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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攻]影重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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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治骨碎及爆裂内伤的能人。”
“中原没有,”太子眼神微斜,“关外可就有了?”
美公子合手恭敬道:“中原曾有一位秋山仙医,只是身亡多事後继无人。现在只有西境蓝庭师其人,可彻底医治岳卫率了。”
“蓝庭师…哼,西境毒王?”
“正是,属下欲带岳卫率前往其处医治,并完成殿下派遣属下前往西境的任务。”
“你和他有交情?”
“说是有交情,其实是蓝庭师欠下了殿下的人情。”
“可是那时你向孤借兵之时?”
“正是,当时蓝庭师欲救心爱之人,魔教大军前来围剿,他武功再是盖世,在人海面前也是螳臂当车,属下便动了让他欠下人情的心思。此去西境,岳卫率必然得救,但属下又恐此时放他生路,日後横生事变,望殿下再三斟酌。”
“孤就是担忧动了大功夫,他人却不听话了,岳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太子略微沈吟道,“你且带他前往西境,沿途试探他,一旦他动了背叛的苗头、或觉察出孤对岳家围杀之举,便让那蓝庭师反著还你人情,想必像他这种毒人,杀人比救人快慰得多。”
“属下领命。”
待两人交谈暂止,门外黑龙骑才道:“殿下,人醒了。”太子听了神色未变,只道:“传令下去,守著那院,除孤之外,禁任何人靠近。”
美公子微微惊愕:“殿下,那玥族圣子…您留著了?”太子面无表情道:“你有不满?”
听出太子语调不悦,美公子低头沈吟道:“属下不敢!只是…玥族余孽一日不除,那一万将士英魂如何能得安息?况且此人一举一动都牵动著那水灵玉的寄生人,水灵玉现世本为不详,五灵玉聚集那便是天地浩劫,殿下万万不能让此人活著!”
面对美公子激烈的谏言,太子不语,双眼只望著烟雨远山,美公子见他无动於衷便急道:“殿下!虽说天家一言千金,但事关国途百姓兴亡不该如此草率啊…”
“金怜香。”
“属下在。”
“跪下。”
美公子遂跪倒匍匐在地,太子冷哼一声:“父皇给你下了击杀令吧?”美公子低下头,眼里闪著极其复杂的情绪。
黑衣少年冷淡地看了一眼他便道:“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当孤还是那三岁小儿?薛小召若有性命之危,孤第一个拿你开刀!孤想用的人,还没人动得了!”说著走近门口,门扉无声自开,黑龙骑持剑守在门外,少年一掀袍角踏出门槛,望著漫天雨幕对跪在屋内的人道:“顺道一提,父皇和金阁老一道送给孤玩赏的那只雏鹰,已经死了。”黑龙骑哗啦一声打开纸伞,太子便远去了。
雨声滴滴答答,散进窗棱的淡淡柔光混著水汽闪著扉乱的色彩,仿若疲旧光景。薛小召木然地看著窗外雨幕,散乱著头发,只披了外衣,听见开门声也没有动弹。
视线仅及之处被黑影占据,眼神动了动移到一边,避开黑影,黑影径自上前:“可知道你为什麽还活著?”薛小召神情倦怠没有出声,然下颚被粗暴夹起对上那双黑得仿若深渊的双眸,听得眼前少年冷笑一声已然不耐:“出声!”
下颚被那力道钳得更紧,都能感觉指甲嵌进肉里,薛小召半敛下眼答道:“你若还要用封刀,我就要活著。”太子放开了钳制的手道:“不蠢啊。”之後朝窗棱走了几步,背了手静观:“他为你做了什麽,你可知?”
太子声线仿佛和雨声模糊到了一处:“他愿意成为死士一生为孤所用,指天发誓绝无叛心,只为在魏国玥族血海深仇中换你一命。两年前,孤让他去剑仙道宗,自是为了你没一顿好食好睡。况且玄元师祖的道家武学哪有这麽好练,阴气阳气同时入体,都是身子要爆裂开来的剧痛,不得道前日日如此,一年到头肠子气脉无时不刻在翻涌,因这武学克制不住自尽的数以万千,能承受下来的只得三人,封刀就是其一。他整日练武经脉爆开流血倒下又爬起来,一睁眼就是修行修行,只想变得强大救出你…这次重伤差点不治,流血几乎流干,现下没醒,口里倒先念念著你的名。”
薛小召不语,脸上依旧木然,心里的酸楚漫延开来,却还是冷眼道:“太子殿下说的这些,不过是想阻止我自尽,用上人来好得心应手吧?”
太子似笑非笑:“要怎麽想随你,孤只道事实。他明知为孤做事是无底深渊,一入便无可返路,愿纵崖一跃,只为博得你一丝心动在所不惜,即使你自尽,他也会同去。孤真不晓得你哪里来的魅力,让封刀这般的英才为你倾倒。那吕渊也是,虽不是为你倾城,但打得魏国将士这般狼狈他也是个王者,临死前还对你念念不忘,孤只道情之一字奇谲无常。先不说孤杀尽玥人,你对孤自是恨意滔天,但孤说彼此彼此,十万四千将士英魂未祭,我同样恨你入骨、只想杀之後快!但天家一言既出堪比万金,孤不杀你便是不杀你。且一事还一事,那两人拼尽全力让你活下去,人非草木自非无情,吕渊这样挂念你,封刀为你献了一生,孤看了尚且不忍,薛小召,你却忍心麽?”
薛小召渐渐拽紧了床罩,少年心道目的已成,便也不逼急了去,遂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出门,静候著的黑龙骑即刻将伞打上。回了屋见蓝衣的美公子还跪在地上,少年心底冷哼,便在旁书架上取了书悠悠坐下,饮茶吃点心,偶尔瞟一眼美公子,眼里毫无怜惜。
薛小召听得门阖上,静坐良久,四下无声,脑海里是荷塘路径、红粉桃花、梨院雅座、丹水河畔、山上木屋,茫然回想往日情景,已是面目全非,昔日斑驳的色彩浮荡,淡出一个微小的点,流失在眼前倾泻的雨幕里,浑浊成难以严明的悲伤。
色彩中吕渊和封刀的背影不停交织,死与生交叠成网,把他死死地囚禁在中央。
竟是…留下死的愁苦…得了生的绝望……
作家的话:
唔,还有一章就可以完结了,加油~
☆、第四十七章 为了来日
封刀缓缓醒来,望著床顶呆滞怔愣,猛地起身掀开被子要下地,动作就被腹部撕扯的疼痛止住了,冷汗涔涔喘了一口气环视一周。那桌边绣花的侍女见他醒来,便满脸喜色放下手中活计走来道:“公子醒来了,您稍歇著,待奴婢让人去端些温汤来,公子一直昏睡著,胃脏怕是都粘连在一起了。”话语末尾是藏不住的喜悦与灵动,说著转身要去唤人。
“一直?”封刀回想起自己刺完吕渊後也流血过多、身受重伤晕了过去,一听忙拉住了侍女,惊觉自己太过鲁莽、男女授受不亲又放开了,焦急问道:“我昏了多久?和我一起的那位…公子在哪?”
侍女一双亮晶晶的杏核儿大眼带著许些迷惑:“公子您是被先送回来救治的,御医大人们都忙坏了,太子殿下和诸将士都在後头才回京的呢。而且公子您到宫里之前就昏睡著,所以奴婢不知您到底昏了多久…至於和公子在一起的公子…没人和公子一起来的啊?”
被少女左一句公子右一句公子弄得晕头转向,但也把侍女嘴里凌乱的事情给捕捉到了:御医、回京、宫里……
一阵晕眩之下,封刀扶额道:“太子殿下在哪?”边问边避开侍女的搀扶,忍著疼痛穿上衣。
“殿下这个时辰该是在文渊阁,与丞相大人和太傅大人议事的…哎公子您身子还没痊愈小心点儿…”见封刀穿衣汲鞋动作颇大,又想到内侍总管的吩咐,侍女恐他伤痛复发太子怪罪下来,竟把伺候宫中娘娘的那习惯给急出来了。
丞相…太傅……
封刀听了更是气血上涌,整好了衣便快步走到通顶大门边“哗”地开了门,屋外明媚的日光刺得他眯了眯眼,虽有心里准备,但依旧心存侥幸,屋外光景让他傻在原地。
翩然走过的侍女捧著果盘花篮巧笑嫣然,持剑的英武侍卫成双巡过,三三两两的侍人声音奸细神色犹疑地商榷著什麽、又急匆匆地朝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再远处是坐落在树丛中的重重宫殿,红瓦黄墙、画栋雕梁,说不出的富丽堂皇,飞檐上的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座座华丽楼阁被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仿若人仙仙境。
然封刀看著这人间美景只觉心下冰冷,竟真是在皇宫里……
急欲知晓薛小召身在何处,正想问侍女一番,守在门外的侍人向他合手躬身道:“公子醒了,可用过膳了?”後面那半句是对著侍女的,侍女讪讪摇头,侍人一瞪视,侍女赶紧去让人传饭食、寻医官上来。
封刀哪里有心情和他们折腾:“不用麻烦了,请问太子殿下在何处?”
年轻的侍人听了,酷似狐狸的双眸微闪,表情却是憨憨的:“殿下吩咐奴才好生照料您,公子的吩咐,奴才纵是不敢怠惰。只是还请公子稍稍後上那麽一会儿,待医官给公子探过了,确保公子可以安稳行路,奴才定给你带路。尚且公子重伤还未痊愈,有那麽个受凉病痛的,殿下怪罪下来,奴才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啊。”一番话是滴水不漏,脸上表情更是真切憨厚,纤细的身躯却是移到门前挡住了封刀的去路。
显而易见的假情假意,又让人无法驳其意,只一番话就让封刀恼了皇宫里的做派,奈何身为外人争他不过,耐著性子吃了汤探了伤情,那侍人才让带出去。
走了许久总算到了,眼前大殿额前“文渊阁”三大金字,建得固是金碧辉煌,然四周都是参天古树,绿树成荫,混著日光洒下一片朦胧翠绿的影子,竟显得神秘而安静。
侍人和殿前的武官通报,武官不一会儿就出来,侍人转身走回来对封刀拱拱手,晏然笑道:“殿下传见了,公子,奴才提醒你一句…丞相和太傅都在里头,等两位大人出来了要低头,而後再进去。”
果然有两人从殿门缓步出来,众武官和侍人皆躬身行礼,封刀也低下头。待侍人唤了他,他才进殿,殿内碧玉铺地香气缭绕,里里外外都是满架的书,中间紫檀描金大桌上书册奏折成堆,太子头带繁复金冠、身著黑金镶玉厚重锦服坐於金椅上,脸上似有…薄怒。
太子见了他,脸上神色稍缓:“醒了?伤势好些了麽?”
封刀不懂皇宫礼节,就按江湖规矩行了礼,得了准起就道:“太子殿下,请问薛小召身在何处?”
将喝过的碧玉茶杯丢给侍女,太子揉了揉额角道:“你昏睡之时,他便离去了。”
封刀听了犹如白日霹雳,踉跄後退一步不可置信道:“他不见我一面,竟什麽留言也没有麽?”
太子起身唤了立於一旁的武官,转而对封刀道:“他将剑留给你。”那武官转身入了内间,之後双手捧了一柄剑出来。剑鞘上古朴流纹印入眼帘,封刀心上就如招重击,双手颤抖地接过,耳边听得太子道:“他说你不必自责。”
封刀的眼眶渐渐红了,怔愣许久,担忧迷茫无措和倦怠的心情一瞬席卷上来,双手像是被抽空力气般垂下,剑便悬悬地执在手上。
“封刀,”太子行动稍显迟缓地走近道,“其实人生在世总会遇到各种各种的伤害,一如你现在,伤痛最可怕的东西是会让人别无选择软弱下来,每个人会都想自己某天或许能忘却能抛弃生死的勇气,只为可以安然逃离人世…但孤看来,想死的人是懦夫,活下去的才是英雄,你现在活著,就应该抬头往前看,缅怀和追忆是不成气候的。”
封刀微微抬头,太子继续道:“你比孤年长,这些道理你肯定懂。孤劝你好好活就不该行尸走肉,往後的日子你或许会更想念他,日子也许会越来越枯燥乏味像一潭纹丝不动的死水,有些事情会了无生气,但不会凋败糜落,因为你活著,他也活著,就会有见面的一天…你们现下不见面,不意味著他恨你或是不想见你,只是时机未到,你们见面的缘分还没到而已。你当让自己有一番作为,为下一次相遇让他刮目相看才是,总不该见到一事无成的你。”
耳边的话浑浑噩噩似有遗漏,但那句“你们都活著,就会有见面的一天”撞进耳朵里,就让他濒临绝望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封刀低头看著手上的剑,也许他真的该做点什麽…为一下次相遇……
作家的话:
我晕,居然还有一章。加油!继续修文!
☆、第四十八章 终章
华服少年见封刀眼神渐渐明亮起来,心下略安,便缓缓坐回金椅道:“此外,近日武林状况稍显纷乱,松竹阁已被武林正道见疑,你是不能接管了。活下来的魏兵六七百人,你又是魏玥之战的利刃,借他们功劳,你的名儿在京城都传遍了,悠悠众口哪防得住…”
华贵的少年忽然顿住,猛咳几声,咳著咳著用袖子遮口,一旁的武官急忙运起内功给他顺气,封刀抬头默默看了看,心想吕渊伤得他不轻。太子缓过气,放下手藏於身後继续道:“既然你是战场上的英雄,孤便给你安排了最合适的去处,但现下暂且不要多想。先在宫里好好养伤,伤好了日後不会复发,孤再让你去,来人!”
话音刚落,那狐狸眼的侍人便进了殿来行礼:“殿下。”
太子挥手:“你带封少侠回去修养,好生伺候著,不可怠慢。”狐狸眼侍人躬身领命。
穿梭在绿荫中,狐狸眼侍人领路走得很慢,嘴上还不停地絮絮叨叨,封刀持著残影剑心绪漂浮。
“…前阵子杞国请和,献上杞国第一美人七皇子姒若水,不得不说那七皇子名儿如水,人儿也如水,一双美眸如泣如诉清丽无双,奴才看了一眼,魂儿都差点给勾去了。那杞国被打得除了脚下几杯黄土再无其他,此时献上勾魂美人只为停战十年,道家和儒家的两边大人为这事儿吵得可凶了,道家的大人主战趁势拿下,儒家的大人主和休养生息,差点在大殿上撸起袖子动起手来。斯文扫地啊斯文扫地,俗话说的好,朝廷里的斗争是血淋淋的,不过後来在殿里失了礼节的大人都挨了板子…皇上好似真的喜爱那皇子,封了名儿收进宫里,这些日子夜夜传寝呢…”侍人滔滔不绝。
封刀总算被勾住了点注意力,只觉得这狐狸眼侍人说的方向越来越偏,不由道:“那皇子不是男的麽?为什麽众位人臣争议的是关於出战,而不是皇…上收用的那位皇子?”
侍人狐狸眼一转,笑道:“公子想必是练武练得痴,对自己从小长大的魏国不甚知晓呢。”
封刀听了,倒也承认道:“除了出征南境,确实是从未出过远门,所以对自己国家的风土人情、律法宗道全然不了解。”
“魏国尚武,文人不可不懂武,却不弃文,武人不可不读书,这便是魏国强盛起来的原因之一呢。”侍人拱手笑道,“黔灵山上的道宗宗主,助高祖陛下建立了魏国,从此而魏国尚道,与其他国截然不同。道之理,变其势,不能拘泥,高祖陛下施行变法,魏国也因此强盛起来,成为中原一霸。魏国有律,书甚厚,对婚俗也有规定:贵贱不得通婚,士庶不得通婚,而男子与男子通婚,婚书起效三年内只要留下继承的後代,便是不禁止的,当然成亲不留後代者,家产全部充公判以流放,永不得回京。皇上英名盖世创下赫赫功绩,收那麽些男妃…”侍人似乎差点都要说什麽,话锋一转道,“况且太子殿下也长大了,更是继承了陛下的英武雄略,或甚之,诸位大臣有什麽好非议的呢。”
封刀听了张口难言,定定看著侍人,突然道:“为什麽和我说这些?封刀不过一介草民,只是暂且在这里休息时日又离去的无名人士罢了,就算是嚼舌根,你话未免也太多了些。”
侍人眼里闪过异光,之後笑叹道:“这些闷事儿公子不想听,奴才就不多说,反正公子你还要在宫里修养些时日,奴才有的是日子和公子嚼舌根。”封刀白他一眼,虽不知寓意为何,但这侍人铁定是要和他罗嗦到底的了。
白眼见得多了,侍人笑眯眯道:“来来,公子,奴才给您说说宫里的景观。”说著脚一转,边走边道:“公子你看,那是文德殿,陛下和诸大臣下朝後议事的大殿……那是贤人院,陛下召见天下能人贤士的地方,殿试过後也会在这里与新士摆宴……彩音轩,时令节庆和边疆佳音报来时,陛下与群臣设宴的水轩……闻墨阁,收罗天下奇书,此次从南境玥族拿回来的书也放在这里待译……”
两人路过一座楼阁,封刀在这座楼前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到这楼阁有三层,通体黑漆,一层二层没有窗,三层近顶才有几个透气小窗,一层仅有的厚重门扉紧闭,扉上还有几把黄铜大锁死死扣住,与其他浮华流金的宫殿极其不同,额上甚至没有刻著阁名的长匾。
“这里是?”封刀不由好奇,独独不同於其他宫殿,想必它很独特。
侍人不知怎地压低了声线笑道:“公子啊,这座小阁是高祖陛下命人修建的,从里面出来的人,可不一般。”
“从里面出来的人?”封刀看著门上大锁,慢慢走近,“是把人关起来?里面有什麽?”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各种刑具。
侍人笑道:“里面都是书,是堆到楼顶的书。”
封刀诧异回头问侍人道:“是藏书阁之类?”
侍人道:“是,也不是,里边确实藏著万册书,但这些书比起其他阁里的书有所不同。固然有诸子百家各路奇闻,但最主要的还是法典,从魏国前身就存在法典,到各路诸侯国的、从古到今所有的法典…”
封刀盯著那几把黄铜大锁:“要是有人进去了,什麽时候能出来呢?”
侍人恭敬答道:“里边的人什麽时候看得完所有的书,什麽时候就能出来…能进里面的人不多,但从这里出来的,有三位丞相,四位太傅,五位京师府尹,九位尚书大人…所以公子您看……”
“从这里出来的人、要撑起魏国的一片天?”封刀摸上那几把黄铜大锁,感受著沁凉的温度,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忽然面前大门猛地一弹,封刀错愕地飞身後退:“门後有人!”
侍人笑得好不开怀:“正是,现下这座阁里有人的呐,不过门和墙都很厚,他是听不见奴才说话的。但是公子离门这麽近,身上又有内功,大声点,里边的人说不定就听见了。”
封刀奇道:“我为什麽要和他说话?”
侍人眼波流转似有所藏:“公子不觉得萍水相逢麽?奴才只是带公子随便逛逛,皇宫这麽大偏偏走到这里,里边的人刚好听见动静,推了推门让你知晓,公子不觉得这是缘分麽?里边的人出来後,说不定记得公子你,难说日後不是一个莫逆之交啊。”
封刀听了走回石阶上,靠近了门摸上门缝,心上异样感觉更甚,并非像侍人说的那样日後出人头地便作朋友那般,而是他感觉得到,里边那人也正把手放在门扉上、与他掌心相对!
说不清楚这般感觉从何而来,但就是感觉得到里边的那个人,也许真是有缘说不定。封刀轻笑,提气朝门缝那里喊:“里边兄台!我姓封名刀,今日有缘与你相会,虽不得照面,但来日你若还记得在下,倘若不弃,便来找我,你我结为金兰醉他一宿!”
那边没有声音,封刀的手在抚在门上,等了许久,久到以为那人不再理会他时,门上传来轻微的抖动,仿佛里面有一人靠在门上,又贴著门背缓缓滑到地上去一般……
没由来的欣喜让封刀心下雀跃,他知道那边的人听见了,随後退几步将厚重大门和黄铜大锁收入眼底,转身就看到侍人含笑道:“公子,里边那人听见了呢。”封刀笑了笑抬头一看,不知怎地,觉得今日的日光格外地亮烈。
“纂承天序,皇帝诏曰:黔灵山修行弟子封刀,护送太子出战南境并斩杀玥族首领,功绩非凡,赐官正六品昭武校尉,即刻随军出使魏粱边境,钦此!”
魏军朝东北方向行进驻扎边塞,已过月余,此刻魏国都城树木已抽新芽,但边塞依旧飘著淡淡雪花。玉阶下侍人那尖细的嗓音好似还飘在耳侧,此时也淡淡散去。封刀对官爵并无想法,脑海中充斥的更多是狐狸眼侍人给强行塞入的东西…朝廷帮派大小事宜,魏国上下风土人情,甚至鬼怪传说什麽都有……
心上的那人一定还是都城、或是南下,总不该在这白草黄沙无人耕耘的疆地。他不是抱怨,只是想念。
雪停,朗月当空,一地晶莹。封刀重重呼出一口白气,前眼刚到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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