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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极破神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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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预言，撕破脸皮
胡一刀笑道：“为什么滥杀无辜？这世间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也没有绝对的大侠。我说过，我心中有杆秤，世间之事，尽由我心评断。斩恶人，助贫民，我做的一切，不过求个无愧于心。只要无愧于心，本心通达，许多事也就不叫事了。”
见胡斐若有所思，却眉头紧皱，祁风顺势问道：“可若是有人的本心就恶，这该怎么办？有的人说得富丽堂皇，什么遵从本心本能最强大，实际上不过是狭隘地追求一己私利，这又何解？”
胡一刀道：“什么和解不和解？本心是什么样，你就是个什么人！想当大侠，本心正直就好，否则就是恶人，还不如赶紧自尽，免得钝了别人的刀！”
“对！所以说有敌人就杀掉，做人不能妇人之仁啊！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祁风急忙跟风劝道。
胡一刀总觉得祁风的话里有什么不太对，不过想到这些话都是对胡斐的劝解，祁风的话肯定比自己更有针对性，也就不再深究。而是转向祁风道：“祁大侠，刚才我对小弟说的话估计你也听到了。不过有一句话我还要专门对你说一下，不知你是否介意。”
介意？当然介意！你说的越少我越介意！
祁风谦虚地道：“不客气地说，我的内功比胡大侠强上不少。可是在武学的境界上，胡大侠高了我不止一点半点。胡大侠如若不吝赐教，祁某必当洗耳恭听。”
胡一刀皱着眉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你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那么疯狂暴虐血腥，可是外表上，又是个地地道道的江湖豪侠，为人大气又谦恭有礼。我想问问，这两种到底哪个才是你的本性？”
祁风有些一头雾水，疑惑着道：“哪个是我的本性？我这个人平时也不做作，好像都不是装出来的吧……我从小对人就是这个态度，至于气息，从练武之时就一直这样。有问题吗？”
胡一刀道：“一个人的精气神不同，匹配的功法也就不同，这我刚才已经说过。只是，我从来都没见过谁的身上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这可能会影响你以后武学的进步。”
说道关键之处，祁风再也不敢马虎，恭敬地道：“请胡大侠赐教。”
“其他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从我看到的来说，只有将自身意念和武功本性完全结合起来，才会达到最大的威力。如果两者不匹配，轻者实力难以进步，重者甚至会引起暗伤。你的身上有两种气质，就注定你本人无法和一种武功完全契合。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如果拼杀之中你正不顾一切地用了两败俱伤的招数，可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仁义礼智信’这些东西，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稍微迟疑，在那危急时刻，对拼的招数就会变成自杀的招数！
想到这，祁风突然一身冷汗！
胡一刀道：“所以说，小孩子学武，其实不是为了打身体基础，而是让他从小适应武学本身的气质，将多余的棱角磨光，使之与本门武学完全匹配。我不知道祁大侠是如何成长起来的，可是你身上的气息不似其他武者一样专一。如果想有所进步，最好有所选择。”
“这……这该怎么选？”听到这些话，祁风犯了难。如果像一般人那样，平时会故意装出彬彬有礼或者趾高气扬的模样，一切都好办。可是自己平时的行为举止和武学风格都是出自本心，如果故意舍弃一部分，岂不算是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就在此时，李星海站了起来，拍拍祁风的肩膀道：“这属于动脑子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祁风为难地看着她，心中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道：“这种事你也能想出办法？”
“没什么难度，只要给我些时间推理计算就好。你听了胡大侠这番教导，难道没有什么收获？”
祁风对胡一刀拱手，道：“当然收获很大。如果不是见到了胡大侠，我这辈子可能都不知道什么叫刀意。胡大侠相当于为我开了一扇门啊！”
李星海点头，继续问：“那有没有什么提示，说明你得到了这些收获？”
祁风被这句话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提示？有收获就是有收获，为什么还要提示？
见祁风不解，李星海悄悄动了一下嘴唇，做出了“主神”二字的口型。
她说的是主神的提示？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
“编号9527获得剧情人物胡一刀传道，正式领悟刀意。相关匹配度与熟练度将于回归主空间后进行结算。”
祁风瞬间变成一尊雕塑。
这……这怎么可能？“刀意”这么抽象的东西怎么还有什么匹配度熟练度？这不是完全凭感觉的东西吗？怎么用数字形容？
再说，为什么李星海没说话之前主神不给提示音，她一开口，提示音就立刻出现？主神是她家开的？
见到祁风见鬼似的表情，李星海便知道了祁风的想法。笑道：“你把脑子里出现的东西写给我，具体的事情我来帮你分析。现在你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在外面那些人的手里讨得活路。话说，程灵素也差不多该出来了吧？”
再次让祁风石化的是，李星海话音刚落，便听得“吱嘎”一声响，程灵素手持这几个纸包和一张纸走了出来！
这……
她是玩预言的？
李星海问道：“都准备好了？”
程灵素神色紧张地点点头：“能准备的都准备好了。等那些人把其他药材送过来，一炷香的时间之内就能把药物配好。只是……我真不知道毒药对他们有没有效。”
李星海道：“没关系，尽力就好。”
程灵素走出小院，将开出的药单交给了范帮主。这些人以为自己身中剧毒，心中可谓无比焦急。拿到程灵素给的药单，不到半个时辰，便把所有的药材全部准备好。其中一些珍稀名贵的药材，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法得到，自不必说。
将所需的两种丹药配制出来，程灵素反而开始犹豫，问向李星海：“星姐姐，要不，我们等足十个时辰，等那些人的药性过去再想办法好了。”
李星海摇摇头：“没用的，现在就办。说不定再等上一两个时辰，那田归农就彻底失去了信心，要和我们拼命。”
程灵素没办法，将手中的“软筋散”均成五份分到每个人的手里，道：“这其实也是毒药，只不过药效温和。诸位服下之后，只能用处半数实力的状况会持续三天。只是各位一定要记住，这药的隐蔽性极强，不会让人有什么异样之感，但你们一定不能误以为自己处在全盛之时！这药造成的伤亡，有八成以上都是服用者误判了当时的实力，用五成的实力去使用全盛时才能使出的招数，结果丧失先机酿成悲剧。”
所有人服下药物，恢复了部分力气，程灵素这才走到小院之中，高声道：“解药配好了！进来拿吧！”
话音未落，在门外等了几个时辰的范帮主和田归农便箭步冲入，焦急地说道：“配好了？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程灵素心中一凉。且不论自己是不是骗了他们。这二人身中剧毒，自己去配解药为他们解除生命危险，而拿到解药之前，他们竟然没有任何感谢客气的话，出口竟然是责怪自己用的时间长！
分明是两头白眼狼！
李星海说的没错，若是自己再耽搁一些时间，这两个人说不定就真的不顾一切，想冲进屋里把他们全部杀掉！
程灵素不把丹药拿出，而是道：“中了毒的不止你们两个吧？之前看到你们很多人一起来，他们应该都中了毒。具体人数我不知道，时间也匆忙，只是不知道这些解药够不够。”
“什么够不够？我们两个解了毒，还能亏了他们？”田归农说着，一把抢过程灵素手中的丹药，胡乱抓了几颗便塞进了嘴里。
“你干嘛！这东西一人一颗就够了，你吃那么多，别人没有了怎么办！”这倒不是程灵素心善，毕竟这是骗他们吃的毒药，若是有人没吃，自己这些人要面对的状况就要更糟一些。
田归农冷笑道：“谁知道你的解药分量够不够？反正不是毒药，又吃不死人。”
程灵素道：“你怎么连常识都没有？‘是药三分毒’你没听过？像你这般乱吃药，好人也要吃出毛病来！”
“哦？”田归农冷哼一声，“原来是这样！你在这药里还加了毒药是不是？我就说，和胡一刀这个恶贼混在一起的人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是藏着这等祸心！”
程灵素心虚，但脸上又不敢表现出来，厉声道：“我是告诉你不能乱吃药！什么时候又成了骗你们服毒？我好心好意地配制解药救你们，你们连声谢谢也不说，还这样揣测我？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们服了解药就赶紧走吧！”说着，程灵素便转身向屋内走去。
可是田归农怎么答应！高喝一声：“是毒是药，先捉了你再说！”
076 无法还手！所谓高深境界！
手中单剑出鞘，直指程灵素的后心！这哪里是“捉”？分明是起了杀心！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田归农着实是把阴险狡诈，反复无常，恩将仇报这些词表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此时，一把铜钱从屋中骤然飞出！
这些铜钱足有十几枚，同时发出，而各自竟又瞄准着人体十几处不同的大穴！只要中了一枚，便要让人丧失行动能力，任人宰割！
田归农心中一惊，急忙收了手中长剑抵挡。挡下了九枚铜钱，另外几颗却只能靠扭动身体，错开几处关键穴位，用其他无关紧要的位置硬抗。
本来田归农已经做好剧痛的准备，可是这些铜钱落在身上，却出乎意料地不痛！田归农这才想起来屋里的人都是被自己下过毒的，冷笑一声，道：“胡一刀，休要嚣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屋内，祁风和胡一刀各自握了一把冷月宝刀，并肩而立。
祁风道：“胡大侠，既然是你我二人配合，稍后自然全要使用胡家刀法。我招数太过狠辣，胡大侠莫要见怪。”
“狠辣？”胡一刀冷笑一声，“趁我夫人身孕在身来围攻我等，想要两尸三命，究竟是谁狠辣？”
祁风哈哈大笑，根本不顾自己的实力打了折扣，和胡一刀一同，一步跨出小屋。
“李星海，其他的事就交给你了，我今天要大杀一场！”
见到祁风胡一刀的身影从屋内走出，范帮主和田归农心中齐齐一凛！他们明知道屋中的人都已经中了石万嗔的剧毒，内力尽失，万万不能幸免。然而二人走出来的身影，却仿佛两座山峰，让实力暴涨的范帮主田归农感到无边的压力！
范帮主沉声道：“没想到你们中了让内力尽失的毒，还有如此的本事。”
“不过是内力减半，对付你们这种小人，还是绰绰有余！”
胡一刀一句话，让本来心中豪情万丈的祁风有些哭笑不得。这胡一刀，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什么大侠，这句话一出口，那股光明磊落的劲不由自主地随之而来。
哪有人在生死大战之前主动告诉别人自己是什么状况的？这不是光明磊落，这是缺心眼啊！
田归农闻言，几经变色的一张脸再次回归了人色，冷笑道：“减半？你全盛的时候还好说，现在实力减半，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还是不要挣扎，我们念在祖先的情谊上，给你一个痛快！”
双方的实力都被药物所影响，原本为后天三层的胡一刀现在只有后天二层的实力，而祁风也大大折扣，现在的状态，不过是堪堪摸到了后天三层之间的边。而范帮主和田归农，这两个本来后天二层的人，早就超过了后天三层的基准线，若只论内力，比之前的胡一刀并不差多少。
只是因为胡一刀境界高深刀意十足，而祁风原本是后天四层强者，作战经验丰富。对面二人因为是靠药物提升实力，基础不牢，很多时候甚至还让人感觉到，他们并不是很适应现在的身体和实力。此消彼长，双方的胜算，不过五五分成。
还真会搞平衡！看来，不把自己和敌人的实力弄到一个水平线上，主神永远不会罢休！
心中气结，祁风道：“废话什么？不过是想要了对方的性命，我们就试试到底鹿死谁手！”
范帮主道：“我们只是第一关。想逃出升天，不光要打败我们，还要从通行的几十名弟兄的手下杀出去！你们以为可以……”
范帮主的话还没说完，田归农已经看准祁风和胡一刀分神的机会，递剑偷袭！
胡一刀这样的大侠行事，想来要先把话说清，而后才摆开架势，等双方都准备好了才动手。田归农这样的行为，再一次将自己归入了“无耻小人”的行列之中。胡一刀怒吼一声，冷月宝刀同样向前点出。
同归于尽的招式！不做防守，而是对拼！二人的动作进行下去，只有一个结果：双方心脏齐齐碎裂，曝尸当场！
田归农哪里想到胡一刀一出手便如此决绝？不敢拼命，立刻变招。单剑稍拧，便将胡一刀的宝刀挑在一侧。
可是，胡家刀法刀意连贯，每招之间衔接无比顺畅。方才那一刀，不过是胡家刀法中最最简单的一个起手式。而单刀挡开，胡家刀法的第一式便顺势成型！
尊亲敬师！
这一招，正是在刀口被格挡开之时，不退反进，趁对方格挡之势未消，抢攻短打，用护手刀柄攻击敌人！完全违背正常刀法的套路，然而在这生死相搏之中却有奇效！
田归农万万没想到胡一刀的打法竟然如此生猛！仿佛他的弃攻转守，就是在给胡一刀喂招！见胡一刀冲来，田归农强行提振内力，硬生生地把剑收了回来！这转换之间，毫无圆润之意，完全就是凭借内力的浑厚强行变招！
剑刃横在身前，胡一刀丝毫不急，向前冲去的身体微微侧转，甩过来的刀刃便与田归农的单剑相交。
一阵火花！
冷月宝刀毕竟是宝刀，这一次并非全力的冲撞，就已经在田归农的剑上留下了一道豁口，而冷月宝刀却安然无恙！
田归农心中惊骇。即便他现在的实力整整提升了一个档次，可是对敌经验缺乏这件事，他自己也心知肚明。若是让胡一刀占据了兵刃上的优势，自己能不能胜，就真的难说了！
心中萌生退意，但胡一刀根本不给他机会！方才身体微微下蹲侧转，看上去是和田归农对拼兵刃，实际上，却是下一招的起手！
集腋成裘！
只见胡一刀右手持刀柄，将整个冷月宝刀带到了自己的腋下，身体猛地一转，藏在身侧的刀刃转了一圈，再次招呼向了田归农的下盘！
田归农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胡一刀不是中了毒吗？他的实力不是只剩下一半了吗？为什么招式竟然还这么生猛！
此时田归农连格挡都来不及。单剑还挡在身前，等挥到下方之时，自己的双腿早就被胡一刀砍了下来！情急之下，全身的内力灌注到双腿之中，猛地一踏，整个人便向后飘去。
这一踏之下，地面上赫然出现两个极深的脚印！其内力浑厚，可见一斑！
胡一刀却根本不在意。他打到现在，用出了三招，哪招又灌注了内力？全凭借这刀招的精妙和高深的境界！田归农的后退，更是中了胡一刀的下怀，收在左侧腋下的右臂突然发力，刀尖猛地直刺向田归农的心口！
上香拜佛！
这几招之间圆润无比，不仅将招式的衔接展现到极致，更是通过自己的刀招将敌人逼迫得不得不按自己的设想而行动！
这就是对敌人造成的压力！
这就是境界！这就是刀意！
胡一刀不过出了三四招，然而这之中展现出来的东西却让祁风心驰神往！
高手！这是真高手！不动用一丝内力，却逼得一个拼尽全力的后天三层实力的强者步步后退，只顾招架！
连一旁的祁风都能感受得到，身在胡一刀刀刃笼罩之中的田归农怎能不知？胡一刀的这招“上香拜佛”，攻的正是自己跳起后退，身周一片虚空，毫无着力点，避无可避！情急之中，田归农右手单剑外挑格挡，而左手则摸到了腰间，也不将腰间的弹弓抽出，一枚铁弹搭在弓弦之上，急忙发射出去。
不管是剑招还是铁弹，威力都不大。然而这二者同时发出，却也显得田归农这一手的精妙。胡一刀之前说的话，果然不是骗人。
而这时，祁风却突然想到了田归农的人品，想到了原著中胡一刀的死因，急忙大叫一声：“毒！”
胡一刀的一招“上香拜佛”用出之时，本来做好了左手接暗器的准备。听到祁风的提醒，心中突然一凛，急忙放弃了追击索命的打算，身体侧滚，躲掉田归农的这记铁弹。身法变化，宝刀再也坎不中田归农的身体，只得顺势劈了田归农的单剑，防止他变招进攻。
而后，便听得“嘡啷”一声。
田归农的单剑应声而断！
这厮，真猛！
不光是祁风心中赞叹，田归农和范帮主更是心寒！一边中了令实力下降的毒，一边种类实力上升的毒。此消彼长之下，竟然还拿之不下！
田归农兵刃被砍断，脸色极其难看。胡一刀手中的是宝刀，寻常兵刃无法招架，自己虽然也有一柄利刃，却嫌短小，无法相拼。退后几步，直到范帮主的身后，这才高声喊道：“扔进来几把兵刃！”
祁风哪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看到方才胡一刀的神威，他早就按耐不住自己沸腾的战血！
是的，战血。这就是祁风为自己这种全新的血液和内力的混合物起的名字。
中了毒之后，他原本流淌顺畅的战血仿佛突然变得黏稠，流速比平常降低了好几倍。就连心脏和丹田的跳动频率，也不得不降低。他的保命技能便是“液压传动系统说明书”之中的几招战血外放招式，现在流速减少，便直接影响了战血的喷发量。可以说，他是所有人中受毒素影响最大的人。
可祁风心中有股气。不是怒气，而是志气！
胡一刀可以不靠内力便将田归农战败，自己凭什么不可以？
077 绝招，世间独有
“用不着兵刃，速速受死！”祁风大喊一声，猛地向前冲去，单刀猛劈，将范帮主和田归农全部笼罩其中！
范帮主怒喝：“休得欺人太甚！”说罢，上前一步，与祁风战在一处。
只是对了一招，范帮主突然心中一虚！这一击之中的力道，竟然比自己还要强！
他不是中毒了吗？
他不是实力打对折了吗？
此人不能留！若是不趁现在杀了他，等到毒性过去，自己这些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
心思确定，范帮主对田归农道：“一起上！”
田归农接过一柄长剑，二话不说，便与范帮主一起夹攻。
胡一刀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祁风被围。可是就在此时，范帮主忽然吹起一声口哨。墙头之上，二十多名丐帮弟子应声跳了进来，将胡一刀团团围住！
胡一刀怒道：“是英雄好汉就来单打独斗！”
没想到占了上风的范帮主竟然冷声调笑：“我们都是丐帮弟子，一群叫花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说着，范帮主的单刀再次砍向祁风的头颅。
胡苗范田四家护卫在闯王军中之时合作颇多，再加上到了这一辈，范帮主和田归农臭味相投，二人的配合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精妙。范帮主刀势大开大合毫无花哨，尽显凶悍。而田归农则矮下身子，剑剑瞄准祁风的下三路子孙根，每一招都是攻击祁风招数衔接的空隙之上。
祁风这才意识到，知道，和学会，天差地别！
二人的招数并不精妙，如果换做是胡一刀对阵，可以有无数种方法破解。而到了祁风这里，他却根本无法强攻！一刀一剑，一上一下，连绵不绝滴水不漏！他现在的实力并不够压制二人，反应速度也比全盛之时差了好多，十几招下来，只能做到勉强抵挡，却是一招攻击也没做出来！
胡一刀的状况比祁风稍好一些，这短短的时间之中，他已经杀伤四人。可是，从墙头跃下来的丐帮弟子连绵不绝，根本杀不完！胡一刀江湖经验丰富，立刻明白，只有杀死范帮主和田归农之后，才能彻底打消了这帮喽啰拼命的念头。
可是，根本过不去！
别说移动，胡一刀连转身的工夫都没有！不论何时何地，这群被范帮主专门训练过的丐帮弟子总能送上三四把兵刃让自己抵挡。虽然威胁不大，却也无法分神！
“祁大侠！往我这边退！我们二人合力！”
祁风闻言，心中不甘。凭什么胡一刀就那么强？不管是中毒前还是中毒后，胡一刀都足足低了自己一个层次。可是论战力，这个等级比自己低的人却能和自己相提并论，甚至在这混战之中，他发挥出的能力竟然比自己还强？
境界的差距？
我境界没你高，难道还打不过你？
关键时刻分神，范帮主和田归农怎能察觉不到！发现祁风眼神有些飘忽，范帮主便知时机已到！突然大喝一声，手上单刀攻得愈发凌厉！他范家的刀法并不精妙，然而此时，却被他硬生生地挽出一片刀花！攻势之中，着实有攻无守，竟也是拼命的招式！
田归农听到范帮主的大喝，心中明了。右手长剑用出一招“梅花三弄”，更是极尽攻势，剑尖似一分为三，分别点向祁风的左膝下阴和小腹。而左手，更是发出一枚带毒的铁弹！
祁风心中警兆忽生，可是此时再反应已经来不及！刀剑暗器三管齐下，已经将他所有的躲避和抵挡角度全都封死！除了中招，别无选择！
胡一刀余光瞥到，疾呼一声：“祁大侠！危险！”
祁风就在范田二人的攻击之下，怎能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
境界太差了……
得知自己是后天四层的实力以后，祁风有些太得意，不把剧情人物放在眼里。他以为，现在的实力差不多已经可以压制其他人，可以在小说世界里横着走。可是到了今天他才明白两件事。境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主神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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