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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刀作者:没有鱼的水煮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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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刀夜留下来看守他的黑衣人,杀手,灭族的凶手。
云泥只有十六岁,之前在山谷的那些单纯岁月里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而且更准确的说,他还没到领会情爱纠结的年纪,所以他对于刀夜的态度和承诺,是完全不信任的,当然也不会有丝毫迷茫和动摇。
他派人看住我,怕我跑了就失去灭尽的下落了,云泥想着,站起身,他走向窗边,望着窗外。
外面是繁华的街道,这对于长期隐居的少年来说具有很大的诱惑力,除了最近的集市他是第一次离开山谷,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花花绿绿的风车纸人、琳琅满目的各色店铺,甚至路边的一条白毛小狗,都比刀夜对他吸引力更多。
云泥贪婪地望着窗外的花花世界,有太多他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他看见对面的药材铺里摆放着一些人参,他曾经想用自己的手赚一两银子为阿离姐姐买一支人参,但是需要那支人参的人已经永远不在了……温热的液体涌上眼眶,他没有抬手去擦,而是任由它们坠落。
这时他看见药材铺旁边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他不算认识,但是见过。
虽然他只是个小人物。
云泥歪着头,心想他为什么在这里。
跑堂的抬起头,笑得一脸猥琐:“公子终于看见我了。”
云泥扭头看门外,估计他说话门外应该听不到,转头回答道:“你跟踪我?”
跑堂的抓抓包包头:“我一闭上眼睛,都是你……”
云泥不讨厌这个人,因为他是唯一的在他身边出现的不是仇人的人了,他托着下巴:“小心说话,穿黑衣服的会砍了你。”
跑堂的勇敢仰头:“我宁做风流鬼!”
正说着药材铺老板出来赶他:“别妨碍我做生意,穷光蛋!”
跑堂的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买不起!狗眼看人低!”
“啊呸看你这身衣,还风流鬼,穷鬼啊!”
“喂我穷鬼怎么啦!我三岁算命说我今后大富大贵富可敌国,到时候你……”
老板拿起扫帚,跑堂的立刻抱头就跑,跑两步回头看云泥:“我还会再来!”说完跑得一溜烟。
云泥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笑起来,关了窗子,想想还是觉得好玩。
夜里很晚刀夜才回来,进门的时候一眼看见屋里没有人,顿时头脑一炸。
门外的守卫进来报:“他去洗澡了,在隔壁沐浴间。”
刀夜呆了一会,回过神,“哦。”
他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刚才发现云泥不见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灭尽找不到了,而是,小家伙离开我了。
这种感觉太不好了,江湖中人最忌有软肋,刀夜一直觉得没有软肋,但现在他觉得……
无论什么关系都比现在好,没有比杀父仇人更不共戴天的了吧,何况还是灭了全族,没有谁会忘记这么个深仇大恨来爱凶手吧,刀夜扶住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是个肆意妄为的人,天不怕地不怕,抢过来一奸二奸三奸这种事以前也没少干,想要什么都要得到不管怎样困难怎样曲折,但这一次,他真的觉得棘手了。
要不要让影重帮帮找找世上哪有让人失忆的药?他马上否决了这一想法,不是对方真实的意愿光得到一个躯体非大丈夫所为!
可是不失忆怎么可能会好好相处……算了,刀夜想起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灭尽,再恳请组织绕过云泥一命,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东想西想了半天方才去沐浴间找云泥,还在门外就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
小家伙在洗澡诶……刀夜见过很多美女洗澡,鸳鸯浴等花样早就玩过,他的脑海里自动补完:小家伙白皙的长腿慢慢踏入水池,水从足尖漫过,到脚面,到脚踝,到小腿,大腿,腰,回头一媚笑……不行了!
他一把推开门:“我要一起洗!”
里面的景象和他想象的有点不同。
淋浴间没有温泉那样巨大的水池,只有木桶,云泥从木桶上方冒出头,整个人泡在水里什么都看不到,准确说是蒸汽熏得连脸都看不到,乌黑的长发绑在头顶像道士的小球球,鼓着嘴:“你干什么啊!”
“你……”刀夜吞下口水,“干什么?”
“别学我说话,”云泥没好脸色:“我在洗澡,看不到吗!”
“我……”刀夜又吞下口水:“看不到。”真看不到,都在木桶里……
“那总听到了吧,出去出去,我要洗澡。”云泥捏着鼻子,将整个人缩进热水中。
刀夜一步走过去,拔刀。
刀光凌冽。
木桶应声而开,水随着分散的木片哗地一声散落一地。
云泥摔落在地,赤身裸体。
“出了什么……”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刀夜紧紧抱住,吻得透不过气。
尽管他没有丰盈柔润的身体,没有妩媚娇柔的风情,但青涩单纯的样子就足以让刀夜为之疯狂。
不过云泥不明白怎么回事,洗澡洗到一半木桶被劈成几十片,还被色狼从水里捞出来啃,他拼命用手推着刀夜的胸口:“至少要等我洗好吧……”
刀夜不管他,大手贴着少年赤裸的背部揉搓,另一只手拽自己的衣服。
湿淋淋的衣服缠在身上太碍事了,太麻烦了,太让人心焦了,他不管不顾地撕扯着,将暴露出来的身体摩擦着少年的身体。
“禽兽放开我!”云泥努力想躲,他眼睁睁看着那根让他害怕恐惧的肉刃迅速地膨胀起来,不由自主地吓得叫道:“不要……我怕……”
“不怕,我不会再把你弄痛了。”刀夜深吸气,拼命平息提枪上马的冲动,他尽量温柔地说道:“我买了好东西,不痛的,好不好?”
云泥推他靠过来的脸:“我才不信!”
刀夜只好松开手,去扔掉的衣物堆里找那瓶玫瑰露,云泥趁此机会往外跑,他哪里是刀夜的对手,还没跑两步就被对方像抓小孩一样抓住,一把压倒在沐浴间的门板上。
“还想跑,看来被我干得还不够嘛。”他笑着贴在少年被热气薰的嫩红的耳廓边说道,然后他伸出舌头,舔着幼嫩的耳垂。
酥麻的感觉让云泥双腿一阵发软,他趴在门板撑着身体:“禽兽,不要说……啊……”
“可是你明明叫得很淫荡,勾引我吗?”刀夜从背后抱住云泥,用胸压着少年的后背,腾出双手去挖玫瑰露。
云泥胡乱地挣扎,突然觉得双腿间一凉,急气攻心道:“禽兽你拿什么东西害我!”
“手指,”刀夜将分身摩擦少年的背,边用手指探进花穴之中:“外加一点润滑,这样就不会那么干……”
“禽兽!唔……嗯啊……放开!”
“而且还香,这一点点两百两银子,上好的玫瑰提炼,花魁都拿它当香油……不行了,我真不想和你啰嗦,让我快点进去……”
“啊不要!”
云泥感到自己的后背都被某种黏黏的液体沾湿了,他又挣扎不了刀夜的桎梏,只好徒劳地扭动着躯体。
但是这在欲火攻心的男人看来更香艳了,刀夜深吸口气,再吸口气,一手按住云泥的后腰,咬牙切齿:“你再乱动我就一口气插进去!”
“禽兽……啊!”
肉刃攻城略地,一鼓作气。
刀夜喘着粗气抱住云泥的腰:“我真的……忍不了……”
看来两百两银子的花魁香油的确有效果,虽然被这样猛烈地插入,痛感却因为恰当的润滑而并不明显,至少,没有超过那被一口气深入的奇异快感。
云泥侧过脸,咬牙骂道:“混蛋!”
“终于……会别的话了。”刀夜发出笑声,随即轻轻地摆腰:“对不起啊,我又没忍住。”
云泥低下头,低声说道:“你对不起我的,何止这件事。”
刀夜听他口气黯淡酸楚只觉得微微心痛,他柔声安慰道:“我以后会好好待你。”
☆、5 刀夜5
沐浴间雾气蒸腾,赤扣裸的纠缠的身体更加燥热,云泥身体无力,任由背后的刀夜摆弄,而刀夜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毫不客气地做了两次才罢休,还意犹未尽,“到床上继续吧。”说着把云泥抱在怀里。
“要继续……你一个人……我不……”云泥闭着眼睛,像失去了所有体力。
“你身体真弱啊,你不是会点基本的武功吗?”刀夜将他抱起,感到他轻飘飘的柔弱无骨,也因此更多了几分怜惜。
云泥倚靠在他肩头:“和武功……没关系……”
“你武功本来就不怎么样,以后有我保护你,也不需要学了。”
刀夜亲亲他的额头,随手把沐浴室的帘子扯下来裹在云泥身上,抱回房。
房门口两个黑衣人低下眼睛以示避让,刀夜倒不忌讳这些,过他们身边时云泥却突然说道:“以后你们不要站在我门口了。”
刀夜停下脚步,看手下:“你们站楼下去,不要站这里了。”
“是,刀夜大人。”两人往楼下走去。
刀夜抱云泥到床上,云泥又说:“明天也不要他们再到房门口,我一看见他们就想起那晚……”
他没有说下去,刀夜却明白过来,心里埋怨着自己不够细心体贴,怎么能把灭族的仇人放在小家伙面前呢,不是纯粹勾人家的伤心事嘛!至于自己,小家伙已经迷上自己了吧?!
“不会再让他们出现在你眼前了,”刀夜低头看着少年仍然绯红的脸颊:“我愿意做一切补偿你。”
“你补不了。”云泥翻个身,背对他,闷闷地说道。
刀夜也躺上床,把他抱在胳膊上,“说真的,你告诉我灭尽在哪里,我一定会保你性命,很快影重也回来,我会和他一起商量保你的方法,他很聪明,一定会想到让主上满意的别的方法。”
“他会来?”云泥抬起眼帘:“什么时候?”
“最早明天夜里会到。”刀夜抚摸着云泥细腻的肌肤:“你放心,我和影重都是七首领,再不行叫剑白也来……”
“你不是说你和他不是一路人吗?”
“是啊,但是每次我有难处,剑白都第一个出现,他还是很讲义气的,”刀夜停了一下:“只要你告诉我灭尽的下落……”
“又来了。”云泥轻声一笑,垂下眼睛。
“这不是我的目的,我是为了救你,如果连灭尽都没有找到,我和影重没有资本谈条件的,我对你……”刀夜停顿了,又开口:“可能你不相信,我自己以前也不相信,我为你……”他长长地呼了口气,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说出灭尽的事,我就带你走。”
云泥摇摇头,“带我走?”
刀夜紧紧地抱住他:“天涯海角,总有七杀找不到的地方,我带你离开。”
他们没有再看彼此的脸,但彼此的肌肤相亲胜过太多的言语。
云泥被刀夜抱在怀里,他的手触碰着他的胸口,刀夜有健壮修长的躯体,光滑的麦色肌肤覆盖着坚硬的肌肉,那是成年人的张弛有度,和自己的纤细柔韧不同。
“刀夜。”他仰起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我是认真的。”刀夜低下头,亲吻了他的额头。
天亮之后刀夜穿戴整齐准备去城外的营地,云泥还没有睡醒。
他睡着的样子异常乖巧,长发柔顺地披散在丝绸的枕上,他的纤长睫毛,他的小巧鼻梁,他的粉嫩嘴唇,他的精致颈项,每一处都让刀夜流连着不愿离开。
刀夜不忍吵醒他安静的睡眠,他极轻地说着,甚至不敢去再吻他一下。
“小家伙,晚上见。”
他的手指停留在离他的脸颊几寸的地方,片刻。
自己什么时候这样儿女情长了,刀夜未免觉得好笑,因此他真的笑了一下。
而后收回手指,起身离去。
出客栈时他吩咐手下不准上楼,只要在楼下守卫,他应该为他考虑更多,而不是像过去一样粗枝大叶。
云泥睡得很沉,时间却不长,刀夜离开不久他就醒了过来。
他揉揉眼睛,披衣起身,侧耳听了听门外,看来刀夜的确让他的手下离开房门口。
这样就好办多了,他依靠到窗边,又看见了昨天的那个滑稽的人。
天色还早,街上人还很少。跑堂的双手叉腰:“公子,我不食言。”一指药材铺:“我今天买了他家红糖,他不敢赶我。”
“穷鬼,买一两最便宜的红糖。”老板嘟哝着,进了药材铺里间。
云泥看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望向楼下的男人:“敢上来吗?”
“怎么不敢!”跑堂的一瞪眼。
云泥对他招手:“那好,不要让别人看见,你上来。”
跑堂的用力点头,云泥后退一步,关窗。
片刻之后听见有人敲门。
他打开门,跑堂的面露夸张的大大的笑容:“我来啦!”
“有人看到你吗?”云泥边关门边问道。
“公子吩咐我的我怎么敢不照办!前门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我怕他们看到就从侧面的窗子翻进来,再绕个弯从……”
跑堂的得意地讲着,云泥突然伸出手摁住了他的肩:“你确定没人看到你?”
“确定。”跑堂的收起笑嘻嘻的表情,望着他:“公子叫我上来……”
云泥对他微笑了,踮起脚靠近他的耳朵,柔声说道:“你很想要吧。”
**
木地板被牛皮靴底纷乱急促的脚步声踏得灰尘扬起,满脸煞气的黑衣人让客栈的客人们吓得纷纷躲闪。
刀夜一把推开房门,奔进房中。
云泥侧卧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刀夜快步走过去,伸手要掀被子,云泥紧紧地抓住被角:“不。”
“给我看。”刀夜面色铁青,口气冷硬。
“不,”云泥低着头,轻声说道:“求你,不要。”
刀夜坐在他身边,突然抱紧了他。
云泥不说话,只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
半晌刀夜开口道:“他们一来报我就立刻赶回来了,我一定会查出是谁干的,然后亲手抓住他,千刀万剐也不能……”
云泥推开他:“别说了。”
“我是舍不得你受委屈。”刀夜又抱住他,轻轻地抱着他的背安抚着。
他感到少年的身体在被子下面是赤裸的,他回头看向门外:“来人!”
两个黑衣人迈进来:“刀夜大人。”
“究竟是什么人,你们难道没有长眼睛看到吗!”他愤恨地望着两人:“放你们在客栈守护着他,难道是死人是摆设吗!”
两个人吓得不敢动,双手抱拳跪下,一人开口:“我们按照大人的吩咐守在楼下,并没有看到可疑之人出入……”
刀夜的手摁在刀柄上,像会似乎拔出。
副使从他们身后走入,恭恭敬敬地说道:“刀夜大人,他们前几日一直守在房门口,今日起改为楼下守卫,客栈人多眼杂,一时疏忽……”
“够了!”刀夜冷眼看他:“好个一时疏忽,连你也在替他们开脱,看来我有必要整顿一下了!”
“大人关心则乱,但此事……”
寒光闪过,一道深刻的刀痕出现在副使头侧的门板上。
没有人再敢开口。
刀夜收刀入鞘,低声道:“滚。”
三人面面相觑,都退了出去。
云泥靠在刀夜的肩上,小声地抽泣起来。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刀夜抚摸着他的肩头,他缓缓地褪去了少年盖着的被子。
他清楚地看见,少年柔弱纤细的身体上满是星星点点的枚红色的新鲜痕迹,那完全是才刚刚被人留下的。
云泥捂住脸:“不要看……”
刀夜抱在他,他的手甚至因为怜惜而轻微颤抖,他抚摸着那些吻痕,并不属于自己的吻痕,只觉得愤怒被心痛远远超越了。
“那个人扑过来……我抵抗不了……”云泥哭泣着,大颗的泪珠断断续续地滚落,“我只当自己死了……”
刀夜往下触碰着他的身体,少年的双腿处有明显的淤青,那显然是被人大力强行掰开,云泥合拢着双腿但刀夜控住了他,他看见他的私处甚至翻出了嫩红的内壁细肉,带着红色的血丝。
“不要……看……”云泥哭了起来。
他的身体颤抖着,有浓稠的白色液体从私处裹着血色流出来。
刀夜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无法再看下去,“我刀夜发誓要将那人翻查出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云泥抱着他的肩:“不要这样说……我不想你们反目……”
“你说什么!”刀夜抓住他的肩推开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来,云泥哽咽着说道:“他,他按住我,捂住我的嘴,可是我……看到他的衣服……也是黑色……”
刀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黑色?哪种黑色?”
“和你一样……”云泥捂住嘴巴哭出来:“他把我弄晕了,后来我痛醒过来……他们衣服样子全一样,可是我看到……他的脸……”
刀夜声音冷静:“你能认出他?”
云泥点着头,聚集在下颌的泪水滴落,“只要我再看见他,就能。”
**
“刀夜大人急急地把我们召集起来干什么?不要全力找灭尽刀吗?”一个黑衣人对同伴说道。
他的同伴摇摇头:“不知道,听说要全员集合,所有人都必须来。”
七杀七首领之一的黑之刀夜,麾下三百杀手死士,齐聚练武场,望着高台上的黑之首领,副使,以及他们身边的白衣少年。
刀夜转过头:“你能看清楚吗?”
云泥点了点头,“是你的所有部下吗?”
“是的。”刀夜轻轻地将他搂在臂弯里:“你认认看,是谁,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
云泥打断了他的话:“是那晚灭我全族的所有人,都在吗?”
刀夜愣了一瞬。
他的神色有一闪而过的疑惑,随之永远定格。
最后的画面是绝色少年脸上的残酷微笑,瞬间被铺天盖地的猩红抹杀。
以血之名,引血为刃,灭至八方,生灵尽杀。
灭尽刀并不是一把刀,而是一个人。
☆、6 影重1
十余年前江湖上有一个传说,灭尽宝刀出鞘之处,血溅三尺,生人亡尽,寸草不生。
那把刀因为太过凶残霸道而令人闻风丧胆,然后似乎是一夜之间,它消失了,并且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传闻是掌握着灭尽刀的落家人隐居至桃花源密地,然而江湖中人徒十年之力,也未找到他们。
灭尽刀在这十年之间从未出现过。
其实这把刀,并不是一把实体的刀,而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杀气。
但是这个世上知道这一点的,已经只剩一个活人。
云泥低头看着自己被血染红的白衣,有点难过,五十两银子的上好衣料啊。他将衣摆从倒在地上的男人手中抽出来,费了一点力气。
“握得真紧啊。”他自言自语着,歪头看对方的脸。
死了的人脸上还带着新鲜的表情,血污染了他的脸,这让他有些面目模糊。
云泥直视着他的脸,他记得他的样貌,从那晚第一次见时就深深地铭记,他觉得自己会一直记住他的样子,一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刻。
他望着高台之下,那里是一片血海,倒在血浆中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没有美感,因此他皱着眉头,血液的味道很难闻,又刺鼻,但是他还是得靠近,因为因为他要看他们的脸,确认是不是。
记住他们的脸,天渊哥哥说的,所以他在那一晚全都记住了。
三百又二个人,一个不少。
云泥清点完人数,心想刀夜还真没骗他,把他的手下全都召集来了呢,也不白自己演了一出梨花带雨的戏。
血泊里走了一圈,白衣的下摆吸了血水,早就是红的颜色,层层渗透上来,直至膝处。
云泥有点累了,使用灭尽刀还真是需要很多体力呢。
因为是第一次使用,效果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从没见过这样多的死人。
他在高台上坐了下来,在充满血腥中空气中深吸了口气。
只剩我一个活人了,又只剩我一个活人了。
那天晚上要是能用就好了,不过那时刚刚得知使用的心法恐怕还不能熟练使出来,不能冒险啊,只有一次机会呢。
而且就算那时用出来了,天渊哥哥也活不下来的,灭尽刀一旦祭出不分敌我,只要是宿者身边的人全都逃不开必杀的命运,真是糟心的刀法。
云泥将手肘枕在膝盖上,托着下巴,满眼的鲜红让眼睛里也火辣辣的疼。
好想哭啊。
可是还不能,灭族之人虽然全都被我杀死,但是那个要刀夜在水源下毒的影重还活着。
他今晚要来,云泥站起身,他是第二个仇人。
刀夜说他厉害的不是武功,那是什么?
云泥知道自己本身武功粗浅,仅仅比一般人胜过,一旦遇到高手根本无力抵抗,灭尽刀的使用又有及其严苛的要求,并不能够随心应用。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就快日落了。
那么先去祭拜族人,再回去找影重吧。
他转过身,走回刀夜身边,蹲下来。
黑色的刀鞘,刃是什么颜色呢?他曾经问过刀夜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他,现在他可以自己看了。
云泥抽出刀夜的刀,割下了刀的主人的头颅。
刀是银色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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