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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伶曲作者:沈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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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以华笑著,指著默默跟在身後的林卿官说:「你何必让小林一个人去药铺?」
  纪子伶其实知道楚以华真正在问什麽,他知道楚以华的语气其实是在问他,明明只要大家坐下来就能谈的事情,不必要弄的那麽复杂。
  但事实上就是那麽复杂,不只是他说出来的那些,封紫英不知道若无药仙道人救治,她便真的只剩半年可活,可她知道自己刚流产。
  这种事,要他怎麽开口说?
  可是这个人的胸怀之宽,让他真的讶异了。
  就在刚才,他认真地对自己妹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
  纪子伶看了林卿官木然却隐隐有些忐忑不安味道的脸,淡淡说:「难不成要好多人大张旗鼓地去才好?低调一点不是比较好吗。」
  其实他们一点都不低调。
  纪子伶停了一会儿,对他自己说的话加以解释:「紫英在你身边时间不长,但你应该了解妹妹她生性没什麽心机,而且,并不是我让林公子去药铺的,是因为他去买糖葫芦买太久了,我才想著去碰碰运气。」
  楚以华不生气,也不质疑,只是问:「如果小林没在药铺,你也会带我去?」
  纪子伶毫无犹豫的点了头:「会,这件事情关乎你的生命危险,我们不能瞒著你,如果林公子没在药铺,我会告诉你事情经过,至於妹妹该如何处置,这不是我说了算的。」
  楚以华再次为纪子伶滴水不漏说话方式暗赞了一声,他这种就算有什麽古怪,也让人找不出破绽的技巧,堪称高明。
  他停了一会儿,才回头看著林卿官说:「林公子,你也别怨我,前一阵子我们一直在查真凶,才瞒著你们。」
  林卿官早在二人来之前就已经约略听封紫英说过他,在封紫英嘴里,纪子伶是冒著多大的风险才救下她,想方设法地要帮他们,对她不仅关怀备至,还一直担心她吃亏,这时听纪子伶那样诚恳的语气,根本忘了他是谁的弟弟,连忙说:「二爷千万别这麽说,小人不曾这麽想。」
  楚以华一见,笑著打趣:「这才没多久,你们什麽时候感情那麽好了。」
  林卿官又连忙辩解:「属下……」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我知道。」
  楚以华在对方话都没成句前打断如是说,林卿官深深看了楚以华一眼,分明是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下换成纪子伶打趣了:「看不出来,你还留了这一手啊,偏静。」
  楚以华摆出得意的样子:「那是。」
  「……」
  发现自己被开玩笑的林卿官决定沉默以对。
  时间也不早了,纪子伶原本能够自己回家,无奈楚以华閒得发慌,硬是要送到他家门口。
  「我没有那麽娇贵!」
  纪子伶一字字地强调。
  「二爷明明体弱多病,就让在下尽一份棉薄之力吧。」
  楚以华信口胡扯。
  这边二人你来我往地斗嘴,林卿官则是装作没听见,如果问他的话,他大概会说,这两人说话的内容总是愈奇怪,但身为下属,他实在不便说什麽。
  走著走著已经到了纪府,纪子伶踏进门,才发现楚以华不知道为什麽也跟了进来。
  他挑眉问:「你想留下来吃饭?」
  楚以华原本来在寻思要用什麽理由,但听对方一问,顿时又改变心意了:「没有,我这不就要走了。」
  「你等等。」
  原本转身欲走,纪子伶却不期然叫住了他。
  那声音再一次地触动楚以华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回头,笑容也柔了起来:「二爷怎麽了?」
  林卿官站远了几步,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纪子伶看著他一会儿,认真的低声说:「紫英的事,你不用真把她留在身边,她或许也活不了多久。」
  楚以华停了一会,解释说:「我不是因为他是你妹妹,才既往不咎的,况且,你和令兄也不会放著不管不是吗?」
  「我是说真的,」
  纪子伶往前一步,拉近了双方的距离,低声说:「我不知道她能活多久,就算现在死了都不稀奇。」
  楚以华笑了笑,不在意的说:「你不是希望她活得好好的吗?否则又怎麽会让小林跟她见面?」
  纪子伶一震,抬眼看他,很久,才又低声说:「谢谢。」
  「这点小事我不在意。」
  楚以华笑了起来,「紫英若好了,就回我身边做管事,若好不了,至少谨言也不会心有遗憾,这样不是很好。」
  纪子伶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你虽不在意,可我在意,我这人不喜欢欠人东西,礼尚往来,我总得做点什麽。」
  纪子伶对自己信赖的人往往是比较疏於防备的,而他对楚以华的情感恰恰十分矛盾,楚以华微微一笑,忽然扳过他,著後颈吻了下去,力道看起来,其实很轻,纪子伶略一犹豫,便被对方「得逞」。
  这一吻下去,两人都怔了,一个是没想到会被吻,一个是没想到会那麽顺利,林卿官更是两眼一闭,假装什麽都没发生。
  对方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孩子气,那微微傻住的表情,看的楚以华没来由心动起来,不禁低头又轻轻吻了上去。
  纪子伶由於姿势的关系,双手顺势抓著楚以华的前襟及手臂,表情渐渐有了些红润。
  楚以华吻了一会儿,对方依旧没有抵抗,他便缓缓离开,仔细地看著对方的面容。
  不禁问自己,这种情愫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原本只是很重视这个朋友,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初衷的情愫不再单纯?
  
    
    ☆、章八·残留(上)

  纪子伶有一瞬间的失神,他这时完全没有注意到,楚以华是用怎样的目光在看著他,凝视著他,又是用著如何微笑的表情,掩去他心里的忐忑。
  楚以华的声音这时很沉,微微有些哑:「你喜欢吗?」
  纪子伶缓缓抬眼,这时终於看清的对方的面容,依旧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微微笑著的表情似乎,已经少了一些距离感。
  他无意识地回嘴:「哪有人这样问的?」
  这人总是出奇不意地问著如此直白而不转弯的话,楚以华的表情不变,他伸出手,用手指去摩娑纪子伶的唇瓣,这个过於亲密又似乎是有些挑衅的动作并没有引来纪子伶的抗拒,他微微抬起下巴,仰起头。
  这个角度之下,楚以华清楚地看见了对方那美好的颈项,甚至能一点点地看见衣领内的春光。
  他听见某种渴望由心底发芽的声音,「我今天突然发现,你长得真好看。」
  纪子伶被他逗笑了,「皇上,草民不知道您也这麽会说笑。」
  不知道他是不是听错,楚以华的声音似乎变得很认真,那又像是风一般地吹过的声音,没来由地让他心里一颤。
  「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纪子伶有少顷的沉默,他轻轻张唇,同时拨开对方的手,笑著摇头,有些许开玩笑的语气:「我喜不喜欢,真的有需要这麽在意吗?」
  楚以华心里一紧,几乎就又要亲了下去。
  但他没有,他不知道对方话里是不是还有话,应该说,平时的精明在此时似乎完全派不上用场,楚以华露出苦笑,却很诚实地说:「我在意。」
  这个低沉的语调配上楚以华那麽专注的神情,纪子伶几乎就要懵了。
  但,他忽然低头,像是察觉了什麽,又好像只是偏开目光,语气有些催促地说:「偏静,你差不多该走了吧,别赖在这。」
  他的语气是一种捉摸不定的柔软,听在楚以华耳中显得十分轻柔,楚以华眨了眨眼,眼底泛起一些光芒,亮亮的,又有一些调皮的味道。
  纪子伶的表情看不出是什麽神态,不是习惯性地温和,也不是习惯性地微笑,楚以华发现他竟然说不出来,他笑著退了一步:「你让我抱一下,我立刻就走。」
  预期中,纪子伶或许会生气,或许不知道该说些什麽,而这些设想都没有发生。
  对方露出了一个笑容,挑著眉说:「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原来这麽无赖?」
  楚以华仔细观察著纪子伶的表情,见对方似乎没有不快的神色,正寻思著这个问题,纪子伶已经主动抱了上来。
  纪子伶毕竟不是女人,对什麽欲拒还迎那一套就算有概念,平常也不会用在男人身上,换做别人他不知道,但他不讨厌楚以华,也就抱了上去。
  楚以华有些愣了,怔怔的,直到纪子伶离开,看见他的神色里似笑非笑,嘴里却说:「满意了吧,还不走!」
  ×  ×  ×
  好不容易送走了楚以华和林卿官,纪子伶若有所思,怔征站了几秒,才忽然回头,对著看似空无一物的庭院喊:「还看?都给我出来!再出来我自己去请你!」
  顿时,不少人从不少隐蔽处灰溜溜地站了出来,有些人比较早到,有些人则是碰巧,那个叫纪香儿的女孩更是笑著说:「我们这不是恰好经过吗?大老远就看见二爷跟人又亲又抱的,问一问也不行?」
  「香儿,你少说点!」
  朱流跑过来,直接捂住对方的嘴巴,免得她再说出什麽话。
  纪子伶这时看清了,院子里还真有不少人,香儿、朱流、蓝捷、草生、夏晴……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个开溜的人应该是常常来找草生的慕蓉武,几乎所有爱看热闹的人都到齐了。
  纪府的人大多会读唇,楚以华不知道,他又没注意,纪子伶却知道,几个人只要凑起来互相香交流一下,他们二人说些什麽还不等於全被听了去?
  纪子伶微微一皱眉,他刚刚顾著跟楚以华说话,虽然发现了後头有人在看戏,但也没想到有那麽多双眼睛,朱流一看不妙,「二爷,您别生气,他们只是……」
  只这麽几秒的期间,後头看热闹的人已经用各式各样的藉口作鸟兽散了,包括纪香儿也早挣脱朱流的手,气哼哼地跺了几下脚,看清了形势,也找了个理由走掉了。
  纪子伶面无表情地转过来问:「朱流,你又在这里做什麽?」
  「这……」
  朱流满脸通红,瞬间不知道该说什麽,蓝捷是唯一没有走的人,这时走了过来,平静地笑著回答:「二爷,我跟小朱吃过饭後经过这里,没做什麽。」
  朱流立刻不满地回嘴:「就跟你说我不是……」
  後面的话在纪子伶的目光李咽了下去,纪子伶笑了起来,语气有几分促狭:「哦,你们在散步啊,倒是我碍著你们了。」
  「二爷,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屁出一句话来,最後随便找了个藉口,拉著蓝捷溜掉了。
  唉呀,朱流难道没看出来,蓝捷被他拉著时那副有点儿开心的表情吗?
  直到人都走光了,纪子伶依旧站著,站得出神。
  直到身後传来一声他熟悉的声调:「子伶,你傻啦?」
  纪子伶转过身,摇了摇头,脸上难得的掠过一点尴尬。
  他迟疑了一下,才走近对方,在纪言星的目光下低声道:「在容先生那里,还有刚刚走之前,皇上一直有放过紫英,不再追究的意思,但他给这个人情,不会只是想交个朋友。」
  他不明显地顿了顿,声音透著几分苍白:「这次我有点怕,大哥,我真的有点怕。」
  纪言星眨了眨目光,声音还是十分平稳:「你只管保持现在的态度就好,皇上之前可能确实有这份心思,现在或许改变了也说不定。」
  
    
    ☆、章八·残留(中)

  纪子伶身在其中,不如纪言星看得清楚,他的目光直接而纯粹:「大哥?」
  纪言星也不多解释,只平淡地转移话题:「你喜欢皇上吻你?」
  纪子伶的表情闪过一点狼狈:「我只是没想到……」
  纪言星的表情不变,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大胆:「他的舌头伸进去了吗?」
  「我……他……」
  纪子伶的表情愈来愈红,刚才有那麽多个观众在场,他都没有什麽反应,现在被纪言星一问,却是话都说不完整。
  其实纪子伶也不是未经人事,他与纪言星自小受过许多苦,否则纪言星私底下说话也不会如此语气,只不过他在纪言星面前总是听话惯了,没有办法去违拗纪言星的话,不管什麽事情只要他家大哥说句话,就能改变他的决定,无关是非对错,就只是这样,对於他家大哥的问话,他的反应总是十分孩子气。
  偏偏纪言星一副没看见他的表情般,继续问:「你又为什麽抱他?看上他了?」
  这话问的不好听,参杂些许俚语味,却很容易听出意思,最直接地让纪子伶意识到问题所在……以及纪言星,他的哥哥是抱持著什麽样的态度。
  「我哪有看上他……大哥?」
  他忘了,其实只要给王爷去一封信,依王爷的性子,断不会放著不管,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复杂了。
  纪言星收回了一点笑容,语气终於夹杂了一些认真:「或者这麽说,你俩都有那点意思,我总不能让你吃亏。」
  「大哥!」
  纪子伶低喝了一声,脸上红晕不曾消退,但他知道纪言星不是在开玩笑,「皇上,偏静只是跟我开个玩笑,你不是也有看见?我、我怎麽会喜欢他!」
  他抬头,但是脸上还是红的:「那只是一个吻。」
  「我知道那只是一个吻。」
  纪言星的眼眸中此刻流动著闪烁不明的微光,过了一会儿他才平静地说:「你也说了,你怕他,第一次算做开玩笑吧,那第二次又该怎麽算,所以你不是怕他,你只是不相信他。」
  他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皇上,看起来似乎是个比资料上还温柔许多的人,子伶,你觉得呢?」
  纪子伶停了一下,才摇摇头,「我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如果我是他,紫英活著不知道问不问的出更多有用的消息,死了却是一了百了,日後罪名怎麽扣都容易,最好将计就计,先让京里那边以为皇上生死未卜,然後回京城再一举拿下……皇上的片面之词实际上说明不了什麽,他也不是为了我留在这里,只不过是京城的火侯还不够。」
  他顿了顿,补充:「至於指使紫英的凶手是谁,依我看皇上心里似乎也有底,他对紫英的死因以及为什麽还能活这些平常人都会问的问题一点也不问,而且也不惊讶。」
  纪言星笑了笑,仍旧平静地说:「我不晓得你对他有几分意思,才这麽说,无论如何,今晚的皇上,一直在观察你,你没有发现吗?」
  纪言星说的话纪子伶不怀疑,这时他却听不懂,眼神带著迷惑。
  纪言星停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怎麽说,「子伶,我想说的是,他对你确实不一般。」
  这句话让纪子伶沉默了很久,纪子伶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最後只听得纪言星的声音稳稳地,淡定地问:「还想说什麽吗?」
  他摇摇头,想了想又说:「大哥。」
  这句话出来,他自己仍旧沉默很久,最後还是摇摇头,「大哥。」
  他顿了顿,又摇摇头,手无意识的触及自己的嘴唇:「我,我去睡了。」
  「嗯。」
  纪言星拍了拍他,没多说什麽,纪子伶也不多问,转身返回房间。
  「主子,慕容武刚刚拉著草生离开了。」
  蓝捷忽然冒出来,微微看了一下纪子伶的背影这麽向纪言星说道。
  「明天是草生的生辰,慕容武可能有他的想法吧。」
  纪言星淡淡说:「明天一早午时没有回来再去找。」
  「是,主子。」
  「另外,十三明天不用跟著我了,让小五去照顾他的伤,另外差人去问容先生能不能来看一下。」
  「是,主子。」
  「从明天到夏晴离开为止,他跑去十三房里过夜不用管,但除非十三的伤好了,否则不许他擅自出府。」
  「是,主子。」
  蓝捷答了一声,面容上隐隐有些笑意,但他还是问:「主子,这样好吗?」
  纪言星面无表情:「他跟十三之间如何平时我不管,上床也无所谓,但是伤过了就不行。」
  他淡淡地说:「你就跟夏晴说,十三天生骨子弱,全靠他自己才练的今日这般模样,要是不好好调养,说不定日後连走都有困难,当然,只是上床是不会有什麽问题。」
  蓝捷笑了笑,这样直接算计人家好像不太好,他还没应声,纪言星已经继续说:「若是问起来,十三那边,你就跟他说,京里有些变故,夏晴必须要晚点走,但他肯定不听,所以就委屈他几天,就说是我说的,有什麽事我顶著。」
  「……是,主子。」
  无言了一会儿,蓝捷还是一如往常地照单全收,一字不漏地记了个清楚。
  「主子,二爷那边,不需要做什麽吗?」
  纪言星看了蓝捷一眼,眼神又恢复成平时的漠然,淡淡地说:「等,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不会太久的。」
  「紫英姑娘那边不需要吗?她不是……」
  「我知道,请药仙道人他老前辈出马这件事,」
  纪言星漠然的眼瞳中顿时变得深邃:「我会再问问容先生的,这件事谁也不要插手,听见了?」
  「听见了,主子。」
  蓝捷恭声答应。
  
    
    ☆、章八·残留(下)

  那晚,纪子伶几乎没什麽睡。
  他的脑还里盘旋著楚以华给他的触感,楚以华那晚的声音,盘旋著纪言星说的那句话。
  他对你确实不一般。
  他忽然间有种失去了准头的感觉,他不知道该怎麽做。
  他不应该有这麽在意的。
  楚偏静楚以华,给他的感受是如此不真实,如果是真的,那必然有什麽理由……应该要有的,不是吗?
  自从他不再是「马聪」之後,唯一一个让他相信毫无理由的人,只有哥哥,他无法去想像有这麽一个人,会同样毫无理由的来对待自己。
  而那个人是楚以华。
  他可以承认他不在乎一个吻,但他没有办法承认自己对楚以华毫无感觉,毫无想法,他没有办法。
  他闭上眼睛,楚以华的声音又像是在耳边……「子伶,你怎麽了?」
  那熟悉的问话,却不是他熟悉的声音,纪子伶顿了顿,恍然间,他似乎又回到某个时空,他转过眼光,惊觉自己已经不知出神了多久,而面前,雅间里,楚以华正笑著问他。
  也就是那声「子伶」让他回过神的。
  昨天,纪子伶的确同意楚以华在单独的情况下可以直呼名字,而这才过一天,楚以华就拿来用,不过纪子伶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他耳边还听得见稀松平常的街头吵嚷声,鼻子闻的到眼前小菜的香味,他的心神却还在昨晚楚以华离去之後。
  纪子伶,你在想什麽呀?
  怎麽会发呆呢?
  纪子伶很快地收回心神,他第一次与别人见面时出神的这麽彻底:「我没事。」
  他的回答也难得地十分简短。
  楚以华不是没看出来今天纪子伶的异常,但是他的表情实在无法形容是什麽样,叫了好几声之後,直到叫出名字,对方才有了反应。
  「……抱歉。」
  楚以华笑著说:「二爷今日怎麽了,是不是没睡好,精神不济?」
  「哪有,只是有些烦心事,不说也罢。」
  「今日刚听说……」
  纪子伶似乎知道楚以华是有意说些零碎事,也就一起聊了几句,一直到一个段落,纪子伶又沉默了下来。
  楚以华几乎要以为对方又出神了,但是纪子伶看著他,却是没有出神的样子。
  他的表情欲言又止,好像想说什麽,又似乎是在寻思该怎麽说,楚以华是个修养很好的人,也不介意对方的沉默,过了一会儿,纪子伶抬眼,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向著站在楚以华背後的林卿官:「林公子回避一下好吗?有些话,纪某不想让第三个人听见。」
  楚以华没有出言阻止林卿官,反而示意他照著做,林卿官摸摸鼻子也就往外走,尽忠职守的去守门。
  其实他也不想要不小心看见什麽或听见什麽。
  这次,反而是楚以华率先开口:「抱歉。」
  几乎是半学著方才纪子伶的语气,这麽低沉地说著。
  纪子伶眼底泛过一丝惊讶,抬眼看楚以华,但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得懂那眼神……但他实在不明白。
  但楚以华并不知道这些,他只以为纪子伶那是迷惑的表现,正要开口解释,纪子伶更快地出声打断:「不要说出来。」
  纪子伶摇摇头,其实他有点想问为什麽,但又忽然觉得那很愚蠢,不是什麽事情都需要理由的,不是吗?
  「偏静。」
  想到这,他沉默一下,才说:「过几天,我要去玛其一趟。」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几乎不带任何个人情感,只有起头的「偏静」二字,略略能听出一点情绪。
  楚以华自然分别得出他是已经说完了,或是相反,所以没有出声,纪子伶继续说:「去帮朋友找个东西。」
  他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迟疑,但他最後还是补充:「……在皇宫。」
  他的话语非常简短,好像是别人不多问,他便也不多说,楚以华微微偏头,露出一抹笑。
  楚以华的笑容并不像纪子伶或纪言星那样的温和而让人好感十足,他的笑容只能说是礼貌性地,带有些许俯瞰的味道,这时的他身上才展现出了那种在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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