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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以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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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另一个角度想,以他的条件想要寻找床伴岂不是太容易了吗?只要他愿意,也就是挥挥手的事,所以于情于理都不通。或者他想找一种新鲜感,于是看上了她这个寡妇。
“我为自己前一次的失态道歉,对不起,我喝多了。”
杨杨不再唧唧喳喳时,程亚通说了以上的话,他在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沈霖没看他,当男人对女人做了不该做的事,他们总是把酒精拿出来当替死鬼,错不在他们,而是可恶的酒精。她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说:“既然是喝多了,可以不用道歉,以后有什么事打电话就行了,不用去我家。”
程亚通明显慌了神,他猜不透她的话有几分真心,还是真的只是赌气而已。他觉得自己又失策了,不该选择在开车的时候道歉,很明显现在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吸了口气:“我道歉是真心的,那天酒醒之后我真的有反省过。现在我在开车不方便探讨这个问题,等你下飞机,我打电话和你探讨好不好?”
“不必了。”
“真的不必了?”
“真的不必。”沈霖认真地回答。
这个时候杨杨插嘴:“姐姐,你回来带我去坐木马好不好?就是上次在海边坐的那种。”
沈霖转头看到杨杨的真诚而纯真的双眼,脾气跑了一大半,连连回答她:“好,好。”她转头横了一眼程亚通,心里暗骂他是只狐狸,而程亚通也有心理感应似地冲着她笑。
到上海后,沈霖直奔父母家里,把二老高兴坏了。沈母拉着沈霖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这孩子,怎么也不说一声,自己就来了呢,打个电话多好啊,好让你哥哥嫂嫂去接你,机场离这里多远啊。多久没见我女儿了啊,看看,又瘦了,工作累不累?找男朋友了没有?这次来打算玩多久?”
沈父则实际得多,他什么也没问,悄悄下楼买了几个沈霖喜欢吃的菜,亲自下厨,等母女两聊完,饭菜也端上了桌,此时出门的哥嫂闻讯也赶了回来,非常高兴,一家子人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久违了的团圆饭。
晚上程亚通给沈霖打了无数个电话,沈霖都没有接,直至电话没电自动关机,她需要时间好好考虑。
在上海的几天时间沈霖把手机关了,放下心享受难得的假期,心情愉快。私下里,沈母也会问起沈霖的个人问题,说着说着竟落泪,沈霖连忙安慰说,她正在找,有合适的一定结婚。
没有人愿意孤单。
一家人几乎形影不离,每日都一起出行,购物、嫂嫂带着姑姑一起去上美容院,还安排了一次周边城市的农家乐,一家人其乐融融。
在上海也遇到了一件意外的事,就是在周庄遇到沈遨。
沈霖去过上海许多次,周庄却一次也没去过,本来也没什么兴趣,可父母说要陪她一起去乌镇,这几天下来,别说是两个老人了,就是沈霖这个年轻人也有些吃不消,所以提议去近一些的周庄走走就成。而沈遨则是来上海出差,陪同他的香港朋友游周庄。
“嗨,这么巧。”沈遨先打招呼。
“是啊,没想到你也在上海。”沈霖也很意外,冬天的太阳晒得人懒懒的。
“嗯,我来有几天了,分公司有个会议,我过来看看。这是你父母吗?”沈遨望着沈霖身边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很恭敬地上去打招呼:“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沈霖的同事沈遨。”
沈霖对着父母努努嘴:“我们公司副总,我领导,跟我们同姓。”
沈父打量着沈遨,频频点头说:“嗯,年轻有为啊,不错!”
“哪里,伯父过奖了。”沈遨客套一番,然后说:“要不一起吃个饭吧,我们正在找饭馆,现在也到饭点了。”他转身对身后的一对男女用粤语问道:“那是我公司同事,一起吃个饭不介意吧?”
那一对男女则用港式普通话回答,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一行人找了个普通的菜馆,为了照顾两个香港游客,点的都是上海的特色菜,末了,沈遨加了一个爆炒肥肠,沈霖最喜欢的菜。
席间,沈父母和沈遨攀谈起来,沈遨有意无意地说起自己与沈霖曾经是校友,又同时进了一家企业,点点滴滴地透露这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敏感的沈母打量起眼前这个长相帅气的年轻人,开玩笑地问沈遨:“小沈应该做爸爸了吧,孩子几岁了?欸,我们家霖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成个家,一个人没着没落的,让人不放心。”
沈遨还没说话,他的两个香港朋友就笑起来,替他回答说:“沈生还没成家啦,还是单身。”
沈母听到此话,喜上眉梢,和沈父交流了个眼神,逐劝道:“小沈也比我们家霖霖大不了几岁吧,年轻人别只顾着事业,家庭也很重要。”
沈遨忙点头:“是,是。对了,我听沈霖说你们要移民新西兰?”
“是呀,我们出国,沈霖一个人在国内,我们怪不放心的,以后还请小沈多多照顾。”沈母说。
“二老放心好了,沈霖一直都很优秀,也很独立。是吧,沈霖?”沈遨低头询问身边的沈霖。
沈霖淡漠地点着头,她一直爱答不理地坐着,看着自来熟的几个人闲聊,自己倒成了局外之人。
一顿饭吃下来,沈遨已经把沈父沈母哄得乐乐呵呵,仿佛认识了几十年的老邻居,沈霖现在才见识到沈遨的口才,对老人也能滔滔不绝,她顿感佩服。临走时,沈母仗着是吃过饭的老熟人,就讨了个人情:“小沈啊,你看我们就要去新西兰了,我想让霖霖在上海多住些日子,你能不能多给些假期啊?”
沈霖不耐烦起来:“妈……”
沈遨看了看沈霖,爽快地说:“可以!但是,手机得开机,怕公司有事找。”
“那就谢谢你了,要是这几天还在上海啊,可以上我们家坐坐,反正霖霖也没那么快回去。我们家住在浦东区……”老太太嘴快,哇啦哇啦把地址告诉沈遨了,还说那好找。
沈霖斜睨了沈遨一眼没说话,挎上她母亲的手势拉着她走。
沈遨摸着鼻子,笑说:“呵呵,好啊,就怕沈霖不欢迎。”然后命令沈霖:“把手机开机,财务经理找你好几次。”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沈霖也只好说是。
沈遨走后,沈父沈母对沈遨好评不断,说这个年轻人谦逊,上进而且有礼貌,事业有成,有作为云云,就差点没说能做他们女婿就好了,想从沈霖的嘴里套出什么,沈霖则四两拨千斤地说道:“别操心了,你女儿配不上人家。”一句话把他们打发了,沈母还想说什么,沈父看女儿情绪不高,制止老伴,不让他再问。
第十三章 转折(1;2;3;4)
让沈霖没有想到的是沈遨真的找上门来了,还带了一些礼物。这种做法不仅仅让沈霖非常难堪,而且产生了一种抵触的情绪。她终于是明白自己对沈遨没有了感情。那些曾经埋藏于内心的是爱情也好,友情也罢,慢慢消逝在了时间的洪流之中。而沈遨却在试图争取些什么,争取什么呢?沈霖不清楚,她看不到沈遨的内心,也许他渴望婚姻,渴望一个妻子,但绝不是爱情,他的爱情早给了另一个女人。
沈遨绝对是个高情商的男人,他处世圆滑,不着痕迹地周旋在不同的人中间,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也从不轻易得罪任何人。他白天周旋在沈父沈母周围,间接地表达出自己与沈霖的关系,晚上便登门造访,送了贵重的礼品给沈母和嫂嫂,陪沈父品茶,与沈霖的哥哥下围棋,不遗余力地讨好每一个人,只有沈霖他毫无办法。
十点,沈霖送他下楼,在小区花园的长廊上,她对他说:“你这又何必?”
上海的天气不比厦门,夜晚的风冷飕飕的,刮得人心寒,沈遨的脸也是冷的,他说:“我为什么这样做,你不明白吗?”
沈霖沉默地看向他,他们不怎么联系,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见上一面,而她以为他应该早就放弃了。纠缠不休不像他的性格。
“沈霖,有时候你会让我特别心疼,比如现在。现在的你倔强,不愿意屈服,无助和孤独却写在脸上。这样的性格注定了容易与幸福擦身。你从来不找我,也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没有把我当朋友,甚至开始讨厌我,这些我都知道。我总是在想我们其实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的,毕竟我们的遇境相似,我们可以宽容地对待一切,宽容可以让你我幸福。我今天这样做你完全可以无视,事实上我也并不是想要得到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父母而已。”
沈遨的这一席话反而让我们的女主人公无话可说,好歹毒的一张嘴,话都让他说尽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她只能说:“谢谢你看望我的家人。沈遨,你说宽容能让你我幸福,当你我的内心只剩下宽容,你告诉我幸福从何而来?”
“我说过,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也说过,我不愿意。”
“那你就想一个人这么过下去?”沈遨问。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那好,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坐下来好好聊聊天,行不行?”
沈霖看着他:“聊什么呢?”
“难道我们之间没有话说了吗?”
“那你说吧,我听着。”
“嗯,好。”沈遨很认真地说:“你什么时候回厦门?”
“过个一两天吧。你呢?”
“怎么不多玩几天?可以请假的。”
“还有别的事。”
“噢。”沈遨点头,又说:“你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两天我们去逛逛,我也难得有空。”
“好,我看看再说吧!”
这个不是肯定回答的回答却给了沈遨莫大的希望,“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给你电话。”
“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沈霖上楼后,沈母脸上笑开了花,拉着沈霖问长问短,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很是懊丧。虽然沈霖死不承认,但据她猜测,女儿送人送了这么久,两人肯定说悄悄话去了。
大家都对沈遨夸赞不已时,沈父说了一句:“这个年轻人有作为,但是城府太深了一点,不够透彻。”
是啊,每个人都有城府,或深或浅罢了。
沈霖开了手机,短信不断,开机不到两分钟,程亚通的电话就进来了。这一次她没有闹情绪,很快就接起来了。那边的程亚通受宠若惊,却故作姿态地说:“你终于肯开手机了。”
“漫游费,贵!”沈霖一边算计着一分钟得多少钱啊。
“不许挂电话!”程亚通霸道地说:“手机费算我的还不行吗?”
“行,那有什么话就慢慢说,我不会心疼的。”
“OK,我还以为你被人给拐跑了呢,手机不开,QQ不上的,告诉你啊,上海男人可没厦门的好。”
现在说话的是原来爱贫嘴的程亚通,沈霖也不自觉地仰躺在了床上,和他聊起来:“厦门男人哪一点比上海男人好了?上海男人多体贴,会做饭,懂得生活;反观厦门男人呢?十个有十一个都是大男子主义,不把女人放眼里。”
“喂,你说话注意一点,不要一棒子打翻一船人,我难道不会做饭,不体贴?”
沈霖自知刚刚的话说得太满了,却依旧不改口:“做饭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再说了你体贴不体贴我哪里知道。”
“沈霖,你真是气死我了,改天要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体不体贴。”
“体贴难道是用嘴说的吗?”
程亚通在那头笑起来,“当然不是。”
“你笑什么?”
“咳咳,没笑什么。”程亚通止住笑,“在上海感觉怎么样?父母在身边感觉很好吧!”
沈霖迟疑地“嗯”了一声,她想说很温暖,可终究是没说出口,她突然觉得心酸,因为程亚通,他的双亲早不在身边。
“你在干什么呢?”程亚通问。
“我在接你电话啊。”
“不,我是说接电话之前。”
“那时候我在和我家人聊天。”她并没有说话,接电话之前的确是在和家人闲聊。
“噢,你几号回来?机票订好了吗?”
“没有,你要帮我定不成?”
“当然,只要你愿意,把你的身份证号码报过来,我给你订一张头等舱的。”
“头等舱啊?”沈霖眼冒金星地乱想着头等舱,很没出息地说:“我还不知道头等舱长什么样子的,和电视里的演的一样吗?有咖啡、红酒,吃牛排,还可以打游戏?”
“拜托,除了打游戏,好一点的航空公司都有提供这些好不好?不过说实话,我也没坐过头等舱,那是有钱人坐的,像我们此等贫民百姓做得起经济舱就该偷笑了。”
“切……原来你也没坐过,我本来还以为你的见识也没比我宽多少嘛。”
“要不下次我们去旅行,一起体验一下头等舱吧,我还是很期待的。”程亚通无限幻想地说着。
“那得你出钱,头等舱我等穷人买不起,只能坐坐春秋航空之类的小飞机。”
“嗯,可以。你几号的飞机?”
“后天晚上九点半的。”
“怎么买那么迟的,多累啊。你看我体贴吧?”
“呸,这用得着你体贴,买那么晚是因为老娘没钱。黄金时间的需要大把的银子。”
沈霖发现,不管和程亚通怎么样不愉快,跟他一起聊天比和沈遨在一起舒心,可以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没有话题。
突然,她听到有人在叫:“阿通、阿通。”
是个女人的声音,用闽南话叫他阿通,很急促的样子。然后程亚通“诶”了一声,对那人说:“来了。”
沈霖甚至想象得到他的动作,他一定是捂着听筒对那着门口喊,但她还是能听见。
沈霖问程亚通:“你家有客人啊?”
“嗯,是,有个朋友在我这住几天。”他答。
“看来你家经常收留女客……”沈霖心里多少有些酸溜溜的。
“别瞎想,我出去看看,等一下给你电话啊。”
程亚通挂上电话,留下沈霖独自躺在床上沉思。
第二天沈遨来电话让沈霖一起去逛逛,沈霖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把沈遨打发了,下午独自去买了一些礼物带回厦门。
收拾行李时,沈母在一边苦口婆心地劝沈霖多待几天,数度哽咽,沈霖心里也不是滋味。
“妈,你别这样,我不是说了嘛,等你们走之前,我再来一趟。再说了,我的假期已经过了,你不想我失业吧,香港企业,死板得很,我要是失业了,你们又走了,到时候我找谁接济去啊?”沈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你那个和你同姓的领导不都准你假了吗?”沈母颇为不满。
“他不是我直接领导,我上头还有经理呢,很多事他都不过问的。哪天被炒鱿鱼了,他未必会知道。”沈霖危言耸听道。
“噢,是这样啊。”沈母点头,然后话锋一转:“我觉得那年轻人还不错,模样好,工作又好,对你也上心。霖霖,你年纪也不小了,而且以前又……诶!”
“妈,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沈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过几天是他的忌日,今年是第三个年头,我在想,和他总归是夫妻一场,怎么说也得回去一趟吧!妈,你说是不是?”
“欸,回去吧,回去吧。”沈母看着眼前的女儿着实心疼,想着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就会犯心绞痛,也不知道她前生造了什么孽,今生摊上这样的姻缘。
飞机晚点,沈霖登机时已经接近十点。她的位置靠窗,声旁坐着一位男士,她一直望着窗外的停机坪。不久有人走过来和那位男士搭讪,她并未理会。只是在不经意间转头时,发现了沈遨,他正笑着看她。
惊诧之余,沈遨已经和那位男士换了位置,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沈霖问:“你怎么也乘这班飞机?”
“我怎么就不能乘这班飞机了?”沈遨笑答。
沈霖再无话,坐着无事就看着窗外停机坪上一架架飞机起起落落,甚为壮观。她想起了程亚通,现在坐在她身边的人是沈遨,她曾经深爱着的初恋情人,她却想起了程亚通。
在登机前,程亚通一直和她通着电话、短信,直到手机没电为止。沈霖没有再问那个女客,只是心里难免会想那个女人的样子,那么亲切地叫着他的女人,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他们认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其实两个人并不了解,他们共同的朋友仅仅是许曼妮、温岚、王意几个,他们谈不上了解,彼此都只是朋友的朋友。他们除了共同的朋友以外,还有关系更特殊的人,比如她有公公婆婆、小叔子,而他有妹妹以及一些关系更要好,她却不知道的人。
如果说她不会想要这段感情是假的,她只是在冥冥之中觉得很空,感情的基础不够扎实,犹豫、害怕,让人不自觉地想到魏嘉文。那样的背叛她真的只能承受一次,决不允许有第二次。
被人伤害过的伤口纵然可以愈合,但心始终无法温暖,那种记忆太深刻,太彻底。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太决绝了,例如现在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体贴地给她盖毛毯的男人,多么优秀的一个人,她在几年前曾多么渴望能够得到,而今她却可以如此的拒绝,她甚至有一种无法释然的惆怅,多么遗憾,他永远只能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飞机降落时已经十一多了,沈霖和沈遨一起出机舱,一起等行李。沈霖的行李先出来,沈遨很不客气地把她的行李往自己的行李架上放,然后对她说:“太晚了,一起打车走吧,你不会这连着也拒绝吧?”
沈霖笑笑:“不好意思,我应该有人来接,所以只能拒绝。”
沈遨一脸无奈,但还是很有风度地一起推着车往外走。
程亚通早已等候在门口,他透过玻璃看见身穿黑色风衣的沈霖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士,而且谈笑风生,差点没背过气去。定睛一看,是那个一度让他咬牙切齿的男人,如果没有眼前这个人,他说不定可以早一点走近沈霖,程亚通甚至毫无根据地揣测那日沈霖没回家是不是和他去鬼混了?他真想掉头走人,可又觉得有失男子风度,心里暗骂自己大半夜的来接什么机,真是自作多情。
他开始惴惴不安,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沈霖这几天一直和他在一起?可是不对啊,他向许曼妮打听过情况,说他是沈霖的上司,她对他并没那个意思,难道说许曼妮的情报不可靠?
还好他头脑没有发热,当那一对璧人走向他的时候,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握了握手。
“程亚通、沈遨。你们上次见过的,许曼妮生日那天。”沈霖介绍之余也不忘提醒他们并非第一次见面,他们的名字面前都没有前缀。
按照国际惯例,他们握手寒暄。
程亚通很主动地把沈霖的行李箱拿下,并且作了一个让他自己也觉得吃惊的动作,那就是果断地牵过了沈霖的手,意外的是,沈霖一改往日的倔脾气,出奇的温顺,还轻轻地帮他拍了拍肩膀上的细尘,动作很轻柔,场面很温馨,这无疑是给程亚通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他的拇指按在她薄薄的掌心上,轻轻地摩梭着那些他从未见过的掌纹,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她的存在。
他主动地邀请沈遨说:“沈总,现在这时间段不好打车,要不我们一起走吧!”
沈遨婉拒:“不用了,车也挺多的,况且还有小巴。”
“客气什么,一起走吧,你是霖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亲昵的称呼,在沈遨面前,程亚通表现出了和沈霖不一般的亲密。
沈霖也道:“别客气了,一起走吧,有便车干嘛花那个钱去打的。”
沈遨不再拒绝,“好吧,那就不客气了。”
三个人在车上也说说笑笑,他们先送沈遨回家,然后回仙岳花园。
车厢内少了一个人,车内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
程亚通淡淡地问沈霖:“去上海玩得怎么样?”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很淡定。
沈霖也淡淡地回答:“还不错,全家人去了一趟临安,农家乐,挺开心的。”
“是吗?那改天我们也安排一下,元旦吧,元旦在附近找个农家乐,带上杨杨。”
“好啊。”
“上海冷吗?”
“比厦门冷一些。”
“喜欢上海还是厦门?”
“厦门,厦门比较适合生活。”这是沈霖的真心话。
“嗯,我也喜欢厦门,上海生活节奏太快了,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程亚通心里高兴,他觉得自己和沈霖终于有了一个共同点,虽然只是喜欢同一个城市。
两个人一路上就聊一些无关紧要的。
临近仙岳花园时,程亚通的手机响起,他摁了免提,杨杨的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你们到底到了没有啊?我都等很久了。”
程亚通回答说:“到了,到了,在门口了,准备给我开门。”
“好,好,我挂了啊,你们快一点。”
挂上电话,程亚通无奈地摇着头问沈霖:“你给杨杨带礼物了没?”
“买了,她怎么还没睡?”沈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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