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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鞘作者:雅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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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若梦轻轻回首,双眸眨也不眨的将他仔仔细细的又打量了一遍,却摇了摇首,“不像,半分都不像。”她呢喃着转身离去。
  奚沧紧跟几步,“你还没有回答我。”
  “你愿意等的话,就再等我的消息吧。”
  奚沧看着她离开,也不好再追上去,没一会儿,紫俏又过来送人,奚沧临走前留了个地址与她,说还会再等消息。
  经过此番,奚沧确定花若梦必定与师父有某种联系,否则她也不会单单听了姓氏就如此失态,可是师父为什么又不愿意暴露他的身份呢?看她与师父年纪相仿,莫非……他们曾是情人?奚沧心中一惊,可再一想,又觉不对,如果是情人的话,师父又为什么会和自己提出那样的要求?还是说他们曾经是仇人?可若是仇人,师父为什么一定要她爱上自己呢?
  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透这其中的缘由,奚沧满腹心事的回到居住的小院。
  小院内漆黑一片,屋内也没有点灯,也不知道师父睡下了没有。
  轻轻推开房门,来到里间,只见床上躺着一个黑影,奚沧见状心中先是一松,接着又是一紧,师父睡觉竟然又没有盖被子。他上前准备为师父盖上棉被,却又摸到他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身体。
  “师父!”奚沧惊骇出声,“师父你醒醒?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就没有话说咩?
  就没有话说咩?
    
    ☆、第八章

  足足耗费了一柱香的功夫,奚沧才用纯阳内力将师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由于内力输出过多,导致体内师父传给他的那股极阴内力再也无法克制,他只觉得那股阴寒之气开始在身体内四处乱窜,那感觉让他如坠冰窟,冷得牙齿都不由自主的打起架来。
  难道师父这十年来一直都被这种阴寒的内力所困扰吗?师父只传了少许内力与他,而他就已被这寒气扰得不能自持,可想而知师父这些年来所受的煎熬要比他多上很多倍。再看师父那几乎一年四季都苍白的脸色,他越想越心疼,恨不能代替师父来受这种罪过。
  体内的寒气越来越猖狂,他将身体已经回暖的师父用棉被严严实实的裹好,然后开始打坐恢复内力,如果不能代师父受苦,至少也要保证师父的安全,以后必须要勤加练习才是。
  一连等了数天,也不见梅影别苑有任何消息传来。奚沧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难道那花若梦当真不再见自己了?可是师父交待的事情还八字没有一撇,这要如何是好?这些天师父也从未问过事情的进展如何,可也不能再这么继续干等下去了。
  吃过午饭,他将暖炉中的炭火加了个足,又拿出白狐披风将师父密不透风的裹了个严实,甚至还用棉被在师父身边围了一圈,做好这一切,他心中稍稍踏实了一些。
  “师父,我去一趟梅影别苑,很快就会回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奚情苍白的容颜如同冰雪雕琢般,没有一丝温度和反应。
  奚沧皱了下眉,忍不住伸手覆上师父的额头,感觉温度还在才松了口气,看来还是快去快回的好。
  这边才安心,突闻院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响。
  “是谁?”
  奚沧拿了剑,出了房门。
  只见院中的红梅树下立着一位玉冠华服的俊美少年,看容貌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样子,他的右手中还拿着一把漂亮的宝剑。
  “你是谁?”奚沧打量了两眼,皱眉问道。
  俊美少年同样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神态颇是倨傲,不答反问道,“你就是奚沧?”
  “是我。”奚沧乍一瞧他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到底是何人?”
  少年面色稍有不快,“你竟然不识得本公子?”
  奚沧眉头皱得更深了,“我不识得你,你有话便说,我还等着出门。”
  “好!很好!”少年冷笑一声,“你可听好了,本公子就是梅七!”
  梅七公子?在花若梦身边呆了两年的那个梅七公子?
  奚沧微微吃了一惊,“是你!”
  “不错!”梅七下巴一抬,又恢复了倨傲的态度。
  “你来有什么事吗?”
  “我来杀你!”
  梅七说完,拔剑便刺将过来。
  奚沧一惊之下,连忙举剑挡过一击。
  梅七一击不中,剑招一变,密不透风的再次缠了上来。
  奚沧见他每招每式都充满了杀意,当下也不敢再大意,运起了十分内力,全力以对。
  只不过才七八招下来,梅七的剑已就落了下乘。
  奚沧先前见他气势凌人,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本事,却没想到他的剑法还不如那个江南一剑,一剑挑落他手中的宝剑,奚沧的铁剑直指他的咽喉。
  “你为什么要杀我?”
  梅七显然没有料到对方的剑法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倍不止,这会儿连手中武器都被挑了去,还被人指着喉咙,羞怒交加之下,他一张俊气得通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那么多废话!”
  “是花若梦让你来杀我的?”奚沧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他与眼前这个少年毫无瓜葛,否则又怎会被他寻到门上来。
  “呸!”梅七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提梦姐姐,本公子还没问你呢,是不是你对梦姐姐做过什么?为什么她见了你之后就一病不起了?”
  “她病了?”难怪这么多天都没等到她的消息,奚沧撤回剑,又问了句,“她得了什么病?”
  “我怎么知道得了什么病,我又不是大夫!”
  “难道还没有找大夫看过吗?”
  “你……”梅七话头被堵,气得直瞪眼睛,“反正就是你害的,你赔我一个好好的梦姐姐来!”他说着便拾起掉落在雪地里的宝剑,不管不顾的又挑衅上来。
  他这一剑刺出的力道还不如一个外行人,分明只是在使性子,奚沧伸出食指和中指轻易就夹住了,“既然若梦姑娘病了,那我陪你去看看便是。”
  “谁要你去看了?我是来要你命的!”梅七用力抽出被他手指夹住的宝剑,挽了朵剑花又攻了过来。
  奚沧避了过去,干脆一把人擒住他的腕子,紧紧扣住了他的脉门,“你再乱来,我就不客气了!”
  梅七疼得一张俊脸瞬间就白了,却仍是嘴犟道,“我就不带你去!有本事你杀了我!”
  奚沧也懒得再搭理他,直接拖着人就走,才迈了一步,又不放心的回过头看了一眼房门,顿了顿,才又拉着人快快离去。
  “喂!你这个野蛮人!你走慢点!你弄疼本公子了!”梅七别扭的被奚沧扯着走得极快。
  奚沧只想赶紧看完了人好回去守着师父,所以根本不理会他徒劳的挣扎,直到进了梅影别苑才松开了他。
  “你这蛮子,我跟你没完!”
  梅七‘唰’得又抽出宝剑,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被前来的人给挡了下来。
  来人正是紫俏,她拉着梅七好一通安抚,“七公子先别忙着动气,姑娘听说奚公子来了,正想要见见呢。”
  梅七不依,上前拦着奚沧不让他走,“梦姐姐就是见了这个蛮子才病上的,干嘛还要再见他!”
  “这是姑娘的意思。”这梅七公子是梅影别苑的贵客,平日也与紫俏她们几个丫头处得挺好,所以紫俏也是深知他脾性的,于是脑筋一动,又附耳对他轻言了两句。
  梅七听罢,脸色果然转晴,“当真?那……本公子先去找红英那丫头去。”
  “快去罢,晚了可就来不及了。”紫俏笑着看他一阵风的离去了,这才又对奚沧道了声歉,“七公子被姑娘宠惯了,虽然有些脾气,但人还是挺好的,奚公子莫要见怪。”
  奚沧不以为意,“先带我去见你家姑娘吧。”
  “公子这边请。”
  紫俏领着奚沧往别苑的深处去,奚沧跟着她走了两步,发现并不是去梅园的路线。
  这梅影别苑占地颇广,苑中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小桥回廊等等各种景致层出不穷,虽是冬季,可这苑内的景色却丝毫不逊于春天,直看得他眼花缭乱,方才终于绕到了地方。
  紫俏上前轻轻扣了扣门,“姑娘,奚公子来了。”
  “进来吧。”一个疏懒的女声从房内传出。
  “公子请。”紫俏跟着奚沧进屋后,赶紧又将门给合上,挡去了屋外呼啸的风雪。
  奚沧就在外屋的软榻上坐了下来,紫俏赶紧又忙着上茶。
  眼前隔着一道水晶珠帘,隐约可见里屋的榻上半卧着一个人影,床榻旁边的香炉内燃着上次同样味道的香熏。
  “小七那孩子呢?”美人懒懒问道。
  紫俏回道,“我打发他去红英那边顽了。”
  “也好,你去守着他,别让他来我这里闹腾。”
  “是。”紫俏应声退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奚沧正想要开口,却听她先道,“听紫俏说,是梅七去找的你?”
  奚沧应了一声,“他说你病了,我就来看看。”
  花若梦轻咳了一声,笑道,“不碍的,一点儿小毛病,到是你,别与梅七那孩子计较,他就是有些骄纵,直来直去,心眼还是好的,也挺会心疼人。”
  奚沧道,“你放心,我不会与他计较。”
  “那便好。”
  “不过,他说是我害你生的病,我能知道原因吗?”
  花若梦见他说话直来直去,不懂修饰,也不似其他人那般客套,忍不住吃吃一笑,道,“奴家这病,是心病,并不是公子的缘故。”
  奚沧很想知道她与师父的关系,只是又不能问得直白,略一思量道,“那日你听到我的姓氏就变了脸色,那你这心病是不是与我这姓氏有关?”
  花若梦沉默半晌,才无奈道,“公子所言不错,奴家曾有一位朋友正好与公子你同姓,只不过他已故去多年。”
  “故去多年?”已经死了?难道她口中的朋友并不是指师父?
  花若梦又反问道,“公子既然姓奚,可有听过奚何这个名字?”
  奚沧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未曾听过。”
  “也是,这个名字早已沉寂江湖二十载,像你这般年纪未曾听闻也是自然。”
  奚沧不解,“难道你的这个朋友是位老人家不成?”
  “他的确比奴家老,可他却不是奴家的朋友。”花若梦说到这里,语调突然有些清冷,“他是奴家的情敌。”
  奚沧听后却更加糊涂了,怎么一会儿是朋友,一会儿又是情敌?而且听她所言,那奚何应当年岁不小,又如何能成为她的情敌?而这一切又与师父有何关系?
  花若梦半晌不见帘外再有动静,笑道,“公子为何不出声了?”
  “我只是不太明白。”奚沧参了半天也参不透其中的关联。
  花若梦低叹一声,“这不过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个言呗……
  给寡人点个赞呗……
    
    ☆、第九章

  奚沧隐约觉得花若梦口中这个悲伤的故事极有可能与师父有关,于是他小心的问道,“这个故事我能听吗?”
  花若梦只道,“这个故事很长。”
  “我可以听你慢慢讲。”
  “想不到公子年纪虽轻,却有一副好耐性。”
  跟师父那般性子的人一起生活,没有一副好耐性可是不行的,一想到师父,奚沧稍显严肃的面上终于浮出一丝暖意,“只要你愿意讲,我愿意随时听。”
  那卧榻上的美丽身影似乎动了动,语调却有些低沉,“奴家这十年来从未再见过一位奚姓的人,是不想亦是不愿,其实也是刻意去回避这个姓氏。这么多年过去了,奴家原以为过去的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可如今见了你,再次听到奚这个姓氏,奴家才发现,有些事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去的,表面上看不见却不代表它不存在,如今再回忆起往昔,才发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痴,多么的傻,多么的可怜,又是多么的可悲和可恨。”
  奚沧对于十年这个词很是敏感,因为他的记忆也是从十年前才开始的,如今听她也提到十年前,想来这件事多半是与师父有关了。又听她说得悲凉,不禁道,“过去总还是会有些美好回忆的吧?”
  “呵呵……”花若梦笑得有些嘲弄,“那些美好的回忆也不过谎言和背叛编织的一个美梦而已。”
  看来这个故事的确不怎么好听,但奚沧却很想听听看,不过听她如此语气,一时又不好追问得过于紧。
  花若梦又是一声叹息,“转眼已是十年光景,如今又遇上你这位奚公子也算是缘分,公子既然对这个尘封了十年的故事有兴趣,那奴家不如就说予你听吧,说不定讲出来后对于奴家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呢。”
  奚沧求之不得,“愿洗耳恭听。”
  “二十年前……”
  “不是十年前吗?”
  “这个十年前的故事,也要先从二十年前说起。”
  “抱歉,请继续。”
  花若梦终于缓缓讲来。
  “二十年前,奴家家逢巨变,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被歹徒一夜之间洗劫一空,他们甚至没有放过奴家那苦苦求饶的爹娘,还有奴家那才刚满月的弟弟,就在奴家也要遭遇歹徒们的毒手而绝望之际时,那个男人出现了,他就似一位从天而降的英雄救奴家于水火。那一刻起,他侠义的英姿深深的印入了奴家尚还年幼的心灵,也打那时起,奴家便决定要用一生来回报他的救命之恩。”
  “他是谁?”
  “他姓龙,叫龙战,这个名字你总该耳熟。”
  奚沧摇头,老实道,“我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他很有名吗?”
  花若梦略微惊诧,不知该说他单纯还是无知,“他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他的人品和武功更是让江湖黑白两道无不称服,你竟然没有听过?难不成你是从深山里走出来的?”
  “来苏州之前,我的确一直住在山上。”
  没想到竟然说中了,花若梦笑道,“那你一定还有一位功夫奇高的师父吧?”
  “你怎么知道?”
  “你先前也称自己没有家人,方才又说一直住在山上,可你却身怀不俗的功夫,那么你身后肯定还有一位高人在指点你才是。”
  师父虽从未指点过自己,不过师父应该是个高人,所以奚沧点了点头,“不错。”
  “那你此番下山,也是你师父的授意吧?”
  “你又知道?”
  花若梦噗嗤又笑了,很是开怀,“奴家看公子也是个实诚的人,若不是有师父的吩咐,又怎会独自下山呢?”
  “你又怎知我是独自下山?”
  “难道奴家猜错了?”
  奚沧顿了一下,“不,你猜对了。”
  “这江湖故事的桥段大约都是如此,猜中也不稀奇。”
  奚沧不愿扯得太远,“可是你的故事我却一点儿也猜不到。”
  “这也不稀奇,因为我自己也从来没有猜对过。”
  “接下来呢?”
  “接下来奴家便被龙战收养,他欲收奴家为义女,可奴家却没有答应,因为奴家已对他怀了别样的心思,接下来的十年,他教奴家习文练武,照顾得无微不至,奴家对他的仰慕之情也愈来愈深,只可惜他的眼中却从未印上奴家一丝一毫的影子。”
  奚沧对于感情之事尚还处于懵懂之中,一时也不知要如何安慰。
  “公子心中可是在笑话奴家?”
  “没有,我只是在想,这奚何又是何人?”
  花若梦似乎很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因为她一听到这个名字语气就变得有些冰冷,“他是个男人,却是个比女人还要漂亮十分的男人,他是龙战的师弟,他更是奴家的情敌,也是奴家此生唯一怨恨过的人。”
  “你的意思是?”
  “江湖人都奉龙战为英雄,为豪杰,俱都以他马首是瞻,知道他只爱美酒不爱美人,而实际上却无人知晓他之所以不爱美人,是因为他只爱他那个独一无二,美如谪仙的师弟。”
  奚沧好奇,“男人也能相爱?”
  床榻上的身影突然坐了起来,下了塌后又直直向外屋走了过来,然后水晶帘被一双如玉般的柔荑轻轻掀开。只见她衣着单薄,一袭粉白色纹着双蝶绣着花瓣的云烟千水衫,衬得她雪白的肌肤更加如脂如玉,她发髻微散,反而凭添了一股慵懒之意,妩媚之情,原本十分艳丽的容貌此刻反而有一种柔弱的病态美,让人见了不禁心生怜惜,更加为之深深着迷。
  “奴家美吗?”花若梦说完拿眼瞧他,却发现他的表情根本没有一丝变化,不禁蹙了蹙两弯秀眉。
  “很美。”奚沧语调平平的赞道。只是再美的人也无法与他心中的师父相提并论。
  花若梦怔怔的看着他,突然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中却夹带着一丝悲凉,半晌,她才渐渐止住笑意,“真像,你现在的表情和他可真像!”
  “和谁?”
  “龙战!”花若梦的纤纤玉指拨弄着水晶帘,一副陷入回忆的表情,“那一夜,我闯入他的房中,当着他的面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裳,问他‘我美不美?’他也说‘很美。’可他的表情却和你刚才一模一样,你们嘴上都说我美,可是你们的眼中却根本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奚沧无言以对,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花若梦无力的松开水晶帘,转身又躺回了榻上,“奴家乏了,公子请回吧!”
  “我明日能再来听你的故事吗?”
  “那就看奴家明日有没有这个兴致了。”
  奚沧虽然很想一次听完,但也不好强人所难,打了声招呼后,便出了她的闰房。
  紫俏不在,没人帮他引路,他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走出了这诺大的后宅,却又在转角处差点撞上一个人。
  “野蛮人!”差点撞上的人正是那骄纵的梅七公子,他做样掸掸胸前的衣衫,“你这个蛮子走路不长眼睛吗?”
  “我并没有撞到你。”奚沧说完绕过他就走,根本不欲与他争锋。
  “你说没撞到就没撞到?”梅七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拽住他的后裳继续纠缠不休,“本公子偏说你撞到了,你可不服?”
  奚沧扭头拍掉对方的手,继续往前走。
  梅七甩着被拍疼的手,气得直嚷嚷,“这次你是真的惹到本公子了!”可惜手上没带宝剑,梅七见他越行越远,干脆从地上拾起块石头当作暗器,向他后背心激射出去。
  眼见就要出了拱门,背后却传来破风之声,奚沧只轻轻向右移了半步,根本不想去接茬,哪知拱门外突然又冒出一个身影,看她那毫无防备的样子,铁定要被暗器打个正着了。情急之下,他脚尖轻点,身子倏然向前闪进一丈,右手快如闪电的夹住了那枚石子。
  来人是紫俏,她是来追梅七的。不想刚一转进拱门,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向自己袭来,她惊得连退了两大步,差点儿没跌落地上。
  奚沧扔掉石头,见她拍着胸脯压惊,便道了声歉,却并没有解释如此的原因。
  梅七这个罪魁祸首在他们身后自然看得明白,他暗自吐了吐舌头,若不是那蛮子出手,他怕是要闯祸了,紫俏这丫头不生气还好,生起气来可比翠珠那丫头更让人头疼。
  紫俏看清了人,只摇了摇头,又见梅七远远站在那里,便知是事出有因,“公子可是要回去了?”
  “正是。”
  “那我送送公子吧。”
  紫俏说完又冲梅七使了个眼色。
  梅七只当没瞧见,一溜烟儿的跑了。
  紫俏无奈,一路将奚沧送到了正门。
  “我家姑娘似乎挺喜欢公子,公子有空记得常来别苑坐坐。”
  “我明日再来。”
  紫俏不料他说的直接,愣了一愣,再回神时,他已走远,看着手中的伞,她叹了口气。
  雪还在下,天色已有些晚,长长的青石道上又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空无一物的雪白巷子里只有他的身影,坚定的一步步快速的向前移动着。
  奚沧的脚步虽稳却急,只因不放心师父。这山下的日子虽然比山上精彩,但却总让人心生不安,办事的时候不得不暂时离开师父,可一离开,又时时挂心于他。这种不安的心情,让奚沧决定只要事情一办完,就和师父再回到不眠山上去,到底还是以前安安静静的生活才适合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有啥意见不?
    
    ☆、第十章

  在山上的时候,除去每年一二次去镇上换取生活用品的那天会离开师父几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里奚沧几乎没有离开过师父三丈以外的范围。如今到了山下,三天两头便要与师父分开数个时辰,若师父懂得照顾自己还好,可师父却似乎从来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而这才是奚沧心中不安的根源。
  十年前,师父第一次出事的时候,奚沧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那时他看到动也不动的师父,着实吓得不轻,虽然他也很害怕,害怕到想哭,可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就算哭也不会有任何人来帮他。他那时个子小,力气也小,废了很大的功夫,才将师父弄到了就近的厨房,然后点了很大一堆柴火来帮师父取暖,不幸的是火势太大差点将厨房烧毁,万幸的是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师父终于又活过来了。
  也自那次起,他对师父就多留了万分的心思,虽然师父从来不理他,但好在也从来没有赶他走,也亏得他十年间的妥善照料,师父的毛病几乎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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