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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云倾天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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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相信,也许景帝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慕容御疆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因为他爱着婉儿,欠了婉儿,所以甚至不惜将别人的孩子立为太子扶上皇位,他内心的震动一时间无法用言语表达,但是事情若已经过去,便不必再提起,因为这段过去对于景帝对于太后,对于慕容御疆甚至云深来讲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于是尉迟尘只是笑着说道,“也许是你记错了而已……好了,关于信中所提到的托盘我似乎有了些线索了,我曾经看过良川送给婉儿的那块玉佩,四边比中央的玉面要高出一些,若是说能够救活云深的这些线索都是围绕着云深的,那么我想这块玉佩就算不是信中所讲的托盘至少也是个重要的线索,看来我们要回宫去……”
张瑞一蹙眉,突然想到自己从潇湘馆中翻看了太后的那个木匣子中有一块已经磨损得看不清玉面花样的玉佩,愣了一下,从口袋中取出来放在掌心,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他拿出那块玉佩的瞬间,两块羊奶玉突然发出微弱的白光悬浮于空中,登时在众人的讶异申请中,飞快镶嵌在张瑞手中的玉石上,两块羊奶玉合成太极八卦的图样,飞快地旋转着。待旋转停止时张瑞伸手试图分开玉石见的镶嵌,却无奈失败。
“果然……”张瑞惊讶地看着手中相合于一物的两物,喃喃道。
“你是怎么拿到这块玉佩的?”看见张瑞的手中拿着婉儿的玉佩,心中大惊,一把抢过张瑞手中的玉佩。
“我在宫中住在潇湘馆中,是我在偏殿的衣柜中找到的。”
“算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我们现在赶紧赶回去吧。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回去就可以马上开始了,离云深醒来已经不远了……好像带他回草原……”
“信中还说要找到一个满月寒霜的夜晚唤云深的名字,而且此时只能由慕容御疆来做,全程直至云深醒来都不能有外人打扰。”
虽然对于信中所述的一切每人心中都心存不满,但是却也无话可说,回程的路比来时还要沉默,张瑞倚靠着纳兰海瑞的肩头闭目养神,却不成想在宫中等待他的是一个他并不想面对的人。
刚到宫门,便看见宫中来来往往穿梭忙碌的太监宫女,几人期初并不惊讶,慕容御疆重夺帝位自然会有许多事情要做,拦下一名小太监,听得慕容御疆此时还在上书房处理事务,张瑞本想直接前去,却也在尉迟尘的阻拦下就此作罢,几人商量下先各自休息,张瑞和纳兰海瑞漫步在宫道上,彼此之间难得如此轻松。
“这还是我第一次心里这样难以平静……”自从云深出宫以来,这是张瑞第一次这样激动。纳兰海瑞轻轻握住张瑞的手,才发现他手心如此濡湿,不禁轻笑着。两人之间如此和睦平静的时光让纳兰海瑞打心眼里珍惜。
“张瑞……”突然从前面传来一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久远的声音,张瑞一愣,转过头看去,才发现在潇湘馆门前站着的人正是那个许久不曾见过的李少陵,几年未见的他如今脸上尽是饱经战乱的沧桑痕迹,占了半面的胡茬让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成熟的气质,张瑞先是尴尬地愣在原地,纳兰海瑞看着两人之间的尴尬,瞬间明白了一切,他轻轻握了握张瑞的手,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去跟他好好谈谈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师兄都会陪着你的……”说罢纳兰海瑞拂袖离去将时间留给他二人。
张瑞释然一笑,回头看着李少陵,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住了一般,“如今你再不是当年那个年少轻狂的少年了,成熟了,像是一个将军了……”
“张瑞……你……”话音还未落,便被眼前的人狠狠揉进了怀中,“你怎能如此残忍对我……这些年你在我心里一刻不停地折磨着我的理智,如今一切都结束了,战乱结束了,云深的事情也要结束了,你是不是……是不是……能够留在我身边……我们……”
“是啊……战争结束了……我和云深的纠缠或者也要结束了……可是少陵……我以为我那时候已经跟你讲清楚了,你和我的一切在童年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我们之间本不该有什么纠缠的,错误的纠缠,从一开始……就不该牵引到至今。”
“为什么要说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错的,你忘了密室中的我们……”
“够了!不要再提密室了,当时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深,只是……云深他却始终不属于我,你知道么,当年我离开皇宫的时候是我最落魄狼狈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心中只有仇恨,我一直都在自己折磨着自己,但是后来我误打误撞到了药王谷,遇见了师傅,遇见了师兄,在我最最艰难的那些岁月里,那个守在我身边,陪着我度过每一个伤口每一个难关的人是我的师兄,我总是喜欢把头靠在他肩头在树下谈心,一直以来我都是道出漂泊,只有师兄在身边的时候,我会觉得像是回家了一样,那样安稳,那样幸福……”
“你从来……真的从来……都没有一点点喜欢我……”一时间那种无力感充斥了李少陵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原来二十多年的种种多只是他的执迷不悟罢了。
“你的生活和我不同,我是个不喜欢被任何东西束缚的人,而你,注定属于一个和我生活在不同的空间里,你是个将军,是慕容御疆的得力干将,拥有一个安稳的家庭,尽管如今颠沛流离,你却是属于一个正常世界中的人而我……你们都认为师兄是个异类,认为他是怪物,但是我也是一样的,我和师兄才是一样的人,我们想过,救了云深,就回到药王谷去,陪着师傅然后安安稳稳地了此一生便罢了。”
“安稳的家庭……将军……这些我无法拒绝的东西,竟然成了你拒绝我的理由……我若还能正常的过,便不会爱上你。”李少陵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他落寞地转身,“也许你是对的……皇上登基之后,也许会将凌大人家的女儿指给我,张瑞……我爱了你二十多年,是该结束了,再见面……便如陌路……”
☆、185、云深醒来
张瑞知道,他只是想问他要一个答案,看看这些年过去了,张瑞的心里是否有了一些改变,是否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可是张瑞什么也不能给他,八周岁前的他和李少陵也许是同样的人,但是那之后时至今日的全部岁月,这个世界上都不在有那个生与将门之子的张瑞,他不过是个死人,他可以为所欲为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不会玷污家族的荣耀,父亲的光辉,而少陵却不同,他的头顶上背上始终都顶着家族的光环。
况且,他并不爱他,所以,根本无所谓改变,因为从一开始李少陵在他心里就不存在。
“张瑞,我正要找你呢……”
“见过皇上。”张瑞的目光沉着冷淡,而慕容御疆此时却容光焕发,他与慕容御疆的差距终于越拉越大,他是皇上,拥有了天下而且拥有了云深,拥有了那样珍贵的爱情,而他,却是个自始至终未曾存在过的人,过着浪迹天涯的生活,张瑞苦笑了两声,从内袋取出那时发现的帕子,将它递给慕容御疆,“给,师兄无意间在肖湛那里找到的,我想应该是竹青的,所以拿来还给你。”
竹青?!慕容御疆愣住了,是有多久没有再提起过这个名字了,是从什么时候起云深竟然替代了竹青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让那个让他执迷痛苦到撕心裂肺的男子在自己心里消失得如此干净,他愣愣的伸出手接过那个帕子,放在手心里揉捻着,片刻之后,他开口道,“算了,将这个帕子还给肖湛吧,如今他没了记忆,没了能力,他唯一留下的就是心里面与竹青的那份爱,况且,竹青他自始至终都未曾爱过我,他的心里始终装着肖湛,交代下面,将这枚手帕赠与肖湛,放他出宫。”
“你真的愿意放他出宫?”张瑞轻声问道,神色凛然严肃。
“朕找钦天监算过了,救得云深最好的时机就是明日子时,张瑞啊,我待竹青就如同你待云深,就算爱得再用力,也还是无法打动一个不爱你的人,我已经害得竹青命丧黄泉,还有什么脸面留下他的东西。”
那日慕容御疆的话反反复复回荡在张瑞心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留下来,究竟是为了亲眼见到云深醒来他才甘心,还是终究他还是对云深心存侥幸,一日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当更深露中子夜时分,所有人聚集在寒冰洞前世,慕容御疆手执玉佩,走进洞中,冰洞中的寒气一直冲向头顶,他从没仔细看过云深这张崭新的面孔,那时候他来到军营的时候,他只知道这张面孔妖娆绝美至天地难容,他也是因为这张面孔而误解了云深,将他投入妓寨,害他平白受了那么些苦,他将玉佩端放在云深胸前,手轻轻抚摸过云深的脸颊,“云深啊……云深……你快些回来吧……如今近十年的时光过去了,腻味错过的时光我会一一弥补回来的,你也要给我讲讲那些年你的故事,朕还要为你种下漫山遍野的梨树。”念叨此处,慕容御疆突然震了一下,脑海中一霎那间闪过无数画面,满月高照,月的清辉落在云深脸颊的瞬间,张瑞口袋中突然一闪,尘烟曾经拿来用于承载云深魂魄的神龙石登时破袋而出,迅速滑过众人眼前钻入寒洞中,与玉佩一同停在云深胸前上空,笼罩在月光中。
一瞬间刺眼的光芒从云深胸前散发出来,刺得慕容御疆张不开双眼,突然,他眼角的余光撇过云深的身体,似乎看见了他指尖轻微的抽动。
“云深?!云深?!是不是你回来了?!”白光散去,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寒玉上的云深纹丝不动,慕容御疆疲惫地趴在他胸前口中喃喃道,“云深……你为何这样折磨我……”
“不是云深折磨你,是我在折磨你。”身后突然传来的冷清的声音吓得慕容御疆一身冷汗,他转过身去,诧异地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尘烟。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尘烟只是冷眼看着他,然后走到寒玉床边,指尖轻轻点在云深眉心,“白龙……醒来吧……”若非亲眼所见,慕容御疆永远都不会相信,这样惊人的一幕会在自己眼前出现,就像是一幅绝美的画面,那双琥珀色的双眸缓缓张开的瞬间,慕容御疆仿佛心跳都停止了一般,突然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心,“尘烟……慕容……”云深的声音有些沙哑,单薄的身子在着寒冷的夜里更显得消瘦了。
“白龙……你终于醒来了……”这样的场景仿佛似曾相识,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云深看着慕容御疆又看着尘烟,蓦然长大双眼,一行清泪顺着脸颊碎了一地,挣扎着伸出手去轻轻触碰着尘烟的脸颊。
“怎么会这样……你用自己的性命救了我是不是……你又救了我是不是……怎么你的身子是透明的,就像是随时会消失一样……”头脑中曾经出现过的那些串联不住的片段突然合成了一场漫长的历史影像,慢慢回放在那还中,原来,这样的缘分……已经持续了千年。
“云深……”哽咽的声音从尘烟身后传来,云深抬起头,这才看见如今已经沧桑不堪的慕容御疆,见他踏着蹒跚的步子想他走来,深处纤弱的双臂,狠狠拥住他结实的怀抱。
“好想你……好想你……”尘烟始终未曾言语,嘴角的笑容变得那样让人心疼,随时会随风消散的身体在寒气中似乎渐渐飘散着,看着眼前两个人的拥抱,一切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他,原来还是白龙和战神之间的旁观者。
“战神,我们真的好久好久没见面了……”慕容御疆的身子不禁一震,看着云深温柔的脸颊,他不明白云深所言究竟何物。
“云深,你在讲什么?你先在刚刚醒来,身子还很虚弱,我们还一起住在乾清宫好吗?我曾经答应你要教你读书的,可是你现在已经却已经不需要我了,但是我可以教你蒙文,我们可以一起去涉猎,去所有所有你想去的地方,云深,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如今我又重新坐拥天下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知道吗?只要你想,我的天下可以与你平分……只要你要……只要你要……”云甚至是沉默地看着这个他思念了多少年,爱了多少年的人,心中撕裂般的痛苦,他还是没有记起前生的往事,但是他和尘烟却懂得了太多。
☆、186、情逝!离去
云深回头看着一脸愁绪的尘烟,看着还在憧憬着他们共同未来的慕容御疆,深处手抚摸着他如今已经变得沧桑的轮廓,“好想和你永远生活在一起,好想看你永远这样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模样,我会用生命来守护你的,我会的……”这话说得沉重却又不沉重,他的前生是战神,是失去了一般灵魂的战神,投胎转身的他若没有能够与尘烟相合的话,不仅仅是他,就连尘烟也会一同散去,就像是尘埃一样烟消云散,但是他偏偏是一代帝王,他有他的万里江山,有他的万千子民,前生他欠尘烟已经太多太多。
千年前他与尘烟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如今,他已转生,他好容易拥有了尸体,却再次因为他一个跌下皇位,一个如今再次化为魂魄,他怎能再让尘烟为他付出,尽管他知道,随时随地,只要他开口,尘烟都会为他赴汤蹈火,就算曾经那样的恨,却仍旧还是爱他太深。
“来人啊……云……”慕容御疆刚刚开口却被云深拦了下来。
他勉强地笑着说,“云贵妃已死,如今怎能将我的身份公布,岂不是连你的秘密也要一起曝光,到时候你要怎么办,日后若有人问起,就说我叫白音。”
龙之九子白音,美得绝尘一骑,震动天庭,就是因为美,就是因为才能过人,所以他被永远藏在暗处,永远不见天日,这个名字,是他前生的名,只是尘烟从不唤他白音,只是喜欢唤他白龙,这个名字只有战神才叫得,“唤我白音。”
“白音?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若我说云深唤作白衣更为合适呢,云深,你知道吗,我要将你封为朝乾国的国母,我要给你万人敬仰的帝位,再不让任何人瞧不起你。”
“慕容……你……”前后簇拥的仪仗队让云深只是恍惚着被慕容御疆揽在怀中,他倚靠着这个男人的肩头,心中却还在隐隐留着泪,至少这一刻,至少这一秒他还是幸福的,他还能躲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怀中,享受着被他爱着的温柔。
尽管他无法预料他日他们会以怎样的方式分开。
“云深,你爱他吗?还是爱着他吗?”尘烟脸上的微笑像是一张一击即碎的面具,掩藏着内心的痛,心底传来尘烟的声音,云深张开眼,四下寻找,发现他只是徒步跟在仪仗队的最后,含着那千年前就温暖着自己的笑容看着他。
那窝心的守护和爱让云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对他的愧疚,泪水难以自已地留了下,“云深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慕容御疆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着脸颊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心底蓦然再次传来尘烟的声音,“白龙,你可知道这千年来我只是这样静静地守着你,爱着你,看着你每次笑得那样天真,我都觉得自己再幸福不过了,你不必觉得抱歉,因为有你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里老天给予我的馈赠,千年前你选择了战神,如今你却还是爱着慕容御疆,你放心,我保住他的性命的,只是云深,你却也要知晓,一旦你彻底会还到这具身体,你就注定要回到天庭,你无法在他身边长久的啊……我我怕你会难过……”
尘烟所担忧的事情,亦是云深心底所痛苦的事情,他侧过脸看着意气风发的慕容御疆,心里非常难过,舍不得打破他的那些憧憬,他拉着自己的手,穿过宫廷中的每一个角落,他在他的耳边跟他说着不久之后这里的一切也将会是你的,云深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那晚,看着头顶的月色,云深靠在尘烟肩头嚎啕大哭,尘烟只是静静地做他的倚靠,轻轻地开口,“让一切都会到最开始的位置,我不曾出现,你也会回到天庭,如今我拥有过肉身,便有了内丹,天庭众神一定会收回我的内丹,让我永远不能再次作乱,云深,给你。”尘烟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云深接过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正是尘烟的内丹。
“你……”
“明日的册封大殿无论你想以怎样的方式离去,将我的内丹服下,永远永远忘记慕容御疆吧,我不该遇见你,你也不该记得他,不然你会继续痛苦下去。”那一夜云深没有停止过眼泪,尘烟也没再说过任何一个字。
精雕玉琢,万里红妆,那一日的大殿灯火通明万家灯辉,城中百姓均知晓今日是皇后的册封大殿同时也是功臣的封赏大殿,城中张灯结彩期待着他们又一轮的和平岁月。
“我的白龙总是这样美,怎样都美……”尘烟亲自替云深上妆,替他亲手插上朱钗,亲手将他送到慕容御疆身旁。
“皇上,臣妾有礼物要献给陛下。”那曲《红楼》守候了多年今日终于能够亲自唱给他听了,“今宵风雨已歇,迟迟日暮,凭栏遥望丹霞红如血,美人垂珠
红楼 红楼 金雕屋梁玉琢床
歌舞朝朝暮暮
玉郎 玉郎 奴无惧等待 不过时光匆匆
乌木青丝早已如雪枯萎
玉郎 奴前行一程 黄泉碧落依旧等你归来
时不利兮 君行远 天涯之际 近在眼前
翩若惊鸿 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 华茂春松
红尘滚滚风尘中
玉郎 玉郎 妾奈何
红烛摇曳洞房中 芙蓉帐暖春宵度
佳人在怀妾何处
烟柳巷陌君不识 ”
曲中的失意道出了红尘中人的种种悲欢失落,那一夜身着红衣的云深美得在所有人心中定格,舞中将内丹一弹落入慕容御疆的酒杯,红尘泪,万般苦涩。
那一夜失意的人还有太多的人,一个人喝酒的李少陵,相伴离去的张瑞和纳兰海瑞,紧紧攥着那个锦帕离开皇宫大牢的肖湛,还有在万展红菱中消失不见的云深和尘烟。
龙吟响彻了夜空,划破了夜的宁静,那一夜所有人都记得有一条白龙从红绫中飞出,一声嚎啸震彻夜空,随即围绕着慕容御疆盘旋甚久,最后不舍离去,同时消失不见的还有那夜里美艳不可方物的皇后,以及那位逍遥似仙人般的尘烟。
百姓传说,慕容御疆是真龙天子,幸得归人相助,天下归心,那之后三年大丰收,万民归心,只是从那之后,慕容御疆再也没立国皇后,后宫佳丽万千,雨露均沾,就像从未任何事情发生。从未有人提起过一个叫做白音的男子,从未有人提到过云深这个名字,仿佛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只是那曲《红楼》万人传唱。
☆、187、后记
“师兄,你说云深此时在天界过得幸不幸福,是不是还记得我们……”漫山遍野的梨花纷纷扬扬像是落雪一般美得让人心碎,张瑞笑着倚靠在纳兰海瑞的肩头,笑问道。
“你还记得他啊……难道是我这些年对你还不够好吗?”纳兰海瑞侧过头一把捏住张瑞的下巴,便向他倾身而去,张瑞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冷,轻轻侧过头去。
“对不起……”
纳兰海瑞笑着起身,摇了摇头眺望向远方,“没什么,你爱云深,我懂得,如今师傅已经下葬,云深也不在了,我以为也许我们可以在一起。”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呵呵……”纳兰海瑞只是苦笑着回头看着他,“师弟,其实呢,刚才若不是你侧过头去,我也吻不下去,你舍不得忘记的人,同样根深蒂固地牢牢扎根在我的心里,至今仍旧记忆如新。”
“师兄,你说我们为云深种下了这漫山遍野的梨树,如今开得这样好,他会不会投胎成为了梨花仙子呢,说不定此刻他就在花海中藏着冲我们傻笑呢?”
“也许吧……”两人彼此相视一笑,目光回到了遥远遥远的远方。
青州的四月仍旧还是寒冬的模样。
昆穆站在一座寒洞中,看着洞口外的吹动的寒风,耳边噼噼啪啪传来篝火燃烧的声响,轻轻笑着,拿起放在一旁的月神戟,手中提着酒杯,疯子一样哈哈大笑着,步子蹒跚,“哈哈……云深啊云深……你真是好有本事……父亲啊……昆西族的祖先们啊……我昆穆是个民族的罪人啊……我没有完成祖先们对我的期待……因为……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舍不得……舍不得伤害他……”眼泪蓦然落在月神戟上,昆穆站定,咬破指尖在空中画着什么字符,轰然一声,原本寒冷彻骨的洞穴中被噬人的火焰掩埋。
大火少了几天几夜,什么也没有留下,那个执起长卷靠在窗前吟诗的谪仙般的男子永远消失了,带着他心中痛苦的挚爱,带着他的罪孽,一把火烧尽了他一声的苦痛,却仍旧没有斩断他对云深的爱。
熊熊大火蔓延在他的皮肤上,那种撕裂的痛让他的心好受了许多,他口中最后喃喃地念着那句没来得及说的话。
云深,我也如同他们一样这般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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