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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师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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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军队之前连战告捷,士兵们高兴之余多了些浮躁。常言道骄兵必败,墨兰军虽不至于立刻溃散,但也应对仓促,郝军暂时占了上风。
士兵们嘶吼着冲上前去,奋力的砍杀敌人,场面混乱不堪。
墨兰国的主帅田甲此刻急急忙忙跑到一个狭小的黑色帐篷面前,战战兢兢的喊道,“国师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馨兰国突然打过来了,恳请国师移驾击退那些敌军。”
半晌无人应答,田甲着急得跺脚,也不敢冲进帐中,只听得里面嘶嘶声声响起,又过了一会,才有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来,“何事如此慌张?”
田甲抹了抹脸上的冷汗,才说道,“馨兰军队突然来犯,我军应对仓促,恐怕敌不过啊……恳请国师大人能出面退敌。”
田甲说完,一捋袖子发现摸到什么光滑冰凉的物体,缓缓转过头,一条紫红色的小蛇正对着他吐舌头,奋力甩手后大声惨叫起来,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国师饶命,国师饶命啊……啊……”
“记好了,不得打扰我修炼。”一个低矮癞皮脸的男子掀开帐子朝躺在地上打滚的田甲阴森森地说道,顺手丢了一颗黑色药丸给他。
田甲忙不迭地往嘴里送进去。
那矮冬瓜就是煞羽。看见自己的主人离开,小蛇从田甲胳膊上一跃而起,黏在了煞羽脖子上跟着他走了。
郝凌掣一直在角落观战,煞羽一出现郝凌掣就发现了他。
李虎已经不止一次地强调过,煞羽长得奇丑无比,矮冬瓜,癞皮脸。
煞羽走过的地方,无论是馨兰国士兵还是墨兰国士兵都纷纷倒地。
郝凌掣微眯着眼睛,心里跃跃欲试,好胜心被大大激起。自议和后一直没有练手,此番正好可以活动拳脚。
出于高手的敏锐性,被人一直注视着,煞羽感受到来自右方赤。裸高调的敌意,转头望向郝凌掣。
目标出现,郝凌掣却不急着上前,而是朝煞羽勾了勾食指转身离开,煞羽眼神兴奋,但是心中大怒,竟然有人敢挑战他的尊严!
狂风大作,风起云涌。杀声震天的战场,血流不止,尸横遍野。
郝凌掣衣袍翻飞,神情倨傲地看着煞羽,轻蔑地说,“原来,你就是煞羽。”
煞羽在郝凌掣对面五丈处,昂着头却没有说话。但是唯有暗红如血的眼神才昭示出他的愤怒。他最讨厌的时就是别人鄙视他的身高和外貌!但是,对面那个年轻人犯了他的双重禁忌!该死!
煞羽没有用毒药也没有动用小蛇,愤怒至极的他直接冲向郝凌掣,欲把对方碎尸万段。
煞羽的速度极快,五丈距离眨眼即到,凌厉的拳头似铁锤砸向郝凌掣,郝凌掣迅速后退躲开,但是依然感受到刚才那一拳的来势汹汹。
这煞羽果然厉害,摒弃心中刚才对他的轻视,开始慎重对敌。
其实,无论是什么样的对决,攻心,都为上策。
想不到煞羽这个攻心的高手竟然会被郝凌掣惹怒。实在是因为流族人外貌,是他们永远的痛,也是任何人不得触碰的逆鳞,所以郝凌掣这么轻飘飘的来了一句,煞羽却气得不行。
煞羽原本也感觉到郝凌掣不弱,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还挺灵活的。
郝凌掣往后退,煞羽紧跟着欺身而上,左手成爪往郝凌掣左肋抓去,右手拳势未减,是很凶残的打法。
郝凌掣抽。出无音剑旋转着刺向煞羽左手手心,脚尖点地往上腾起,堪堪避开了煞羽对着腰部射来的拳头。
两人的激战展开,煞羽一时斗志被挑起,也不用毒药,见郝凌掣用剑,也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玉笛做武器与郝凌掣厮杀。
两人打得火热,衣袍翻飞,青黑色的天空云海翻腾,大风吹枯拉朽横扫树林,树木断裂的咔擦作响,配上骨骼碎裂,利剑出鞘,长枪交错,士兵痛苦哀嚎或者大声呐喊的声音,简直就是一首壮烈的交响曲!
小蛇感受到主人热血上涌,心绪波动强烈,也烦躁地扭动身子。
煞羽已经挨了郝凌掣一剑,血流不止,郝凌掣也是衣裳被震碎了好几处,胳膊挂了彩。
煞羽是用毒高手,郝凌掣为了安全起见,一直不跟他直接接触,就是煞羽的血溅出来郝凌掣也远远避开,他猜得没错,煞羽全身都是毒。
但打了这么半天,也没见对方用毒或者像曾不减他们说的那样能驭蛇。只要不给煞羽吹笛子的机会,那么他就没有可能召来毒物!
眼看煞羽现在占了下风,郝凌掣当然乘胜追击。
事实证明,骄兵必败,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当郝凌掣的剑刺入煞羽胸膛的时候,小蛇飞跃而起咬住郝凌掣手腕,不等郝凌掣将起斩断,已经气绝而亡。
煞羽嘴角血流汩汩,但是依然在笑,“你也活不长了,十五的毒当世无人能解。就算你活下去了,我哥哥也会为我报仇……哈哈哈”,说着说着就笑出了眼泪,自言自语喃喃地道,“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对不起……我爱你……”
郝凌掣封住穴道,拔出剑来,一下砍了煞羽人头,提着回到战场上。
曾不减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郝凌掣回来,意味着煞羽已死。
曾不减立即召来李虎,让他宣布煞羽已死的消息。自己连忙冲上去迎接郝凌掣。
郝凌掣还未走到曾不减跟前,人就已经倒下。
煞羽的人头被抛于墨兰军中,军前哗变,军心涣散。郝军势如破竹,大捷。
不幸的是,在与煞羽激战的过程中,郝凌掣不慎中毒。
煞羽一生制毒用毒,那紫色小蛇是他的本命蛇,小名唤作十五,身含奇毒。
十五,十五天毒发。中毒的人全身一天天变黑,不会失去意识,只会越来越痛。于第十五天,彻底死去。
在死前,却要经历重生一样的痛苦。
在很遥远的地方,蘑菇森里深处,罗桀正在制药,手一抖摔破了手中的碗,眼角竟然情不自禁流下了泪滴。“阿桬,是你出事了么?”
一直蜷缩在石桌上的碧绿小蛇突然不安地弓起身子,烦躁地乱动。
“连你也感受到了吗?”罗桀轻轻拭去眼睫上的泪珠,温声对着那条小蛇说道。
郝凌掣中毒,军医根本无法,连煞羽最普通的毒他们都法解。
更何况是煞羽引以为傲的十五?
李虎大怒,屠尽墨兰皇族。墨兰国灭,兰羽大陆哗然。
杨策心焦之际更不给曾不减好脸色看,要不是曾不减的支持,郝凌掣怎么可能以身犯险?
曾不减为了郝凌掣忙得焦头烂耳,对杨策的怒火和冷战报以无奈的一笑。郝凌掣决定的事,哪是他劝得动的?只不过是不想多费口舌而已。杨策明明心里清楚,还是要把气撒在他身上。
军中无解,只得飞速赶回汀芷。
不少潜伏在军中的高手纷纷现身,轮流换班把郝凌掣运送回府。卫瞿作为侍卫队长,更加义不容辞。
郝凌掣自己特训的精兵平时隐藏在军中,在关键的战斗中常常起决定性作用。
郝凌掣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了。脸上都泛着黑色的死灰之气。
季君阳亲自摆驾将军府,宫中所有的御医排着队给郝凌掣诊治,皆无对策,最资深的孙太医,只能延缓郝凌掣毒发。季君阳怒不可遏,宫里朝堂上都被皇帝陛下的怒气波及,一片死气沉沉。
“治不好,你们统统给他陪葬。”季君阳冷冷地下了命令。心里好想大声说一句,“治不好,我给他陪葬。”但是,不能,因为自己是一国之君,所以不能!因为躺在床上的,是馨兰国的将军,所以不能!
除却朝堂与宫中,将军府更是乌烟瘴气,一筹莫展,管家飞鸽子传书会会澜郝家,告知老将军。
第11章 10 中毒
长安没有想到,时隔一个月再一次见到郝凌掣的时候,那张讨厌的脸比锅底还黑。
听人说,将军中毒了。
一个月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竟是出征了?
郝凌掣,他不是阎罗吗?阎罗不是只会取人性命吗?
他会不会死?
长安站在走廊上,双手死死地握住栏杆,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白色。
救还是不救?
*****
长安亲眼看见黑着脸的郝凌掣被人抬着回府,四个形如鬼魅的高手只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就不见了。后面跟着大批的将军士兵,郝老实抡着一把长枪,守在郝凌掣的房前,除了医生,闲杂人等一概不准进。
长安望着满脸怒容,眼泛血丝的郝老实,终于下定决心,“大胡子。”
喊完,郝老实偏过头不看长安,偷偷抹了下眼泪,半晌,才道,“长安,你回屋去,别来凑热闹。”
“我会医术。”
郝老实愣了一会,才说,“将军的毒连御医都解不了。”
“我也许能帮上忙……让我试试看吧。”长安对自己的医术不是没有信心,只是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医过别人……
长安一再坚持,郝老实终于放行,没有人能解毒,便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郝凌掣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以为又是哪个烦人的下属,却没料到是久违了的长安。
上一次相见,恍惚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绿云轩强吻了他,自己潇洒离去。之后就是出征,一晃眼已经快一个月。
郝凌掣没有动弹,因为即使是动一下,全身都会痛,狠狠地撕裂般地痛,这只是第五天,已经疼得这么厉害了,到第十五日,不知会怎么个光景。
说话这样的小事在此时也会伤筋动骨,郝凌掣本就不喜欢开口,但是他还是轻声问道,“怎么是你?”
长安看见郝凌掣黑沉的脸,径直过去拉起他的手腕,认真的把了脉。
见长安一直沉默不语,郝凌掣咧嘴一笑,“是不是没救了?”
就这么把脉的小动作,郝凌掣已经疼得脸上冒汗。
长安注意到郝凌掣似乎疼的厉害,轻轻把他的手腕放回原处,“是中毒。”
“嗯,是蛇毒。很霸道的毒。”郝凌掣平日里声音总是冷冷,此刻病恹恹地样子反而显得柔和,整个人透着平和温柔的气息,声音沙哑着却很好听。
“我要取一些你的血作样本,拿回去仔细研究一下。你现在告诉我你的一些症状。”
“据说此毒十五天后毒发,中毒期间身体一日比一日疼痛,碰到哪里都很痛。到目前为止只有这些症状,那煞羽倒没有诓我。”郝凌掣忍着剧痛说。
虽然没见过长安的医术,但是见长安认真的样子,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
“煞羽是谁?大夫吗?”
“不是,是下毒之人。”
想必那煞羽早就没命了,长安也没有问郝凌掣是如何中的毒,只是继续询问病情,“御医有没有开止疼的药给你?”
“那群庸医也是一筹莫展,止痛药吃了也不起作用。”
“你放心,虽然你很可恶,但我会尽全力救你。”
郝凌掣笑笑没有说话。
长安站起来四处看,问,“有没有小刀或者匕首,我要划破你的手指取血了。”
“没有刀,有剑,你恐怕拿不动,让郝老实进来帮你。”
长安用桌上的小茶杯取了满满一杯血,郝凌掣虽然一直没有喊疼,但是脸上的密密汗珠打湿了鬓发。血不怎么红,也泛着黑色。
“我能不能在府中自由行走?有些药材器具我手里没有。”
郝凌掣对长安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却也由着他折腾,并且吩咐懂药的暗卫夕月给长安驱使。
长安取血后回到房间,已经有一美丽的女子等在屋里。
长安有些诧异,他没想到郝凌掣派给自己的帮手竟然来得这么快。
“你好,我是夕月。受主人之命协助你解毒,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披着鹅黄色绒毛大衣的女子微笑着说道。
长安小心的把血放在桌上,才微微点头,朝女子笑道,“你好。我是叶长安。”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女子调皮地笑着。
长安:“暂时没有。”
“……”女子笑笑也不觉得尴尬,说,“算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了。你有事只要摇一下这个铃铛我就会出现。”说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铃放在桌上就消失不见了。
长安看着女子来无影去无踪,没有吃惊只是有些怅然,毕竟莫非的轻功比那人好得多了,自从娘亲离开后,莫叔叔就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长安摇摇头开始琢磨血样和药材,想要找到莫非,还得先离开将军府才是。
先把血点了一滴在小碗清水中,血缓缓晕开,银针一沾水就迅速变黑。
长安微微蹙眉,才拿过纸笔,捋起袖子写下所需要的物品。
“——以上药材全部研磨成粉用热水烫开;
——以上药草需煎熬三个时辰方可;
——以上药材需现采,晒干的不要,陈旧的不要,过嫩的不要,太老的也不要;
——所有药材一式三份;
……
另外,四十八根纯新的银针两套,剪刀一把,药炉一只,老鼠两只,布条若干,瓷瓶若干……”
夕月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纸,为什么会有老鼠两只……
但是当长安用认真且理所当然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夕月硬生生把满肚子的疑问憋回去了。
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与肮脏可怕的老鼠如何和平共处。
夕月深吸了口气,才说,“好!一个时辰后我会把能找到的东西陆续送过来。”
长安终于轻快地笑道,“嗯,谢谢你。越快越好。”
才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剪刀银针布条之类的东西都送到了长安手上。
夕月拎着一只小灰鼠的尾巴,讪讪地问,“现在怎么办?”
长安把之前取来的血液多滴几点晕开在一碗清水中,然后对着小老鼠祈祷,“对不起,愿你一路走好,下辈子能投个好胎,逃出畜生道。仁慈的佛祖,请你敞开宽恕之门,接受它吧……”
夕月看着长安认真的样子,先是无比震惊,然后狂笑不止,“你……你在干什么?”
“我要杀了它了,现在我给它超度。”长安用诧异地眼神看着夕月,倒把夕月弄得尴尬不已,“我娘试药的时候,都是这么干的。”
“哦……”夕月伸出左手挠了挠脑袋,原来我这么无知?但是超度真是这样子吗?
长安继续说,“好了,把它放进去吧。”
“哦。”夕月觉得自己的认知被挑战了,长安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自己也是来打下手的。于是听指挥把小灰鼠扔进碗中。
小灰鼠喝了带血的水,挣扎着打翻了瓷碗,越动越疼,它在地上剧烈地滚了几下,就不再动弹,瞪着双漆黑的小眼睛,默默地等死,几个时辰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有些医生喜欢用穷人或者乞丐试药,长安觉得很残忍,尽管用老鼠试药也很残忍,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长安继续研究,夕月找药。
“你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现在情况如何?”夕月回来时,小老鼠刚好阖眼。
“老鼠死了,此毒真如传言所说,无比霸道,我也没有把握能找到解药。刚才血液已经有凝固迹象,我加了药粉可以保持血液不凝,先排除郝凌掣体内的毒素,否则毒素久积,就算日后找出解药也无法治愈。只有知道毒药的成分才可以配出解药,我想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应该能解此毒……”
问题就是,没有足够的时间。
长安的回答大大出乎夕月的意料,没想到长安竟然说可以解毒!
御医都说不能解!长安竟然敢说自己能解,虽然时间可能要得久一些,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主人能否等得到解药也未可知,夕月忧喜掺半,暂时封锁了消息。
长安埋头解毒,夕月积极配合。
长安不知道娘亲云笑的医术是往哪学的,也不知道家中的古老的医书是往哪来的,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此刻,这个问题却突然冒出来了,怎么也挥不去。
努力地回忆以前看过的医书,长安天生对医学和琴艺比较敏感,对着医书,过目不忘,但仅限于医书,别的书却做不到。
过滤,提取,脑海中几百本医书来来回回被长安想了好几遍,长安没日没夜的在房中写写画画,有时怔怔一想就是几个时辰。夕月不断从长安的房中进进出出,还拿回许多奇怪的药材。
一晃,三天过后,长安还是毫无进展,但是人已经瘦了一圈,以前穿着合身的白衣,此刻变得更加“飘逸”。
郝老将军因为年纪大了,暂未赶来,提前来的是郝凌掣十八岁的弟弟,郝凌钥,身在将军世家,却偏偏对行军打仗不感兴趣也一窍不通,对行医济世倒是情有独钟。一听大哥中毒,马不停蹄往会澜家中赶来。
郝凌钥对疑难杂症有一种近乎疯狂地偏执。所以看见郝凌掣中毒八天的黑脸,他幸灾乐祸之余,就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郝凌掣,看到你黑着脸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我心甚悦,至于这喜悦如何衡量呢,我觉得如涛涛江水绵延不绝,如茵茵芳草遍及天涯,如癫狂柳絮漫天飞舞,如江南梅雨缠缠绵绵,如……如……如我也不知道了,总之我很开心,我的开心你能感受得到吗?”郝凌钥笑嘻嘻絮絮叨叨的说。
“哎,都是小时候那些庸师把我聪明绝顶的脑袋教傻了,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恰当的词语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郝凌钥惋惜的说。
郝凌掣躺在榻上置若罔闻。
郝凌钥对着郝凌掣的置若罔闻也视而不见,依旧一个人自说自话。
“哪个宵小敢伤你这阎罗,嫌命长了么?如此人才,我倒要结实一番。可惜啊,我猜他早已经死无全尸了……”
郝凌掣的脸已经很黑了,即使他现在很愤怒,但是确实看不出区别。
郝凌钥见好就收,认真地把脉,但是他的脸也越来越黑,眼神却很兴奋。“郝凌掣,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这毒我一定要解出来,你可得好好活着。”
“有没有去后山的温泉泡过?我看那温泉能排毒。你的手下是豆腐渣脑袋吗?怎么没人想到呢?要不我们现在就去试试……”郝凌钥自说自话,已经决定要把郝凌掣抬去温泉了。
郝凌掣不想动,算是默许郝凌钥的提议。
“让你的手下来抬你啊,难道还要我动手?我要是把你抬过去,保不准摔两跤,疼的可是你自己……”
最后是晨风、无花、红雪、夕月四人抬着郝凌掣飞过去的。
郝凌钥站着岸上,对着水中的郝凌掣大声喊道,“你忍着点,运功排毒试试。”
郝凌掣一运内力,全身像是被人剥皮拆骨,千刀万剐一样痛,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痛,痛感像是被无限放大,郝凌掣冷汗如水,哗啦啦地往下留,俊眉紧紧的皱在一起,牙关咬得死紧,嘴唇也被咬破。
但是泡温泉确实有效,汗水是黑色的,郝凌掣周围的水也慢慢变黑,深黑色的水以郝凌掣为中心缓缓荡漾开。
“水变黑了,看来还是有用。以后每天来泡上几个时辰,估计你可以多活几天。”郝凌掣暂时松了一口气。
傍晚的时候,长安找到郝凌掣。郝凌掣的脸比上一次见面时黑了很多,长安暗自着急。
“我知道你说话费力,你听着我说就好。目前这毒,还没有找到解药。我参考了许多医书,没有相似的病例。但是毒药一般是顺着血液循流全身,药理万变不离其宗,追本溯源,都是一个道理。针灸,可以排毒。问题在于针灸不能彻底根除毒素,每一次排出的毒都会变少,最后还是需要找到解药。
我的针灸术是我娘教给我的,我娘说是她的独门绝技。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我以前没有医过别人,所以我的把握只有四成。
如果你愿意,我定会尽全力救你。
——只要你放我自由。
郝凌掣看着长安瘦削的下巴,浓厚的黑眼圈,竟觉得没有那么痛了柔声说:“好。”
第12章 11 转机
施针的时候,郝凌钥也在场,如此重要的场合,他又怎么会缺席。
郝凌掣脱了衣服端坐在床上,长安乍一见他的背,被吓了一跳,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剑伤无数,最恐怖的是一条从右肩一直蜿蜒到左肋处的长疤,像一条蛇,咬着郝凌掣的背不放。
“我要施针了!”,长安面生薄汗,极力平稳自己。
“嗯。”郝凌掣反而比长安平静得多。
虽然是第一次给人针灸,但是长安确实无愧于他的天赋异禀,每个穴位都快很准!有的针只浅浅沾着肉,有的深深没入,几乎看不见针尾,有的入三分,有的入五分。
郝凌钥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睛却难掩兴奋,天才!天才!如此绝妙的针法,就是他师傅夺魂生怕也想不出来!
半个时辰后,施针结束,长安额角已经冒出了大滴的汗珠,施针是件极其耗体力耗元气的活,长安本就体弱,勉力支撑给郝凌掣针灸,已经是强弩之末,把针又一一拔出,针已整根变黑,郝凌掣“扑哧”吐出一大口黑血,未几,脸色亮了不少。
长安拔完针,力竭晕倒。郝凌钥眼疾手快地抱住长安,还对着郝凌掣央求道,“你哪来的宝贝,送给我如何?”
郝凌掣擦擦嘴角,得意一笑,“休想!”
每次针灸完,郝凌钥安排郝凌掣去泡温泉,趁热打铁袪毒也更快。
郝凌掣的脸色亮得就像中毒第三天一样,众人大喜!长安醒后,已是第二天早上,他一起来就跑去看望郝凌掣,见到郝凌掣脸色好转他也很开心,毕竟他是他第一个病人。
大概是以前那些的场景太让人难堪,两人见面,总是无话可说。
倒是郝凌钥一见长安,就亲切的拉着他说,“美人,你叫什么名字?你的针法如此绝妙,可是有高人相授?能否介绍我认识认识?美人,你别跟郝凌掣这个破落户了,跟着我好了,我跟你携手医遍天下,一起悬壶济世,逍遥自在。如何?”
长安努力要挣脱他的手,却被郝凌钥紧紧握住,声音有些清冷地冷说,“请放手。”
郝凌钥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还笑着道,“是我唐突美人了,美人可坐下好好说。”说着还端了碗茶递给长安。
郝凌钥与郝凌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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