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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难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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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光,脏手抚上释然清瘦赤裸的身子,在敏感的地带反覆摩擦。
释然不适地扭动身体,奋力撑起身子却被李四死死压在身下,跪趴在地上。
张三此时来到释然面前,揪住释然的头发,把释然的脸扳到自己胯下,掏出蠢蠢
欲动的阳具狠狠道:「臭小子,刚才敢偷袭老子,现在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说完掰开释然的嘴,将腥臭的分身捅了进去,一直抵到咽喉。李四也在此时分开
释然的双腿,将自己的欲望刺入释然的菊穴。那未经人事的小穴被生生挤裂,绽
出鲜血,释然痛得几乎昏厥,想要大声呼喊,口里却被另一根肉棒塞得满满的肆
虐抽插。
释然下意识的一咬,张三吃痛,赶紧抽出分身,狠狠地扇了释然一个耳光,
照著释然的前胸后背一阵踢打。释然背上的鞭伤未愈,胸前的剑伤虽然经过包扎,
此番折腾早已绽裂,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一片。张三还不解气,伸手将释然胸前包
扎的布条扯断,连带血肉狠狠揭开伤疤。释然顿时痛昏过去,却被身后李四一阵
猛烈地抽插痛醒过来。
兰公子坐在一旁笑吟吟地观看,像是习以为常,忽然他神色一变道:「糟
了,有人找到这里了。」
话音未落,只见人影一晃,杀进一位俊美青年,锦衣华服手持名贵宝剑,
冷冷地看著洞中众人。
兰公子被来人的风采气度深深吸引,回过神来的时候,张三李四已经变成
死尸。他甚至都没有看见来人是如何出手的。只觉闪过一道寒光,那人已回到原
地。
「英雄好俊的剑法!」兰公子不禁开口称赞,心里却盘算该如何脱身。
「你若是说出失踪小孩的下落,就留你一具全尸。」苑雪华冷冷道。
「好吧,小孩都在旁边的洞里。」兰公子伸手似是要指明方向,忽然撒出
一片毒烟。
苑雪华闭目屏息,挥袖驱散烟雾,再睁眼时兰公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原来
此洞竟是前后贯通,兰公子趁抛出毒烟的时候从后面飞身逃走。苑雪华正要追赶,
却听见刘捕头的声音:「苑公子,找到那些小孩了。」他再低头看看倒在地上满
身是血的释然,终于还是放弃了追那逃走的贼人。他草草为释然穿起衣裳,抱著
他走出洞外。
刘捕头领了一群孩子道:「这次多亏了苑公子,失踪的孩子一个没少都找
了回来。」他看见苑雪华手里抱著一个人,便问道:「您抱著的是先前那位小哥
吗?他受伤了?」
苑雪华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道:「洞里两个贼人已经死在我剑下,还有
一个逃掉了。」
「那贼人太狡猾,等我们后续人手赶上来再追查也不迟。」刘捕头见苑雪
华似有心事,「您跟我们一道回衙门去吗?知府老爷一定摆好了酒宴为您庆功。」
「我先带他回庄里,庆功宴刘捕头您就帮我应酬了吧。」
刘捕头心想可能是那位小哥伤的不轻,要赶回庄子医治,也就不再说什么,
客气了几句,就带著那群小孩离开。
苑雪华刚才清楚地看见那两个贼人对释然所做的禽兽之事,震惊之余,竟
是有些心痛。看到应家的人受折磨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却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这么危险的事情,他本应找个会武功的小厮来假扮小公子更为妥当。故意让释然
来做,为的就是让他吃点苦头,却没想到遇上这等禽兽。倘若他和刘捕头再晚来
一步,释然会否就那样被蹂躏凌虐而死?身心受到如此伤害的释然,醒过来的时
候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他正在思考,释然已经幽幽转醒。挣脱苑雪华的手臂,扑通一声跳进一旁
的水潭。苑雪华以为释然要寻短见,却见释然浮上水面,脱去外衣,挣扎著开始
清洗自己的身体。
释然洗得很用力,丝毫不顾忌那些绽裂的伤口,只想把留在身上的肮脏和
耻辱彻底洗去。冰冷的水淋在头上,渗进伤口里却让他更加清醒,刚才遭遇的一
切已经深深地刻进骨里,就算拼命将身体洗刷干净,心却更加痛楚而已。
「快上来吧,再洗下去会受风寒的。」苑雪华道,「放心,刚才的事我不
会告诉别人的。」
释然一愣,裹起衣服慢慢从水里爬上岸来。他明白自己现在还不能死,他
想起自己还没有完成父亲交待的任务。
回到因园,释然就一直躺在院子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直到苑
雪华把一个包袱丢在他的面前,他拿了银子起身离开。
「释然现在应该在回江南的路上了吧?」苑雪华喃喃自语,坐在书房里眼
睛却看向窗外。日头一点点沉下去,他的心也渐渐茫然。终于把那个姓应的小子
赶走了,他怎么反而伤感起来,是担心他身上的伤吗?还是有了什么别的念头?
琴歌和剑舞不知道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苑雪华不解释她们也不敢问,
只好各自待在房里忙自己的事。院子里一片沉寂。
掌灯的时候忽然园门被推开,走进一个单薄纤瘦的身影,肩上背了一个包
袱,竟是上午才离去的释然。
苑雪华激动地奔出房门,走到释然面前却冷冷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回大少爷,释然去镇上买了一瓶伤药,找了家饭馆大吃了一顿,所以现
在才回来。」释然把包袱取下来交到苑雪华手中,「释然一共花了一两三钱银子,
就当是暂借的,等领了工钱再慢慢还给少爷。」
打开包袱一看,三百两银票原封未动,只是少了些碎银子,释然似乎已经
完全忘记了伤痛的事情,像刚来时一样恭敬地站著,看不出表情。苑雪华心中不
知是喜是悲。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清水长天,月色流离。
释然擦了新买的药,包扎好伤口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一切收拾停当以后,
来到苑雪华面前。「大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苑雪华凝视著释然依旧苍白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你现在最想做
什么?」
释然愣了一下,缓缓道:「和母亲说话。」
「你娘一定很疼你吧?你受了委屈的时候就会找她倾诉。」
「是啊,她大概是这世上唯一疼爱过我的人。」释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
像是在笑,眼里却流动著浓浓的哀伤。
「那你为什么不回应家找她?」苑雪华奇怪地问道。
「我五岁的时候她就去世了。以前我在家里时常会去坟上看她,看过以后
心中的烦恼忧愁就都忘了。」释然幽幽的叹了口气,「父亲可能早已忘了她,我
走了这么久没有人陪她说话,她一定会寂寞吧。」
苑雪华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一个字也说不出。
沉默了片刻,苑雪华道:「我现在要去雪香那里坐坐,你可以跟著来,要
么就留在这里休息。」
释然的眼前浮现出苑雪香清秀温和的眉目,曾经对他那么好的人,却被他
害得一直卧病在床,他哪里有脸面去见他?想到这里,释然抿了一下嘴唇道:「
释然不过去了。如果二少爷提起释然,希望您能告诉他,释然不会忘记他曾经给
予的照顾和关怀,请他保重身体,不用再记挂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厮。」
苑雪华看了一眼释然,没再说别的,转身离去。
苑雪华离开后,释然没有休息。身上擦的药虽然是劣等便宜货,却总比没
擦要强,伤口也似乎不那么痛了。他把正房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取了些水开始在
院子里洗自己的衣裳。
琴歌听见响动,走出房门道:「释然你去睡吧,衣服让姐姐洗就可以了。」
释然浅浅一笑:「释然还不困,再说这衣服太脏,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反
正没几件,有一会儿就洗完了,姐姐无需挂心。」
琴歌知道释然倔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只得叹了口气转身回房。
释然不想睡并非真的不困不累,只怕一闭眼就会跌进在山洞中遭遇的那场
噩梦,身体上的痛楚渐渐消退,心上的伤痕却越来越深。他只想借拼命的工作麻
痹自己的情感,再支撑四年九个月零十三天,等到西山决斗定局之后,他就不用
再挣扎忍受,他就可以与母亲团聚了。他不明白,母亲为何当初会抛下他,留他
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样一个家里,在这样的世上。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苑雪香来因园的时候,正看见
院子里晾晒衣物的释然,地上是一盆暗红色的污水。月光静静的洒在释然身上,
映亮他苍白的脸,那种哀伤落寞的神情看了让人无端的心痛。
「哥,你不是说释然在休息吗?」苑雪香怀疑地看著苑雪华,幸好他坚持
要过来看看。大哥刚才提起释然的时候言辞闪烁,似是有所隐瞒,后来讲了一些
莫名其妙的话,说是释然要他转达的。苑雪香不是不信任大哥,但是大哥曾经如
此恨应家的人,又怎会突然转了性子,还是亲眼去证实一下才放心。
「释然,你怎么还没休息?」苑雪华的语气微怒。
释然赶紧停下手里的活道:「回大少爷,释然洗完自己的衣服就去睡。」
苑雪华稳定了一下情绪,不温不火地道:「你托我转的话我已经带到了,
只是雪香他还是不放心,非要过来看你。」
「谢谢二少爷关怀。」释然低著头,语气谦卑。
「释然,这些天你过的好吗?我大哥有没有为难你?」苑雪香温柔地问,
「不用怕,说实话。」
「大少爷待释然很好。琴歌姐姐前两天带著释然去管事房领了冬衣,今天
大少爷还借了银两给释然买药。」
「你怎么又受伤了?」苑雪香关心地问。
「大少爷带著释然帮衙门里的人破案,案子破了,释然受了点轻伤而已。」
释然于刻骨的痛楚只是淡淡的一笔带过,「当时还是大少爷凭著高超的剑法,将
释然从匪徒手中救下,释然会永远记得这份恩情。」
「哥,真的有这回事?」苑雪香疑惑地盯著苑雪华。
苑雪华点点头:「是前几日刘捕头托我的一个案子。当时实在不应该让释
然涉险,幸好案子破了,人也都平安。」
「哥哥能为释然著想,弟弟也就放心了。」
「二弟,我那天在你房里说的不过是一时气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现在我
想开了,以后我会善待释然的。」苑雪华说的是真心话,经历了几件事情他忽然
想通了,他和应家的恩怨必须有个了结,是要针对应家,而非一古脑地把气出在
某一个人头上。错不在阿颜,不在释然,错在他们生于应家。「二弟,你的病刚
好一些,别在外面待太久,我先送你回去吧。」
苑雪香知道自己身体弱,他不该在寒冷的室外久留。看了释然似乎过的不
错,也安下心来,由著苑雪华把他送回自己的住处。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苑雪华没有食言,从那以后不
曾再故意整治释然。他安排释然在院子里随便做些杂活,打扫庭院,整理书房之
类的,所以释然有了很多空闲的时间。
书房里的书,释然在家中藏书楼里大多已经看过了,他感兴趣的是几本古
琴谱。小的时候他很喜爱音乐,可惜父亲没有给他机会和时间学习任何一种乐器,
他只能通过抄写和自己摸索对乐谱有了初步的认识。他在因园里常听到琴歌姐姐
抚琴,便央了她弹那古曲。曲子奏出凄美婉转令落叶聚散寒鸦栖止,风凝月碎天
地皆忧。释然痴痴得入迷,琴歌便微笑著答应教他。苑雪华没有意见,反正闲著
也是闲著,不如随他做喜欢的事情。这下到好,苑雪华每日教剑舞练剑,琴歌教
释然弹琴,各有事做。苑雪香身子好的时候也常常来坐坐,和苑雪华下棋聊天,
让释然陪在一旁,其乐熔融。
时间就那么过去,转眼到了除夕。
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震耳欲聋,听起来却有些不真切。
苑雪华自是与父母兄弟去了老夫人院里团聚守岁,因园里只剩下琴歌剑舞
释然围坐在桌前。桌上是香喷喷的饺子,剑舞笑嘻嘻地讲著刚刚听来的笑话。她
已不像先前那般认生,尽显活泼天真的本性。笑话讲完,释然却是没有反应,怔
怔地望著灯火出神。
「释然,刚才我讲的笑话没意思吗?」剑舞噘著小嘴问道。
「什么?」释然这才回过神来,「对不起,刚才我在想家。」
「江南的春节和我们这里一样吗?」琴歌问道。
释然想起去年春节,与父母兄妹围坐一起吃的那顿年夜饭。
年前二哥逸然挑战青城首席大弟子段何,三十招胜出,青城掌门挥剑长叹
并非他门下弟子无能,而是逸然实在是百年难得的习剑天才,应家只要有他一人,
重夺「天下第一剑」的金匾指日可待。
年夜饭上二哥风华照人,英姿勃发,大夫人更是笑逐颜开,连一向冷漠的
父亲表情也似乎温和了许多。兄弟姐妹不断为二哥举杯庆贺,只剩下释然一个人
孤零零地被遗忘在角落。父亲锐利的眼光落在释然身上,清冷的声音穿过众人的
欢声笑语:「释然,你若能像逸然那样就好了。」释然低著头,不敢看家人们或
嘲笑或怜悯的目光,一直藏在心里多年的那句话几乎脱口而出:父亲,我可以做
的和二哥一样好,只要再等三年。但是现在说出来又有谁会信?谁会关心?他不
禁苦笑:「释然做不了哥哥那样,但是会尽力完成分内之事。」说完他慢慢站起
身,「释然身体不适,先回房休息了。」那晚他没有回房,而是在母亲的坟前坐
到天亮。
「江南的春节和这里一样。」释然淡淡地道。
「过了年我就又大了一岁。」剑舞兴奋地说,「我十五岁了再也不是小孩
子了。」
「你是五月的生日,离十五岁还早著呢,不要忙著充大人。」琴歌打趣道。
「姐姐不要拆穿我嘛,人家只是想让释然叫剑舞姐姐的。」剑舞道,「对
了,释然你是几月生的,应该比我小吧。」
「母亲说我是正月初七生的,过了今晚就差不多十五岁了。所以要叫你剑
舞妹妹才对。」释然暂时抛开烦恼,与琴歌和剑舞说笑在了一起。往事不去想,
就会渐渐淡忘了吧。
初七的早上,薄雾笼著雪光,一如既往的平静。
释然刚打扫完庭院,就被苑雪华叫入房中。琴歌和剑舞已经在那里,脸上
都挂著高深莫测的笑容。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点礼物。」苑雪华温柔地
道。
剑舞先是塞了一个荷包在释然手里,红著脸说:「这是我做的第一个荷包,
本想送给二少爷,但是绣得太差,送给你好了,我知道你不会笑我的。」
琴歌拿著一件羊毛的坎肩,在释然身上比了比:「这是我前两天新做的,
反正大少爷的衣服剩下来的料子放著也没用。做工应该比剑舞强些,不知你喜不
喜欢。」
释然接过衣服,暖暖的在手上也在心间。
「还有我的呢。」苑雪华取出一把匕首,乌黑的外鞘看上去很普通,抽出
来却是耀眼的寒光,吹发可断锋利无比,「这是小时候爹买给我的,现在用不著
了,不如送给你还可以防身。」
释然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涌出眼眶。十五年了,他从没有奢望过会得
到礼物,在家中他的生日就像他的人一样一直被忽略,想不到母亲死后还会有人
为他过生日,他第一次收到礼物竟然是在苑家。
「谢谢,谢谢你们。」释然哽咽道。
苑雪华看著释然喜极而泣的样子,心中有些恍然,真好像是他第一次收到
礼物啊。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春风悄悄拂过北国的土地,融
雪成溪,释然的伤痛也仿佛渐渐淡去。苑雪华再次离家游历,临别的时候嘱咐琴
歌剑舞她们好好照顾释然,再加上有雪香护著,老夫人暂时也找不出理由为难。
夏季北方暑气不重,庄子里木叶森森,鲜花遍地,莺飞蝶舞,堪比江南。
释然已经学会了那首古曲,借抚琴抒发情感,指尖挥洒妙嫚琴音比琴歌的
技艺有过之而无不及,竟是青出于蓝。琴歌笑著夸他:「你以后千万不要弹琴给
大少爷听,否则他就再也不会听我弹的了。」
剑舞一直在练苑雪华走前教她的那套剑法,她很用心,有几招已经练得像
模像样。释然有时也会坐在院子里看她练剑,脑子里想著拆解的招数,一遍遍温
习曾经见过的更精妙的剑法。
苑雪香仍旧时常来因园,苑雪华不在了,他就让释然陪他下棋聊天。开始
的时候释然不好意思,就推说自己不会下,苑雪香死缠著要教他,可是真下起来
却发现释然棋艺比他高明许多。释然在家中从没有人陪他玩耍,他无聊的时候就
自己同自己下棋,再加上看过不少棋谱,一出手当然不同凡响。苑雪香这回可是
找到了高手,那肯轻易放过,软磨硬泡道:「释然,你一定要教我几招,名师出
高徒,等我哥回来再摆局,一定能杀他个片甲不流。」
快乐的日子总觉短暂,一晃就到了秋天。
那一日乌云密布,浓浓地锁住了整个天空,似是暴雨将至。
苑忠忽然带给释然一个口信,说是释然的二哥和三哥到关外办事,途经这
里顺便想看看释然,如果方便的话让他今天下午到镇上的悦来客栈小聚。
释然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就想明白了这中原由,大约是父亲叫哥哥们来的,
让他们来问他是否弄到了苑家的新剑谱。这是父亲交待给他的任务,他怎么能忘
记?
离开苑家的时候,已经开始下雨,雨越下越大,仿佛整个混浊天空都已溶
化,源源不绝地流淌,将人世浸成一片湿淋淋的苍灰。
释然没有施展轻功,如常人一般在雨中行走,因为他知都身后有人跟踪。
苑家的人当然不会放心他的,再说他与哥哥们相会也确有目的。到达悦来客栈的
时候,释然的全身已经湿透。
三哥安然低声道:「二哥,你出去看看有没有人跟著。」随后招呼释然道,
「四弟,天不好你怎么出门也不带雨具,赶紧把湿衣服换下吧,别著凉。」
释然听话地将湿衣脱下晾在一旁架子上,淡淡道:「三哥,是不是父亲有
什么事情问我。」
安然尴尬地笑了笑:「既然你也清楚,我就不多话了。」
「拿纸笔来,苑雪华练剑的时候我偷偷记下了几招新创的,现在默给你,
请帮我转交给父亲。」释然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据我推测苑致臻应该是新创了
一整套剑法,苑雪华还没有学全。余下的我会慢慢找机会记下来,请父亲不要著
急。」
安然将早已备好的纸笔摊开在释然面前,眼睛却疑惑地盯著释然赤裸的上
身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这一年你在苑家吃了不少苦吧?」
「不过是些皮肉伤,都过去了。」释然没抬头,飞速地在纸上默出剑谱。
「你在信上怎么一点也没提?」
「这点小事父亲不会关心的。」
安然叹了口气:「可能你说的对。爹看了你那封信什么也没说,揉成一团
丢了出去,我捡起来看过,信上也没写什么,不知道爹为何如此生气。」
释然想大概是父亲在气恼他没有尽快完成他交待的任务吧。
安然把释然默下的剑法小心地贴身收好,逸然已经从外面回来。
「不过是苑家的几个小角色,阻了他们一会儿,你们这边事情已经办妥了
吧。」
安然还没有说话,释然就接口道:「父亲要的东西我已经交给三哥了,二
哥还有什么吩咐么?如果没有,释然就先回去了,出来太久苑家的人会不放心的。」
逸然看著释然迅速穿起上衣,那衣服还未干,由自滴著水。释然好像长高
了半头,却显得更加清瘦。他瞥见他一身的伤疤,心中涌起莫名的痛楚:「再等
四年,爹就会夺回金匾,风风光光地接你回家的。」
释然虽然知道那是易碎的梦幻,也禁不住感到一丝温情,于是微微一笑道
:「家里人都好吧,替我问候他们。」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安然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次我和你二
哥到关外是为了与柳家堡谈联姻的事情,若是谈成了,明年你二姐就会嫁过去。」
「二姐要出嫁了吗?」释然清楚苑雪华对二姐秀颜的感情,倘若他知道了
这个消息,不知会有何种反应,「二姐她会愿意吗?」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到时也由不得她。」安然道,「柳家堡雄居关外,
好手如云,又和朝廷来往密切,咱们若能有这样的亲家,实力和名声都会大增。
秀颜她当然明白这中利害关系,知道该如何取舍。」
释然忽然一皱眉,到不是因为安然的话,是因为他隐隐感觉到附近有高手
潜伏。但是看二哥三哥都没反应,他便有些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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