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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大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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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是深夜,我没有看清。此刻日落西山,尚有余光,我在石头间一寸一寸地摸着,才发觉,许多石头的缝隙里,土是暗红色的。
  当年太傅围剿慕容氏的旧景,可想而知,是如何的惨烈。
  虽然太傅要杀我,可依我对太傅的了解,太傅并不像是一个杀戮心十分重的人。几年前他还不顾内阁几位大臣的反对,将前朝承继下来的严苛刑法废除了许多。
  我犹记,当时太傅立在殿下,温润得和水一样,施施然说:民在教养,不在责罚。
  所以他对慕容皇族冷酷无情赶尽杀绝,着实让人费思量。
  我正一边想得出神,却觉得手下的这块石头不太对劲。
  这块石头,摸上去似乎比周围的疏松不少。我努力摇了摇,摇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于是我把阮双叫过来。
  他摸了摸石头,又摸摸了旁边另一块石头,突然伸手,捏住两块石头之间的杂草,用力一扯。
  于是我看到,两块石头之间,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他简短道:“是了。”
  我大喜,连忙伸手把洞口的泥土都扒开。
  然后,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洞口,停住不动。
  因为我突然明白慕容静霆当初为何没有逃脱了。
  这个通道的入口,太窄了。
  我没好气地瞥了阮双一眼,道:“你母族慕容家好歹是前朝皇族,衣食不愁,又不像我们这般饿肚皮,挖个洞怎么反倒是这般小气?”
  他没有理我,只是在洞口摸了摸,然后又回头抱了抱我。
  然后他点头道:“你应该能进去。”
  我打量了一眼窄小的洞口,甚是不满地道:“我好歹也是九五之尊,是天上的龙。这种狗洞怎能容得下我?”
  可是他说得是对的。我试了一试,真的勉强能进去。
  我甚是郁结。
  然后我安慰自己道:一定是我这几天没有吃饱饭,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关系。
  神龙再威风,总归也有蛰伏的时候嘛。
  这样一想,我又宽心了些。
  我爬进去后,却发觉,除了洞口狭窄,里头倒是不小的。至少能容一个人转身。想必洞口狭窄是故意为了隐蔽的关系。
  我转身,在洞里朝他招手,让他也快些进来。
  洞口朝东,此刻日薄西山,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泛出金色的光彩。
  他却轻轻道:“我进不来。”
  我怔了一怔。
  他比我高硕不少,我已经进得十分困难,他自然是难以进来。
  可我不管,我爬到洞口,伸手拉住他的身体,用力往里拖,道:“你试也不试,怎么知道进不来?”
  可是他的确进不来。
  我的心里,十分难受。
  他却似乎并不介怀的样子,双手伸入,按住我的肩头,道:“你从暗道出去后,需要在江边等一个人来接应你。你仔细听好我接下去说的话。”
  我知道他要告诉我如何找那个人,如何说接应的暗语。就像那天他去药铺一样,他肯定是从对话之中发觉暗语对应不上,才明白里头的人已经被太傅调包了。
  可我不想听。
  我捂住耳朵,摇头大声道:“我不要听!”
  他用力把我捂住耳朵的手扳开。
  我顺势抓住他的手借力,又从洞口跌跌撞撞爬了出来。
  然后我一屁股坐在洞口,双手抱肘,朝他道:“如果你不走,我也不走。”
  他突然勃然大怒,一把将我拖起来,骂道:“胡闹!”
  骂完这句他就死命将我往洞口里按。
  我奋力挣扎,仍旧被他按进了洞口。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道:“你到了江边,一户一户问船家:‘可有热水?’如若有人回你:‘热水没有,热茶倒是有的。’你就回他:‘无妨。’等他将茶拿出来,你忍一下烫,将茶泼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如若他并不惊慌,反而跪下朝你磕头,那么他就是接应你的人。”
  我恨恨看他。
  他又问道:“记住了吗?”
  “记不住。”我想也不想就回答他,“一辈子也记不住。”
  他立马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也恶狠狠地瞪着他。
  然后他冷冷道:“不想死的话,就最好给我记住。”
  我咬了咬唇,道:“我的确不想死。”
  他的目光在晚暮里终于柔和了一些。
  “可我也不想你死。”我低头,摸出自己的匕首来。
  我的匕首是乌金打造的,削铁如泥。他曾经拿着这把匕首,十分轻松地砍掉了浣衣所宫女住处的桌角。
  我紧紧握住它,开始在洞口的石头上猛力刮削。
  “你想让别人都知道这是条暗道的入口吗?”他沉脸拦住我。
  我推开他,继续刮着石头。
  “我宁愿让人家知道,也不愿意你死。”
  他一动不动,站在旁边。
  这两块石头甚是疏松,我用力刮了一会儿,竟然刮下不少石絮来。
  我甩了甩开始发酸的手,吸气继续。
  又刮了一会儿,有五根修长的手指抬上来,握住我的手腕。
  “我来吧。”他轻声而无奈地道。
  我本想着,他有可能会因此抢了我的匕首,扔得远远的。不过我转念一想,他好歹是世家公子出身,这种卑鄙伎俩,应该是不屑于做的。
  于是我把匕首递给了他。
  他将自己的身体在洞口比划了一下,找了个卡住他的地方,开始一刀一刀地刮。
  
  天色很快就又黑了。我们轮流刮着。
  刮到后来,我的匕首开始钝了,我们不得不费更大的力气。
  山林里,一片静谧,只有匕首摩擦岩石的声音,也堪堪摩擦着我们的耐心和毅力。
  一抹新月不知何时斜挂上了树梢,散发出惨淡的光芒。
  远远地,我听到山脚下,有马的声音,还有人的声音,透过山林模模糊糊地传上来。
  我不由有些焦急。“是有人准备搜山么?”
  他不说话,继续用力刮着。
  我仔细地听着,那极远极远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幽怨萦绕在空气里,迟迟不去,逼人窒息。
  然后他突然停手。
  我更急,道:“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身体往洞口里努力探了一探。
  我恍然大喜,赶紧抓住他往里拖。
  他十分顺利地进了洞口。
  我甚是高兴,自然对他先前一番无谓的大义凛然十分不满。于是我道:“你看。方才你还说你进不来。若不是我闹一闹,你岂不是和你的舅舅一样,白白做了冤死鬼。”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洞口内壁上仔细地摸着。
  如水月光透进来,绰约照上他深刻的五官,棱角分明。我能瞧见,他的神情,好像有一丝疑惑。
  “有什么不妥吗?”我问他。
  他回神,朝我摇了摇头,道:“我们快走。”
  
  我们沿着暗道一路往下爬。除了洞口后的那一段颇为宽敞之外,后头的路都狭窄得很,很多时候我们只能匍匐而行。
  我忍不住埋怨:“你的祖宗真是缺德,挖的地道窄得连龙在里面都抬不起头来,怪不得会亡国。”
  他没有理我。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前头突然没有了路。
  我在极其狭小的暗道里努力探了探身,才发觉前头只有一个笔直朝下的洞口。
  洞口漆黑。我往前爬了爬,往洞口里张望。
  一阵湿润的江风顺势吹入。
  我愣了一愣,随即大喜。
  我们应该已经到了山脚。这个洞口往下通到江边山麓的某个洞中,如若从这个洞口跳出去,应该就可以赶到江边。
  我连忙又仔细瞧了瞧,想看清楚这个洞口究竟有多高。
  然后,我心里头一凉。
  因为,我看到,漆黑的洞口下方,突然晃过了几星光芒。
  在漆黑一片中看到光芒,向来都是一件好事。
  可是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头,却突然无限的绝望。
  因为,借着光芒我看得异常清楚,洞口底下晃来动去的,是几个配了刀的京城侍卫。
  太傅做事,果然了得。
  虽然他并不知道秘道,可他显然也意识到我们有可能想从水路逃跑,因此早早地派了人在此处把守。
  我叹了一口气,把我看到的情景告诉了身后的阮双。
  他长久的沉默,一言不发。
  暗道狭窄而向下倾斜,我定在那里,十分的难受。
  最后,我再叹一口气,对他道:“我们往后退过去吧。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得舒服一点。”
  他没有反对,只是默默地开始往后退。
  
  我们重新又回了山顶的洞口。
  洞口后头,虽然比底下的暗道宽敞不少,却也依旧是局促得很。
  我们两个,就在洞里,面贴面地抱着对方。
  外头的马声和人声,似乎更加清晰了一些。树声萧萧,官兵们,正在一厘一寸地往上搜山。
  我抬头望了望,洞隙将苍穹框成了一条狭长而森暗的河。有璀璨的星子落在河上,光影流动,飘渺得很,也美丽得很。
  我想,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太阳再一次升起。
  他在我耳边叹气道:“你刚才不应该刮石头的。”
  是的。我知道洞口上被我们刮出了明显的痕迹,他们最终,一定会发现我们的。
  可是,我不后悔我刚才去刮那些石头。
  于是我对他道:“凡事,总归要试上一试,才知道输赢的。如果从来也不试,是永远也不会赢的。”
  他笑了。星光璀璨而莫测地在他的脸上流淌,他的笑容,梦幻般的好看。
  我痴了一痴,忍不住咽下口唾沫。
  洞里不宽敞,我们离得很近。他的心脏在他的胸口下跳动得很快,隔着我的胸口传过来,惹得我的心,也跟着一起胡乱发颤。
  “我……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再试一试……”我搂住他的脖子,轻轻道。
  他瞬间明白了我的心思,颇是不信地看着我。
  我见状甚为不服,连忙拍了拍胸脯,正色道:“这一回,我包你不痛。”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他的眼睛眯了一眯。
  我想了一想,便道:“据我观察,你的心里,应该是喜欢被人压的吧?”
  他重新张开眼,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文绉绉道:“愿闻高见。”
  我连忙道:“其一,当时我第二次在宫里上你的时候,我可记得清楚,你的腿上,还有我们第一次欢愉的痕迹。如若你不喜欢被人压,早就应当用水把它们洗了。”
  他闻言弯了弯嘴角。
  “我说得不对吗?”我追问道。
  他叹了口气,仰头靠上洞壁,不答反道:“那帮太监能记得给我按时送膳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我愣了一愣,突然想到当时在南苑,他在我面前昏过去的样子。
  那个时候,宫里懂医的太监说,他是饿晕过去的。
  我只好讪讪道:“怪不得你那么耐饿。”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问道:“其二呢?”
  我连忙继续道:“其二,你压了太傅,太傅从此对你一见钟情。如若你当真喜欢压人,为什么会不要太傅这般出众的人物?”
  他的脸色,不知为何,突然一变。
  我以为他被我说中了心事,便得意洋洋补充道:“我如若是你,太傅愿意甘居我的身下,我当真是梦寐以求,盼之不得。”
  说完这句,我立马后悔了。
  他的脸色,似乎更差了一些。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儿,他打破沉默,淡淡道:“你想再试一次,就再试一次好了。”
  语气里,什么端倪也没有。
  我略略松了口气。
  他已经张开双腿,将自己大半个身体慢慢滑到地下。
  我壮了壮胆子,把他的裤子和我的裤子都褪了下来。
  然后我想了想,觉得地上冷得很,便又托起他的腰,将我们的裤子统统铺平,垫在他的身子底下。
  垫完之后我依旧托着他。
  他在底下看着我,一头长发宛如暮春余花般的散乱而旖旎。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将自己顶上了他,缓缓地进去。
  我看到,他的眉头,微微一蹙。
  我连忙停住,问道:“很痛吗?”
  他扶了扶额,侧过头去,咬唇不语,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于是我推了推他,道:“你又不是死人,是爽是痛,倒是说句话啊。”
  他回过头来看住我,眼神有一瞬郁结。
  然后他开口,幽幽道:“你到底会不会?”
  我梗了梗脖子,回道:“怎么不会了?压人我最会了!”
  他朝我翻了翻白眼。
  我也朝他翻了翻白眼。
  他顿时一副败给了我的表情。
  随即,他叹口气,抓住我的一只手,抵上他半裸的胸口。
  “不要急着进去。”他道,“先在我这里写几个字。”
  我愣了愣,随即邪笑道:“你要我写什么?是写‘不淫其色’?还是写‘止乎礼仪’?”
  他缓缓将我拉近,咬上我的耳朵,道:“写我的名字。”
  我一怔,随即弯了弯手指,开始在他的胸口写“阮双”二字。我想把它们写端正些,所以我写得很慢很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胸口肌肤却开始在我的手下一点一点地颤抖起来。
  写完之后我想了想,又问他:“你的表字呢?”
  他靠在我的肩头,声音有些低哑而含糊地道:“云齐。”
  身趋双节近,名共五云齐。
  很好的名字。
  我点点头,道:“这个名字好,高风亮节。你知道吗?新晋的状元郎姓鞠名霜字傲枝,出自‘菊残犹有傲霜枝’,实在是可笑得紧。”
  他微微颤抖的胸口肌肤突然停了下来,侧头十分幽怨地看着我。
  我回看他,奇怪道:“难道你不觉得可笑?”
  他看了我许久,突然闭上眼睛,往后一仰,道:“你还是直接进来吧!”
  




  我挠了挠头,仔细端详了他的面容一会儿,万分肯定他这话绝对不是反讽。
  于是我将他有些滑落的腰重新抬了一抬,重新抖擞了精神,兴高采烈地准备进入他的身体。
  才顶进去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他全身剧烈颤了颤,随即他的身体里,如同昨晚一般,再一次流出了温热的液体。
  我连忙凑着微弱星光低头一看。
  下面是长长的殷红血迹。昨晚我粗暴对待他留下的伤口,似乎又悉数破了。
  我心下内疚,忙不迭退出他的身体,却不料又是一阵摩擦,带出更多的血来。
  我更是慌张,只觉得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偏偏只有一个地方疲软了下来。
  他似乎是察觉了我的异样,重新睁开眼,微微撑起了身体,用手抹了抹下头的血。
  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捏住我柔软的身下。
  “别紧张。”他道,手指在那上头疾速打了一个圈。
  我立马就觉得全身舒畅,血液回聚,重振雄风。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咽口唾沫讪讪道:“要不你教教我,该如何在你身上写字吧!”
  他躺在我身底下,微微一怔。随后他突然勾起嘴角,弯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
  他慢慢凑近我,再一次咬上我的耳朵,往里呵了一口气,似笑非笑道:“好啊。”
  说完之后他伸手,从后头一把扯掉了我的衣服。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尾指直直抵上了我的后腰,开始写字。
  指尖上依旧带着他先前从身下抹出来的血,轻轻而缓缓地划过,恍如春风迎面,夏草拂身。
  每一寸接触到的肌肤,好像都开始在他的手指底下迎风踏草,跳起了奢靡的舞。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沉沦的神思中勉强撑得一盏清明,才发觉,他写的,是一个“欢”字。
  他已经在我耳边开始低声呢喃,反复不停地道:“阮欢。”
  我微微一诧异,随即竟然是说不出的欢喜。
  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是的。我姓阮,名欢。我的母后说,希望我这辈子没有悲苦,能一直做快乐的人。
  他的手指,已经不知不觉移到了极低极低的地方。指尖温热,和着粘湿的血,在那里不停打着圈,一遍又一遍地写着“欢”。
  欢,欢,欢。
  于是我扒上他的胸口,喘着气道:“你知道我的表字吗?”
  表字是我懂事以后才取的,我想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他却突然手指一转,带着血直接冲入了我的体内。
  我猝不及防,轻轻“啊”了一声。
  他顺势仰头,吻住我。
  然后我们谁也没有再动。
  外头的山风刮进来,在洞里回奏出令人疯狂的乐曲。
  他突然动了动舌头,在我嘴里道:“告诉我。”
  他的舌尖蹭在我的牙齿上,莫名的酥痒。
  于是我努力伸了伸舌尖,抵住他。
  然后我轻轻呵了口气,也在他的嘴里道:“至乐。”
  我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指突然在我体内一勾。
  我浑身立马一颤。
  然后我感觉到,他是在我的身体里写字。
  手指宛如最轻柔最神奇的羽毛,明明只是在我下面的身体里宛转飘过,我却以为它随风吹上,一直飘进了我的心里,堪堪荡乱了我心里的一皱春水。
  我闭上眼,紧紧抱住他,任由他在我的身体内行云流水般的写字。
  他写的是:“至乐。”
  姓阮,名欢,字至乐。
  这世上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能映衬我的名字。
  写到后来,我已经分辨不清,究竟我叫至乐,还是我本身,就是至乐的。
  我只觉得我的人,在他的手指挑拨之下,一点一点地变得空洞了。
  空洞,欲求不满的空洞。
  我努力收了收后面,想紧紧包裹住那一根手指,让它填补我的空洞。
  他却突然抽手,离开了我的身体。
  愈发的空洞。我很不满地嘟哝了几声。
  在我的不满里他后仰,将我往上轻轻一托。
  然后,恍然间,所有的空洞,那些堪堪令人欲求不满的空洞,统统都被填补了。
  他已经用他自己,进入了我的身体,填补了那些空洞。
  我仰头,睁眼。
  洞顶一片漆黑,可我好像在那里看见了淡紫色的星辰,看见了争奇斗艳的繁花,看见了所有令人羡慕留恋的欢愉。
  至乐,这就是至乐。
  我想要去触碰那最高处的至乐。
  我希望他能带着我,一起去触碰那最高出的至乐。
  他的确用他的身体带动着我。
  我坐在他的身上,就好象是坐在了柔软的云朵里。风徐徐吹动,吹得云朵晃动,吹得我上下颠簸。
  可我是知道的,我们一直在往上走,往上走,一直在一步一步接近那最高处的至乐。
  风似乎更大了,云朵摇曳得厉害,我被颠簸得好像要从高处掉下来一样。
  最后的那一刻,我的确觉得我从高处掉了下来。可是,掉下来的一瞬间,我伸手,终是心满意足地抓住了那让我梦寐以求的至乐。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欢爱结束之后,我伏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能感觉到,他的胸口,也在我的身下急促起伏。
  我们就这样互相抱了很久很久,互相听着对方的呼吸声,什么话也不说。
  外头的人声刀枪声,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十分清晰了。
  我侧头,看了看山洞外。
  山洞外,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我在他的怀里笑了一笑,道:“那些人寻了一夜,也没有睡个好觉,待会儿看到我们这个模样,肯定会万分嫉妒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从身子底下抽出我先前铺在那里的衣物。
  抽到一半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住,轻声“咦”了一记。
  我连忙问:“怎么了?”
  他沉默了半天,只是将衣物递给我,轻描淡写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我愣了一愣,呸道:“废话。不重怎么能压得住你?”
  然后我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刚才那一场放纵,似乎称不上我压他。
  虽然,我好像的确压着他。
  我一边穿好衣服一边想了半天,颇有些想不通,因此甚是郁结。
  最后我只好道:“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要好好压你一回。”
  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听了我的话,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然后他缓缓坐起来,穿好衣服,又给我撸了撸头发,轻声道:“好的。”
  可我知道,我们是没有下一次了。
  如果有下一次,就是下一辈子了。
  外头的人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我甚至开始看到烛火的光芒,遥遥照映上洞口。
  我有些难过。
  “柳源现在的兵权有多大?”他突然开口问我。
  我一怔。
  柳源,是我的外公,爵封镇德侯,驻守南疆。
  “外公手里有三十万的兵。”我道,“南疆物产颇丰,如若要打仗,他还可以在当地征兵。”
  他颇是诧异地看着我,道:“林献寒竟然放任外戚坐大?”
  我颇是不满地朝他翻了翻白眼,道:“我外公可无二心。”
  他没有再说话。
  我接着道:“这事也算是当年母后和太傅争权。其实太傅并没有吃亏。一来,他借机把自己的几个门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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