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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裹剑,博君一笑作者:夏夜鬼话[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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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着眼泪,脸上却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开口说道:“呆子……小白……我爹娘不要我了。”
白书文顿时愣住。
这时左右护法已经抓住他的手臂,帮他解开了手上的锁链。
白书文也顾不得管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几乎是手脚脱出束缚的那一瞬间,就急匆匆地冲到了游惜月的身边,绕着她开始呈现半圆形来回转圈,说道:“游姑娘你不要哭……你别哭……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帮你想办法好吗?”
他这样说着,数次想要伸出袖子去猜游惜月眼中的泪水和脸上的污渍,但是最后都在半途缩回了手。
游惜月看见他的动作,却是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
这个傻子。
她说:“我爹娘不要我了。你还要我吗?”
白书文瞬间怔住,张大了嘴,露出做梦一般不可置疑的神情。
他恍惚了一会儿,伸手就掐住了自己的脸,用力地掐了下去。这一下极为用力,白书文当场自己发出一声痛呼,脸上直接留下了两个鲜红指印。
旁边哪怕镇定沉稳如叶星官和游剑卿也都看傻住了。
现在叶星官倒有点相信白书文和游惜月是真爱了。不是真爱简直不能解释这两人怎么能表现得这么蠢。
他不想继续看下去,就转身向外走去。游剑卿看他突然往外走,便回头望了一眼游惜月和白书文,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就小跑了几步追上了叶星官,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叶星官和游剑卿都不知道白书文和游惜月最后互诉衷肠都说了些什么。
但是当白书文出来之后见到两人之后,却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跪了下去,向着两人叩了三个头。
这三个头,不但把游剑卿和叶星官磕得蒙住了,就连游惜月也傻住了。结果三人就那样硬生生地呆在那里,看着这少年书生磕完了三个头。
这三个头,白书文磕得很庄重,很认真,很实在。
半天,叶星官才有些冷淡地开口问道:“……这是为何?”
白书文说道:“为……向两位公子请罪。”
叶星官这才真真正正有几分惊奇,说道:“你竟然也知道自己有罪?那你倒是说说,自己有什么罪?”
白书文即使对上叶星官嘲讽的口气也没有因此而恼怒,只是十分认真地说道:“两位公子对游姑娘真心爱护,书文却糊里糊涂,挑拨游姑娘与两位的关系而不知有错,害两位名誉大损,游姑娘与家人决裂。游姑娘天真无邪,不知其中深浅,书文却是应当知道的。那时不知深浅……是我之罪,而非游姑娘之错。”
叶星官说道:“既然知道,你以为不咸不淡磕三个头,就可以抹消一切了吗?”
白书文听了之后,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我既然自知有罪,便是愿意认罚。叶庄主想要如何处置书文,书文都无二话。”
叶星官眯了眯眼,说道:“那就废掉你一只手吧。”
游惜月听到,立刻叫道:“星……叶……叶庄主!”
她脏兮兮的脸上露出哀求的表情。
却听白书文说道:“游姑娘……请你先不要说话好吗?”
游惜月紧皱着眉头,盯一会儿白书文,又看两眼叶星官和游剑卿,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然后就听白书文说道:“如果要废书文一只手的话,能不能请叶庄主选左手废去。我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不过只要留着右手,还能写字作画,就总还能派上几分用场。”
叶星官听了,答道:“……可以。那你就自己伸出手来吧。”
白书文便当真撩起了袖子,把左手腕掌心朝上露在了众人视线之内。
游惜月见了这一幕,倾身就想往白书文身上扑,尖声喊道:“不要——”但是却有人突然从她身后制住了她的双臂,制止了她去阻止叶星官。
叶星官的长剑如同流光乍现,猛然向着白书文的左腕落下。
游惜月尖利地嘶叫着闭上了眼。
然后白书文就感受到了手腕一痛。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耽美的时候,总有一个很严重的毛病,我自己给它起名叫做“第三者代入症候群”。我不是代入攻,也不是代入受,不是代入男配,也不是代入女配。我代入的是观众……我喜欢把所有主要和非主要的人物都当男神女神写……其实我写言情的时候还是没有这个毛病的,至少也是把女主当亲女儿在塑造,耽美不知道为什么就无法保持代入感……我觉得大概只有第一人称能治愈这个毛病了,这篇是没指望了,下一篇我大概勉强可以尝试下塑造一个有代入感的人物……就像之前有人说的一样,我其实从来没有真的用网文风格在写文,一直端着从来没有放下来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其实我打心底里面还是比较认同这种端着的风格吧。
☆、第 19 章
一剑落下,手腕上似有疼痛,却又没有预想中那样疼痛。
剑落下的时候,白书文的手臂始终一动不动,但是却闭上了眼睛。他的眉头皱紧,实则不是没有畏惧,但是十指握拳,虽有颤抖,却始终不曾缩移。
剑尖刺破白书文虎口的时候,他的肌肤也是本能地收缩,手臂却并不曾移动一下。这其实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一个人在意外受到伤害或者被疼痛所袭击时是会本能地做出规避动作的,而只有预先下定决心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才能够强制性地制止这类规避动作。
白书文闭着眼睛半晌,都没有感觉到进一步的疼痛,不由得张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叶星官的剑尖正好戳在他的手腕上,入肉大约只有一毫的深度,所以整整就只刺出一滴血来,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见他睁开眼睛,叶星官脸上依旧冷冷没有表情,只声音里透出些许温度,说道:“还真的不躲……你这小子,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气性啊。”
然后叶星官就把剑收了回去。
游惜月看见白书文的左手保住了,松了一口气之后,顿时双腿一软,差点就瘫倒在地上,还是身后的人扶住了她的双臂,硬生生把她提了起来。
却听白书文说道:“多谢叶庄主。”
叶星官轻哼一声,并不应答。
白书文迟疑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开口说了实话:“其实……我有八成的把握,叶庄主是不会真的废去我的手的。”
叶星官听了,一回头却是目光如炬,森冷森冷地瞪着他。
白书文却显然比他家“游姑娘”有勇气得多,竟然顶着叶星官得森寒目光,鼓起勇气说道:“如若叶庄主有心,我被抓的第一日就可以杀了我或者废了我。即使不杀我,也可以晾着我饿着我,甚至用上一些只伤皮肉的刑罚……给我一些苦头吃吃。”
叶星官挑了挑眉。
白书文说道:“为将者,对待俘虏的态度往往才最显气度胸襟。何况时至今日,叶庄主即使心头有气,也应该已经沉淀下去,有所决断了。所以我便知晓……叶庄主这一剑,大约是为了想要考校我。”
叶星官听了,半晌,才开口对游剑卿说道:“这个竟然是长了脑子的。”
游剑卿对他别扭的言辞刻薄也不以为意,反而笑着违心附和道:“……真是难得星官你这样高的评价。”
游惜月这时才发现在她身后制住她的正是她亲哥哥,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环顾四周,除了她脚软了一下,周围不论是谁都极为镇定。白书文此时已经伸手抹去了手腕上的那滴血珠,毫不在意地傻笑;而游剑卿也是一派自然模样,并没有因为叶星官的突然出手和突然收手而大惊小怪。
到最后,不淡定的只有游惜月一个人而已。
她听完了几人的对话,就知道叶星官口中“没长脑子”的是谁了,最讨厌的是那个坐在地上为她所担心的呆子笨蛋竟然还在那里跟着傻笑,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游惜月的智力被严重嘲讽了——她顿时嘟起了嘴。
之后游剑卿便催促游惜月去沐浴更衣,游惜月也不疑有他,只觉得自己见到了兄长和叶星官,那么必然已经安全了,于是便顺从地跟着女使去打理梳洗了。
而等游惜月离开之后,叶星官与游剑卿领着白书文进了正堂。游剑卿同叶星官自己在圆桌的同一侧左右坐好之后,也没让随后进屋的白书文坐下,就迅速变了脸。
游剑卿之前还是表情轻松,神态温柔,让游惜月以为最难过的那一关已经过去了,结果等到单独面对白书文的时候,立刻收齐了笑脸,表现变得严肃且郑重。
他开口便对白书文说道:“你就……不用坐了。”这句话并没有开口询问或者商量的意思,完全只是在告知对方自己的决定而已。白书文愣了一愣,却是站在了原地。
游剑卿说道:“先说说你的身份来历吧。”
终于被问到了这个点上。白书文倒是并没有意外对方会询问他这件事,只是迟疑了一下,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坦白说出口。
游剑卿见他迟疑,顿时有些不是很满意,语气中就带了一些责问:“怎么?你的来历见不得人?”
没想到白书文一咬牙,却是真的承认了游剑卿的问话:“确实……有些见不得人。”
游剑卿这才愣住,半晌,说道:“……有话便直说,如此吞吞吐吐还算男人吗?若你的来历真的如此见不得人,那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也不必肖想惜月了。”
白书文听了,虽则心头还是有些迟疑,却终究没敢再隐瞒自己的身份,说道:“我是京城人士,家父为定北侯白将军。”
游剑卿和叶星官顿时面面相觑,然后默然。
许久,叶星官开口问道:“贵庚?”
白书文老老实实答道:“……开春刚满十八。”
叶星官眯了眯眼,说道:“据我所知,定北侯家中,年岁相近的公子只有一位,而这位公子……去年年初刚刚暴毙。”
白书文沉默了半晌,才抬头望向叶星官,说道:“不管郎君信与不信,我便是去年年初……定北侯府将将暴毙的长子。”
这话听起来实在荒唐,但是叶星官却未曾问他是人是鬼,而是问道:“……你和那丫头,到底是如何认识的?”
白书文说道:“我去年秋时流落到秦城,遇见了逃婚出来的游姑娘。那时正我因为家中的事情而郁郁伤心,并因此差点轻生,是被游姑娘所救。后来听说游姑娘是因为畏惧即将嫁予的夫婿而离家出逃……便决定护持她一番。”
叶星官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我见你也不是练武之人,身手怕是比游惜月还不如,如何护持于她?”
白书文顿了一顿,才十分委婉地说道:“……游姑娘天真烂漫,人情世故似有些许不足。”
游剑卿顿时用手捂住了半张脸。
这句话翻译过来,不过就是五个字:智力是硬伤。
游剑卿不想承认自家妹妹有智力上的硬伤。
但他却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游惜月逃家半年,名剑山庄派了如此多的人手四处找寻都没有找到人,她自己也没有出事。而这次就南州到余杭的短短一段路,游惜月就把自己整得这样惨烈。
敢情这是因为他们把她的智商给扣下了啊?
但是如今计较这些也没有用处了。
游剑卿也没有一直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很快就开始转而问起了白书文一些之前他带着游惜月一起在外面晃荡的细节,然后知道了几点:一,这小白脸和游惜月确实没有什么出格的关系,至少就小白脸听到游剑卿问“你有没有碰过她”时那面红耳赤的反应和拼命摇头摆手表示两人绝对没有任何肌肤之亲——除去有一次逃跑时候游惜月牵过他的手之外——的慌张局促表现,游剑卿觉得对方的话大概还是有七八成可信的。二是这小白脸确实有点本事,至少就谈吐来说,对方除了个性太认真纯良了一些之外,对于天文地理,史学经要,医卜星象都颇有涉及。察言观色也颇有些经验,至少比游惜月强上许多。
如此下来,游剑卿反而惊讶地发现,如果不和叶星官相比,这小子确实也没什么可以挑剔了。
最后也只有一个问题了。
游剑卿问道:“既然你是定北侯府的世子,人又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你家人又说你死了?”
白书文沉默了一下。
游剑卿也不催促,就等他说话。
如果他想和游惜月在一起,这注定是一个逃避不开的问题。
许久之后,白书文才开口说道:“此事我本来已经不想与任何人说起,但是游公子您是游姑娘的兄长,若我不说,瞒着你们总归是不好。”
白书文说道:“我告知你们我的真实身份,那是因为您于游姑娘是至亲,我不想编造谎言欺瞒于您……于定北侯府来说,我白书文虽然活着,但是定北侯世子却确实已经是死了。”
“我离开定北侯府之后,便已经下定决心,此生再不会回去。”
说到这里,他鼓起勇气想要把话说完,但是张了张口,还是再次停顿了一下。
显然接下来他要说出口的话,对于白书文来说,是十分难以出口的。
白书文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终于直视着游剑卿的眼睛,开口一字一句说道:“我离开定北侯府,是以假死为计逃离的。只因我母亲,从十五岁时开始就于我的饮食之中混入一些于性命有害的药物与香料。”
听到这一句,叶星官和游剑卿才终于神态有变,互相视线相交一眼之后,然后眼神凝重地望向了白书文。
游剑卿问道:“你母亲……可是亲生?”
却听叶星官开口说道:“定北侯的原配妻子,也就是白世子的亲娘是皇上的姑姑,也就是先帝的异母妹妹,玉凤长公主。他现任的妻子其实是玉凤长公主舅家的表妹,算是白公子的姨母兼继母,却并不是亲娘。”
白书文点了点头,说道:“虽不是亲娘,但于我来说,却同亲生母亲并无二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白书文的少年时候,说起来着实有些像戏文。
定北侯世代乃将门子弟,白书文的祖父军功赫赫,但是在声名最隆之时,折损在了战场上。而现在的定北侯当时还是一介少年,势孤力单之时,却是得了最受宠的玉凤长公主委身下嫁。
当朝规矩不似前朝,所以公主并不招驸马而向来只“下嫁”,同时驸马前程亦不会因之受阻,只是驸马也不会因公主下嫁而受封,同时公主爵位只传嫡亲子女。
白书文的性格像母亲,聪慧柔善。从他身上就可以看出玉凤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然而这样待人温柔和善到几近有些软弱的玉凤长公主,却在白书文三岁之时就过世了。于是为了照顾白书文,白将军就续娶了玉凤长公主舅家的表妹。
幼年时继母对待白书文还是很好的,至少白书文是十分依赖这位与早逝的母亲十分相似的新娘,也十分诚心诚意地称其母亲。
直到十五岁那年,他频繁发现自己的饮食之中出现了各种带有轻微毒性,多食有害五脏安康的食材。
后来他回想起来,对方并不是那时候才终于对他露出獠牙的,只是他直到那一刻才知道而已。
有时候人知道得少,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白书文从小到大,几乎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几次。定北侯驻守边关多年,京城府中一直是白书文的继母在照料。这位贤良淑德的继夫人,从白书文有记忆以来就极为宠溺他,反而对他的弟弟,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极为严苛。
她总是对白书文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所以并不让他习武,哪怕白书文生在赫赫有名的将门。但是她又要求自己的幼子每日勤学苦练,这样子才能谋一个好出身,辅佐兄长。
而定北侯也默认着这样的安排。白书文幼年聪慧,所以就有些自以为是,甚至自己主动为继母想好了借口,以为父母亲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来获得朝廷和圣人的信赖……毕竟定北侯府在军中的声望已经太盛。
可惜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大约十二三岁时候,定北侯夫人就常常让京中一些贵族子弟带着白书文出去游玩和增长见识。那时白书文懵懂未知,还不理解去的都是些什么地方,只觉得那些地方香极成臭,令人极不舒服。同行的少年人又让他回去不要同定北侯夫人及其他人说,他便与对方讨价还价,要与对方分头行动。
所以连着大半年时间,他总是一出门就与对方分道扬镳,对方往青楼楚馆去,白书文则直奔京中书肆,一坐就是一整日,和京中几个大书坊的坊主都混得熟了。
后来这一年定北侯回京叙职,回家考校了长子的功课,很满意地发现白书文虽然据说这两年玩得有点野,但是功课却没怎么落下,甚至还真的以为是因为白书文见的场面多了,思路也开阔了,所以才能事事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他却不知道,白书文这半年来见的场面确实多了,却是混迹书谱戏院,酒肆茶楼,听那三教九流闲说胡侃长得世面,跟侯爷夫人交代带白书文出去“玩”的那群纨绔子弟就没丝毫的关系。
就连定北侯夫人自己也不知道其中机妙。
所以之后定北侯“恰巧”在附近一家酒楼用餐时抓获一众招妓的少年人才会变得如此自然而顺理成章。而最后在茶楼找到一边和一群老爷子下棋,一边竖起耳朵听那说书先生的《豪侠传》的小书呆时,才令侯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其实这样的事情还发生过许多次。白书文很多时候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遭遇过差点被父亲厌弃的危险,是数年之后对继母起了疑心之后慢慢细细回想,才渐渐察觉有异。
然而就算有所察觉,他当时也完全不肯往继母有意陷害那一面去想,只强迫自己去认为对方只是思虑不周。
然而自欺欺人……终不能长久。
如果说这世间有一种人,天生就是受上天眷顾的,那么白书文无疑就是这样的人。他自己都承认,从小到大似乎有很多次危机,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就本能地自主避开了的。
十五岁之后定北侯夫人终于开始在他的饮食之中做手脚,原来这样的手脚是谁也不可能发现的,就算发现了也很难说清。但是偏偏在那之前大概一月的时候,白书文从一个海商的手里弄到了一本叫做天下奇珍谱的异草图册,还获得一袋子的各式图册上的药材或者种子。
而几乎是同时,其中的稀有香料出现在了自己的饮食之中。
——定北侯夫人和他惠顾的……恰恰是同一家海商。
那年之后,白书文细细留心,终于发现了自家府中那暗潮汹涌的真相。
他直到“死前”,也没有觉得定北侯夫人对他的关心有哪里不真。但是偏偏这个被他称为母亲的女人,却又能语气温柔而伤怀地下达谋杀他的命令。
白书文听过很多戏文,看过许多传奇志怪的故事,但他到最后却也不能明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不是自她的肚子里诞生,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么重要的一件事?
是不是每个看上去温柔慈爱的女人,内心之中都有另一个不可捉摸的世界?
白书文唯一庆幸的就是游惜月的内心与她的外表一样直接,简单,坦率。
他遇到游惜月,正是他因为继母之事大受打击,浑浑噩噩没有生志的时候,因为感染风寒而愈加脆弱,晃荡到秦城郊外之后失足被人撞下坡道,然后遇见被几个恶童诓骗而失了行李的游惜月。
那个好心的傻姑娘,明明如果不追上去就连当天的馒头都买不起了,结果还是舍了那群孩子跳下坡来救他。
之后白书文因为对游惜月一见钟情,所以重燃生志,在她的帮助下病愈之后,就想方设法帮她教训了一番那群小混子,弄回了大部分的行李。他对未来一片茫然,后来知晓游惜月是因为畏惧即将成亲的未婚夫而逃婚出来的,就一路帮她躲避名剑山庄的人,一边避过各种危险。
这一路之中,他几乎就是为了游惜月在活。只要是对方提出的要求,即使如何地不合情理强人所难,他也会竭尽一切想法设法让她如愿。而游惜月对他却也是几近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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