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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伶曲作者:沈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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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伶当然知道温定的意思,他想楚以华也知道,回头看见楚以华优雅的笑意中带著一点温柔,目光正转到他身上:「看来我得找个日子过门了,你说是不是啊,相公?」
纪子伶被他一句「相公」给逗笑了,看了他一眼,丢给温定一句「今天就这样,我明天再来」然後就拖著楚以华走了,留下温定站在那边看著他们的背影半晌,才招过人吩咐:「去慕容府给慕容青平和慕容韵带话,就说皇上刚从温府离开。」他想慕容家肯定也已经知道楚以华来了,不过不太确定,还是如此说著。
☆、章二十二·暖心(中)
楚以华被纪子伶拉出温府,直接塞进等在外头的车里,直到坐上去车子走了一段时间,楚以华才伸手拉住纪子伶,纪子伶轻微地瞪了他一眼,这次倒是没有反对的任由他拉著手,楚以华笑意中透出几许温软,语气似是故意,软软沉沉的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我哥。」
纪子伶回了这麽不清不楚的一句,随即问:「你是空手来的?」
楚以华笑意盪开:「不然呢?论起伪装潜伏,我哪有你厉害。」
纪子伶挑了挑眉,感觉男人的手掌轻柔地摩娑著他的手,情意是不是真的,但也许思念是真的,随著街上喧嚷的人声在耳边进出,纪子伶有一瞬间的恍惚,因而没有继续开口。
楚以华抬眼凝睇,纪子伶穿著朴素,面貌并不特别俊逸,也不特别标致,可他不说话时,身上却是透著一种清雅淡然的韵味,低垂著眼眸,似是在看风景,然而没有伸手去掀,车窗纱帘其实不能真看清什麽,这人一向是温和的神情,方才在温府门口,他看见的便是那初见的纪二爷,可现在任由他握著手,斜倚著车子,神色清清冷冷,混著他身上天然的那股韵味,一时他看著也没有开口攀谈。
片刻,或许更久,他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他脸颊:「偏静?」
楚以华忽地睁眼,眼中一瞬间的精明锐利在看见是纪子伶後温软下来,发觉对方还任由他握著手没有抽离,「到了?」
「还没呢。」
纪子伶温言回答,不是没有看见对方的神色变化,但他随即盈盈笑著问:「是不是一路奔波累著了?」
他一笑,面色上的清冷都化开了,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直直要暖进了五脏肺腑间,与方才的沉静简直判若两人,唯有那天然的清雅韵味不变,楚以华心头一悸,摇摇头眨了眨眼:「你让我抱抱,兴许我就会好些了。」
他的话让纪子伶想起初时在纪府他对自己的调笑,闻言神色露出几许恰到好处的疑惑:「你一向都这麽调戏人的?」
楚以华用上了些力道握著他的手,听著他的话,脸上泛起一些不明所以的困惑,又是片刻,楚以华发觉纪子伶还很耐心地等著自己说话,这才隐隐意识到,车子不是还没到目的地,也许只是没有停下来。
「听我说些话好吗?」
蓦然,楚以华只听见自己情不自禁地开口。
「我不就正在听吗?」
纪子伶笑意浅浅,重新倚在旁边,即使楚以华是这麽郑重地口问,习惯性地优雅中,依旧透出一股高贵的随意,可他并不讨厌。
楚以华蹙著眉头,思量许久才说:「也许我选的时机不太恰当,我不晓得该怎麽做,你才会开心,我不懂得怎麽真正的去讨好一个人,但我想让你开心。」
他的话语,去除了贵族谈话时固有的许多冗言赘语,也没有任何额外的隐射,而纪子伶自然能够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手依然握著,却依稀渗出了汗。
「偏静……」
纪子伶有些迟疑,忽然使上力去回握住眼前男人的手,楚以华的手细致修长,不若他的手,即使有容均及府上诸人细致地保养,仍旧是伤痕累累,「答应我好吗?不管以後发生什麽事,我情愿你亲手杀了我,也好过被你出卖。」
他无法解释那种轻易地就相信了楚以华的心境,可他同样无法解释,楚以华这麽精明的一个人,即使不在宫里,也丝毫无损他的实权,即使每件事都有他插手的影子,可细细思量,却无一件事是可以证明的,这麽精明犀利的一个人,却是一个人来到这离首都最近,却是最不受首都限制的地方。
楚以华怔了怔,看著他的双眼,而後缓下声调:「别怕,无论你们做什麽,我只当什麽都不知道,我不是来查你们的,只是来找你罢了。」
纪子伶面上欲言又止,就见到楚以华轻轻拍了拍他手背:「不管五王爷做什麽,纪府做了什麽,又有什麽其他关系,你都放心,我不查也不问,你可以不对我说,但求你不要骗我。」
楚以华的神情瞬间显得很冷,又带了些回味,可他的语气含情脉脉,却是骗不了人的,纪子伶眨眨眼,被他那句「别怕」说的心里微微一震,半晌才叹了口气:「能够在那种鬼地方活的这麽好,果然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楚以华微微一笑:「你不也活得很好?」
「我不一样……不,其实都一样。」
纪子伶露出一个苦笑:「我曾经做了很多事,以後还会一直做下去,那些……都称不上是好事。」
「无妨。」
楚以华又是握著他的手:「我想我也没好到哪去,只是方法不一样,结果都一样的。」
纪子伶这时才轻轻笑了,「好吧,静,我只是想说,你不用刻意讨好我。」
他温软的一声「静」,让楚以华骨头都酥了大半,纪子伶见著他的神情只觉好笑,这时才伸手敲了敲车厢几下,楚以华偏头看著他的举动,纪子伶这才缓缓解释:「从城北到城西,其实最慢只需要两刻钟。」
「那你刚刚是带著我在城内乱跑呢。」
「我高兴,不行吗?」
楚以华当然不介意,不过嘴巴还是温然说:「你让我抱抱,爱绕多久都随你,嗯?」
「贫嘴。」
纪子伶斜瞪了他一眼,却被楚以华解释成了在跟他调情,他轻轻抚著对方的手,顺著手腕轻柔地往上摸去,撩起了一只袖子,露出一截手肘以下的小臂。
「你喜欢的话,我以後会多说给你听。」
纪子伶的皮肤不算细腻,但很白,比一般男子要白一些,楚以华缓缓抚摸,目光不时也看著他的神情,纪子伶神色微微不自然,但也没有反抗,就随他做著如此放肆的举动,脸上微微红晕。
这让楚以华觉得很新鲜,那晚纪子伶与他耳鬓厮磨,一夜春情,也没见过对方如此扭捏,想必这样的举动是没有人做过的,楚以华不懂得怎麽讨好人,但他懂得适可而止,见纪子伶虽不反抗,却是轻微地别过目光,这小小的像极了女子的举动,让他重新整理好那单只袖口,重新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很沉很柔:「你让我等了好久,好几年了。」
纪子伶听的分明,微微瞪大了眼,那神情稚气极了,而後唇角勾出一抹笑意,盈盈若新月,「我怎麽不知道你从那时就有这种心思呢!」
语气中的消遣明显至极,说得楚以华只能无奈地看著他:「不然我这麽倒楣帮四哥遁走,又逼他回来,我又不是吃饱了撑著,谁让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纪子伶听著立刻一呆,然而车子正好停了下来,他深深看了楚以华一眼,没再多说什麽,反手拉住他手腕,只说:「走吧,静,我带你进去。」
那语气霸道至极,楚以华却听得舒心,任由他拉著下车。
☆、章二十二·暖心(下)
纪子伶拉著楚以华走进医馆,夏侯燕儿又是从後头一路跑来一路嚷著:「客官,我们今天不看病的……呀阿,原来是二爷!」
夏侯燕儿手上抱一篮子的药瓶,看起来是要到前头来分类的,她瞅瞅纪子伶,瞅瞅楚以华,又瞅瞅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一脸恍然大悟,笑吟吟问:「二爷是来看紫英姑娘的吗,左边往後一直走就会看见啦。」她边说边放下篮子,压低声音:「不过林公子来了,也在里头呢。」
纪子伶松开手,转而敲了巧夏侯燕儿的头,「你这丫头,什麽时候这麽伶牙俐齿了,我来看阿均呢。」
夏侯燕儿很委屈的说:「那你现在去也不合适呀,左右都是夫妻,去哪还不都是打扰啦。」
楚以华正要说话,被纪子伶一个眼神阻止了,顺手把楚以华案在柜台前的椅子上,笑笑问:「对了,前几天不是有个陈夫人看病吗?後来怎麽了?」
「那个呀,」
夏侯燕儿一边手脚俐落的分著药,也不隐瞒一边说:「是很罕见的病症呢,看起来是风寒,不过寻常风寒不会如陈夫人那般呼吸困难,师父看过之後没有给那位陈夫人开药,只说寻常之法不管用,也不需要多吃无用的药,这两天师父给夫人下针,吐出了一堆化脓之类的东西,你不会想看的。」
她说著手脚又是俐落的从旁弄了不晓得什麽东西,一会儿後端上台面对楚以华笑道:「喏,这是今天早上刚做的玫瑰糖霜糕,姑爷尝一尝吧。」
纪子伶好笑的说:「死丫头,你叫他什麽?」
「当然是姑爷呀!」
夏侯燕儿吐吐舌头:「不然是叫夫人吗?」
楚以华笑著按住了纪子伶作势要敲打夏侯燕儿的动作,客气地笑著说:「看起来很好吃,我嚐嚐。」
「吃不够还有的。」
夏侯燕儿笑笑,看了眼纪子伶,才开口说:「二爷你要看师父还是一个人去吧,我怕你们一起进去会有人被赶出来。」
纪子伶点点头,夏侯燕儿聪明伶俐,替他把话给说完了,他伸手拍了拍楚以华手背:「静,你在这儿等我,别出去。」
纪子伶说著,眼睛看著他,楚以华点点头,用著温沉的嗓音说:「我等你。」
夏侯燕儿眨眨眼,脸上露出一点明媚的笑,只随便扔给他一本玄怪杂书,然後也不再管他,一个时辰後,才见到纪子伶跟纪言星从里面走出来,隐隐听见纪言星淡淡的声音:「不要紧,不怎麽痛。」
「哥,你不顾著自己也要顾著他呀,你是不痛,回头阿均知道了那是心痛呢,你知道心痛是没药医的吗?」
楚以华听见纪子伶有些叹息的语气,连忙站了起来,这才看清纪言星的面容:「纪爷……好久不见。」
楚以华语气难得有一点迟疑,眼前的纪言星,比上次见到时又瘦了些许,精神似乎也不是很好,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很快看见纪子伶抓著纪言星一只手臂,看那神情大概是担心居多,一句「别来无恙」硬生生临到嘴换成了「好久不见」。
纪言星这时才想是看见楚以华似的,只淡淡点点头:「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孙公子。」
楚以华被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尴尬,不过面上仍旧温和有礼的说:「不敢当,当日会那样说只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已,纪爷自然不用这样见外。」
纪言星偏偏头,冷淡地笑著问:「还不知道公子跟舍弟是在那儿遇见的呢?」
楚以华看了纪子伶一眼,纪子伶抿抿唇没说话,也不看他,双手还扶著纪言星一只手臂,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的仆人,这麽想著,他温和地回答:「是在温府遇上的。」
纪言星看著他,有片刻明显的打量,夏侯燕儿早已经备下了每回都会用到的东西,不过这种气氛还是按兵不动为好,就听见纪言星的声音淡淡地有了点温度:「温言没有为难你吧?」
楚以华笑的很了然,坦言道:「没有,左不过是等了几个时辰,能够见子伶一面,很值得。」
说话期间,纪子伶看夏侯燕儿在旁边鬼鬼祟祟,好笑的走过去取来了东西,又端过一盆水,见纪言星不反对,便蹲下去拉起他袖子,先用毛巾沾水擦掉上面的点点血迹,小心擦了乾净,夏侯燕儿在一旁见他好了便把药膏涂上,没多久就包扎完毕,袖子重新放下便也看不出来有受伤了。
楚以华当然不方便问,只能当作没看见,纪言星听见楚以华那句回答,露出的笑意才稍稍回温:「我也希望你很值得,不枉费花了那麽多功夫。」
纪子伶眼神一顿,双颊不明显的微微一红,可他掩饰得极好,除了纪言星,便连就在对面的楚以华也没有察觉,楚以华想了想道:「纪爷有话不妨直言,若是……」
语未歇,纪言星就摇摇头打断他:「没什麽直言不直言的,过去的就过去了,只是你往後要怎麽办,要先想好才是,现在玛其你也不适合回去,若在临天,就近我也能帮上一点忙,真没地方去,纪府多一个人也还可以的。」
楚以华怔了怔,呆滞的神情经有些好笑:「纪爷这话是在为我打算吗?」
纪言星板著脸说:「我是为我弟弟打算,阁下心眼好得很,想必在纪府能帮我想个让五王爷乖乖回来、乖乖去京城面圣的好办法。」
他这话说完,语气一转,看了一眼纪子伶,面上露出温文的笑意:「当然,若你喜欢每天都要绕大半个城找我弟弟,我也不很介意就是了。」
楚以华听到这边才露出苦笑,还是坦白说:「……可是我很介意,求你纪爷高抬贵手吧。」
纪子伶在一旁笑了起来,「哥你就放过他吧,你再说下去,我不就要用八抬轿子娶他过门吗?」说著还朝楚以华眨了眨眼。
纪言星摸摸纪子伶的头,语气毫不掩饰地带著宠溺:「若是你喜欢的话,我想楚偏静公子必定不会拒绝,」他说著朝楚以华露出更加温和无害的笑:「再说,这世上已经没有楚以华这个人,只有楚偏静了,对吧。」
楚以华挺无奈的,苦笑地说:「纪爷就不要这样捉弄我了,我每句话都是真心诚意的,如果我哪里惹你不高兴,我现在这边赔罪了吧!」
「没有呀,你没有得罪我。」
纪言星眼里缓缓漫出一些笑意,微冷地温和笑著说:「你要是得罪我,就不会只是绕十几天了事了。」
楚以华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不过怎麽算都是自己错在先,又不好解释清楚,只能还是苦笑著求饶:「还请纪爷高抬贵手,否则不用几天我就行囊羞涩了。」
纪子伶抿著唇,笑意抿在唇角,像是在极力克制,目光却向著纪言星,纪言星大概也没有真要捉弄的意思,可能只是随口说说试探一下而已,这时伸手拍拍纪子伶肩膀,重新露出温然的笑意说道:「不介意的话,请到寒舍一坐吧。」
这句话显然是有某些言下之意,楚以华欣喜若狂,一时目光温热的看著纪子伶,然後很郑重地朝纪言星行了一礼:「谢谢纪爷成全。」
楚以华的身分,就算撇开「前任皇上」不说,也是极尊贵的,对他行礼是万万不合规矩,纪言星皱了皱眉,最终没说什麽,只微微叹口气,轻轻低语了一句。
楚以华没听清,在他旁边的纪子伶听的却是微怔,然後很认真的说:「哥你在意的话,我会跟静商量,好吗?」
☆、章二十三·真实(上)
「主子,二爷,你们回来了。」
朱流一听见通报就迎了出来,身後黏著两个瘦瘦的小孩子,他一抬眼看见楚以华,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纪言星跟纪子伶,颇不知道怎麽称呼。
纪子伶下巴微抬,指著楚以华说:「楚偏静,先这麽告诉大家。」
楚以华温文笑著点点头,实际上他也没办法有什麽反应,他想在这里,他的发言分量还不太重。
「楚公子,很欢迎你。」
朱流从善如流地对著楚以华客气地微笑,他身後的两个小孩子很安静地看著他们,目光怯怯地,好像还带著一些惊恐,纪言星没有开口,只以眼神询问,朱流笑著简单解释:「这两个孩子是段姐的亲戚,孩子太小,段姐忙不过来,送来这儿住几天。」
纪言星俯身看了看两个孩子,随口说道:「挺可爱的。」
「是,刚刚才给他们洗过澡。」朱流恭谨的答道。
「过来我看看。」
纪子伶回头朝楚以华笑了笑,旋即蹲下身朝两个小孩子招手。
两个小孩子似是知道眼前两个便是能决定他们去留的人物,怯怯的脸色,一男一女很乖的往前走,对看了一眼,脆生生叫:「纪哥哥好,二哥好,公子好。」
看来还先叮嘱过了,纪子伶看了朱流一眼,笑著对两个孩子温然问:「是姊姊和弟弟吗?」
两个小孩子有些犹豫,看见纪言星和朱流鼓励的目光,看上去还没四岁的小女孩用力点点头:「他是、我弟弟!」
「很乖,不错。」
纪子伶笑笑,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又摸摸他们头,对纪言星道:「哥你安排吧,我带静去走走。」
说著回头轻声问楚以华:「好不好?」
楚以华敏锐地从他们几句对话发现不是表面那麽简单,不过既然纪子伶那麽说,楚以华也没什麽不可以,他也不推敲,只付之一笑:「都好。」
纪言星偏偏头看著他,半晌温和说:「我想楚公子该也很想四处看看,晚一点要用晚饭时我再让人去请。」
楚以华笑著说:「如此,我就打扰了。」
「不会呢,反正天长日久,我想楚公子也很懂得分寸,」
纪言星笑著很温和,语气很亲厚:「府里人多口杂,有些话,楚公子你听听就好,别往心里去就是了,何来打扰二字。」
楚以华当然不会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很配合地说:「谣言止於智者,这个道理我也懂得一些,纪爷尽管放心。」
纪言星看著他,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随後彷佛不把他当客人般,回头就对朱流说:「朱流,这两个孩子我带进去,你叫蓝捷来见我。」说著声音就远了,人也走了进去。
楚以华露出苦笑地看著纪子伶:「你大哥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後面似乎有谁,不过一看见纪子伶不起眼的手势,便也没人接近他们,纪子伶带著他往另一边随意散著步,闻言笑道:「我看还好呀,哥要是讨厌你,就不会邀你来了。」
楚以华叹口气,牵起纪子伶的手,这回纪子伶只是看他一眼,露出一点笑意让他牵著:「我感觉我好像要接受考验之类的,你哥看我好像在看什麽欺负他弟弟的坏蛋一样。」
纪子伶睨他一眼,忽然欺近他低声轻柔道:「那我哥也没错,你就是坏蛋。」
「又是我的错了?」
楚以华看著他孩子气的举动,伸手点了点他鼻子:「你倒是说说,我什麽时候欺负你了?」
被楚以华点了点鼻子,纪子伶不期然脸上一红,好像没有想到,然後反驳似的、大言不惭地低声说:「有啊,那天晚上在茶坊那里,你可是欺负了人家一整晚呢。」
还特地加重了「人家」二字,纪子伶旋即又走在楚以华身旁,就见到楚以华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晓得是谁先脱我衣服的?这样算起来应该是你强奸我吧?」
纪子伶啐了一声,挑了挑眉看他:「有没有人说过你脸皮很厚?」
「没有,向来都是别人脸皮比我厚,这还是头一回。」
楚以华朝他眨眨眼,纪子伶抿抿唇,淡淡的语气带著掩饰不住的微微红晕:「贫嘴。」
楚以华不晓得为什麽纪子伶忽然有这种脸红的反应,让他觉得很有趣,但是又怕纪子伶恼怒,便用著随意的口吻转移话题:「刚刚那两个孩子真的是亲戚?」
「不是呢。」
纪子伶说了这麽一句,看著他,回到认真的语气:「虽然你刚刚承诺过可以听过就当不知道,不过除非你真要留在纪府,不然我怕有人会不放心。」
「那就当我没问好了,我只是有点好奇。」
楚以华也不是真的那麽在意,不过他在意纪子伶的考量,对於临天这里各个关系他还不是很清楚,他神情一顿,问:「我什麽都不问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纪子伶轻轻用点力道回握住他的手,脸上又是那种平素淡淡温和的神情,想了想说:「可是我也什麽都没问你,其实我对你也是什麽都不知道,对吧?」
他的语气浅浅的,带著一种看透和明白,平和的声线里,楚以华却听出里头一缕隐隐的痛,半晌,他才缓缓露出一个说不上是什麽神情的微笑,口气柔软了下来:「子伶……你倒是看得很明白。」
「我倒宁愿我什麽都不明白。」
纪子伶不再看他,低头去拨弄楚以华的手,声音缓缓,很低很沉:「有时候愈明白就愈害怕,愈害怕就会陷的愈深,我知道你有些事没对我说,可是我也没办法,就当作……」
语未歇,後面的话忽然被堵住,唇覆上来的感觉,以及被揽住腰身,反抓住手腕的动作,纪子伶只用一刹那的时间来反应,然後温驯的让楚以华揽著,不过离唇时,双眼直直看著他,显然是要他好好解释。
「我会说的,不过不是现在。」
楚以华看著他,口吻放得很柔,不过怀里的纪子伶不买帐,「嗯哼,少来这一套,看你一脸算计,静,在想什麽?」
作家的话:
☆、章二十三·真实(中)
楚以华感觉怀里的人动作虽然温顺,但好像随时会咬他一口,不由得苦笑:「我倒不像你们管理一个纪府每天事情这麽多,不过京城那边确实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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