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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伶曲作者:沈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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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你回来了!」
「二爷,您终於回来了!」
「二爷,奴婢好想你啊!」
「二爷……」
「……」
纪府人不少,下人多,但没有真正的下人,这些人多半出身於社会下层,现在则替纪府做事,说正确一点,是替茶坊的真正幕後人,纪言星跟纪子伶做事,这些能做杀手、探子,同时又被训练、教导其他技能的「仆佣」,虽然是这麽说,不过在纪府,倒更像是家人,因为这些人就跟茶坊泰半的人手一样,都是无家可归或因其他原因被捡回来的。
纪子伶一边走,一边听著朱流、蓝捷跟在身边说话,绕著府里跟每个人都打过招呼後,才侧头很奇怪的询问:「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麽事?」
纪子伶的话很明显,他不是在问方才那些二人向他汇报的事,而是在问府里大家那种态度的理由。
朱流脸色微微一红,不过表情很正常,他「很正常」的斜睨了蓝捷一眼,蓝捷不慌不忙的开口说:「二爷,您不在的时候,主子跟容先生似乎发生了什麽事的样子。」
纪子伶的表情很平静,也不晓得信不信,他缓缓接口说:「还有你跟朱流吧,说,怎麽了?」
「没、没什麽……」朱流有些心虚地说。
「真没什麽?万一我问红儿她说有呢?不说我就去厨房问她,反正刚刚才说过话。」纪子伶板著脸,果然下一秒蓝捷就开口说话了,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温大人那里,温定公子出事了,温欣姑娘五天前为著这件事回老家白樱了。」
纪子伶一怔,温定是他好友,也算是兄弟,但那人性子实在说不上好,他晓得纪府跟慕容家的关系,也知道茶坊的事,但温家几乎每个孩子都是捕头出身,虽然说是好朋友,平时却很少往来,但温定若是出事,他也不可能不管。
温欣是温老爷年轻时买回来的ㄚ环,至少温老爷一直以为是这样。
什麽事能让温欣回白樱?
纪子伶皱起他好看的眉,语气有些恼:「怎麽一开始不说?尽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这回蓝捷还没说话,朱流就低声有些委屈的说:「二爷,你不知道,那几天容先生不晓得跟主子赌什麽气,主子脸色真的很难看,谁也不敢问他发生什麽事,就算是小五也不敢去偷……去『保护』主子,那时候主子把平时的事务都丢给庄爷跟纪蕴处理了,他就忙皇上的事儿,慕容府那边……」
他说到慕容府顿时沉默下来,纪子伶遂看著蓝捷。
「二爷,慕容纯的个性您也晓得,除了慕容青疏跟温定,哪有人能跟她讨价还价……其实我们也没有不告诉您,就是不晓得从哪儿说起。」
蓝捷想了想,补上一句,还不忘帮朱流说句话。
纪子伶一时之间没有继续逼问下去,他点点头,没有继续为难他们,「大哥呢?」
「在容先生那儿,刚刚也忘记跟您说了。」
纪子伶不跟他计较是真忘了还假忘了,吁了一口气说:「我晓得了,是大哥把事情压著不让我知道就对了。」他说著想了想又吩咐:「去跟回来的其他人去说一下,就说我放他们两天假,若是要去哪儿或是要去见谁,就去吧,我不管,然後朱流你跟著我去容先生那儿,蓝捷你去把小五给我叫回来,我出门五步以内就要看见他。」
看著纪子伶的脸色,蓝捷也没敢再说什麽,纪府大名鼎鼎的蓝大总管,飞也似地施起轻功就跑了,速度一绝。
☆、章二十·安定(中)
小五一看见是蓝捷亲自来叫人,就知道不好,这会儿纪子伶坐在前院的凉亭中,桌上已经有人早一步备下了茶,他一手搁在石桌上,轻轻敲击著节拍,一手支著下颔,小五是纪言星跟纪子伶手下在临天这儿所有情报探子的头,这时根本不敢都出半点平时待人的严苛,很乖的垂著手,低著头,完全就是一只小绵羊的模样。
「来啦?」
纪子伶听见轻功的落地无声,也不回头,开口淡淡说:「比想像中快嘛,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你轻功原来这麽好,看来很勤练啊。」
「呃,我怎麽敢呢,二爷,您知道,我这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上不了台面的。」
小五冷汗都要冒下来了,陪笑著说:「不知道二爷这麽急著找我……是为的什麽事?」
纪子伶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解释:「也没什麽,想到好久没见著你了,刚好我要去容先生那儿,顺便找你一起去逛逛。」说著他就真的站起身,慢慢地往外走。
容均那儿是说逛就能逛的吗!
好吧,也许一般百姓有病就去治病抓药很正常,可是他……其实不太想淌这种浑水,因为纪言星就只有遇见容均时,才会那麽……咳咳。
朱流看著他,小五一脸有苦说不出,只好用唇语在纪子伶身後对朱流问:『二爷心情不是这麽糟吧?难道他被抛弃了?』
朱流皱眉:『别乱猜,他是刚刚回来知道主子跟温定的事情才那样的,你小心你的嘴巴。』
车子一路到容氏医馆,纪子伶一下车,就看见一个男人徘徊在容均医馆门口,陌生的面孔,一看就晓得是外来的人,看他服装打扮,家境应当不错,不过面容焦躁不安,一直在大门口走来走去,纪子伶一下车,就见著此人,偏头去看著小五。
小五反应很快,这人他没细查,但既然在临天,他当然知道,马上凑到纪子伶耳边轻声解释。
纪子伶想了想,上前露出温和的笑意开口:「这位兄台,您若是有什麽症状,怎麽不进去看病,停留在门口,让人怎麽走呢?」
那男人神色焦虑,此时才发现後面有人要进去,问话的是一名面容称得上隽秀姣好却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男子,他慌忙间说道:「真是抱歉抱歉,陈某带著妻子道出求医问药,好不容易听说这儿有位神医可比妙手回春,可是、可是那位大夫却不愿意诊治啊,这可怎麽办呢……」
他说到最後几乎是自言自语,纪子伶停在门口,看著想了想开口问:「这位……阁下,这间医馆的容先生可有说,为什麽不愿意为你妻子诊治?」
陈富桐闻言,看了纪子伶一眼,纪子伶刚回到临天,身上衣服还没换下,依旧是一身朴素,不过他身边跟著小五跟朱流,陈富桐看著纪子玲身上流露出的神情,本来似乎没有想见会被问到,此时他忧心忡忡的说:「我、我前几日来时,大夫什麽都没说就把我赶出来了……後来大夫不愿意到我投宿的客栈,拒绝帮我妻子看病!」
纪子伶闻言也觉得很奇怪:「据我所知,容先生不是这种人,可否说的详细些,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陈富桐闻言,这才真的认真地稍稍打量著纪子伶,似乎有些怀疑,但他带著老婆到处跑了几个月也没见个人能治好,这时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我也记不清楚,那天来时,隐约头传出好大的声响,然後我才刚进去,大夫就叫人把客人都赶出来,然後就关门了。」
纪子伶听了之後抿抿唇,回头看了朱流跟小五一眼,朱流低声似是想说什麽,不过碍於别人在场,只低低唤了一声:「二爷……」
「我知道,有我在,别怕。」
纪子伶回头笑著拍拍他跟小五安慰了一句,然後才对陈富桐说:「兄台,这两天不平静,我劝你别打听,先在附近找个地方坐坐,至於你妻子的病,我帮你问问容先生,容先生在这儿开医馆很多年了,医术很好,就是脾气古怪,实在不行,我帮你介绍其他大夫,不让你耽误了你妻子的病。」
陈富桐带著老婆到处看病好几个月,碰壁不知多少次,也多少学会看人,自是从纪子伶方才那句对下人淡淡的安慰中听出了其他意味,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点头如捣蒜,对纪子伶交代了自己的去处及投宿的客栈後便走了。
「小五,回头找人查他。」
纪子伶看见人走远了,一边走进店里,头也不回的吩咐。
「是,二爷。」
小五乖巧的回答,夏侯燕儿从後头答答答的跑到前头来,一边说:「这位客官,我们今天不营业……二爷!你回来了!」
纪子伶露出苦笑,这是吵得有多凶?夏侯燕儿光是听见有人走进来就冲到前面来赶人,从前就不见她的脚步有那麽快,看见他的表情好像是在说:终於来了一个可以帮忙的了!别再让那两个人吵下去了!
她朝纪子伶吐吐舌头,指著最里面通往容均房间的方向说:「二爷,纪爷跟师父在里面,你赶快去看看吧!这两天他们都没声音了,可是更怪了。」她说著缩缩肩膀,很大方的让路。
纪子伶点点头,纪子伶点点头,忽然又想是想到了什麽,回头对小五说:「小五,你去配人,这几天先跟著容先生,閒杂人等或是一般人尽量别让他们来吵先生,然後把朝上的消息也定期转回来给我,温定跟温欣的事,我会自己问哥,可是你还是要准备,知道了?」
「二爷,您想让我忙死啊?」
小五脸垮了下来,纪子伶笑的很温和:「进去找大哥或是马上去做事,你自己选一样。」
「我、我马上去!」
朱流知道通常纪子伶摆出这种态度时,就是他要处理事情或是要了解什麽的时候,纪子伶一边走,脚下步伐故意踩得很重,有意让里面的人听见,最後他停在门前,门没关紧,隐约看的见里面有人,纪子伶站了一会儿,才温和著声音开口:「是我,我回来了,可以进来吗?」
隔了很久,里头都没有声响,纪子伶也好脾气,里面没动静,他也就站著,但他知道,里面的人也知道他还在。
又不晓得过了多久,天色开始暗了下来,里面才传出容均一惯微弱冷凝的声音:「……子伶,你进来吧,别站著了。」
他的语气让纪子伶松了口气,但却没因此觉得庆幸,这麽想著,伸手去推门。
☆、章二十·安定(下)
容均的药房跟他自己的房间有很大的差别,他的药房总是弥漫著一种别人说不出的药味,充斥的各种草药,外头整治的整整齐齐的草药分类都是夏侯燕儿负责的,纪子伶知道虽然是真的东西,却是给客人看的,而容均的药房不然,那儿从来不会有任何标签,因为对一个双眼都盲的人来说完全不需要。
他的卧房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并非寻常姑娘家爱用的脂粉味,也不是世家子弟子女们用惯了的各式薰香,而是混合著一种难言的药味,好像想将人沉落,令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然後整片墙壁整整齐齐满满的书,没有文房四宝,他的衣物就摺好摆在桌上,卧房连个柜子也没有,纪子伶曾经询问他需不需要给他卧房添些东西,对他来说那还不算什麽,不过容均脸上却出现一种旁人很少见过的忧伤,虽然没有拒绝他,不过纪子伶也没有再提起。
他不明白在卧室增加家具有什麽问题,却知道他的话一定是勾起了对方一些称不上好的回忆。
纪言星确实在容均的房间,坐在房间里唯一一张床上,见他进来,微微抬眼凝视了他好一会儿,然後又低头看著人,容均卧在他大腿上,眼睛裹著一著一层布,纪子伶完全不晓得他究竟是睡著了还是在忍耐什麽。
倒是纪言星浅浅的开口了:「回来了就好。」
纪子伶环顾房内,别无选择的拉过唯一一张椅子,他看见纪言星一手轻轻搁在容均眼布上,一手与容均紧紧握著,纪子伶伸过手,碰了碰容均,让他晓得自己在旁边了。
「阿均,你的眼睛怎麽了?」
纪子伶问著,抬眼去观察纪言星。
纪言星现在是放松的状态,似乎很疲惫,不过看到他时还能笑,看来他们的「吵架」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我想,我该听师父的话,该好好治眼睛。」
容均显然状况不好,摸索著最後是纪子伶主动把手伸过去让他握著,纪言星眼神微微一动,但没说话:「你妹妹已经好了,现在只是在调养,没有大碍,你就不要担心了。」
纪子伶一听怔了怔:「药仙前辈有来过了?小五没告诉我,刚刚从外面进来,燕儿也什麽都没对我说。」
「那位前辈不喜欢有人跟著他,他外表看起来很年轻,其他武功我不晓得,但轻功比小五还好上几倍,小五的人还没有能认长相就被甩掉了,至於燕儿,应付客人就累死她了,大概也忘记提吧。」纪言星开口,清清淡淡的解释。
轻功比小五还好上几倍?那是什麽概念?
纪子伶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刚刚确实对小五说,他们吵架的事情自己会问,另一方面,若是这时候来的客人都像陈富桐那样赶也赶不走的话,确实麻烦,他低头看著容均:「那你的眼睛是药仙前辈治的吗?」
「是师父亲自动的手。」
容均回答,然後他扯了扯纪言星的袖子,纪言星开口解释:「其实他老人家前辈还没走,昨天离开说是去采药,他不喜欢留在容这里,也不愿意来纪府,所以我让人在吉祥客栈留了一间上房,一直到他老人前辈走之前都划给他用。」
……「容」?
纪子伶也不马上问,点点头,露出笑:「你们吓死我了,我一回来,所有人见著我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说你们也不晓得发生什麽事。」
纪言星闻言,露出了一种微妙的表情,但他还是坦言说:「嗯,发生了一点事,不过已经没事了。」
「好吧,不打算告诉我就算了。」
纪子伶耸耸肩,容均却有了反应:「言星……」
纪子伶再一次一怔,以往不管发生什麽事,容均只肯叫他哥哥「纪爷」,身为纪言星的弟弟,他们俩人的事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们自己当事人都不说话,他也不能做什麽,因而听见那个称谓有些诧异。
容均紧紧握住纪言星的手,语气仍旧淡淡的:「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的,也知道你一直在等,你不需要为了我什麽都不说,对不起,我不应该那麽固执。」
纪言星脸上微微一热,他刚刚让弟弟在外面那麽久,就是在想这些吗?
说罢容均停顿了一下,又说:「子伶,事情是这样的,师父搞定你妹妹後,告诉我说,我的眼睛可以治疗了,但是我那时候……所以我们起了一点口角,不过已经没事了。」
「是这样啊。」
纪子伶听了一笑:「吵了一架效果不错啊,阿均你也会这样说话了。」
纪言星看著容均片刻,微微一笑:「子伶。」
「嗯?」
纪言星忽然低头去寻容均的唇,他从容均微僵的反应可以知道似乎也吓了一跳,不过那种微僵瞬间就消失了,任由他吻著,即使他只是一个轻轻的吻。
「就是这样了。」纪言星吻完人,笑的浅浅的。
「好像进展不错呢,真好。」
纪子伶俯在床边,语气很羡慕的说。
纪言星对他很了解,自然知道这句话真假掺半,自己弟弟不愧和容均做了那麽多年兄弟,他很了解该说什麽,要怎麽说,能让容均转移注意力。
容均果然被他的话给吸引,在纪言星帮助下勉强卧在枕头上,好奇的问:「言星有跟我说你的事,结果你一个人回来?」
「天知道他在想什呢,我回程路上就听说皇上驾崩了,我看人八成还生龙活虎,有谁在心眼上能跟他比,我还真想看看。」纪子伶笑笑地说。
容均偏了偏头笑道:「该不会是人家抛弃你了吧?」
纪子伶没好气瞪他一眼:「你不说话我也不会当你是哑巴,才不是那样呢。」
「那是怎样?」
纪言星也来了些好奇开口问,他知道弟弟和楚以华见过面,不过实际上做了些什麽当然是不清楚的。
「啊,连大哥都站在阿均那边,你有他就不要我了吗?」
纪子伶装模作样的哀叫了一声,果然看见容均似乎觉得很有趣的反应,「我跟他说好了,四王爷的事情不处理好,他也别想找到我了……阿均,你那反应不会是觉得我很蠢吧?」
「倒也不是。」
容均笑了笑,虽然来有点虚弱的样子,却因为几句聊天脸色微微红润起来,「我只是想到还没跟你说,你回来了。」
纪子伶歪歪头看他,半晌笑了起来:「嗯,我回来了,你好好养伤,需要什麽就说一声。」
纪子伶一边说一边看著纪言星,他想,关於这件事,他哥哥应该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作家的话:
☆、章二十一·多事(上)
必定不负所望
这就是纪子伶给他带回来的礼物,纪言星看完後,便将纸条放入铁盆中燃烧,一边问弟弟:「有见到人?」
「没有,成蓝天不在,听说被盯得很紧,他身边一个叫何颖的人送来的。」
纪子伶耸耸肩坐在一旁吃著他回到临天以来的第一餐,朱流在他旁边,对这个没见过的人纪子伶只评论一句:「很有趣的人。」
「不有趣的话,我看在成爷身边也待不了多久。」
纪言星微微一笑:「我这几天都会去医馆那里陪他,府里的事要拜托你了。」
纪子伶自然知道纪言星口中的「他」是容均,「嗯」了一声,想起来说:「哥,我来时在门口遇见了个人,能帮他老婆看病吗?」
「谁?」
纪言星皱起眉,这阵子来找容均的人很多,他也没有一一记得,纪子伶吞下一口饭,想了想说:「叫做陈富桐,说要帮他老婆找大夫结果被赶出去。」
看著纪言星脸色,他语气顿了顿,说出理由:「我看就是你们起口角那天吧?反正也被我遇到了,帮个忙也好……好啦,哥,不要那个表情,真不行我会把人塞去慕容韵那的,就是先跟你商量嘛。」
纪言星觉得很郁闷,缓缓说:「我没有生气。」
「嗯,你是没有,不过脸上明显写著不愿意,因为阿均如果知道理由一定会答应的,对吧?」
纪言星又被郁闷到了,纪子伶说的没错,容均对很多事情看起来都很淡然,但是愈是如此,对他坚持的事情就愈固执,这点他们兄弟都很了解,偏偏头聊胜於无的问:「就他一个?没别人了?」
「就他一个。」
纪子伶吃了个半饱,露出一个温和的浅笑:「我有种直觉,这个人有问题,他担心他老婆是真的,可是他有问题,所以我叫小五去查他了。」
纪子伶对人的不信任感很重,尤其是让他感到不安全的人,也许这人对他们没什麽危害,不过对此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当作不晓得的前提下,就是最好什麽都晓得。
「要查就查吧。」
纪言星这麽说著:「温定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还以为哥你故意不告诉我呢。」
纪子伶笑了起来:「我跟小五说我自己会问你,他吓得要死,而我觉得既然你都还能去陪阿均,那我现在急也没用,好吧,温定那边出的什麽事?是官府还是上面的人找麻烦吗?」
「不是,刑部的人现在不敢给他找麻烦,上次温定被气的就是不查案,可是人家没见到他什麽就也不肯说,刚巧皇上那时正在清人,温言又被调回刑部当差了,刑部没办法,就暂时服软了。」纪言星笑笑的说:「你带些酒去看看他,不就知道了?」
纪子伶皱眉:「我去看他,不是给他找麻烦吗?温老爷子知道还不骂死他?温欣跑回白樱又是怎麽回事?离家出走呀?」
「出走个几天就回来了,温欣不用理她。」
纪言星笑著说:「说是去找个什麽东西,走之前还特意来拜托我忙照看著温老爷子,老人家死要面子,叫我多帮忙看著点。」
「是哦?」
纪子伶低头想想,回头吩咐:「朱流,帮我找点好酒……还是去跟红儿拿点她酿的酒吧,等等我带著出门。」
朱流笑著说:「二爷,她的酒上回让夏晴夏公子来的时候拿走了好多,一年也就酿一些,只怕剩没多少了。」
纪子伶微笑道:「那去看看还剩多少吧,我总不能让温定喝一般的便宜酒吧?上次他赞过红儿的手艺,你跟红儿提一下,知道是我要拿去给温定的,她就不会计较了。」
「好的,我马上去。」朱流答应一声,转身去忙了。
纪言星等朱流说完,才说:「温老爷子一直对当初茶坊的事情很不谅解,前几天你回来前却忽然派人来说,以後温府那悈想去就去,不用管他在不在,温定不太可能多解释什麽,所以应该是温言说了些什麽。」
纪子伶一愣:「温言?他一向讨厌我们,怎麽还会帮我们说话?」
纪言星只耸耸肩:「我没多问,反正等你回来温定就什麽都会说了,我急什麽?」
「……」
他不急,是因为看纪言星也不急,结果纪言星不急,是因为这样啊……
虽然隐隐觉得纪言星似乎有什麽没说,不过纪子伶不在意,反正纪言星就是算计他也不会害他,这麽想著,没多久就出门上温府去了。
「主子。」
蓝捷刚好在前院看见纪子伶出门,便回纪言星书房:「二爷刚出门了,皇上……我是说,那一位的事您要压几天呀?」
「再放个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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