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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问道-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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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七冷笑道:“王爷客气了,烦请梅兄也转告王爷一声:他的好意沈七心领了,只要他不派人前来骚扰我沈七,那就谢天谢地了。至于苏前辈之事…”他一拱手,道:“不会就此罢休!告辞!”苏千凝一手拉过殷离,一手扶着父亲转身便走。
梅成秀脸色数变,似乎要说什么,却又强自忍住。
本来站在他身后两人却是面色一寒,其中一人喝道:“好大的口气,王府岂容你如此放肆?”纵身上前,两股无声无息的掌风分自左右袭到,事先竟没半点朕兆。沈七一声冷笑,道:“来的好!”双掌翻出,‘嘭’的一声接住左边袭来的掌力,四掌同时相碰,只觉来劲奇强,双掌之间刚柔之劲忽吞忽吐,竟是高明之极的掌法。
楚问仙站在沈七右侧,他二人同出武当,虽然平时少有联手,此刻却是心意相通。一道夺目的寒芒闪过,一柄莹洁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挑向右边来人的掌力,哼道:“汝阳王府好大的面子!”破空之声不竭盈耳,竟是平分秋色之局。
沈七和左边那人一交手,便知道伤苏元奇之人定有他一份,心中愤怒之下,出手便不留情。刹那间‘临尘诀’提升到极致,来自黛绮丝处的炙热真气磅礴而出。而楚问仙则是剑气凌霜扑面而至,两人忽然交替出掌,一寒一热,两股真气分别和来人对了数掌,配合得丝丝入扣。
那两人动手之前虽然出声提醒,却颇有偷袭之嫌。而汝阳王也曾吩咐不得为难沈七,因此出手之际并未使出全力。饶是如此,两人心高气傲,本来只是想给沈七一点教训,谁知对方竟能接住自己两人的掌力,且丝毫不落下风。而对方两人真气一寒一热,交替出掌,更是让两人错手不及。顿觉颜面有失,一声怒喝,但听‘砰砰’数声,沈楚两人腾腾退出数步,只感胸口气血翻涌,真气不畅,暗自心惊对方掌力深厚。
那两人被沈楚两人全力一击,也自吃定不住。左边那人面色一红,定定瞧着沈七,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右边那人被楚问仙的剑气凌霜所伤,面色铁青,浑身不住的颤抖。不禁又惊又怒,便欲扑上前去重新打过。
第七章 天刀问凡
‘嗡’的一声清吟从沈七背后响起。
苏千凝双手一振,像魔法变幻般,暴雨梨花枪掣在手中,幻出无数枪影。枪尖颤动间,笼罩向两人的面门。
两人才见到沈七身影闪动,一支长枪便已到了眼前。猝不及防之下只见枪影化作一朵朵绽放的梨花,飞舞不定。两人诧异之下待要闪避,那枪影倏地一收,如同一条咆哮而出的乌龙,‘呯’的一声在两人身前炸开。
沈楚二人略一运气,双掌一扬,站到苏千凝身后。
两股庞大压力从苏千凝左右向两人迫来。
两人闷哼一声,双掌翻动,手掌间各自出现了一支短矛。那矛凌空一点,竟自发出刺耳的破空之声。
破空之声尚未结束,苏千凝手中暴雨梨花枪化出千道寒芒,万点光雨,一时天地间尽是枪矛相交激动的气旋,啸啸生风。
一连串密集的枪矛拐交击声音,同时响起。右边那人跄踉倒退,右手虎口破裂,手中短矛不住颤抖。早先楚问仙刺他那一剑饱含剑气凌霜,伤了他的经脉,内伤远比外伤严重,使他发挥不出平日的一半功夫。
左边那人也好不了多少,打着转倒跌开去,每一转都迸出鲜血。胸前衣襟之上纵横交错至少十数道裂痕,露出内力一身横练的肌肉,不少地方都被划出伤痕,手中仍紧握一支短矛。
至此两人联手一败涂地。
光点散去,苏千凝持枪立在汝阳王府门前,面容穆然,淡然道:“就凭你们两个也能伤得了我父亲?真是天大想笑话。”她瞧见两人含怒出手,又瞧见父亲面色一变,顿时明白伤他父亲中定有这两人,这才一枪击出,加上沈楚两人威势,出其不意之下竟然伤到两人。
两人被苏千凝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枪所伤,虽然俱是皮外伤,却足足愣了半晌。他二人掌法既强,功力有颇为深厚,若是一对一面对沈七等人,谁也不惧,谁知有心算无心之下,竟被他三人如此精妙的配合打得措手不及。其时沈楚二人掌力才毕,苏千凝一枪已然刺来,让两人均有一身功力使不出来之感。一时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是否要放手一击,讨回颜面。
四周一阵悉索声响,身穿黑衣的武士从四方八面出现,手中提着清一色长矛,一副就等一声令下、便将沈七等人毙于矛下的样子,刹那间将沈七等人围在当中,显是平日训练有素。
楚问仙一眼略扫,竟有三四十人之多。
乱法站在他身旁,见到双方忽然动起手来,一惊之下叫道:“师兄!”
梅成秀也没想到他们说动手便动手,更没想到沈七二人一身修为竟然精进如斯,心中虽然骇然之极,面上却丝毫不露。上前双臂一张,喝道:“你们做什么?这是王爷请来的客人,还不退下?”又向那两人低声道:“两位请息怒,王爷曾吩咐不得为难沈七,还请二位三思。”
那两人本觉面子拉不下来,想及汝阳王的吩咐,两人对望一眼,一声冷哼,身影倏地消失在府门之内。
其他黑衣武士面面相觑,也跟着两人退进了府内,一时间府前又恢复了冷清之状。
楚问仙等人漠然看着梅成秀,一言不发。沈七上前冷笑道:“梅掌门,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么?”他特意将‘掌门’二字咬得极重,显然是对他这个所谓的北方全真掌教颇为不然。
梅成秀假装没有听出这其中的讽刺,深深吸了口气,道:“沈少侠功力精进如斯,当真可喜可贺,一月之后的决战必是胸有成竹了?”
沈七淡然道:“胸有成竹倒谈不上,至少在下知道在做什么。既然梅掌门没什么吩咐,那么沈七告辞了!”这次他连拱手都省了,直接拉了殷离转身便欲离开。
乱战站在两人中间,见到沈七和师兄都没甚好言语,颇为尴尬。这时见到沈七要离开,忍不住低声叫道:“师兄,我去瞧瞧。”他和沈七一起相处数年,彼此之间已然结成颇深友谊,此刻初见沈七,自然要去一瞧究竟。
梅成秀眉头一皱,几乎要挤到一处。眼见沈七越走越远,猛然吸了口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抢到了沈七跟前,低声问道:“你们这是要上哪里去?”
楚问仙眉头一扬,道:“难道梅掌门真要将我们留下不成?”
梅成秀没理会楚问仙言语中的不屑,走近沈七身旁,忽然压低声音叫道:“沈七,你上次救我一命,梅某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你记好了:此次代王府出战之人非同小可,切不可掉以轻心。”见到众人面上露出的惊讶之情,梅秀成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
沈七也没想到梅成秀竟然会跟自己说这个,心道他既在汝阳王府混的不错,知道一些内幕也不稀奇。一怔之下说道:“多谢梅兄提醒,沈七自会小心在意。”
梅成秀一声叹息,转身向王府走去,口中却道:“你传的话我会给王爷带到,保重!”
沈七面上忽然露出古怪之极的神色,缓缓看了汝阳王府一眼后,叹道:“咱们走吧。”心中却回响起刚才梅成秀用内力传来的声音:“那人修炼乃是敝教的先天功。”
楚问仙注意沈七面上露出的古怪神色,讶道:“你怎么了?”
沈七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谁会代替汝阳王府出战。”
乱法见到众人看着自己,叹息道:“你们的约定昨夜从鱼跃宫传出来之后,师兄便在猜测那人是谁。不过王爷似乎不愿别人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是谁。”
沈七闻言脚步一停,若有所思道:“乱法,你说现在整个大都的武林人士都已经知道这件事?”
乱法点头道:“那是自然,这么大的事情想瞒也瞒不住。连堂口都开了盘子,赌你们中的胜负,听说连赔率都出来了。我正准备去买你赢,没想到你就来了。”
沈七和楚问仙对望了一眼,同时瞧出对方眼中浓浓的忧虑:若是大都的武林人士全都知道了,那么不久之后整个江湖都会知道,武当派若是知道了沈七如此胡闹,将天下的走势扛在一个人肩上,会不会真的将他逐出武当?
沈七不知道自己的担心还算是保守的,七日之后,当消息传到整个江湖,顿时在武林中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声讨沈七之声。而这件事对整个江湖的影响更是悠长而深远,在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成为整个江湖的为之动荡的导火线。
楚问仙明白沈七的担心,拍拍沈七的肩头,低声安慰道:“事情或许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糟糕,只要我们能取得胜利,不但可以为武林换来十年的安宁,更会为天下挽救多少性命。”
沈七苦笑道:“师兄说的是,我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楚问仙情知这其中的难度,说的容易,做起来就难了。默然转头看着天空中已然升起的太阳,眯起的眼睛似乎看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些记忆。
苏元奇忽然冷哼道:“沈七,你若是比武还未开始,便已经失去信心,我看这武不用比了,徒自惹人笑话!”他虽然不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也瞧出沈七等人的心情有些沉重,忍不住出言相劝。
沈七心中一沉,强自笑道:“前辈说的是,是沈七糊涂了。”四下一打量,看到街道上渐渐多起来的人流,沉吟道:“咱们得找个地方住下才是,这般乱逛可不行。”
楚问仙和苏千凝等人都对元都不熟,沈七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也指望不上他们。
乱法见众人毫无头绪,神秘一笑道:“我倒是有个好地方,就不知道沈七你愿不愿去。”
沈七一愣,愕然道:“什么地方?”
“问凡庄!”乱法淡淡说道。
第八章 蒙汉之辩
古色古香的门匾上露着三个黑黝黝不甚显眼的字迹:问凡庄。这个隐藏在大都城内毫不起眼的院落,透出一股岁月的陈旧,懒洋洋的冬日温柔照射在颇为破败的门檐上,让人心中升起一阵安宁平和。
王志背负着双手站在庭院之中,眯起眼睛感受着北方别样的阳光:虽然明烈却不耀眼,白花花的甚至连温暖都欠奉。平静的脸面上晕出一股淡然的气质,心中的思绪却是不可抑制的飞出这院落。
半年之前他奉师命前去相邀沈七,不想为空闻‘须弥掌力’所伤。其后同胡青牛一同去江南寻找王难姑为谢逊治病,他自己却回到了天刀城去见戚战。晃眼半年时间转瞬即逝,少了沈七的江湖竟是异常平静,直到一个时辰之前,王志终于得到了沈七的消息。
这个消息不可谓不惊人,甚至让王志有些自叹弗如。
因为他知道,等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大元的江湖都已经沸腾起来,所有的目光都将聚集到一个叫沈七的人身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挑战炼域门,用不知量力来形容都有些委屈。
想及炼域门,王志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渐渐目光凝神望向院中一扇敞开的房间,只见两边墙上整齐的挂有十多把造型各异、却空空如也的刀鞘。
左边墙上第一处显眼的位置挂着的刀鞘苍凉简陋,毫不起眼,鞘身黝黑没有光泽,简单实用,隐约透出一种悲凉,鞘身上隐约用篆体刻有‘天问’二字。右边墙上最后一处刀鞘古朴精美,明显烙印岁月的痕迹,鞘身如落叶般枯黄,但却秀美光华如水,曲线完美,上面也也用篆体刻有‘燕语’两字。其余刀鞘各有精妙之处,但比起这两柄刀鞘始终差了一筹。
静静若流光易逝,此刻它们都透出一种悲伤的感觉。
一双朴质而粗旷的手掌爱惜地轻轻抚摸着两把刀鞘,敏感的指尖来回温柔划过刀鞘熟悉表面。王志闭上双眼,似乎又看到两把长刀那协调柔和的刀身,听到两把长刀充满喜悦的嗡鸣。他睁开双眼,看到的依然是空空的刀鞘,眼中蓦然射出极度冰冷的目光,手腕肌肉的跳着,仿佛是在召唤心爱的长刀,然而心中再没有那种心心相连的神奇熟悉感觉,两把长刀仿佛已经不存在世间,良久,他长长叹息一下,轻柔放下刀鞘。
“大公子,沈七来了。”管家王善出现在房门外,轻轻的说道,似是怕惊扰了沉思的王志,又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比我想象中要迟了一些,终究还是来了。”王志淡淡一笑,沈七的到来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走,咱们去看看。”
沈七站在问凡庄的门口,悠闲之极的看着牌匾上的汉字。轻轻扫去房柱一角的蛛网,如同是到了家中一般的自然。
楚问仙看着沈七安然的神色,忽然想起年前自己深夜前来探望沈七的情景。时光易逝,难道真的不会在人心中留下痕迹么?
沈七淡然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王志和王善,先向王善招呼道:“王叔您好。”转向王志淡淡道:“沈七不请自来,王兄不会拒之门外吧?”
王志微微一笑,摇头道:“沈兄哪里的话?庄上就这两扇破门还能拦得住沈兄么?”跟着双目一转,向众人微笑道:“各位既是沈兄的朋友,那便都不是外人,这便请吧。”
他和乱法甚是相熟,自然无碍。而楚问仙在听风楼的时候已经见过,此番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眼见到苏元奇父女,王志眼中精光一闪而没,若无其事的笑道:“苏兄极少行迹江湖,这次能光临敝庄,却是给了天大面子,王志有失远迎,还望见谅一二。”
苏元奇见对方唤出自己姓氏,似乎对自己颇为了解,微微一怔。他功力虽失,但眼光仍在,见到王志一身修为含而不露,较之萧铭烈也毫不逊色,极是诧异这不起眼的庄上竟然藏有这般有数高手。旋即收拾情怀,微笑道:“王兄客气了,倒是苏某这一点薄名能让王兄记住,当真是惭愧之极。”
沈七听出苏元奇言语中的惊诧,笑道:“苏前辈,我这位王兄可是大有来头:乃是天刀传人,现在大家算是认识过了。”
王志拱手淡淡道:“王志添为师尊大弟子,实在惭愧得紧。”他不愿苏元奇心中存有疑惑,既然沈七说了出来,索性便说的更明白一点。
苏元奇面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天刀戚战,五大宗师中唯一用刀的高手,其人一直深入简出,弟子更是不闻于江湖,没想到随便拉出一人修为便如此了得,徒弟已经如此,师父还用说?宗师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叹息道:“五年前张正常之子张宇初铩羽而归,听说至今闭关未出。江湖传言乃是天刀弟子施威,今日一见王兄风范,果然不愧天刀传人。”
王志摇头道:“苏兄言重了,在下不过是占了家师须末威名罢了。做弟子的不辱没了师尊的名声便算是不错了,岂敢掠人之美?”说罢将众人迎进庄内。
大伙分主客坐了,说了会江湖中事,渐渐便说到沈七头上。王志叹道:“沈兄,你此番手笔实在让王志汗颜,我在大都也呆了这许多年,却从未像今日这般令人欣喜。”顿了顿又叹道:“自从三十年前丐帮、昆仑诸派联手刺杀元帝以来,武林已经沉寂了太久了。”
沈七默然看着堂中的一幅字画,淡然一笑道:“沈七便是那搅局之人,未必便能改变什么。”
楚问仙坐在沈七上首,一手按住沈七的手背,沉声道:“师弟,即使你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你已经这样做了。”
沈七摇了摇头,有些默然道:“你把我想得太伟大了,沈七不过你我当中普通之人,岂能改变天下大势?历史从来都有她本身的发展方式,我只是其中一个过客罢了,一月之后,无论是赢是输,她依然会朝着该发展的方向去走。”
乱法闻言不禁愕然道:“那你干什么还要去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炼域门有多厉害么?”
沈七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正因为我不能改变什么,有些事情都必须去做,就像炼域门一定不会罢手一样,只不过换了由我提出来罢了。”
楚问仙听了不禁叹息道:“难道我们便任由蒙古人继续欺负我们汉人吗?”
苏元奇自坐下后便一直闭目不语,此时忽然睁开眼睛,冷笑道:“汉人是人,蒙古人也是人。蒙古人强了便欺负我们汉人,我们汉人强了难道便会放过蒙古人?此事自古皆然,又有什么好叹息的?”
楚问仙闻言不悦道:“依苏前辈如此说来:那些大人倒也罢了,难道那些被残杀的孩童也命该如此么?这世上岂有这样的公道?”
苏元奇冷然道:“汉人残杀蒙古孩童之事未必就少了,何来公道之言?楚少侠既身为我汉人,这样想乃是理所当然。若是少侠身为蒙古人呢?说不定就认为杀的还不够多呢。”
沈七愕然看着苏元奇,这样的言论放到后世倒也罢了,然则此刻由他说出来不免有些骇人听闻,顿时对他见识大为敬佩。
苏千凝见楚问仙面色数变,轻轻一推苏元奇后背,低声道:“父亲。”
苏元奇见到沈七若有所思,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淡淡道;“我困了,失陪。”
王志见状着人安排歇息之处,留下楚问仙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第九章 胸无大志
用过晚饭后,沈七来到苏元奇的住处给他用针。苏千凝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苏元奇被沈七用金针渡**之法续起不少经脉,虽然功力一时难以恢复,伤势已大为缓解。此刻看了沈七一眼,忽然说道:“千凝,你去看看殷姑娘,我和沈七有话要说。”
殷姑娘便是殷离,苏千凝见父亲面色大有好转,似乎伤势被沈七医好了大半,答应一声,出门去照看殷离。
沈七见苏元奇支走女儿,情知他有话要问自己,恭敬道:“前辈有什么吩咐?”
苏元奇哼道:“此刻只有你我二人,难道一声‘伯父’便让你如此难出口么?”
沈七闻言一怔,随即欢喜道:“多谢伯父。”他对苏千凝极为欣赏,虽然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但得苏元奇如此暗示,自然不会傻到拒绝。
苏元奇将沈七的欢喜看在眼中,心道:算你小子还有点机灵,也不枉千凝一点痴心。他身在局外,反比两人自身瞧得更加清楚。沉吟道:“沈七,你这一手金针之法从何学来?可帅得很啊。”
沈七刚好用完最后一根金针,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随口应道:“是我自己胡乱学来的,让伯父见笑了。”
“胡乱学来便敢用在我身上?你小子胆子也忒大了些。”苏元奇佯怒道:“沈七,你可算是胆大妄为之人。”
沈七讪讪一笑,却没有说话。
苏元奇拍拍沈七的肩头,微笑道:“沈七,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你既被武当派开革出派,有了这手段,只怕也饿不死你。”
沈七见他尚有心情说笑,不禁对其胸怀极为敬佩,沉吟道:“我沈七只是一个平凡之极之人,只想过安稳的日子。我觉得能每天活着都是天大的福气,岂有所求?不知苏伯父指的是哪方面?”
苏元奇淡淡笑道:“沈七你出自武当,武当乃属道家,讲究平淡自然、天人合一,你有这样的念头也很正常,只是年轻人若是没有一点半点奋进之心,哪里还有半点年轻人的模样?我第一次在武当山见到你的时候,乃是因为天兵府被盗一事,又因为你和小女有些瓜葛。那时候的你尚且激进向上,欣然允诺老夫十三击之约,如今看来你武功倒是精进不少,但性子却越发郁结沉闷。”他兀自沉吟道:“年轻人少年得意,也自正常,因此不容于门派,江湖之上自然颇为微词。但大丈夫行事讲求光明磊落,若是事事受限于规矩,还有什么痛快可言?我瞧你心结难解,此番下去,可不适合行混迹江湖,还是迟早归隐的好。”
沈七心道:他只道我心结难解乃是为了逐出武当派之事,其实这只是掌门师伯为救我性命之权宜计策。但我‘借尸还魂’之事,说出来乃是天大骇人听闻,又岂能跟他说明白?但他能瞧出我心中藏有心结,可算是不简单了。便道:“伯父说的是,我记下了。”
苏元奇自然瞧出沈七乃是敷衍自己,也不在意,淡然笑道:“人生处世,必然有所求,无非为了名利。但不管是那般,都该积极去争取,你沈七若当真一无所求,为什么不去做道士?却来江湖厮混?”
他忽然收起笑容,仰首望往屋梁,淡然自若道:“自郭大侠守卫襄阳身死,蒙古军队势如破竹,若大宋室江湖顿时沦为焦土。其后文相被俘、宁死不屈,大宋亡矣,天下陷于蒙古人之手,自此元人肆虐,待我汉人如猪如狗,时至今日,以历近百年。然则蒙古铁骑纵横草原,确是天下无敌,威名远扬,便是极西之所也闻之色变。反则到了我中原之地,却沦落四处受限,荒淫如斯,纵观当今天下之势,其实是一片大好。”目光再落在沈七脸上,冷哼道:“沈七你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为何?”
沈七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些,沉吟道:“不破不立,自古皆然。”
苏元奇仰天长笑,丝毫不像身受重伤之人,道:“说的好,当时宋室虽然广有精兵良将,却不能自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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