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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是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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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好对得起我一片痴心!”
“放肆!”莫息梧听到结崭对自己说话轻佻,心中不由恼怒,猛地将剑从他手中抽出,剑刃上立即沾染了结崭流出的殷红鲜血。
两人斗得认真,激烈之中,结崭忽然脸色有变,他余光似乎看到从后方杀来的大军,怔了怔喃喃道:“这……”
“你们被包围了!”莫息梧傲视结崭有些慌张的神色,趁他防备有空可钻,电光一般击出自己手中的长剑,直刺结崭心窝。不料结崭闪得快,只在他的右肩头戳了一个血窟窿。
“你——”结崭捂住肩头的伤,因右肩受伤,使不得力气,手中方天画戟的气势大不如前,他咬咬牙,“你是真要叫我死?”
“占我国土,辱我国民,你若不死,谁又去死!”莫息梧招招逼近,剑剑直击要害。
结崭被打得节节败退,嘴角已经挂着一道血痕,他心有不甘,又一时找不到厮杀在茫茫人海中的嬴霍,眼看就要命丧莫息梧剑下,心中有些颓丧,淡然道:“莫息梧,兴许今日我结崭命将亡矣,可听我再说几句话?”
“有话快说,少拖延时间!”莫息梧怕他使诈,长剑抵着结崭的脖颈,冷冷道。
“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结崭丢下手中的方天画戟,“我已失了兵器,你有什么不放心?”
“说!”
“借一步可否?”结崭定定看着莫息梧,眼中似是满满的悲怆。
莫息梧犹豫了片刻,心想结崭已经没了兵刃,怎样都是逃不脱的,便点点头。
结崭跨着战马骑到了莫息梧身旁,探头在他耳边轻轻唤了一声:“莫息梧……”
“嗯。”莫息梧淡淡应了句,等着结崭说下去,然而话没等到,等到的却是一个深深印在他脸颊上的、干燥而炽热的吻,带着黄沙与血腥的味道。
【十七】
“你——”莫息梧刚要发怒出手,胸口却被人猛击一掌,硬生生震出一大口鲜血。
“哈哈哈……”是结崭肆虐的笑声,他策马奔出几米,一手抓着缰绳,斜着身子捞取地上刚刚丢下的兵器,回眸大声笑道,“莫息梧,兵不厌诈,你,太善良了!不过,我就是喜欢你!哈哈哈……”
“可恶……”莫息梧受伤极重,说一个字,都能感到胸口一阵一阵的疼痛,只得伏在马背上不能有剧烈动作。
远处,是结崭高亢的声音:“兄弟们,撤!他们仪玥国包抄我们,跟老子杀出一条活路来!”
那一战,仪玥国收复了国土,瀛国将军结崭带着几千残兵匆匆逃离。
莫息梧始终忘不掉结崭在他脸颊上烙下的那个吻,他隐约记得当时结崭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带着埋怨叹息的声音,但究竟是说了什么,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朝堂之上,仪玥国君十分满意莫息梧的表现,这位高坐明堂的王者笑看坐下这位年轻有为、英姿飒爽的西平侯,眼中是满满的赞赏,他捻了捻胡须,道:“爱卿辛苦了,此次战役,孤很满意。”
“此乃末将职责,理应万死不辞。”
“嗯。”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手指似有节拍地一下一下敲打着龙椅的扶手,良久,他微微向前探出身,笑道,“孤看爱卿也不小了,听闻竟还未婚配?”
“是。”莫息梧听圣上这口气,心中不由一颤,只得战战兢兢听下去。
“既已到了婚配的年纪,不妨孤替你指婚如何?”
帝王此话一出,四下大臣都已经流露出或艳羡或嫉恨的神色,压低声音纷纷议论起来,有人夸赞西平侯是英雄出少年,有人却道西平侯年纪轻轻便颇得帝王垂青,不懂得收敛,日后定然要招来旁人非议。然这些闲言碎语都只流于众臣耳语之间,站在朝堂中央的莫息梧听不大真切。
皇帝淡淡扫视了朝堂上的臣子,又将目光落在莫息梧身上,不待莫息梧回答,便又接着说道:“孤知晓爱卿幼时同四公主感情极好,孤有意,将四公主许配于爱卿。”
四下顿时哗然,众人皆知,仪玥国君膝下无子,只有九位公主,因仪玥国素来有无子即禅让的传统,下任皇帝必定是如今的皇帝禅让,继承者极有可能在当今圣上的兄弟和未来的九位驸马之中,当今圣上原本虽有两兄一弟,不幸的是两兄长在十年前与悲凉国的战役中牺牲,一弟相传从小行为不羁,误入歧途被放逐出宫,从此再无音信。所以王侯将相无不希望自家儿孙能够娶得公主,好一掌天下。
然,四公主是圣上最宠爱的女儿,品学才貌在天下女子中再也挑不出第二个敢与之匹敌的。圣上将四公主许给西平侯,摆明了是有意让他成为王位的继承者。
“众卿家意下如何?”皇帝说得风轻云淡,似在征求意见,却不容人拒绝。
死寂一般的沉默,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莫息梧身上。
莫息梧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努力让自己定了定神,拱手道:“承蒙圣上错爱,只是末将认为,如今我仪玥国边疆不稳,末将使命未尽,当以国之利益民之安乐为重。”
“臣也以为,鼎国将军如今年纪尚轻,婚事可待日后再议,现下边境民不聊生,我等还敬待大将军为我仪玥国民驱胡人、击南蛮,换得仪玥永世太平。”丞相左径砚从文官一列中迈出,走到朝堂中央,即刻顺着莫息梧的话往下说。
“左丞相言之有理,臣也以为……”
……
众臣听到莫息梧婉拒皇帝,心中都不由大喜,又有丞相左径砚带头奏请,也都大了胆子,一个接一个帮着莫息梧说起话来,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明着是打着国事为重的旗号,实则是暗暗阻止莫息梧飞黄腾达的道路,为自己扫除一个巨大的障碍。
【十八】
“臣等皆认为应以国事为重。”所有臣子异口同声,口气恭敬,却又像在示威。
高高在上的圣上也不禁皱紧了眉头,座下这些臣子的心思,他全部都明白,但至于莫息梧为何拒绝,他却想不通,莫非这位将军当真是个一心以国事为重的死脑筋?若是这样,便更加符合他的意愿,下任君王,必然只能是以国事为重之人才可担当。仪玥国君并不心急,他捉摸着,如何为莫息梧铲除这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不孝臣子,这必将需要漫长的时间,此时的莫息梧虽然年少有为,城府却还不够深,再给他一段时间历练也好,思来想去,皇帝终于开口:“罢了,就依着爱卿的意思,此事先搁上一搁。退朝。”
莫息梧退朝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去处便是苏白的桃花林。他回府上换下了戎装,穿上一身青色衣衫,他记得苏白说过,喜欢看他一身青衫的模样。
一路快马加鞭,只是因为想见到苏白,也许是想感激他帮助自己打了胜仗罢,他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却又觉得是在骗自己。今天着实有些让他心有不安,圣上要为他亲自指婚,明明这件事和苏白没有任何关系,可为何当时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轻薄了他的师父?
总之,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驱使着他去桃花林,亟不可待的,他思考了一路,还是不知道这种力量叫作什么。
苏白此时定然还是斜倚在桃树下饮酒,莫息梧想。然而踏入林子的那一刻,一泓清澈的琴音蓦地涌入了他的双耳,伴着琴音,是苏白幽幽的歌声:
诗如画,一蓑烟雨漫洗雾如纱。
落流霞,两地万里心念思白发。
风细柳,斜阳沉,萦损柔肠为君挂。
轻尘纤,飞花有尽残古刹。
歌舞回,酒满罍,更阑烛短人落蹋。
庾楼月,日薄西山满尘沙。
城烟碎,沧月坠,祭天惆怅浊酒洒。
清韵绝,悲恨相续此无言西下。
梦魂归,凝噎泪,残渡幻灭似浮华。
秋千去,明朝尘世闲云收尽青锁闼。
影相连,任衰残,泪水空流卧病榻。
乘风望,凭世难潇洒。
悠扬的歌声散如雾霭中,迷迷蒙蒙说不清的缠绵悲伤,莫息梧从不知晓苏白竟有这样好的歌喉,江湖上苏白的名号十分响亮,他最初知道有棋魂一说,后来多方暗暗探查苏白的来历都没有结果,只知晓有人称他桃林鬼刹,是因他极少出这桃林,仿佛是这桃林生出的一只鬼。莫息梧对这个说法感到好笑,这样的一个白衣美男子,为何不被叫做桃林仙人,反倒被叫做鬼呢。
未等莫息梧开口,苏白已经停了歌声,一边抚琴,一边问道:“来了?”
“嗯。”莫息梧下了马,走近苏白身旁坐下,随手拾起他身旁的酒壶,灌了一大口。
“不怕醉?”苏白眯起眼看着穿着一身青衫的莫息梧,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他不禁停了手中的琴,抚上莫息梧柔滑的衣衫,喃喃道,“为师喜欢看你穿这身衣裳,今日是特意穿来给为师看的么?”
莫息梧红了红脸,又灌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苏白亦不言,两人静静地坐了半晌,莫息梧将一壶酒都灌进了肚里,一股灼热从丹田升腾起来,他幽幽然看了苏白一眼,带着微微醉意道:“苏白,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身世。”
“身世?”苏白将醉的酥软的莫息梧搂入怀中,“为师的身世早在多年前就很少对人提及,早已忘了。”
“你骗我。”莫息梧嘟了嘟嘴,显然是醉了,孩童一般地怨声道,“你这样有本事的人,为何朝廷不重用你。”
“是为师不想去。”苏白淡淡道,双目望着远方,似在回忆什么事,“也许,是有人讨厌为师。”
“胡说。”莫息梧伸手捏了捏苏白的面颊,嘿笑道,“苏白,你长得真好看,谁会讨厌你。”
苏白从脸上扯下莫息梧捏住他脸蛋的手,无奈笑笑:“息梧,你醉了。”
(注:苏白的歌词出自歌曲《何处似樽前》)
【十九】
莫息梧感到眼前的苏白变得模糊,眨了眨眼,又看到了两个苏白,他索性闭上眼养了一会神,半晌才微微睁眼,眼中的苏白又变作了一个。
“我没醉,今天圣上还让我娶四公主。”莫息梧将心中的郁闷都一股脑儿倾倒出来,“他说,我和四公主从小都玩得很好,所以让我娶她。”
“哦?那不是很好么?得四公主者得天下,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为师还要祝贺你。”苏白说的酸溜溜,脸上偏依旧挂着一丝笑,怪异之极。
莫息梧看了,紧皱着眉头道:“苏白,你这样子真恶心,我要撕了你的脸。”说着,他伸手在苏白脸上抓了一阵,觉得好像抓不着,又索性放弃,接着道,“我不要四公主,从小,我就把她当妹妹,我也不想要江山,你这样的人都不要江山,我要那江山自然也管不好。”
“江山……若有朝一日,息梧坐了江山,为师同你一起管这锦绣山河,如何?”
“一起……?”莫息梧感觉脑袋渐渐迟钝起来,思索了一会儿,反倒忘记了苏白说的一起是指什么,他晃了晃脑袋,眼睛似有些睁不开,最后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什么胡话连自己也不知道,就沉沉昏睡过去。
这句胡话苏白听得十分真切,说的是:和你在一起,倒是不烦。
莫息梧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发觉躺在苏白的床榻上,四周空无一人,起身下了床,感到身体仍有些酸软,脚下使不上力,险些没站稳。
清醒之后,莫息梧隐约想起之前自己对苏白说的那些话,不由兀自笑了笑,若不是接着酒力,恐怕没有勇气在他面前这样说,不过后来酒劲儿越来越大,有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胡话,就不知晓了。他吱呀一声打开雕花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满眼纷飞的花雨,苏白就站在这绯红中,背对着他,仰头凝看着万里碧天,那脑后垂下的万千青丝在风中晕开,如同淡淡的墨迹,此人此景,当真就是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
莫息梧走到苏白身旁,见他面色浮着淡淡忧伤,正欲问其缘由,苏白却已经抢先开口:“息梧,上次你喝的酒叫‘一梦千年’。”
“嗯,所以呢?”莫息梧不明所以,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面问道。
“一梦千年,可醉数日。”
可醉数日?莫息梧怔了怔,瞪圆了眼睛问道:“什么?!我,我昏睡了多久?”
“不算多,十日而已。”苏白并不理会一旁惊异之极的莫息梧,淡淡说道,“可这十日,偏偏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为师……有愧于你。”
“什么事?”莫息梧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问道,“莫非……又有什么战事?”
原来这十日中,瀛国偕同钟玉国攻打仪玥国西北,此次战役派了护国将军车易去,原本战事并不复杂,可不知为何,瀛国和钟玉国将要溃败之际,竟有凭空而来的一阵瘴气,仪玥大军被瘴气所困,敌军趁此机会大破仪玥军,此次交战仪玥死伤惨烈,就连车易将军也壮烈殉国……
“什么!”莫息梧惊吼起来,一把抓住苏白的肩膀。
“车易……若为师当日阻止你喝那一梦千年,兴许你还能上朝奏请同车易一同迎战。”苏白长叹一声,“听闻他受了重伤,回来不久便去了,死前始终说什么军师叛变。”说罢,苏白转向莫息梧,定定看着他:“你们军师何时叛变的?为何从未对为师提起?”
“军师……”莫息梧左思右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莫非是穹岳!当日与瀛国一站中,穹岳在战乱中消失,我们都以为……以为他随着军营被大火烧死……”莫息梧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穹岳会叛变,他捏紧了拳头,咬牙道:“我定要去问问,我们仪玥国待他到底哪点不好,竟甘愿投奔那胡族蛮夷!”
“你们太大意了。”苏白摇头叹息,顷刻却又似想起了什么,“你说军师叫什么?”
“穹岳。”莫息梧捶胸顿足万分悲切,“我错看他了!”
“穹岳……这个名字,怎地听起来有些耳熟?”
“仪玥国的大军师,可能师父在哪里听说过。”莫息梧随口解释道。
“哦……”苏白脸上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喃喃自语,“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二十】
当日,苏白便带着莫息梧去了车易所葬之处。
黛色的山峦绵延起伏,绿水碧波环绕蜿蜒,入目满眼的翠色,这便是青崖山,古今王侯将相死去都会被安葬在此。
如今正值晚春,雪白的柳絮飞了漫天,莫息梧跪拜在车易的墓碑之前,他伸出颤抖的双手缓缓抚着那潮湿的青石墓碑,一言不发。此时无声胜有声,千言万语都诉不尽他对车易养育之恩的感激,良久,他终于端起手中备好的一碗酒一饮而尽,又高高端起另一碗酒,撒在墓碑前:“走好。”
“息梧,”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苏白终于开口,他一手扶着莫息梧的肩膀,一面淡淡道,“若是哪日为师去了,也为为师立一块这样的墓碑,就在我们第一次见的那棵桃花树下,好么?”
“你胡说什么!”莫息梧蓦然站起身,脸上有些恼怒。
苏白神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莫息梧的面颊,微微笑道:“就知道息梧不想为师死。”
“胡闹!”莫息梧脸刷地红透,忙甩开苏白的手,兀自沿着山路向山下走去,颇有些仓皇逃窜的意味,因听到苏白从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他又转过头道,“你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呵呵。”苏白看着莫息梧恼羞成怒的样子,觉得十二分有趣,“当真是个孩子。”
“少在那里装老成。”
“老成是装不出来的,息梧。”苏白揽住少年的腰肢,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为师若是不老成,怎么保护你。”
“你、你干什么……”莫息梧脸已经红到了脖子,却已经没了先前的拼死挣扎,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苏白的气息,只面上还有些过不去。
苏白看出了莫息梧的心思,狡黠一笑:“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坏孩子。”说罢,也不理会莫息梧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辩解,自行携着他一同下山回了桃林。
两人回到桃花林时天已经黑透,苏白牵起莫息梧的手,幽幽然道:“息梧,今日莫要回去了吧。”
莫息梧抬眼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木阁楼,那窗中透出的一灯昏黄烛光在黑夜中显得迷离而浮醉,让他不禁想起了某个雨夜,莫息梧浑身一颤,本能后退了一步。
“你今日心情不好,需要有个人陪你。而且,为师这些日子,很想你。”苏白白皙的手指划过莫息梧俊朗的面颊,最后落在了他的腰间,苏白走近莫息梧身旁,轻声耳语,“息梧,为师好希望你莫要总是只在春宵一刻时才敢直面自己的本心。”
“你,你乱说什么……”莫息梧垂着头,双目盯着自己的脚尖,什么叫只在春宵一刻时才敢直面自己的本心?他平时心中也是有苏白的,只是不愿承认。
“息梧。”苏白唤了莫息梧一声,将这个倔强的少年紧紧抱入怀中,一手托着他的脑后,迫使他看着自己,“告诉为师,你喜欢为师。”
“……”莫息梧双目躲躲闪闪不敢直视苏白,却无奈脑后被他按着,不得不面对苏白咄咄逼人的目光。
“告诉为师。”苏白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眼中是满满的期待。
“……”莫息梧听到自己心跳极快,两耳滚烫滚烫,他微微动了动唇,没有足够的勇气吐出那几个字,正出神想着,双唇瓣却被覆住,灼热深深,任苏白的舌灵巧地舔舐,转而又被蓦地撬开,对方的舌就这样长驱直入,不留一点空隙让他喘息,直到吻到他快要窒息时才缓缓松口。
“告诉为师。”苏白轻轻喘着气,仍在执着一个答案。
“我……”莫息梧语塞,他眼看着苏白又要吻上来,忙伸手捂住了苏白凑上来的嘴,声若蚊鸣地说了句,“我……我喜欢师父……”
苏白眯起眼睛,依旧不放过莫息梧,道:“说你喜欢‘我’,不然……还要吻你,吻得更深更久……”
莫息梧一听,脸色忽红忽白,他低低垂着眼帘,过了许久,似做了很大的决定,才丝若游丝地呢喃了一声:“我……喜欢……喜欢你……”
话刚说完,苏白便不守信用地狠狠吻了过来,而且很深,很久……
【二十一】
莫息梧这次学会了婉转相就,他从一开始的惊讶渐渐转为婉约承欢,直到苏白将他抱入那一片熟悉的轻纱罗帐中,才在脑中闪过一丝清醒,他心知自己在做什么,但又如何?爱都爱了,一次两次,就算三次四次,都不再是难以接受的屈辱,百年修得共枕眠,他垂着眼帘看着眼前俊美的人儿,嘴里轻轻呢喃:“苏白,苏白……”
“息梧,我不想你再躲避这一切。”苏白深深在他的锁骨处吮出一个红红的烙印,碎语道。
不躲避,莫息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嗯。”
浮生一梦醉金宵,莫息梧脑中浮出上一次两人缠绵的情景,他睁开双眼,看到苏白光裸的皮肤,心中一荡,双臂就缠上去,微微仰头,就住苏白鲜红欲滴的双唇,反复吻着,细细碎碎。
显然他的主动调动了苏白的情绪,那貌美如画的男子也伏下身,潮起潮落地不断与他缠绵起来。
“息梧,快乐么?”苏白口含一颗莫息梧胸前的茱萸,轻轻一咬,换来他丝丝低吟。
“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莫息梧顿了顿,双手抚摸着苏白绸缎般的长发,微微道,“没有比这更快乐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片红浪银涛,昏醉不知今是何年,温香软玉依人难解,缠缠绵绵直到天明。
苏白再次醒来,习惯性地伸手往身边一摸,却触及一片冰凉的棉被,他微微一怔,不禁皱了皱眉,自语道:“这傻孩子……”
却说昨夜莫息梧待苏白睡熟后,才摸着黑悄悄离开了这片桃林,他踏出阁楼时不舍地回首望了一眼苏白的卧室,方决绝地上马而去。
黑夜中,他朝着北方奔去,那是胡族的地盘,他只想亲眼证实穹岳是真的叛变。尽管他是相信车易的,但穹岳毕竟跟着他打了那么多仗,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仪玥国待穹岳亦不薄,他一万个想不通,为什么穹岳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日夜兼程,五日后,莫息梧终于来到了瀛国的边境,他换上一套胡族衣衫,混入了其中,第二日晚便潜入了瀛国的将军府。飞檐走壁四处巡了一圈,莫息梧都不曾看到穹岳,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夜行衣,心想兴许是车易看错了,正有些欣慰,忽听得脚下的屋檐下传来一阵靡靡的j□j声。莫息梧听声音总觉得哪里不对,下一刻便发现竟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阵强烈的好奇心蔓延上心头,他伸手揭开了檐上的一片瓦,探头去看里面的情形。
如他所想,两个光裸的男人一上一下,纠缠在一起,那身处下方的男人容貌清秀,惨白的面色上浮着两陀潮红,双眼半睁半闭,一双唇被咬的透红,修长瘦弱的身骨在上方健硕的男子身下显得楚楚可怜。
莫息梧看呆了,他看的清清楚楚,那被压在下面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穹岳!而那个伏在穹岳身上的男人,竟然是结崭。
一时间莫息梧心中翻江倒海,百味交杂,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难道穹岳是个断袖?他投降究竟是因为喜欢结崭还是另有其他?莫息梧心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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