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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伶曲作者:沈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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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华感觉怀里的人动作虽然温顺,但好像随时会咬他一口,不由得苦笑:「我倒不像你们管理一个纪府每天事情这麽多,不过京城那边确实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乾净。」
他的语气很浅,最後四个字听起来甚至有些冷,纪子伶抬眼看著他,楚以华隐藏的很好,或许是习惯,但瞒不了他,他的笑容笑不达眼,有著不易察觉的阴冷,他凝望进对方倒印著他脸庞轮廓的眼眸深处,半晌问:「……很麻烦吗?」
「我没办法留给四哥人手用,所以至少帮他把後患除掉。」
楚以华淡淡地说著,随後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还有当年陷害你家跟长孙家的几个人,前些阵子的谋反案,知道是谁没有用,没有证据,我那时找不到理由处理。」
「你呀,心眼比我还多。」
纪子伶挣了挣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偏偏头看他:「现在你都『死』了,打算怎麽办?暗算?」
「可以的话我倒是想,不过考虑到四哥的处境,还是不要这麽做。」
楚以华也不否认,感觉到纪子伶从温顺到些许抗拒,很乾脆的松手,耸耸肩靠在造景的栏杆上:「但是这样就比较麻烦,你说,一个死人还能做什麽?」
「可以闹鬼?」
纪子伶笑著凑近他:「这句话有一半是实话,话说回来,你说话又说一半,静,你这习惯在这儿该改改啦。」
「好像至少我还说了一半耶。」
楚以华配合的玩笑说:「有个人就在我旁边,还什麽都不讲,我好可怜呀。」
「唉呀,总是会知道的呀。」
纪子伶笑意盈盈:「你要是可怜呀,世上就没有幸福的人了。」
「幸福吗?」
楚以华想了想,对於纪子伶的逻辑不是很了解,对象不同,他清楚知道这跟算计心眼什麽的是不一样的,一时之间没有说话,纪子伶也不著急,嘴角噙著一丝淡淡的弧度,不言语时又是温和淡定。
再度抬眼凝望人时,楚以华的神情泛著温热的暖意,他伸手拥住纪子伶,见对方有些诧异但也没反抗的就让他抱著,这样的温顺让他心里又是一阵悸动,其实当时在茶坊情动时他就知道,楚以华也是自幼经历过政争牵连的人,长年也养成了小心的习惯,既如此,他怎麽可能不会察觉纪子伶当时的举动?
也许纪子伶是知道的,知道那晚他们的一夜欢情是充满理性,彼此都带有一点试探,也都在尝试放开,就连身体上的刺激也不超过某种界线,彼此都是很能把握分寸的人,但是彼此都知道的事情,反而不用点破,楚以华微微一笑,动作轻缓地覆上纪子伶的唇。
纪子伶眼里盪开一点不以为然的浅笑,主动去迎合楚以华的动作,这个无声的反应取悦了楚以华,将腰间的手收的更紧,舌尖侵略性的与对方交缠,感觉到纪子伶一手抚著他脸颊,一手攀著他肩膀,楚以华动作和缓下来,温柔地含了含对方嘴唇,又轻轻在他侧颊上吻了吻。
「嗯……」
纪子伶被他抱得很紧,小腹几乎紧紧相贴,双颊被吻的微微晕红,声音低沉地有些沙哑:「静,你有反应了。」
楚以华自然不会不晓得他自己起反应,闻言又吻了吻怀里安分的人,低沉柔软的说:「子伶,我不想勉强你,也不想在这里。」
「是吗?我还以为你风流成性了。」
纪子伶嘴里这麽说著,却是倚在他怀里,声音听著有些困倦。
「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吗?」
楚以华温柔怜惜地又点了点他鼻子:「你现在是我的伶儿了,只有你能让我放心。」
纪子伶懒懒地说:「什麽伶儿不伶儿的,你少学我哥那一套……」
楚以华听见这句话,顿时感觉心里有些酸楚,他声音微凉的问:「纪爷也都是这麽叫你的?」
纪子伶在他怀里微微一呆,一脸好像说漏嘴的表情,抬眼对上楚以华些微恼怒的神情,心里一软,放轻了语气温和地解释:「不是,哥那是对阿均才那麽叫的,只有他们两人在时,我哥都叫他容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见纪子伶的解释,楚以华才觉得平衡了些,脸上有些热,虽然想问说「既然只有两个人在才喊,那你怎麽知道」之类的问题,不过他只是轻微地叹气,伸手抚著纪子伶的发丝,彷佛想扫去刚刚的质问般,又是温柔的吻著人。
纪子伶好笑的看著楚以华有些窘迫的举动,待到楚以华吻告一段落,二人仍旧贴的极近,他笑了几声戳了戳楚以华:「要不我们进去吧,看你这样子,半天也不会消下去。」
当然知道纪子伶在说什麽,楚以华眼底情欲漫漫,他没有动作,抚摸著纪子伶的发丝低哑著声音问:「我的伶儿……可以吗?」
纪子伶被他那一句「我的伶儿」震到了,心里最深沉的地方就这麽轻易地被勾动,他的面上泛起丝丝媚意,语气倒是半分不肯示弱:「还怕你不敢呢,想挑个好地方吗?」
楚以华见他那副样子,怕自己克制不住,松了抱住对方腰身的手,重新牵著人,亲腻地温厚笑道:「好地方还不敢想,不过倒是想参观参观『夫人』的闺房。」
纪子伶像是故意要挑逗他,反握住他的手有意无意地凑近他,似笑非笑地说:「『妾身』房间简陋不堪,怕你会嫌弃呢。」
「伶儿……」
楚以华没有再同他说笑,只温和地看著他,眼底情欲翻涌,纪子伶感觉到对方握著自己的手掌力道像是在克制什麽。
有一瞬间,楚以华看见对方犹豫的神色,那麽真实的情绪的表露,和那晚欢情时一直都浅浅笑著总是带了点试探的笑容不同,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正想放开对方,想说那就算了的时候,对方却伸手主动抱住了他的腰,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好听的声音缓缓说:「里头有准备给你用的房间,正好我陪你去看看有没有缺了什麽,你说好不好?」
显然是在邀请他,楚以华眼色微微一动,呼吸很沉:「现在吗?我想……那个不急。」
纪子伶靠在他身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耳朵,轻声说道:「这个时候不去,若是晚上要睡了才发现缺东少西的,你让我怎麽交代?」
楚以华露出笑,笑著抱住他,低声呢喃:「我们在一起吧……我永远也不会害你的。」
看不见纪子伶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带著明亮隽永的柔和:「你哄我呢,我不让人碰,能这麽让你又亲又摸的吗?」他的嗓音在楚以华听来又带著一种搔痒般难言的柔软,纪子伶又舔了舔他的耳垂,轻声地吹气:「等你过了我哥那一关再说吧。」
「伶儿……谢谢。」
楚以华抱著他,这时才轻轻抚摸著人,隔了一会儿纪子伶又是朝著他的耳朵吹气:「别老是跟我哥吃醋,他为了我,受过很多苦,嗯……静……」
「我答应你。」
楚以华一笑,吻了他一下,微笑问:「你想带我进去,还是我抱你进去?」
☆、章二十三·真实(下)
时间向晚,天气渐凉,晚来的风也带著一股微寒的气息,然而这并不影响纪府诸人的忙碌,苏安脚步在侧厅内廊其中一个转角处一停,将自己隐藏在阴影处,皱著眉低下头,小心地秉住呼吸,静静地等待,就听见纪子伶跟楚以华的脚步声,伴随著几句苏安晓得他不该听进耳里的话语。
「你家怎麽走著像迷宫一样?」
楚以华的声音询问中带著些困惑,有些沙哑的嗓音,纪子伶惯常和气的口吻带著些不掩饰的好笑:「是你自己方向感差吧……又拉我,这点路也等不及。」
脚步声停了下来,离自己很近,只剩下些许呼吸的声音,两个声音的呼吸都很重,片刻後才听见楚以华道:「你好香。」
纪子伶笑著回应他:「我身上又没擦胭脂,你鼻子特别好吗?」
「不是,」
楚以华声音一顿,语调温和:「让我抱抱……就这样就好。」
呼吸渐缓了,苏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来,方才听见他们二人那麽沉重的呼吸声,就直觉不对劲,後来才想起,一般纪子伶并不会有这麽明显的呼吸,那必是动情或是受伤的徵兆,後者显然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也可以绕路,但以纪子伶的功力,在情动时或许不会察觉他,但是他一转身改道就很难说了,这时听见他们呼吸声逐渐正常,苏安眉头也缓了下来。
纪子伶的声音带著一些笑意,好像故意在问他:「这样就好了吗?」
楚以华轻轻叹了一口气:「等你不那麽犹豫的时候,我看的出来,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笑的那麽开心,如果不想笑,就别笑。」
接下来是一阵静默,良久才听见纪子伶的声音,低沉而清冷:「我没有勉强自己,我只是想这麽做而已,你呢?你在犹豫什麽?我感觉得出来,你想要我,那为什麽又算了?」
苏安听见纪子伶的声音後面微微冷了下来,口吻却还是十分低沉柔和,巧妙的一点违和感也没有:「我不需要你为我顾虑,你若不说,我也只能当作不晓得了。」
楚以华隔了一会儿才说话,苏安清楚地分辨出他的呼吸瞬间有些急促,却很快平复下来:「你呀,明明是我在问你,你却反过来问我……」苏安低垂著眉眼,没有抬头,然而就凭空气中的些微震动和轻微地声响他也能分辨出两人必定是在做些亲密举动,又隔了会儿楚以华才无奈地说:「我没有当你是姑娘家,也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停下来……」
依稀是衣物的摩擦声,这会儿连苏安都可以察觉到周遭的诸人都避开了这条走道行走,少数耳力较好的甚至走得很远,纪子伶没有说话,只听得楚以华的声音一字字低声招供:「我只是突然想到,今晚要住在你家,我若是来纪府第一天就在纪爷眼皮子底下玩了他弟弟,往後几天纪爷大概就要玩死我了。」
苏安非常确定,纪言星绝对不会玩死他,但是会想尽办法让他很忙、很忙,忙到他晚上一看见床只想睡觉,绝不会生出其他念头……当然纪子伶还是照平常那样,纪言星不会管他的。
楚以华的语气说得像是玩笑话一般,说的纪子伶笑了起来,大约是笑著轻轻拍打楚以华,「哈哈哈……我真看不出来,你还会在意这个!」
楚以华苦笑著说:「我怎麽可能不在意?你在说笑话呢,刚刚好像有个人叫我先过你哥那关再说的,不晓得是谁?」
「是我,我记性还没差到那种程度,走啦,真的要带你去你的客房。」
然後就听见纪子伶拉著楚以华渐渐走远:「我跟你开玩笑的呢……」
後面的话苏安没再去听,轻轻吁了一口气,对於楚以华,他没有特别讨厌,如果能向著自家人那是最好,这麽一瞬间的思绪闪过脑海,苏安脚步无声的很快去忙耽搁的事了,至於在另一个走到碰见蓝捷经过也是停在那儿有些尴尬,就是後话了。
纪子伶打开了门,让楚以华进去,他自己则环著手靠在门边,懒懒的神色,被吻的晕红的双颊还未消下去,轻描淡写地介绍:「房间不大,就是够你一个人住再放些东西,没有人服侍你,不过衣服什麽的每天有人会负责,你先住著,过几天要是觉得不适合再换就是。」
楚以华扫了一眼,该有的都有,听著纪子伶的话一看,果然直接帮他准备了几套换洗衣物,还有书柜,文房四宝也备著,虽然一本书也没有,简单的布置却落落大方,他回身,看见纪子伶的神情,不禁又露出苦笑,「子伶,你摆出那种神态,我会忍不住的。」
纪子伶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凌乱的衣襟就这样敞开著露出半片胸膛,他也无意整理,偏著头看向楚以华:「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好玩,看著你失控也是一种乐趣。」
楚以华将他拉进房,一边关上门,回身双手就同时抵在墙上,将纪子伶圈固在双臂间,故意板起脸,目光定定,嗓音温和而深邃:「我自制力跟脾气都不是很好,你不要玩火。」
纪子伶只依旧淡淡笑著,亲腻的勾住他脖子:「我有点担心,是不是每个这麽诱导你的女人你都是这麽失控的?」
楚以华凝望进他双眼,怀里的人眼里没有一点温文,就是十分淡漠的神色,却不会让他有种是在试探他的感觉,语气说是平淡,不如说是平静,在医馆时纪子伶一直保持著惯常温文和气的样子,和纪言星总是淡漠的脸色不同,可此时楚以华低头看著纪子伶,他跟纪言星确实是兄弟,眉眼间都带著一种永远散不去的清冷。
可那平静的语气与温顺的动作中,都隐隐带著一股倔强,好像他并不想让人知道这麽问的真正用意,楚以华伸手轻轻摩娑著对方的脸颊,忽然有些懂了。
「伶儿,从来就没有女人有这种诱导我的机会,男人也没有。」
他轻轻开口,旋即露出柔和的笑:「好端端地吃什麽醋?都是些不重要的人罢了。」
「只许你吃醋,不许我问上一句吗?你好大的脾气呀。」
纪子伶偏著头靠在他抚摸的手掌上,「我以为我装得很好。」
楚以华看见他微微眯起眼的神情,便也没有收回手,眼睛扫过他脖子以下白皙的一片春光,目光一闪,只把人拉进自己胸膛靠著,温声说:「你是装得很好,但不用连我也要装吧?」
「静,你怎麽看出来的?」
怀里的人用著一种出奇晶亮的语气这麽问他。
哦,拜托,不要用那种小白兔的语气诱惑他,他从来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楚以华苦笑,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缓下去的欲望又被挑起,深吸了一口气哑声说:「因为是你,我就是知道。」
☆、章二十四·背後(上)
楚以华并不想承认自己自制力差,出於某种心理,楚以华想著既然怀里的人不想整理衣服,那麽他不看总行了吧?
结果楚以华做了一个生平最错误的决定,他把人带到怀里,反而让自己更加忍不住,纪子伶只觉得与他紧贴著的下腹部传来硬梆梆的触感,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静……」
楚以华轻叹了一口气,吻重新落下,他的声音很沙哑:「伶儿,我想要你了。」
「嗯。」
温顺的任由他吻著,拉著来到床沿,楚以华的手顺著半解开衣裳探入纪子伶胸膛,跟第一次与他发生关系不同,纪子伶感觉楚以华的吻更热,也更多留恋,还更多占有。
「伶,来,你先别动。」
楚以华动作微微缓下来,让他躺到床上,纪子伶下意识皱皱眉头,这个反应被楚以华看在眼里,「不喜欢在下面?」
「不……是。」
纪子伶的语气大有不太想回答的味道,他凑近楚以华吻了吻他唇角:「没关系,是你就无所谓。」
楚以华看著他一下子,低头轻柔的吻他,顺著脸颊吻到耳朵,沿著半解开的衣服轻轻咬著脖子、锁骨,一手揉捏著他胸前的乳头,纪子伶脸色渐红,抬手扯掉了楚以华的腰带,「静……嗯……」
楚以华弄了一会儿他乳头,便转而往下探去握住他阴茎,感觉身下温顺的人轻微地一颤,只低沉地呼吸著,呼出的气音隐隐带著情欲。
「伶,叫出来,」
楚以华轻轻咬了咬他耳朵:「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如此说著,手已经勤奋地弄著他的欲望,纪子伶双眸半眯著,沙哑著声音媚人骨髓的轻轻道:「你真坏……」
楚以华微微一笑,又是咬了咬他乳头:「我是,所以也想看看你失控的样子……你很美。」
「少来,嗯……静你……啊嗯……」
纪子伶脑袋有瞬间的空白,呻吟声就这麽止不住地从喉咙溢出,然後他才反应过来,楚以华低头含住了他的,有些笨拙却很认真的帮他弄著,他就这麽埋在自己跨间,纪子伶想说些什麽,视野中却只见到楚以华黝黑的发丝,笨拙的吞吐著他阴茎的画面。
也许因为对象是楚以华,这画面对他来说很刺激,纪子伶深深呼出一口气,看著视线里那一抹露出脖子的人:「静,别这样……你怎麽能……」
楚以华抬起头,嘴边沾了一些不知是唾液还是阴茎顶端分泌的透明液体,微笑著问:「你不喜欢吗?」
「不是那样的……」
话未说完,男人重新覆了上来,紧紧压在他身上,双眼灼灼地看著他:「我技术没你好,可是我想这样你会喜欢。」
纪子伶脸色潮红,看著他半晌笑著丝丝媚然:「能让你服务,我大概是第一个……嗯啊……」
楚以华又低头去含吮,挺立的阴茎很老实地任由他摆弄著,他旋即扳开对方的双脚,深入了手指扩充甬道,「伶,你感觉如何?」
男人的语气充满情欲霸道,却又温柔多心,还带著些小心翼翼,纪子伶偏过头,苍白的脸色露出笑意,「有点不习惯呢,我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女人。」
「女人可不会像你这麽硬。」
楚以华笑著吻吻他,「真想要你,我进去了?」
纪子伶笑著扯去他的上衣,「坏心眼,不晓得这种姿势对男人来说很难堪吗?我不喜欢躺著,让我起来……」
楚以华没有察觉纪子伶语气中的微颤,只以为他情欲翻涌,还当是调情之语,扶著人起身,调整了姿势便刺进他体内,纪子伶的呻吟声很低,回盪在他耳边。
「静……」
纪子伶起初舔著他耳朵,双手抓著他,随著一下又一下的冲刺,舒服的仰起了脖子。
楚以华初时并没有注意,情到浓时,对方的呻吟声就是他的兴奋剂,最後他没控制的射在纪子伶体内,只听得对方一阵低缓的嗓音:「嗯……」
然後纪子伶也射了出来。
「伶?还好吗?」
楚以华抚摸著人,试图和他对话,纪子伶伸手拍了拍他没答话,楚以华发现他赖在自己身上不想动,索性就这样双双躺到床上,这时才看见纪子伶的脸上十分苍白。
其实纪子伶本身给人的印象就是如此,只是这时又更加苍白几分,衬得他面无血色,甚至透出些许虚软,楚以华才发现有些不寻常。
纪子伶双眸微微歛起,楚以华吻了吻他脸颊,低声问:「伶,你……不舒服吗?我刚刚是不是有哪里弄痛你了?」
纪子伶摇摇头,语音很柔软:「我没事。」
楚以华面对纪子伶时一直是迁就的态度居多,这时罕见的对他板起了脸:「还骗我,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没事。」说罢看见纪子伶真正病恹恹的神情,想著纪子伶的「体弱多病」难不成跟一般人理解的不一样,心软了下来,温声说:「哪里不舒服?」
纪子伶双手勾住楚以华脖子,轻轻吻著他,笑著说:「就说没事了,你怎麽那麽多话?」
楚以华只是瞪著他,这时才板著脸抽回还在纪子伶体内的欲望,抚摸人的动作很温柔,想了想威胁:「说不说?不说我就继续做,做到你说出来为止。」
纪子伶懒懒看了他一眼,偏过脸逃避般窝进他怀里,低沉著声音淡淡说:「好啊,本公子任你处置,你把我做死好了,这样我死也甘愿了。」
「伶……」
楚以华见威胁无效,转而软语撒娇说:「我们就不能有几句话是直接坦白,好好说的吗?你看起来……很糟糕,上次不是这样的。」
纪子伶的脸色微红,半天才抬头说:「静,给我些时间,我会想想该怎麽说的。」
在纪子伶脸上看见恳求的神色,对楚以华来说还是第一次,纪子伶说了这麽一句後,便直直盯著他的脸,楚以华终於微微叹口气,低头吻了吻他,语调除了温柔,这时又多了些无奈:「你呀,我该拿你怎麽办?」
他低低说完,又抱了抱人,才交代纪子伶先躺著:「我去想办法给你清理,躺著等我回来。」
纪子伶没说什麽,凝望著他片刻才点点头。
☆、章二十四·背後(中)
楚以华回来时,手上端著盆水,後面跟著草生,纪子伶靠在枕头上,似有倦意,见他们进来,虽然还是有些恹恹的神情,却已经如常地露出温和的神态,看著楚以华端著那盆子,不禁笑了起来。
「笑什麽这麽好笑?」
楚以华看见他笑,心里也放松了些,坐到床边放下水盆跟毛巾,温声说。
「笑你一举一动都是上好人家的样儿,忽然端个面盆,很不协调呢。」
纪子伶很不给面子,笑著厉害,末了说:「你先出去让草生来吧?」
这话楚以华不爱听,闻言皱了皱鼻子:「我帮你清理。」说完还朝著草生摆摆手,意思是他可以走了。
纪子伶眨眨眼,注意到草生脸上不明显的笑意,似乎也不因为楚以华的动作而恼怒:「草生本来就是我身边的人,我以为你是知道才带他来的?」
「我知道他是你身边的人……不过不是那样。」
楚以华有点尴尬,纪子伶目光朝草生一看,草生指指楚以华,开口说了几字,然後微一行礼,就马上出去外加关上门,当真是溜得好快,轻功都用错地方,纪子伶却又是开始笑:「草生跟我说,你是路痴,超级大路痴。」
楚以华觉得有点郁闷,他来到纪府之前,不管经历什麽,还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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