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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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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看出来的?”洛云息奇道。
  “您的衣服下摆上还粘着木屑。”李幸指了指,“是什么木料?我从没在马掌柜的店里见到。”
  “呵……我都没注意到。”洛云息扫了扫身上,“是小叶紫檀。方才在给个奁匣上雕花。”
  “好厉害啊。”李幸憧憬,“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雕花呢。爹爹他……”似乎觉得说出来不好,赶紧收了口。
  “你来,我教你。”看对面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喜,温言道:“虽然我会的不多,不过书还是读过些的。以后你有不懂的功课也可以过来。就当陪我聊聊天。”
  除了父亲外,从没有人如此细心温和的对待过他。李幸欢喜的无以言表,又没来由的一阵酸楚。咬着唇低下头。洛云息刮了刮他的脸,拿着用废的雕花木块讲给他,“你看,这里要用……”
  一个说的耐心,一个听的仔细,紧挨着,像对父子。
  茶点端了上来,个头比平时大得多,都是些压食的绿豆糕、桂花糕之类,居然还有几个糯米糍。洛云息失笑,这不是午膳要用的吗。下面也是会来事儿的。“李幸,吃块点心垫垫,待会一起吃午膳。”
  “不,不用了,前辈,我该走了。父亲的药还没煎。”
  “那我不留你吃饭了。把点心带上。”
  “不能再……”
  “听话。你以后叫我洛叔叔就好。这是回礼,不要可说不过去。”洛云息包好,塞到他怀里。“路上小心。下次过来我教雕你简单的纹样。”
  人走了,丫头便给洛云息添水边道:“四爷就是心善,对孩子和善的紧呢。”
  “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家伙,不是吗?”
  “四爷说的是。”
  “你知道这片儿有什么卖木雕的店掌柜姓马的吗?”
  “少爷店铺西边不远有家木雕店,不过不知道掌柜姓什么。”
  “嗯,知道了。”
  


☆、欢爱和吃饭中觅到的真理

    “老爷,季爷……求见。”
  “他都是来去自如的,这是唱的哪出。让他别做怪,随他爱进不进。”慕北驰正拿了佛经翻着,心思不知道飞哪去了,出神被打断,郁卒道。看下人还不走,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问道:“还有什么事?”
  “老爷,小的瞧着季爷有事。天暗也看不准脸色,就看着有气无力的。在门边靠了半天了,也不吱声。”慕北驰顿惊,扔下书就赶出去。
  季南游靠在门框上,叉着手,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见他赶出来,笑道:“嗬,劳慕大侠亲自来接,在下不胜荣幸。我就是看看风景,您回了吧。”
  “季公子你莫非找茬来的?”慕北驰回了句,转头挥挥手:“行了,都别跟着了,下去下去,我和季爷比划两下。”走到他跟前,关切的问:“怎么回事,伤着了?”
  “你看我是受伤的样吗,就是走累了找个地歇歇,顺道摆摆谱。”话是这么说,可人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声音听着发虚。没等慕北驰挤兑他两句,身子顺着门框往下滑,被拦腰扶住。
  “跟我进去。”
  “别别别,你给我放门边上歇会就成。我还有事,马上就走。”
  “啧!”慕北驰当即火了,眼睛里笼罩了层冰,封住了幽暗汹涌,只扶住他默然不语。不看人,也不松手。脑门上就差贴两个字:不爽。他这阵仗一出,季南游笑的更苦了,“哎呦,慕大侠,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真不能进去,丢不起这个人呐!”
  “收声!”慕北驰直接架起人进屋。往床上一扔,“伤哪了?不说我自己看。”
  “没伤没伤。我就是脚软了。差点没溺死在胭脂堆里。他大爷的!”
  “……你,不会是玩过头了吧。”慕北驰木然了半晌,抽着眼角问。似乎觉得太扯屁了,有意无意的瞄了他下身一眼,“平时你不是龙精虎猛来的?”
  “小爷歇过这口劲还能大战三百回合!!我就知道进来准没好事!哪个不长眼的给你报的我来了,小爷就是走累了在门边多靠了会,用他多嘴!要不是因为太晚了怕被人疑心,小爷才不稀的靠你门边呢!”季小爷暴走了。
  “好了好了,多大的火呢。你躺会,我拿点提神的药给你。今晚睡这吧。”
  “弄点吃的,还饿着呢。”
  吃了碗肉粥,躺了个把时辰。季南游缓过劲来,脸朝着房顶发呆。慕北驰进来他也没反应。“南游,惦记什么呢?还想着再战回来?今儿个恐怕是不成了。”
  “嗯……”敷衍的哼了声。
  这可奇了,季小爷淡定的非比寻常,听了话都不恼,别是真被刺激到了?“你还好吧?寻个大夫来看看?”
  “啊……哈?用不着慕大侠操心,我好的很!”季南游醒过味来,顶回去。
  慕北驰挑眉笑了下,没理他。正准备出去,就听见身后幽幽飘来句:“我刚上了个男人。”登时钉在地上了。压了压心中的惊异,尽量平稳的问:“哦。你是要分享体会?”
  “不是。我只是被自己震到了。居然……感觉还不赖。我从来没想过碰男人,小爷喜欢软绵绵的女人。这会子也不确定了。满脑子里乱哄哄的。”
  可能心里一下子没接受。过两天就忘了。慕北驰斟酌着刚想安慰两句,就被他下句话惊呆了,雷劈过一般,瞠目结舌。季南游说:“我想去见云息。”
  “你……有事?”
  “没事,就是想和他说会话。前几天早上我还见过他,蹭了顿饭。他家的酥糖很甜。”
  屋里静的骇人,床上的人无所觉,只盯着屋顶出神。慕北驰脸上阴晴不定,指尖在掌心扣的紧紧的,良久,终是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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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平楼,东首雅间。午时。
  顾瑜瑾在等人赴宴。穿了身皂色长衫,发用同色的丝带束起。衣襟的袖口和下摆刺了圈银色流云纹。腰间坠了块白玉佩。眉目冷俊,不苟言笑。李方鸣肃然站在他身后待命。少顷,洛璟言推门而入,披了件织锦软毛的披风,脖颈处一圈白色的绒毛。进屋就解了下来,露出樱草色的外衫,绣着些云雀的暗纹。配了个杏黄色香囊。仿佛把春天提前捎了进来。
  “凌公子,让您久等了。”洛璟言笑吟吟的打招呼。
  “没多久。坐。”
  酒菜上桌,也没有多客套,随口聊了几句,顾瑜瑾看人饿着,示意他趁热吃。正和洛璟言的意。昨晚上吹了半宿的曲也没见洛云息探个头,晨起胡乱拔了几口粥就去铺子了,这会已经饥肠辘辘了。半碗饭下肚,缓了缓,看对面的人只是动了动筷子,自己跟没见过粮食似的,忒没出息了,脸上有点红。
  “凌公子,让您见笑了。”
  见他吃的不慢,却不粗鲁,反而透着少年人的爽直气儿。顾瑜瑾并不在意,道:“无碍。年轻人本该如此。”洛璟言调皮地眨眨眼,“凌公子也正当风华,气度可要沉稳的多。”你也大不了多少,怎么老气横秋的。顾瑜瑾问道:“你多大了?”“虚岁十六。”“我大一旬,二十八。”“那我能唤你凌大哥吗?”洛璟言有点紧张的问。“嗯。”“凌大哥以后也叫我璟言吧。”“好。”李方鸣面上纹丝不动,心下讶然,大人的确很中意这少年,当真是和颜悦色,少有的亲近了。
  喝过几杯酒,席间更热闹了几分。雅间里置着火盆,温暖如春。洛璟言洋溢着朝气的笑声让顾瑜瑾的面上也带了暖意。他平日里不怎么应酬,即使有也不过应个场,寥寥数语。席间人各有所图,戴着面具,嘘寒问暖,无趣之极。不及这少年半分真意让人舒坦。两人随意聊了些风土人情、乡野趣话,顾瑜瑾听的多,说的少,偶有异议,却是一针见血,让洛璟言倾慕不已。暗想,凌大哥看着冷冰冰的不好相处,其实和四叔没什么差别。只是言辞更尖锐些。
  “你昨日吹的曲子叫什么?”
  “叫《月思》,四叔教的。我吹得还欠火候”
  “很好。”
  “真的?可我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真的。”
  看着顾瑜瑾颔首肯定,洛璟言有点自豪,眉眼弯起来,道:“下次再吹别的曲子给凌大哥听听。哎,可惜四叔这几天不肯理我,要不还能让他指点指点。”少年想起来什么,苦恼的吁了口气。
  “你犯了错?”
  “不知道。”洛璟言怅然的摇了摇头。不自觉的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疑惑的问:“四叔幼时教导过我,男儿立于世,当不惧强、不怙恶、持善、怜弱。逢不公之待,仗义直言,遇不平之事,凭力相助。敢于担当,勇于修正。我也算是挺身相助了,事后也反省了,哪里做错了呢?”
  “他教的是凭力相助。力有不逮则需另辟蹊径。你太过草率,凭着侥幸没有受伤。”
  “原来是这样!”洛璟言沮丧的低头,“我是笨蛋。”顾瑜瑾看少年垂头丧气,被霜打过的树叶般,开口安慰道:“我想你四叔并不是生气,只是后怕,又不忍苛责你。”
  “凌大哥,多谢你指点。唠唠叨叨的惹你烦心了。”洛璟言羞赧的说。顾瑜瑾展了下眉,“挺好。”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顾瑜瑾做的东,洛璟言要结账被他止住,“结过了,走吧。”
  “那怎么行,我……”“我年长,理所应当。下次不拦你。”听还有下次,洛璟言又自在了。李方鸣至始至终立在角落,装雕像。
  


☆、经年往事好佐酒

    相思暖。厢房。日暮。
  慕北驰气定神闲的喝着酒,一杯接一杯。秦岚疏坐在他对面不明所以,询问了看向季南游。季南游就更不知道了,他昨晚彻夜难眠,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接着去洛云息那蹭了顿饭,盯着他雕了阵子的花。然后就来到这里,发现慕北驰也在,还坐了不少时间了。也不多说话,就是听曲喝酒,像个寻欢作乐的客人。
  “九哥,你有心事?”
  “没有。”
  “北驰,要是心里不得劲就吃快糖甜甜。”说着,真递了块酥糖过去。
  “你随身还带着这个?”秦岚疏讶然。
  “云息给的。上午去他那转了转,包了堆给我。能吃好几天。”
  慕北驰接过,放进嘴里。好甜。皱着眉头咽下去,又开始倒酒。“你们有事要说的话,我出去喝。”
  “没什么需要避着九哥的。你不用动。”
  “岚疏,红袖楼的主人面上是个姓赵的商人,背后是左明德。我见过他们碰面,偷听了谈话。拜他所赐,小爷听了个把月的墙脚。”季南游道。
  “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你每天左拥右抱的得意的很呢。”
  “这绝对是冤枉。每晚卖完身从美人乡里爬起来偷偷摸摸乱窜,有时候还得被迫看场活春宫,可不是人受的。不过我干的事大概被发觉了。他身边有几个身手不错的,上次险些被逮到。”
  “昨天是怎么回事,你被人阴了?”慕北驰插口问道。
  提到这事,季南游黑了脸,“小娘皮敢给我下药,老子一个不慎着了道!”
  “是戏耍也是警告。”秦岚疏道。“吃亏了?”
  “亏大发了!啊,不提也罢。”想到自己被欲火中烧的被关进男娼馆,就说不出的憋屈,“他祖宗的,小爷早晚讨回来!”摸出块酥糖,咬的咔嚓咔嚓作响。端杯水送下去,道:“岚疏,我怀疑左明德下步会借助什么契机吞并相思暖。他现在防的严实,探不到消息。你心里有个数。”
  “红袖楼是什么格局?”
  “分东西两馆。客人多集中在东倌,西馆是男娼。其他的和咱们这差不多。不过他们的姑娘确实很漂亮。穿戴上很下本钱,连脂粉都用上好的。行为举止也让人挑不出毛病,调教得很不简单。”
  “夜资呢?”
  “比咱们少。”
  “过两天我去玩玩。”慕北驰漫不经心的说道。
  “哈?”莫非被说动心了?我还没可劲儿描述呢。
  “九哥,过几天小妹生辰,带你去个好地方散散心。”
  “哦?好啊。”
  “能不能携亲友?”季南游没头没脑的来了句。
  秦岚疏:“你有什么亲友可带?”
  “当然有。小爷想把刚划入亲友范围的人带去。你要是不喜欢就作罢。”“是云息吧。他估计不会应邀。”慕北驰放下酒盏,语气平平。秦岚疏看了两人会,心里怪怪的,“随你喜欢,反正也没别的,就是赏个景热闹热闹。不过你什么时候和他走那么近了?来历不怀疑了?”
  “懒得再折腾费心的事儿,管他以前是什么人呢,现在是云息就成。再说北驰都不介意,我也乐得清闲。”
  “九哥,你知道了?”
  慕北驰垂下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道:“十几年前我见过他。在大烨和熙陆的战场上。”
  此言一出,两人皆惊。季南游抽了口气,不太相信的说:“你是说他参过军?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虽说早就认为洛云息不是本人,但是实在想不出那副病弱的身体威风凛凛的姿态。
  “是。我也是前几天才认出来。当年他并不是这般模样。”
  “那是哪般模样?你怎么认出来的?”季南游兴致勃勃的问。
  “像……匹受伤的小兽。”想起初见洛璟言的时候,他露出的眼神,让自己似曾相识,不由出手帮了他。失笑,真是一家人啊。
  听了这么个形容,还没下文,季南游被好奇心吊的难受,苦哈哈的说:“慕大侠,你新换了折磨人的手法吗?”
  被他打岔,慕北驰收回神,回忆起当时的情形。“那是两国之间最后场大战,大烨的兵士中了埋伏,殁了六万余人。粮草被烧。主帅溃逃,云息就在护送的百人之列。我带人追了整夜,一路射杀,互有损伤,破晓时他们只余下十几人。为了让主帅逃生,都留下来拖延时间。后来,”慕北驰阖了下眼,缓缓道:“他们一个个都死了。云息是最后活着的。他身手很好,撑了下来。”
  “有多好?”季南游追问了句,想起之前和洛云息切磋,他落败时曾说过,“若是右手完好,倒可以多撑会”,起了比较的心思。
  “和你当年不分上下。”慕北驰衷心赞道:“他孤身拖住我们十数人。赤甲银枪,满身血污犹自不退,当真是少年英雄。”
  不分上下?他经场大战,又被人追了整夜,人疲马倦还能被说成不分上下。季南游觉得自己终归是输了一筹。
  “若是和南游不分上下,九哥当不会落败。何况还有其他人。”
  “我没有出手。跟在身边的,都是精心挑选的兵士,也是我的亲信,武艺不错,没多久就擒下了他。”
  “那为什么、呃,为什么……”没杀了他?季南游问不出来。慕北驰明白他的意思,“我厌倦了。已经杀了很多人了,那次埋伏是我设计促成的,六万余人刚刚死了。熙陆赢局已成定势,大烨很快就会请求和谈。主帅逃了最多只是美中不足而已。想要的结果已经达成,何必再搭上条人命呢?”
  “当时真那么想?”季南游直视着他道,“我要是你,当时可想不了那么远。”
  慕北驰怔忪,哼笑了声,“是啊,我也没想那么远。只是单纯的不想杀他。他太年轻了。有双寒光铄铄的眼睛,毫无畏惧。拄枪半跪在地上,直直的看过来,眸子似被雪水洗过,冷冽透澈,直指人心。”
  “太阳升起来,照着遍地血迹,我突然觉得很疲惫。最后只是打昏了他,便走了。”
  “九哥既然印象这么深,怎么开始没认出人来?”
  “他当时很狼狈,脸上沾满尘土和血污,身上也全是伤口,我只对他面容有个模糊的印象。只觉得很年轻,顶多十五六岁。后来战火平息,逐渐忘了这件事。还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什么机会遇见。呵……其实早该想到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炎城我和云息交过手,对他的近身搏斗技巧有种熟悉感。他起床的时辰、站姿、睡眠的警醒或多或少都受了军中影响。前几日我们喝了酒,谈到了大烨的国战。晚上他不知做了什么噩梦,睁眼就袭过来。我撞见他的眼神,才恍然认出来。”
  “他没认出你?”
  “陛下特赐了副青铜面具给我,人前都要戴着,遮住半脸。此时尤其感激圣恩。”慕北驰斜靠在座椅上,重新开了坛酒,一杯接一杯。
  季南游摸过个杯子,也陪着喝,心里发堵,塞了团乱麻,又不知从哪解起,酝酿了半天,始才冒出句,“无论如何,不能让云息知道。”
  


☆、木雕砸脚的季大猫

    宿醉的滋味不好受,慕北驰头疼欲裂。绷着脸起来,刚想唤人端点解酒的来,就听到伺候的小厮陪着小心的问:“老爷,洛公子来了,您是不是去见见?”慕北驰揉着眉心,“哦,璟言来了?”“回老爷,是洛四公子。”“什么?怎么不叫醒我?”忙不迭的穿好衣服走出来。云息怎么会过来,出什么事了?
  洛云息坐在正厅,双手拢了杯茶,不急不躁小口喝着。他穿了件象牙白的衬绒外衣,领口袖边用金线勾了几道流纹。神情自若。慕北驰见他并无异色,安下心来。低声吩咐:“去添个炭盆来。”
  “云息,来多久了?怎么不让人叫我?”
  “没多久。听下人说你昨天睡的迟,让他们不用吵你。先吃点东西吧。”
  “不用。有点宿醉,吃不下。你能过来我很高兴。”慕北驰温言道。昨夜还说到他,醒来就看到人,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了。
  “我来送这个。你看看有什么不合意的地方没,趁着还有两天可以适当改动。不过大的地方动不了多少了。”洛云息拿出妆奁递过去。
  “真是漂亮。”慕北驰端详了会,诚肯说道。每个细节都无懈可击,抽拉契合面打磨的流畅顺滑,边线棱角处被细心的挫圆,匣面的雕花更是精妙绝伦,甚至花瓣上的露珠都隐约可见。整个妆奁并没有点缀珠宝玉石,自有种古朴雅致的气息。“岚疏一定爱不释手。”
  “喜欢就好。”
  “过两天岚疏生辰,邀你吃个饭。聊表谢意。”
  “不用那么客气。秦姑娘和我并不相熟,贸然前去不太好。你们给我代个安。”
  “来吧,没有外人。你不到南游可要闹了。”听起来别扭,犹豫了下,“我也想见你。”
  “嗯。那我带梅花酿过去。”停了下,“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啊?还有事。”听人要走,慕北驰想都没想的拉了下他,脱口而出。说完大窘,搜肠刮肚的想找出点事说。眼神飘了两下,正色道:“留下来吃个午饭吧。”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不靠谱,不过依然面不改色,手拉着人不松开。
  “好。”洛云息笑了笑,重新坐下。屋里本来有个炭盆,又添了个,很快暖和起来。洛云息舒服了很多,“北驰,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
  “璟言上次被哪些人打的,想请你帮我查查。”
  “没问题。要是有需要帮忙的,说声。”
  “没事的。”洛云息眸子里蕴了暖意。“要出去走走吗?”
  “好啊。”慕北驰欣然同意。被他邀出去,还是头一遭。不无得意的想,宿醉的补偿真厚道。
  两人收拾妥当,沿着街慢悠悠的遛,也没个目的。洛云息走的仔细,似乎纯粹就是在探路。他们从东头走到西角,从南街走到北巷,这片的路都被摸了个遍。洛云息闭眼默记了番,确定已经烂熟于心,才找了家木雕铺子进去。
  看了圈,从货架角落里挑出数样,“掌柜的,这些怎么卖?”
  “客官,一共八十文。您不再看看别的?”
  “这几样物件做的小巧,我看着喜欢。也罢,把那个黄花梨的笔筒一并卖我吧。”
  “好嘞,客官您真是爽快人。这可是小店的精品。”
  “掌柜店里摆的东西雅俗共赏,也是有眼光。”
  付了钱,包了堆东西出门。也没什么想逛的,直接回去了。慕北驰看着散在桌上的那堆小玩意,鹰燕鱼马,五花八门。
  “北驰,你缺笔筒吗,多摆个怎么样?这个看着还过得去。”
  “给我买的?”
  “不是。是买了顺便给你。要是不喜欢,我带回去自己用。”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在下却之不恭了。”虽然书房里摆了几个,不过你送的总归用着不同。
  “可算找到人了!”季南游三步并作两步的迈进来,端起茶水一口气喝干,“早上去找你,说你来这边了,我过来你们又出去了。云息,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咱们还没一道出过门呢。”眼瞅见桌上的东西,不无遗憾,“原来你喜欢黄花梨,上次我看中个沉香木的小玩意,还说想送你来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慕北驰见他半天没说道重点,忍不住问道。
  “哦,过几天请你去岚疏的生辰宴。我先卖个关子,保证你不虚此行。”眨眨右眼,揽过洛云息的肩攀着,“去嘛。我颠颠跑了个上午就候着这事呢。”
  “嗯。北驰已经说了。你不忙了?”
  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小爷备了一箩筐的话还没抖出来,看来都用不上了。“我忙完了。再不接那活计了。忒熬人。以后有的是空去你那蹭饭蹭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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