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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大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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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浅浅吹过,将他湿漉漉的头发紧紧吹在他被水浸得透明的衣衫上。
他站住,回头严肃看着我。
“我从来也没有怕过死。”他淡淡道。
一滴水珠随之从他的发梢滚落,贴着他流畅的锁骨线条婉转而下,在夜色星光里坠出转瞬即逝的一线闪亮。
我看了半天,轻声回道:“其实怕死不是件坏事。”
他没有吭声,扭身往外走。
“至少,如若你怕死,你就不会好好地偏要离开我……”
“闭嘴。”他突然态度恶劣地打断我。
嘴巴生在我的脸上,我当然不会听他的。于是我继续道:“如若你怕死,你就不会去找太傅寻仇,也不会被太傅这般欺负也不抵抗……”
他已经走到了一扇门前,伸手用力一推。
门外先皇当年派人贴的禁地封印,就这么粉碎在了空气里。
“我们一起怕死,一起离开死很远很远,不是很好吗?”我还想再劝他。
他摊开手掌,接住一片纸絮,垂了睫看它。“怕死,是因为你什么也不知道。”他轻声道。
“那是因为你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反驳他。
他扔掉纸片,看我。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他面无表情地道。
“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
“你会后悔知道真相的。”他不答反道。然后他一把抄起我的手,口气不容置疑:“玩够了,我们该回去了。”
===
我们走出大般若光明寺的时候,正是七夕夜最热闹的时刻。
街上人流熙攘,鱼龙飞舞,繁花千树。
他再一次停在买糖葫芦的铺子前,堪堪看我。漆黑的眸子里映着七夕夜晚的梦幻灯光,好像我们的姻缘。
为了我们的姻缘,我只好咬咬牙,破费买了两支糖葫芦。
“你小时候对我的印象,就是这糖葫芦吗?”他举起一支问。
我想了想,回他:“我还记得买完糖葫芦后你遇见了太傅。”
他的表情一僵。
我正想继续说话,冷不防有人从一旁撞了我与阮双一下。
阮双手里的糖葫芦就这么掉了。
街上人太多,那人连忙头垂着头向我们道歉。
我拉住他一定要他赔我们糖葫芦。阮双却道:“算了。”
语气甚淡。
我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为了买糖葫芦都要去寺庙里以色相赚钱吗?”
他朝我摊摊手,一副”我又没有赚到钱“的架势。
分明不把我的钱当钱。我呸了他一口。
就这功夫,那撞了我们的人已经低头走了。
我觉得他很奇怪又很面熟。所以我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只好跟着阮双回周大人的府上。
府门口,有人在往府里运香,领头的人嗓门甚大。
我想起前几日我在京城里为了躲避认出我的官兵,故意装作和小贩争吵,然后用香点燃招纸趁乱逃走的事情来。
我觉得当时我甚为聪明。因此我打算将这段往事好好添油加醋与阮双说一说。
“你知道吗?”我一边进府一边朝阮双道。
然后我突然顿住。
那一瞬间思绪乱如麻,竟然堵得我开不了口。
因为,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撞我与阮双的那人,究竟是谁了。
那一日我在京城茶肆听人侃大山,恰巧挡了官兵的道。领头的官差看了我半天,指着我斩钉截铁地道:“拦住陛……唔……那人!”
那官差知道我是谁,也知道要抓我去邀功。所以那一次他大动干戈满街抓我。
可就在刚才,他撞了阮双,再一次认出了我,却只是低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我隐隐觉得事情不妙。
正在此时,古宜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
“陛下,您总算回来了!”他甚是兴奋地对我道,“大臣们都来了。如今正在正厅里等着您呢!”
阮双闻言立马退身,转眼就消失在府内灯火阑珊的深处。
古宜已经忙不迭地将我往正厅引去。
他见我一身湿透,不由露出疑惑的神情来。
我想到先前荒淫,只好讪讪遮掩道:“外头有人泼水,我没有注意。”
他立马将自己的衣裳褪下来,递给我。
不知为何,我想抬头去寻阮双。
他早已不见了。或许他觉得,现在不是他该出现的时刻。
可这皇位,本来就是他的。
“陛下……”古宜已经又道。我回神,看到他正犹豫地盯着我湿透的衣衫。
我连忙道:“ 我自己脱就行了。”
他大松一口气的表情,赶紧低头又把自己的衣裳递了一递。
===
我换了衣衫,来到正厅。
里头全部是人。
他们见到我,都跪了下来。
领头的便是周大人。
我仔细瞧了瞧,里头有先皇以前的门生同僚,也有我外公的门生同僚。高矮胖瘦,都穿着便服,在明亮的烛火里头一脸满满的壮志凌云。
我记得,先皇的门生同僚,和我外公的门生同僚,以前是不大和睦的。先皇的门生同僚,有一阵子还和太傅的门生同僚联合起来,专门打压我外公的门生同僚。
现在他们却神奇地化干戈为玉帛,联手对付已经一手遮天的太傅。我想,当年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一定没有料到。
就像我没有料到,他们还会朝我下跪一样。
周大人已经开口道:“陛下,林献寒捏造陛下驾崩之讯,趁机篡位,天地难容。如今陛下安好,臣等以为,应当告知天下,以正视听。”
我想了想,问他:“如今兵权在谁的手里呢?”
周大人回道:“陛下放心。京城御林军虽是林献寒的心腹,但这几日林献寒病势沉重,御林军的精英全部都去了茸山别宫。京城内防虚空。而京外各州领军多是先皇手下,林献寒当日也是凭藉假造陛下驾崩的消息,才堵死他们造反的理由。如若陛下重回,定能重振军心。”
他说完这句,已经有几个武将磕头高声道:“臣等誓死效忠陛下。”
我知道那几个武将只是临近几州派来观察真伪的罢了,真正的领军自然不可能亲自进京这般张扬。不过这里头,还是能看出他们的确是很重视的。
“他们待会儿就会出城禀告各自领军。”周大人接着道,“我等趁京城空虚,拥立陛下。明日京外大军得讯集合,林献寒便永世翻不了身了。”
周大人也并非胡诌。
我点了点头,让他们都起来。
周大人带我一个一个见过那些心里头依旧想着我坐皇帝的臣子们。他们都很高兴,朝我行完礼后,便迫不及待地与周大人聊这聊那的,说着将来该如何如何。
周大人也款款而谈。
我看着周大人,有一瞬间,思绪往回飞,我好像重新来到了当日状元郎与太傅侄女的喜宴上。
那一日,太傅一身喜庆的红衫,被六部的人团团围住,意气风发,神采卓然。
那一日,无人理我,我很无趣。
我想,如若我重新登上帝位,我便还是以前那个我。
太傅可能不再是太傅。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周大人,会变成另一个太傅的。
我心里十分沮丧,只好抬头看廊下焚的麝香。
麝香是西域进贡的,在漆黑的夜色里飘渺出淡紫色的烟霏来,娉娉婷婷地绘出难测的图案。
我想起我与阮双方才在大般若光明寺共同上的那一炷香,不由莞尔。
莞尔完后我便又想起了那个鬼鬼祟祟撞了阮双一下的官差来。
恰逢正厅里一阵喧哗,有几个臣子甚是高兴的样子。
喧哗撞上我的心头,一阵莫名的颤栗。
我回头,问周大人:“这么多人今晚来这里,不会引人怀疑吗?”
“陛下放心。”他胸有成竹地回道,“一来今夜是七夕,各大臣都是借此名义出府走动。二来林献寒已经病入膏肓,无暇顾及了。”
我想着那日在茸山别宫里见到太傅与阮双。
太傅看上去精神很不错,甚至还有力气来压阮双,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
莫名的颤栗一瞬间在我心头如破冰一般裂开,惹得山摇地动,万物皆苏。
“这是太傅的圈套!”我朝正厅里的人大叫一声。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只有麝香焚烧出的细微噼啪声,浅浅回荡开来。
“天很红啊。”不知谁道。
我回头。苍穹不知何时如染了血色,低低绵延开去,黯淡了所有的星辰。
“不是红。”我回道,“是着火了。”
话没有说完,有个小厮跌跌撞撞冲进正厅,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大人!府外被圣上带领的官兵包围了,谁也不准出去……官兵们……官兵们……正在点火烧府……要把我们都烧死在里头……”
大厅顿时哗然。
“林献寒竟然装病?要把反对他的人一网打尽?”周大人惊愕道。
可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
因为我的世界摇晃得厉害,如果我不求得一个真相,我宁愿就此被瓦砾灰烬埋葬。
我直接转身,去找阮双。
===
府外头火正浓,烟飘在空气里,呛鼻得很。
我好不容易摸到了阮双住的院子。
“阮双!”我往屋子里奔去,“外头着火了……”
屋子里没有人。
我转身出来,却看到他正大半个身子浸没在院子里的碧水池子里,冷冷地看着我。
赤红的天空倒映,本该沸腾一池碧水,却生生被他的神情冻结成冰。
“外头着火了……”我朝他喃喃道,“太傅要放火烧死我们……”
我觉得我已经被瓦砾灰烬埋葬了大半个身体,只有他的话能够救我。
他只要说一句话,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救我。
可他偏偏不说话,眸底如池水一样宁静淡漠,眼睁睁看着我在地动山摇里无助挣扎。
“阮双,我们会在一起的,你说,对吗?
“阮双,我们会在一起的,因为你救了我很多次,我也救了你很多次……
“阮双,我们会在一起的,因为我与你刚刚一起,给菩萨上了一炷香……
说到最后我已经绝望,只好在池边蹲身抱住膝。
空气里蒙了灰,吹进我的眼里,一滴泪落下。
泪水入池,涟漪圈起,撞上我支离破碎的心,满腔愤恨在那一刹那终于崩溃决堤,流泻千里。
“为什么?”我跳入池子朝他大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和太傅联手,设下如此大的一个圈套,诱我真心,骗我入局?!”
☆、第 56 章
第二十三章:
面对我的歇斯底里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他说:“阮欢,你好歹少年为帝,朝堂争斗究竟是怎样的,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
我笑了:“心狠手辣,斩草除根,统统用血写成,你以为我不明白吗?”
他淡淡地看着我。
“可你也应该明白,这一切我看得太多。所以我要的,偏偏是不计得失坦诚相对罢了。”我渡水来到他的跟前,“如果可以,我只求天高海阔,你我携手,共看潮起潮落。”
说完这句我朝他堪堪伸出手。
指尖含了水,辗转滴落。
天高海阔,我只求能与你携手,共看潮起潮落。
我是认真的。
可他笑了。
“你还真是……”他一边笑一边摇了摇头,神色一瞬柔和一瞬冷漠,在水光与火光里头交错。
“这辈子我只看到尔虞我诈,遇到的第一个与我不计得失坦诚相对的人,便是你。”我依旧平伸着手,任由水珠继续滴落,“你为了救我,在宫里冒险引诱侍卫,被暗膘打伤差点被捉住;你为了救我,在京城被太傅拿毒箭刺中,却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我暴露身份当掉匕首;你为了救我,明明可以自己逃走,却偏偏折回京郊从侍卫的大刀底下射箭救了我……”
“你还记得啊……”他垂了眼睫低低自语道。
“我还记得更多!”我道,“我还记得……”
“你有没有想过?”他突然扬声,打断了我,“为什么那晚你从宫里出逃,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偏偏会遇到我?”
我愣住了。
“你……你……大概对皇宫里的路不熟悉……正巧被我碰到……”
“先妣慕容氏长姊,我自幼出入宫闱,怎么会不熟悉?”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一夜你路过冷宫,正好会不偏不倚听到我弹琴?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明明对宫里的路很熟悉,却还要等在那里冒险救你?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中那一支毒箭,如果我不折回京郊从侍卫手里救你,思慕林献寒多年爱而不得的你,又怎么会开始对我动心?”
最后一个反问的尾音高扬,凌厉如箭,直接射碎了我的心。
我捂住心,良久方道:“你知道我无意与太傅争权,所以你千方百计令我对你动心,再回到太傅身边委屈求全,引诱我为了你召集阮家和柳家的大臣亲信,然后你再借太傅之手连根拔起一网打尽吗?”
他不说话,漆黑眸底里有天际的火光撩动。
火光撩动,撩动出历历往事,催我冷静。
“如果说你是报复我外公一族当年助纣为虐,报复阮家的亲信当年对你与你母亲见死不救……”我看住他,道,“那你最应该报复的人,难道不是太傅吗?”
他浅淡而诡异地笑了。
笑够之后他沉脸,道:“阮欢你记住。我与林献寒,此生不共戴天。”
我抬头看了看天。
火已经越烧越旺,就连庭院里的杉树也起了火,团团绿叶沾了火星,从高处飘落,跌进池水里,悄无声息地泯灭,好像带上血的泪一样。
“我相信你不喜欢太傅。”我依旧看着赤红的天空,然后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但是我绝不相信只有我动过心。”
他闻言慢慢从水里站起身来。
我低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绝对不相信,从头至尾,这场感情里,只有我一个人动过心。”
他突然伸手,将我往池边的岩石上狠狠一压。
“你这个傻子,我究竟有哪点好?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对我不死心?”他恶狠狠道。
我忍痛,笑着回道:“因为我不是傻子。”
“如若你不曾对我动过心,当日我在山涧里拉住脱臼的你,快要坚持不下去,为何你要咬我迫我松手不愿意我与你一起丧命?阮双,不要告诉我,那个时候,你以为你能活命。
“如若你不曾对我动过心,那晚山顶瓢泼大雨,你为什么想要离开我?又为什么心甘情愿被我上?又为什么最后舍不得离开我?阮双,那个时候,你其实是发觉自己已经动了不该动的心,所以你才会内疚才会选择逃避我又才会舍不得我一人孤身犯险。
“如若你不曾对我动心,又为什么要千方百计打开慕容家的密道,将我送往南疆?阮双,你明明知道,我的外公一定会拥兵自立,不会放我回京。阮双,其实那个时候,你就已经为了我放弃一网打尽的计划,打算一个人去报复太傅,对吗?”
他看着我。光与影映在他的眼底,将层层感情纠缠牵起。
“我虽然想不透为何你回到太傅身边后,反而原谅了太傅,和他联手,再一次选择要一网打尽。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依旧对我动着心。”
身后火声噼啪,杉树即将断裂的声音。
可我不管,我只是将双手撑起,仰头,用尽力气开口,一字一字,往他深刻得隐匿了所有表情的脸上,坚定而高扬地扔过去:
“阮双,你依旧对我动着心。
”否则,你不会三番四次赶我走,执意将我推离危险之地。
“否则,你不会日日幻觉,只穿红衣,思我成疾!”
声音高越,穿透所有的谎言,打成他一脸措手不及。
余音和着巨大的树木断裂声,在夜风中疯狂震荡。
我就这样在萧萧风声之中,得意地看着他。
纵使我就要死了,我也要明明白白地死。戏文里说,如果一个人死的时候不甘心,那么他死后的鬼魂就会看不见好的东西,变成怨鬼。我无怨我动过心,所以我不要做怨鬼,所以我要在我死之前,让我的一腔真心,有所寄有所托。
他便是我这颗真心要寄托的地方。
他却突然在这个时刻俯身压住我 ,带着我往旁边的水池里用力一滚。
震耳欲聋的巨响,即便隔着水,依旧狠狠撞了我一撞。
我呛了几口水,好不容易从池子里探出头。
身后那棵着了火的杉树被烧得倒了下来,树干一头不偏不倚刚巧砸在先前我被阮双压倒的岩石上。
我立马回头看阮双。
他刚才为了拖我躲避,右肩头被倒下的树枝刮蹭到,此刻衣衫尽破,鲜血淋漓。
热乎乎的鲜血配上他惯常的那副冷冰冰的神情,甚是滑稽。
我再也忍不住,放肆哈哈大笑起来。
我虽背书不好,但眼力还是有的。
我一直知道,他是一个寄托我真心的好地方。虽然荒凉冷淡了一些,但是风打不着雨吹不着,纵使外头电闪雷鸣,他也会含在嘴里捧在手里将我的真心小心翼翼藏好。
"我从来不是傻子,"我一边大声笑一边道,"你才是个傻子。一个不愿意面对自己真心的大傻子!"
火燃烧的声音里,开始夹杂刀剑的动响。
远远的,似乎有人道:"他应该在那里。"
阮双再一次从水里突然站起,看住依旧笑不停的我。
他一点也没有笑。
"你比太傅都傻。"我不管,继续道,"太傅遇见了你,方寸大乱,从此做尽各种事情,只为得到你。他为了自己一颗真心不顾一切,可你看看你自己!"
说到这句我也起身,一根手指抵上他的心。
"你本心如止水,一意报仇,却不想遇见了我,动了真心,大乱方寸……〃
他一把捏住我的手,打断我道:"我已经为我的方寸大乱做出了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可你还是要去送死,还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高声道,"阮双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这算是哪门子的让步!"
他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
"为什么你不能由着你的方寸大乱真心大动……"
"我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突然也扬高了声音,眼睛之中冷决的寒光闪过,"从十三年前慕容氏被灭族的时候起,我就已经失去由着自己的权利了!"
我看着他。他的神色哀婉,如火一样蔓延。
我有些莫名:"慕容氏被灭族,又不是你的错……〃
话没说完,有几个京城侍卫已经冲进了我们的院落。
"他在这里!"他们开心地喊了一声。
我还没有反应,阮双突然伸手,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死死按入水里。
我拼命挣扎,可却挣扎不过他。
到了最后,我一口气接不上,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第二次点题!
☆、番外
番外之阮双林献寒和前朝皇帝慕容静霆的狗血故事(二):
?
天子寝宫,香气氤氲,淫靡蔓延。
慕容静霆立窗口,从袅袅烟气之后沉敛如水看外头。
金秋十月,菊香遍地,沁人心脾,和着天际大雁归声,甚是和谐。
倏然身后白瓷落青砖,一记脆响,破了宁静。
慕容静霆缓缓回头,看一眼案上焚香。
香才燃去小半。
前日,香燃去大半有余。
看完之后他重新扭回头,继续沉敛如水欣赏外头秋景。
“世子饶命……”身后太监已经跪下。
“滚。”
可太监不敢动,偷偷看慕容静霆。
〃阮双,你有心事。〃他极淡极淡地道,随即挥手。
太监忙不迭地穿好裤子,退出寝宫。
身后的阮双掩衣而坐,依住墙笑得邪气。
他是有心事。
如若没有心事,刚才太监头顶瓷碗贴墙被他上,他就不会在香只燃去一小半的时候,便用力过大撞落了瓷碗。
用力适中,张弛有度,这从来都是一门技巧。慕容静霆虽天性冷淡不爱说话,却一直在教他。
于是阮双起身,走到窗前,立住。
“你在看什么?”他直接转了慕容静霆的话题。
“我在想大般若光明寺里的那个池子。”慕容静霆的语气依旧淡如烟。
“你想跳进去。”阮双直接了当。
慕容静霆终于再次回头,看住阮双。
“是的。”他回道,“我从小就想跳进去。”
〃你觉得它太冷淡又太高高在上,所以你厌烦了它想亵渎它。〃
慕容静霆沉默了一会儿,道:“是的。我厌烦了它想亵渎它。”
阮双浅笑。
“小舅舅,”他重新回到案边,悠悠坐下,“其实你是厌烦了自己。”
一针见血。
自己便是冷淡便是高高在上便是厌烦了自己,所以这一次慕容静霆不再回应阮双的话。
“如若你真要亵渎它,便应该听从自己的心声,彻彻底底地亵渎它。”阮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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