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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极破神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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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程灵素的话，范帮主和田归农齐齐一愣，竟然不敢上前。
程灵素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道：“你们果然误以为石万嗔就是毒手药王！哈哈哈，身中剧毒却不自知，看来老天也不帮着你们啊！”
田归农本来涨红的脸色变得铁青，道：“你这小姑娘又知道什么？你和毒手药王是什么关系？到底怎么回事！说！”
程灵素道：“不说别的，那石万嗔必定是给了你们化骨散，同时又给了你们一些所谓的解药，对不对？他又说那解药不仅能让你们免受化骨散的毒，反而还能暂时增加你们的实力，对不对？他肯定还说，这解药有些副作用，让你们忍住，对不对？”
这下，范帮主和田归农再也不敢得意。因为程灵素说的话没有丝毫错误！
不给二人反应时间，程灵素道：“可惜，这石万嗔是毒手药王的师弟。毒手药王是没有化骨散的解药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化骨散根本就没有解药，只能靠自身修为慢慢化解。石万嗔的解药，其实是一种需要和化骨散搭配使用才能发挥效力的毒药！”
072 口中珠玑，可挡重兵
见二人不相信，程灵素道：“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浑身气血沸腾，经脉中有些灼烧之感？而且丹田下两寸刺痛，檀中穴酸麻鼓胀？虽然内力和力量增加了，但是身体却有些麻木，肌肤上迟钝了很多？”
程灵素说一句，范帮主和田归农就心惊一分。当她全部说完，二人的后背全部湿透！
她说的一点也没错！
田归农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程灵素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石万嗔是谁。他说他就是毒手药王，其实也不算欺骗你们。因为毒手药王本身只是精通医术，称得上是药王。而江湖上传闻中用毒伤人的好手，就是这位药王的师弟石万嗔了。二人一个医人，一个害人，人们以讹传讹误以为是同一个人所为，这才有了那个名号。”
“难道……”
程灵素微微一笑：“你们没猜错，我是药王的弟子，可以说，与我这位以用毒杀人为乐的师叔是死对头。”
范帮主和田归农再也不敢倨傲，放弃了找胡一刀麻烦的想法，低下姿态，毕恭毕敬地对程灵素道：“求姑娘救命！”
程灵素心中偷笑，可是脸上却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唉，算啦！反正你们是想来杀我的，给我个痛快就好了，反正也就是个同归于尽。”
田归农哪里还有一丝气度？语气已经完全变成了恳求，深深向程灵素一礼：“求姑娘大人大量不计前嫌，今后姑娘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田某自当为姑娘马前驱使！”
程灵素道：“石万嗔的这种‘腐肌蚀骨散’倒是有办法解，只是我身上没有专门的解药。若是就地制作，又必须靠内力催化。我现在中了你们的化骨散啦！化骨散没有解药，我的内力又不够深厚，要两天的时间才能自行化解。可是你们二位就等不了两天啦！”
这段话的口气无比轻松，听得祁风和胡斐的表情无比怪异。
这不明摆着是骗人吗？
只是，二人中毒无法动用内力又是事实，哪怕知道程灵素玩心大起，也是不敢言语，静静等待她的处理方法。
田归农听闻自己的毒没有救，心下一沉，面孔立刻板了起来，道：“若是姑娘不肯救命，那黄泉路上，就请各位和我们一起搭个伴了。”
程灵素面容上有些嬉笑，道：“所以刚才就说你直接杀了我好啦！我没本事救人，就是给师门抹黑，也没有脸面去见人啦！反正我是石万嗔的师侄，又学艺不精，你们二人想寻仇找我就好，就从我先杀好啦！”
田归农心一横，提剑便迈步上前。然而就在这时，始终不发一言的范帮主突然把田归农拉住，沉声问道：“姑娘，既然你是药王的徒弟，就要怀有救人之心，为何还要意图杀掉我等而后快？”
“没有啊！我是真心的，先来杀我好啦！”
范帮主对田归农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乱动，而后郑重地道：“既然你是药王的徒弟，有能把我们身上的症状说得那么清楚，就说明你的医术毒术已经是世间罕见。”
“过奖啦，临死前还能被人夸奖，死而无憾了呢！”
“可是，姑娘，你的言语表情那么轻松，又哪里是中了毒的样子？而且我仔细听过，你说了那么多话，却从未承认自己也中了毒。是也不是？这种情况之下，你却依然骗这位田公子上前动手，难不成是你心中存了害死我们的念头？”
祁风和胡斐脸色一变！竟然被他看穿了！这个在原著中几乎没有什么出场机会的范帮主心思竟然也这么缜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程灵素被点破，脸上的嬉笑之色愈发明显：“哎呀，我就是学了点医术，实力很弱的！就算有杀人的心，也没有那个本事啊！你们服了我那便宜师叔的毒药，十个时辰之内可以让实力翻倍。本来二位就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实力没提升之前我就不是对手，现在更是想打也打不过呀！对吧，这位公子？”
田归农一阵狞笑，道：“你知道就好。收了你的人头，我田某也不算亏！”
“慢！”范帮主猛地拉回田归农，怒道，“你就不想想！她是石万嗔的同门，怎么可能不会下毒！”
“我是药王的徒弟啦！”
“会解毒的人必然会下毒，这个道理你都不懂？”范帮主凝重地斥责了田归农，而后转过头对程灵素道：“我们心怀歹念，着实不该。还请姑娘赐予救命之法！”
程灵素叹了一口气道：“唉，你为什么要求我呢？我师傅告诫过我，如果患者不想危害自己的性命，那么不管是谁都要救。你们要是想杀我，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你们毒死了。现在又来求我，让我很难做的！”
田归农这才明白其中的缘由，脸色骤然煞白。也不管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姑娘医者父母心，您就是我的再造父母！求姑娘救命！”
程灵素不高兴地道：“可是你们刚才还想害我呢！我才不想救坏人呢！”
范帮主道：“我和姑娘没有冤仇，只是这胡一刀是世人尽知的奸贼，见姑娘和这恶贼相处一起，以为你也是恶贼的同伙。现在我们知道姑娘和他不是同伙，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自然不会害你。”
范帮主不愧是丐帮这个天下第一大帮派的帮主，无论是察颜观色还是为人处事，超过了田归农不知多少。别说程灵素，就连胡一刀也觉得他的这番话分寸得当，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程灵素道：“唉，好吧，不过我炼制解药需要绝对的安静，你叫你的人都退到外面，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另外我身边的几位都要在我身边保护，防止一切意外。稍后我会给你们一张药单，上面的药材如果寻不到，我也就真的爱莫能助了。你们带人先退出去吧。”
这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范田二人关心则乱，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程灵素的手里，不听话也不行！极度不甘地看了胡一刀一眼，二人齐齐叹了一口气，便带着一干人退出了胡家小院。
二人一走，祁风喜不自禁，压低声音道：“程妹妹！你神了！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能把这些人骗走，比我吗这帮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强太多了！快给我解毒，毒解了，拿下那些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然而程灵素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凝重地道：“除了说他们中毒之外，我一概没有说谎。”
祁风一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而胡一刀的心思比他要细腻太多，道：“原来，这毒真的只能靠我们自身的修为慢慢化解出去？”
程灵素点了点头：“就算祁大哥是实力高超，想化解这个毒也要至少一天一夜的时间。可是在这之前，那两个人身上的药效早就解除了。虽然副作用会让他们浑身酸麻实力打折，可是对上不能动用内力的你们，没有任何悬念。”
李星海突然开口，问道：“你是怕他们现在对毒免疫？”
程灵素道：“对。临进屋之前，我就在周围布下了毒物陷阱。那些毒虽然不致命，但是沾之即倒，少说也要昏迷半天。可是刚才这两个人却什么事都没有，就算我继续把毒药说成解药让他们服下，怕是也起不到作用。星姐姐，你果然说中了。”
李星海道：“不用管其他，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就是。”
程灵素点了点头，转身对其他人道：“我现在想问一下。如果你们的实力比之现在打了对折，能不能在那些人手里逃出去？”
祁风想了想，道：“一对一没问题，可是对他们两个就吃力得很。胡大侠身具刀意，估计也只能勉强抵挡一人。若是杀出去，可能不现实。”
胡一刀道：“祁大侠说的没错。没想到我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最后竟然着了这两个卑鄙小人的道！”
祁风心里一阵腹诽，本来你就是因为着了他们的道而死，有什么好抱怨的？
程灵素看了李星海一眼，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试试了。这化骨散的毒效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人内力全失。若是常人，中的毒不过手脚稍微酸软，可是对于你们这样的高手，不能动用内力，和被人捆绑任人宰割没有什么区别。这毒没有解法，我只能配另外一种毒药给你们服下。我的这种毒药，可以让人的内力运行阻滞，只能发出平时的半数实力。这药的效果可以覆盖化骨散的毒性，至于之后的比斗，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想到，程灵素竟然真的有办法！
祁风一拍胸脯，道：“没问题！不就是实力减半？减半了照样打得过他们！我和胡大侠都有压箱底的绝招，不怕！”
能随机应变骗住范田二人，把决战时间拖延，又想出覆盖原本毒药的法子，这已经是程灵素可以做到的极致了。见众人没有意见，她便进入内室，专心去配置新的毒药。
“其实……不要小看那两个小人……”
073 传道
见程灵素进了里屋，胡一刀犹豫着对祁风道：“那两个人也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弱。这么多年来，我胡家人虽然一直能胜得过他们，却始终无法真正的斩草除根。顾忌我们守护的秘密是一方面，他们几家同样有些秘而不传的本事，足以保命。”
听见这话，祁风心中有些不同意。小说他是看过的，的确，闯王手下四大护卫胡苗范田，在当时的武功都不低。可是到了这一代，田家的传人田归农，范家的传人范帮主，哪个又有真正武林高手的风范？范帮主武功不高，心思估计全都放在了丐帮事务的日常管理上了。而那田归农，不说他祖宗如何，《飞狐外传》里对他的武功有明确的描写！就是一个字，烂！
只有李星海在祁风的身后，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句：“BUG。”
祁风一愣，有什么BUG？书中的本来故事写得清清楚楚，这算什么BUG？
胡一刀看出祁风的不屑，对祁风解释道：“我们胡苗范田四大护卫没有高低之分。我胡家和范家练刀，苗家田家使剑。而互相之间侧重又不同。我胡家祖先原本就是行走江湖的游侠，练的都是刀头舔血的功夫，这也是我们胡家这些年不断和江湖人拼斗，却总能出现几名高手的原因。这刀法中的精妙，全都是在生死之中领悟的，越艰难的环境，对我们的进步帮助越大。”
这便是胡一刀再次对胡斐传道。胡斐虽然中毒无法亲身动作，可是听得却无比认真，在心中暗暗参悟。
胡一刀对胡斐的表现很满意，而后继续对祁风道：“范家的刀法和我们则完全不同。范家是真正的行伍出身，当年与闯王都是为明廷当差。所以范家的刀法看重的是气势，讲究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范家刀法一对一并不见优势，可是一旦普及到了大军之中，足以打造一支铁军，攻无不克。这还不算，范家曾经出现过一名真正的武学天才，他把行军布阵的法度融进了范家刀法之中，形成了他们范家特有的刀意，实力便变得强横无比。那一辈，我们胡家的前辈就是被这范家的高手所斩。”
“至于苗家，相比你们听过苗人凤‘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称号。虽然我知道这个称号只是为了激我进关，可是也说明他的实力不可小觑。苗家是武学世家，是真正的剑客家族，据传他们的剑法可以溯源到前朝中期，着实是难对付。若论精妙，我们其他三家可是远远比不上。”
“还有那个田归农，你别看他是一副故作清高扭捏作态反复无常的小人模样，他的祖上可是出了许多豪杰。田家本来是文人世家，向来重文轻武，但是明末朝廷昏庸施以暴*政，逼得田家的一名男丁不得不随着闯王造反。这名田家前辈着实有才情，跟随闯王不过区区几年的光景，便由一名百无一用的书生变成了闯王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田家的剑法以剑做笔，剑招中处处带有挥毫泼墨之感，仿佛狂草写意，美妙绝伦。这剑法似是判官笔的招式，却比判官笔细致得多，超出了那种大路武功不知多少倍。只不过，这位田前辈毕竟根基不牢，这套剑法过于飘逸，所以极耗体力，无法长久。再加上自从那位前辈之后，田家的男人只习武不习文，便硬生生地把自家剑法的精妙之处遗忘掉了。这也是田家后来为什么一直没有高手的原因。”
胡一刀说的这番渊源，祁风着实听着有些新鲜。胡苗范田四护卫，在原书中只是一笔带过，讲述一个背景而已。没想到，这四家护卫背后的故事也这么丰富。如果不是自己亲身进入到这个世界之中，怎么可能想到原本的这些故事？
BUG？
不过是把金庸没说的背景补充完全了而已，算什么BUG？
祁风这般想着，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问道：“胡大侠，你说这番话，不只是为了告诉我们那范帮主和田归农的家族背景吧？你的话里句句说着他们武功的出处，难道是……”
“对。”胡一刀道，“每种武功，不论高低，都有它本身的一股精气神。没有精气神，套路练得再好也不过是个把式，有了精气神，才能将武功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我胡家刀法的精气神是生死搏杀，范家刀法的精气神是军纪阵法，苗家剑法的精气神是细致精妙，田家剑法的精气神是书生意气。只有找到了武功本身的精气神，和自己的魂魄相匹配，融合，才能将武功的真正威力发挥出来。”
祁风闻言，心中大喜！这次来的值了！竟然能让胡一刀亲自传道！当时看他的刀法，就觉得和别人不一样，觉得他是领悟了什么刀意。现如今，他竟然把这刀意中的诀窍说了出来！虽然一时间这些诀窍帮不上什么忙，但假以时日，等自己领悟到了自己的一套东西，实力便要更上一层楼！
祁风大拜，道：“胡大侠果然是真英雄，不仅武功境界高，做人的境界更高！有了你这番教导，我祁风要少走几十年弯路！”
胡一刀叹了一口气，道：“英雄不敢当，只是要说范田二人的威胁。范帮主刀法平常，排兵布阵却继承了他范家的传统，从来不单打独斗，向来要带着大群帮手出战。他规划巧妙，随便布一个阵，我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至于田归农，虽然没有悟到田家剑法的真意，但是却把弹弓的法门学了去。他的弹弓威力一般，但却是田家剑法中的‘点睛’，在拼斗之中抽冷用出，让人防不胜防，若是马虎大意，说不定就要丧命在他威力并不强的弹子之上。”
范帮主带了几十人一起来，他们知道。田归农弹弓一直别在腰间，他们看到。如果真的如胡一刀所说，他们能够将这两方面的特点发挥出来，此消彼长之下，胜负，还真的难说！
074 心结
祁风也没有任何办法。主神对他的提示是世界难度增加，可他万万没想到这种“难度增加”是通过毒药来进行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主神已经事先知道了程灵素可以配置让人实力减半的毒药，然后才安排了这种剧情，强行让众人的实力和世界中的其他人落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这主神仿佛无所不知啊！祁风心中感叹。可是想到这，李星海之前说过的一句话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再也挥之不去。越想下去，祁风心里越发虚，猛地转头看向李星海。
李星海还是那副样子，毫无表情地冷着脸，一言不发。看到祁风震惊地回头看着她，心中便明白，道：“对，这就是我说的暗示。接下来的一场，照例是恶战，可能真的要像你之前说的，必须由你顶在前面了。”
程灵素和胡斐是受了主神的暗示。
那么，不管是程灵素过去的知识，当时的机变，或者将来所有的下意识选择，岂不是全部都要在主神的控制之中？比如这次，将自己的实力减半以匹配整个世界难度这件事，只有程灵素参与之后才能生效，她是整个计划中不可获取的一环。如果主神不能对她完全地支配，怎么可能让她做出这种恰到好处的反应？
也就是说，胡斐程灵素，现在就相当于主神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相当于两颗随时可能出问题的炸弹？
祁风越想，脸色便愈发苍白，脚步也不知不觉地向屋子边缘挪动了一些。
李星海将这些看在眼里，道：“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动脑的事情一律交给我，你只要调整好状态，稍后和那些人拼命就好了。”
大战在即，屋子里的气氛也就微妙了许多。
李星海依然是一副不理世事的样子，单独坐在一边。
胡夫人毕竟怀有身孕，精神疲惫，为了以防稍后出现紧急情况，就在客厅之中小睡，补充精力。
胡一刀则不住地为胡斐讲解胡家刀法的精要。胡家向来是一脉单传，就算某一辈多子多孙，最后能活下来传承香火的，却只有一人。这几乎成为了胡家的一个魔咒，无法打破。如今知道了家族中还有这样一脉“旁支”，自然是喜不自禁。胡斐的武艺之中有任何稚嫩不够圆润之处，胡一刀丝毫不藏私，和盘托出。就连祁风也能看出来，胡一刀是真心授艺，希望胡斐不要英年早逝。
胡斐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如今有了这个绝妙的机会，不管感觉有多诡异，依然像海绵一样疯狂地吸收着胡一刀所传授的知识。这是一种传承，是一种向父辈致敬的方式。
而祁风？自然是在偷师！
祁风学的，也是正正经经的胡家刀法！胡一刀以为他所说的招式细节拆解祁风听不懂，可是那些话，全都和祁风之前的经验相互印证！
同样一部胡家刀法，如果说胡斐用出来是大侠风范，大开大合气势如虹，那么祁风的风格就是疯狂血腥，似是招招以命搏命。本来，祁风还以为这是自己联系的方式有问题，可听过了胡一刀的解释，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这种方法才是使用胡家刀法的正确姿势！
“……比如这招‘参照北斗’，若是平常用出来，和行礼没什么差别。可这招的本意却是胡家刀法中最最凶悍的。横过刀身抱于怀中，可不是用来防守的，而是要变劈砍为短打，趁敌人不备，跨步上前与敌人冲撞。只要这样一撞……你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全都明白！你说的越多我越明白！多说点！
祁风在一旁摆出一副云淡风轻闭目养神的架势，可心中的渴望也不知有多少。眼睛闭着，耳朵竖得比谁都直！
“小兄弟，我看你的气度，处处显露一丝江湖豪侠的气息。只是，你这种气息不太适合咱们胡家刀法，反而，那位祁大侠和我胡家刀法可能更合适。且不论他的实力比你强很多，只说匹配程度，他未来的成就可能也会在你之上。”
胡斐闻言，心中有些疑惑，道：“可是……你不也是关东大侠吗？这有什么区别？我……就是想成为和你一样惩恶扬善的大侠，劫富济贫为民除害，不做那种滥杀无辜的事。这难道有错吗？”
哪知胡一刀反而哈哈大笑，道：“你觉得我是大侠？关东大侠？哈哈哈，虚名可信？我手底下的亡魂还少吗？一个‘侠’字，气得多少冤鬼无法投胎转世啊！”
祁风知道，胡斐问的，就是他和程灵素目前最要命的心结。二人一个想当英雄侠客，想四海之内皆兄弟，想朋友满天下，所以不愿杀人。另外一个下过毒誓不杀人，永远不想破戒。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别说什么主神的暗示，这整个队伍都有可能因为二人的消极怠工拖累得全灭！
于是，祁风急忙抢着问道：“可你江湖上的名气也很好啊！所有侠客做的事你都做过，百姓都念你的好啊！”
胡一刀大笑：“百姓都念我的好？这可未必。你们所说的侠客，要事事为了天下百姓着想。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百姓之中可是分了各种不同的人，你为了这些百姓着想，那些百姓就要遭殃。不管你做什么，总有人叫好，另一部分人骂娘。这侠，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可你就是大侠啊！你是怎么做的？”
“我么？”胡一刀道，“所以我知道我不是大侠，我没有那么宽的心胸，整天想着天下大势。我的想法很简单，世有不公，我心却有一杆秤。天无道，我便替天行道！说起来，不过是个自私的武人罢了。”
胡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从自己记事起，平阿四就一直为自己灌输，自己的父亲胡一刀是个大侠，是英雄，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自己这一辈子的目标，就是想成为一个胡一刀一般的人物。如今，亲耳听到胡一刀说出这样的话，他怎能不震惊？不可置信地问道：“难道……你也滥杀无辜？”
075 预言，撕破脸皮
胡一刀笑道：“为什么滥杀无辜？这世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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