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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刀作者:没有鱼的水煮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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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泥不说话,半晌撑着身体要坐起来,一动就牵动了下身的疼痛,他咬住下唇拼命忍着,不肯示弱。
  “这就是差距。”刀夜坐到他身边,将他扶靠在自己肩上:“这几天明明发奋用功的是我,怎么这么虚弱的反而是你。”
  云泥无力地依靠在他怀里,揪住他的肩头,低声说道:“我恨你。”
  刀夜的手在少年赤裸的身上游移,“总有一天你会迷上我。”
  **
  青山绿水,小亭石凳。
  “我强烈怀疑刀夜完不成这次的任务。”绿衣青年转过身,对着白衣人说道:“刀夜是怎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白衣人十分年轻,如冠玉般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粗枝大叶,成事不足。”
  “即使你对他有意见也不用如此刻薄吧。”绿衣青年样貌清秀,眉眼灵活,说话时手指动作丰富,此时正有节奏地敲击着石桌,“应该说,他是我们这群人里最有江湖气概的吧。”
  “如果你硬要把疏漏当豪爽的话,他或者是像个江湖人,”白衣人摇一下头,“他太任由自己性子了。”
  绿衣人灿然一笑,突然换成女人声音,“不是你惯出来的吗,剑白。”
  剑白白皙的脸上刹那间蒙上一层薄霜,绿衣人立刻改口,用平时的男人声音说道:“我胡说我胡说,”转移话题,“不过,我是真觉得他找不到灭尽刀。”
  “那把曾经威震江湖的神具已经消失了十几年,这次你确切地找出了落家的位置所在,但是以我对刀夜那个人的看法……”剑白嗤笑:“恐怕还是败事有余,影重你觉得?”
  影重停止了敲石桌,“我给了他迷魂药,让他下在水源处,这样饮过水的人短期内会浑身瘫软无法动弹,这样他应该就能抓到落家主事的人拷问出灭尽刀吧。”
  “但是我认为,他会自己去找。”剑白站起身,水上的凉风吹得他衣袂飘扬。
  “他就是这点不好,未免太过自大。”影重叹口气:“算了,我去找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剑白愠怒:“我才不给他收拾烂摊子。”
  “明明是你收拾得最多……”
  “住口!”
  **
  刀夜穿戴完成之后将佩刀挂在腰间,低头看见云泥专注看刀的眼神,说道:“你看什么?我的刀?”
  “黑色的。”云泥望着玄黑色的刀鞘,“它的刃呢?也是黑色的吗?”
  刀夜不回答他的问题,“你对我的人没兴趣,反而对我的刀有兴趣,我遇见的人中还是第一个。”
  “你对自己太自信了,”云泥抬起头:“你是我的仇人,忘了吗?”
  “你真是个煞风景的美人。”刀夜托起少年的下颌:“没错,我还记得正事,灭尽刀在哪里。”
  云泥用眼角望着那把有着黑色刀鞘的长刀,“不知道。”
  “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刀夜收回手,“我现在去检查你们落家的所有金属器,没有什么能瞒过我。”
  他走向门口,又停住脚步,“我不在,你可以随意逃走,如果你还有力气下地的话。”他意外深长地笑了笑,走出门外。
  但是事实上检查完所有金属器皿的结果是仍然没有灭尽的行踪,刀夜检点着堆放如山的各色器皿,猜想会不会那把刀是别的材质。
  他环视着落家村庄,已化为废墟和焦土的村落外是无尽的竹海。
  那把刀是竹刀?木刀?
  不可能的,根据十余年前的文献记载,灭尽刀极其锋利凶残,出没之处必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如此杀气横溢的刀必定是无比锐利之器。
  刀夜的手摁在自己的刀柄上,眉头紧锁。
  要是当时留下几个活口拷问就好了,一时兴起大开杀戒,以为翻平这个小小的村落找一把刀不在话下,结果弄得现在只剩一个活人,死活赖着不松口的话,他其实也拿他没办法。
  刀夜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加入七杀也有不少年头,他不逃避杀戮这件事,却对折磨人这种只有花习才有的变态嗜好没兴趣。
  真要把那个小美人弄得半死不活,他也下不了手。
  山风吹过竹林,竹叶纷飞发出沙沙的声响。
  银光闪亮,刀已出鞘。
  瞬间归鞘之后,被切开的竹筒纷纷倒下,留下的短短竹桩在泥土里形成一个平滑完整的圆圈。
  形状狭长的竹叶尚在空中飞舞。
  “砍了竹子,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把刀。”刀夜转身离开。
    
    ☆、3 刀夜3

  房间里充斥着肉体撞击的声响,淫靡的水声掺杂着男人沉重的喘息,他的长发凌乱地垂在少年玉色的肌肤上,汗水涔涔,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个冷血的杀手,而是个勤恳的农夫,卖力地耕耘着一片处女地。
  被他耕耘的人显然没他这样激情,云泥现在的状态就真的是任人宰割,空洞的眼睛越过他身上男人英俊的脸,直直望着头顶的灰白色的帘帐。
  “你给我一点反应,我没有在奸尸。”刀夜停下动作,不满地说道。
  云泥干脆闭上眼睛,“痛死了。”
  他抱怨的样子像个赌气的小孩,虽然两个人现在进行的动作十分成人。
  这位强奸犯的口气也像个讨价还价的商人,“你告诉我灭尽刀在哪里,我就不把你弄痛。”
  “说了我不知道。”云泥厌弃地皱眉:“你又不敢杀我,只敢对我做禽兽的事……哎!”
  刀夜用力抽动了几下,云泥痛得抽气,话也停了下来。
  刀夜振振有词:“托你算计的福,我只好尽我所能折磨你直到你说出灭尽刀的下落,谁叫你们落家只剩你一个人。”
  云泥睁开眼睛,“我家剩我一个,到底是托谁的福。”
  “好吧,我很后悔。”刀夜举起手,又马上放回少年的乳首处揉捏,“我的任务是找到灭尽刀并斩草除根,其实我应该先找到再杀人的,我搞反了。”
  云泥反而笑了:“那么我说出灭尽的去处,岂不是马上要被杀死?傻子才会说。”
  “你很聪明,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刀夜长长地舒了口气,开始慢慢动着肉刃,“喂,我们做完……再说这些……怎样……”
  他的动作温柔了些,不再用蛮力,而是有节奏地慢慢抽插,他的手托住云泥的腰让他更好地贴近自己,试了几下之后又问:“这样还痛吗?”
  云泥偏过头不理他,刀夜也不气恼,伏下身搂住他的肩,亲吻着少年光滑圆润的肩膀,他用牙轻轻地咬了咬,又凑到乳首处舔舐着。
  “你是狗吗!”云泥用手推他。
  “我是狗,”刀夜不急着动,只不断用舌尖在少年的胸口打着转,“那你不是被狗操?”
  “禽兽!”
  反正他也不会骂别的了。
  云雨之后刀夜没有像一贯对他人的行为一样起身走人,而是继续搂着云泥睡觉:“明天早上我带你出去逛逛。”
  云泥不说话,看着床头的蜡烛,一会说:“随便你带我逛什么地方,我都会回答你,不知道。”
  刀夜觉得他误会了他的意思,他本意真是带他去大城镇里逛逛,毕竟是个隐居在深山里的小孩子,没见过世面带他玩玩,真的不是什么带你去逛逛牢狱这种警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地方。不过他顺着他话的意思说道:“行啊,我就带你去去特别的地方,好让你快点怕怕,快点告诉我刀在哪里!”
  习武之人惯于早起,刀夜穿戴整齐之后递给云泥一套衣服,“你原来的衣服被我撕了,今天要出门,穿这个应该不错。”
  云泥看着雪白的衣料,眼睛里的稀罕劲倒蛮符合一个十六岁乡下少年。
  “上好的杭州丝绸,加苏绣,”刀夜伸出手:“五十两银子都不一定买的下来。”
  这下云泥真的惊到了,大大的眼睛在衣服上溜一圈,又躲开。
  “不敢穿吗?”刀夜大大方方地把衣服展开:“送你的。”
  “我不要。”云泥小声拒绝。
  “你要光着出门,我也没意见。”
  “不要以为我会屈服!”
  一炷香之后刀夜满意地看着穿好衣服的云泥,“人靠衣装,一点不假。”
  头一次穿如此贵重衣物的云泥觉得自己怎样都不自在,徒劳地重复着:“我不要。”
  “很好看,”刀夜的手指扶着下巴,“你穿白色,有点像剑白。”
  “他是谁?”云泥停下系腰带的手,问道。
  刀夜低下头,看对方,笑,“知道七杀吗?”
  云泥诚实地摇头。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刀夜说着,自己主动搂住云泥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云泥愣住了。脸慢慢红了。
  两个人虽然发生了身体距离为负的事,接吻还是头一次。
  刀夜抬起头:“不行,你得换身衣服。”
  “为什……啊,你干什么……”
  刀夜低下头,重新吻在少年柔软粉红的唇上,他捏住了他的脸颊使他的嘴唇张开,然后将舌头探入。
  “唔……干什……啊……”
  云泥挣扎着,刀夜控住他的头,更深地吻他,他的舌头霸道地在他的口腔中搅动,挑逗地勾起对方的舌尖。
  云泥说不出话,奇异的感觉从舌头传递,直到脊椎。
  他感到身体发烫,双腿发软。
  而后刀夜搂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
  他想这个时候或许该说什么,但重要的是,舌头停不下来地吻他。
  所以他用行动代替了言语。
  他把少年摁倒在床上,将他的细长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手利落地撕开少年刚刚换上的丝绸衣服。
  “不要……”云泥一开口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和过去不同,那是颤抖的。
  而且那不是因为恐惧。
  “还不要呢?”刀夜笑了一下,吻向他的颈项,“这次该有感觉了吧?”
  他原本不是一个顾忌对方感受的人,但是这一次,他竟然肯控制自己的欲望温柔一些。
  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压低声音说道:“再试试吧,不会再痛了。”
  云泥仍然不肯:“别……碰我……”
  刀夜的手指探过去,触碰到少年紧致的穴口,云泥立刻吓道:“别……还痛……啊……”
  粗糙冰凉的感觉突然袭来,后穴有强烈的异物感,云泥扭动着身体:“不要……”
  马上又感到陡然一空。
  刀夜抽出手指,含在嘴里舔了舔。
  云泥羞愤道:“你有毛病啊!”
  “笨蛋,还不是为你,你里面紧地要命,干燥燥地插进去你又说痛,小家伙难伺候死了,”刀夜抱怨道:“简直比剑白还麻烦!”
  云泥脸红透了,从衣领被撕开的地方看进去,整个胸口都绯红一片。
  “你这是害羞,还是敏感?”刀夜将润湿的手指重新插进少年的后穴,往深处探进。
  “别……”云泥快哭了,他宁肯被粗暴地对待也不愿意这种突如其来的和缓方式。
  刀夜小心地感受着手指的触感,边试探:“你和别人做过吗?”
  云泥不说话,刀夜手上用力,“做过吗!”
  “唔……”云泥捂住嘴巴。
  “这个地方?”刀夜靠近云泥的唇,吻住他。
  他的手指在他自以为的地方刮拭着,轻轻地旋转。
  同时他感到云泥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连吻都在笨拙的回应。
  看,很容易上手吧。
  刀夜有点得意,他又插入了一个手指。
  两根手指稍微用力,握惯刀柄的手指尖端有茧,恰到好处的坚硬着。
  “嗯啊……不……”云泥挣扎着最后的意识,听起来欲拒还迎。
  “不会痛了吧?”刀夜在心中评估着,决定上真身了。
  其实后穴也不是第一次进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觉得无比神圣,他撑起身体将性器抵在穴口,慢慢地插进去。
  云泥轻轻地皱眉,咬住嘴唇的样子像是忍耐。
  后穴很紧地包裹着炙热膨胀的分身,刀夜告诫自己不要太粗鲁了,边继续小心地深入。
  但是太难了,他是个男人。
  “……痛就告诉我……”因为克制,刀夜的声音有点沙哑。
  “痛……”云泥微微睁开眼睛,浓长的睫毛低垂,他颤抖着的手指触碰着刀夜的脸颊:“又很怪……”
  “怎么怪?”男人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同时含住对方的手指吮吸,含糊地说:“舒服?”
  “嗯……”
  最后一根理智之弦崩断。
  刀夜忘掉了该温柔一点的念头,他像前几次一样,猛烈冲刺,努力耕耘。
  结果仍然很痛。
  做到一半的时候云泥还是不争气地昏倒了。
  事后刀夜很后悔。原来自己真的和剑白说的一样,既毛躁又粗鲁。
  “呃……”刀夜抓抓长发:“下次不会了。”
  “不会有下次!”云泥咬住被角恨恨地说道。
  除了后悔,还很愧疚,刀夜决定实现自己的承诺带云泥出去见世面,连续床弟之事的后果是后者只能被抱着出门,而且连马也不能骑,只能像女人一样坐轿子。
  刀夜骑着黑色骏马在轿子边说道:“没有啦,大官也坐轿子。”
  云泥还是生气的样子,任凭刀夜怎么说都不说话。
  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趴在轿子的窗帘处对外望,看什么都是新奇模样。
  刀夜和他开玩笑:“这种城镇就让你目不暇接了?那我带你到京城你岂不是要把眼珠子瞪掉?”
  云泥看也不看他,也不理他,只顾往外看。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相貌在轿子外的人来看,也是要让人把眼珠子瞪掉的美。
  不过刀夜知道,外人盯着云泥看的眼神让他很不爽。
  这真是个危险的信号,他以前不知道自己占有欲这么强的。和单纯的云泥不同,他是个老手,所经历的男女中也有过让他上心的,所以这一次,大概也就是图个新鲜劲,快意江湖嘛,花开折时直须折就行了,刀夜觉得自己的心理就是这样。
  而且,他是个有很多经历的男人,总不会认为灭族的仇恨很容易化解。
  要是当时……算了,已经发生的事再提起也没意义。刀夜抬起头,看见状元楼的招牌,下马道:“到了。”
  云泥掀开轿帘准备出来,刀夜抢先一步抱起他,众目睽睽之中抱上状元楼。
  “你太过分了吧!”云泥愤恨地说道。
  “你能走吗?”某人一点也不介意对方的坏脾气。
  “拉拉扯扯你不知道礼义廉耻吗!”
  “哦?两个男人上床本来就和礼义廉耻没什么关系吧?”
  “你……我是被逼的!”
  “嘘你声音小点,”刀夜笑道:“不然我就要在这里做更加没有礼义廉耻的事了。”
  云泥不敢再说,只好用袖子挡着脸,一路被抱到三楼。
  刀夜挑了一个靠街的包间,才把云泥放下:“到了,状元楼是百里内有名的酒楼了,想吃什么随便点哦。”
  一个男人提着茶壶跑上来,“客官要点什么?”
  刀夜以江湖大爷的豪爽气概说道:“跑堂的,把你们这特色的全都先来一份。”
  跑堂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点头哈腰:“是是是,酒水呢?”
  云泥仍然用袖子遮脸,不肯丢人。
  刀夜用手一扯,“好了好了,又不是大姑娘。”
  随着袖子的拉开,少年的脸完全暴露出来,酒楼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玉色的肤色如发光般晶莹剔透。
  跑堂的手里茶壶应声而落,他完全呆住了。
  茶壶里的水溅了一地,刀夜皱眉:“跑堂的你……”他注意到他的目光所在,心中颇为得意,伸手搂过云泥,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
  跑堂的如梦初醒,张口结舌:“客官,客官……”
  刀夜当然不会和一个跑堂的吃醋或者计较,那太掉价了,他看向云泥,越看越觉得这个少年的确是美貌过人,甚至在他猎艳无数的过往中也是最最出众的。
  “客官,你……你真的……真的漂亮。”跑堂的终于把一句话完整说完。
  云泥转过头,他不想被这样痴呆的目光注视。
  “你下去,有事我叫你,”刀夜看向跑堂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状元楼的跑堂也这样没见过大世面吗!快走快走!”
    
    ☆、4 刀夜4

  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刀夜搂着云泥:“以前在山里的时候,有没有人喜欢你?”
  云泥不想理他,“没有。”
  “你还在生气啊……”
  “我不是生气,我是恨你,没人会对自己灭族仇人好言好语。”云泥冷淡地说道。
  刀夜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舔舔嘴唇,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一会回归正题:“事到如今,不妨告诉我灭尽到底在哪。”
  云泥冷笑,“你对我稍微好一些,其实就是为了问这个吧?”
  刀夜摇摇头:“随便你怎么想,我劝你还是告诉我灭尽的事,这样我会尽力保你一命。”
  “问我再多遍我的答案也是不知道。”云泥低下头,不再开口。
  刀夜看着他阳光下明媚的脸,只觉得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正色道:“你听话,我向你保证,必定不会让任何人碰你。”
  云泥低声说道:“我不说灭尽的事,就没人会杀我,一旦我说了,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有!”刀夜握住他放在案台上洁白纤细的手腕:“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
  云泥抬起头,看向他黑色的眼睛。
  即使在阳光下,他的眼睛也没有更加明亮,那仍然是黑漆漆的,映出那个夜晚的猩红与黑暗。
  “我要怎样相信你。”云泥接着说道。
  “你告诉我灭尽……”
  云泥打断他的话:“因为你一时的兴趣,我交出性命攸关的秘密,然后有一天你的兴趣渐退了,新鲜感消失了,我怎么办?”
  刀夜沉默了,半晌说:“其实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仇人……”
  刀夜无言以对。
  两人都沉默着,只有楼下的喧闹依旧。
  这时包间的帘子掀开,跑堂的端着盘子走进来:“客官上菜了。”说着,不停地看云泥,看一眼又一眼。
  云泥抬眼看他,跑堂的相貌不难看,蓝布衫清爽干净,褐色眼睛的视线挂在自己脸上舍不得离开。
  这人太奇怪了,一点礼貌都不懂……云泥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脸,低下头不再看他。
  “管好眼睛,小心别被误伤。”刀夜正好心情不好,警告道。
  跑堂的不敢再看,讪讪地退下去。
  “何必把火气发到不相干的人身上。”云泥低声说道。
  “因为我不能发在你身上。”刀夜气恼地答道,一会又说:“而且他一直看你,我生气不行吗。”
  “我又不是你的东西,别人看几眼有什么。”
  “你不是我的东西,你是我的人。”
  话说出口顿时觉得有点尴尬,两人一时都沉默了。
  半晌后云泥先开口:“上次你说的七杀,是什么?”
  刀夜叹口气,答道:“七杀是当今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
  “你……”
  “没错我正是这个组织的,这次灭尽的任务正是组织下达给我——七杀的七首领之一的我。”
  云泥神色黯然,“为什么是给你,不是给其他人。”
  “这都是随意分配,我也宁愿不是给我,”刀夜又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了,吃饭吧。”
  “那剑白,是什么人?”
  刀夜不愿多说,“他是另一个七首领。”
  云泥追问:“他和我像?”
  “不,”刀夜看着少年的脸:“他比你年长快十岁,怎么会像。”
  “可是……你提过他好几次,”云泥眼巴巴地看着他:“你们……”
  “朋友吧,他对我似乎有很大意见,总之和我不是一路人。”刀夜简短地说道,又低下声音,捏住云泥的手:“你该不会……吃醋?”
  云泥抽出手:“我只是好奇。”
  “不过他平时都穿白衣,所以你穿白衣我才会说像,并不是样貌。”
  “他平时穿白衣,你平时穿黑衣……”
  刀夜很喜欢云泥这样说话的口气,这让他觉得很被重视,他很乐意地解释着:“因为七首领都有各自的颜色,我是黑色,剑白是白色,影重是绿色……”他笑了笑:“怎么对这些有兴趣?”
  云泥玩着手指:“那你和他们,谁更厉害?”
  “我用刀,剑白用剑,影重厉害的不是武功啦,不过真要论谁厉害,当然是我啦——”
  “那七首领中,谁最厉害呢?”
  刀夜揉揉云泥的长发:“这些不好说。”
  “那个影重……”
  “好啦好啦,我不喜欢从你口中提到别的男人。”
  云泥不再多问,偏过头看刀夜的外衣:“这个暗黑花纹很特别。”
  “标记。”刀夜拍拍那个花纹:“就算是你,也不能随便给你绣这个。”
  吃过饭刀夜带着云泥回到客栈,准备去看看城外营地的情况,“我去看我的手下,你不要乱跑。”
  云泥坐在桌边喝茶:“我能到哪。”
  “天涯海角我都会抓你回来。”刀夜笑道,亲了一下云泥,走出房。
  云泥放下茶杯,呆坐了片刻,望着房门,门下的光影绰绰,有人在门外走动。
  那些是刀夜留下来看守他的黑衣人,杀手,灭族的凶手。
  云泥只有十六岁,之前在山谷的那些单纯岁月里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而且更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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