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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刀作者:没有鱼的水煮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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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连在手臂上。
  他倏然站起身,这里是哪里。
  **
  时间并没有过太久。
  周伐看见云泥的脸色变得雪白而毫无血色,比起清晨时甚至更差了一些。
  房间里香的气息更浓郁了些,琴声低缓迟滞,如泣如诉。
  周伐对音律很有心得,他直觉地感到云泥此刻一定受到巨大的幻术折磨,可是他暂时还不能动,一来为了瞒过这些海棠家的女人,二来他也好奇这幻术到底到什么程度,若是真能逼问出灭尽刀的秘密,那他坐收了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他又垂下眼睛,假装入眠。
  海棠若芳突然开口:“夕儿,香快燃尽了,再换一支。”
  海棠夕应声而动,说道:“寻常用这幻术,半支香就足以使人精神错乱,为何这次用了这么久?”
  海棠若芳答道:“这位小少年精神力过人,他梦境中事我虽不能窥得,却也能感受一二,他的心魔非寻常人所能承受,意志力远超过普通人。”
  “难怪他是灭尽刀的主人。”海棠夕燃好香,又坐下来,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周伐,后者低着头,额前的刘海垂下来一些,沉默的样子俊美过任何她见过的男子。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又看向海棠沁:“师姐,你的明池琴功力又精进了。”
  海棠沁冷淡回搭:“师妹也要多加修行。”
  海棠夕顿觉无话可说,默默地坐在蒲藤席垫上,一会又去看周伐。
  海棠若芳慢慢睁开眼睛,“夕儿,这个男子并非可靠之人,你还是早些断了不该有的点头。”
  海棠夕一惊,“师叔,我没有想不该想的事。”
  海棠若芳看向周伐:“这位少年正被心魔困扰,痛苦非常,若这个男子有半点怜惜他的意思,怎么会到现在为止还装出事不关己的样子。”
  周伐心中一震,心想这或许是对方的试探,于是仍然沉住气一动不动。
  果然海棠夕惊道:“他,他没昏睡吗……”
  海棠若芳仔细地观察着周伐,点头:“我是试他,看来他的确不会武功。”
  “他若是真会,也会做出事不关己的样子,”海棠沁突然道:“相由心生,这男人一看就是薄情寡性。”
  海棠夕蹙眉道:“师姐,你学过几年面相就总把人往坏了想。”
  海棠沁手指仍然拨着琴弦,“他们二人关系不同寻常,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
  海棠夕愣了一下,低声道:“周公子说他们情同手足。”
  海棠沁摇头:“师叔,你留意到没有,昨天我们救他们时,这位少年全身赤裸,他有被人强行侵犯的痕迹,聚兴会的人是寻刀,他们怎么可能因为内讧去侵犯一个男人?周伐在说谎。”
  “可是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你我都不知道啊,”海棠夕辩解着:“周公子当时也晕过去了。”
  “你心中有他,自然处处信他,”海棠沁不再看她:“我无话可说。”
  海棠若芳低声道:“夕儿你阅历尚浅,男人最是反复无常,更何况这位周公子身上颇有疑点,沁儿言之有理。”她停了一下,又说:“眼下我们最重要是找到灭尽刀,其他的事暂且不议。”
  她重新闭上眼睛,将内力引导入云泥的穴道之中。
  **
  云泥没有到过这里,他张望着四周,浑身的痛楚像随着这一次的苏醒而消褪,他不知道现在是在现实,还是在另一个梦境。
  这间大堂十分宽敞,似是大户人家议事之处,云泥抬起头,看见正中悬着的匾额鲜樾纯宕笞郑喝室濉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云泥望过去,一个浓眉大眼的高大男子走进,对他笑道:“抱歉,我请你来,自己却迟了。”
  云泥望着他,这个人让他方才慌乱的心情安定下来,他暗暗地掐了一下腿,痛。
  看来不是梦。
  他迎过去:“车桐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车桐含笑道:“这是神刀门南阳分会的仁义堂,我今天特地请你来的。”
  云泥点头:“有什么事需要到这里来说?”
  车桐抚着他的肩:“云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而且……”他的手微微用力,接着说道:“我对你心有爱慕。”
  云泥讶异地看着他。
  “我希望小云你能接受我,”车桐靠近他:“我调查过了,你是孤身一人,正可以依靠我……”
  云泥打断他的话:“你调查我?!”
  “是啊,”车桐不介意他的口气,柔声说道:“我也算一表人才,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得上家底丰厚,我对你一见倾心,日后必定会真心待你,此生此世不再另娶,定不辜负你……”
  云泥摇头道:“我是男的,我不能嫁你啊。”
  车桐脸色立刻阴沉了,“你不嫁我,你要嫁他?”
  云泥不明白他说什么,又隐约明白。
  堂后走出一人,“车先生,我已经将他带来,有什么正好当面问清楚。”
  云泥回过头,发现那人正是明翰。
  他急急地看向车桐:“车桐大哥,这个人……这个人他不是好人!他会杀你……”
  车桐抚着云泥的长发:“你在说什么,明翰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非常信任的人,”他看向明翰:“你将他带来了?真是深得我心。”
  明翰笑着,清俊的脸颊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他拉住绳索将堂后的人拉出来:“车先生在想什么,在下再清楚不过呢。”
  云泥望过去,只见明翰拉出的人,赫然是周伐。
  他低着头,身上捆着绳索,一动不动。
  云泥跑过去:“你怎么了!”
  周伐仿佛没有魂魄般沉默,像一个空壳。
  明翰替周伐答道:“车先生邀请你来这里,我当然就趁机抓了他,说起来你们两可是情深意重羡煞旁人啊。”
  车桐开口道:“小云,你看看周公子,他完全没有能力保护你,而我就不同了,我会照顾你,让你……”
  “但他不会骗我!”云泥望向他:“我对你没有想过别的事,只尊敬你为大哥,请你放了他。”
  车桐摇头,“我要你。”
  明翰接着说道:“你肯跟车先生的话,我就给他一个痛快,否则,我保证他生不如死。”
  云泥抓住车桐的手:“你不要杀他,他是无辜的……”
  “你跟我,我就不杀他,”车桐捏着云泥的下颌:“你配他,难道不觉得可惜?”
  云泥几乎要涌出眼泪,“车桐大哥……不要逼我……”
  “哪里是逼你,是为你幸福。”明翰走过来:“车先生有才有貌,你也不委屈啊,我都想好了,下月十八日就是吉日,到时候我来安排张罗,一定把你们成亲的事办得风风光光!”
  云泥急切地摇头:“我不要,我不……”
  车桐像没听到他的话,和明翰说道:“对,这个日子不错,你要多请些宾客,一定要办得热闹好看,要让南阳城的人都看看我娶到怎样的小娘子。”
  云泥摇晃着他的手:“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我说我不要。”
  车桐看他一眼:“别闹。我们在说正经事,你只管带着灭尽刀嫁给我就行。”
  云泥愣住了,明翰笑着说:“不然你以为车先生为什么要娶你——一个男人?当然是为了灭尽刀啦!到时候就是一家人,灭尽刀当嫁妆,就这么定了。”
  云泥急忙道:“车桐大哥你误会了,我没有灭尽刀……”
  “别骗我了,”车桐也微笑着:“我都调查过,灭尽刀就是你,对吧?”
  云泥往后退去,他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明翰抽出刀:“看来你不到黄河心不死呢。”他将刀架在周伐脖子上:“现在肯说实话了吗?”
  云泥要扑过去,但车桐一把抱住他:“你嫁给我,我就不杀他。”
  云泥挣扎着:“不要杀周伐!不要!”
  车桐牢牢地控着他:“灭尽刀为我所用,我就不杀!”
  “你放过他,你放过他好不好,”眼泪顺着脸颊流淌着,云泥哭着说道:“你放了周伐,我就跟你……”
  明翰适时点头:“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搞得难看,不过你诡异多端我不敢完全信你,不如……”他停下话语,看向车桐,“车先生,在下有一计。”
  “你说。”
  明翰看向周伐:“这个人是云公子最重视的人,只有他在,云公子才会为我们所用,不如就把他做成人彘……”
  云泥惊呆了,他马上转向车桐:“求你不要,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车桐却思索着,点头赞许:“此计甚好。”
  云泥抓住车桐的衣袖:“不行的不行的,求你,你放了他,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你不要害他,不要……”
  车桐只看向明翰:“还不快去?”
  明翰会意,拉着周伐往堂后走:“走啦,不妨碍一对新人亲热。”
  “不!”云泥扑过去,他不顾一切地抓住明翰:“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
  明翰摇摇头:“你在想办法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求我?”
  云泥大哭着不松手:“我错了,求你不要害他……不要……”
  明翰不屑地看他一眼,一脚将他踢开。
  云泥挣扎着要爬起,车桐又抱着他,哄道:“我不是比周公子好多了吗,我有手有脚,周公子马上就没有了呢。”
  “不要害他……”云泥痛哭道:“求求你们……放过他……”
  他哭得声嘶力竭,五内六腑都绞痛着要寸寸断开。
  但忽然间,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连他自己的哭声,都没有了。
  云泥仓皇地摸了自己的脸,明明流了一脸的眼泪,为什么是干的。
  “云公子,刀在哪里。”一个人在他身后说道。
    
    ☆、40 棠梦5

  云泥不敢回头,他认得那是谁的声音。
  那人有比花瓣还娇嫩的脸庞,比冰雪还剔透的模样,却偏偏是男儿身。
  那人手指洁白,腰肢纤细,粉色纱衣温婉秀丽,一笑如春花般娇艳动人。
  “花习……”云泥跪坐在地上,低声说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刀在哪里。”花习走到他面前,又说了一遍。
  船舱昏暗,烛火摇曳。
  “我不想挑拨你和明翰,”云泥抬起头,“我只是想和周伐活下去。”
  “刀在哪里。”花习仍然问着。
  “我不想骗你,但是灭尽刀真的没办法拿出来……”
  “刀在哪里。”
  “我知道你是七杀之一,我们可不可以当没有见过对方,放过彼此?”
  “刀在哪里。”
  花习只是重复着同样的话,他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云泥低下头:“刀在我身体里,我真的受够了,只要你别害周伐……”
  他突然听见周伐在一旁说道:“媳妇,刀不能给他。”
  云泥望过去,和前几次不同,周伐挥舞着手,他激动地说:“你不能给他啊!他是七杀!是你的仇人!”
  “只要你好好的,”云泥对他伸出手:“只要我们都活着。”
  周伐摇头道:“我们当然会活着,你这么聪明,我们想办法对付他!”
  云泥望着他信心十足的脸,他微微地摇头:“我累了。”
  “什么?”周伐不敢相信:“你不是要报仇吗,你现在就算了怎么对得起你家人!你要是以后死了何有面目面对他们啊!”
  云泥的心有一瞬间的动摇,但他又笑了:“我报不了仇,我甚至……被仇人嘲弄到……卑贱的地步……”
  “你不要这样说,”周伐急切地握住他的手:“在我心里你是最干净的,我知道你是被迫,你不会自愿和七杀的人在一起,你没办法才会屈服,你不要这样想自己。”
  云泥抚摸着周伐的脸颊,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力气说了。
  只要花习放过他们。
  他宁可放下仇恨,和周伐归隐于山林,像他的父辈们一样不再过问世事。
  他什么都不要了。
  只要周伐和他在一起,平安到老。
  花习却又在这时说道:“刀在哪里。”
  云泥望向他:“我保证,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灭尽刀出现,它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不会对你的组织有任何影响,不会对江湖局势有任何影响,求你放过我们,好吗?”
  花习摇了一下头。
  云泥握着周伐的手,他仍然看着花习:“如果灭尽刀能拿出来,我一定将他给你,但是它真的拿不出来,任何人都拿不出来……”
  花习突然说道:“拿不出来,我还要你干吗?”他抽出一支飞镖,突然用力扎下去。
  云泥躲避不及,他只看见飞镖的尖端一闪而过。
  眼中的剧痛让他一瞬间放开了周伐的手,他捂住眼睛,有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周伐一把护住他,他冲着花习喊道:“你要扎就扎我,我死了也不要紧,你不要扎他!”
  云泥努力地说着:“不要……周伐……不……”
  花习抓紧飞镖,他用力朝周伐的胸口扎去。
  云泥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尖端闪着微绿的寒光,它笔直地刺向周伐,想要他的命。
  “不!”
  杀气瞬间充盈全身,灭尽刀刹那出鞘。
  天地间只余一片血色。
  血为刀锋,斩尽所有。
  云泥慌乱地朝身边摸去,触手处只有一把黏腻。
  “周伐!周伐!”他嘶哑着声音尖叫着:“周伐!周伐!”
  他杀了周伐,这一次,是他自己,杀了周伐。
  他在地上徒劳地摸索着,只有支离破碎的人体碎片,没有手没有脚没有眼睛没有嘴巴没有鼻子什么都没有,只有碎烂和血。
  他的声音尖锐地像刀,割着他的耳膜。
  他的眼泪和血液一起流下,他盲着眼睛,只看见血红。
  他亲手杀了周伐。
  “啊!”他猛地从床上坐起。
  **
  “师叔,香又快点完了,”海棠夕起身道:“我再去换一支。”
  海棠若芳点头:“他快不行了。”
  周伐睁开一条缝,云泥的脸色发青,眉心微微皱起,像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他马上就会崩溃。”海棠沁停下了抚琴的手:“师叔,我用内力过度,暂且歇息一下。”
  “现在没有明池琴也无关紧要,”海棠若芳慢慢收回手,笼入袖中,“他已经彻底被心魔困住,无法脱身,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海棠夕换好燃香,“他的意志力一直坚持了两支香的时间,我从来没有见过精神这样强大的人,明明看年纪还不大。”
  “师叔,我出去透透气,神庭香太浓了。”海棠沁起身往外走出厢房。
  周伐盘算着是现在出手制住这两个女人还是过一会,毕竟云泥还没有说出灭尽刀的事,现在出手就是半途而废。
  可如果真的云泥没有崩溃,而是就此沉睡,那就太糟糕了。
  他和海棠家目的不同,他的的确确地要灭尽刀为自己所用,他就是要掀起武林动荡,他偏偏不想要江湖风平浪静。
  这样才有趣。
  那么现在出手?周伐犹豫不决。
  海棠夕这时又说:“糟糕,他吐血了!”
  周伐心中一惊,朝云泥望过去。
  只见少年苍白的唇角缓缓流下一行血迹。
  “他到这个时候还在和心魔抗争。”海棠若芳有些刮目相看:“倒真是不服输呢。”
  海棠夕问道:“抗争……他会怎样?”
  “除非再没有让他恐惧的事,否则他决不可能冲破心魔,”海棠若芳轻微地摇头:“以他的性子来看,他不太可能会就此沉睡,反而是崩溃的可能更大。”
  “那么他会说出灭尽刀的事?”
  “是的。”海棠若芳吐出口气,慢慢站起身:“虽然海棠家并无意卷入江湖恩怨,但若是能寻得灭尽刀带回家族中,必能保我海棠家屹立江湖千秋百载。”
  海棠夕若有所思:“师叔说的是,我海棠家只以轻功幻术为长,若论硬底武功,则比一些小门派还不如。”
  “我虽非掌门,也非族长,但作为主事之人,为了海棠家的安全,愿意冒一切危险夺取灭尽刀。”海棠若芳的语气坚定:“必定要将此刀带回家族中。”
  **
  云泥紧紧地抓住被褥,他不知道现在是否真的苏醒,或者仍然在层层噩梦之中。
  “你醒了!”一个人惊喜地说着:“吓死我了!”
  云泥慢慢睁开眼睛,他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所有的苦楚仿佛都在那一刻消散,他靠到对方肩上:“周伐……”
  他轻声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周伐拍着他的背:“平时不是很凶的吗,现在这么乖?”
  “周伐,你不要死……”云泥抱着他的肩:“你一直在我身边,不要死……”
  “啊,你怎么好好地咒我死!”周伐有些忿忿地说:“人家还等着和你白头到老呢!”
  “嗯……”云泥轻声地说着:“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周伐笑了,一口亲在云泥的脸颊上:“当然好!嫁我吧!”
  云泥望着他,点点头。
  周伐又亲了一口在另一边脸颊上:“乖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云泥又靠近他怀中:“我以前想过要杀你,对不起……”
  “嘿,那都多久前的事了,”周伐揉着云泥的长发:“那时你才刚认识我嘛。”
  “不只那一次,”云泥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他低声说道:“后来好几次,我都打算牺牲你……”
  “什么?”周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说……”云泥笑了:“我只要你。”
  “那我呢?”一个人突然在门外说道。
  云泥只觉背后惊了一身汗,他抬起眼睛望着门口,只觉得毛骨悚然。
  孔澄推门而入,“我聚兴会可不会轻易放掉灭尽刀。”
  “你……”云泥默然,半晌点头:“好,我很愿意把灭尽刀给你。”
  孔澄倒有点意外,似乎这来的太过容易,他皱起眉:“你在耍什么花样。”
  “我是真的想把灭尽刀给你,但是它拿不出来,就算我死了,也拿不出来。”云泥看向他:“无论聚兴会是怕灭尽刀落入其他门派手中也好,还是怕灭尽刀真的会祸害武林,我都可以向你保证,这种事绝不会发生,我毕生都不会再用……”
  一个人从门口走入,正是孔坚,他打断云泥的话:“我兄长凭什么相信你!你不把刀交出来,我不会让你们活着出去!”
  云泥无奈地从床上站起,试图劝服道:“我真的不会再用,灭尽刀会从江湖上消失,不会损害到聚兴会的利益。”
  孔澄摇摇头:“我不相信。”
  孔坚举起剑:“兄长,别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他们两个人都不会什么武功,不如抓起来严刑拷打,定能审问出结果!”
  孔澄略一思索,“就按你说的办。”他拔出剑,走向两人。
  云泥抬起手臂挡住他:“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来。”
  “我不杀你,我要你的命没用,我要灭尽刀,”孔澄捏住云泥的脸:“这样就能天下无敌。”
  云泥勉强笑道:“天下无敌?你看我现在这样,天下无敌?”
  “那是因为你没用!”孔坚走过来,他将剑架在了周伐的脖子上:“老实交代,否则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伐无法躲闪,叫道:“我没有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孔澄望着云泥的眼睛:“快说。”
  云泥微微地叹了口气:“若是灭尽刀真是神兵利器,落家如何会被灭族,我如何会落到各种生不如死的地步,又怎么会任由你们摆布,甚至连最重要的人都无法保全……”
  “别和他废话!”孔坚大声说道:“我先给他点颜色看看,看剑!”
  他的手腕往前送去,剑刃闪着寒光,割裂着人的血肉之躯。
  “不要!”云泥一把推开孔澄,他扑了过去。
  周伐的血溅了他一脸。
  “看,如果你再不说,下一个就是你!”孔坚得意洋洋地说道。
  云泥捂住眼睛,血的温热让他浑身如被火炙烤般炎热。
  他低低地笑了。
  杀气四溢,灭尽刀引血而出。
  大片的血扑到手背上,温暖地像山里的阳光。
  他抬起眼帘,透过指缝,他看见血泊里残破的尸体。
  这一次,他亲手毁掉了他的身体。
  他却笑了起来,开始是微微地笑,后来是大笑。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流了出来。
  “你说不说?”
  思绪瞬间回归身体,他放下手,周围的一切又变了。
  说话的人是高维,深紫色的华丽锦袍衬托出他的周身气度,他看上去威严而气势逼人。
  云泥望着四周,他现在那间昏暗的暗室里,四周的架子上摆放着珠宝玉器,墙上个各朝各代的字画名帖,最里间的架子顶层摆放着一把匕首。
  “这里是……”云泥转动着眼珠,他看着身边的人,那些镖师木然如陶俑般的表情模糊而幽远,没有周伐。
  “装糊涂吗?”高维说道:“我已经知道你有灭尽刀了,你杀了孔澄,对吗?”
  云泥望向他,半晌轻轻地说:“是的。”
  “很好,我还以为你会否认,”高维点头道:“这样就好办多了。”
  云泥淡淡地说:“你想怎么样?”
  高维负手而立,“杀人偿命,是自古而来的道理。”
  “可以。”云泥点头:“动手吧。”
  高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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