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极破神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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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哪有她说的那么轻松？
石万嗔虽然早就被逐出师门，可是也是她的师叔，在修炼一途上早了她不知几十年。而且此人不修医术，专心用毒，造诣不比自己的师傅差多少。如果再从苗疆请了一个蛊毒高手过来，只凭她一个人，能保全这四个人的队伍？
程灵素在草丛中不断迂回，默默记下自己所走过的所有地点，而后将各式的药剂按规律洒在这些地点之上。脑中不断盘算着用药位置和药性关系，时间便一点一点过去。
就在此时，同样在这片草丛之中，一名身着纯黑短衫，头顶裹着厚实五彩头巾的黑瘦男子出口：“就是对付药王，也不需要你我联手。为什么来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敌人，你竟然还让我和你一起出战？那药王确实厉害，如果没人看守，说不定他自己就把毒解了。”
在他旁边的，正是石万嗔。而从他的衣饰上也可以轻易看出，此人是一名苗族男子。
李星海所猜测的那些情况竟然全中！
石万嗔沉声道：“你不习练我们中原的武功，所以不清楚。那里面的一个人强得有些过分，如果只论武功，可能十个我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另外一个女娃娃我不认识，可是用毒的手法极其精妙，竟然有些我师门的影子，肯定也不好对付。如果被这些人搅了局，最不高兴的人应该是你吧？”
苗族男子本来黝黑的脸变得愈发阴沉，道：“如果那些人太过厉害，我的毒虫毒兽损失得太多有怎么办？”
石万嗔道：“这个你放心，我只想拷问出毒手药王的生平所学，对那些外物一概不感兴趣，你可以自便。用毒的那部分我自然会抄给你，此间事了，夺谷主的事我自然也会上心。”
说道“夺谷主”，苗族男子神情才缓和了许多。伸手在厚厚的头巾中一抓，他的手中便出现了三只紫色毛皮的小老鼠。每只不过手指般长度，毛皮极亮，若是不动，便如同紫玉雕刻的一般。男子手指在唇间一抹，一丝蓝色的痕迹便在指腹中出现，在三只小老鼠身上一划，便将他们放了出去。
石万嗔道：“阿木加，三只恐怕不够吧？你这噬魂鼠隐蔽，毒性却不够，对面有用毒高手！”
被称为阿木加的男子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支竹筒。打开密封的盖子，里面竟然都是蛇！拇指般粗细的斑斓小蛇，少说也有几十条。只看到这颜色，就会知道这些蛇蕴含剧毒！
挑了几只放在地上，阿木加把一支木哨含在口中不断吹气，却听不见任何声音。而那几条小蛇在他吹动木哨之后，却突然行动加快，如离弦之箭，无声地向前爬动。
“一会用毒尽量用些腐蚀性强的，我这百花蛇的毒需要外界配合。”
听到“百花蛇”这个词，石万嗔心下一喜，道：“好朋友，你真是连看家的宝贝都用出来了！你放心，只要事情办成，好处绝对少不了！”
所谓蛊，便是将万种毒虫放置容器中任之互相残杀，所剩其一便为蛊。而这百花蛇，更是蛊中之王，被这阿木加用百种毒花秘制，不仅毒性极强无色无味，更是行动如风却毫无声息！在阿木加的控制之下，比中原的任何暗器都要阴损恐怖！这是他的压箱底绝招，石万嗔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用了出来！
可就在他欣喜之时，一股淡淡的腥甜气味钻进了他的鼻子。石万嗔突然一个激灵：“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084　毒之炼狱！瞬杀！【大章二合一】
阿木加脸色铁青，不断地吹着口中那只发不出响声的哨子。只见三道斑斓的线条突然从远处的草丛飞了出来！无声无息，一闪而逝！
百花蛇竟然迅疾至斯！
三条毒蛇的目标，正是程灵素的藏身之处！她也是毒手药王的弟子，潜行的功夫不弱，能让武学实力高出她许多的石万嗔无法察觉，足以说明问题。可是毒蛇对生物的感知岂是人所能比拟的？石万嗔看准三条百花蛇的去向，手中三枚毒镖暗扣，猛地向程灵素的方向射去！
程灵素却看不到一丝紧张，矮身中四象步跨出，左手的小折扇依然不断扇动。只是，先前尚且无色透明的风，就在她跨步之时变了颜色！
折扇猛地一震，一团粉色迷雾爆发开来！
折扇再震，蓝色烟气也顺势蔓延！
黑色，白色，橙黄，明黄……
无数毒雾将大片空间瞬间笼罩，方圆十几丈，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别说阿木加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毒，就算石万嗔这个用毒高手，可以清晰地辨明程灵素用的是什么毒药，可这些东西混在一起，鬼才知道它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反应！
石万嗔急忙塞进口中几颗丹药，将口鼻紧紧捂住。而阿木加则猛地伸手拍开腰间另一个竹筒，数十只血红蝴蝶便在他趴在地面的身旁翩飞。血蝶过处，那七彩的毒雾竟然稀薄了许多！
石万嗔怒道：“少玩这些花样！你是什么人，快点站出来！免得我们对你不客气！”
一个声音仿佛从虚无中来，幽幽道：“石先生的意思，你对我们客气过？可是之前你在暗中下的毒，着实有几种是无解之毒啊！”
石万嗔闻言，立刻明白了来人是谁，冷声道：“先前见你可以破解我的毒，却没想到你不仅解毒厉害，更是用毒高手。你到底是哪一支的，到这里所为何事？”
虽然世人都明白“毒手药王”是天下第一的用毒高手，可是以毒为传承的，远非他们这一脉。苗疆的蛊毒之术分了好几支，阿木加就是其中一个支系的天才弟子。西域，藏地，海外诸岛，各有不世高人坐镇。如果是冤家对头来了，想找“毒手药王”本尊的麻烦，石万嗔阿木加二人还要与此人拼得两败俱伤，岂不是大大的亏本？
程灵素的声音再次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不管我们是来做什么的，既然先前石先生不断对我们出手，这梁子便算是结下了。难道你是想拖延时间？”
石万嗔把手摊开：“方才都是误会，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你我都是用毒之人，岂不知毒性猛烈？石某人不做任何动作，以表诚意。”
只不过，石万嗔停止了动作，可阿木加却依然趴在地面之上。他侧过脑袋，耳朵紧紧地贴在地面之上，而口中的呼吸极有规律，分明是在控制那三条百花蛇。
不论程灵素学艺多精，却毕竟年龄太小，阅历不够。她以为蛇虫虽毒，却智力有限，无法精确控制，可这阿木加却是苗疆蛊毒一术之中百年一遇的天才！别人无法控制毒蛇，他却可以让自己培育的蛇完全听从自己的指令行动，甚至能体会到毒蛇的部分感知！
程灵素将自己的气息掩盖得再好，也无法彻底降低自己身体的热量！感知到程灵素的体温，三条百花蛇已经爬到了程灵素的身后！
石万嗔听不到程灵素的回话，却也不见她的下一步行动，心中窃喜，道：“药王庄对待平民百姓自然宽容大度，可若是武林人士，则必须有请柬令牌或专人引荐才能进入。毕竟此地主人喜欢清静，不愿被武林纷争干扰。如果……”
“啊！”石万嗔话还没说完，便听得程灵素一声惨呼！这声惨呼中，根本顾不得使用任何手法，直接便从程灵素栖身之处传来！
石万嗔大喜，可还是回头看了阿木加一眼。阿木加撑起身来，微微向石万嗔点了点头，石万嗔再也不怀疑，几个跳跃便来到了声音传出之地。
除了一片被踩踏过的青草，什么都没有。
石万嗔小心翼翼地在四周搜了一下，别说是人影，就连脚步踩过的痕迹也找不出来一个！仿佛这人凭空从原地消失。于是不悦地对阿木加道：“人不见了。你是怎么找的？”
阿木加的耳朵再次贴在地面之上，足足过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才皱着眉对石万嗔道：“刚才肯定没有弄错，我的蛇肯定咬在了她的身上。只不过那些蛇死了。”
石万嗔冷脸道：“怎么可能有人被你的百花蛇咬过还能行动的？”
阿木加不理会石万嗔言语中的怀疑之意，又从腰间的竹筒中取出两条百花蛇。仔细听过地面的声音之后，阿木加指着正北方向道：“在那边。”
石万嗔虽然不忿，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他。程灵素的潜行功夫功力极深，凭他自己根本找不到。而阿木加是苗疆后裔，根本不会潜行的本事，他们二人处在一起，只得以自己之明斗敌人之暗。握紧手中的兵刃，石万嗔小心翼翼地往正北方向探查而去。
“啪”。
石万嗔突然听到一声脆响。他听的分明，这便是火石敲打的声音，而声音的来源则正是自己的前方。
有戏！
几支毒镖猛地发出，石万嗔脚下用力，几个跳跃之间便到了声音发出的位置。
人影依然不见，可是地面之上，却分明多了两口散发着猛烈腥臭味的黑血。
阿木加随后跟来，看到地面上的血迹，神情微凛：“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中了我的百花蛇毒还能有余力逃脱，中土果然人才辈出。”
石万嗔冷哼一声：“想逃也逃不掉！”
就在此时，那个清脆的声音再次传来！
“啪”。
这次的声音来自西南，石万嗔毫不犹豫，再次跃步而去。
可是见到的，依然是两口毒血。
连续被那种脆响吸引了四五次，石万嗔真的发现了问题。别说是她中毒了，就算是没中毒的人，在自己的不断追击之下也不可能此次逃脱。可是这女子为什么每次都可以逃掉？
看着周围还没有完全消散的七彩毒雾，石万嗔心中警兆忽生，突然向另一边的阿木加喊道：“快跑！”
阿木加还来不及反应，便见到程灵素的身躯在毒雾之中站立起来。
她的脸色极其苍白，显然是中了阿木加的百花蛇毒。这蛇毒厉害，以程灵素的本领，不过堪堪暂时压住猛毒不要立刻发作，只要时间拖得过长，别说是她，就算毒手药王亲自到来，也难以回天。
可是，苍白的脸色之下，却又泛着一丝笑容。
因为程灵素的手里，是两枚燧石。
石万嗔的脸色突然惨白，刚要喊出什么，几颗火星便在程灵素手中的燧石间出现。
程灵素先前并不是在逃亡。那三条百花蛇咬中了她的小臂，吸出毒血是必然行为，可是在她吐出的毒血附近，必然有一支点燃的小小蜡烛！那些蜡烛，便是她事先进行的布置，甚至那些差点让她身死当场的毒血，也被她用来吸引石万嗔的注意力，以便将自己的真正后手隐藏起来。
而这一切的布置，都是为了此时的几颗火星！
“轰”！
剧烈爆炸！
整片毒雾弥漫的空间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那些漂浮在半空的毒药，全部变成了烈性的炸药！
远处高*岗上闭目调息的三人突然被剧烈的爆炸声惊起。睁开眼睛，映入他们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小型的蘑菇云！
祁风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抽出冷月宝刀便要冲上前去。可是李星海突然拉住他的手臂，淡淡地道：“如果她在里面，肯定死了，你去也没用。如果她不在里面，肯定没事，不需要你亲自去。留在这，相信她，等她回来。”
胡斐同样被李星海点住穴道，不得动弹。可是远处那从未见过的蘑菇云让他心中无比害怕，他害怕程灵素就这样一命呜呼！所有无法发泄出的力量变成了一声呼喊：“素素！你在哪！”
透过爆炸的余声，胡斐的呼喊终于传到了程灵素的耳中。可是，她根本没有力气回应。
这方法，是她学了祁风的“燃烧血雾”。当时那片血雾的剧烈爆炸不可谓不强，可是身在爆炸正当中的祁风却丝毫不受影响。胡斐当成了热闹看，可是程灵素却把祁风当时说的话全部记了下来。
在爆炸的同时，在自己的身周定向引发一次同样的小规模爆炸，便可以将二者的威力抵消。
理论是如此，做起来，却是如此之难！
就算程灵素控制得极好，可两次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声响依然将她震得头脑发昏，直接瘫倒在地！祁风是后天四层的实力，可以凭借身体强度硬顶，可程灵素不过后天一层，身体撑不住！
喘息了好一阵，直到眩晕之感去除了大半，程灵素才挣扎着坐了起来。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焦土。
她自知自己的实力比石万嗔差了太多，想来想去，只能用这个办法。情急之下，更是将所有可以点燃的毒药全部撒了出去，这阵爆炸，威力不言而喻。
地面一片漆黑，也不知是土地本来的颜色，还是那些青草燃烧后所留下的焦痕。土地还烫，许多地方依然可见顽强燃烧着的小火苗，伴着一缕缕青烟，随风舞动又不散，成了这片死地中的唯一生机。
顾不得有任何感叹，程灵素将自己的左袖彻底撕掉。左臂肿胀无比，颜色紫红，眼见中毒已深。她又在创口之处吸了几口，吸出的血再也不是黑色，也就意味着，毒性已经完全扩散出去了。
晕。
程灵素这才发现，自己的头晕不只是因为爆炸的震动，还是因为这蛇毒的毒性！两种蛇毒药服下，竟然还是无法压制这小蛇的毒性？不敢耽搁，程灵素强打精神站了起来，缓步向祁风等人所在的高*岗走去。
此处是可以看到那边的景色的。两个人的身影在高*岗之上，依稀可见。燃烧的空气，仿佛让天空在颤抖，也让远处三人的影子不断摇晃。
这一战，虽然简单，可是太过凶险。程灵素心中一阵苦笑，这还只是自己一个人上阵的情况。如果队伍中的另外三人同来，她的大半精力可能都要被牵扯在保护他们安全之上，那个时候，说不定自己连伤到两名敌手的可能都没有。
再抬起头来看，远处的一个身影好像正在往自己这边跑？
为什么这么急？我应该能走过去啊。
“……后……后面……心……”
这是祁风的声音。可是他的声音怎么断断续续？
什么心？什么后面？他到底在……
小心后面？
程灵素神经突然一紧！她忽然想到，刚才远处的两个人影好像并不是随着热空气抖动，而是……挥手？
再也不敢耽搁，程灵素身子急忙一矮。而就在她矮身的同时，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便经过了她的耳朵！
毒镖！
石万嗔还没有死！
说是矮身，还不如说是倒下。身中剧毒，又被剧烈的爆炸震荡，让程灵素依旧保持不倒的，不过是那股回去指引道路，防止祁风等人无故中毒而死的信念。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做出这个躲避动作，几乎在一瞬间便抽干了程灵素的精力。
七八支毒镖飞过，却有一支毒镖软绵绵地击在了程灵素左肩。那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就是这一点点的力量，变成了压倒程灵素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个身躯倒下，另一个身躯站了起来。
“我来了！快起来！”
祁风的呼喊已经失了人声，宛若野兽！他怎么会想到，队伍中实力最弱的程灵素竟然自作主张，竟然孤身犯险以一敌二！她不过后天一层的实力，比普通人又强了多少？
难道是我的实力不够？
对！一定是我的实力不够！
如果我的实力够强，不管对方用不用毒，用什么毒，不过一击必杀，哪里还要让程灵素拼命？
如果我的实力够强，不管主神做出什么调整，任何剧情人物不过直接处死，哪里还要李星海浪费心思和程灵素打哑谜，哪里会让她出来拼命？
如果我的实力够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祁风仿佛疯魔一般一声长啸，浑身的战血再也不保留，新的四象步迈开，足阴阳六经的封闭循环瞬间成型，战血在他的双脚之下猛地喷出！
血踏长空！
全力施展之下，祁风已经完全脱离的地心引力的束缚，双脚在空中连踏，身体如同炮弹一般猛地向前飞去！
而身后，空留一道血路。被他的战血侵染，所过之处，青草瞬间枯萎！
浑身焦黑的石万嗔看到祁风那迅速由小变大的身影，心中惨然。他万万没想到，解决了师兄这个一生的宿敌，却栽在了这几个从未见过的人手上。哪怕自己全盛，对上冲过来的那个人，恐怕也只有被秒杀的份。看来，命将丧于此。
只是……
“我要拉一个人垫背！”石万嗔突然鼓起全身力气喊了出来，手上的怪异兵刃胡乱一甩，直飞程灵素的头颅！
石万嗔歇斯底里的声音让祁风的头皮突然发麻！
不能死！她是我带来进来的，是我骗进来的！我不能让她死！不能让她死！
“三十四螺旋爆轰！”
冷月宝刀脱手击出，而他那被压缩加速到极致，甚至让他的右臂肌肤寸寸龟裂的战血，猛地冲在了冷月宝刀的刀柄之上。
淡蓝色的流光拉成了一条直线，似穿越空间，瞬间到来。
那柄似在空中静止的怪异兵刃被流光扫过，碎裂。
后方那个浑身焦黑的人影被流光扫过，立劈。
祁风根本不去看那四裂的尸体，一把抓起程灵素的身体，大喊道：“程灵素！程灵素！说话！说话啊！说你没事！”
“祁大哥……找师傅……”
“你师傅……对！你师傅是药王，什么都治得好！你挺住！现在就去！”祁风猛地将程灵素扛在肩上，四象步再次迈开，依然是“血踏长空”！他根本不顾得自己体内战血消耗，哪怕是失血而死，也要把程灵素救活！
那个该死的铁房子！为什么那么远！
冲进了药王庄的院子，祁风的“血踏长空”运到极致，一脚便将被百十斤铁门闩锁起的铁门踢开，大叫一声：“救人！她是你徒弟！”
说罢，祁风只觉得脑袋一晕，便晕倒过去。
……
“醒了？”
听到这个让人无比熟悉，无比亲切，却又无比讨厌的声音，祁风猛地睁开了眼睛。李星海正在为他的右臂包扎上药，祁风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抓住李星海的胳膊，急忙道：“程灵素呢？她人呢？人呢！”
“抢救中。”李星海试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扳不动祁风铁钳一般的大手，无奈道，“药王正在给她治伤，另外还有你的智商。”
听到李星海的话，祁风这才放下心来。心事已了，右臂的刺痛便立刻袭来。仔细一看，自己的右臂果然肿胀开裂，连肌肉断裂的痕迹也能透过皮肤的伤口看见一些。祁风苦笑一声：“这是皮外伤，不致命，随便治一下就好了。”
李星海鄙视地道：“我说的不是医治伤口的治伤，是你那数值高达二百五的智商！”


085　如果不是因为你
祁风无奈地道：“我又怎么惹你了？什么智商不智商的？”
李星海道：“我已经把主神的处理机制详细地和你说过了，为什么你还是记不住？程灵素明明已经自己站起来了，说明她没事，你为什么又要自作聪明地冲上去？你就不想想，为什么你冲上去以后，那石万嗔就站了起来？”
“自然是没被炸死。”
看到祁风一副想当然的表情，李星海无法遏止地满额头黑线：“把各种毒药引爆，连蘑菇云都出来了，那种威力连你都不一定受得了，何况一个石万嗔？你如果不过去，程灵素一个人的战力几乎为零，那石万嗔怎么可能站得起来？什么叫平衡？什么叫实时？什么叫负反馈？你都忘了？”
祁风哑然道：“你是说我错了？我拼了命冲过去，右手变成这个样子才把程灵素救下来，然后你再跟我说我做的都是白费力气？”
李星海长叹一口气，道：“好，那我跟你说些别的。冷月宝刀扔出去为什么不找回来？药王庄你就真敢直接闯？踢开门我先不算，你进门就不知道先屏息？表明程灵素的身份可以，但你为什么不把《药王神篇》拿出来做证物？万一这毒手药王真的和《倚天屠龙记》里的见死不救胡青牛一样，你就眼睁睁地看着程灵素死？”
没被点明的时候，祁风还不觉得什么。可是现在被李星海说了出来，祁风的背后突然湿透！凭自己之前的那些疏忽，任何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李星海看到祁风突变的脸色，恨铁不成钢地道：“既然主神是按照人员实力随时调整难度，那么你们当时的战力都不够，主神自然不会让药王见死不救。这么好的反驳理由，你怎么想不起来？”
“啊……啊！对啊！就是就是！”祁风急忙附和，“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赶紧把程灵素救了。对啊，药王为什么见死不救？没理由啊！”
李星海伸手扶住额头，缓缓摇头道：“他见死不救的理由就是，你是轮回者，而她是剧情人物！如果主神可以直接挑选剧情人物加入轮回，为什么还要把你我这种人拉进主神空间！对主神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只是你的附属，是配角，是龙套，是装尸体的群众演员！我的队长啊！你怎么会这么蠢的啊！”
祁风被说得哑口无言。李星海这分明就是个连环套，不论从心理还是逻辑，完全是牵着祁风的鼻子走，别说他现在身上有伤外加关心则乱导致脑子不灵活，就算真的让诸葛亮转世下凡，也不一定防得住这种随时可能抽冷发生的语言陷阱啊！
祁风不顾右臂的伤势，缓缓坐起身来，对李星海正色道：“李星海女士，李星海女神！我们都是平常人，我们都是正常人，不可能一直向你那样思维好不好！我们这是大脑，不是CPU，不是编译器！请你用，炫，的思维与我们谈话，关于超越人的那些思维方式，请你留在脑子里，好不好？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分辨出哪些是我们能接受的，哪些是我们不能接受的，对不对？”
李星海不禁婉然，挑眉一笑，道：“好，队长都这么说了，我接受。”
她的脸总是摆出一副深沉冷漠表情，如今的淡然一笑，却显出无尽的风情。睿智，淡雅，深沉，端庄，配以她那从不懈怠的军人姿态，世间仅有。
气质，风情，尽在此间。
恍然间，祁风的心中猛地一缩，仿佛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