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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云倾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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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入宫,我入宫的那年比你现在还要小上五岁。”
他从来不知道,慕容御疆的书房之中竟然还放着这孩童们最喜欢看的山海经,当然,也是他最爱读的书,原来在琼瑛戏楼的时候,他就总是偷偷溜进昆穆的房间躲在书桌下面偷看那本《山海经》,逃避戏班高强度的训练。
“我是在戏楼里长大的,初到琼瑛戏楼的时候也就六岁,如今四年也过去了。”每次提到时光,都觉得似乎有种莫名的穿梭感,仿佛恍然之间,已过了四年,“那个时候,在戏楼里,师兄弟那么多,昆穆师傅他最疼我,他从不打我。”
“噗嗤”穗荣轻笑了一声,玩笑似的说,“所以我们小公子的脾气嘴巴也是最厉害的?”
脸一红。
“穗荣姐姐,你取笑我。”闹别扭似的丢下手中的书,背对着她。
“好啦好啦,小公子如此想念戏楼,为何不求皇上放你回去看看呢。”穗荣走到桌前班扳过云深的身子,将那一缕散落下来的头发为他别在耳后。
“可是……我总是觉得皇上他不会让我回去的。”说这话的时候,云深整张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落寞,手中还拿着那本《山海经》。
“穗荣姐姐,方才皇上身边的小泉子前来禀报,下朝之后,皇上和几位大臣要在上书房议事,皇上让小泉子准备了轿辇送小公子回乾清宫。”
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穗荣听罢走到床边来取来云深的衣物,“小公子快些换衣服吧。”
看着床上散落着的那件紫色长袍,那是昨晚慕容御疆给他披上的那件披风,与从前他送给自己的那一件极为相似,他觉得那种紫色穿在慕容御疆身在最是好看,显得如此贵气逼人,就是这份贵气让他如此不安稳。
手不禁攥了攥衣物,赌气地丢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谁稀罕谁稀罕……”
“小公子……”云深的举动可怕穗荣吓了一跳,他刚忙过去拾起地上被被踏上了灰的衣物,放在手里狠狠掸了掸,“等会儿皇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惹得皇上动怒。”
“我就是要他动怒,就是要,为什么他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难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子吗?”
“哎哟,小公子,你可别在这上面犯浑啊,皇上自是待小公子宽容,但是若是叫大臣们看见了小公子这般,你将皇上的面子往哪里放啊,到时候皇上就算是想帮小公子都帮不了了。”
“我……”牙齿紧咬着下唇,拳头攥得紧紧地。
“穗荣姐姐,小泉子来催了,再不走的话,皇上和大臣们便要过来了。”
“知道了,马上就出去了。”说罢,把云深拉近自己身边,飞快地将衣服给云深穿上,“小公子先忍一忍。等到回了乾清宫,就给小公子换身新的衣服。”
被穗荣拉着往门外走的云深忽然停了下来,忽然回头去看了看桌上的那本《山海经》和那件紫色的披风,折回去将这两件东西抱在怀里,才肯离开。
自每日早朝的朝霞殿到上书房与云深回乾清宫的路并不在一个方向上,在轿辇上飞快被抬走的云深,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他回头去看那前呼后拥的慕容御疆,那金黄色的轿辇旁伴行这六位大臣,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重大的事情,云深的轿辇还未走远,慕容御疆明明能够看见,但是他却连头都为抬起,只是转过头去和赫拉将军说着什么,原本张开的口,又落寞地阖上,他是朝乾国的皇帝,他的时间注定不能全部属于他,他甚至都无法期待他万分之一的关注,因为他对自己的那份宠爱,在这深宫大院当中也不知何时就会结束。
倒是还是选择了一个这世间最无情之人,只是,看向轿辇上那个光彩熠熠,俊朗逼人的人,他就是停不住怦然心动,动一抹真情,倾一世守候,这世上的爱,想来都是一个人的冷漠加上另一个人的痴情,换来的是一辈子两人的怅然。
“小公子”身边的小泉子轻轻唤着回头望着慕容御疆背影出神的云深,“皇上听说昨日你叫御膳房做了桂花糕,今日让奴才一路带来给你,你瞧瞧还是热的呢。”
说罢,从旁边随性的小太监手中的食盒中端出一盘还是热乎乎的桂花糕,那甜腻腻的香气,让云深心头的那一丝哀怨瞬间烟消云散,欣喜地接过手中的桂花糕,拿起一块塞进嘴里,“他什么时候让御膳房准备的?”
“回小公子,皇上一早去上朝之前,吩咐奴才在小公子醒来之前让御膳房做好了桂花糕备上,奴才怕到时做出来凉了,就算着时间让御膳房做的,这会儿还是热的呢。”
“小泉子,你是什么时候跟着皇上的?”看着小泉子的样子,关于皇上的事情,小泉子似乎什么都知晓一般,照顾的如此细致,便心下不禁有些疑惑。
“回小公子,当初皇上与众位兄弟还都是皇子的时候是一起住在黄子阁的,那个时候,奴才就已经在伺候皇上了,当时皇上身边还有一位脾气大的不得了的伴读,他骂起人来可真是了不得,皇上待他可好了呢,我们皇上还给他穿过衣服呢……”小泉子说着说着忽然戛然而止,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巴。
“然后呢?”
“没什么,小公子就当小泉子方才什么都没说过好了,这件事情不要再询问别人了,尤其别和皇上提起。”
☆、21、最是无情东风落
这世界上的事情向来如此,富贵繁花随流水,落花一度笑春风,皇宫向来都不是个讲求情感的地方,就如同每日清晨云深都是在一阵阵冷风中独自醒来,身旁睡着的那个人总是早早地离开。
“穗荣,皇上最近都在忙什么?”从那日穗荣服侍云深梳妆之后,这就变成了云深每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看着镜子中那张苍白不堪的脸颊再点缀之下微微有神,心里的那种不安和寂寞就会少一点。
“小公子怎么问奴婢呢,皇上没有告诉小公子吗?”将银色的发带系在发上,穗荣俯下身子,透过铜镜看着里面的云深,“小公子虽还是个孩子,但长得如此俊俏。”
“穗荣你是什么时候入宫的?”
走到书架前,随手取了一本书放在手中,翻了几页,他觉得兵法道理向来都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轻轻合上,放回原来的位置上,又拿了一本出来,是本年头已久的《山海经》。
“自小入宫,我入宫的那年比你现在还要小上五岁。”
他从来不知道,慕容御疆的书房之中竟然还放着这孩童们最喜欢看的山海经,当然,也是他最爱读的书,原来在琼瑛戏楼的时候,他就总是偷偷溜进昆穆的房间躲在书桌下面偷看那本《山海经》,逃避戏班高强度的训练。
“我是在戏楼里长大的,初到琼瑛戏楼的时候也就六岁,如今四年也过去了。”每次提到时光,都觉得似乎有种莫名的穿梭感,仿佛恍然之间,已过了四年,“那个时候,在戏楼里,师兄弟那么多,昆穆师傅他最疼我,他从不打我。”
“噗嗤”穗荣轻笑了一声,玩笑似的说,“所以我们小公子的脾气嘴巴也是最厉害的?”
脸一红。
“穗荣姐姐,你取笑我。”闹别扭似的丢下手中的书,背对着她。
“好啦好啦,小公子如此想念戏楼,为何不求皇上放你回去看看呢。”穗荣走到桌前班扳过云深的身子,将那一缕散落下来的头发为他别在耳后。
“可是……我总是觉得皇上他不会让我回去的。”说这话的时候,云深整张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落寞,手中还拿着那本《山海经》。
“穗荣姐姐,方才皇上身边的小泉子前来禀报,下朝之后,皇上和几位大臣要在上书房议事,皇上让小泉子准备了轿辇送小公子回乾清宫。”
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穗荣听罢走到床边来取来云深的衣物,“小公子快些换衣服吧。”
看着床上散落着的那件紫色长袍,那是昨晚慕容御疆给他披上的那件披风,与从前他送给自己的那一件极为相似,他觉得那种紫色穿在慕容御疆身在最是好看,显得如此贵气逼人,就是这份贵气让他如此不安稳。
手不禁攥了攥衣物,赌气地丢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谁稀罕谁稀罕……”
“小公子……”云深的举动可怕穗荣吓了一跳,他刚忙过去拾起地上被被踏上了灰的衣物,放在手里狠狠掸了掸,“等会儿皇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惹得皇上动怒。”
“我就是要他动怒,就是要,为什么他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难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子吗?”
“哎哟,小公子,你可别在这上面犯浑啊,皇上自是待小公子宽容,但是若是叫大臣们看见了小公子这般,你将皇上的面子往哪里放啊,到时候皇上就算是想帮小公子都帮不了了。”
“我……”牙齿紧咬着下唇,拳头攥得紧紧地。
“穗荣姐姐,小泉子来催了,再不走的话,皇上和大臣们便要过来了。”
“知道了,马上就出去了。”说罢,把云深拉近自己身边,飞快地将衣服给云深穿上,“小公子先忍一忍。等到回了乾清宫,就给小公子换身新的衣服。”
被穗荣拉着往门外走的云深忽然停了下来,忽然回头去看了看桌上的那本《山海经》和那件紫色的披风,折回去将这两件东西抱在怀里,才肯离开。
自每日早朝的朝霞殿到上书房与云深回乾清宫的路并不在一个方向上,在轿辇上飞快被抬走的云深,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他回头去看那前呼后拥的慕容御疆,那金黄色的轿辇旁伴行这六位大臣,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重大的事情,云深的轿辇还未走远,慕容御疆明明能够看见,但是他却连头都为抬起,只是转过头去和赫拉将军说着什么,原本张开的口,又落寞地阖上,他是朝乾国的皇帝,他的时间注定不能全部属于他,他甚至都无法期待他万分之一的关注,因为他对自己的那份宠爱,在这深宫大院当中也不知何时就会结束。
倒是还是选择了一个这世间最无情之人,只是,看向轿辇上那个光彩熠熠,俊朗逼人的人,他就是停不住怦然心动,动一抹真情,倾一世守候,这世上的爱,想来都是一个人的冷漠加上另一个人的痴情,换来的是一辈子两人的怅然。
“小公子”身边的小泉子轻轻唤着回头望着慕容御疆背影出神的云深,“皇上听说昨日你叫御膳房做了桂花糕,今日让奴才一路带来给你,你瞧瞧还是热的呢。”
说罢,从旁边随性的小太监手中的食盒中端出一盘还是热乎乎的桂花糕,那甜腻腻的香气,让云深心头的那一丝哀怨瞬间烟消云散,欣喜地接过手中的桂花糕,拿起一块塞进嘴里,“他什么时候让御膳房准备的?”
“回小公子,皇上一早去上朝之前,吩咐奴才在小公子醒来之前让御膳房做好了桂花糕备上,奴才怕到时做出来凉了,就算着时间让御膳房做的,这会儿还是热的呢。”
“小泉子,你是什么时候跟着皇上的?”看着小泉子的样子,关于皇上的事情,小泉子似乎什么都知晓一般,照顾的如此细致,便心下不禁有些疑惑。
“回小公子,当初皇上与众位兄弟还都是皇子的时候是一起住在黄子阁的,那个时候,奴才就已经在伺候皇上了,当时皇上身边还有一位脾气大的不得了的伴读,他骂起人来可真是了不得,皇上待他可好了呢,我们皇上还给他穿过衣服呢……”小泉子说着说着忽然戛然而止,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巴。
“然后呢?”
“没什么,小公子就当小泉子方才什么都没说过好了,这件事情不要再询问别人了,尤其别和皇上提起。”
☆、22、羊奶玉
那日小泉子戛然而止的话,一直都踹在云深的心里,令他耿耿于怀,他也悄悄问了问穗荣,只是仿佛宫中的每个人都对这个人讳莫如深,谁都不肯和他谈起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就连平日里对待云深像是亲弟弟一般的穗荣,也只是紧紧捂住他的嘴,反反复复告诫着他,千万不要再与任何人提起他。
虽然云深不再提了,但是这个问题就一直一直放在他的心里,他的直觉让他将这个人将那个慕容御疆曾在无意下提起的青儿联系在一起,这两个人莫名地让云深产生一种不安。
“朕还真不知道,云深如此喜欢读《山海经》呢。”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忽然落入一个满是梨香的怀抱当中,耳边传来慕容御疆的声音。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呢。”冷淡地回应了一句,云深连视线都未曾离开书本,一页页仔仔细细地瞧着那些有趣的文字和图画。
“今日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慕容御疆浅笑着放开他,坐在桌旁径自倒了杯茶,品了口香茗,狭长而狡黠的双眼微含笑意地看着眼前表情木然的云深。
“我怎么敢生你的气。”不客气地回应,外加上狠狠瞪了那一脸悠然的慕容御疆。
“噗嗤。”慕容御疆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桌前,将脸凑过去,嘴唇轻轻贴着云深小巧的耳垂,一阵阵暧昧地吹气,“原来是生我的气啦。”
“你走开。”云深多过他的亲昵,一手将他颈后的脑袋推了出去。
“我不是让小泉子给你把赔罪的桂花糕给你拿过去了吗,怎么还在生气呢?”看着慕容御疆笑意浅浅的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云深心里一阵有些窝火。
“难道我是妓子吗,你想要的时候就将我唤来,不想要的时候,睡了一觉起来就派人过来将我赶走,给你们腾地方?”
“呵呵,云深,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确实是事出突然,你也知道不足半月之后,塞北皇朝的使臣便来了,朕这些日子确实忙了些。”将闹别扭的云深一把搂进怀里,随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块极为润泽,云团状的玉石,上面钻了一个极小的孔,用一根紫色的丝线穿过,他讲那块玉石递到云深面前,“昨日麓国进宫了一块羊奶玉,我瞧着很想团白云,就想着也许你会你会喜欢,随意命人打了孔穿了线,喜欢吗?”
那块玉呈现出奶白色,在阳光下看起来就像是漂浮在天空中的云彩,透明的如此灵动,如此好看,云深一眼看过去就喜欢的不得了,接过那块玉迫不及待地挂在脖子上爱不释手地一遍遍抚摸这,只是脸上的表情看过去,还是硬绷起来,嘴硬地说,“下回就没这么好大发了。”
说完已经喜笑颜开地把玩着那块羊奶玉乐得合不拢嘴了。
“对了,明日便是我当初到琼瑛戏楼的日子了,我能回去看看吗?”云深将那块玉佩小心翼翼放进衣服里,贴着皮肤,那冰凉的触感让他竟不禁为之一颤。
“不行。”云深的话音刚落,慕容御疆的表情已经僵硬了下来,黑着脸盯着云深。被眼前之人一口回绝的感觉,极为难受,云深有些委屈地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慕容御疆固执的拒绝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他是不会让云深离开他的身边的,绝不。
“我是个大活人,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凭什么你说什么不许我去,我就不能去?”眼眶聚集了些许泪水,内心的委屈还有这些日子心中的不安和憋闷催得云深第一次冲着慕容御疆毫无风度毫无顾忌地冲他大喊,顺手抄起身边的青瓷花瓶,失去理智般的向他砸去。
慕容御疆轻松一躲,那花瓶砸上了旁边的的主子,顿时碎成了许许多多的碎片,没想到的是一块不受控制的碎片竟然划过了慕容御疆的脸庞,自眼角到嘴角一道长长的血痕隐隐渗出浓稠的鲜血,云深吓呆了,手中还拿着瓶口的一个残片,怔怔地站在原地。
“云深,朕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了,你给我呆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说罢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泪水如同洪水般涌出眼眶,云深蜷缩这身体抱着胸口的那块云团状的羊奶玉,哭得像个婴孩一般无助。
“你们让我进去啊,我是伺候小公子的穗荣。”忽然听见穗荣和外面侍卫的争吵声,云深起身推开门,却被两个侍卫拦了下来。
“对不起了,小公子,皇上吩咐了让小公子寸步不离地在乾清宫反省。”站在右侧的侍卫强硬地开口,眼中带着些许鄙夷。
真是墙倒众人推。
“穗荣姐姐。”穗荣拉着云深的双手,没了她为云深梳洗,这个孩子看起来眼窝深陷,如此苍白,仿佛随时都会折断的蓬草一般枯萎着,眼角还残留着一地泪珠,那双小手如此冰冷,穗荣心疼了。
“给,小公子,这是奴婢给你做的桂花糕,小公子你一定要好好吃饭。”
“行了,行了,你赶紧离开。”还未说完,穗荣便被那两个侍卫推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乾清宫别院的大门。
云深紧紧攥着手中的食盒,目光狠狠刮过眼前趾高气昂的两人,转身走进屋子里。
偌大的房间又剩下了自己一人,当所有的宠溺成为过去,留下的还是这偌大的房间和无边的空虚无助,云深委屈地落下了眼泪,拿起那些桂花糕一块一块往嘴里塞,瘦小的身子忽然一顿,瞳孔顿时放大,一股黑血从鼻腔和口中渗出,云深应声倒地,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一股钻心的痛传入他的身体,侵蚀着他的神经,那些桂花糕堵在喉咙,他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他来回在地上滚动着,打翻了偏殿当中几乎所有的瓷器。
只是仍旧没有人推门进来救他,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云深小小的身子猛地一挣,眼睛放大到极致随后便陷入了昏迷。
☆、23、腐蚀之毒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张瑞刚刚走进偏殿便看见两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前,手中持着长刀,表情又臭又硬,还未靠近便已经被拦了下来。
“对不起,张太医,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探视小公子。”
“你们两个糊涂东西,那小公子饿了怎么办?”张瑞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就觉得一阵不舒服,要不是有碍于身份,他真恨不得一把毒粉撒过去,让他们尝尝他的厉害,看看他们还敢不敢拦着他。
“张太医不用担心,到时候自然有御膳房的人来给小公子送饭,皇上吩咐过什么都还是给小公子最好的。”
最好的?!真的讽刺偷了,好不容易想从正门去看看他,竟想不到他已经被慕容御疆软禁了起来。
“你们真的不放我进去?”张瑞双手环胸,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最后问了一遍,他并不担心,正门走不了,他就从后窗翻进去,就和平日里一样。
“对不起张太医,您别难为奴才们,皇上的吩咐,奴才们怎么可能不遵从,不然的话,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两人似乎挺害怕张瑞的样子,连根张瑞说话的语气都和方才和穗荣和云深说话的时候的那个态度迥然不同。
“行啦,我不难为你们了,我先回去了,你们记得,小公子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你们尽早来喊我。”张瑞目露精光,眼珠狡黠地一转,背着手走出了别院,刚拐过去,就立马绕过小巷子,再次放过墙头,岂料,被守在后窗的侍卫逮个正着。
“张太医,对不住了,皇上吩咐上奴才们看好小公子,不允许有任何差错。”被忽然出现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张瑞的气息忽而一乱,一个没站稳狼狈地跌在地上,捂着屁股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后窗也有人啊。”张瑞捂着屁股站起身,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张太医,请你离开。”张瑞狠狠瞪了两个人一眼,惺惺的再次来到前门,那两名侍卫,看见张瑞从后窗那里饶了过来,一个个憋着笑意,不敢看他。
恰逢此时,穗荣闯了进来,手中提着食篮,“求求你们了,让我进去给小公子送饭吧,小公子吃惯了我做的点心,你们让我进去吧。”
正在几个人挣扎的空当,张瑞眼珠一转,趁几人不留意,窜过去推开门走了进去,那两个侍卫阻拦不及,只得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张太医……”
忽然从屋里传出张瑞的惊叫声,“云深,你怎么了?!”随后就见他抱着浑身黑血的云深冲出房门,侍卫们见此状况都傻了,一个个再也不敢阻拦。
“怎……怎么会……”穗荣愣在原地,看着房间里散落满地的桂花糕,手中的食盒砰地落地,打翻了菜肴。
张瑞抱着云深疯了一般往太医院跑去,云深口鼻中流出的黑血,以及那隐隐的腐烂的恶臭,都提醒着张瑞,此次云深所中之毒很可能是那种极为罕见的腐蚀毒,看着云深左手已经开始渐渐腐烂的那一个小小的创面,里面隐隐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看来这个毒至少已经过了六个时辰,他没想到,他离开了几日,去处理成亲王和云深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此时的他只能尽快抑制住这种毒性的发作,在如此下去,再不足两日,云深所有的毛发都会脱落干净,并且会从指尖开始腐蚀,到那时就算救了下来,恐怕云深也再没了活下去的欲望。
风风火火闯进太医院,众位太医诧异地看着张瑞怀中的云深,均为之一惊,云深身上的症状都与,几年以前宫中也有一人所中之毒一模一样,而那人至今还是昏迷着,就连识毒万千的张瑞都没办法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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