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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武司兵器簿-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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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如此,他才离开没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我还是无法接受北宸和他之外的人发生关系。”

“这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吧?”

笑罂低下头玩起自己一缕头发。

“你们怎麽知道北宸就一定非向影不可呢,我看她对阿特拉斯也挺好的啊。”

“即使有好感,她也不会认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性事的,我敢保证。”

黑祸果断地这麽说著,然後和素劫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否则,她就不是我们的主人向北宸了。”

屋内再次安静了几秒,只有西风发出了冷淡的笑声。

“那个,”胧云举起手,干笑了一声,“虽然很煞风景,但是我还是想插个嘴……你们啪啦啪啦想得这麽远……但是我想先确认一下,阿特拉斯他是附身月使吧?他真的有那东西吗?──我是说……呃,和人类还有战器男性一样,用来磨刃的──”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的眼神都漂移了一下。

西风首先面无表情地开口。

“至少从外表上看,是男性。”

“呀这个还不能确认吧……”黑祸带著侥幸的笑容开口了。“最好是无性人!那样小泥鳅就安全了!”

“咳咳,……我想是有的吧,虽然裸体的时候他身上依旧覆盖著甲壳没错。”

笑罂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似乎是不怎麽习惯谈论这种问题,但又想要极力掩饰似的,勉强自己保持平静的神色加入到谈话中来。

“问题是,他下半身重要部位被甲壳盖著吧!谁知道那甲壳下面是不是真的有东西!”素劫豪气凛然地一握拳:“万一什麽都没有呢?!万一那个甲壳只是真理之门什麽的──”

“呀真理之门长在那种地方也太猥琐了吧?!我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这种说法太不靠谱了!我看秘密兵器差不多──”

胧云还没说完就被那罗迦打断了。

“……秘密兵器长在那种地方比真理之门更猥琐吧。你脑子里的渣渣还敢更多一点吗?”

“就算甲壳下面没有……但也不能保证其他地方没有吧?”

笑罂眼神漂移地加上了一句,立即被众人回以惊悚的眼神。

“长在其他地方的话,那还能叫【哔】吗?!没这麽猎奇吧?!”

“谁知道!他身上本来就有很多我们没有的部件吧!角、翅膀!尾巴!!”

“糟糕!!────尾巴!对了,他有尾巴啊!”

“该死……早知道刚才就让西风一枪打断他的尾巴了!”

“对啊,顺便一枪崩掉真理之门更好!”

“够了!”

保守主义的辜银岳总算是听不下去了,狼眼带著凶光杀得屋内众人气焰顿时短了一截。

“北宸是未出阁的姑娘,在和人拜堂成亲前,我相信她不会和任何人行周公礼的,这点信任都不给的话,枉为她的亲友和战器!”

“……我,我很谢谢你这麽信任我家主人,”

黑祸再次抽著嘴角。

“……但是你这观念是多少年前的啊,银岳老兄……”

“别把你们的放荡拿时代来做借口!该遵守的东西,几千年之後还是该遵守!”

辜银岳冷声低喝著,黑祸不由得撇撇嘴挠挠头──确实,对北宸来说,辜银岳的观念和她更接近吧。

“感谢你让这恶心的话题告一段落。辜银岳阁下。”

西风面无表情在那干净的小角落中抬头,面带嘲讽地扫视过眼前几人。

“我倒是很好奇,原来在一个地方只剩下同性别生物的时候,话题就会容易向著没有下限的地方跑这个定律──似乎是真的呢。”

素劫有些不服气地耸耸肩。

“切,这才是男人的浪漫啊……西风大妈又开始了。”

砰!

一片狼藉的屋子上空,响起了一声似乎是带著怒气的枪声。

第四章 附身月之使者(下)

就在旅店中一堆男人互相吐槽的时候,阿特拉斯正抱著北宸在首都北部山脉的某山峰缓缓降落下来。

他们的著陆处是岩山地带,四周没什麽数目,脚下是略微有些倾斜的大岩石,夜晚的山风迎面扑来,虽然有些凉,但带著令人心情舒畅的清新气味。

“好了,阿特拉斯,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落地之後,阿特拉斯并没有放开北宸,而是依旧抱著她径直坐下,“北宸,请和我交配。”

“……”

北宸被吓得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什麽都说不出来,阿特拉斯见她被吓呆,以为她这是默认,於是高高兴兴地把尾巴缠上她的一条大腿上,一只手伸过去就想解她的衣扣。

“给我等等!”

北宸总算是回神,一把握住阿特拉斯的手。

“你,你知不知道交配是什麽意思啊?!”

“当然了,交配指的是人类异性间的繁衍活动,具体是指把雄性的【哔──】放入……”

“哇哇哇哇哇哇!!!!!!!救命啊阿特拉斯变成猥琐怪大叔了啊啊啊──”

北宸语无伦次地边怪叫边挣扎起来──但无奈阿特拉斯臂力奇大,她被按在他的怀中根本无法动弹,灼热的体温和略带急促的呼吸声让北宸羞得耳根发红,根本不敢正视对方的双眼。

“北宸,你答应过我的。”

阿特拉斯一边用竭力压抑、略带隐忍和委屈的声音说道。

“我、我确实答应陪你,但你也没说是陪你……那个啊?!”

“北宸不喜欢我吗?”

阿特拉斯依旧面无表情,但尾巴和手上的力道都增加了不少,那有著漂亮曲线的上半身酮体带上了薄薄的细汗,在这种状况下更是尤为性感。

北宸在几秒间对这近在咫尺的美景闪了神,然立即努力地摇摇头,双手用力抵住了压上来的阿特拉斯的胸口。

“喜欢!但是交配就不行!”

“为什麽?……北宸答应过的、我很难受。”

声音中的压抑越来越明显,语气也愈来愈像是开始任性的小鬼,阿特拉斯不依不饶地将北宸禁锢在怀中,似乎有随时都会中断理智的可能。

北宸真的有点慌了,脑海中闪现过一道画面,让她顿时脸色变得煞白。

那是,向影在临走之前,拉近她的脸庞给予的轻柔的吻。

那酥麻的感觉依旧停留在嘴唇上尚未褪去,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万分的悲痛以及隐含在其中的一分甜蜜就会清清楚楚地回到记忆的表层。

“阿特拉斯!!”

她用颤抖而又恐慌的神色大喊起来。

“冷静点!千万别做出让我不愉快的事,拜托了!”

阿特拉斯那本来有些按捺不住,在她身上游移的手立即停了下来,红眼中闪过一丝难过和委屈。

“北宸……真的不喜欢我?”

“不是啦,”北宸有些无奈地使劲将一只手从他臂膀中伸出,移到他的头顶摸了摸。“你知道,向影他刚离开,我不想……阿特拉斯,你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突然就?”

阿特拉斯用力地闭了下眼,全身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痉挛了一下,似乎忍得很痛苦的样子。

“望月之日,如果我什麽都不做的话……”

北宸皱了下眉头。

“是不是有种无处发泄的焦躁感?”

“嗯。”

阿特拉斯吃力地点点头。

“不过,我不强迫北宸。我等北宸……喜欢我的时候,再、”他边说边喘著气,像是连正常说话都花费了十二分力气,“……我是、绅士。”

“傻瓜……”

虽然是个一见面就袭胸的绅士,北宸还是又好笑又心疼地顺著轻轻抚摸著那长长的莹蓝色发丝。

“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舒缓一下你这种状态吗?”

“不然……北宸用手帮我?”

“咦?”

阿特拉斯的双眼一瞬间亮起来:

“数据库里有很多不发生实质交配行为也能疏解的方法,北宸的话,可以试试【哔──────────】、【哔────────】、还有【哔哔哔哔哔────】……好吗?”

“不是这个问题啦!”

北宸哭笑不得地在阿特拉斯准备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胯间按去之前抽出手:

“不管有没有实质性行为,一旦我和你做了这方面的事,就代表我承认你是我情侣了,但事实上我们并不是这种关系不是吗?──而如果我因为同情而配合你,那不是更不尊重你吗?!”

阿特拉斯皱著眉沈默了几秒,像是听懂了北宸话中的意思。

“不是情侣。……情侣。……搜索完毕。”

“呃……明白了吗?”

“是我不好。”阿特拉斯点点头,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北宸,“我没有告白,也完全没有做情侣应该做的事,所以我不是北宸的情侣。以後我会努力补偿的。”

“……呀,问题不在这里吧……”

北宸有些脱力地抽了一下嘴角──不过她还是很感谢阿特拉斯能在这种状况下刹车,一般来说雄性是没有这种程度的忍耐力在这种情况下还和人理性交谈的吧。

“那麽只剩下暂时关闭逻辑处理器主程序了。我需要休眠四小时来压抑星灵力脉动紊乱现象。”

似乎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欲望,阿特拉斯语速很快,放开北宸後退了一步,然後闭上了眼睛──就这麽站著一动不动了。

“阿特拉斯?阿特拉斯??”

北宸小心地叫了几声,但完全不见回应──大概是陷入休眠状态了吧。

她围著他绕了一圈,暗自思考了一会,决定把黑祸和素劫召唤过来。毕竟阿特拉斯说要休眠四小时,安全问题需要有保证。

但就在她展开远距离召唤的前一秒,阿特拉斯又开始动了。

“呼,总算是能出来了呢。”

同样的声音,以截然不同的语气,轻飘飘地从阿特拉斯的口中传了出来。

北宸一惊,猛地後跳了一步,压低上身,如同受惊的豹猫似的盯著对方──阿特拉斯怎麽了?“出来了”……是什麽意思?

见北宸防备,对面的阿特拉斯竟然一改往日的面瘫,双唇一抿略带邪气地微笑起来,那对红眼也刺出了可怕的亮光,在幽蓝的月色下,那张熟悉的脸庞竟然给人带来了陌生的恐惧感与压迫感。

──有著这种表情的,才更像是“附身月使”啊。

“别害怕。”他边说边伸手踢腿,像是在活动自己的身体。“我是前一代的‘阿特拉斯’,也是这个身体的曾经的使用者,也就是已经被废弃的人格。”

北宸愣住了。

“……被废弃的人格?在阿特拉斯体内有不止一个人格吗?”

对方点点头。

“别露出这种神情,我不会占据你的阿特拉斯的身体的,只有他关闭自己的人格进行休眠的时候,我才会以防万一出来顶替他,而且只有在这星灾之夜,我这老旧版本的程序才有足够的能量被兼容,所以就算你想要见我,也只有在星灾之夜才行呢。”

和阿特拉斯不一样,这个前代阿特拉斯说话完全没有任何机械式的生硬感,而是流畅而又条理清晰,甚至似乎十分擅长察言观色。

他边说边坐下,然後拍拍身边的岩石地。

“坐下吧,机会难得,我有些事想要告诉你。”

北宸犹豫了一小会,但见阿特拉斯确实没有要加害她的意思,这才小心地挪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那麽……你想和我说什麽?”

“嗯,那麽。”旧式阿特拉斯──姑且这麽叫他──用长辈的神色拍拍北宸的肩膀,伸出星灵翼将两人的位置包裹起来,挡住了夜晚的山风。

“北宸,你知道附身月使这个名字的来历吗。”

“嗯……?附身的月之使者?月之使者这个我倒是有些明白,因为它们是从月面上落到塞那加德的吧?”

“没错。”旧式点点头,“至於‘附身’……那是因为那些生体兵器的形态。你也发现了吧,附身月使这个族群,大多数外形都是有原型的,像狼的,像老虎的,像鱼的──还有和我们这样,像人的。──你觉得,我们这个种族像不像是──塞那加德的生物们,被什麽恶魔附身而扭曲变异而生成的产物?”

“是这样吗?”北宸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但他们并不是什麽附身,而是一出生就是这个样子的没错吧?”

“这就要牵扯到一万年前的大灾祸了。”

旧式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看头顶的毒月,苦笑了一下。

“这不是重点,要说起来一时半刻也说不完。我还是先挑重点说吧。既然我们被称作月之使者,那麽,降落到这世界一定是有目的的,但因为目的一直没有达成,所以月亮则一刻不停地把一批又一批的月之使者送了过来。”

他说著,转头,红眼带著严肃的目光盯著北宸。

“那麽,如果有一天,突然,月使们的目的达成的话,你觉得会发生什麽样的事?”

“……月亮停止向这个世界送附身月使?……啊!!”

北宸吃惊地捂住了嘴:没有附身月使的话,战器不是立即会大片地被饿死吗?!

“明白有多严重了吧?所以月亮的目的绝对不能达成。”

“那麽,月亮的目的是什麽?”

“是你。……是杀了你,北宸。”

“──”

这下北宸彻底懵了。杀了她?月亮这一万年间,一刻不停地把数量如此巨大的附身月使们送往塞那加德,就是为了杀了她?──是因为她是赤月巫女的关系?

等等,那他这个旧式阿特拉斯不也是毒月这边的人吗?!

北宸脸色一白,想要起立,但被旧式带著好笑的表情按住了。

“听我说完,小孩。”

“如果现在月亮的狙击一直在持续的话,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附身月使们并没有那麽明显地针对你吧?”

“那、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因为事情太过大条,北宸有些脱力外加烦躁的低声嘟囔起来。

“毒月用来寻找赤月巫女的定位功能被我破坏了。你体内有著纳米机械组成的精密芯片,正是那个东西将你的身份判断成赤月巫女──那个东西的名字叫做‘潘多拉之匣’,意义的话,听名字就能懂吧?”

“等等等等。”北宸止住了他的说话,“意义我当然知道,但我……我觉得我的脑袋快转不过来了!潘多拉是费因海姆神话中的名字吧?你怎麽会知道?你很了解赤月巫女?又为什麽要背叛毒月塞连克拉德?”

旧式好笑地眨眨眼。

“北宸,‘阿特拉斯’这个名字,就是费因海姆神话中的吧?你没发现吗?”

“啊……”

对啊!!难怪她一直觉得这个名字有哪里有奇怪的违和感。

“也就是说!你……”

“我和新式阿特拉斯之间的数据库也是共用的,他应该也经常会使用一些费因海姆的用语吧?”

“……对、对啊!总是说些奇怪的吐槽,我就说他是怎麽知道那些的……”

“嗯,我在这一万年来,一直在监视和保护著被投放到费因海姆的‘潘多拉之匣’,当然有著丰富的那边的知识。用来保护和传承的‘潘多拉之匣’的‘伪壳’们也是由我建立起来的组织代代相传的。──包括你的奶奶向之嫣。”

“那……!”

“能通过伪壳的眼观察巫女候选人的‘赤月骑士’……也是我一手制造出来的。……明白了吧?我是毒月的背叛者,赤月的半个支持者。”

“什麽意思?你想让我制造灾难催化时代更替?”

“耐心点,小孩到底是小孩。”

旧式无奈地摇摇头,拿手指点点北宸的眉心,眉宇间带著年迈之人的沈稳和包容,嘴角却依旧挂著淡淡的邪笑。

“你真的认为新式阿特拉斯出现在你身边是巧合?是误打误撞弄巧成拙?笨蛋,他才不会对无关人物这麽亲切呢。你以为当时为什麽能在他手上走过这麽多招?他一碰到你就察觉到你和他有关系了。你可是他正牌的引导者,冒牌的话,在输入密码的时候就被他一刀劈成两瓣了。”

“呃……”

北宸有些混乱地抓抓自己的头发。

“那,你和新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啊?”

“保护你不死。你死了的话,毒月会彻底感知不到‘潘多拉之匣’从而将你判断为死亡,附身月使将会绝种,那麽你就是害死这个世界上所有战器的罪魁祸首。你最好清楚,现在你的命,并不属於你自己呢。”

“……”

北宸吸了一口气,沈重地点点头。──其实她的命,早就不属於她自己了。

“但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回去费因海姆比较好?这样的话战器就不会……”

“你回去的话,不是也会老死吗?也就是说至多一百年後,塞那加德的战器还是会死光。留在塞那加德的话,‘潘多拉之匣’会吸收星灵力中的能量,帮你保持肌体的活力。”

“……!!”

北宸,这才全身冰凉地回过神来。

原来阿特拉斯的意思,并不是说她一时不能死,而是……她永远失去了死的资格?

“你的意思是……我……一直……不能死?”

“当然的吧。除非你希望战器们灭绝。”旧式说著,奇怪地看著北宸变幻莫测的神色,“奇怪,就我知道的话,人类不是一直在追求长生吗?怎麽你反倒一脸看到了末日的表情?”

北宸神色复杂地看著旧式阿特拉斯。

“那,旧式阿特拉斯,你活了多少年?”

“算上新式的年纪的话,有一万多了呢。”

“……你厌倦了吗?还想继续活下去吗?”

阿特拉斯一挑眉,沈默了。

“不厌倦的话,为什麽会让新式的人格顶替你呢?”

北宸的话,让旧式苦笑了一下。

是啊。

长生,和永无尽头的生命是不一样的。

前者可以满足人类对各种物欲的贪婪,後者则只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茫然。仅仅是一万年,他看遍了人间的百态,尝尽了苦天,汲取了无尽的知识,看尽了所有的风景,面对了不计其数的人和事。

从最初的新鲜和不满足,到最末的厌倦疲惫,用了一万年。

到最後,他终於无法忍耐漫无边际的空虚,自私地制造出了新式的人格,把数据库和中心目的共享给了他之後,擅自陷入了让他无比舒适安详的沈睡。

他尚且有个万年的期限,而北宸要面对的,却是永无边际、看不到尽头的,没有终点的终点。

“Thanatos。”

北宸口中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名词。

“‘死之愿望’吗?”旧式轻拍北宸的头顶,“确实,睡眠是无限接近死亡的一种形式,生物对睡眠的渴望,确实能折射一部分对生命尽头的安详的憧憬呢。追求永生的,毕竟只有一些古代的愚昧当权者吧?”

“生命之所以可贵,就是因为它是有限的啊。”

北宸皱著眉顺从地接受阿特拉斯的安抚。

“更何况,我身边的人,寿命都是有尽头的吧?如果说能和西风这样活上几百年,这种贪婪我也会有,但如果告诉我,我已经连死期都没有的话,那──”

太可怕了。……她几乎不敢想像。

黑祸、素劫、辜银岳、鲁伊、亚晔、西风……所有人,一个一个都在她面前老去、垂死、离开的情形。

……太可怕了。

“害怕了?”

观察著她的表情,旧式脸上依旧带著笑容,不动声色地轻声询问道。

“我有问题想问。阿特拉斯,你到底是什麽?既然是附身月使,为什麽又站在毒月的对立面?你和赤月的关系又是怎样的?”

阿特拉斯对她的转移话题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立即就开口回答了。

“我刚才说得这麽多,你也有些察觉到了吧?头顶的两个月亮,分别是有自己的‘意识’在的。”

“类似人工智能的东西吗?”

“嗯……姑且算是吧。”旧式模棱两可地回答著。

“这世界上有三个‘古老意志’,毒月塞连克拉德,赤月赛尔兰德,神之墓场塞那加德。好了,那麽你猜猜看,我是哪一个?”

“……古老意志……?是星球的意识吗?……你……”

北宸再次被旧式的话惊得有些错乱。

“你……你别告诉我,你是塞那加德的‘古老意志’啊?!”

“bingo。”

旧式用有些恶劣的笑容摇了摇手指。

“你猜对了,我就是这个星球最伟大的意志……塞那加德。”

“……”

北宸嘴张得老大,半天无法组织语言。

“……星球,有意志吗?”

“嗯,确切地说,也不能说是星球本身吧。我们三个是中央处理器太过智能化之後出现的产物呢。这个要说起来真的太麻烦了,下一个星灾之夜,如果你没兴趣和新式玩异种交配的话,我可以抽时间和你解释哦。”

北宸被“异种交配”几个字梗了一下:“这些东西说出来真的不要紧吗?不是世界黑幕什麽的?”

“是世界黑幕啊。但你自身不也是个世界黑幕吗。”

“……”

北宸悲催地抽了抽嘴角。

“总之,现在你还是多关心关心眼前的事吧。别因为意气用事而丢了命,你知道我在指什麽。”

北宸愣了愣,然後神情立即苦涩下来。

他是因为向影的离去,害怕自己出什麽问题,才出现的吗?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死的资格。”

她咬牙切齿地捏起脚边一颗石头握在手心,无意识地拿它划著地面。

“但是死的方法我觉得一定也会有。总之,潘多拉之匣不在我身上的话,我就无职一身轻了吧!那就找到转移潘多拉之匣的方法!”

她说著用力站了起来。

“我喜欢这个世界,喜欢塞那加德──啊,说的不是你──所以我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精彩地活下去,我甚至决定要建立一个让我们都能安心的国家,所以,这点阻挠还打不败我!向影回来的时候,我要给他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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