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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伶曲作者:沈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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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星淡淡说:「不要紧,反正朱流一定更担心,你要是担心朱流,就不要被发现。」
被看穿心思,蓝捷微微苦笑:「他那麽敏锐,只怕看见我又要生气了。」
纪言星渐走渐远,「那你就哄哄他吧。」
蓝捷站在原地,一时半会儿都没有离开。
× × ×
天气微凉,对楚以华而言却是刚刚好,他早纪子伶一步到了初时邀请纪子伶的樱花树下,楚以华对樱花没有研究,分不出来花种分不出每一棵樱树的不同,也记不得位置,林卿官却是记得清楚,在位置上他是很肯定的。
「少爷,纪公子……会来吗?」
林卿官有些不敢肯定的问道。
楚以华似乎心情很好,笑吟吟的答他:「他会来的,他对他哥哥无有不从,既是纪言星开了口挽留,那他一定会来,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他的心情似乎真的不错,不仅回答了林卿官的问题,还加以详细解释。
林卿官一直都随侍在在楚以华身边,又几乎是手足般的长大,但是有一点,他认识的楚以华可不是从认识纪子伶时就开始的,所以纪子伶不认识他。
他见昨天回去後什麽都没多说就自去吃饭歇息的楚以华,今早突然精神奇佳,不免好奇地问:「少爷,您究竟时什麽时候与纪公子相识的?属下完全没听您说过呢。」
楚以华看了他一眼,又抬头看著在他眼里毫无差别的各种樱树,这才轻缓地说:「在你到我身边之前,很早的时候。」
他停了下来,似乎在回想,最後苦笑著说:「具体有多久,我忘了,不过大概有一段时间,会见到面。」
他说的很简单,林卿官也不细问,又是好奇地扔出另一个问题:「少爷,听您说是马家,马家如何了呢?」
楚以华有一阵子的沉默,才说:「马家被灭族了,几乎是灭族了。」
他这麽说,林卿官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是楚以华吁了口气,继续说:「你到我身边时,我已经找了马家的遗族有两年了吧,马家的案子很是奇怪,没有灭族之名,却有灭族之实,除了死刑犯外,其馀发配走的每一个都死於意外或疾病,没有一个活下来……所以我以为他应该也一样。」
能够如此坦然地说起,是因为他口中的「马聪」还活著吗?
「你有找过他们?」
一个声音突兀地插播,但那人的语气又是惊讶,神情又是晶亮的闪烁不明。
那饱含询问的温和声音触动了楚以华最深层的记忆,丝弦一丝丝地在心头颤动著,楚以华蓦然一怔。
记忆里的语气瞬间,重叠了。
林卿官回头一看是纪子伶,便也不说话,静静地退至一旁,纪子伶今日穿著淡青的衣裳,除了腰间一枚玉佩,几乎没有任何贵气之物,以他在临天的名气来说,这样的装扮淡雅至极,他後面跟了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穿著俐落简单,手里拿著一件外衣。
少年见到林卿官好似打量的目光,瞬间收回开口的念头,无声地对他笑了笑。
他差点忘记了,对方怕是不懂读唇。
纪子伶见到楚以华的表情,以为是自己太唐突,正思忖著说些什麽,楚以华已经回过神,扬起一抹笑意:「我怎麽可能不管?」
那抹笑,笑不达眼,他的眼里毫无笑意,眉眼间一点点的失落,纪子伶偏了偏头,习惯性地摆出温和淡定的样子,笑著道:「我只是……没想到。」
他不再自称纪某,也不再客套来去,只轻轻地解释了这麽一句,眉目间一闪而逝的尴尬,楚以华没有漏看。
纪子伶回头看了看江边,不去看楚以华的表情,观察了一会儿,才转回来,神情带笑著说:「今日怕是会有一场小雨,要坐船吗?孙少爷?」
☆、章五·不在乎(下)
楚以华从纪子伶身边的少年手里接过热好的酒,笑著说:「没想到你会邀我坐船。」
纪子伶看著他,迳自喝过了两杯酒後,再度从少年手里接过酒杯,这才说:「我只是认为有些事情必须问清楚。」
「这是你主动找我的理由吗?」
「算是吧,随您怎麽想……皇上。」
最後那声「皇上」,他的声音极低,只他二人听得见。
二人随意又扯了几句,这两人一人是当今圣上,一人是纪府二爷,耐心非常人能比,这一扯便是一个多时辰,林卿官有些待不住,却见纪子伶身旁的少年神色自若,不时从在河上买酒的酒船家买酒及小菜,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少年似乎不打算与他说话,看见他有些无聊,便递上了一碟小菜,林卿官见到对方带著微笑的脸庞,接了下来,心想原来自己还不比一个少年沉著。
而一旁不到两步,楚以华与纪子伶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扯著,对话模式完全恢复到了之前「孙少爷」与「纪公子」的模式,
「现在是一年里天气最好的时节,很多少爷小姐都会到这儿来散心,有些人来养病,到了雨季,人便也少了。」
「哦?孙某不知,只看见这里人一向都热闹欢腾的,原来其中还有这麽多起落。」
楚以华的声音笑吟吟的,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纪子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也是笑著淡定的说:「纪某在这里也待了许多年了,每年都差不多这样,其实也没什麽特别。」
「那里的话,纪兄太谦虚了,要是没有你在,那孙某只能是外行看热闹呢。」
纪子伶笑著,转过去吩咐:「草生,不用菜了。」
这是他出现以来第一次转过去同那少年吩咐,原来那少年叫做草生。
草生点点头,打著手势问:「那还要酒吗?」
这动作不大,对面二人谁也没注意,纪子伶笑著很自然地说:「也不用,茶就好,喝太多会醉的。」
谁也没注意到草生的动作,只听得纪子伶的话说的好没道理,楚以华及林卿官都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光,林卿官还比较收敛一些,楚以华没这顾忌,纪子伶看见後笑著简单介绍:「他是草生,是个哑巴。」
语毕,其实这样也就够了,可纪子伶看著楚以华,不觉回首轻拍了拍草生的肩膀,少年的容貌轻灵秀美,却不太引人注意,这时微微抬眼看著纪子伶一下,即刻露齿而笑,对著楚以华及林卿官简单地点了点头。
楚以华笑了:「你这小童倒是心思灵敏,挺讨人喜欢的。」
纪子伶瞬间愣了愣,勉强笑著应道:「草生跟著我也有好些年了,这哪有什麽奇怪的。」
楚以华看著纪子伶有点不太自然的表情,他猜不出来,这时却不想再继续閒聊下去,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盯著纪子伶,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变化:「你们过得……都好吗?」
这句话,第一次他问时,对方露出了一个能够十足给人好感的笑容,说了一个「好」字,而第二次再问……纪子伶仍旧笑了起来,轻轻脆脆的答道:「好。」
这一声好,不同於第一次听见的、习惯性的温和与善意,更多的是愤怒、难过、不甘、无谓……等等很多很多的情感,揉合在一起成了一点一点的苦涩,那语气竟有点自嘲的意味,楚以华听得一楞。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好像这就是他的回答了。
多麽简单又多麽的沉重,这一声「好」包含了那些他不知道的过往……听得他心中一悸。
纪子伶看著他,这个人曾经是他的童年玩伴,曾经说他不要做那个吃力不讨号的皇位,他不要去争那个位子,他心里的回忆很少也很淡,大火的前一晚,这个人曾经说过会帮他……现在想起来,其实当时他们都是小孩子,没有人会去在意,而那之後,他们再没见过面了。
他原以为,有些记忆,真的就只会是记忆而已,看见楚以华时,他并没有马上认出是他,只知道这人是当今圣上,那时不过是因为五王爷关心他,所以才多注意了些,哪里能够预测後来的事儿,後来……
他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小小的举动宛若当年那个赖皮的马聪,他记得有一阵子每个午後马聪都随著他父亲马仁过来,或许是因为他是第五个孩子,也不是嫡出,并没有受到很大的重视。
那时他们喜欢比背书,比射箭,对楚以华来说,他既不受重视,也就不太在乎这些,然而生活中一旦有人与之分享,就觉得比赛这种事情攸关乎男人的面子,既要比,当然没有输的道理,他们比东比西,旁人道是感情好,他们却觉只差没有打架。
楚以华记得,每一次马聪觉得自己理亏时,都会有这种轻轻摇头的举动,可爱之极。
他看著已趋成熟,却和记忆里散发出的本质相差不大的面容,心中也是牵动了无限往事,他微微张口,想著该说些什麽时,对方已经一改那温和有礼而疏离的语气,微微颤抖而有些试探性的问他:「你有什麽话想跟我说的吗?」
楚以华一愣,回过人来眨了眨眼,嘴角牵动出一抹笑意,语气轻柔地说:「太多了,我不知道该从哪一件开始说起,不如你问我问题吧,但凡我知道的,我保证知无不言。」
他笑著补充:「是马聪跟楚以华,不是纪府二爷跟皇上。」
「老实说,我不知道要问什麽,太突然了。」
纪子伶顿了顿,说:「这麽说吧,你说的约定,我不记得,我想也想不起来,你能告诉我吗?」
楚以华却露出了一种很奇妙的表情,但他还是说:「我问过你,要怎麽样你才愿意留下来,你说要报仇雪恨,隔天你家失火了,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
纪子伶好奇了:「告诉我什麽?」
楚以华淡淡地笑了:「你家的案子,现在我也没放弃,我以为你死了,那时只是想完成你的心愿。」
他说完後表情放松了下来,好像终於说出了什麽事一般。
纪子伶当然不会记得自己究竟说过什麽,他的神情又是那种晶亮而闪烁不明的样子:「你……没有必要做这些的,那会牵涉到很多人。」
「我不在乎那些,」
楚以华笑著,笑不达眼,眼底一瞬间闪过寒意,看著纪子伶时放缓的语气说:「大不了就是没了皇位而已,一堆人还不排队等著做皇帝?」
他有些开玩笑般地说。
☆、章六·雨露(上)
午时,蓝捷听到细微的声响,开了门,里头的人正在讨论事情,朱流端了三人份的午餐,纪府几乎半数以上的人都会读唇,朱流也不例外,他开口无声地问蓝捷:他们要吃饭吗?
屋内正是纪言星、纪子伶与夏晴三人,说的正是夏族族长蓝卡什的事情。
蓝捷回头看了看,让朱流先进门,低声说:「要等一等。」
不管前面说了什麽,朱流这时只听得夏晴笑著说:「说的简单点,就是被骗了一把剑,而且当天就转手给其他人了,据说这把剑会被转到京城当进贡品,但谁知道有没有那个大爷会出钱收藏?」
纪子伶不说话,脑袋想的却是其他不著边的事情,夏族的传世之剑照理说是归属於每一任的族长,能够藉由「观剑」这种理由偷剑,那个人肯定和夏族交情不错,不过偷了又被抓到,肯定是生不如死吧?
桌面摊开了一幅画,画的正是一把造型独特的剑,这把剑没有剑柄,通体漆黑,只剑身有夏族的族徽,银色透亮,上面没有镶嵌任何宝石,也没有剑繐,如果连画像都能让夏晴带来,说明这是肯定是很重要的,甚至有点病急乱投医了……因为是京城,所以找纪府?
不对……应该不只这样。
纪言星开口问:「只知道会进京?夏族族长如此肯定吗?」
夏晴耸耸肩:「他肯不肯定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若是夏族族长,不信也得信,不然到哪找?况且在关外,各族的族徽他们大多都认识,这麽久都没消息说明剑要不是藏了起来就是真到中原了,还有其他解释吗?」
纪言星对此有一点认识,若是友邦,有所发现必会归还,若是敌对,就会变成夏族的死穴,有这麽好的东西可以利用,决不会没声没动的,说不定还会联合几个小族狮子大开口,放在中原就是俗称的勒索。
纪子伶突然开了口:「就算是好了,也得看进贡给谁,是给皇上,还是给太后,还是给公主们的,再过两个月,不就是太后的生辰吗?过三个月就是皇上的生辰了,总是要弄清楚,这事不容易,可是却很划算,夏族最是恩怨分明,我倒认为可以试试。」
顿了顿,又想到了什麽般说:「京城那的铁匠可不是吃素的,在我看来,仿制并没有什麽困难,我们自己就能做,就算找到了,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
纪言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但他说:「我想还是调查或打听一下各行商有没有类似的东西,若能以交易的方式找回,也算是有赚。」
他说著看向夏晴,夏晴心里格登一声,哀叫:「不会是叫我去吧?我还要去夏族回消息啊。」
若是比装无辜耍嘴皮子,夏晴远远不及慕容武,纪子伶挑眉,看来是纪言星变相答应替夏族找剑了:「送个消息而已,也不一定要你亲自去,况且事有轻重,他们不会介意这点小事的。」
言下之意似乎是要他辨识真伪,夏晴不知道是怕麻烦,还是不想去,抑或是没听懂,他理直气壮的指著纪子伶说:「子伶去更适合不是吗?跟皇上又是旧相识了……」
他说起了不容易联想的关系,说的纪子伶脸色瞬间一变。
「咳咳。」
朱流有些突兀地咳了两声,然後非常非常自然地曲身,恰到好处地让三个人都能听见他的声音:「主子,二爷,夏公子,午时快过了,先用点东西吧?」
他的笑容很灿烂,不过夏晴倒是知道了朱流是在阻止他说下去。
你那壶不开提那壶啊,朱流的灿灿笑容彷佛就是在这麽说。
「抱歉打扰了,」
蓝捷在此事上自然不会跟夏晴是同一阵线的,他温和恭顺地说:「但是朱流怕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包涵。」
有什麽好包涵的?菜凉了再热不就好了?蓝捷很明显是在帮朱流说话,纪言星微微露出笑:「也好,那就边吃边谈吧,夏晴,你应该也饿了吧?」
他能说不饿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於是夏晴为自己说错话付出的代价就是吃饭:「饿了饿了,真是太好了!」
朱流与蓝捷上菜期间,纪言星却像是想到了什麽般:「子伶,虽是这麽说,但你不觉得这主意正适合吗?京城那里也正需要人去看看情况,宋爷最近忙不胜忙,你正好可以补他的缺。」
夏晴低头专心吃饭吃菜,决定不去理那两兄弟。
蓝捷走到他身边,低声说:「公子,皇上的事,只能由主子来说。」
夏晴一愣,笑了起来:「我知道。」
夏晴甚少与蓝捷有所交集,甚至有点不对头,这时听见蓝捷居然出言提醒,倒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蓝捷除了纪言星及纪子伶、朱流外,没什麽人值得他去关心了。
那边纪子伶一阵沉默,然後有点艰难地说:「可是我……我不是……」
纪言星的话逻辑上是不成立的,经不起推敲,可事实就是这麽奇怪,话从纪言星嘴里说出来,不论是非对错,纪子伶都不会反驳,话都说不好了。
纪言星也不多说什麽,只很温和的说:「这事不急,你好好想,我只说你去正合适,又不是没有其他人了。」
然後纪子伶成为第二个专心吃饭吃菜的人,脸色阴晴不定,午饭就这样沉默地过去。
当然,这只是个小小插曲。
× × ×
纪子伶出门後,纪言星閒来无事,哦不,也不能算是没事,中央桌上摊了几张纸,他正在临摹字帖。
蓝捷悄然无声地进门,端著一盏茶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纪言星像是背後有长眼睛似地,开口问:「子伶出门了?」
「二爷出门了,说是去茶坊一趟。」
「嗯。」
纪言星应了一声,便也不再多问,又过了不久,温尚雅提著刀,一脸气得不轻,蓝捷皱著眉头问:「十三,出什麽事了?」
纪言星连头也没抬,仍旧十分专心,温尚雅压了压怒气,抱拳道:「蓝爷,夏公子往容先生医馆那去了,在下失职,拦他不住。」
蓝捷仍旧轻轻皱著眉头,不知道这二人间发生什麽事情,他回身看著纪言星,纪言星放下笔,淡淡地说:「无妨,他爱去便去,容先生若是看不顺他,他自然就会长记性了。」
「是,在下莽撞了。」
温尚雅得了纪言星的话,怒气消散不少。
纪言星抬起头,目光有瞬间锐利如针地看向温尚雅,语气却温和了下来:「你若是不放心,去看看也无所谓。」
作家的话:
送上一声迟来的儿童节快乐廿_^
☆、章六·雨露(中)
蓝捷没有表现出来,一直到温尚雅离去後,他才有些困惑地低声问:「主子,十三他……」
「我看许是吵嘴了吧?不用管他们,过两天夏晴又要走了,自然就好了。」
纪言星一点也不担心地说,虽然不明显,他眼中确实有著点点笑意。
「主子,我看每次都要闹上一回也不是办法。」
蓝捷不无无奈地说。
「夏晴那是在跟我抗议呢,否则何必往容先生那里走?」
纪言星慢慢地说:「放心吧,我跟容先生提过了,不会有什麽事,十三的伤还没好,他去也省了我还要找人去拿药。」
蓝捷想了想,低声说:「可是二爷往常茶坊去了,我看皇上身边那位林公子……」
「不妨事,十三知道轻重。」
纪言星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兀自优游自在的喝了口清茶。
可是夏晴不知道轻重!
蓝捷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他那粗中有细的个性在塞外倒是吃香,问题是,遇上温尚雅就会变笨,每次皆如此,屡试不爽,这回却又不知会如何?
纪言星看蓝捷面上冷冰,却是一直担忧东担忧西的,纪言星不觉好笑,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不用担心,成天这样担心东西南北的,怪不得朱流常常跟你生气。」
「啊?」
蓝捷被纪言星的一句话弄得不知道子午寅卯,当场愣了愣,然後才反应过来,硬著头皮有些尴尬地说:「主子、我、这,蓝捷、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真的不是还是假的不是,大夥儿都知道的,你也不用遮掩什麽。」
纪言星来了兴趣,提起笔,又是一句调侃。
「这、主子……」
蓝捷觉得自己会愈描愈黑,有些手足无措地呆站著,一直到看清纪言星脸上那抹似笑非笑,才猛然发现主子是变著法儿在玩自己呢,脸上愈发红了起来。
等到纪言星看也看够了,才放过他,目光从纸上移到了窗外。
「主子,要关窗吗?」
见到雨点,开始雾蒙蒙的景物,蓝捷低声问。
「不用。」
纪言星看了一眼,又低头专心临字。
× × ×
天上开始飘起了细雨,似是是在做出某种宣示般,告诉所有人,雨季就要到了。
楚以华原本确实是打算立刻走的,但是有个「马聪」在,他突然又不急著走了,纪子伶肯定万万也想不到,他自己曾经说过在皇上身边安插人更加便捷这样的话,居然有可能一语成谶,而那个人还是自己。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自家产业「吉利茶坊」中喝茶,不多时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二爷。」
回头,林卿官恭顺地低头示意,他对纪子伶本身并没有什麽意见,这人的真实身分既然连圣上都不多言,那麽自己自然更不需要多嘴,恭恭敬敬的该怎麽称呼就怎麽称呼。
纪子伶收起了原本的神态,习惯性地微微一笑,「林公子没跟你家少爷一起来吗?还有二刻钟才到约定的时辰呢。」
林卿官不管纪子伶与楚以华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从善如流的回话:「回二爷,少爷让小的来寻个好位置,还交代最好是临窗,要僻静雅致,可以看见外头景色的。」
纪子伶一听便又笑了,他倒是记得自己喜欢临窗的位置!
不过也可能是误打误撞,他温言道:「那不正好,不用找,我就坐这儿。」
「是,二爷,小的这就去回话。」
他正要走,却又被叫住:「等等。」
林卿官回头,恭敬地说:「二爷有何吩咐?」
纪子伶偏了偏头,原本不过是想顺口多问一句,这下却起了捉弄的心思,扬起笑容说:「吩咐倒是没有,我且问你,你在楚以华身边做护卫多久了?」
林卿官一滞,天底下恐怕敢直呼圣上名字的,单手就能数出来,而前几天的经验又告诉他,皇上并不介意这人直呼自己的名讳,甚至还有点高兴,他不愧为楚以华身边的人,只停顿很短的时间,便如实答道:「回二爷,有十年了。」
「哦,是吗。」
看见他的反应只有这样,纪子伶有点失望,随即又想到,林卿官刚经历了封紫英「刺杀未遂」、「死亡」的事实,说不定除了紫英是他的死穴外,根本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冷面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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