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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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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粥冷了,吃了对身体不好。”
  看着他拿走粥,端木琏有些迷惑。一时温柔一时冷漠,以为他生自己的气,却又耐心的替自己擦拭头发,现在还担心冷粥伤身。
  “明日再让厨房煮一些,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没让下人进来收拾,皇甫天烨把粥放在一边,起身拿起一旁挂着的披风。
  看到他系好披风,端木琏猛的站起来,“你……要出去?”面露疑惑,却又心知肚明。
  望了他一眼,皇甫天烨淡淡的说道:“你睡房间,我去书房。”
  “别走。”虽然已经知道他的打算,但端木琏依旧抓住他的手,面带恳求的说道。
  “我想我们已经说清楚了,既然已经说清楚,那我留下来做什么。”皇甫天烨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而疏离的看着端木琏。
  端木琏微微一怔。
  是啊,既然已经说清楚了,那自己为何挽留?
  见他不语,皇甫天烨扳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早点睡吧,明日还要进宫请安。”说完,转身离去。
  端木琏猛的抬头,冲到皇甫天烨面前,拉住他的去路。
  “让开。”门就在他的面前,只一步,就能够打开,却被端木琏挡住。
  摇摇头,端木琏看着他,“我们昨日才成亲,难道今日就要分房睡吗?若是传出去,让皇家的颜面何存?让我端木一族的颜面又何存?”
  毕竟是皇帝亲笔御赐,颁下圣旨赐的婚。新婚第二日,两人就分房,传到宫里,传到皇上耳里,岂不等同于抗旨。
  传到民间,岂不是让百姓看了皇家的笑话。
  皇甫天烨凝视着他,许久,开口问道:“那你想如何?”
  端木琏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不分房行吗?”
  皇甫天烨心里冷笑一声,端木琏啊端木琏,你这是想践踏我的心意吗?不肯接受我,又不肯放开我。
  环视了一圈,房间里除了一张新床,就只有一张软塌。
  “我只睡床。”冷冷的吐出四字,端看着他如何反应。
  端木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若将床让给他,那自己就只能睡软塌。软塌虽不小,但毕竟比不上床来的舒服。
  然而,一想到两人刚成亲就分房,若真传出去,只怕会替族里惹来流言蜚语。平日里父亲就不将皇上的旨意放在眼里,一以惹来不少人的关注。若非皇上从不追究,只怕父亲也无闲暇轻松自在,即得爵位,又无需上朝。
  作为嫡系长子,他能做的,就是继续保持端木一族的荣耀,不给族里蒙尘。
  轻点下头,应诺道:“好。”
  皇甫天烨微微一挑眉,不动声色的看着低垂着头的人,“你可想清楚了?”
  走到软塌旁,伸手轻轻抚摸,因为天冷,下人在软塌上又铺垫了一层软垫,坐在上面,倒是十分舒适。只是用来睡觉,未免显得不合实用。
  更何况是端木琏这样一副软弱的身躯。
  端木琏轻咬着下唇,看着皇甫天烨躺在软塌上,一脸轻松自在的模样,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然而这是自己选择的,他不能反悔。
  从软塌上起来,皇甫天烨解下披风,丢于软塌上,“留给你当被子盖吧。”
  端木琏浑身一怔,脸色突然十分难看的望向皇甫天烨。
  “既然你不想分房,又不想让人知道我们分床,那就不能让下人多准备一床被褥。要不然,保不准她们不会在外面乱嚼舌根。”
  不去看他难看的脸色,皇甫天烨怕自己心软,转身朝自己的床走去,背后,端木琏因为他的话,一脸苍白又无助。
  即使再淡然,端木琏也只是一个刚成年不久,又常年有亲人与下人照料的公子哥,何时受过这样的苦楚。自小到大,作为嫡长子,他亦受到族里人的尊敬,即使被选为下任祭祀的候选人,入祭祀殿学习,也都有相应的人会服侍。
  而如今,只为了保住一席荣耀,只为了守住心底的那一份执着,他只能独自承受这样的“刁难”。
  手抓着那件披风,披风上面的毛十分柔软,那是由上等的貂皮制成。然而再好的皮毛也温暖不了他的身心。
  “啪”,一滴泪滴落在披风上,端木琏一怔,傻傻的看着那滴泪被貂毛儿吸收。
  “睡了,把灯熄了。”皇甫天烨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冷冷的飘来一句,惊得端木琏赶紧擦干脸上未落的泪水。
  “好。”没有异议。
  听到他的应答,皇甫天烨只觉心头十分不爽。虽然房间里有暖炉在,并不冷。在他看来,还显得有些热。
  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又怎么会让你睡那样的地方呢?
  拉不下脸,皇甫天烨只在心里念着,却迟迟等不到他开口。一阵悉悉索索后,房里一下子陷入黑暗。
  突然的黑暗,惊得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待眼睛适应了黑暗,皇甫天烨稳定住心神,从床上下来。
  摸索着来到软塌边,手试探的摸过去,顿时,皇甫天烨怒了。
  “起来。”
  一声怒吼,吓得端木琏裹着披风颤抖的身躯一怔。
  “爷。”
  “公子。”
  门外,云飞与红绡听到吼声,担忧的叫道,却不敢闯进来。
  “滚,都给我滚远点,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抓着端木琏的手臂,皇甫天烨压抑着怒火,然而双眼却死死的盯着端木琏,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能够想象的到他此时脸上的神情,从那颤抖的身体,他明白,他害怕自己,他竟然害怕自己……
  云飞拉住想要冲进去的红绡,“你给我安分点。”
  “放开我。”红绡脸上掩不住的担忧。
  云飞看清她的表情,免不了一声叹息,“你若是闯进去,只怕你家公子更难堪。”说着,示意她看看一旁跟着的几个下人。
  红绡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然而紧咬着双唇,两眼望着房间,似要看出端木琏的平安才肯安心。
  房里,皇甫天烨紧紧拽着端木琏的手臂,硬是将人从软塌上拖了起来。
  “放手。”
  那禁锢的手抓的他手臂生疼,但又怕下人们会听到,端木琏只好压着声音。
  皇甫天烨却充耳未闻,拽着人,拖到床边,用力,将人甩上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端木琏先是一痛,接着被皇甫天烨压在身下,想要大叫,却硬生生遏止住。
  “为什么你要这么倔强?为什么都不肯求我一声?宁愿睡软塌,都不肯跟我同床,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8、刁难 。。。

  皇甫天烨双手压住端木琏的双肩,带着一股咬牙切齿又万分悲怆的心情俯视着他。两人靠的很近,呼出的气喷到对方的脸上,有点温热。
  许久许久,在长时间的沉默中得不到任何回应,皇甫天烨的心渐渐冷了下去,就在他要松手之际,端木琏开口了。
  “不讨厌。”
  淡淡的三个字,听不出端木琏的语气,只是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让人感觉不到生气。
  皇甫天烨松开的手复又按住他,“既然不讨厌我,为何还要如此排斥与我同床?”
  端木琏不语。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气候,你若是在软塌上睡了,明日就能够安若自如的出门?到时候免不了要请御医,更是瞒不住父皇与母妃。”
  他当然知道,单就区区一件披风,以他的体质。到了明日,自己必然着凉。以病体入宫,定会被看出自己的异样,到时候,免不得会被追问。即使能够隐瞒过去,也会让人起疑。
  而他,亦不能保证皇甫天烨会替自己隐瞒分床之事。
  “你心里都明白,却还固执的这么做,是认定我会心软对不对?”双手不自觉的用力,压得端木琏十分痛苦,但是他却一声不吭。
  心软吗?
  他知道他会心软。
  一下子瘫软下来,皇甫天烨压在端木琏的身上,头搁在他的肩膀处,低声说着:“我们不分房,也不分床好吗?”
  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皇甫天烨只得妥协。他见不得他受一点伤害,又怎么忍心让他睡在那冷冰冰的地方呢。
  “王爷……”
  “别拒绝我,我们不分床,但是我也不会强迫你,我会等你真心接受我的时候。”抱住他,不想听到任何拒绝的话语,皇甫天烨赶在他出口前,先保证道。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那语气中,端木琏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虽然不明白为何他对自己这么执着,但是在自己无法回应他之前,端木琏不敢去碰触他内心的感情。
  “好。”
  这一次好,听在皇甫天烨的耳中,尤为中听。
  拉过被子,将两人一起盖住,抱着端木琏,皇甫天烨的心情终于得以平静下来。
  “睡吧。”轻轻的说道,皇甫天烨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不肯松开。
  “王爷,请放开我好吗?”
  皇甫天烨刚闭上的眼因为这句话,猛地睁开,“不行。”语气霸道的拒绝。
  “可是,我还穿着外衣……”端木琏微微一愣,复而解释道,他没习惯穿着外衣睡觉。
  “我给你脱。”
  “啊?”
  刚刚的不愉快,仿佛一下子消弭,不复存在。
  翌日,红绡早早的侯在门外等着进屋伺候,脸上挂了一晚上的担忧一直没消失。
  然而迎接她的,是端木琏与皇甫天烨有说有笑的情景,搞不清状况的她,心头挂着疑惑伺候主子梳洗,直到入宫前,端木琏告诉她不必担忧,一切安好,这才放下吊着的心。
  沿着宫道,软轿缓缓前进。
  昨日已经拜见过所有妃嫔,今日,只需要给皇上与容妃请安即可。
  少了昨日里那众多探究与好奇的视线,让端木琏微感轻松,然而他依旧对于上方帝王的视线感到不自然。
  昨夜的矛盾最后虽得以缓解,然而他亦无法安心的跟他睡在一起。整个晚上不敢随意翻身,但又被皇甫天烨抱的紧紧的,使得他一夜难以安枕。
  早上也只能强打着精神起来,入了宫后,更是不敢有任何闪神的念头出现。
  “都起了吧。”
  明帝接过端木琏敬的茶,轻轻地抿了了一口茶,随即一旁的小太监端着托盘接下茶杯。
  端木琏起身,重新端起一杯茶,对着容妃跪下,敬茶。
  容妃端庄秀丽的脸上满是笑容,抬手接过,喝了一口,将茶杯一置,笑呵呵的亲自上前,扶起端木琏,“快起来吧,地上凉。”亲热的举动让端木琏一怔,被动的由容妃扶起他。
  “哟,这手怎么这么冷?”容妃面露怜惜,对着皇甫天烨一瞪眼,“都当了夫君也不晓得关心自己的妻子,这早春可不比冬日暖和,穿了这些个衣服,怎么还会这么冰呢?”
  “不碍事。”端木琏想要抽回手,却被容妃牢牢抓住。
  “这怎么叫不碍事,宝儿,去把我的手暖取来。”容妃显然对他的话感到不高兴,一旁被唤作宝儿的宫女一福身,进屋去取手暖。
  “母妃,你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儿啊。”皇甫天烨揶揄道,“他这是体质偏寒,我可也担忧着呢,怎么会不上心,回头就找太医开些补药,好好的把他供养着。”
  “都成年了还不正经,妻子是用来疼爱的,怎么能说是供养呢!”容妃笑着说道,手依旧抓着端木琏,让他一阵不自在。
  “爱妃,我看你再不放手,天烨回头真的要把人给供养起来,不让他再进宫见你了。”明帝突然的开口,让容妃一愣,抬头只见皇甫天烨一脸紧张的望着端木琏。
  “看来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瞧你这紧张的模样,我又不会把他给吃了。怎么,让我牵他一会,你就不舍得了?”凤眉倒竖,佯怒道。
  “儿臣不敢。”皇甫天烨低首道。
  “你呀,再不放手,朕可要吃醋了。”明帝笑呵呵的说道,同时站起身,从容妃的手中牵起端木琏的手,将人交予皇甫天烨。
  容妃愣了愣,随即一笑,“皇上,若是臣妾再年轻个二十岁,还会对着琏儿感兴趣,只可惜,臣妾喜欢的还是皇上您的成熟气质,那可是这些个小辈想学都学不来的。”似撒娇,似讨好的说道,即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那美丽的容颜依旧保持着青春,一笑即可让人迷眩。
  而皇甫天烨见惯了容妃的容貌,习以为常;端木琏只低垂着头,显得有些羞涩;一室的奴才们更是不敢胆大到直视主子。
  唯有明帝,显然对容妃的话很是满意,微笑着由她挽着自己的手臂。
  这时,宝儿拿着手暖出来,容妃示意她送到端木琏面前。
  看着那一副雪白的手暖,端木琏犹豫着不肯接过。
  “儿臣谢过母妃赏赐。”看出他的犹豫,皇甫天烨代他接下。
  “虽已入春,这天还要冷一段日子,你们都得好好护着身体。”明帝重新坐到椅子上,看着端木琏,“你这畏寒的体质像你父亲,记得你父亲最讨厌冬天,一入冬,就喜欢躲在房里不出门。”明帝状似怀念的说着,却引来端木琏的疑惑。
  他虽知道父亲畏寒,但父亲却也喜欢在寒冷的天气里,站在外头,望着远方,即使母亲上前劝他回屋,他都依旧驻足。
  听明帝的口气,想必是父亲年轻之时的习惯。端木琏如是想着,静立于下首。
  接连三日入宫请安,端木琏一直话语稀少。本就不善言辞的他,面对不熟悉的人,更是不知如何接话,基本上是被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好在皇甫天烨瞧出他的不善应对,时不时的替他将话题接过,免去他不少不知所措的回答。
  这一日,请安结束后,皇甫天烨被明帝叫去御书房,独留下端木琏一人面对容妃。
  而皇甫音珞早早被容妃赶去跟太傅学习,失了留下作陪的机会。他倒是对新嫂子很有好感,除了头一回懒床没来,之后倒是每日必到。而有了他,请安也变得轻松多了。
  屋里的宫女太监都被容妃挥退,只留宝儿伺候。
  脸上的笑容自明帝离去,就被敛去。容妃指着桌上放置的东西,对端木琏淡淡的说道:“你跟天烨明日要去侯府,将这些东西带上。”
  “这些……”端木琏面露疑惑。
  对于容妃一下子冷却下来的热情,他倒是并无异样。任谁的儿子娶了一个男人当妻子,都不会有何好脸色。这几日容妃对自己的温柔,想必也只是碍于明帝在场,这才一直装作亲和吧。现如今少了明帝与皇甫天烨在场,她亦不需要时刻装作热情对待自己。
  “这些都是皇上吩咐准备的。”容妃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送于你父亲的东西。”
  见他不懂神色,低眉垂首,容妃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张清丽的容颜。
  “你们很像,只不过却都不得我喜欢。”神色清冷,一张秀美的容颜却因为此刻的冷冽显得有些骇人。
  端木琏内心大惊,并不懂她口中的意思,却能够从那双美目中看清内里的怨恨,虽浅,却不容忽视。
  “我虽不喜欢你,但毕竟你是皇上由赐婚于天烨的正妻,只要你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你。”松开挟制他下巴的手,容妃收起脸上的不喜之色,“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用不着让我来教你吧。”
  “儿臣明白。”下巴隐隐作痛,但他并未伸手去揉,只是怕会留下淤痕,刚刚容妃的手劲并不小。
  容妃眯着眼,高坐上堂,有些鄙夷的开口:“你只是妻,该自称什么,难道还要我提醒吗?”
  闻言,端木琏一怔,咬着唇不语。
  “虽说你是一名男子,但与正常女子又有多大区别。少了让女子烦心的月事,却能够如女子一般生育,你们端木一族,确实不同凡响。”
  似褒实贬的一句话听在端木琏的耳中,宛如一根巨刺狠狠的扎在心口,惨白着一张脸,微启的双唇动了动,却又难以成句。
  “臣……妾,明白。”
 

  9、回门 。。。

  端木琏惨白着脸,一步步的迈出宫殿。殿外,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内心,却被容妃那句句针刺般的话语灼伤。
  “若不是看在你还能生育,不然我是决计不会答应让皇上赐婚的。现如今,就看你的本事了,若是生不出来,就等着天烨纳妾吧。”
  临出门前,容妃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端木琏一阵心痛。婚事已是被逼就,难道还要逼着自己生孩子吗?
  身后,小太监捧着礼品跟随在后面,见前方主子神情有异,却不敢上前搀扶。正犹豫间,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太监暗暗松口气。
  自御书房出来,皇甫天烨就急急赶过来,一见端木琏的身影,心头的挂念得以平复。然而,才走近,就发现他神情有异。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累了?”皇甫天烨上前扶住他,却不想他一惊,猛的推了自己一把,反倒使得他自己一个没站稳,向后倒去。
  皇甫天烨一惊,赶紧抱住他,看着他惨白的脸色,面露忧色。“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母妃她……”
  “没有。”端木琏大声一吼,制止他的猜测。推开他,自己站好,脸色却依旧十分难看。
  自己的母妃是什么样的人,再没有比他这个当儿子的更清楚了。必定是在自己离去的时间里,母妃对他说了一些话,才会导致他如今的模样。
  微微叹气,转而对一旁的小太监说道:“你去宫门侯着。”
  “奴才告退。”小太监捧着礼品,退下。
  皇甫天烨抓着他远离人来人往的殿门,往花园走去,端木琏被动的跟着,不反抗不挣扎,显得有些木讷。
  将他拉到一处假山边上,四周无人,皇甫天烨也无顾忌,抬起他低垂的头,想要让他看着自己,却不想触痛了他。
  “你的下巴?”看着有些红印子的下巴,皇甫天烨眯起眼,显得有些阴戾。
  “是母妃弄伤你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自己离去前,他还好好的,这才一会功夫,就伤了下巴。而这宫里头,敢对他的王妃动手的人,除了自己的母妃,还能有谁。
  端木琏使劲摇头,否认道:“不,是我自己不小心碰伤的。”
  皇甫天烨皱着眉头,“母妃她为难你了?”
  “没有。”
  “看着我回答。”声音冷了下去,显然皇甫天烨十分不满。
  端木琏平复心情,这才慢慢抬起头,“我很好,你就不用再问了。”
  皱起的双眉依旧未舒展,皇甫天烨岂会不知他这只是强装而已,但也知自己若是强逼他回答,只怕他更是不肯直说。
  “主子,此事若是让王爷得知,只怕……”
  待屋里只剩下二人,宝儿出声询问道,脸上的表情却是平静如水。
  “哼,他敢。”冷哼一声,容妃自不把端木琏放在眼中,今日她敢如此对他,自是早已经料定他不敢对天烨说明真相。
  即使说于天烨,她亦不惧。作为婆婆,对自己的儿媳叮嘱一些事情,难道还有过错不成?
  儿媳……儿媳……
  一想到竟是端木家的儿子当了自己的儿媳,容妃心头的怒火直冒。
  “这种贱人,哪配的上我的儿子,哪配当我的媳妇。”容妃恨恨的说,原本端庄华贵的气质因为怒火一下子变得有些狰狞恐怖。
  “贱种,老子勾引皇上,小的竟然勾引我儿子。端木文清,我不会让你儿子有好日子过。敢阻挡我儿道路之人,全都不得好死。”
  “呯啪……”
  自端木琏离开,容妃拿在手里的茶杯,最后还是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碎杯残渣散了一地,茶水染湿了一片。
  宝儿看了地上一眼,并未收拾,而是缓步走到容妃身旁,低声道:“主子,莫为了他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容妃,想她消消气。
  容妃一脸怒容,只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过。
  宝儿依旧端着茶,静候不语。在容妃身边跟了这么些年,她清楚,劝解并无任何用处,反而容易引起容妃反感,而她知道,此刻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候着,待容妃的气消了下去,一切就都无恙了。
  许久,容妃好似压下了怒气,恢复了常态。
  “宝儿,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慢慢的闭上眼,深呼吸,随即一整面色,将那股子怨气吞回肚里。容妃接过茶杯,也不管茶水早已凉透,径自喝下。
  冰冷的水入了肚,一瞬间凉彻身心。
  接过空了的茶杯置于桌上,宝儿恭敬的候在一旁,低眉道:“回主子,奴婢自入宫就侍奉在主子身边,已有十年有余。”从豆蔻年华到如今青春将逝,一个女人,又有几个十年可以耗费,特别是如此珍贵的年华。
  “十年。”已经过了十年,心里的怨恨确是与时俱增,无法磨灭。既然怒火消灭不了,那就让它烧的更旺吧。
  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眼中的寒意煞是渗人。
  “宝儿,太子的病情如何了?”容妃问道。
  “回主子,据李太医回复,太子病情已经开始转好,不日就能下床。”宝儿答道。
  “是吗?”带着笑容的脸让人瞧了有些害怕,“那就再送些药去太子府,莫让人以为我们冷落太子,不关心储君的健康。”
  “奴婢知道。”自始至终,宝儿都低垂着头,恭敬有礼的回答着。
  “看住五皇子,别让他逃出宫去。”想起自己的小儿子,容妃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温情,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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