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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裹剑,博君一笑作者:夏夜鬼话[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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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官听了,顿时不悦,当然就变脸道:“原来我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剑穗还我!”
然后就伸手去抢游剑卿手上的穗子。
游剑卿赶紧把它往身后藏去,一边说道:“好吧是我错了。是星官你的穗子编得编得太好了,实在不像是刚刚学的。”
他笑得讨好。
叶星官这才收回了手,偏过头斜睨他一眼。
等到了正厅,叶星官和游剑卿两人只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始吃饭,就见二总管匆匆进来,对两人抱了个拳,然后开口说道:“庄主,京里来人了。”
叶星官听得动作一顿,然后便开口问道:“……来的是谁?”
“是王寺人。”
叶星官听了,站起身说道:“那就先去见见。”
于是几人去见了那位京中来的王内官。
结果对方见到叶星官之后,神色颇为复杂,抱拳后开口就说道:“数月不见,郎君看上去可是意气风发。”
叶星官淡淡道:“大人过奖。”
“杂家这次前来,一是为了先前剿匪之事。十三座京观,数千贼寇,郎君所为可说是大快人心,至少可以保我东南沿海地区数年平安,无数百姓都当感谢郎君。”
说到这里,王初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叶星官的表情。
叶星官对他这段吹捧却是不喜不燥,默默听完,然后等候他继续说话。
王初自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好继续说道:“陛下知晓郎君无疑入官场,然郎君可以不居功,但陛下却不能有功不赏,否则岂不是含了其他将士的心?所以赐郎君……”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奖赏。
游剑卿听着,觉得皇帝对他这位曾经的小师弟倒是挺大方的,并无之前风传的苛刻,狠戾,冷血的性子。
叶星官似乎也稍微有些动容。比起一般的奉承与吹捧,他对于真正多年故人的关心与好意总是更容易触动。
所以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对王初也露出了些许柔和笑意。
不过这些赏赐还是其次,最后的才是重头戏——在最后的最后,皇帝赐给叶星官的竟然是一个爵位。
——一个伯。
叶星官和游剑卿听到这里,却是都双双愣住了。
读完赏赐,原本应该到了叶星官跪下谢恩的时候。但王初等候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叶星官作出任何应有的感恩戴德表现,于是知道这位大爷八成是不想跪了。
这也没法子,反正他什么时候也没真的跪过。
所以王初清了清嗓子,就自己给自己砌了台阶下,说道:“陛下的旨意大致就是这样。郎君如果没有什么异议,便将圣旨收了吧。”
叶星官伸手接了圣旨,说道:“帮我谢过陛下的赏赐。”
王初知晓这就是这位大少爷能表现出来最大的敬意了。这种态度对于官场诸位大人来说都是大不敬的行为,但是谁让他是叶星官呢?
叶星官神态淡然,王初却不敢对他露出不满,笑道:“是,杂家一定一字不差地帮郎君把话带到。”
然后他开口说道:“其实,除了这件事之外,杂家这次来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叶星官说道:“大人请说。”
“陛下听说郎君的婚事出现了变故,十分担忧,要杂家来给郎君传一句话:世上何愁没有好女子,郎君切莫冲动行事,做了荒唐的决定。”
这句话明显意有所指,而且指向非常明显,游剑卿听到之后不自禁就皱起了眉头,眯着眼睛用不怎么友善的眼神望向王初。
结果王初就像根本没看到他这个人似的,眉头都没动一下,完全是一副任你横眉竖目,我自巍然不动的态度。
叶星官也不管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只简单答道:“我知道了。多谢。”然后便对二总管说道,“带王大人下去安置吧,顺便让人整一桌酒席为王大人接风洗尘……你给招待着。”
这态度可以说是相当轻慢,不过王初被轻慢惯了,是素来不敢跟这位郎君较劲的,反而不是很在意对方的态度问题。
他有些犹疑地问道:“那郎君的婚事……”
叶星官答道:“婚仪已经结束了。大人正好不曾赶上,所以也无需在意此事了。”
王初顿时如遭晴天霹雳。
他问:“新娘子是……?”
叶星官不知道这位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毕竟外面这几日一直传得纷纷扬扬的。他却不知道王初这一路是快马加鞭,中途都没敢停下喝杯茶,自然也不知道此时外头的流言蜚语。
叶星官看了游剑卿一眼,结果正看到对方对自己粲然一笑,便回答道:“游剑卿。”
“谁!?”王初愣是没听明白。
游剑卿抱剑叉胸,说道:“这么大个人杵在你面前呢,你是真看不到还是假看不到?”
王初是没见过游剑卿的,不过听他口气挺大态度张狂,又被对方这样直接质问,自觉似乎继续无视下去也不太合适,于是迅速地摆出一张笑脸,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是?”
叶星官替游剑卿回答了他:“这位是名剑山庄的大公子,我新娶进门的夫人,游剑卿。”
王初张大嘴半晌,愣是没说出来一句话。他想开口,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
半晌,才干硬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但实则智商已下线。
等二总管把王内官带下去之后,游剑卿忍不住开口问叶星官,说道:“你这样对待他的来使,没关系吗?”
叶星官回答道:“这样就可以了。”他张口不缓不急地嚼碎了口中的米饭,慢条斯理地吞咽了下去,才开口继续说道,“官场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有时候他们对你的态度与你对他们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江湖人,讲究的信义对错,而官场这地方,讲的是立场地位。所以我拿什么态度对待对方都是没什么关系的,基本并不会改变任何事情,而我也不想和她们牵扯太深,所以这样就可以了。”
游剑卿盯着他半晌,突然开口说道:“你很讨厌官场中人?”
叶星官听了,停下了筷子,思考了一下之后,回答道:“那倒也不是,与其说是我讨厌官场中人,不如说我很讨厌京城。”
游剑卿有点惊异,问道:“何意?”
“剑卿你觉得京城像什么?”
游剑卿想了想,问道:“像什么?”明显对思考这样的问题全无兴趣。
叶星官笑了,说道:“在我看来,京城就像一个巨大的鸟笼子,且是那种一层叠了一层一个套了一个的多重鸟笼。皇帝在最中间的位置,皇亲国戚在第二层,而其他宰相尚书,侍郎中丞……则是按着官职,高的在里面,低的在外面,被密密麻麻各自分了笼子,在规定的位置被关了个结结实实。”
游剑卿问道:“我记得……你去过京城?你应该去过吧?”
叶星官点了点头,说道:“去过的。就因为去过了,所以这辈子再也不想去了。”
“那一次我去了京城,金銮殿上差些就被砍了脑袋,因为我不肯跪。这也是为何我现今可以见旨不跪的原因。那个时候,礼部尚书与宗正都跟我说,若不肯跪,便要拿了我的命去。我便对他笑,我说我是不会跪的,问他是否要杀我?”
“其实我也不畏死。那几年我都是拼着一口气在活着,或者年少不知畏惧,总之他们要剥了我的气性是比让我去死更难受的一件事。我也知道他不会因为这种事就让我去死……不过京城就是那样一个地方,我也知道的。”
“那地方我是呆不下去的。我不是没有跪过,我也祭祖,也跪父母,可不该是那样子。我那时就一个念头,若跪了那么一次,我指不定这辈子就回不来了,就只能跪着活了……”说到这里,他舔了舔筷头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就同那群‘大人’一样。”
“所以我不跪。”
“他选了他的路,而我选我自己的。我这辈子,当个江湖人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在叶星官看来,皇帝是只鸟。如果京城是个鸟笼,那么这个鸟笼最核心的目的就是为了困住这位至高无上的“真龙”。
这个鸟笼的名字叫王权,但也叫尊荣,叫贤明,叫富有四海。
最后叶星官为这件事做了个总结:“他年年催我入京,可我不入京,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说你若是想见我,就回来余杭,回来红叶山庄看我,但他这辈子怕是出不来了。我不知道那种日子有什么意思,我觉得那些大人们说不定也早就跪他跪得火起,所以才整了这么多规矩道理来整他。”
“但路是他选的。父亲在世时候说过一句话,我记得最清楚:他说即便我还年幼,他亦不会剥夺我尝试任何事情的选择,哪怕那是他觉得错误的。一个人如果连犯错的机会都没有,那就太可悲了。”
“可我也不会为了他而做我不愿意做的选择。”
他说完这些,便望着游剑卿,形容优雅地继续用起了午膳。
游剑卿只笑着回答了叶星官一句话。
“星官你做了正确的选择。”
游剑卿同叶星官用膳的同时,二总管也帮王初安排了住所,并令人整治了一桌酒席。
可惜王初心中有事,吃得是味同嚼蜡,完全没体会出好处来。
等到一餐用完,王初才隐晦表示自己想去码头看看,看看这一次船队运回来的货物,以及现今余杭的样子。
这自然没什么不可以,二总管并无犹疑就开口应下了。
但他答应了之后王初又要求要叶星官身边的剑僮做向导,说是顺便想了解一下叶星官的日常衣食住行,也好回去说给皇帝听。
对于叶星官来说,几个剑僮与其说是仆从,还不如说是心腹属下。二总管自然不能替他们应下,只说会安排一下。回头问了几个剑僮,当值的且不说,练功的练功,没兴趣的不肯去,只玉衡主动开口站了出来。
这天下午玉衡便带着王初去了一趟码头。
此时因为船队归航,码头正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时候。不过王初和玉衡避开了主要通道,并没有和一众船工苦力去挤。
在一个角落,王初开口问道:“玉衡公子,请问叶爵爷和个男人成了亲的事,你打算如何向陛下解释?”
玉衡并不感冒他的阴阳怪气,冷冷说道:“那是公子所做的决定,我区区一个剑僮难道还能改变他的想法?说到底是你们的人太没用。消息我已经送出去了,但是你们别说拦下游家的花轿,就连吉日也没拖过去。”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即使误了吉日,恐怕也没什么用处。公子的性子王大人你也知道……他要做的事情,可不会因为些许阻挠和错差而放弃。”
说到底,他们虽说没有把游剑卿拖过吉日当天,但是婚礼时其实误了吉时,但是叶星官不在乎。叶星官不在乎,玉衡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王初知道这事不能追究,怎么追究也追究不出个结果来,最后只有感叹一句:“算了,这事本身就太过出人意料。我们都没想到游家竟然这么豁得出去,不过皇上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而后他想了想,又问道:“白世子和游家大小姐呢?这事儿……他们就没点反应?”
玉衡发出噗嗤一声冷笑,说道:“你们的白世子啊……现在还两眼摸黑地被关在牢里一天到晚忧虑他的游姑娘好不好呢。丁点儿用处没有。至于游大小姐,之前就被游公子抓回名剑山庄了,婚礼上也没见到她。我倒是向送嫁来的名剑弟子打听了一下,据说她已经被逐出游家……照理说白书文在这里,游剑卿也在这里,她应该会来余杭才对,但是一直没出现。不会是又看上什么其它的‘傻瓜’‘笨蛋’了吧!?”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除了越发增强的几丝嘲讽,还隐隐带上了些许恨意。
知道的知道他是在为他家公子不忿,不知道的还以为玉衡跟游惜月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呢。
王初对他的复杂心态没有兴趣,只开口说道:“此事我无法做决断,还要回去请示陛下。只是现在事已成定局,如何抹去之前我们做的小动作和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才最重要……玉衡公子,现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家公子同游剑卿是否有夫妻之实?”
玉衡冷冷道:“您自己看不出来吗?”
王初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然后他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办法把白世子从牢里弄出来?一直关着的话他的身份总有一日会暴露。”
玉衡说道:“您这个要求就有些为人所难了。要知道这可是囚禁了无数绝顶高手和江湖恶徒的红叶山庄地牢,如果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把人弄出来的话,这地牢早就空了。”
王初说道:“玉衡公子您这就谦虚了,您可是叶爵爷的心腹,怎么会是随随便便什么人?”
玉衡心里轻哼一声,却并没有被奉承到。
若说是心腹,叶星官的心腹也未免太多了,
而如今除了心腹之外,他身边还有了一个让人更感威胁的存在。谁知道这位“游夫人”最后会不会成为他的心脏所在。
“我不会做任何可能会令公子生疑的事情,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玉衡开口说道,“不过白世子的事情你们也无须担心。公子看似冷硬,实则深情。如今游剑卿又嫁给了公子,公子的气头也下去了不少,白世子在红叶山庄实则十分安全。哪怕只是看在他对游大小姐的那份痴心上,公子也会愿意放他一马。接下来,就是看游大小姐还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
游大小姐自然是还会来的。
数日之后,有弟子前来向叶星官报告,说是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穿褴褛布衣,乍看几乎与乞丐一般,不开口根本分不出男女的女子。
而这位姑娘,自称是游大小姐。
重点是守门弟子看着她的样子听着她的声音,觉得对方还真的有几分像是游大小姐。
于是赶紧去报告。
叶星官听了之后,便让人去把她带进来,一边让人去铸造坊叫游剑卿。
这时候的红叶山庄,王初因为急于回京叙职,已经离开了好几日。游剑卿每天早上就去铸造坊去监看矿石的提炼进度,一方面是对于这种海外的矿石有兴趣,一方面也惦记着亲手为叶星官铸一把剑的那个承诺。
此时临近中午,仆役刚走至廊前,就见游剑卿迎面大步走来。
仆役便向他报告道:“夫人,您来得正好,庄主让您过去。”
游剑卿愣了一愣,便答道:“好。”
红叶山庄现今众弟子仆役对游剑卿的称呼十分混乱,有叫师兄的,有叫夫人的,有叫游公子的,有叫游少爷的……还有叫游师傅的。叫游师傅的就多是铸造坊的学徒了。
叶星官也不订正,任由众人自己管自己地叫。
游剑卿也就随便了。
等进了厅中,他便开口问道:“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叶星官说道:“你妹妹来了。”
他的这句话语气平静,分不出喜怒。不过游剑卿还是听出来了,此刻的叶星官对游惜月有着明显的排斥,因为他既没有叫游惜月的名字,甚至也没有连名带姓一起称呼。
他说的是“你妹妹”。对叶星官来说,游惜月已经不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每一年即使远在山高水远,也一定会时时记得为其挑选最好的礼物的……亲密之人。
她只是游剑卿的妹妹。
游剑卿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是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了一下叶星官的肩,说道:“谢谢。”
叶星官没有拒绝这样一个如同安慰一般的拥抱,也没有拒绝这句谢谢。
他觉得对方是应该感谢他——如果游惜月不是游剑卿的妹妹,他不会再让对方踏进红叶山庄一步。
只是当庄中的执事终于领着人走近了正厅时,叶星官和游剑卿还是双双有些愣住。
踏进庄中的少女,穿着一身以往绝对不会穿在身上的粗布衣裳,而且这件衣裳还是破破烂烂的,露出里面同样破破烂烂的另一件衣服。或许是为了不露出肌肤,少女生生把自己套成了一个麻袋。
她的头发也不知道有几日不曾洗,不曾梳,原本乌黑柔顺的长发变得混乱打结,还蒙上了一层厚薄不一的灰色。
那脸上亦全是灰尘污迹,或者因为流泪流得多了,眼睛下面更是带着两条歪歪扭扭但是痕迹明显的污痕。
坐在那里的叶星官和游剑卿做梦也没想到,游惜月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模样。
然而那又确实就是游惜月。
对于游剑卿来说,那是他珍爱疼惜了十几年的妹妹,哪怕对方有一天白发苍苍模样大变,他也坚信自己会一眼认出。何况游惜月只是变了装扮外形。
游惜月乍见兄长,泪水已经盈眶,但是语气上却已经带了怯懦,轻轻地叫了一声:“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游剑卿看到她的模样时,所有愤怒,失望,郁郁都淡去了许多,反而是心疼和不忍开始浮了上来,带着些许怨责地问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游惜月离开名剑山庄的时候,身上明明应该是有不少钱的。她虽然有点娇惯,但是该练武的时候还是一直有练的,懒散的时候也都有父母兄弟督促着,所以身手还过得去。
离开了名剑山庄,游惜月的日子肯定过得不会有在庄里的时候舒坦,不过游剑卿觉得那是游惜月应该吃的苦头。有些苦头,她吃得已经有点晚;有些事情,她已经知道得有些迟。但是即使如此,只要她现今能吃了这些苦,学了这些道理,就终究不会太迟。
可是游剑卿怎么也不会想到,游惜月会把自己整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游剑卿的问话,游惜月却是再也忍不住寂寞,悲伤,委屈,难过……她猛然大哭出声,撞进了兄长的怀里。
这一路,她被骗过,被骂过,被人袭击过……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游惜月扑在游剑卿的怀里,声音嘶哑而痛苦,向着游剑卿叫道:“哥!我杀人了……我杀了人了……”
游剑卿没想到妹妹开口就说出这么一句,顿时愣了一下。
“然后呢?”
游惜月顿时愣住,抬起头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地茫然望着自己的哥哥。
游剑卿便开口问道:“你杀了谁?为何而杀?”
游剑卿并不觉得杀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侠客除恶扶善,军人保家卫国,谁的手上没沾染过鲜血?江湖儿女,原本就是快意恩仇的,自己的仇自己去报,自己的尊严自己去守卫,这都是最寻常的道理。
杀人从来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何而杀。该死之人,杀了亦不可惜,不该死之人,即使有人去杀能力所及时也要出手阻下。
所以游惜月因为杀人而如此情绪激荡,反而越发显出了她在游家被保护得多么好。
游剑卿柔声道:“惜月,你是游家的女儿,我信你不会随意出手杀害无辜之人,所以你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
游惜月沉默半晌,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从名剑山庄到红叶山庄其实快马只是几日的行程,但是游惜月这一路却走得很不容易。她一开始是想在南州城雇车或者搭马车,但是偏偏几个车行谁都认得她的模样,知道她是游家的大小姐,所以不肯接她的生意。
车行的人都是人精,既不想得罪名剑山庄也不想得罪红叶山庄,所以对她倒是客气得很,只差跪下来向她求放过了。
游惜月虽然娇惯,却也并不是那种能理所当然承受陌生人跪下来求她的人,所以她只好抱着行李,匆匆离开。
结果好不容易从路边的马贩子手中买了一匹马,偏偏是匹病马,走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歇菜了。幸好途中遇到一位态度慈和的老伯,赶着骡车要回家去,看见游惜月的情形就主动表示要带她一程。
老伯的家挺偏远,不过游惜月问过之后,发现好歹是在去往余杭途中的一个村落里。老伯又说他家中有两条骡子,回头可以卖游惜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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