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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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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逐渐淹至腰腹,陈子青短小的身体一半浸在水里,剩下头颅和胸口露在外面,似乎已经不省人事,无论我如何呼唤,他却是没有回答。
我此刻终于有了放弃之意,只希望回家睡上一觉,发现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只是梦。
可底要从什么时候开始梦呢?
是今夜攻寨之前?
是前几日在他书房?
还是初到泉州,抑或军帐内的初会?
陡然间,我却恍惚回到了十三年前,他鲜衣怒马,我青衫小帽。
一众纨绔纵马狂奔,可怜我们这些小厮在后面跟断了气。
我年纪最小,且体质虚弱,渐渐被其他人甩下,空旷的大路上只剩我一个人背着行李默默地跑着。
当我觉得从喉咙到胃里都火烧一般疼痛,双腿酸软再也使不出一分力气的时候,这人等在半途,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笑得好生得意,“阿游你也忒慢了些,少爷我都饿了。”
然后,他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把食盒包袱抢了拴在鞍边,“你就在后面慢慢磨蹭吧!等你伺候不得太阳下山,看看别家的下人们,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娇气哥儿?”
说罢,他打马离开,马蹄卷起的沙土迷了我的眼睛,瞪眼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背影,我鼻子酸了酸,泪水滑下流进了嘴巴,倒与那些溅在颊边的海水一样咸涩。
我重新握紧了断剑,一下一下地砸着栏杆,直到剑刃翻卷,我的虎口迸裂,那铁栅终于是断了一根。
一瞬间,仿佛那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背影清晰了些,他似乎又策马回来了,向我遥遥挥手,“阿游你这么慢,就等在这儿吧……”
“不!”我惨呼一声,从掰弯铁杆的洞钻了进去,然后游了几步,伸长手臂,把陈子青勾到了怀里。
他微弱的呼吸仿佛都失去了温度,全身冰冷似铁,短小的躯干僵硬不动,仿佛尚未完成拼接的雕塑。
我回去也躺了几日,主要是筋疲力尽,寒邪入体,比起陈子青几乎丢了半条命,算是幸运很多。
阿英在我床前,欺我浑身无力,解除了催眠。
“你就算要放弃报复,也该先把这部分情感找回来再做决断。”他的语气带了些不容置疑的味道,似乎还在恼怒我偷袭他的事。
我躺在床上,镇定依旧,“阿英,我真傻,当时不该打你的。”
他神色微变,声音却没什么感情起伏,“此时后悔了?”
“恩,原来解除了催眠也没什么大碍。”我哈哈大笑,却没有注意到他复杂的表情。
“为什么?”他突然抓住了床沿,眼里闪过一丝苦涩。
“我也不知道,当那些情绪出现的时候,迅速就又消失掉了。”我回味着奇妙的心境,这催眠真是诡异有趣。
“你的理智没有消失,你不该动情的。”他冷冷斥责,我倒是觉得好笑,先前他让我不要伤了和气,现在又来训我,真是平时练兵练得习惯了。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真真假假地演着对他的爱,到最后却是自然地生出了感情。人果然是善于妥协和习惯的。”我又大笑出来,结果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是我错了。”他垂下头,意味不明。
“我该谢谢你,我不后悔现在的情况。只是过去耽误了许多,还平白折腾了他许久……”我感慨了一声,正要继续,却被他打断。
“够了!”他板着脸,却又微微颤抖。
“英哥儿,你该祝贺我才是。”我感觉到了异样,有些尴尬。
“祝你龙阳之癖,断子绝孙?”他双手握拳,难得情绪外露的这么厉害。
“呃……我祖上一直是奴籍,就算我幸运,也没什么香火不香火的。”我讪讪道。
“哼!”他拂袖而去,不再理我。我也无可奈何,刚刚有一丝诡异的猜测浮上心头,我却迅速压下,不敢再想。
两个月后,我上京自首,圣上震怒,说要将我这等大胆妄为的欺君罪人五马分尸。
与此同时,远在泉州的陈子青却让人签了万民状,还鼓动了一帮安顿于城外的流民,赞助他们上京替我求情。
由于闹得挺大,上达天听,圣上竟然召见了徐刘二商,又把闭门思过的驸马请到宣室一番详谈。
最后,他召见了陈子青,又过了不久,我的死刑就免了,却被免了官职,刺配流放千里,终生不得重返中原。
但这结局却比我原先预想好了太多。
一路押解的官差到还客气,据说听了我的作为,当我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也就没像对待一般犯人一样故意刁难我。
行到半途,说是海禁将开,驸马主持海事衙门,大开南洋贸易。
这却与我无关了,只希望他念着我出力,替小王爷多美言几句。
边城消息不通,但我也终于得知皇帝寿辰,宣小王爷进京见驾并于宫内彻夜长谈的新闻。
小王爷之后趁着军制改革,就上交了兵权,在京中做了个闲散王侯,其余兄弟也各有出路,阿英在京中做了禁军教头,似乎顺风顺水。
这乃是工部刊发的“报纸”所载,随着海禁开启,这报纸也逐渐流行,比榜文公告倒是方便了许多,偶尔也能看到一些商家的货品推介,陈子青的锦绣阁也上过两次。
我将那两张报纸裁剪下来仔细收好了,两地相隔千里,他身子虚弱不宜长途旅行,泉州家业和陈绮玉没有安顿,我又永生不能返还中原,恐怕我们也难有再见之日。
因为我额有刺配,所以有段时间很难找到差事,这个月好不容易在这个酒楼找到护院的活儿,但看老板的意思,由于又找到了合适人选,试用期一过,也不大愿意留我的。
行至城中,见有府邸招买下人,我犹豫了一下,决定碰碰运气。
管事见到我额上的刺青,扬了扬眉,我正要自贬身价求他试用,他却让我从后门进去,说是主人有请。
这新造的府邸都还没有挂牌匾,虽不知属于何人,我的心却怦怦直跳。
不得不承认,我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的,也许这里是陈府,陈子青来了。
然而,当一个赭色衣袍的男子从里间出来时,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微微失望。
却不想他朝我拱拱手,神色很是谦恭。
“游公子,我家老爷身体不适,不知你可否屈尊入里间再行详谈。”
他知我姓游?我明明在那管事处报的名字是“陈游”
到了此时,我若还不知道,那就是装了。
压下心头激动,我掀了帘子走进去,只见床头停了一架古里古怪却熟悉莫名的轮椅,陈子青靠在床上,披了件常服,背后塞着几只软枕,看起来有些疲惫。
“玉儿的婚礼很是耽误了些时候,让你久等了……”
我摇摇头,大步上前,默然地抱住了他,却不敢放开,怕他看见我脸上脆弱的表情。
数年后,某官道驿站内。
一名小厮打扮的年轻人正在房里忙活。
他接过外面仆人端来的热水与青盐,然后才扶了床上的主子起身。
直到掀开被子,才发现这主人竟然四肢俱无,只剩一截光秃秃的躯干,穿着一件短褂儿,下身还垫了一层棉垫,此时已经沾上了淡黄的污渍。
小厮让主人靠进自己的臂弯,伺候他梳洗。
接着又打水替他清理了下身,寻来干净的棉垫包好。
那主人的里衣是贴身裁剪,两肩封住,下身并未穿裤子,而是用布兜一样的袋子包了然后在腰间扎口系好。
他未穿中衣,而是上身一件毛皮的背心,下面也是用同样质材的料子缝制的一个囊袋,小厮将他的身体放入其中,开口正好到了腰间,与背心接到一处,又有扣带相连。
如此穿好之后,小厮才拿来寻常衣衫,和四根中间能够活动的木棍。
待把木棍末端的绳带绑好拴在主人四肢断处后,小厮再把那些木棍如同手脚一样塞到衣袖和裤子里。
那看起来常人的衣衫似乎也有改良,袖子裤腿均有几层,衣服下摆加长加厚,映衬着那些藏在里面的细棍看之起来不那么空虚。
最后,小厮才把主人抱到一辆有着小轮的椅子里,又在胸腹两处绑好束缚的布带。
由于主人身形单薄,穿了这么多倒也不显臃肿,甚至看起来还是比平常人瘦弱一些。
小厮站起来上下打量一番,似乎很是满意,然后在主人耳边亲昵地笑语,主人脸色不变,懒懒应了几句,小厮笑得更是开心,身形晃动之际,隐隐可见额角有青色刺印,没想到竟然曾是个重犯。
随后,屋外又有人送来早饭,小厮一边伺候主人用饭,自己竟然也毫不顾忌地同桌而食。
而且眉飞色舞,边吃边说,全然没有教养的样子。
那主人倒是没有多言,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偶尔几眼望向小厮,眸中竟是含着温柔宠溺之色。
饭后,饮茶休息了一番,小厮推着轮椅离开房间,几个下人进入收拾。
来到楼梯处,小厮抱了主人,又有人扛起轮椅紧随其后。
外面有些寒冷,天降鹅毛,纷纷扬扬。
小厮似乎将主人往怀里拢了拢,嘴里嘟囔了什么。
直至上了马车,收拾屋子的下人也陆续出来。
马鞭扬起,车队离开了驿站,逐渐消失在一片风雪之中。
【番外。】
我一直拖到了二十三才嫁人,所以成婚之后便赶在一年之内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儿子满月那天,哥哥和阿游也来了。
本来阿游是不能再入关的,可哥哥要来,他便一定会陪着的。
常妈妈开始是不喜欢哥哥和阿游在一起的,但当她发现阿游对哥哥的好后,也双手合十,念叨着“老天有眼”。
我只能在一旁偷偷勾了嘴角。
要信着老天爷,他们指不定还天各一方呢。
哥哥和阿游的故事应该是从我小时候开始的。
只是,那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头。
如果哥哥小时候稍微细心一点,也不至于发生后面的种种。
我是惋惜的,可哥哥却总是带着一种奇异的表情微笑。
也许哥哥是对的,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么哥哥只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落魄贵族子弟,阿游也只会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下人。
等到哥哥顺利继承家业,以他的性子,怕是最后一定会败光了祖产,甚至可能会为了钱不得不娶一个富有但没有身份的女人。
阿游呢,则有可能因为和哥哥的私情,被那个女人给赶出去,或者早早地忍受不住,提前结束生命。
所以,哥哥是用四肢和健康换了他们的现在?
这个想法是离奇的,让我心里微微有些发凉的,然而我却又隐隐觉得哥哥那个笑容里的深意就是这样的……
仔细回想,他的改变到底是从阿游失踪,还是受伤残疾开始的呢?
只记得现在的他是如何如何,过去反而模糊的可怕。
也许他也不想让人记得那种痛苦的蜕变吧……
江南织造龙头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我曾劝过哥哥,他不该做这样吃亏图名的事儿。
他却只是叹气,有些无奈地说,生意当然是做得越大越好,江南哪里够?
其实家里的钱早早够用,他却一直拼了命的拓展势力。
直到他满意地从西北回来,发着高烧还笑眯眯地向我感慨,“老天终究还是有些公平的”,我依旧没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当阿游也出现在泉州,听了他在酒席上的那番话,才让我了解了哥哥是个多么异想天开又脚踏实地的人。
他没有寄希望于老天和缘分,而是竟然打算靠着自己的力量去找一个失散在人海中的人。
我厉声质问他,他却淡淡地摇了摇头,“这些未来都是你的嫁妆,挣得越多,你该越开心才是。”
我回到房里,颓然坐下,回忆起当时叛逆地女扮男装出去后,哥哥那种惨痛的表情。
商为贱籍,我还如此抛头露面,他为了我的未来,也很是伤了一番脑筋的。
现在想想,天知道他哪里给我物色到了这样一个丈夫,敢背着贪财的名声入赘,承担我的一切,偏偏还对我很好,哥哥是用什么填补了这人的怨气?〃
然而转念一想,哥哥北上带走了一部分资产,给我留下的不多不少,既不会让人过分觊觎,也不会影响优渥的生活。
这根本又是他计算好的……
我这才发现他当时几句话就带开了主题,让我羞愧不敢再问,结果到现在我也没有答案。
他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关于阿游的种种也是如此。
他经常会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筹谋。
然后就想出了各种主意。
有的能拓展生意,直到现在三分泉州,江南出来的布,有两成姓陈;
有的能打倒对手,那些欺负他身残体弱的,最后都或多或少地莫名其妙地栽了跟斗;
有的则能把阿游一点点拉回到了他的身边,不再计较过去的种种。
但他的方法我却不敢恭维。
阿游明摆着折腾他,他竟然通通甘之如饴地接受了。
他说,这是欠阿游的,一点都不可以投机取巧。
等到后来,阿游全心待他的时候,我总算有点分得清什么叫小聪明,什么叫大智慧了。
阿游第一次上门那天,我急忙忙地出门相迎,生怕他感到一丝怠慢。
当然,早早让人知道他与陈家的关系也是好的。
待到有机会和他闲聊后,我才庆幸当年对他态度尚好,如今他投桃报李,愿意听我的絮叨。
我是有意把哥哥说的那么可怜的——虽然是实情,但有的时候,带些感情叙述出的句子,总是有些不同的。
阿游虽然没什么特别表情,但我以谈判多年积累的眼光来看,他有些动摇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哥哥,尽管他没有专门吩咐我,但借病离开,留我招待阿游,当然是有些理由的,恐怕北边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不太好直接面对。
所以,我得好好发挥下缓和局面的功力才是。
等送走了阿游,回到房间,哥哥果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走了?”哥哥的声音有些发虚,毕竟刚刚的发病并也没有完全作伪。
“恩。”我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北上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哥哥没有说话,我看他不想回答,也就没再追问。
“阿连已经把厅里的话都传到了?”阿连是在厅角候着的小厮,也是他的“小耳朵”。他虽然人走了,却把这个记忆力奇佳的小家伙留下,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怀疑他的原因。
“恩,多谢你了。”哥哥朝我笑笑,他很明白我的想法。_
“兄妹之间,哪来这些。但我真的不看好阿游,他恨你。”我撅起嘴,有几分不满。
“呵~”这会儿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尽管笑意有些淡淡的悲凉意味,“我说我会成功的,你信么?”
我咬了咬嘴唇,吁出一口气,无奈道,“信是信,但有意义么?”
“有。”他答得十分坚定,“我喜欢他。”
这样肉麻的告白让我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他们再怎么也是两个男人啊!
“我全力助你,但他的地位特殊,目的也不明,你想怎么办?”我坐到哥哥床边,有些忧虑的样子。
“他的目的倒不难猜,被明升暗降到这漩涡中心,主子被人暗算,他自然是要想办法搅浑了水,帮小王爷减缓压力。”哥哥说起这些时,语气有些冷淡,看来,他很不喜欢阿游全心效忠的主子。
“那他要怎么办?”海禁的事儿可是僵持着呢,谁知道上面怎么想的。
“要么投靠驸马,让新党派人暗中活动。要么自己一个人扛下来,让新党欠他个人情。当然,后者会更有利于新党帮助那个小王爷,所以,以他的性格一定是会选择后者的。”哥哥悠然道。
“一个人扛下来难道不会出事么?”违抗圣旨可是死罪呢!
“哼,当然会出事,他可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呢。”哥哥语气嘲讽道。
“呃,那你要怎么办?”阻止他,还是?
“就算是他惹了天大的麻烦,我也得想办法给兜着才是。”哥哥微微一笑,眼里闪着动人的光彩。
等到他亲自上门找了阿游,再衣衫不整神情疲惫却满足地回来的时候,尽管这人是我哥哥,可我还是真想给他两巴掌。
最后,我跺了跺脚,跑到房里重重地关了门。
他一直没来安慰我,明明以前都会总顺着我的……
等下人来告诉我他又不舒服的时候,我才心软了又主动去找他。
“阿游真不是个东西!”我带着哭腔怒斥道。
他点点头,似乎有些赞同的样子。
“你……”我实在说不出自己哥哥犯贱,舌头打了半天的转,还是吞回了话。
“对不起。”哥哥勉强地朝我笑着,“让你受累了。”
我摇头,这般下去,直到海禁东窗事发,情况只会愈演愈烈。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向着你还能向着谁呢?”我没有爱过人,也不知道怎样的感情才会让人愿意连尊严都不要了。
如果真的都像他们一样,我情愿一辈子不喜欢上任何人。
事情如同预料的那样,阿游还真是被哥哥给吃准了。
后来,哥哥把生意大半交给我打理,事实上,最后这些都成了我的嫁妆。
而他自己则是尽心尽力地处理那一笔笔用来挣名声的款项。
随着一切的顺利进行,平静的泉州终于开始闹腾了起来。
然而,那天阿游做的实在太过分!
他竟然遣走所有的下人后,把哥哥一个人留在了书房!
而且还将缚带绑的那么紧,哥哥呼吸不畅,气喘发作,险些窒息而死!
他这个冷血的疯子!
哥哥的脸青的像死人,昏迷当中也在不断抽搐。
胸腹之处竟然被勒出了两道淤痕。
我几乎扯烂了手帕,直接杀到阿游家里了。
幸好我还是耐心地等着哥哥醒来。
可他竟然一点都没生气,他说,他快成功了。
我真怀疑他这是不是自我安慰。
“他差点杀了你!”我愤然道。
“他若真的要杀我,我已经死了。恐怕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压抑不住对我的恨意了。”哥哥说这话的时候,竟然也带着得逞的味道。2 n。 a; t; t8 c2 V M0 Y6 x; K5 y
我瞪大了眼睛,若不是他身体虚弱,我想要上去把他摇醒!“傻丫头。”他看到了我的异状,对我摇了摇头,“我先前还担心他怎么突然态度变化,现在总算放了心,这样也好,过了不久,等他那股气都发泄完了,我就赢了。”
“如果你还没被他折腾死的话!”我甩下话,就算这是我哥哥,我也忍不了了。
他若身强体健,四肢完好,我自然是乐意他发泄多余的精力的。
可我的好哥哥,你骨子里胆大妄为的根性这些年都还没有被磨干净么?
唉,不过仔细想想,阿游也是这号人……
晴天霹雳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他前一刻还在与我畅想把我嫁掉后,和阿游离开这里的生活。
后一刻,那些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作死的水贼们就把他给绑了。
我这才慌了,对方不惜折了人手把他给绑走,看来也是狠绝的角色。
于是,我不顾他过去的叮嘱,急急忙忙地上门找到了阿游。
阿游似乎还不知道的样子,我犹豫了一瞬,决定也暂时不说。
对方如果拿哥哥做人质,只能希望阿游不要那么绝情。
早就让哥哥不要顺着阿游了,他摆明了弄得全城皆知,哥哥在背后受了多少风言风语。
就算是我,平时在铺子里看到人稍微有些闪烁的目光都会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阿游抱着哥哥回来,表情狰狞目眦欲裂时,我慌张之余,待到发现哥哥没事,心里却满是欣慰感慨。
大夫们早早地围了上去,那位冷面的傲大人却有些失魂落魄,因为当他迎上去的时候,阿游竟看也没看他,就急急忙忙地让大夫先救哥哥。
等到阿游自己晕了过去,傲大人才跑过来亲自把他抱起,说是府里有大夫候着,然后扬长而去。
我却不担心,只要阿游醒过来,他会回来的。
此时倒是哥哥,可千万不要差了最后一步才是!
说实话,哥哥总病着累着,时间长了,我倒是渐渐放心了,这人才不是个甘心折磨虐待自己的。
后来想想,他恐怕比我想象中的珍惜生命,一个奋力追求爱情的人怎么会想早死呢?
我突然有些想要嘲笑自己的单纯,难怪哥哥总爱无奈地看着我,他其实很享受我替他担心吧!
罢了,之后会换一个人,随他怎么弄,我嫁了人,以后只管好丈夫子女即可。
我真想不到,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差了这么多。
这样的哥哥,若有来生,能再有一个……
咳,也只有我这样的好妹妹才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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