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伴君如伴虎-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的气氛中众人想不忽视沉默不语的赤翊都难。
  最初的惊讶过后,众人又恢复如常,赤翊虽封地祁州,毕竟新帝登基,他不在才是怪事。安陵王是皇室中人,他该不会这么容易妥协吧?想到这层,众人又将希冀的目光转向赤翊。
  然赤翊一句话又打破了众人的幻想,赤翊走出列后便毫不犹豫地道:“臣无异议。”赤炎烈满意道:“众爱卿对朕如此信任,朕甚感欣慰,但不仔细讲明,恐难以服众,就由卿相来细说赤云轩之罪行。”
  众人闻言皆看向沐寒诀,原来白衣卿相早已知晓内情,难怪方才会那样说。沐寒诀得了令,未理会周围神情各异的众人,将事情大概说了一番。
  先是付千湮诊出赤天霖早已身中红尘之毒,赤炎烈经一番查探,证实是赤云轩所为。原本赤云轩身为储君,没有理由加害赤天霖,但错就错在赤天霖太过偏爱赤炎烈,赤云轩怕赤天霖会废了自己,改立赤炎烈为储君,便对赤天霖施了忘尘之毒。中了忘尘毒之人,从表面看只是得了失心疯,但那时皇帝无法朝政,赤云轩即位也就顺理成章。赤云轩行事小心谨慎,未留下任何可做物证的蛛丝马迹,但受他指使下毒之人已供认不讳。
  下毒之人是宫中御厨,他将忘尘混于赤天霖平日单独的膳食中,忘尘本身是药非毒,自然验不出。但忘尘食用日久便成了毒,令人易怒易躁,并且健忘,这也是赤天霖在遇刺前几日表现反常的原因。
  待沐寒诀说完,众臣脸色已是变了几变,不等他们有何反应,赤炎烈便道:“且不说此事,赤云轩暗中结党营私已非一两日,其用心令人不得不深思,关于这点朕在调查时得到的证据倒是不少,众卿可想看看?另,众卿觉得朕对赤云轩的处置可是重了?”
  众臣被问得心惊不已,尤其那些之前与太子来往密切的,更是冷汗直冒,哪里还敢问什么证据?何况白衣卿相方才已说得很清楚,他们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再说那所谓的证据一出,恐怕连他们自身都难保!况且从赤云轩的种种行为来看,未直接剔除皇籍,而保留了他皇子身份,已是赤炎烈念及兄弟情分,莫说重了,这简直是轻得不能再轻的结果,谁又能再多言?
  新帝登基上朝第一日,便在众臣跌宕起伏的心潮中结束,不得不说这短短几个时辰的早朝他们过得可真是“精彩万分”!
  赤翊与赤炎烈一同来到御书房中,赤炎烈坐到桌案前,“王兄还有何事?”赤翊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面前之人似笑非笑的脸,“臣明日便动身前往祁州。”
  赤炎烈挑眉道:“王兄如此着急作甚?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该多待段时间再走才是。”
  他可不可以把这想象成赤炎烈的挽留?赤翊苦笑,纵然知晓赤炎烈不过客套一问,他却真产生了留下的冲动,“臣意已决,皇上不必再劝。”
  “既然王兄坚持,朕也不再留你,不过既然王兄要走,朕今晚便办个宴会权当送别。”
  赤炎烈那一声声“王兄”唤得赤翊心中愈发苦痛,一切情绪却不敢让赤炎烈看出,想到明日便要离开,于是答应了赤炎烈的提议。
  赤翊之前地位虽不及赤炎烈在赤天霖面前受宠,但他多年在边关御敌,亦有不少忠实的属下,在南黎众人心中亦是颇受尊崇的。因此他虽被封了个不被待见的王爷,送别晚宴来的大臣们却也不少,何况皇上亲自发话,就算那些原本不想来的,也都巴巴赶到。
  四月的天还很凉爽,夜风阵阵,甚至能感到些微寒意。一弯银月挂在枝头,树影重重,水波荡漾,倒也应了这番离别愁。
  晚宴设在御花园中,此时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赤炎烈坐在上位,饮下一杯酒后便将杯子拿在手中把玩。
  离赤炎烈最近的位置左手边空着,那是留给安陵王的。至于右方,坐着的是白衣卿相沐寒诀。从赤天霖在位时封了沐寒诀白衣卿相便是如此,每次宴会沐寒诀的位置都高过朝中众臣,可见皇帝对他的宠信的确无人能及。
  而如今赤炎烈却未对此作出改变,依他的性格,照此看也是对白衣卿相颇为器重。这个三年前突然出现的白衣卿相,可真风光哪,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众臣不禁歆羡地以眼角的余光偷瞧着沐寒诀处。
  赤翊出现时众人都吃了一惊,赤炎烈脸上的笑亦深了几分。
  那人一身月白长衫,迈着轻盈的步子,夜色笼罩下像是踏月而来的仙人。谁不知赤翊常年于战场厮杀,自身难免染了杀伐之气,而他自身性格亦刚毅中透着几分冷然,眼前这个谪仙般的男子当真是曾经的二皇子如今的安陵王?难道传言有误,安陵王本就如他们所见这般?
  赤翊看到了众人惊诧的表情,自然也看到了赤炎烈笑容中细微的改变。赤炎烈之前说过宴会无君臣,因此众人未向赤翊见礼,赤翊亦不用对赤炎烈行礼。赤翊带着淡淡的笑入席,他本来便是淡漠的性子,若不是因为有了那不该有的心思,此生他都不可能血战沙场。六年了,本以为可以淡忘,为何那份感情却依旧如此深刻?
  相对而坐的两人,同样出色的容貌,赤翊比之沐寒诀却多了分冷然,如此看似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两人坐在一起,实在太过引人注目。然当事人无论是赤翊还是沐寒诀都未在意,沐寒诀只在赤翊坐下时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沉默地坐着,而赤翊,自始至终眼里都只有一人。——尽管他已尽力让自己不要太多地将视线放在那人身上。
  赤炎烈见赤翊落座,便道:“人已到齐,宴会便开始罢,只是送别晚宴,众卿尽可随意。”
  “皇上,”赤翊在赤炎烈说完后站起身,“诸位大人有心为我送行,我便吹奏一曲,以表谢意。”
  赤炎烈道:“既然王兄有心,朕自当准许。”
  赤翊笑,走到几步远外的桃花树下,抽出腰间早已备好的一管玉箫。赤翊闭上眼,将玉箫置于唇边,随着悠悠箫声响起,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
  赤翊的母妃死得早,赤天霖对他也不怎么关心,长久以来赤翊便养成了淡漠的性子,对什么都不在意,因此对于那个据说比太子还得宠的四皇子,他虽听说过,却未作多想。直到,看见那惊艳了他一生的画面。
  南黎并未如东辰那般规定皇袍的颜色除帝王和储君外概不能穿,正如那时的赤炎烈,便是一身鲜艳如火的衣衫,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那样静静地伫立在桃花树下,似乎陷入回忆之中。纷纷扬扬的桃花花瓣在赤炎烈周身飘落,艳红的衣衫似要燃烧,衬出少年的绝代风华,场景像是静止了般,那,是任何笔墨都描绘不出的美。
  赤翊不觉停住脚步,痴痴地望着桃花树下的少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一眼,注定沦陷。
  赤翊曾侥幸地想他对赤炎烈不是那种感情,但他却骗不了自己。爱上一个男人,这实在太过荒谬!赤翊为了让自己忘却,主动向赤天霖请求去了边关抗敌,此后只有新年和重要的日子才会回到皇城。但每次回去自然避免不了见到赤炎烈,看着他愈发出色,少年时的那份青涩渐渐消失,赤翊感觉那份被他深藏心中的情感似要喷涌而出。
  如果可以,赤翊多想对赤炎烈一诉衷肠。但,他们同为男子,这样的感情只会被世人所唾弃,何况他们还是兄弟,乱伦逆德,又叫他如何说得出口!就算这些都可以不在意,他又如何能不顾及赤炎烈的看法?若赤炎烈知道他竟对他怀有那般龌龊的心思,怕是会厌恶他,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了吧。
  赤炎烈的眉眼,赤炎烈的笑,赤炎烈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留在赤翊脑中的并不多,却如此清晰。
  烈,你听到了么?这是我为你而奏的曲子。
  一曲完罢,众人还沉浸在这首曲子带来的震撼中。即便是不懂音律之人,也不免被其中所包含的感情所撼动。赤翊想看看赤炎烈此时是何表情,却又怕看到的是那如常的邪笑,终究未再对上那抹红色。

    ☆、004收买人心

  一场晚宴,无论众人心思如何,总是要落幕收场的。月上中天,热闹的御花园又恢复了寂静,冷冷的月光洒下,更衬出一片寂廖。
  赤翊回去后并未休息,方才他喝了许多酒,本想一醉解千愁,如今却依旧清明。第一次,赤翊这般反感自己有太过好的酒量。赤翊望着帝华宫的方向出神,那是历代帝王居住的寝宫,赤翊并未喝醉,但为了有理由留宿宫中,他故意在人前装醉。终究只想再多看那人一眼,哪怕……看到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方向。
  情为何物?赤翊总算尝够了它的苦。
  翌日,赤翊策马于皇宫大门处静立,视线放空般对着远处,就那样端坐马背之上沉默不语,甚至连身形都未动过半分。
  陈曦扬在不远处看着赤翊的背影,眉头微皱,安陵王已经望着同一个地方太久,久到他不得不上前提醒:“王爷,该启程了。”
  不知赤翊是否听进陈曦扬的话,他的视线依旧对着一个方向,良久才见他收回目光道:“走吧。”终究,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人,烈,你我之间终究竟是连兄弟情分都没有么?
  陈曦扬见了赤翊微微失落的脸色,有些疑惑,却什么都没有问,只道了声“是”,便随着赤翊出发。作为亲信,陈曦扬一直跟在赤翊身边,对他的性子自然清楚得很,但有些事,不是作为属下的他能过问的。
  赤翊动身出发之事赤炎烈自然知道,但对于这个王兄,他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又怎么可能多此一举前去相送?上完早朝后,赤炎烈便把自己关在御书房中,无人知晓他在里面做些什么。
  今日朝堂之上有人提出立后之事,却被赤炎烈冷笑一声掩了过去。
  赤炎烈还是四皇子时并未娶皇妃,只纳了两个侧妃和几个侍妾,赤炎烈一登基,那两个侧妃都封了妃,侍妾也封了嫔,只是这皇后之位尚且空缺。皇后之名尚未落实,无论是出于何种心态,对此事关注的人自然不会少。
  那些被送上来的佳人画像,赤炎烈看都未看便随意地扔在一旁,让新上任的总管林言选几个顺眼的出来充入后宫。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千金”们,却未想到自己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赤炎烈而是一个总管手上。赤炎烈所说的“顺眼”含义很广泛,林言也合得个机灵的性子,当下便从其中选了十几幅美人图出来,而这些人的背后正好成势力平衡的局面。赤炎烈只看了那些选出来的画像一眼,便将事情悉数交给林言去办,而他自己便在御书房中,且吩咐了看守之人不得让人前来打扰。
  林言领了命,便一一前去选中的佳人府中,让她们的家人将她们送到宫中。送到宫中的十几名女子被安排在不同的住处,林言前去向赤炎烈回话时,赤炎烈已不在御书房,而是在帝华宫中。
  听了林言的回禀,赤炎烈令人将早准备好的一份圣旨给林言,林言打开圣旨,却发现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个鲜红的帝印。林言收好圣旨,迟疑道:“皇上这是……”
  赤炎烈道:“册封圣旨,你照上面的内容宣读便是。”
  只有一份空白圣旨,皇上却说是用来册封的圣旨……林言思忖片刻,神色如常道:“臣明白了,臣是否现在就去各位佳人处宣读圣旨?”
  对于林言如此会察言观色赤炎烈似乎很满意,知晓林言已明他话中意思,便道:“读完圣旨后再将侍寝的名单列出来。”
  “是。”
  夜里赤炎烈挑了一名新封的妃子侍寝,在帝华宫一番云雨之后,赤炎烈便将人遣了回去,离去之前又让人看着她饮下避孕汤药。赤炎烈沐浴完后,床上的被褥已经换过,赤炎烈去了外袍躺上去,对于刚经历的一场□,他并无太多感觉,那些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泄欲的工具,对于她们背后的势力他也不怎么在意,他不会让工具拥有他的孩子,有资格孕育他的孩子的,只能是他真心所爱之人。赤炎烈嗤笑一声,闭上了眼,真心?爱?赤炎烈没有那种东西,炎帝更不会有,无论从前,现在,抑或是将来。
  翌日早朝,待众臣禀奏完事后,赤炎烈却宣布了一个引起争议的决定——减税。
  其中一位大臣表现最为激动,甚至对赤炎烈的惧怕都忘了,听到他做出此决定便走出来大声反对:“皇上不可!国库来源大多是这些赋税,一旦减税,极可能造成国库空虚,对国不利!”
  赤炎烈朝那人看去一眼,“赵卿家的意思是减了小小一点赋税,国库就无法充实了?你这是在怀疑本国的能力还是在怀疑朕?”
  那大臣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喊道:“皇上息怒,老臣也是为国着想,并无丝毫怀疑之心!”
  “既如此,赵卿家毋需多言。”
  “皇上!”赵显之见赤炎烈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心中急切,正在此时眼中又闯入一袭白色衣摆,赵显之心中一动,转而对沐寒诀道:“白衣卿相,请你劝劝皇上,此举实在不妥啊!”
  “赵大人,这点你可错了。”沐寒诀从行列中站出,“皇上下旨举国税务减半,此举必定深得民心,那些贫苦百姓也能得以温饱,充实国库可以南黎国的名义开店得取收入,还有附属国每年的进贡也不少,国库问题根本不用担心。”
  “但是,对于赋税问题,臣还有一个想法。”这句话,却是对着赤炎烈说的。
  赤炎烈似乎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哦?卿相不妨说来听听。”
  沐寒诀道:“许多平民百姓每年因上缴赋税,剩下的银钱少之又少,有些百姓甚至吃不起饭,买不起衣,更别说住的地方了。如今皇上下令税务减半虽能让此情况有所好转,但成效不大,依臣之见,该按每个家庭实际情况来征收赋税。”
  沐寒诀只说到这里,别人听得莫名其妙,赤炎烈却是懂了,当即便加深了几分笑道:“卿相的意思是收入少的赋税少收,而收入多的,便让他们多缴?”
  沐寒诀笑道:“臣所言正是此意。”
  此法听来的确不错,也只有白衣卿相才想的出如此妙计,但点子虽好,问题却也出来了。
  “这么做那些多缴税的人不会有异议么?”提出疑问的是今年才入朝为官的周斌。
  听到此言,沐寒诀与赤炎烈同时朝他看去,两人的眼神却出奇的一致,不是责怪抑或愤怒,却是赞赏。敢在朝堂之上对地位比自己显贵许多的人提出质问之人已然不多,何况只看他能想到这点,便是个可造之才。
  “周大人问得很好,”在众臣以为沐寒诀要动怒时,他却依旧笑意盈盈,“此等做法,多缴税的那些人自然心中不忿,纵使他们表面不敢反抗,但这却会使皇上得了民心的同时却又大失民心,此等状况却也不是无计可施。这,便要看皇上是怎么说了。”不得不说,沐寒诀此时的笑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种狡猾至极的动物。
  当日早朝过后,南黎国各都城州县便陆续贴出皇榜,皇榜内容大致如下:
  今朕体察民情,见一些百姓为赋税所苦无法得以温饱,朕深感痛心,故改良纳税法令,以百姓每年全家能得温饱为底,适度抽取赋税,家贫者少缴或不缴,富者多缴以充实国库,而其为国分忧者,今后有务农、经商,定当嘉奖。
  一段话写得可谓情真意切,不知道的感动地与家人抱头痛哭,而知道这是君王用来收买人心的,也难免为之动容。毕竟皇榜上所言句句在理,别说没理由反对,就是想反对的,也怕会被万人唾弃,背个不知好歹,不爱国护国的骂名。经此一事,南黎众人对这个新任的帝王顿时多了几分尊崇,都认为赤炎烈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
  这一招以退为进,可真用得绝了。
  赤炎烈为看百姓对赋税改动一事的反应,在皇榜贴出去的第二日早朝过后吩咐林言备了便服,带着贴身侍卫莫尘出宫。
  皇城向来比别处热闹繁华,石板铺成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却并不显得拥挤。街道旁除了装修气派的酒楼铺子,还有一些门面稍小的外,便是那些出来摆摊的小贩。各种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菜摊前提着竹篮的妇女向卖菜的讨价还价,出来卖完了东西的农夫坐到小吃摊旁吆喝着小二上吃食,仿冒的珠宝首饰被摆在路边以廉价卖出……赤炎烈所过之处,看到的无不是一片繁荣祥和的景象。
  为了便于探听消息,赤炎烈特意选了家只算得上是中等的酒楼进去。一般来说这种酒楼那些达官显贵都不屑一顾,不怕有谁将一些不该说的话传到上面,来这儿的人敢随意讨论的话题自然更多,不像那些上等酒楼,有时甚至想要听到什么真实有用的消息都很难。
  赤炎烈刚在一张桌子旁坐下,便听隔壁桌有人用并不是很小的话音与他同桌之人道:“你说皇上这所谓的赋税改革,是好还是不好?”
  另一人道:“你傻啊,当然是好了!这样你每年能少上缴点银子,不就可以存钱娶媳妇了?”
  先前问话之人嘿嘿笑道:“你说的对,不然再没钱娶媳妇我可得打一辈子光棍儿了!”
  赤炎烈这边小二上来招呼,便未注意那两人又说了些什么。赤炎烈随意点了两个小菜,本来他就没打算在这儿吃什么,等小二走开后,又听得方才那两人换了话题。
  一人道:“听说惜花阁的景澜公子今日会到阁中视察情况,你说这一个年轻男人,好好的没事开什么妓馆?”
  要娶媳妇那男子道:“这我怎么知道?不过听说那景澜公子一直戴着个银色面具遮掉了半张脸不说,还很少在人前出现,难道是他长得太丑,又没什么家底,才会想到这条出路?”
  “大概吧。”
  听到这儿,赤炎烈已没了兴趣,等到菜上后只动了几下筷子,便让莫尘付钱走人,全然不顾身后或明或暗各种打量他的目光。以赤炎烈的容貌,的确走在哪儿都是吸引人的,何况他那身青衫虽简洁,但做工精致,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出生,这一路走来的确收到不少秋波。当然,其中也不乏各种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赤炎烈出了酒楼,便直直朝着一处走去,那正是惜花阁所在的方向。

    ☆、005惜花景澜

  惜花阁,皇城最出名的妓馆。别人不是不想比,实在是如何也比不上!
  要说环境吧,打造个与惜花阁风格相似的清雅不是问题,大不了就是去了那些胡哩花哨的装饰,但要清雅之中还带着几分华丽,那是银子堆出来的!就算你有那财力、能力弄出与人家一般无二的环境,可你有人家那天仙般的美人儿么?
  你说你有花魁,这点惜花阁的确比不上,它是没有花魁,但有花魁算什么?人家惜花阁中随便拉来一个服侍姑娘们的丫鬟姿容都比过那些所谓的花魁,你要是觉得夸张了,大可找去过惜花阁那些客人求证。这就是最大的差别,而偏偏去寻花问柳的,哪个不喜欢更漂亮的姑娘?即便惜花阁也是出了名的销金窟,但同样是砸钱,那些个财大气粗的,谁不愿砸得更舒坦更尽兴些?
  要说这惜花阁最让人啧啧称奇的不是它里面的美人,而是它的老板。首先令人惊讶的是它的老板竟是个看起来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那男子极少在惜花阁中出现,且每次现身脸上必戴着一张银色面具,这使得众人对他的样貌和身份愈加好奇。
  然迄今为止,人们只知惜花阁老板名为景澜,其余却是如何都探听不到。莫说是平常人,就算是达官显贵,想要单独见景澜公子一面那也是难上加难,若是景澜公子看得入眼的,便会请入景澜公子单独的住处相见。而若是景澜公子看着不顺眼的,无论抛出多大的好处,都照样被拒之门外,那些得以见到景澜公子真面目的,却是对其相貌如何绝口不提。
  惜花阁门口并不像别处那般有女子站出来招揽生意,赤炎烈看似轻车熟路地一路走进后院,不见人来阻拦,可见他并非第一次来这惜花阁,甚至是常客。至于侍卫莫尘,便留在了前堂等候。
  轻歌刚招呼了一位贵客,转首间见了赤炎烈,便迎上来热切却不显得谄媚地笑道:“爷来了,您是找公子还是要姑娘来服侍?”
  轻歌虽为妓馆管事,却没有别处老鸨那般年老体衰膘肥肉厚(……),也未有浓妆艳抹,一袭淡蓝罗裙,娥眉微扫朱唇淡点,倒像是个尊贵出生的大家闺秀。赤炎烈每次来惜花阁接待他的都是轻歌,景澜又对阁里的姑娘们打过招呼,因此他虽不常来,却也不会被当作生客拦在前堂。而对于轻歌如此妙人儿,赤炎烈亦是带了几分好感,若非她是景澜的人,带在身边倒是不错。
  赤炎烈调笑道:“若要姑娘服侍,没有轻歌这般姿色,我可是看不上眼呢。”
  面对赤炎烈的调笑和炽热的目光,轻歌从容应对:“曼舞姿容不下于我,也不见爷如何上心,何况这阁中哪种美人没有,爷又何必执着于贱妾?这般,贱妾可是要害羞了。”说着,便羞怯地低下头去。
  赤炎烈笑道:“曼舞美则美矣,性子却是冷了些,本公子实在无福消受哪。也只有轻歌这般的妙人儿,才会让本公子日夜牵挂,寝食难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