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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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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王仍是低声殷切道。
“你有什么错的?!”
太后冷笑道,用手拨着盘中的葡萄,道:“我竟不知你能耐不小
第一百二十六章 黄雀(求月票)
静王见她动了真怒,膝行两步,密陈道:“母后受惊了,四弟如此丧心病狂,儿臣也未曾料到。”
“那你料到了什么?!”
太后语音不善,冷笑了一声,抚摩着扇上精巧的宝石蝴蝶纹,森然道:“大约你是打了如意算盘,希冀他们将京城搅乱一团,仓促之间,若是我和皇帝有个万一,你便能黄袍加身了!”静王被她语气中的冷凛逼得一颤,低下头,掩住了眉宇间的怨毒,声音满是委屈:“天地可鉴,我虽然有站河岸看笑话的意思,却确实没有这等歹心……”
他抬起头来,眼神闪烁,似乎欲言又止。
太后越发起了疑心,勃然厉色道:“吞吞吐吐做什么!”
静王眼圈微红,长跪在地,咬牙指天起誓道:“母后要怨我引狼入室,我没什么好辩白,只是我对母后,若有忤逆之心,他日必招天诛!”
太后见他如此郑重,微微敛了怒气,道:“依你的意思,是平王哄过了你?!”
她满是不信地说道,不料静王叹息一声,回道:“他要骗过儿臣,只怕还是不能。”
太后一时惊愕,却听静王支吾了一会,终于嗫嚅道:“舅舅他太后一楞,下一刻便反应过来,她扔了手中画扇,气得胸口起伏,怒道:“原来还有他的手尾!”
静王恭谨长跪着,并无一言。(1^6^K^小说网更新最快)。
太后沉吟着,鎏金甲套轻轻相错,发出细微的清响,半晌,才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且给我细细说来。”
“是……”
静王直起身子,他口才颇佳,叙事缜密不紊,将整件事说得滴水不漏。
太后越听越怒,耐着性子等他说完,冷笑道:“怪不得你如此镇定……却原来等着林邝发难,好让我来收这烂摊子!”
“母后别急,且等我说完…………舅舅的手段,虽然狠辣,却也实在是短视。”
静王丝毫不见慌乱,解释道:“皇兄对藩王忌惮已深,此次安王平王作乱,必定会殃及封地,风起云涌,弄个不好,便是心腹之患…………这事是个火星子,他却抱在怀中,不是引火烧身么?!”
“孽障……”
太后想起自己的大弟,心里又是痛恨,又是酸楚。
“他素来是个飞扬跋扈的性子,如今趁着大乱,便想把二藩所辖之地吞下,真是越发妄想了!”
她蹙眉恨狠道,静王于是安慰道:“母后不必担忧,天狗吞月,也不过是个想头,谁还能当真不成!”
太后瞥了他一眼,道:“地上潮气大,仔细膝盖疼……先起来吧。”
静王这才起身,一时觉得膝盖酸麻,有些踉跄,太后指了圆凳给他,想起方才所说,眉宇间又是一阵阴霾。
她埋怨道:“你既然知道,就该早来禀了我,如今他这么一搅,皇帝对林家的猜忌,只会更深!”
“母后请恕我直言……”
静王从容一笑,眸光幽幽,如鬼火般闪烁不定:“皇兄虽然仁孝,对林家,却一直颇为忌惮,只要云燕二州一日在林家手上,他便一日不能安寝…………既然如此,又怎么能抑制他的猜疑呢?”
太后微微颔首,静王于是继续道:“其实皇兄心中也清楚,母后和舅舅,并不是连声并气的,但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实在放心不下……如今舅舅若是染指安、平二王的封邑,皇兄才要倚仗您呢!”
太后目光幽闪,一阵风吹过,鲛珠纱将她的面容遮住,昏暗中,也看不见她的神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是让我作黄雀,是吗?”
“母后圣明。”太后轻叹一声:“听了你的话,如同醍醐灌顶……只是皇帝总是我身上的肉,如今母子相疑,到这等田地,实在是……”
她唏嘘着,将面上浮动的鲛珠纱帐撩起,重以金钩挽住,踌躇间,已拿定了主意…
“先依你说的吧……娘家和儿子,本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帮哪个都不是……”
静王看她面带倦容,于是识相告退,他走出大殿,行至廊下,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沸腾快意,禁不住想畅快大笑。
但他毕竟在宫中浸润已深,勉强敛住了,只是微微绽出一抹得意笑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话确实不假,可黄雀却不知道,它身后,仍有弹弓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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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专行(求月票)
宫中忙着搜索平王和刺客,乱了好几个时辰,皇帝奔波于太和殿与乾清宫之间,又遣人去几个重臣家中慰问………他们无一幸免,都被暴徒袭击,好在家丁护院众多,贼人又是随意为之,是以除了受些惊吓,并无大碍。
瞿云率领其余侍卫,在宫中上下大索,一丝一毫也不放过…………他虽然心知肚明,平王已被高手救走,但宫中骤生大变,于情于理,都不能有任何懈怠。
大索之下,仍然无果,皇帝怒气内敛,也不发作,只是眼神漠然,如临深渊,让周围人都捏一把冷汗。
乾清宫中,皇帝听了瞿云的后续汇报,不喜不怒。
他望了望冉冉西落的日头,听着窗外有些单薄的蝉鸣,放下手中绿玉斗,任由老君眉的银针在其中上下翻腾,也没有就唇的意思。
他望了望玉帘外那酷热的气韵,意兴阑珊地勉强喝了一口,起身道:“到神武门前看看吧!”
侍从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言语………皇帝的脾气,他们素来深知,一言既出,绝不收回,可是如今大乱方止,外间不知有多么凶险,若有个歹人隐匿伺机,他们就是有九条命,也逃不过这滔天大祸。(
第一百二十八章 故纵(求月票)
晨露微微一笑,冰眸中闪过一道不以为然,款款说道:“你若是固执己见,便可持着这桩天大的功劳,去向圣上报喜……不过,最该庆幸的,却是坐山观虎斗的襄王。”
孙铭沉吟着,仍是踌躇:“私放平王出城,真能起到如此作用?”
“襄王的如意算盘,是趁着二位藩王谋逆被杀,将他们的封地吞并,他必会上表朝廷,说是替朝廷平叛云云,到时候,皇上又有什么言辞可以驳他?若是让平王安全回到封地,他也不会坐视经营多年的基业被人夺去。”
晨露细细解释过,想起仍滞留宫中的静王,不由漾起一抹冷笑,夕阳的余辉映着她的面容,稚嫩清秀中,透出别样的幽深风华。
孙铭也是久浸人事,胆识不凡,他略一思索,比较了其中得失,毅然道:“我是个武夫,也不懂什么政局谋略,但望娘娘所说,没有辜负您手中的这柄御赐宝剑。”
言下之意,是愿意通融,但他不愧是老于世故,也不开口应承。
能做到这样,已是难能可贵,晨露也不去计较他的言语,一口应承下来。
夕阳徐徐西坠,照着城墙上的青石,斑驳间,仿佛见证了历史的风尘沧桑,城墙上的兵士们就地围坐,也顾不得礼仪,畅开着襟怀,任由清风拂去汗水和疲惫,七嘴八舌地咀嚼谈笑着。(wap;16k;Cn更新最快)。
“京城乃是宝地,自有王气盘亘,钟灵毓秀,哪是那两个什么王爷可以撼动的!”
有读过书的校尉一时高兴,搜寻了肚中墨水,洋洋得意地说道,惹得兵士们一片嘘声,嘘完之后,他们免不了继续闲谈,话题的中心,乃是那两位先帝的不肖子孙。
兵士们正忿忿不平于藩镇士兵们的胆大妄为,竟然敢对这千年城门下手,有眼尖的校尉,已看到孙铭迈步拾阶而上,转眼便到了身后。
他招手唤过几个校尉,吩咐道:“你们也累了一天,如此贼寇溃散,今晚也就不用如此谨慎,让弟兄们撤下休息吧,让我的中军亲兵来替你们。”
校尉们无不大喜过望,有一两个长于军事的,虽然觉得这并不稳妥,在孙铭的目光扫视下,也不想生事,只得诺诺称是。
夜色渐渐笼罩了京城,站在城墙上回眺京师,但见一盏盏灯火在微茫夜色中闪烁,星星点点地连线成片,将千年京师映得辉煌莫名,璀璨生姿。
孙铭暗叹一声:锦绣富庶,心中却是心事万千,了无头绪,正在沉思间,阶梯下方,有人低唤道:“将他猛一激灵,竭力镇定了下来,漫不经心的回望一眼,不悦道:“又有什么事?!”
那属下见他不耐烦,吓了一跳,道:“晨娘娘有位亲眷,要连夜出城。”
虽然早知有这一出,事到临头,孙铭仍然微颤了一下,他深吸了口气,冷哼道:“这些宫中贵人,真是随心所欲……”
他又细想了一回,无奈道:“也罢,放他出城吧!”
城门开启的沉重拖曳声,在夜幕中如同闷雷一般,不过一刻,晨露和一个青年男子并肩到了城门一旁,孙铭偷眼瞥去,只见那人将脸微微低下,在朦胧火光下,那轮廓线条,很是熟悉。
平王!他神情委顿,身侧仿佛被什么利器挟持着,一眼望去,却也只是寻常亲眷依依惜别的情景。
只见晨露在城门口停下了脚步,清风乍起,拂得她面上纱巾飘扬不定,单薄的月牙映入她的眼中,晶莹清辉之外,更有有一重诡谲轻寒的锋芒。
她对着平王,低低说了些什么,孙铭也听不真切,只是最后一句,虽然轻微,却势如千钧,清脆传入耳中…………
“你与其图谋这天下万里,还不如多惦记些自己的封邑,襄王的胃口,可不小平王忍不住抬起头,俊秀的脸上,因着怨恨和惊讶,而微微扭曲。
“小王今日也算见识到了……”
他冷哼着,眼中光芒,近乎野兽受伤的嗜血疯狂,眼中却清亮理智得吓人。带着极大的不甘,他回身望了眼京城,便毫不犹豫的,迈步走出了城门。
夜风寂寥,带走了平日的暑气,他的身后,只隐约留下一句…………
“我必定要再回此地……”
阴郁的声音中,残留着这位帝室贵胄的无穷憾恨,他仿佛宣誓一般说完,身影在夜色中逐渐远去。
孙铭禁不住看向那位神秘的晨妃娘娘,但见她唇边啐一抹清冷笑意,幽幽道:“我想,你大约是回不来的……”
孙铭悚然而惊,仿佛见到了什么神异鬼怪一般,退后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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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子夜(求月票)
皇帝驾临南门之时,纤纤残月已上了树梢,枝叶的斑驳黑影里,但见银白月影,只那弯弯一线,在林间若隐若现。
此时林海之上,却是繁星如织,天际银河浩渺,宛如江潮浮动,席卷虚空之间,凌驾于苍生万物之上,仿佛悲悯世人,又仿佛,千万年间,冷眼相看,荣辱沉浮,喜怒哀乐。
皇帝望向城墙,但见巍峨肃穆之上,有一道纤弱身影,正茕茕独立。
此时星光朦胧照下,佳人白衣胜雪,微风飒拂之间,也不知沾染了多少云霄清露。
他止了左右的跟随,独自迈步而上。
晨露迎风而立,任由衣袂轻轻飘动,她的裙裾轻舒垂泻,从低处看来,竟似一朵幽然绝尘的雪莲,看似开得繁华璀璨,近了,却是无边的寂寞。
皇帝屏住呼吸,仿佛不愿意惊醒什么,缓缓走近。
“你在这做什么?”
他的声音,清雅醇和,宛如,景乐末年,那个飞身接住她的少年……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为何,却仿佛只过了一瞬?!
晨露回身一瞥,那熟悉而陌生的面容,却狠狠地刺入心口,化为一柄利刃,绞碎了所有,只剩下千疮百孔。
她微微闭眼,道:“只是有些累了……”
皇帝走上前来,和她并肩站定,轻轻道:“这次害你奔波,是朕的无能。”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凝聚着满满的担忧。爱恋,和自责,这一刻。漫天的星辰,都在这光华面前。(1*6*K小说网更新最快)。黯然失色。
“为何如此怨怪自己?”晨露看着他,微微苦笑:“其实,我刚才做了件非同小可地事。”
“静王遣人救出了平王,他们的藏匿之处,刚刚侦察得知…………可我却放走了他。”
皇帝目光闪动。默默想了一回,道:“他还有用,是吗?”
“你一点也不怀疑我吗?”
元祈回以一笑,他望着星空,豁达道:“我若不信你,就不会把京城的命脉,都一齐托付给你了。”
“我亦不负你地期望…………平王这一逃脱,便如蛟龙入渊,再也无法挽回了…………他回到封地。第一件事,便是防止襄王林邝扩张的野心,朝廷可以静观其变了。”
元祈听完。目光连闪,显得赞叹异常。他一开口。却是截然不同地话题…………
“你站在这,却显得这般惆怅难受……”
晨露听着他话语中的关心。微微一笑,带着别样的妩媚调皮,以及,淡淡怅然………
“其实,我只是想在城墙上多呆一会……”
她的眼神,悠远而迷离,手中轻抚着这一段青砖大石,久久都不忍放开。
任由时光流转,她都不能忘记,这里,是她前世和忽律激斗,坠落而下,被元旭接住的地方……
时光匆匆而过,人事已非,如今在鏖战之后,再见这段城墙,怎不让人嗟讶?
“是想起了什么事吗……”
皇帝生性敏锐,凝望之下,轻轻问道。
晨露轻应了一声,两人便陷入了长久地沉默之中。
此时河汉之间,隐隐有玉琼风华,星光幽闪之下,这高亘城墙上的两人,遗世而独立,仿佛再无第三人可以溶入。
“你为何不问我,想起了什么前尘往事?”
半晌,晨露才打破了沉默。
“每个人心中,都自有丘壑,强行将它掀开,又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在遗憾,”
皇帝深深凝望着她,发自肺腑道:“我在遗憾,为何第一个遇见你的人,不是我。”
晨露听完,仍是静默。
她低下头,仿佛没有听见这一句,微颤的眼睫,将所有的情绪都遮挡在外。
有这一句,就够了!
风越发大了,先是有些格外的清爽,渐渐的,如露水深浸一般,竟似凉意入骨了。
“是第一道秋风到了……”
晨露抬头望天,感受着凌空拂过的凉意,她微微低喃道。
皇帝脱下披风,替她仔细披上,手指尽处,又替她掠过鬓间的一缕乱发。
他更无一言,只是从袖中取出那枝翠碧玉笛,凑到唇边。
笛声呜咽,竟是晨露初次吹奏地那首,在这高耸城墙上,声音清泠玄渺,在夜色中飘荡开来。
虽然曲调相同,皇帝吹来,却是多了一分尘世间的暖意。
这暖意悠远传去,渐渐沁入心中,让人的思弦,都轻轻松下。
星光模糊着彼此地容颜,长发随风而散,这一刻,似乎世间一切都陷入了甜睡。
在幽幽笛声中,夜过子时,这漫长的一日,悄然结束。
第二日皇帝升座,面色平和,殊无怒色,他慰问了几位重臣,并对受惊眷属赐下宫缎绢绸等物,之后便再不提昨日之变,只是将善后事项,一齐交于孙铭处置。
六部九卿见这架势,心知有异,也不敢去问,只是宗人府却逃不过这一遭,主管只得颤巍巍求见,请皇帝给个章程。
“这又何须问朕?!”
皇帝听完禀报,讶然中带着不悦:“安王意图谋逆,在京中起兵作乱。这样丧心病狂之人,不关押在府狱中,难道还要辟一静室,把他供作菩萨吗?”
主官见皇帝面色不善,只得唯唯而退,朝中有明眼心细地,本以为皇帝只字不提这次逆乱,是要网开一面,如今见这架势,顿时如坠迷雾,莫衷一是。
京城之中,虽然被乱袭波及,但主要受损地,还是外城南门,以及前廷的神武门一带,百姓们虽然议论纷纷,过几天也逐渐平静下来。
如此又过了几日,六百里加急送来地一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震撼了朝野上下………
“这就是平王的用处了吗?”
皇帝抚摩着奏章,侧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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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还有两章,求月
(前一章最后加了几行,大家可以回顾下)
“舅舅素来骄横,吃了这个亏,必定不肯罢休。”
晨露着了件幽蓝纱衫,更映得皓腕如雪,她取了案上的小玺把玩,信手拂动着五色丝绦。
阳光透过珠帘,照着这玉玺,瞧来通体剔透,只似一件精美绝仑的玩物。
可它却是至高皇权的象征。在世人口耳相传中,所谓的御玺大宝,乃是一方大印,受命于天,传延至汉时,王莽篡位,老太后王政君一怒之下,掷于地上,碎了一角,不得不以金补之。
那样的御宝,一直是妥善珍藏的,遇到重大仪礼,如即位,立后,传嗣,才会取出盖上,平日里政务往来,一律只用皇帝的随身小玺便是。
小小的一颗,在她白皙指腕间流转生辉,炽日照下,竟隐隐有种妖异之感。
她手中把玩着,听了皇帝的话,雪白面庞上掠过一道微笑,道:“乡间俚语说,偷鸡不成蚀把米………襄王想要趁火打劫,反惹了一场晦气,也是活该。”
皇帝对这位阴森跋扈的舅舅,实在半点好感欠奉,他望着桌上这份奏章,笑道:“平州和栾城那边,已成了战场了,舅舅千里奔袭,开初很是顺利。(
第一百三十一章 蝉鸣(还有一章
静王进入殿中时,连蝉鸣都稀稀落落的,有些力竭之感,他早已是心中有数,正敛容垂手,等待着太后的雷霆之怒。
“你和林邝,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太后声音已恢复了平静,倚在榻上,轻轻道。
“儿臣实在愚昧,一直以来,纸上谈兵,只以为舅舅大占上风,却没曾想,平王居然躲过了大索,千里远遁,回到了封邑……”
这些话,他在心中已经盘算圆满,此次说来,流畅无比。
他憾恨地叹气,暗地里想起平王,简直要扼腕长叹。
是谁,从自己属下那里劫走了平他又是如何出城的?
这着预备的棋子,被暗中的某人抢先使用了,襄王的处境,也就实在可虑了……
他揣测着,心中灵光一闪,好似抓住了什么,不由地蹙眉深恨。
太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见他一副迷惘,不似作伪,于是叹气道:“你们自诩为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好没计量!”
静王俯首称是,太后瞧着他驯服孝顺的模样,叹道:“论理,我不是你亲生母亲……”
“母后这是要让我无地自容吗?”
静王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头颅,垂得更低了。'1……6……K小说网;手机站wap;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进士(这是第三
皇帝的批语异常沉痛,他对二藩之间的争斗表示惋痛,痛斥了这等偏狭妄为的行止…………这般居高临下的态度,竟是把朝廷置身事外,彻底逍遥了?!
“你且看看这句……诸王皆朕之亲族,若有不平之事,尽可面呈上奏,如此剑走偏锋,横行不法,诚乃目无国法纲纪…………这话说说他那两个造反的弟弟也就罢了,居然把我也一笔扫进,黄口竖子着实可恶!!”
林邝蔑笑着嘲讽,本来颇为端正的面容,因这忿恨而歪斜了。
“王爷不如修书一封,再去问问太后娘娘……”
“问她又有什么用…………她只会怨怪我们,上次静王元祉被她一顿敲打,到现在还是惊魂未定呢…………她毕竟是皇帝之母,有些事指望不上的!”
襄王颇为头疼道,讨不来大义名分和实际支援,饶是他狡诈阴险,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他咬牙思索一阵,绝然挥手道:“传我的命令,继续进攻…………平王不过是个青头小辈,他不会常胜的!”
他仿佛在对师爷说,又好似在劝服自己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并不紧张,平州和栾城之类,离京师太过遥远,百姓们当谈资咀嚼一顿,也就淡了下去。(Www;16k;cn更新最快)。
皇帝看似逍遥,却是忙得脚不沾尘。是前线斥候监视的谍报,两日一次,便要禀他知道,一头忙着警戒战事,另一头,宫中也颇不安稳。
太后那日受了惊吓,夜来噩梦加剧,有几次白日恍惚,也如见鬼神,太医们束手无策,于是又请来龙虎山的玉虚道人,他焚表作法,又用了师传的桃木剑,冤孽似乎淡退,隔几日却又故态重萌。
紧接着,梅贵嫔那边,也常常遣人来请皇帝,一问起,却是她见了道士驱鬼,心中悚栗,孕妇情绪不稳,往往要皇帝陪伴多时,才喜笑云霁。
她常在黄昏时候低泣,皇帝到时,那绣有交颈鸳鸯的红罗纱帐中,总是有一段雪白柔腻的玉臂露出,梅贵嫔平躺在榻上虽然钗横鬓乱,一枝满天星的金步摇颤巍巍晃动,见到皇帝,眼中总要发出使人怜爱的光芒来。
晨露听到人形容那景象,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
这样明显的固宠手段,宫中之人久谙其中,又怎会不知其中奥秘?
初见时,那懵懂纯真的少女,如今已变成这般模样……这一阵的纷纷乱乱过后,凉风已经越发清爽了,眼看夏日将尽,一场国之盛典,也即将热闹开幕了。
春闱录取的三百贡士,本该在六月就参加殿试,但由于藩王入觐,而延迟了时日,如今京城平静,殿试便依期举行,皇帝虽然忙于政务,却也选了重臣代替,元祈本属意齐融,但他以年老体衰婉拒,荐了自己的门生代替。考官亲自策问后,便取了三甲名次,“金殿传胪”之后,进士们无不喜上眉梢,踌躇满志,自谓“天子门生”,他们将在翌日参加在皇家花苑曲江举办盛大的新科进士宴。
“及第新春选胜游,杏园初宴曲江头。紫毫粉壁题仙籍,柳色箫声拂御楼。雾景露光明远岸,晚空山翠附芳洲。归时不省花间醉,绮阳香车似水流。”
刘沧的这首《及第后宴曲江》,道尽了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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