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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会侠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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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点点头,立即站起,一个箭步往屋后掠去,口中喝道:“温老二,给我出来。”

堂屋后面是一间简陋的灶间,地方不大,目光一掠,除了一张土灶,只有那开门的小童,木然站在灶边上,那里还有温老二的影子?

云中岳喝道:“快说,温老二人呢?”

那小童站着一动不动,除了会霎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云中岳看他情形,似是被人制住了穴道,这就举手替他拍开了穴道,问道:“温老二人呢?到那里去了?”

那小童活动了下双手,说道:“他不是师父,他只是坏人,刚才从后面逃走了。”

云中岳奇道:“他不是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那童子道:“我师父就是二先生,那人是假扮的。”

云中岳问道:“那你师父呢?”

那童子道:“这坏人长得和师父差不多,他先来了一会,方才在师父房里,和师父吵起来,后来他出来对我说;待会有人来找师父,叫我不许声张,否则就要我的命……哦!”

他忽然哦了一声,惶恐的道:“师父还在房里,不知怎么了呢?”

拔脚就往右首房门冲了进去,叫道:“师父、师父……”

云中岳跟着他跨进右首厢房,只见桌上、地上,乱糟糟的打翻了许多药瓶,床上枕头被褥也翻得甚是凌乱,却不见有人。

那童子急得几乎哭出声来,说道:“师父会到那里去了呢?”

云中岳目光朝四周打量了一下,靠南首是一扇木格子窗,不能打开的,再往床下一看,似乎有一团黑影蜷缩着,这就蹲下身去,朝里一瞧,果然是一个人被捆了手脚,塞在床下,当下伸手把那人拖了出来,问道:“他是不是你师父?”

那童子喜道:“就是师父。”

云中岳用手指掐断绳索,才看清此人面貌,竟和方才假扮温老二的人,一模一样,头上也盘了一条花白小辫,脸色土黄,咀上也留了两撇八字胡子,只是假冒他的人是黄苍苍的,他的胡子比较花白,脸上皱纹也比假冒他的人要多,年龄大了一些,如此而已。

云中岳解开他手脚上缠着的绳索,温老二只是翻着眼睛,没有坐起来。

云中岳低哦一声,伸手替他解开了受制的穴道。

温老二才舒了口气,站了起来,他也投向云中岳道谢,看到桌上,地上翻乱的药瓶,赶紧奔了过去,目光乱转,双手拿起一个个翻倒的药瓶,看了看,顿顿脚,气愤的道:“温家的孽畜,我非剥他的皮不可,他竟然把我辛辛苦苦配制了二十年的一瓶……给盗走了,真是丧心病狂的东西!”

云中岳朝他拱拱手道:“这位大概就是二先生了,那冒充二先生的,二先生想必知道他是谁?”

温老二直到此时,才想起刚才是人家解救了自己,这才哦了一声,朝云中岳拱拱手道:“老朽真是急昏了,这位小兄弟是……”

云中岳抱拳道:“在下云中岳,是和闻人俊兄妹一起来拜访二先生的,却被那个假冒二先生的人,在堂屋地上,撒了麻人草,以致闻人俊兄妹,目前还困在堂屋之中,不能行动,另外还有一位是四川唐门的唐大先生,也在外面……”

“哦!”温老二哦道:“他们都中了麻人草毒,那就赶快出去。”

他随手拿起一个药瓶,往外就走。云中岳跟在他身后走出。

唐崇智大笑道:“温老二,你也黔驴技穷了么?你还有几个羽党……

温老二愕然道:“唐兄误会了,兄弟并不是……”

唐崇智道:“你怎么不是?”

云中岳忙道:“唐大先生,这确是误会,刚才那人冒充二先生,已经从屋后逃走了,这位二先生是中了他的暗算,是在下刚替他解开穴道的。”

唐崇智听得一楞,说道:“那人会是谁?”

温老二脸色微黯,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把手中拿着的药瓶,打开瓶塞,倾出四颗朱衣药丸,递给云中岳道:“云老弟,这是麻人草解药,麻烦你去分给他们服下,老朽还得把屋中的麻人草清除了。”

话声一落,回身走入屋后,取出一把稻草,点着了火,在地上挥着,火光挥过之处,地上飞起一缕缕的青烟,也发出一阵滋滋轻响,敢情麻人草给火一熏,很快就消灭了。

云中岳也在此时把四颗解药分给闻人俊兄妹,青衣使女然后又走出屋去,递给了站在阶上的唐崇智,各人立即吞入口中。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唐崇智大笑一声道:“温家的麻人草果然厉害。”

温老二已在上首一张木椅上坐着,也大笑道:“温家如果没有一手,天下岂非就让你们姓唐的和姓闻人的三家称尊了?”

闻人俊拱手道:“多谢二先生的解药。”

“不用谢。”温老二含笑道:“几位中了寒家的麻人草,老朽是应该给你们解药的。”

口气一转,问道;“唐兄和闻人公子贤兄妹,还有这位云老弟,连袂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唐崇智道:“兄弟可不是和闻人贤侄他们一起来的,因为兄弟有两个门人,昨晚遭人暗算,中了两支极细的暗器,一直昏睡不醒,极似岭南温家的‘迷魂针’,兄弟来找你温老二,一来走求取解药,二来也想请问你老哥一声,可是你温老二的门下弟子和我两个劣徒有何过节?”

温老二脸色微变,恨恨的道;“又是他,真把兄弟给坑死了。”

唐崇智道:“不是温兄门下,那是什么人?”

温老二痛苦的笑了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唐兄且请稍缓。”

说着从身边取出一个瓷瓶,倾了两粒药丸给唐崇智,说道:“这是迷魂针解药,唐兄收好了。”

一面回头朝闻人俊道:“老朽想请问闻人公子二位,不知是否也发生了什么事么?”

闻人俊一指桌上已经打开的纸包,说道:“晚辈兄妹是来请教二先生,这颗药丸是不是失心丹的,后来就中了那假冒二先生的麻人草……”

温老二双手取起纸包,凑着鼻尖闻了闻,点头道:“不错,正是寒家的失心丹,果然又是这下流东西!”

闻人凤道:“除了二先生,还有人会配制失心丹么?”

“唉!”温老二叹了口气道:“是我老二。”

唐崇智惊异的道:“你还有一个老二?”

温老二点点头,苦笑道:“说来也不怕诸位见笑,咱们本来是三兄弟,老三自小不务正业,结交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那年他正好二十岁,先父责骂了他一顿,要他闭门思过,不料他盗取了咱们祖传的一本“温氏迷经”,不告而去,从此不知下落,先父就是给他气死的,温氏门中从此不再提起这个人,所以外界只知先兄和兄弟两人……”

唐崇智点头道:“方才那人,就是你老三?”

温老二点点头道:“咱们兄弟差不多已有三十几年没见面了,今天一大早,他忽然找来了,咱们虽有几十年不见;但他对兄弟的一举一动,居然了若指掌,因为兄弟化了二十年心血,从各处名山大川采撷药草,练制成一瓶‘解迷化毒丹’,其功用略同于前辈高人易百草的‘百草丹’,虽说不能尽解天下奇毒,大概也差不多了……”

唐崇智看了闻人俊兄妹一眼,大笑道:“温兄那是想和咱们两家一较长短了?”

温老二道:“兄弟绝无此心,只是二十几年前,兄弟无意中觅得了两种灵药,才许下宏愿,立誓要完成这解迷化毒之药,纯以救人为本。”

“好,好,咱们入地岳,你温老二升天堂去。”

唐崇智笑着道:“后来呢?你说下去。”

温老二道:“老三一见面就问我‘解迷化毒丹’是否真的有效?这不是和温家的祖宗作对?我还没有开口,他不知从那里学来的武功,一下就把我制住,用绳索捆绑我的手脚,塞入床底,就在房中大肆搜索,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唐崇智道:“你知不知道他的行踪?”

温老二道:“他盗走祖传迷经,我非追回来不可,如今又夺去我花了二十几年心血的‘解迷化毒丹’,更非找到他不可。”

闻人俊道:“二先生要找他也并不难。”

温老二目光一亮,问道:“闻人公子知道他的下落么?”

闻人俊道:“他的下落,晚辈虽然不知道;但他和近日在百泉镇发生的几件大事,很可能有关。”

唐崇智道:“闻人贤侄是说拍卖药材失踪的一批人么?”

“是的。”闻人俊道:“昨晚有人持着失心丹,威胁那晚主持拍卖药材的人吞服,可见……”

唐崇智道:“那晚在药王殿举行拍卖药材,传说只有云老弟一人不曾失踪,那主持人是谁?”

闻人俊因温老二和广帮区古柏是剔颈之交,四川唐门又是一派,目前究是谁在暗中兴风作浪犹未澄清,不愿说明真相,这就答道:“就因云兄是唯一没有失踪的人,才听得出那主持人的声音,但那两人都蒙着头脸,看不清他面貌,可惜云兄一步之差,一个中针而死,另一个给溜了,所以只有拿着这颗失心丹,来请教二先生,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唐崇智目光一注,问道:“此事发生在何处?”

闻人俊道:“邵夫子祠。”

唐崇智站起身道:“兄弟这就告辞。”

说完,大步朝外行去。

闻人俊也跟着站起,抱拳道:“晚辈兄妹也告辞了。”

温老二道:“闻人公子请且留步。”

他转身进去,出来之时,手中拿着两个青瓷小瓶,说道:“老三在此地出现,而且又使了迷魂针和麻人草,这是寒家秘制的“解迷丹”,老朽奉赠闻人公子和云老弟,以备不时之需。”

闻人俊、云中岳双手接过,同声说了句:“谢谢”,就别过温老二,走出茅屋,回到停车之处。

闻人凤小咀一撇,说道:“温老二真是小气鬼,他送大哥和云兄每人一瓶‘解迷丹’却没送我一瓶。”

闻人俊笑道:“他送了我一瓶,和送奶不是一样么?”

闻人凤道:“自然不一样了。”

闻人俊道;“方才那五个黑衣蒙面人,不知是何来路?”

云中岳道:“这五人和昨晚袭击在下的四个黑衣人,应该是一路的人。”

闻人凤道:“我看他们一身黑衣,一定是特制的了,连唐伯伯那一篷又多又杂的暗器都打不进去呢!”

说话之时,大家都登上车厢,只有那青衣使女没上车来。

驾车的放下车帘,就扬鞭起程。

闻人俊问道:“秋月怎么不上来呢?”

闻人凤含笑道:“她随后就会来的。”

回到大宅院,马车一直驰进天井,才行停下,闻人俊兄妹和云中岳一同进入书房。

龚大鹏已经先在,见到三人走入,迎着道:“公子回来了。”

闻人俊问道:“龚大叔,可有眉目么?”

龚大鹏道;“达生堂药铺依然开着门,掌柜成天生神情懊丧,两眼红肿,属下听他左右邻居说,他浑家姚姐儿跟着小白脸卷逃了,属下问他们是跟谁跑的?他们都说……”

他望望云中岳,笑道:“他们是说达生堂前几天住了一位姓云的公子,昨晚姚姐儿是和云公子一起私奔的……”

云中岳俊脸一红,说道:“这件事,又给我背上了黑锅。”闻人凤泯泯咀,轻笑道:“他们一定也说,那云公子就是毒公子闻人俊的化名,对不?”龚大鹏连连点头,笑道:“小姐真是料事如神,他们就是这样的。”

闻人俊道:“这还扯上我么?”

闻人凤道:“我这可并不是普通猜测之词。”

闻人俊道:“那是什么?”

闻人凤道:“极可能是对方故意这样造的谣。”

闻人俊道:“有意破坏我的名誉?”

“不!”闻人凤道;“他们还不知道云大哥大难不死,从石窟中出来了,第二个目标就是大哥,姚姐儿如果是拍卖药材的主持人,她可能知道黑栀子的下落,他们造谣说姚姐儿和大哥私奔了,许多想得到黑栀子的人,不是都会来找你么,这一来,不论那一方面落败,都遂了他借刀杀人之计。”

闻人俊听得瞿然道:“妹子这话大有道理!”

龚大鹏道:“属下话还没有说完。”

闻人俊道:“龚大叔请说。”

龚大鹏道:“属下派了两个人在达生堂附近监视,据刚才报告,有一个残废老人到达仁堂去抓药,有人认出他是梵王宫的香火道人。”

闻人俊道:“这和姚姐儿失踪有关连么?”

龚大鹏道:“事情是没有关连,但属下因云公子曾和一个长发披肩的驼背老人动过手,那残废老人也是个驼背,觉得不无可疑。”

闻人俊攒攒眉道:“这么说事情好象越来越复杂了。”

闻人凤道:“我们只要找到温老三,就可真相大白了。”

闻人俊轻哦一声道:“妹子,是你要秋月去找‘追踪散’了?”

闻人凤美眸一转,轻笑道:“大哥到这时候才想起来?”

闻人俊脸色微沈,说道:“奶太冒险了,温老三为人何等狡猾,奶在他身上做了记号,要秋月找下去,岂不是要她去送命?”

“会有这么严重?”

闻人凤道:“我也要秋月沿途撒下去追踪散,如果她赶不回来,我们饭后就可以寻下去了了。”

闻人俊问道:“奶想好了办法?”

“是啊!”闻人凤娇笑道:“饭后,我和云兄扮成游客去找秋月,大哥和龚大叔随后跟来,不就万无一失了么?”

闻人俊点点头道:“好吧!”

闻人凤道:“那就快些吃饭了。”

不多一会,两名青衣使女进来,在书房一张方桌上,摆好了三副碗筷,端上饭菜。

闻人俊道:“你们再添一副碗筷,龚大叔就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了。”

青衣使女依言又加了一副碗筷。

闻人凤催道:“云兄,快请坐下来呀,吃过饭,我们马上要出发呢!”

四人坐下之后,两名青衣使女装了饭菜送上。

闻人凤对云中岳似是很有好感,一回挟这,一回挟那,不但殷勤,还口口声声的说着:“云兄你尝尝这个,不要客气呀!”

闻人俊知妹莫若兄,这位妹子,平日里给爹骄纵惯了,什么人都不在她眼里,对云兄好像很投机!

这也难怪,像云中岳这样人品俊,武功高的人,就是打了灯笼,也不容易找得到的。他心里觉得好笑,但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妹子一眼,怕她多心。

云中岳当然也觉得出来,这位闻人姑娘笑话如珠,一双水盈盈的美眸,只是往自己瞟,但他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共过生死而又失了踪的蓝文兰姑娘。

这一顿饭,大家因饭后有事,就匆匆吃毕。

两名使女送了面巾,闻人凤轻轻在樱唇上沾了一下,就娇声道:“龚大叔,你要给我们稍稍易点容才行呢!”

龚大鹏道:“小姐要如何易法?”

闻人凤道:“不能把我变得像丑八怪就行了。”

云中岳道:“在下也要易容么?”

闻人凤朝他嫣然一笑道:“自然要易了,不然人家一下就认出你来了。”

龚大鹏道:“好吧,小姐请下来。”

闻人凤朝云中岳招招手道;“云兄,你先坐下来,龚大叔是易容老手,他先给你易。”

云中岳只得依言坐下。

闻人凤道:“龚大叔,我们要扮成去游山玩水的兄妹,你只要给他变个面貌就好了,也不能太丑了。”

龚大鹏笑道;“属下省得,但易容术也只能暂时混蒙人的,遇上老江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说话之时,在云中岳对面坐下,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扁扁的小铁盒,打开盒盖,里面分成八九个小格,放着各种颜色的药膏,他用手指沾着开始在云中岳脸上轻轻抹着。

一会工夫,龚大鹏已经停住了手。

闻人凤排红着脸道:“我不来啦!”

扭扭腰,往外走去。

闻人俊含笑道:“云兄快去吧,妹子是个急性子的人,别让她久等了。”

云中岳只好跟着闻人凤身后走去。

出了大宅院,云中岳问道:“姑娘,我们到那里去呢?”

闻人凤回身道:“从现在起,我叫你大哥,你也要叫我妹子才行。”

第 五 章 深入地底

云中岳点点头道:“我会叫的。”

闻人凤一双凤目望着他,娇声道:“那你就叫咯!”

云中岳俊脸一红,说道:“现在就要叫么?”

闻人凤娇笑道:“自然现在要叫咯,叫惯了才会顺口呀!”

云中岳道:“好,我就叫奶妹子。”

闻人凤似喜似羞的嗯了一声,低低叫道:“大哥……”

“好了。”云中岳道:“奶现在可以说要那里去了?”

闻人凤道:“奶不用问,跟我来就是了。”

闻人凤在前,云中岳在后,走了三里来路,闻人凤在路旁折了一支柳枝,拿在手中轻轻拂着,朝东行去,回头道:“大哥,我们出城去玩好么?”

云中岳看到路上正有几个人迎面走来,这就笑道:“我们出来了,你要到那里去玩我这做大哥的自然随奶的意思走了。”

闻人凤依然一手轻盈的挥着柳枝,娇笑道:“大哥真好。”

两人一路出了东门,因为正是泉会时期,游人渐多,闻人凤虽然易了容,但还是貌美如花,路上有许多年轻游客,不期而然的都会朝她看上一眼,甚至还有回头看来。

闻人凤甩着柳枝,轻啐道:“讨厌。”

云中岳笑道:“人家看你,表示我有一个漂亮的妹子。”

闻人凤道:“我不许他们这些龌龊男人看我。”

云中岳含笑道:“女为悦己者容,那你要谁看呢?”

闻人凤忽然转过身来,双颊微酡,幽幽的的道:“你……”

她究竟是少女,“你”字出口,慌忙别过身去,扭着腰,朝前就跑。

云中岳没想她会直截了当的说出“你”来,不禁心头一荡,看她低着头跑去,急忙叫道:“妹子,你走得慢一点呀!”

闻人凤道:“你不会走得快一点么?”

云中岳只得追了上去,四顾无人,悄声问道:“妹子,奶有没有找到秋月留下的记号?”

闻人凤脸上还是红红的,低声道:“你不是看我一路用柳枝在拂么?我家秘制的‘追踪散’只有我们才闻得出气味来。”

云中岳道:“她是朝这里来的么?”

闻人凤道:“再下去就是凤凰山潞王坟了,我看龚大叔说得没错,温老三可能是朝梵王宫去的了。”

云中岳道:“那我们快走。”

闻人凤道:“从这里到潞王坟,还有一段路,我们不能走得太快。”

凤凰山,南面是黑龙潭,山岭左右环抱如拱,两人走近石坊,看到三三两两的游人,有的从石阶下来,也有些人正在循阶而上。

闻人凤手中依然拂着柳枝,一面回脸低声说道:“我们先上去,别让人家看了起疑。”

云中岳已从她这句话中,听出秋月不是往上面去的了,但为了不让人家起疑,才上去的。

拾级而上,是潞王的祭殿,殿后就是潞王墓,墓门是用两方高大的巨石制成,还可以启闭。

两人游览了一阵,从石桥走下,两边排列着翁仲石马,气象森严。

闻人凤边走边道:“这里阴森森不好玩,大哥,我们到梵王宫休息去,那里有茶喝。”

一路折而向西,走没多远,就是梵王宫了,碧瓦朱栊,建筑宏丽。

闻人凤回过头去,朝云中岳轻轻的点了下头。

云中岳心里有数,敢情秋月果然一路追踪,被狡猾的温老三识破,把她擒到梵王宫来了。

两人跨进大门,只见迎面七楹大殿,香烟缭绕,不少游客正在殿上烧香拜佛,两人也随着走入大殿。

一名中年道人含笑走来,稽首道:“二位施主可要在佛前烧香么?”

云中岳道:“在下兄妹,是游山来的,想讨一杯水喝。”

闻人凤道:“大哥,你在这里随喜,我要去上炷香呢!”

她喜盈盈的走到神案前面,点了香,虔诚跪下,拜了几拜,还拿着签来筒,“策”“策”的求起签来。

那中年道人看云中岳负手站着,立即陪笑道:“施主请到左边客堂奉茶。”

云中岳等她求了签,才一同步入左厢,中年道人已命小童,砌了茶送上。

云中岳含笑问道:“妹子求的是什么签?”

闻人凤羞涩一笑道:“我不告诉你。”

云中岳等人退出,双手捧起茗碗,悄声问道:“奶找到了么?”

闻人凤微微摇头道:“还没有。”

茶叶是山上采的,入口甚是清香,两人喝过茶,也休息了一会,云中岳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作为香金,就和闻人凤一起走出。

那中年道人又迎了过来,稽首道:“二位施主想不多坐一会?”

云中岳道:“谢谢道长,我们还想到处看看。”

殿后是潞王次妃墓,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石坟,和潞王墓差不多。

闻人凤手中挥着柳枝,回身走出。她走出去了,就是没找到,云中岳也就随着回出。

殿外石栏回互,洁白如玉,东西阶下,各有一方石碑。

闻人凤走近西首石壁前嵌着的一方石碑前面,忽然停了下来,回身叫道:“大哥,你来看看,这碑上的字,我们家里有一本拓本,就是这碑上的字呢!”

云中岳心中一动,也就跟着过去。

两人正在摩挲之际,那中年道人又走了过来,陪笑说道:“这是潞王次妃赵氏的祭碑,次妃生有淑德,特册封为次妃,这碑上勒的祭文,二位再去看看东首那一方碑上的册封文,就知道了。”

两人听了他的话,只好走过去,又看了东首那方石碑,闻人凤:“大哥,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城去了。”

云中岳朝那道人拱手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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