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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花即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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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药的人,由灵儿变成了明夷。算是一种安慰和鼓励吧!但我总是把药吐在明夷的衣服上,心里好过意不去!

  不管他们怎么努力,我的身子就是不听话,没有丝毫起色。但他们依然如故,没有认为治不好而放弃或在我面前叹气,或向我隐约的表现出他们可能无能为力。

  但我好怀疑,我真的可以像明夷说得那样,再站起来吗?我越来越觉得没希望了。

  窗外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了。明夷每十日必带我出去看看。

  山中的景色虽然千变万化,可看久了,特别对我这样一个只能躺在别人怀里,只能每次从那个小院子往外看的我,已没有多大的特别了。

  躺了已快半年,能见到的人还是只有这三人。我这个样子,当然也不想再见其他多余的人。如果看到更多四肢健全,在我身边走来晃去的人,我会更绝望。

  可是,这一层不变,毫无惊喜地日子,到底让人觉得心死。也许,我会一辈子躺在这里。也许,我会熬不过今年冬天。

  其实,死了倒好。

  不知不觉,泪又落了。活泼可爱的我居然会这么多愁善感。以前的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一条绢子又一次轻轻吸干了我脸上的水。是明夷!

  “小傻瓜,又在乱想乱猜什么。现在可是关键时期,正在给你扎针呢?”明夷那阳光般温暖的话又闯进了我的心田。要是没有这个大哥哥,怕我早不想活了。

  “还请公子静心。现在若生差池,赦宥也无起死回生之术。”赦宥的话总是这么凉飕飕的。

  “宥,不要说的那么恐怖,那么冷冰冰的。会把他吓倒的。”还是明夷好,会为我撑腰。

  “我是为他好。”

  “那也应该温柔一些才好。”

  “难道和你一样叫他小傻瓜,小蠢猪才温柔?”是啊,明夷一般都叫我小傻瓜,小蠢猪呢!现在连公子二字都懒得说了。

  “是啊,应该有个名字才好。”

  明夷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那就叫明蔚煌怎么样。蔚,华美之意;煌,明亮灿烂之意。”

  明蔚煌,我的新名字吗?以前大家都叫我小玉!玉,也有华美明亮灿烂的意思呢。这个新名字还不错。

  哎哟,好痛。我皱起了眉,想缩手,可只是手指微微动了动。

  怎么大家都在笑。我很痛,你们居然都在笑。你们欺负我。我皱了皱眉。我生气了。

  “太好了,看来应该早点为我们的蔚煌取名字。有了名字,小傻瓜的身体就有起色了。”有了名字,你还叫我小傻瓜!!

  但你说有起色?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我医术高明又坚持不懈的结果,和你的取名字有什么关系?”

  “是,这都是赦宥大人的英明。明夷在这里代我家蔚煌谢过宫主大人。还请宫主大人能早日还我明家一个活蹦乱跳的蔚煌。”明夷故作严肃,朝赦宥作了个揖。

  “他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赦宥白了明夷一眼,根本不在乎明夷的表演。

  “他的名字是明蔚煌,和我是一个姓,当然是我家的人。还请宫主大人不要见怪。”

  “我是觉得很怪,但是我不见怪。你这个小子,不知道哪世修的福,又多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家人。”

  赦宥是这儿的宫主?这儿是什么宫?你干什么瞪着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不要真把我当小傻瓜好不好?

  “太好了,蔚煌的开始有痛感了,手指也能微微的动了。宥,他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啊!”

  有痛感就是有起色?手指能动了,真能动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能慌,还得慢慢来。现在他的身体只有一般人一半的痛感,离站起来能走路还早。”

  赦宥把插在我身上的针全取了下来对灵儿吩咐了些什么后走了。

  我的手指能动了!!我很努力的再动了动手,可还是只有手指微微的弯曲了一下。

  明夷坐在我身边,看我一脸心急的样子,握住我的手,“不是说不能急吗?”

  我很想努力的握住他的手,无奈我的手根本不听我的话,仍只是稍微弯曲了一下。倒是明夷把我的手握的更紧了。

  “会好的,放心好了。不是说过要相信我们吗?我说过你会站起来的。现在你也有了新名字,和我同姓……忘记以前,从现在起和我们一起努力面对将来好吗?”

  我现在更能感受到他手的热度了。心里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冲动和喜悦。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回答明夷。我要永远和你们一起。和你在一起。我再次试图去握他的手。他笑了,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这算是我们彼此的承诺吗?那我相信咯,这就是我们的承诺。

  我们承诺,要永远在一起。



  
[无情花物语:第七章  新要求]


  在有了痛觉后的十日,我就可以自由的控制我的手;1个月后,端坐在靠椅上干点什么,已是我的日常活动之一了。

  可以动了,我每天心里都是喜滋滋的。

  已是深秋了。山里也开始积雪了。好想跑到外面堆个雪人,打打雪仗什么的。

  以前冥总说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十六一过,就算是成年人了。可我根本没有这些自觉。

  他还很过分的说过,不管我喜不喜欢他,都应该娶一个女子,为我们家传宗接代。可明明我就不喜欢别人,怎么还能把那些女孩子娶进门呢?

  这样太自私了。

  明夷和赦宥对于我可以坐起来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根本不觉得激动。

  赦宥说,除非我能再站起来走路,否则不算成功。

  赦宥给我做了一把专用的椅子。坐在上面很舒服,但这椅子与那种专供不能走路的人坐的轮椅不同,他没有在下面做两个轮子。

  明夷说,轮子不能代替脚,我必须学会站起来,必须学会走路。这样他才能安心。

  每次一想到他这句话,我就会傻傻的笑上一会儿。他现在为我而担心呢!我在他心里是有份量的!

  每天除了例行治疗和恢复锻炼,明夷都会让灵儿把椅子搬到户外,然后抱我去外面坐一会儿。能坐起来,脖子也能动了,视觉也就更广阔了,虽然有些冷,但院子里的景色好像比以前美了很多。

  明夷有时站在我身后,有时候在我旁边席地而坐。虽然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但我觉得对他我是越来越不了解了。

  不,应该是我越来越想了解他吧!

  这种感觉与当初对冥的不同。当初,我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冥,或许我以为我已经很了解他了吧。

  明夷就像我的依靠一般,我害怕有一天他会离开我,我有些害怕会失去他。

  而当初,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冥。

  就是到最后知道我已经失去冥的那一瞬间,我也没有害怕,没有太多的失望,只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现实而已。

  这几日,赦宥又在我的房间的墙壁上做了很多扶手,房里很多精致的家具已经被移走了。后来我才发现,每次他们要在房间做什么都是在明夷抱我出去的时候做的。

  他们一直都很照顾我的感情,知道我不想见更多的人呢!

  我的房间里没有镜子,也找不到能照出我影像的东西。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摔下山崖的时候脸被划破了,是不是我真的再也见不得人了。

  以前冥常和我开玩笑,说《诗经》那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中的淑女见到我也会自觉惭愧。我讨厌他拿我同女子相比,但是我对于自己的相貌还是很自傲的。

  随着我一天天的康复,我也就越来越想知道我现在的模样。如果我的样子真的再也见不得人了,活着也就可能变成绝望的事情了。

  “蔚煌,蔚煌!在想什么。听见我和你说的了吗?”

  明夷?!每次都在我神游的时候打断我,你可真是厉害。我不知所以的看着他。

  “果然又在胡思乱想了。不是和你说了赦宥为你做的椅子为什么没有轮子吗?我们都觉得你能坐着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站起来,能恢复得和以前一样。但要想站起来,仅仅靠我和赦宥是不行的!现在就算我们尽全力,也只能算三分,重要的是你,是你的想法,是你的努力,你的坚持。”

  我很迷茫的看着他。我能怎么努力?我的腿更本没有知觉。我能做什么。

  “我和赦宥都会尽力帮你的。你也看到墙上的扶手了,从现在起,你每时每刻都必须想着我要站起来。从现在起,每天你都要利用你屋里墙上的扶手,再用你手臂的力量,一步步的支撑着让自己站起来,即使失败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也绝对不要放弃好吗?”

  他拥我入怀,怀里得温暖与山里秋日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静静听着他的心跳,一如往日,又好像多了一份期盼。

  我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但是,我不想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抱着我就好,永远不要放手,好吗?

[无情花物语:第八章  为了站起来]


  根本不能计算我面对那可恶的扶杆发呆,发脾气,砸东西,做一切我可用来发泄的事情的次数了。

  我快绝望了。都快一个月了,我的脚仍然不能承受我身体的重量。我觉得我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虽然明夷总是说他相信我,相信奇迹,相信赦宥的医术,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相信!相信!

  我都不知道我能相信谁?你相信有个屁用啊!

  虽然我表现低迷,可明夷和赦宥好像并没有失望或者认为我根本不行。

  明夷总是不断的鼓励我,守在我身边,看着我一次次的跌倒,摔在他的怀里,一次次的扶我起来。

  他总是在失落欲绝时,把我拥入怀里,抚慰着我的头,或什么也不说,或紧紧的抱着我;看我神游落寞,立刻找些岔子,让我想他的话,让我笑。

  我现在可以死死的抱着明夷了,可我总觉得不够。我还想要更多。但是我不知道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赦宥,日复一日为我配药、扎针,从不间断。

  他对待我的方式与明夷不同,从不和我多说什么,也从不和我做更多的接触。但是我总觉得,他能坚持到现在,且从不言弃,已与明夷相同了。他外表冰冰,可内心火热,他也是很关心我的。

  灵儿比以前轻松很多,只是在明夷和赦宥离开的时候照顾我。在那些自由的空间里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当然,不知是不是明夷给她说过什么,她也秉承了明夷和赦宥的意志,从不对我叹气,甚至失败后的安慰也很少。听到的,总是鼓励,鼓励!

  但是,我不想再在乎他们说什么,说过什么。我想放弃,而我真的放弃了。

  我拒绝再去碰那恶心的扶杆,我拒绝再做任何与站起来有关的事情,我拒绝听他们的鼓励,甚至是任何话,我拒绝一切能拒绝的。

  对此,明夷却不曾对我的行动多说什么。他好像只是默默地接受着。每天依然会来陪我出去看看,只不过没有以前来的那么多了。有时,他把我抱到外面去,却很快又把我抱回来,然后他把我教给灵儿,什么也不说的走了。

  我就这样天天被人照顾着。赦宥始终没有把我的椅子安装上两个轮子。我每天的活动也就很有限。我也知道被照顾的人没有权利做更多的要求,毕竟他们也有他们的生活空间,毕竟我们非亲非故,没有什么太深的关系。

  我开始没日没夜的哭。可没有人来安慰我。明夷,你居然就这么狠心。你不疼我了!

  对于太过孤独的日子,我很害怕了,我想明夷多来陪陪我,能多和我说说话,哪怕只多说一句,哪怕是骂我的。我也想再去试试,可是已经放弃的事情,想重拾回来,很难。

  下大雪了。好像是昨夜开始落的。从窗户往外望去,树上的雪已经积的满满的了。

  我斜靠在床上。明夷一早没有来看我,所以,没有人把我抱到椅上。

  灵儿为我穿戴梳洗好后不知所终,屋里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窗外落雪的声音。我想出去赏雪,却很无奈。我现在是真正的废人了,做什么都需要别人帮助,否则只能独自空想。

  没有发现明夷什么时候进屋来的,可能是我太专注于外面了,也可能如我猜测的那样,他的武学境界已经登峰造极了。

  他没多说什么。从柜子里找出一条白底镶梅花的毛毯子和一条黑底镶金边的地铺,让我拿着,然后抱我出去了。

  铺好了地铺,他把我轻轻的放在上面坐好,把毛毯搭在我的腿上,随后也紧靠我坐下了。

  他把我的头埋进他的怀里,然后抱着我,什么也不说。我们在一起静静的看了很久的雪,白茫茫的一片。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冷了,在他怀里,我也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突然间,他把我的头抬起来,很伤感的看着我,那种表情就像这辈子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一般。他吻了吻我的额,接着轻声说了一句“保重”,遂把我推出他的怀,起身走了。

  我一下子懵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把我独自留在这儿,然后自己走了。望着他的背景,我不知所措。

  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我突然站了起来,踉跄的走了几步,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再抬头看看,那个背影已然消失殆尽了。

  什么都没有了,都离开了,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我的心好像被撕碎了一般。冥不要我了,你也终于离开了我。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让活过来。我两手撑着,地上的雪也变得模糊了,我没有力气再想任何事情,眼泪止不住的落,万籁具静,没有鸟叫,没有虫鸣,没有喊叫,甚至没有抽泣。

  我可以真正的去死了,心都碎了,成渣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挣扎着再站起来,走了两三步又重重的摔倒,又站起来,两三步后再次重重的摔了下去。

  我觉得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了,我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却依然站起来,走两三步,摔倒,不断的重复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就好像被巫师控制了一般。

  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我再没力气爬起来了,我眼前一片漆黑,我好像在飘,我终于是要死了吧。我想我是在笑,因为我很开心,我真的要死了,我真的要离开这个什么也不用留恋的世界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不要吓我,小傻瓜,快点醒醒好吗?我错了,我只是想刺激你站起来。”

  谁在我耳边说话,谁抱我在怀,谁搓我的手。我的手很冷吗?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做这些干什么?

  我下意识的想抽开自己的手,推开那个人。可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好苦的水!还有谁在按摩我的身体吗?你们为什么这么对一个要死的人了?你们不觉得很过分吗?不要在我耳边吵,烦死了。

  对,安静点!让我静静的死不是很好吗?

 
[无情花物语:第九章  这个人,我一定不放手]


  有赦宥在,我当然是死不了的。神医嘛,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醒来的时候,我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的,轻柔温暖的麒麟被把我盖的严严实实的。眼前一个面容憔悴、眼中布满血丝的人,紧张的看着我。见我醒了,他本想立刻张嘴对我说什么的,但见我下意识已把头撇向了一边,并再一次闭上了眼,就放弃了。

  “灵儿,把宫主请来。告诉他小傻瓜醒了。”又叫我小傻瓜,你不是给我取了名字嘛。

  “大公子,公子他并没…”

  “让你去你就去。”

  赦宥好像来了!永远都迈着这么沉着的步伐。

  “他醒了吗?”赦宥的声音有些焦急和担心。

  “我看见他睁开眼,但看到我又把眼睛闭上了!”明夷好像有点委屈和无奈。

  赦宥把我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了,好冷。我想把手往被子里缩,可是被死死的扣在了外面。

  赦宥又替我把了脉,然后好像要翻我得眼皮。我只好把睁大眼睛瞪着他。

  “看来这次是真的醒了。调皮的小蠢猪!”

  我皱眉瞪他,恨着他,用眼神杀死你不犯法。

  赦宥微微一笑,还没有看过他的笑。没想到他的笑也让人觉得温馨。

  不过,温馨是有代价的。赦宥掰开我的嘴,塞了个什么什么丸子给我吃。好苦,想毒死我吗?

  我难受得直想吐。可嘴被他捂住了,根本吐不出来。

  “听话,小傻瓜。”

  他都这么温柔的说了,我还能怎么样,咽了好几口,才全吞进了肚子。

  见我吃了药丸,赦宥端起桌上的一碗水,扶我微微的起身,喂我喝了两口。然后对明夷说道:“他没什么大碍了。他本来体虚,那天气急攻心而又迫使自己血脉逆行,强迫自己站起来,弄得暂时心脉不奇。但现在醒了,也就没什么危险了。”

  “你可检查仔细了。可别…”明夷还是有些担心。

  “你居然连我的话都不信了。”赦宥瞪了明夷一眼,我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宥,是我对不起他,你不是不知道?”还知道你不好啊!把我害惨了!

  赦宥,似乎真有点生气了。但是他没再多说什么,走了。

  不知是因为讨厌看到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因为那颗药丸的原因,我又昏昏入梦了。

  在梦里总有个人深深的抱紧了我,不住的对我说对不起,吻我的额。既然是在梦中,应该是幻觉吧,但这幻觉为何又如此之真实,如此甜蜜,甜蜜得我都舍不得醒来了。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窗外又飘起了雪。虽没月光星光,但雪光也把一切映衬的很清晰。

  想出去看看。艰难的翻身下床,却摔在了地上,打落了床边茶几上的茶具。清脆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扶着床沿,想再站起来,却被一个人影抱住了。一股幽兰的清香。我知道这是谁。

  可我还是用力挣脱开了。

  我虽然很善良,从不想真正的去恨谁,可是我也会生气,也会因为谁而不快乐。我又不是一块软绵绵的海绵,不是你想蹂躏就蹂躏的。

  扶着床,扶着墙上的栏,一步一步地往外挪。

  明夷见状立刻从屋里的柜子里拿了毯子,跟在我的身后,每看我摔倒了,就很迫切的上前来扶我,但我都很坚决的拒绝了他。

  常人只用小半柱香的时间就可以从屋里走到外面,而我竟用了整整三个时辰。

  明夷不焦不躁,没声没息的守着我,就好像很害怕自己发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响动,我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只要他不来碰我,我也不想管他,其实也是没有力气去管他。要跟你就跟吧!

  到了室外就再没有什么栏可以让我扶着分担我的力了。才独立的走了几步,我就倒在了雪地里,浑身没了力气,再也站不起来了。屋里很暖,屋外的雪地却冷的出奇。

  我本来就没有穿什么厚实的外衣,这么躺在雪地上,直冷的发抖。

  突然,一条柔软又厚实的毯子把我裹了起来。

  明夷把我抱起来,自己坐在地上,又把我的手放进了他的怀里。暖气立刻从他那里传了过来,不一会便温暖了全身。

  除了雪落之声和我们两的呼吸声,我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响。我再没有劲把他推开了,只得任由他抱着,也享受着他的怀抱。

  他直到见我的脸上出现了红润,才对我说到:“蔚煌,听我说好吗?”

  第一次,给我取了名字之后,第一次这么郑重地叫我。

  我静静的蜷在他怀里,他慢慢的把一个一个的字从他嘴里吐了出来,有点艰难,又满是忧愁和伤感。

  “对不起,我不该急于求成。我错了。原谅我。”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妄为。我错了。原谅我。”

  “对不起,我不该急你。我错了。原谅我。”

  “对不起,我不该故意冷漠你。我错了。原谅我。”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失望。我错了。原谅我。”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人留在雪地里。我错了。原谅我。”

  “对不起,我不该……”

  我用手封住他的嘴。

  这个人柔美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这个人身上淡淡的幽香;这个人一贯的温柔;这个人自始至终的关心和支持,早就把我的心勾了去。

  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住在我的心里,怎么也赶不走了。

  现在我重新会到他的怀抱,重新感到他的温暖。

  不是你对不起我,是你该原谅我,原谅我当时的放弃。

  我不想哭,可是眼泪不听我的命令了。我望着他的脸,那张我熟悉而华丽的面容,现在却因为我而变得如此憔悴不安。

  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把头埋在他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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