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无情花即生-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种时候,是因该有人主动退出的。我不过是你们这儿的过客,退出的义务,理当属于我。

  斜阳西下,天色渐暗。月隐于淡云中,却露了三两点明星。除了几声虫鸣,四围一片寂静。

  身体本虚弱,走了这许久,来到了一水潭边,便再也提不起步了。靠了一棵高大的桦树坐了,看着幽黑的深潭中似有什么在动,引得平静的潭面不时掀起一片片涟漪。鱼吗?饿了。却只能望鱼兴叹。

  ……

  冥!是你来了。你还是舍不得我,对不对!

  为我抓鱼吗?还生火?是有点冷。是烤了吃吗?好香的味道。

  鸿渐陵!!你怎么也来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冥,你烤了鱼居然不是给我的!我就知道你是为了给这个贱人果腹,才这么做的。

  鸿渐陵,我杀了你。

  “冥,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信我?”

  “冥,我亲眼看见的,你和他…”

  “你不应该去杀他!”

  “难道我等着他把你抢走,等着他来杀我吗?”

  “我发过誓,我会保护你的。”

  “你也发誓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是和你在一起,我没有破坏我们之间的誓言。”

  “那鸿渐陵那贱货是怎么回事?”

  “既然你不信我,我们还是断了吧。”

  “你居然为了他杀我!?”

  “啊…”

  …

  “怎么了,又摔跤了?”

  我没死?这是谁的怀?明夷!明夷,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怎么哭了?摔倒了再站起来就好,男儿轻易可不落泪。”

  我不哭,我不哭。明夷,不要离开我,不要走,永远抱着我,永远不要…

  明夷,你去哪?那是谁?

  “豫儿,他没事。我们走。”

  “可是,明哥,他在哭。”

  “哭累了自然不会再哭。我们走吧!”

  “明夷,不要!”

  我躺在地上睡着了;却被自己的叫声惊醒!轻轻拭干了满脸的泪痕,捧了潭水洗了洗脸。朝霞已映红了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是现实的倒影,梦幻的真实。

   季咸说过,即使一切都没有了,箫乐仍可以伴我一生;即使手不能再动,嘴不能再吹,宫、商、角、徵、羽仍可以回旋于脑海之中。

  前些日子,随他学过萧!没有明夷,只有音乐。在现在看来,这是我在了尘宫最有意义的日子,也是我心里最充实的日子。

  季咸还说过,一箫解千忧。吹箫的时候,心里所有不快都会随着音符消失在茫茫尘宇中。

  从怀中拿出箫,如果季咸说的都是真的,快乐会回来吗?

  站在潭前,箫乐之声回荡在整座山谷中。潭面已经被阳光染成了金色,是个好天气的开始,可山里的天气不是这阵好就可以说永远都好的。沐浴于晨光中,想努力忘了一切,忘了我爱的人和曾经我以为是爱我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半百之外站了三个人。回转身,是他们三。

  看着明夷欲言又止,转而低下了头的样子,让我再次觉得心痛。

  我吹着箫,看着他们,默默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后退着。

  “煌儿,你想干什么?!”季咸好像发现了我的企图。

  明夷听得他的话,猛的抬头看着我,和赦宥同时叫着我的名字。

  我并不搭理他们,继续吹我的乐,退我的步。箫乐果然是我唯一的寄托,唯一的快乐了。

  “蔚煌,回来好吗?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解释。但是,你就站在那儿,不要再往后退了好吗?对,不要动,我现在就过来好吗?”

  明夷,你现在终于想解释了吗?可是已经迟了。你过来也没有意义了,因为一切都完了!我想解脱!

  随着最后一步的结束,那个飞过来的人消失在了我眼前。巨大的水花打了满身,先是一股浮力,又是一阵压力。呛了两口水,随着水压,向越来越深、越来越黑的潭底漂了去。

  在水中,有一个人拉了我的手,揽过我的腰,唇也贴了上来。一股柔柔的暖气输进了我的体内。我想挣脱开他,却被他抱的死死的,直到上了岸。

  潭水奇寒,我被冻得发抖。吐了几口潭中的水,才越发的清醒了过来。

  岸上,季咸和赦宥早已升起了熊熊的火堆。季咸见我被救了上来,毫不客气地接过明夷手中的我,并我抱到了火堆旁为我取暖。

  赦宥喂我吃了丸药,又和季咸三两下脱去了我的湿衣,并将自己干爽的衣服给我穿上。接着,季咸让我盘腿坐好,摒神凝气排除一切杂欲,然后将自己的内力缓缓地输入我的体内。气至丹田,我闭了眼,僵硬的四肢渐渐缓了过来,心也渐渐的暖了。

  突然听到了打斗声,我急切的睁开眼。赦宥居然出手和明夷打了起来。怎么明夷也不还手,只是躲,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煌儿,不要管他们。明夷他是自作自受。不要看了。会走火入魔的。”季咸看我分了心,焦急的说道。

  有的人也许伤了自己,害了自己,可自己也不一定会恨他、向他报复,不会在他只有半口气的时候踹上一脚,甚至在他身陷危机,可能受伤的情况下,自己会还想着伸手救他,因为他是自己真正不肯放手的人。

  能不管吗?

  想站起身去阻止他们,可还没能站起来却已经到在了地上,强忍着,可嘴角仍涌出了一股股的血腥。

  季咸惊恐的抱起我,封了我的几大穴位,并强行将自己的内力再次输入我的体内,大叫道:“宥!宥!不要打了。煌儿不行了。”

  赦宥听到叫声,立刻飞回到了我的身边,摇头道:“你怎么就这么傻。”拿出了一粒很大的药丸喂我吞下。好苦,直想吐出来。可赦宥已使力让我吞进了喉下。

  明夷离我们一尺远,默默地看着,满脸的悔恨。想来抱我,却被赦宥一掌打在了胸口:“夷,你破了当初让我救他时许下的承诺。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了。”

  这一掌似乎很重,明夷被掌力震得倒退了三步,他用手护住胸,脸色也骤然间变白了。

  为什么不用自己内力化开呢?为什么这么硬生生的受了这一掌?甚至也不哼出半声来。

  我伸了手想去拉他一把,可眼光越来越涣散,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无情花物语:第二十七章]


  这是一个太长的梦。梦里,我总是被包围在黑暗和刺骨的寒冷中。

  黑暗中的独行,是我找不到来去方向的遗失,哪怕一点点光亮的指引,也是奢侈的享受。我迷失在梦中,不知道哪儿才是自己的归宿。

  不甘寂寞,发疯般的狂奔,挥舞着双手抵御那看不见的敌人,却发现这不过是对寂静和孤独的恐惧。

  每在绝望的刹那,会有片刻的温暖分不清来时的方向将我安慰。转瞬间的释怀,将一切恢复到了平静时,黑暗与寒冷就再次成为了永恒的主题。

  在绝望的临界中,我开始彷徨。思考着这到底是活着的煎熬还是死亡后因前世的暴戾而对自己的惩罚。在这个甚至连自己也看不清楚地世界里,只有太虚幻境才是做好的解释。

  冥冥之中,似乎有人轻呼我的名字。可是,我太累了,无数次提起脚步却仍找不到呼唤的方向。好希望有人来到我的身边,让我感觉真实的触摸与热情的拥抱。否则,我会越来越无助的猜想,现在的我,是不是只是一种心中的意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终于消失殆尽。

  可这样的人终于没有出现在我的幻境里。倒有五个快乐的小孩来到了我的身旁,围着我歌舞。我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和他们的欢笑。伸出手,他们便拉着我,对我说:

  “我叫宫。”

  “我叫商。”

  “我叫角。”

  “我叫徵。”

  “我叫羽。”

  他们蜂拥到我身上,将我扑到,温柔的亲吻我的脸庞。我们在地上翻滚游戏,尽情的欢乐,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忧伤与恐惧。当我以为这一切将永远持续的时候,羽突然拉了我的手,轻声说道:“我们该回家了。家里的亲人还在焦急地等着我们。”

  我很尴尬,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所以我找不到归家的路。

  而他们好像知道我难堪的原因,却大笑起来,他们那么开心,似乎觉得这并非什么严肃的问题。

  他们拥着我,朝了一个方向跑去。我七上八下的心渐渐被他们感染了,随着他们坚定的步子,我相信前方的光亮一定就是我的归宿。

  季咸坐在我的床头。我不知道他拿着那支箫到底吹了多久。虽然全身无力,我还是努力的伸了手,拉了拉他的衣襟。他放下箫,握了我的手,微笑着看着我,就像见到了久未回家的亲人一般,开口说道:“煌儿,欢迎回来。”

  因为这句‘欢迎回来’,我点了点头哭了,泪水瞬间打湿了枕和被。

  繁复的治疗过程不用多说。

  赦宥又一次耐心的为我诊断、扎针、配药。

  季咸把宫里所有内力深厚的人抓了来,一天换一个,让他们把自己的内力输到我的体内。

  我很过意不去。本以为他们会很气愤地拒绝,可没有想到却都那么积极,还争着抢着的想多来几次,就像这是什么肥缺似的。

  周威是最积极,目的最明确的人。当然目的不是我,而是时时在我身边照顾的季咸。

  记得第一次他来的时候就对我说:“小傻瓜,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可不能忘了我现在对你的好啊!”

  我白了他一眼!

  他却像拜菩萨一样对我说:“小祖宗,求求你帮帮我这个可怜的人吧!你不知道,要进季咸这个房间有多难呢!”

  为了方便照顾,我现在是住在咸的院里。他从前的主卧,现在变成了我俩共同的起居室。左护法冷面王的称呼可不是白来的,虽然这个号只有某人敢叫,但冷面王的形象却是众所周知、众所惧怕的。

  周威为了接近咸,总是借口说给我带了什么好玩儿的,营养好吃的来,趁机跨进他的大门。

  季咸当然也明白周威的花花肠子、小把戏,只不过见他把我哄得开心,自己有时也乐在其中,也就默许了。

  至于那个差点让我收了自己命的男人,也会有来的时候。只是我俩再没了一句温情的话,或者我们都把各自的话憋在了心里。

  他每次来,就会觉得他瘦了,内心好像备受着煎熬,很心痛。可是对于以前,我总不能释怀,而到了如今,他也没有一句解释或者后悔的话。

  每每他把自己的内力输给我时,那种温暖让我确定以及肯定,他就是在我昏迷时给我温暖的人,这让我心酸,甚至让我想不顾一切的转身拥进他的怀再也不放开。

  可当我又想到,那可怕的黑暗、寒冷、孤独、寂寞都是他带给我的时候,这些念头也就随风消散了。

  就这样,九死一生的我被宫里所有的人捧在了心上,就好像众星拱月一般。充实的生活,让我忍不住偷着乐,幸福的却又忍不住想怀疑。五月的阳光,明媚多彩,没有辜负众人的努力,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甚至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


[无情花物语:第二十八章]


  我本来以为,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会再有人提起。

  我本来以为,对于这些事情,只要没有人提起,我就不会再去回忆,再去感伤。

  可是,我却忘了,忘记不该忘记的,永远记得该忘记的,是本性。

  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佛与一人的对话:

  佛问:“夜已深,何不就寝安眠?”

  人说:“我在等人。”

  佛轻叹“痴迷者,你在昨天已失去了他,纵然他来了,纵然他依然在你的视线里,那又如何?他也只能是他,你也还是如今的你。”

  人问:“我错了吗?我不该执著,不该守候吗?我是认真的啊,他也曾说过,他是真诚相待的啊”

  佛反问道:“梦本无相,梦本无实,虚自生,生自虚,缘生缘,故缘生缘灭,不由己心,真诚相待,交友之道,若然缘已尽,纵然真诚,梦又何处寻?”

  人说:“如果能有佛之悟心慧眼,今天也许就不会在此等候了。可我没有。”

  所以,我,也只是一个痴迷者。

  五月十五,赦宥邀我晚间赏月,本欲推辞,不想对明月而思人,可他却摇头不允。一宫之主亲自过来邀我,确不该因为有些不相干的原因而扫他的兴,何况他还说有些话是时候对我说明白了。

  我想我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但我不知,这些答案对我是否还重要。

  亥时,本是人们安歇睡眠之时,我们却相坐于露台而无言。寒暄之后的沉默,没有尴尬。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可某些时候再开口提起也需要些许勇气和执著的信念。

  山里十五的月又大又圆。挂在天上看着人世间的沧桑变化,不知道会不会随我们的悲欢离合,也喜怒哀乐。这里没有明夷,可我却觉得在他深深的包围之中。这次的谈话本来就和他有关,即使赦宥不让他来,也始终摆脱不了他的影子。跑不开,跳不出,甩不掉。

  “为什么把这个玉佩埋了,为什么要走,难道我们了尘宫的寒水域主之位也留不住你的人。”

  赦宥终于开口了!

  他拉过我的手,把白玉舞人佩很郑重的交还到我的手中。

  “虽然我也认为,有些事情应该明夷自己给你说清楚,但是以现在的情形看来,还是由我来讲比较好。”

  我点点头,埋头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同时听他缓缓地说着那些我以为会让我很激动地事情。

  “了尘宫有七域主,压沙为首,朝雨次之,其次为清尘、纤云、出月、飞雪、随风和寒水。而前任寒水域主正是明豫。”

  明豫。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有点翻腾,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只好继续玩弄着手中之物。

  等了好久,赦宥喃喃的说道。可那样子不像是在和我说话,到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先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我不想去思考,也不敢去思考,他既然要说故事,想必自会给我一个答案。

  赦宥,绝对不是一个会乱说话、伤人心的人。我相信。

  “很久以前,在了尘宫里有两位宫主,大宫主武艺超群,二宫主医技博大精深。他们陆续收了四个徒弟。大徒弟威,二徒弟夷,三徒弟咸,四徒弟宥,也就是我。

  我们四个师兄弟,虽分了大小,其实年龄相仿,来到了尘宫时也不过是些活泼可爱的小孩子,不多久大家混熟了,也就再也不分彼此了。

  几年之后的一天,我受二师傅命到山里寻药,偶然间发现了一个重伤不醒的少年,也就是明豫。

  我自以为得了师傅的真传,就给明豫扎了几针,又喂了一些药丸子。见明豫醒了,才把他带回了宫。

  可回到宫里,经过二师傅的再次诊断,我才知道,我的治疗方法太过莽撞,以致他现在心脉具衰,能醒过来,实属于回光返照了。他本来还可以多活几年的,而现在只能等死了。

  明豫并没有责怪我,还笑着对我说,每个人的生死有命,说他谢谢我,在他重病的时候,伸手救了他,仅从这一点看来,我就是好大夫了。

  但我却快要崩溃了。我怀疑自己的医术,怀疑自己的能力,我对一个生命因为自己的无知而就要渐渐消失而痛苦不已。

  我甚至绝对,如果明豫死了,我就替他偿命!

  大师傅怜悯我,不想我因为一时的鲁莽而悔恨终身,放弃学医,于是用了毕生的内力救了明豫一命。

  可如此来,大师傅的命也就只能按日算着过了。

  二师傅再高超的医技也对此无能为力,每日受着内心的煎熬,等着上苍最后的审判。

  二师傅和大师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充满信心的说凭自己的医术一定可以把大师傅治好,可被着大师傅的时候,却总是以泪洗面。

  对于这个结果,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师傅、师兄和宫里所有的人;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心,那颗心就像是被什么钝器砸碎了一般。

  我巴不得用自己的命来换师傅的命。祸是自己闯的,不应该也不能由师傅来负。

  可是二师傅不允许我有更多的胡思乱想,每日把我关在药房或者书房,将自己平生所学所悟,倾尽所力,全数交了出来。

  我知道如果大师傅离了这人世,二师傅也绝迹不会独活于这人间,对于二师傅对自己的希望,两个师傅对自己的爱,这辈子无以为报,现在只能拼命的学,忍住所有的眼泪,把一切的医理都刻在自己的脑子里。

  明豫拜了师傅们为义父,两个师傅相爱注定没有子嗣,现在凭空多了个儿子,也相当的高兴。

  宫里所有的人也相当疼爱明豫,如同自己的弟弟一般的爱着他。大家像一家人一般,其乐融融的生活着,也忧郁得等待着。那种逃不掉的阴影印在每个人心里,期待着永远不要到来,却明知不管怎么逃避终究有那么一天会到来。

  大师傅临死的时候,把了尘宫的宫主之位传给了我。如同注定的一样,没有人反对,没有人提出异议。这不是什么众望所归,只是大家都知道,结果一定是这样。

  二师傅在半年后也仙逝了。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提示。很安静、很安详,如同睡着了一般,带着微笑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在另个世界去寻找自己的爱人。

  我本来以为,二师傅死了之后,大家都会很消沉。可没想到,明豫却像一道暖阳,把大家心里面的冰都融化了。

  我本来以为,明豫帮我把大家心里的冰都融化了,我会对他万分的感谢。可没想到,我对明豫却越来越看不惯了。


[无情花物语:第二十九章]


  我是宫主,可宫里的人对明豫却更为尊敬;我是最小的师弟,可三个师兄爱明豫更胜于爱我。

  我知道原因,也知道现在他们容忍我做宫主而没有联合起来把我逐出师门,已经算是对我的宽容了。

  我应该心满意足,更应该夹起尾巴做人,可我做不到。

  特别是当我看到明豫用那种天真而有充满了热恋爱的眼神看明夷;一时看不到明夷就会恍恍惚惚,失落无助的时候,我心里面就会有一条剧毒无比的蛇,不停的纠缠,搅动。

  明豫很好,我知道。可我觉得我比他更好。

  当我看到,明夷居然也那么快乐的回应着明豫感情的时候,我心里的毒,心里的嫉妒完全爆发了。

  我不能容忍明夷这样回应着他的感情。我们自小长大,季咸和大师兄已经是一对了,剩下我和明夷,如果明夷爱了别人,我该怎么办。我以为明夷应该是我的,他不能抛下我和别人过。

  我知道在这宫里,我拿明豫没有办法。可我至少可以把明夷带走,至少我可以把他和明豫分开。

  所以,终于有一天,我借口重整了尘宫、重出江湖,将自己的二师兄带走了。把恋恋不舍的明豫留在了宫里,让季咸照顾。

  我以为,到了外面,我和明夷就没有人打扰了。却没有想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更让人无奈。

  我和明夷带着宫里的一些弟子,一个凭着自己的医术,一个凭着自己的武艺,很快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明堂,也重整了了尘宫的威望。

  只不过我很看不惯外面人看自己那种垂涎三尺的眼神,所以脸上总是挂着不同的人皮面具,逃避着可有可无的邀请、宴席、聚会、武林会议。

  而明夷恰好相反,很喜欢别人包围,被人拥护的感觉,对于别人的任何“好意”,从来不知道怎么去拒绝。也许,乐此不疲的从没有想过要拒绝吧。

  我们也在江湖上搜罗了一群武艺高强的能人,扩充到了尘宫里。也就是那时,莫朝辉到了了尘宫。凭借着自己的超强的管理和号召力,当然也凭借着自己甚至与“二师兄”齐肩的武艺,做了宫里的大域主。

  很快,我厌倦了江湖的生活,在洛阳设了一个了尘宫的清灵别馆,一个人住在那,每天守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留下明夷一个人在外闯荡。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当初处心积虑的把他带出来,现在却留他一个人在外!

  我只知道自己很累,想一个人静一静,也希望明夷最终能来找自己,哪怕只是看看自己也好……

  直到有一天,记得那是个很炎热的夏天,明夷他真的来了。

  满头大汗,却没有一丝浮躁,一字一句,没有一点轻佻和随意。对我说,他要和玉尘莹姑娘成亲。

  “我要成亲了。和洛河镖局的玉尘莹姑娘。”

  “你说什么?”我很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要成亲了。”

  “从没有听你说过。什么时候决定的。”

  “前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