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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子by 非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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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任雄讽刺道:“天下第一妖男,果然就是天下第一妖男,你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狐媚,淫荡无耻!”
  “呵呵……”
  水花笺的唇角依然保持着那抹上扬的弧度,却在下一瞬间察觉到了异常,笑容一滞。
  “你身后……”
  水花笺提醒任雄,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顿时间,任雄只感到杀意一起,周围看守地牢的手下们就全部都倒了下去,眼前紫袂飘飘,所有的视线全被面前这个淡雅出尘的男子所占据了。
  风吹仙袂,一动一静间皆有着渗骨的雅傲之气,紫衣男子眉目幽深,双眸深不见底,仿若深水漩涡,可以将人牢牢的吸引住一般,再也移不开若怔若忡的眼。
  心又不可抑制的绞痛,水花笺不用看也能感应到,是云凭语来了。
  “老老老……老大……”
  大虎看得瞠目结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发出一点声音。
  而二牛早已吓趴了,浑身无力的他只缩在大虎的身后,不敢作声。
  “你!你是谁?”
  任雄喝道,随即抽出了腰侧的大刀。
  看守地牢的人也算得上是任雄精挑细选的手下了,那么多人戒备着,这个人是怎么做到毫无动静就闯进来的?
  不,不对,看他这般的优雅从容,分明就是一路踱着步子走进来的。
  “放了他。”
  淡淡的瞥过水花笺一眼,云凭语只简短的三个字。
  “哈哈,笑话!”任雄道,但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本…本寨主凭什么要听你的?”
  他从云凭语充满磁性的好听声音中,竟感到了一种如临大敌的压迫和威慑。
  “你可以试试?”
  似问非问的语气,不温不火,一如离恨魔教的教主。
  语毕,云凭语聚气于指尖缠绕,弹指间,空气中就荡出一道道无形的波纹,波纹回旋一绕,便勒住了大虎和二牛的脖子。
  恢复了记忆之后的云凭语,在诗萱的协助下,也冲破了被封住的重要穴道,功力在持续复原中。
  “老大,我…我呼吸不了,好…好难受……”大虎挣扎着,艰难的逸出话来。
  二牛被勒得脸色憋青,濒临窒息:“别…别管我们了……快…快逃!”
  “住手!”
  任雄大吼出来,再望向云凭语之时,先前的傲气全无,脸色青白不定:“我放!我放他出来。”
  水花笺被从牢中放了出来,谁知才刚走几步,身子一个踉跄,就跌入到云凭语的怀中。
  他心下一惊,慌忙抽身,自觉的退了退。
  云凭语是教主,他是下属,他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爹爹V5啊!鼓掌~最开始的几章倒是提过“黑龙堡”之事,不过估计没人记得了。我会告诉你们,任英任雄也很有爱吗?兄弟是偶萌点!
    
    ☆、任雄的执着

    遥城郊外东南林,长连山谷内,黑云寨地牢中。
  刚从牢中被放出来的水花笺浑身无力,步子发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始终撑不住身子。
  云凭语眸光发暗,看出了端倪,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探了探脉搏:“你运不了气?”
  “嗯……”
  水花笺点头,其实早在他一醒过来时,就觉得全身无力,想要调动真气,却也讶然的发现,自己的内力像是全被硬生生的锁住一般,提不起一丝气力。
  “他中了我特制的软骨散,走不了几步路的。”见状,任雄解释道。
  “解药。”
  一丝不悦飞快的掠过眼眸,云凭语看向任雄。
  “不…不给!”任雄一咬下唇,态度很强硬。
  “想死?”
  “我才不怕死!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我也不给!”
  任雄大声声明道,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异常顽固,丝毫不肯让步,弄得大虎和二牛两人面面相觑,均是想劝一劝任雄。
  不就是一个解药吗?任雄何苦连性命都不要了?
  “……”
  云凭语沉默,水花笺倒是不大在意自己的生死,眸光悄悄的瞄向云凭语的肩膀,中了毒箭的地方似乎被处理过了,他应该没事了。
  “老大,你看这……”
  大虎犹犹豫豫的开口,不用他多说,任雄也是明白他的意思。
  脸色少许缓解了,任雄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药丸出来,继而心平气和道:“这药能暂时缓解他的乏力不适,但是要我给出真正的解药,除非这个妖男肯帮我做一件事。”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水花笺问,同时在无形中承认了自己的这一身份。
  “我只求你一件事,帮我找到大哥的尸身……”
  说话间,任雄闭上双眼,坚毅的面孔都不禁浮现出了悲痛之色,整个人也变得无比的悲伤。
  原来,任雄的大哥任英死前留下了一封信,说是任雄看到这封信时,他已经死了,因为天下第一妖男……
  任英请求弟弟任雄的原谅,就连他自己死了,他也想把这具身体,留给那个男人,留给那个世人眼中的“天下第一妖男”……
  任英的信中最后还说,如果任雄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不妨来东南林的长连山谷这里……
  “我就想再见见大哥……”
  任雄凝眸望向水花笺,低声的话语中还夹杂着一丝央求。
  “……”
  水花笺不语,则望向了云凭语,这是一个下属在征求主上的允许。
  “走吧,那就去见他。”
  云凭语淡淡道,竟然主动牵起了水花笺的手。
  可如今,两个人的手都是冰凉的,再也不比那段亲密的时光,隔着一层厚厚的障壁,手与手交握着,凉意从各自的掌心沁出,似乎谁也温暖不了谁。
  过了半晌,另一方面,林瑾希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
  “那个传报的人,都传报了多久啊,怎么半天也没个回应?让我们一直在山寨门口干站着,到底是什么意思?本少爷可是林瑾希哎,林家庄的林瑾希哎!这这这…这算哪门子的待客之道?”
  他跺着脚,一张嘴喋喋不休,不满之情越来越大。
  “小少爷,他…他们,不…不是山…山贼吗?”阿望的小脑袋中冒出了个问号。
  林瑾希一翻眼睛,鼻子里呼了呼粗气:“山贼怎么啦,山贼就不用讲究礼数的吗?亏本少爷一开始来到这里,还觉得他们是一帮子有教养有文化的山贼,要不然早就直接杀进去了!”
  “好,直接杀进去。”
  林瑾希话音未落,秦有心就突然开口,他向来都是一语惊人,要么半天站着完全没动静,要么一说话,转眼间就带刀冲了进去。
  “哎,秦表哥!”
  这又算是哪门子的理解方式?
  林瑾希郁卒了,只好提着自己的佩剑,也跟着冲了进去。
  “等…等等我,小…小少爷!”阿望急匆匆的跟在最后头。
  一路冲到了黑云寨的前大堂,虎皮软椅上空空的,山大王不在,就只有一些杂兵们,现在这些杂兵们还被林瑾希和秦有心揍得遍地找牙,个个捂着伤口,“咿咿呀呀”的叫个不停。
  紧接着,三人又找到了地牢,发现一堆小山贼早就被打晕在地,深处的大牢,牢门大开,地上还有些许打斗的痕迹。
  “糟糕!我们来迟一步。”
  林瑾希大叹,一脸的懊恼,然后又止不住的头疼起来:“花笺哥,凭语大哥,你们又去了哪里啊?失踪很好玩是不是?”
  “小…小少爷,别…别急……”
  望着林瑾希皱成一团的苦脸,阿望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也皱成了一团,很是难受。
  “……”
  秦有心垂眸,静静的感受着这里的气息,若有所思。
  入夜,长连山谷,西谷山洞中。
  山洞附近蔓延着郁郁葱葱的幽草,成了一道天然的屏蔽,湿冷的山洞口寒气四溢,洞里面的山石璧上结了一层淡霜,而石缝间长青的树木,绿得更翠。
  任雄带着云凭语和水花笺,大虎和二牛也跟在后面,几人进入到山寨中的密道,一直往里探,出来后竟到了这里。
  “我曾反复想过大哥的信中,最后提到‘东南林的长连山’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想通了,这绝对是别有深意。到了长连山后,我仔细探查,竟发现这里有一处秘洞,洞里面还有机关,巨石堵在里面,根本无法让人再深入。”
  任雄向众人说出来意,望着挡在面前的灰黄巨石,无能为力的摇着头。
  下一刻,他就因为自责懊悔,对着石壁重重的打出一拳:“是什么机关我都找不到,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想,只有天下第一妖男可以破解。”
  “你说,是不是你把大哥藏在这里面的?大哥人都死了,你还要把他放在这阴森冷幽的洞里面干什么?”
  一遇到有关大哥任英的事情,任雄就控制不住自己狂乱的情绪,对着水花笺言辞又激烈犀利起来。
  云凭语眸光一变,无形中起了杀意,使得任雄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这些事我没有做过……”
  水花笺说着,环顾一周,不由的伤怀,想起了一些早已逝去的回忆。
  “花笺,东南林中的长连山谷幽静宜人,很适合隐居,我们一起去那里,好不好?”
  任英的长相并不是十分俊美,但一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他那憨态可掬的微笑总能感染到别人,给人一种安全感。
  “花笺,你可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然我就会冷冰冰的,一直在那儿,一直在那儿,等着你……”
  他哭泣的时候,更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孩子,使人心生怜悯。
  所以,他现在真的是在等着自己吗?
  心口像是被人生生的揪住一般,不该有的愧疚之情涌了上来,伸手摩挲着山壁,水花笺摸到了一处细小的圆形石刻图案。
  “这个石刻,我也发现了,只是研究了许久,还是不得其解,或许你有什么办法。”
  见水花笺的注意力在这个石刻上面,任雄在一旁说道。
  “嗯,我会尽量试试看。”
  水花笺平静道,径自从自己腰间拿出了那把精致的小匕首,云凭语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娘的遗物。
  “你这是?”
  任雄不解的皱了皱眉头,大虎和二牛也互相看了一眼,均是抓抓头,也看不懂其中的玄机。
  水花笺拿着匕首,二话不说就在石刻上划了一刀,继而更加用力的磨损着原本的图案。
  “你!”任雄的瞳孔一缩,大惊,生怕破坏了机关,想要阻止却被云凭语开口阻拦。
  “让他继续下去。”
  任雄咬唇,不再吭声,瞪着双眼,眼看着水花笺用匕首磨去了图案中的一些纹路,通过改变,创造出了一个新的图案。
  待任雄看清楚之后,眼睛瞪得更大了,活像两个铜铃。
  新的图案与其说是图案,还不如说是一个字,一个“英”字。
  “轰隆!”
  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前方的巨石猛然的一震。
  “咚咚咚……”
  紧接着,脚下的大地也微微抖动起来,洞内的山石簌簌震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坑,连巨石都要倒塌下来。
  生死一刻,云凭语运掌,以自身内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巨石,不料胸口一阵翻腾,真气刹那间错乱而出,昏眩感差点又要涌到大脑。
  “唔……”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云凭语顿感无力,无奈收掌。
  “你又不舒服了?”
  水花笺顺势扶住云凭语,神色紧张。
  “糟…糟了!老大,这下…这下我们死翘翘了!”
  “啊!没…没想到我是这样被石头砸死的……爹啊娘啊……”
  这一边,大虎和二牛开始哭爹喊娘,抱头痛哭,任雄则一手扶着墙,眼睛始终盯着那个“英”字,口中喃喃自语。
  “大哥,大哥求求你,我…我就想见见你,见见你啊!”
  漫天的乱石纷纷,众人的脚下渐渐如龟纹般的开裂,震得视野里的一切都是东倒西歪的。
  水花笺的目光倒是乍然清明起来,不顾自身的危险,紧紧的抱住了云凭语,用自己的后背替他承受一次次石块打下来的痛击。
  再下一刻,地表裂开了一个大洞,众人猝不及防,一齐掉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于是乎,不能总是停留在温馨日常!教主爹爹的爱,自我觉得,还是有所表现呢~英雄兄弟,虎牛小弟,这两对也很萌很有爱~o(*^▽^*)o ~
    
    ☆、甘之如饴的爱

  深夜,长连山谷,西谷秘洞底部。
  陷入洞底的众人渐渐醒来,发现除了皮肉的酸痛之外,并无大碍。
  “哈哈,老大,我们这可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太好了!谢天谢地啊!肯定是我在天上的爹娘听到了我的呼唤。”
  大虎和二牛欢呼雀跃,不顾形象的抱在一起,蹦蹦跳跳的。
  “好了,你俩别咋咋呼呼的了,像什么样子!”
  任雄对两个手下叫道,忽然感到这洞底的风变得更冷了,冰刀似的削过来,就连说话时都能呼出一口口的白气。
  “喂,你们也还好吧?”
  任雄身强体壮,倒也不怕摔,他看向云凭语和水花笺,有些关切的问道。
  刚才大劫过后,任雄对这两人都有了稍稍的改观。云凭语可以为他们出手挡住巨石,水花笺也可以为了保护这个人,不顾自身安危,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什么。
  “嗯。”
  云凭语抿了抿唇,却发现身上的水花笺一动不动,呼吸微弱,像是昏死了过去一样。
  神经瞬间一紧,他迅速扶起昏迷的水花笺,对准水花笺的背后运掌。
  “喂,我看你先前在上面顶着大石的时候,就受了内伤,现在还要……”任雄微微一惊,不免说上几句,心中也越发好奇云凭语的身份。
  “……”
  云凭语不理,愈加提气运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云凭语的真气也在一波又一波汇入,水花笺只感受到一股暖流自他的手掌潺潺流入体内,滋润着疲倦不堪的每一处脉络,直到堵在胸口的瘀血喷了出来,他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一双紫眸,妖冶邪魅的眸光,这一刻,任雄真的确定他就是天下第一妖男了。
  只是再仔细一瞧,这么美丽的眼眸也只是无用的死眸,原来天下第一妖男竟是个瞎子。
  “谢…谢谢。”水花笺对着云凭语说道。
  “无碍的话,就继续向前。”
  云凭语收掌起身,脸色只稍微有些泛白,强者的本能告诉他要向更深处探索,他预感到不远处的前方,绝对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我……”水花笺低头,欲言又止。
  中了软骨散,再加上刚才的巨大冲击,虽是被云凭语救醒了,但水花笺扭伤了脚,如今是彻底走不了路了。
  “……”
  见此,云凭语会意,随即又蹲下了身子,扯下衣袍的一角,替水花笺简单做了包扎,然后转身,以背对着水花笺,他不说话,用行动告诉水花笺下一步要做什么。
  下一步,他,居然要背他吗?
  耗费内力救醒他之后,还要这般的对待他……
  这一瞬间,水花笺不免怀疑起眼前的这个人,他是不是还没有恢复起记忆?
  他是不是还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离恨教主?
  水花笺默然,双手搂住了云凭语的脖子,胸口贴在他背上的一瞬间,水花笺忽然觉得一点也不冷了。
  他又忽然觉得,这太不真实了,像一个美好的梦境。
  继续往深处走去,温度似乎就越低了,云凭语俊美无铸的侧脸两旁,是微微泛红的耳郭,许是被冻到了。
  水花笺似乎能感受到一般,害怕他冷,水花笺就对着自己的手心哈了哈气,然后用双手捂起了云凭语的耳朵。
  云凭语一滞,停下了脚步,他身上的水花笺也愣住了。
  “你做了多余的事……”
  清冷低沉的声音中,听不出云凭语的喜悲。
  “……对不起。”
  双手有那么一刻的僵住,心里的满足一下子由酸涩替代,美好的梦境似乎太短暂了,水花笺默默的收了手。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对他好,这样也错了?
  半晌功夫,在洞穴的最里面,云凭语放下背着的水花笺,任雄也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哥哥任英。
  任英毫无气息的躺在一张冰床上,因为低温,他的身体还没有腐烂,整个人完好的躺在那里。
  任雄一步步的挪过去,看见任英的双眼静静的阖着,四肢也是健全的,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大哥的尸体竟是这般的完整。
  他吃惊的望了望水花笺,被第一妖男诱惑杀死的男人,死后不都是被挖去眼珠,砍去四肢的吗?
  怎么会?
  难道…难道他的大哥不是……
  可怕的想法在脑中一晃而过,为了确认是否如自己所想,任雄扒开了任英胸脯处的衣襟,一个红色的掌印还残留在他的胸膛上。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他的双腿软了下去,沉重与震撼,深深的打击着这个男人,良久的悲伤之后,他的心底只剩下一片豁然与平静。
  “原来你是自杀的。”
  “原来你不是被天下第一妖男残忍杀害的。”
  “原来,你当真是如此的爱他……”
  西山林黑龙堡堡主任英,不是被天下第一妖男用邪法杀害的,而是任英以自己任家的掌法,一击震裂心脉,自杀的。
  为了天下第一妖男,连付出自己的生命,他都甘之如饴。
  “花笺,我愿意将我的一切都给你,你能不能也将自己交给我?我会全身心的去呵护你,不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一刻,水花笺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任英的笑脸……
  “任英,对不起……”
  对不起,明知他这么爱着自己,自己的心中却只有一个人。
  水花笺远远的看向云凭语,云凭语与他静静的对视着,沉沉幽幽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的心绪,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最后,和水花笺说话时,任雄全然换了一种有礼貌的态度,目光厉烈坚韧,好似一夜之间就成熟了许多。
  “水花笺……”
  “好,我记住你了!之前的话,我全部收回,我也向你道歉。”
  任雄觉得,他既然是大哥任英深爱着的男人,必然也有值得深爱着的理由。关于“天下第一妖男”的身份,似乎也存在着莫大的隐情,只是这些,任雄不想再深究下去。
  找到了另一处出口,几人合伙帮助任雄,将他大哥任英的尸体给抬了出去,任雄也欣然交出了解药。
  翌日一早,重新回到黑云寨附近,几人也就此分开。
  “这件事,谢谢你的同意。”
  水花笺感激道,如果在地牢那时,没有云凭语的点头答应,倒也不会经历这么多事情了。
  “你最好别忘了我的身份,我是离恨魔教的教主。”
  忽然,云凭语的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都说黑龙堡的实力相当可观,如今看来,确实不假。这件事过后,任雄以及残留的黑龙堡份子,也该乖乖的归入魔教了……”云凭语浅浅勾唇,唇边逸出一丝冷意。
  “你…你已经派了人过来?”
  水花笺心下一沉,心间的温度被一丝丝的抽离,脚步下意识的远离云凭语。
  “从一开始,就决定如此。”云凭语面不改色,说得再寻常不过。
  “从一开始?呵,我早该想到的。”
  水花笺失笑道,云凭语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水花笺不是最了解的么?
  “从一开始,就是你的阴谋吧。我们坠下马车之后,故意放任我昏迷在谷中,故意让任雄找到我,同意帮他们找到任英,然后一切就如你所料,你按照计划,一步步的进行下去……”
  “……”云凭语不说什么,默认了。
  “呵呵……”
  不晓得还能再说些什么,水花笺只是笑,笑自己的傻,还是这么傻。
  他自己很傻的,傻到只要他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好,他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可是,原来连那一点点的好,都是虚假的。
  他对他的好,不过都是不折不扣的欺骗和利用。
  “花笺哥——凭语大哥——”
  不久之后,林瑾希、秦有心以及阿望找到了两人。
  山洞内的一场崩塌,震动之大,都波及到了外界,林瑾希他们以为昨天夜里地震了,四处搜寻,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结果山洞里的地上还有个大洞,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便在附近找了找。
  还好,终是找了安然无恙的云凭语和水花笺两人。
  他们离开东南林之后,黑云寨随即被一众魔教弟子包围,忘忧护法诗萱和斩风护法共同现身,降服了任雄。
  因为几人是要去林家庄的,秦有心根本无意去那里,便告辞走人,行色匆匆。
  很不给面子的秦有心,弄得林瑾希又是一阵郁闷,阴沉着脸感慨:“花笺哥,你表哥真心是个怪人!”
  “好弟弟,你要习惯习惯,以后见怪不怪。”
  水花笺拍着林瑾希的肩头,笑得一脸无害,似乎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完美的隐藏在这张笑脸之下。
  这张笑脸,虽是在笑着,看起来却一点也不高兴。
  唉,其实有时候,林瑾希也觉得水花笺很奇怪,肯定是遗传了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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