御疆转过身去与那老道对视,目光冰冷异常。
  云深双目突然猛然张开到极致,一瞬间血丝密布,额头上青筋暴起,灵魂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猛地一震,整个人像是张纸片一样颓然死气沉沉地落在榻上,再没了气息。
  那老道突然目光一闪,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慕容御疆颈间的羊奶玉已被那老道一把扯了去,当他回身想去追的时候,那老道早已不知去向。

☆、157、云深已逝,尘烟碎情

  纳兰海瑞突然张开双目,红光刺眼得极为刺眼,眼光贪婪地注视着悬浮在空中的神龙石,原本一切平静的尘烟,原本便已经深受重创还要两头兼顾本就是极难的,根本无暇顾及一旁的纳兰海瑞和张瑞的境况。
  突然尘烟感到有一阵什么力量在与自己的力量对抗着,试图将云深的魂魄从神龙石中硬生生拉拽出来,心中大惊,恰在他准备与那股力量对抗之时,突然见纳兰海瑞从他身后冲了上来,伸出手去便想抢夺神龙石,手掌一翻凌厉的掌风向着纳兰海瑞呼啸而去。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样会害死白龙的!”尘烟此时焦急万分,但是无奈无法再次收手,若是他此时放手与他缠斗的话,恐怕就再难以抑制断天玑的力量暴增分裂,眼睁睁看着纳兰海瑞眼中的魔性激增,他心里再着急却也是能力有限,“张瑞!你快将你师兄拦住,白龙他会如果魂魄无所依附,没有得到神龙石的给养的话,云深是会灰飞烟灭的……”
  “无论白龙还是云深……只要我得到他,我就能光复我婧侉族千年荣耀。”贪婪的欲望盛满了那双血红的双眸,此时纳兰海瑞走火入魔的模样就像曾经面对白龙背叛时失去理智的自己。
  “师兄……我是瑞儿啊,我是瑞儿,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给我唱的那首童谣吗,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张瑞头一次为自己放弃学武而感到后悔,师兄就在眼前,但是他却无力阻止,要想恢复记忆,短时间根本不行,就算是配合了他的药物,恢复的机会也是有限的,原本就有些勉强的事情,如今强行挣脱开的师兄,他更是无法深一步医治,或者帮助他回忆回忆从前的事情能够展示帮助他恢复理智,“你还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的那些事吗?你曾经和云深的那些往事,你说过梨花巷陌,骑在巷口枪头摘梨花的模样美得绝尘于世……你说过他做的梨花糕很高吃……你说过他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云深的美好也是张瑞心里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那部分记忆,是他生命中最为美好的一部分,尽管云深的生命中关于他的那一部分是带有那样的血腥痛苦,但是与他而言已经是足够的了,说起来,在听师兄说起那部分记忆的时候,他曾那样羡慕师兄,但是可笑的是,在云深的眼里,他自始至终都是个坏人,就连曾经云深的那一段痴迷也是他和师兄伪造的。
  果不其然,听到这些的纳兰海瑞渐渐平静了下来,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只是一切却已经来不及了。
  趋近稳定的神龙石突然剧烈震颤,原本幽然的光亮突然晦暗了下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尘烟从空中跌落下来,重重地摔在了石壁上,尘烟根本来不及顾及自己的伤势,用尽全力将开始分裂的断天玑合在了一起。
  蓦然一地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晶莹剔透如同润玉落在地面碎裂一地,原来千年只见那个冷如冰霜的自己也会流眼泪,眼泪就这样一滴又一滴难以抑制地溢出眼眶。
  “白龙……白龙……”轻声悲怆的低唤,最终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呼喊,心里那一击即碎的憎恨,顿时烟消云散,随着神龙石晦暗无光颓然落地的一瞬间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纳兰海瑞也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身子落在冰冷的石面上,昏了过去。
  一瞬间石洞中寂静无声,随着断天玑的光亮骤然增量随后白光渺渺散去,失去了光亮的断天玑像是一块普通的乌青的顽石,石身上出现了斑斑裂缝,不过片刻,便像是沙砾一样碎成了一抔尘土。
  纳兰海瑞的头剧烈地疼痛,记忆混杂着前因后果一股脑涌上心头,那些曾经模糊的拼命想忘却的东西一下子冲击着他可以保持冰冷的心,那最后一层强撑着的防线被人一脚踩碎,他喊着云深的名字猛地从地上坐起身来,额头上尽是冷汗,但是他看到的却是失魂落魄的张瑞还是他从未见过的虚弱的尘烟。
  用尽全力的尘烟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如同灵魂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寂静无声,心里原本所有的期待和憎恨都一同被撕成碎片,正在此时,是洞外天雷隆隆大作,尘烟蓦然笑了,笑得那样大声,身子极致地向上拱起,眼泪一滴又一滴从眼角滑落,或者他是该高兴才对的……
  他早在重新见到白龙的那一刻的再次心动开始就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境,那之后,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自己的最后机会,他带替云深出去了肖湛,盗取神龙石,破坏断天玑,他一直都知道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也会随同这一段历史一样化为泡沫灰烬,淹没在满满的历史长河中,甚至找不到一丝痕迹。
  一幕幕从眼前滑过,万千年前年前的他只是慕容御疆前生心中的一丝魔障,那年的慕容御疆是高高在上的战神,是位列仙班的上仙,他的存在是战神生命中最大的败笔,他就一直一直住在他的心里,看着天界年年月月无穷尽的年岁一天天流逝,他早知战神终有一日会将他从驱赶出来,彻底毁灭,所以他从开始的放抗,到冷漠地接受,他觉得一切都只是他的命,知道有一天他看见了匆匆走过的白龙,绝代风华的微笑,他耗尽了全部力气才在战神的烈焰之下得以保存了性命,从那之后他化作枫叶,化作蝴蝶,化作梨花日日陪伴在他的身边,那是他岁美好的岁月,他从不曾想过有一日白龙会知道他的存在,但是那日他轻吻梨花,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尘烟……尘烟……
  那春雨般温润的声音就是他发誓要修得实体的最大动力,他努力了,在他的陪伴下,也为了陪伴他,上千年的苦苦修炼,他终于能够站在他的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间,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那些岁月里,他都是他的白龙,他一个人的白龙……

☆、158、前情可待成追忆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悄无声息的上千年岁月竟然终有一日还是被战神发现,他更没想到战神那时竟然没有立刻除掉自己,只是走到白龙面前,一身铠甲戎装,伸出手去拿掉落在白龙鬓边的梨花。
  战神的微笑时什么模样的,自他住在他心里的那一刻起就从未见过,无论是立功受奖或者嬉戏游玩,尘烟从未见过战神的笑容,但是那一刻,他为白龙摘下梨花的那一刻,他却笑了,那种微笑像是崔巍高山上大风吹过窸窸窣窣的树叶响动,像是刀锋上锐利的光芒,与他的笑容从来不同,那一刻他不仅看到了战神的微笑,还看到了白龙眼中的动容。
  那一刻他慌了神,战神是天界最为俊美的男子,是众多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白龙也会有如此动容的时候,尽管他总是喜欢猫儿一样依偎在他怀中,总是喜欢逗弄他害他担忧,但是却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那一刻他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他本就是战神心中的恶,他与战神共同存在了那千万年的岁月让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从不微笑的上神,他绝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他不相信他,也不相信这天界的任何人,所以从那一刻起,为了保护自己,也保护他卑微的爱情,他开始苦苦修炼,苦苦追寻活的神力的方法,直至他得知了白龙一直守护着断天玑,而断天玑是天帝为了镇三界救苍生而淬炼出的天界至宝,其中蕴含的力量更是足矣撼动三界的惊天神力,所以,他动了恻隐之心。
  他的企图心终于为天界所察觉,而他的存在也成了天界的一大隐患,一夜之间,他成了天界诸神心头之恨,所有人要除掉的对象,但是那时候的他却丝毫不觉得痛苦,因为他还有白龙,他的白龙还是会笑着抚摸着他的脸颊,亲昵地与他一同依偎在开满梨花的梨树下。
  他们还曾约定好,总有一日,当他修炼大成,便带他离开天界,找一个只有他两个人的地方,为他种下漫山遍野的梨花,他们会在那一簇簇一丛丛的梨花见饮酒作乐,共度此生。
  终于,他的存在不禁撼动了天界的威严和稳定,还引起了所有宵小之徒对于断天玑的非分之想,天界打乱,天帝派出战神评定这场风波,战神离去的那一日,是他和白龙相好千年之日,但是那一日,白龙却选择了去为战神送行,他就这么一个人孤单单地倚靠在梨树下,幻想着身边还是躺着那个他挚爱的人。
  风波比天界诸神预料得要严重许多,三界中能够打开断天玑的除了天帝之外,便只有龙族诸子,为了防止龙族叛乱,天帝改变了断天玑的开启之匙,以龙心做引,龙灵为匙才可开启断天玑,但是天帝却隐瞒了为何要修改开启之匙的真正原因,为了保护天界尊威,所以天帝
  以龙族保护断天玑不利以至于让宵小之徒篡改了断天玑开启之匙为由,处死了龙族长老,幽禁了白龙。
  于是,从那一刻起,他与白龙之间的悲剧开始了。
  三界打乱,不断有魔物上天抢夺断天玑,龙族九子除了常年幽禁的白龙只为全部遭到劫难,白龙开始日日寡欢,终于有一日,他听到了白龙第一次开口求他,求他救救自己的哥哥,为了让白龙不再伤心,他应了下来,尽力与那些本是自己同类之魔物厮杀,甚至站在了战神这一边来帮助天界,他本以为这样的牺牲可以换来天界对他的一点点怜惜,至少可保他性命,战神利用自己的对白龙的爱,引诱他进入寰天殿,杀死龙族八子,引来白龙,当他不知所措地站在断天玑下,手持着沾满鲜血的宝剑,看着大门外白龙和战神双双憎恶的目光时,他恍然大悟,却已来不及,云深的眼里满是憎恨和厌恶,战神的眼中满满的得意和冷漠让他大失所望。
  爱人的背叛比这世上所有的痛都要来的让人绝望,一瞬间他体内全部的魔性被轰然挑起,从那起,他不知杀了多少上仙,不知天界死去了多少人,更不知死在他手中的魔物有多少,他只知道他血红的双眸除了憎恨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
  原本他以为他终于是一无所有了,但是白龙却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仍旧是微笑着站在梨树下,静静地看着自己,当他喜出望外地想上前将他拥入怀中的时候,战神突然拦腰将白龙抱在怀中,一瞬间他被千军万马包围其中,九层烈焰灼烧着他的灵魂和肉体,白龙和战神的亲昵在他的眼中成为了他前生最后的记忆,他从那双青白色的薄唇中听到了那句让他痛不欲生的话,他记得白龙说,他只是沉醉于他的温柔,但是却始终爱着战神,从一开始直到最后。于是他知道那种苦涩的滋味叫做恨。
  为了恨,他拼尽全力保全了自己的三魂七魄将它们封存在尘烟草之中,只为了心中的那一丝磨灭不去的恨。
  尘烟草,尘烟草,他记得寰天殿前云深种下了许多的尘烟草,所以他也叫尘烟,是寰天殿钱的尘烟,是着千万年爱着白龙的岁月中的一缕尘烟,他清楚得记得白龙再给他将尘烟草的故事时,是笑着的,他笑那神仙痴傻,但是千年后当他充裕重的真身时,才知道天帝为了惩罚禁断之恋的战神和白龙将他二人贬入了凡尘,他在凡间修行了千年,他与白龙也在世间轮回了千年,战神是昆西族战神一族的起源,他是魔物的起源,他们二人从来都是敌人,他尘烟为恨而重生,当他再次回到他挚爱的白龙身边时,给他讲起曾经的尘烟草的故事,这次的白龙却哭了,那一刻,他迷惑了,他被白龙晶莹美好的眼泪迷惑了。
  从那一刻起,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再次爱上了千万年前的白龙,还是爱上了这个尘世间普普通通却格外单纯美好的云深,但是他知道他动心了,他再次犯傻了,他走上了同样的路。

☆、159、分道扬镳

  纳兰海瑞满脑子都是混混沌沌的记忆,眼睛直勾勾盯着地上岁裂一地的断天玑和晦暗无光的神龙石,失神地抓住身旁的张瑞急切问道。
  “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怎么了?”
  “你还问来做什么?!”张瑞冷漠地推开他的手,狠狠瞪着纳兰海瑞,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你!亲手害死了云深!是你杀了云深!”
  “我没有……我没有……”脑海中像是爆炸了一样溢满了云深梨花般清雅的微笑,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是他亲手害死了云深。
  “啊……”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两人这才注意到在地上苦苦挣扎甚至一点点变淡的尘烟,纳兰海瑞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尘烟失魂落魄地问道。
  “尘烟,你……你告诉我……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究竟做了什么……”
  “天……天雷……”尘烟此时眼前已经一片黑暗只是听见耳边一声声剧烈的天雷声轰隆隆大作,他挣扎着摸索地抓住纳兰海瑞的手,说道,“找齐两块羊奶玉。找到蓬莱仙屋。”这是他最后能为白龙做的了,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白龙始终爱的都是慕容御疆,他的目光和心思从未在他的身上真正停留过,他毁掉了天界至宝断天玑,也就相当于断了自己最后存活在这世上的希望,再想开口已经哑然无声,他不能哭。
  所以最后那一刻,尘烟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那修长的身子,瞬间化作万千如同梨花一般美丽的光斑,四散飞去消失在空荡荡的石洞中。
  “你不要走啊……云深……云深你在哪里……你出来啊……我知道你在这里……”纳兰海瑞像是疯了一样眼角还挂着残留的眼泪,嘴边却是痴痴傻傻的微笑,口中念念有词,来来回回徘徊在空荡荡只剩下水滴穿石清脆声响的山洞中。
  “师兄……你醒醒……你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你必须面对现实,为什么你总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你自己呢,为什么你就不能勇敢一点呢,找齐两块羊奶玉。找到蓬莱仙屋?这究竟代表什么,说不定云深还有救的……”看着眼前痛不欲生疯疯癫癫的师兄,张瑞终是不忍心多家责怪,他知道,事到如今恢复记忆对于师兄来讲是最为痛苦的事情,他也能够了解当师兄知道是自己亲手害死了心爱之人是怎样的感受,他再责怪什么也都是无济于事的。
  张瑞走上前来一把抓住疯疯癫癫的纳兰海瑞。脑海中光想着方才尘烟留下的话,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再多想方才发生的事情了,若不是还有转机,尘烟不会留下这样的一句话。
  天梯的崩塌,纳兰海瑞心里全部的希望一瞬间化为泡沫,他终究还是没能成为他想成为了民族英雄,甚至还失去了他最爱的人。
  “我……是民族的罪人啊……”纳兰海瑞的双手像是风吹过的树叶一样剧烈地颤抖着,内心的罪恶感始终无法抚平,张瑞的双手的温度无疑是纳兰海瑞神仙迷途的那一片**大海中的一盏明灯,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株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张瑞的双手,眼中没有眼泪,却满满都是疲惫和自责,张瑞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到底眼前的人是从小那样守护着自己的师兄,为了他所做的那一切怎能不让他感动,他如今的落魄和自责怎能让他不再心痛。
  “算了,师兄……都过去了……”张瑞吧纳兰海瑞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就像小时候自己刚到师傅那里夜夜饱受着父亲死亡痛苦难以入眠的时候,师兄就尝尝这样将自己幼小的头颅和身子都抱在怀里,唱着那首最是温暖自己的歌谣,“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两人不知在石洞中静默着等待了多久的时间,纳兰海瑞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挣扎着从张瑞的怀里坐起身来,面如土色,没有任何表情,蹒跚地走向山洞外。
  “师兄……你去哪?”张瑞急忙问道。
  “我去找肖湛和昆穆,我要替云深报仇!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纳兰海瑞的背影落魄不堪,一双铁拳紧紧攥起。
  “师兄不同我一起去找蓬莱仙屋和羊奶玉吗?”
  张瑞的话并没有得到纳兰海瑞的回应,他只是紧攥起双拳口中痴呆了一般念叨了那句,“我要替云深报仇!”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洞口中。
  张瑞没有拦他,肖湛或者会是师兄心中一生都无法根除心结,无论师兄是否想起了关于云深的那部分记忆,他都一直在寻找除掉肖湛的办法,他无法跟他一起去,因为肖湛恨师兄之间的恩恩怨怨根本就不是他能够理解能够插手的,对他来讲,眼下最为重要的就是云深的事情,他必须打起精神,无论尘烟最后留下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用意,但是他都知道那一定是与云深有关的,为了云深,他必须耐心寻找。
  再走出洞外时,阳光刺眼地向他扑面而来,刺痛着他的双眼无法张开,耳畔如今只剩下了偶尔划过天际的苍鹰的嘶鸣,带他张开双眼,外面已一片银装素裹,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竟不想来得如此迅猛,似乎只是一夜之间,却已经覆盖了整片大地似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张瑞思索良久还是选择回到了当时云深坠崖之处,那时一切转折变故开始的地方,若想救回云深,他必定要在救云深性命之人埋葬那具尸身之前找到他,但是他并不理解尘烟为何要说找齐羊奶玉,慕容御疆送给云深的羊奶玉只有一块,如今应该还在他的手里,只是当日慕容御疆冒险回宫见过云深再离开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无踪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那块羊奶玉是不是早已经落入了他人之手。
  马车还在原来的地方,如今已经被大学掩埋,只是露出了轮廓的模样,张瑞站在马车附近,远远望向四周的方向,莽莽一片雪原,他究竟该从哪里开始寻找。

☆、160、丹霞迎向归人路

  丹霞迎向归人路,大雪满满路殊途,一杆两担酒色香,飘飘摇摇遇他乡。
  悠远绵长的调子从茫茫雪原深处传来,张瑞远远看去便见得一个漆黑的身影从远处遥遥走来,张瑞没想到这地方一道冬季竟然这样荒僻,一眼望去除了一些片叶无存的枯枝并不见任何人烟,听那模糊的调子,莫不是卖酒郎。
  “哎……”一声呼喊瞬间便被埋进了呼啸的风雪中,一口冷风灌入腹中,一下子呛得张瑞浑身一哆嗦,“前方是否是买酒郎?”
  “怎么样,公子,来一壶酒,酒还是温的呢。”那人挑着担子走的越来越近步子也快了许多,到了张瑞跟前,看着张瑞捂着胸口剧烈地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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