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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伴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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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烈笑道:“曼舞美则美矣,性子却是冷了些,本公子实在无福消受哪。也只有轻歌这般的妙人儿,才会让本公子日夜牵挂,寝食难安。”
轻歌低着的头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两下,这位爷真是越来越无赖了,连她这阅人无数的风尘女子都招架不住。腹诽归腹诽,轻歌面上依旧挂着恰到好处的笑,脸上带着两抹晕红,拿帕子掩了唇娇声道:“爷这般牵挂妾身,妾身可真是受宠若惊哪。”
“既然轻歌为我所动,便让我一亲方泽可好?”赤炎烈挑起轻歌精巧的下巴邪笑道。
轻歌还未回应,一道男声便插了进来:“你很闲么?跑到我的地盘上调戏我的人。”
赤炎烈听了这话轻笑一声,手中动作却未收回,反用另一只手扣住轻歌纤细的腰肢,双眼看向来人,“怪只怪轻歌太诱人,不知景澜可舍得将美人让出?”
景澜身着一袭淡紫长衫,墨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银色面具将整张脸遮去了大半,只能看到两片薄唇,与赤炎烈一般,据说薄唇之人最是薄情。他们一个为帝王,一个为妓馆老板,如此说是薄情倒也有理可循。
“你还缺美人么?让轻歌跟着你,我可舍不得。”说这话时,景澜已近到两人跟前。
赤炎烈不甚在意地笑笑,放开扣在轻歌腰间的手,“那曼舞如何?”
景澜还未开口,轻歌便在一旁道:“爷方才不是说曼舞美则美矣,性子却是冷了些,您无福消受么?怎么这会子倒想起她来了?”
赤炎烈道:“本公子这不是为讨轻歌欢心才这么说的么。”
轻歌道:“哼,男人就是口不对心,我招呼客人去,就不陪爷和公子了。”轻歌语带嗔怒,却是规规矩矩地向两人行了礼才朝外走去,后院不经景澜允许,除轻歌、曼舞两人外不得进入,她倒是不担心会有哪个不长眼的闯进来。
直到眼中看不到轻歌的身影,赤炎烈才收回视线对景澜道:“如此秀外慧中,倾城绝世的佳人跟了你这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实在可惜。”
景澜反唇相讥:“难道跟了你就不可惜?一时恩宠,再让她与那些后宫妃嫔一般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整日只为等你临幸?”
“哈哈,彼此彼此,只能说人家姑娘瞎了眼,死心塌地跟了你。”
景澜睨了赤炎烈一眼,转身朝楼上走去,“要说笑也进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赤炎烈举步跟了上去,口中不满道:“你竟说我是丢人现眼?像本公子如此丰神俊朗,才貌双全,哪里丢人现眼了?”
景澜头也不回道:“的确长得不错,弄到惜花阁里应该能开个好价。”
赤炎烈不甘示弱:“我觉得你摘了面具弄个花魁的名分,价钱绝对比你阁里任何一个姑娘都高。”
景澜面不改色(……你确定能看到他的脸?)道:“我是男人。”意思是不能和那些姑娘比。
赤炎烈道:“我是真男人。”
该说赤炎烈如此行为是幼稚还是腹黑?若是让那些个大臣们见了他这个样子,真会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不然就是梦还没醒。
赤炎烈进了景澜的屋子,却未逗留多久。赤炎烈走到前堂时,莫尘正抱着剑站在惜花阁门前,虽说他长得的确英俊非常,却因面无表情,手中还抱着剑,让看到他的那些人都以为他是惜花阁新请的护院,在被他的容貌所惊时,也不免有些惧怕之意。
赤炎烈步履未停地从莫尘身旁走过,莫尘眉眼未动,却将剑拿到身侧,跟在赤炎烈身后离去。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是这惜花阁的护院,而是跟着主人而来的侍从!看他前面男子那般出色的面容和让人无法忽视的气质,主子竟然如此……难怪连侍从看上去都不像个小人物。
见赤炎烈离开后,轻歌便又入了后院,走到景澜房前扣门。
屋内的人听到声响,清朗的声音传入轻歌耳中:“进来。”
轻歌推门进去,景澜半躺在软塌上,手中执着一本书,在轻歌进屋时目光从书页移到她身上,“何事?”
轻歌垂首,沉默片刻后才踌躇道:“公子……无事吧?”景澜一愣,旋即想到她所言为何意,“我与他只不过聊了会儿话,何事之有?”
轻歌闻言明显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无担忧道:“那人看起来不简单,轻歌怕公子吃亏。”
景澜放下书,有些好笑地摇头道:“我能吃什么亏?我对他暂时构不成什么威胁,也就没必要防他。”顿了顿,景澜在轻歌开口前又道,“你看得没错,他的确不简单,他是炎帝。”
轻歌轻声惊呼:“炎帝?!”
看到景澜动作微滞,轻歌方才觉到自己失礼,敛了惊讶,秀美的眉峰却抑制不住地蹙起,“公子与朝堂来往,只怕引火烧身。”
景澜道:“你的疑虑我都明了,但若是拒绝,后果岂非更无法预料?况且引火自焚这种蠢事我从不会做。”
话已至此,轻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想到另一件事,脸色便有些犹疑。
景澜见轻歌欲言又止,便问道:“还有何事?”
轻歌似乎想了想才回道:“曼舞那里出了点状况。”轻歌看了景澜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续道,“她爱上了一个东辰男子。”轻歌没有说的是那个东辰男子是皇族中人,曼舞也因此未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务。
后面的话轻歌未说,景澜却猜到了一半。看了眼有些不安的轻歌,景澜道:“这些年你们两个一直跟在我身边,你们的忠诚和付出我也是一一铭记在心,我对你一直有所歉疚,曼舞与你情同姐妹,这次便让她自己选择,我不会有任何干涉和惩罚,就当是对你的补偿罢。”
“多谢公子。”这一番话轻歌听得既是开心又是难过,开心自然是替曼舞,难过却是为自己。景澜这般说,看似怜惜,轻歌却知道那是景澜未真正将她放在心上,可追随景澜,成为他的人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景澜早便说过他不会对谁付出真心,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她早就知道……那人,是没有心的,还在奢望什么呢?
无论如何,只要能跟在你的身边就足够,景澜……
☆、006苍野来犯
赤炎烈登基一月以来,将许多制度进行改善,最初对赤炎烈提出的那些于他们而言不可思议的东西表示反对的大臣们,也在看到实施的效果后自觉闭上了嘴。加上赤炎烈比赤天霖愈加难以捉摸,却同样狠戾的性子,越到后面,敢站出来反对赤炎烈的大臣越来越少。
这一日,赤炎烈刚坐到皇椅上便道:“众爱卿可知苍野大举来犯一事?”
说到“爱卿”二字时,赤炎烈刻意加重了语气,众臣一听,顿感心惊肉跳。边关之事一向由驯养雄鹰的“飞鹰”负责传递,而相关情况大臣们自然是不知的,赤炎烈对这点再清楚不过,如今此问又是何意?
赤炎烈当然明白他们不知,事实上他也是今早才收到飞鹰的消息。飞鹰指的并不是单独一个人,而是专门负责驯养鹰以传递消息的成员,对他们所有人而言,“飞鹰”不过一个代称。
问出话后,赤炎烈见众臣揣度着他的想法而不敢轻易开口,便慵懒地斜靠于皇椅之上似笑非笑道:“怎么,朕的问题很难回答么?”
这是什么意思?赤炎烈生怒了么?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旧想不出个确切答案,但对于赤炎烈似乎已经不耐的态度,众臣只得忙摇头忐忑道:“臣等……不知!”
赤炎烈挑眉:“不知?是不知朕的问题是否难回答,还是不知苍野来犯?”
这……众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保持缄默。
见众人不语,赤炎烈又道:“有那个闲心管朕的家事,国之安危却是无暇关心了?”
一句话将众臣问得哑口无言,个个脸色灰败,也总算是明了了赤炎烈突然发此问的原因。
赤炎烈登基以来陆续封了一些妃嫔,然对皇后人选却迟迟未定,甚至连立后的想法都看不出。众臣几乎每日早朝都要提这个问题,后在赤炎烈的施威下有所收敛,改为隔几日提一次。赤炎烈心中早已不耐,但众臣对他怕归怕,该提的却还是坚持提出,故有赤炎烈今日借题发挥,以堵住众臣之口。
这明白是明白了,但有什么用?他们能抗议么?不能!赤炎烈将整个南黎国的安危摆在他们面前,所谓国安而家平,与国之安危相比,他们还敢对赤炎烈的“家事”说什么?
达到想要的效果,赤炎烈也不继续追究,转而道:“对于苍野来犯,众卿家有何想法?”
此话问出,大殿上又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众臣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情绪中,以致无法反应。周斌首先站出来道:“皇上,微臣以为这定是苍野预谋以久,趁先皇驾崩,新帝登基朝政不稳突发其难!”
虽然周斌所言那些文臣都能想到,却无一人敢像他这般直白地说出来。不得不感叹这周斌到底太过年轻了些,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否则怎能轻易说出这等话来?要知道,这么说可等于看低赤炎烈的本事啊!新帝登基朝政动荡……他还真敢说!
除了自觉事不关几的人外,对于周斌这一“失语”,更多人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但出乎意料的,赤炎烈不怒反笑,“周卿家所言的确在理,朕也作此想,但比之更为重要的是,由谁领兵退敌?”
这这这……众臣傻眼,上次周斌“直言不讳”不见赤炎烈发怒已让他们感到惊奇,这次又是如此,难道他们一直以来都想错了,其实赤炎烈脾气很好来着?这个念头刚一冒出便被拍飞,若是赤炎烈当真是个好与之人,之前那些传闻和他这一个月来的手段都成了幻觉不成?就当是幻觉,一人尚且说得通,这人人都幻觉可就太过荒诞了。
周斌倒是没那些人想得多,只是被赤炎烈给问住了,他只是一个文臣,出谋划策还成,要论带兵打仗之事可就轮不到他了。要说能带兵打仗的倒不是没有,只是有勇有谋的不多,之前便有个石大将军,却已告老还乡,而这朝堂之上武将剩了两个,但这个武将可是纯正的“武将”,其余都是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臣。如此,能领兵退敌之人的确一时很难找出。
周斌想到的,那两个武将却未想到。两人空有一身武力,头脑简单,当即便站出来激动道:“皇上,请准许我们领兵退敌!”
赤炎烈笑道:“两位爱卿打算如何退敌?”
两人中更为高大一人道:“当然是带着兄弟们开门迎敌,杀得他苍野士兵句爹喊娘屁滚尿流!”
面对如此粗俗用语,一些大臣皱起眉头,赤炎烈却是神情半分未变道:“爱卿之意是打算以暴制暴?”
那人挠挠头,嘿嘿笑道:“臣听不懂这文诌诌的话,只知道别人打到自家门前,哪有不反抗的道理?”
赤炎烈道:“不是不反抗,只是反抗也要有技巧。”面对五大三粗脑袋缺根筋的武将,赤炎烈换了更为通俗易懂的说法,“如果你就这么带着一群虾兵蟹将与敌军蛮干,就算打胜,我们的牺牲也不会少,而朕需要的,是以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
两个武将一听此话,顿感汗颜,他们只想到敌人打来直接打回去就好,却没考虑过将士伤亡!自知理亏,两个武将不再开口,如此一来领兵之人选又成了空缺。
赤炎烈视线扫过堂下,将众臣的神情收入眼中,“满朝上下,就找不出一个文武双全之人?”赤炎烈的语气并无明显起伏,却让人无端觉得危险了几分。
文武双全,说得轻巧,要找出来可谓是难上加难。文臣武将一向泾渭分明,先前难得一个文武双全的石大将军,都已告老还乡,如今要再找出一个来,能上哪儿找去?
众臣因赤炎烈的问题而羞愧不已,赤炎烈了然于心,暗中记下这个问题。看来赤天霖留给他的是一个烂摊子啊……
正在众人绞尽脑汁想着应对之法时,沐寒诀站了出来,“臣以为,安陵王是领兵御敌最佳人选。”赤炎烈眸光微闪道:“何以见得?”
沐寒诀道:“安陵王能文擅武,且多年在边关抗敌,经验丰富,祁州离苍野进犯之处也较近,便于尽快赶往。”
赤炎烈思量片刻,道:“的确,如今也只有安陵王堪任此职,朕会让飞鹰通知安陵王。”话锋一转,赤炎烈又道,“从今往后朝中不分文臣武将,能者上位,若再出现今日情况,你们会知道是什么后果。”
众臣刚放下的心因赤炎烈这句话又提了起来,虽然赤炎烈未言明“后果”为何,但正因如此,更让众臣提心吊胆,不敢松懈。
一番折腾,总算定下了御敌人选,至于如何派兵,赤炎烈自有打算,众臣见赤炎烈未提起亦不好过问。此次苍野来犯,不像以往那些小打小闹挠痒似的边境问题,而是一个国家下定决心出战,自然不可小觑。
安陵王虽常处边关,带兵出战的次数不少,但像这样认真的战斗却是第一次,当真能赢否?对于这个问题,众人也是担忧不已,但现状由不得他们多想,只能祈祷安陵王战胜。
☆、007声名大噪
与苍野之战足足持续了一月,期间或好或坏的消息不停传来,朝堂之上每日都是精彩纷呈。因为赤炎烈的命令,赤翊这次并不只是退敌这么简单,而是将苍野有反抗之心的彻底歼灭,余下苍野子民皆成南黎国俘虏,换言之便是彻底征服苍野国。好在赤炎烈并未下令诛杀俘虏,那些投降的士兵和平民百姓得以保命。
赤翊回到祁州,赤炎烈命人将赏赐送去,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此次与苍野一战,让赤翊声名大噪,加上他之前便常在边关御敌,两者一联系,更是将他在百姓中的地位一再拔高。打败苍野,让南黎子民得以太平,赤翊功劳之大,一时竟盖过帝王。
虽赤炎烈登基以来做了不少有利于民的决定,但大多时间他更用来稳定朝政,改进南黎国在各方面的不足,因此百姓虽对他推崇,但赤翊之为更加深入人心。南黎上下,随便拉住一个路人问他现在谁是皇帝,他可能会思考半晌后才想起“炎帝”这个称号,但若你问他南黎国唯一的王爷是谁,他会立即答出当然是安陵王!
可见,安陵王在众人心中占据怎样的地位。
这些事赤炎烈自然知晓,只是众人却不见他有何反应,得到林言汇报的消息时赤炎烈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林言汇报完见赤炎烈还是如原来那般不紧不慢地翻看手中的折子,忍不住道:“皇上难道不觉得安陵王声名过大了些?”
赤炎烈笑道:“声名大证明他有本事,多一个能干的臣子,朕便少些忧虑,朕很高兴看到这个结果。”
林言垂首道:“是微臣小心眼了,皇上为国为民,实在是百姓之福,南黎之幸!”
赤炎烈摆手道:“行了,少说些拍马逢迎之词,朕不喜。”
林言道:“是,臣——记下了。”
“退下吧。”
林言躬身行礼,“臣告退。”
祁州,安陵王居所。
赤翊听着手下的汇报,对于他受百姓敬仰之事不见任何喜悦之情,反而皱起了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夜里,赤翊提了酒在院中独饮。今正值炎夏,就算到了晚上,也不见得有多凉爽。
今夜是满月,月色皎洁,明明该是一幅难得的月夜美景,却无端让赤翊觉得凄清。这,大概是心境所致吧。
赤翊喝着喝着,却喝出了涩味,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直直达到内心深处。脑中又出现那抹红色,红如血,烈如火,烈,烈……
赤翊自嘲一笑,“赤翊啊赤翊,你是着了什么魔了,才会对一个男人,而且是自己的兄弟念念不忘?”
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忘记;如果可以,我宁愿与你从未相识;如果可以,我宁愿……宁愿什么呢?呵……一切的一切已成事实,还能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不再如此痛苦?
温热的液体自脸上滑落,赤翊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无法不去想,但每一次想到那张邪魅的脸,总是心痛得不能自抑。赤翊任由自己泪流满面,苦笑着自语:“赤炎烈,我真是中了你的毒,竟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而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
陈曦扬看到这样的赤翊,从暗处走出,语重心长道:“王爷,您这是何苦?”
“何苦?是啊,何苦……”赤翊抹去脸上的泪转身面向陈曦扬,“你都听到了?”
陈曦扬答道:“是。”
赤翊脸上已无平日的淡漠冷然,只有深深的自嘲与哀痛,“是不是觉得本王很恶心,很龌龊?竟然会爱上自己的弟弟,而且还不敢让他知道。”
陈曦扬默然,但他之后说出的话却让赤翊惊讶无比。
陈曦扬道:“既然喜欢,何不争取?”赤翊问道:“难道你不觉得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很恶心?”
陈曦扬神色如常,确实不见任何厌恶之情,“不过是爱的人恰好同为男子,何来恶心之说?”
原来……如此么?只怪他一直看不清,才会压抑着这份感情,独自痛苦,陈曦扬一语道出症结所在。只是,当真如此简单?
“你是如此认为,但别人却不这么想,他……知道这件事后大概也只会想离我越远越好吧。”像赤炎烈那般高傲的人,对于另一个男人的爱会怎么看?污点?可笑?肮脏?赤翊不敢想象,只要一想到那些可能他都会感到心脏的地方像是一把刀子在割似的钝痛。
陈曦扬低下头,赤翊应该不想让人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
片刻的沉默后,陈曦扬突然道:“王爷,起兵攻打皇城吧。”
赤翊凌厉的目光骤然落在陈曦扬身上,他脸上寒霜密布,冷冷道:“你在说什么?不想死的话,最好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陈曦扬对赤翊的怒气不为所动,“只有坐上那个位置,王爷才可以得到他,难道王爷就只想像现在这样,你一人痛苦,他却对这一切浑然不知?难道王爷能忍受他与别的女子寻欢作乐,忍受他的心可能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闭嘴!”赤翊一掌挥出,陈曦扬被打得狠狠撞在地上。陈曦扬闷哼一声,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赤翊不想再听陈曦扬的质问,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打在他的心上,让他无法呼吸。陈曦扬说得没错,他不能,所有的所有他都不能忍受!只要一想到赤炎烈会娶无数的女子,会与那些女子交欢,甚至会有他的爱人,他就控制不住心痛,控制不住嫉妒,他甚至嫉妒得想杀人!
他一定是疯了,为了一个名叫赤炎烈的人而疯。赤翊失魂落魄地往回走,陈曦扬的问话还在耳边回响,任他如何赶也赶不走。
南黎国炎帝元年六月,安陵王赤翊大败苍野,深得民心。与此同时,坊间有安陵王意欲造反的流言传出,说是流言,却头头是道,让人不想相信都难。
据说,安陵王趁此次大败苍野得民心之际便起了夺位的野心,安陵王的亲属打算偷偷出城,前去祁州投奔安陵王,却被守在皇城门口的侍卫发现后扣下。
传言越来越广,直到安陵王起兵,传言终于被证实……
☆、008诛灭叛党
六月的阳光炽烈得似要将它所照射下一切都烤焦,炎热的天气让人不禁心烦气躁,难以静心。
幽静别致的小院,凉风习习,纵然阳光毒辣,这里,却好像隔绝一切热源。树影微荡,乱花飘飞,然,最吸引人的,是树荫下抚琴的身影。
那人一袭红衣,墨发如瀑,自肩头披散而下,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却显出无比的邪魅和狷狂。琴声悠悠,听不出丝毫情绪,淡漠如尘,平静如水。
一名身着蓝衫,以银色面具覆面的男子悄然出现在抚琴的红衣男子身后,用低沉的声音道:“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客人。”
“这不是让你省了招待么?”红衣男子停下抚琴转过身去,那张邪笑的面孔,不是赤炎烈又是谁?而另一人,自然是景澜了。
景澜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换了个话题道:“你这招君逼臣反用得可真妙。”其中含义,却不知是讥讽还是赞扬了。
赤炎烈起身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神情慵懒,“功高震主,他早晚要除,当然要趁他根基未稳时连根拔起,不然,你以为我会做那养虎为患之事?”
“这般蠢事的确不是你会做的。”景澜似乎轻笑了一声,“安排人在他身边挑拨离间,设计让他的妻儿等出城被截,双管齐下,就算他本无造反之心,也逃不掉这个罪民了。如此不留余地,你可是忘了你同他是亲兄弟?”
赤炎烈不甚在意地笑道:“亲兄弟又如何?他阻碍了我,自然留不得,还有劳了你散播消息,不然他怎会如此快便行动?”
听两人这一番对话,安陵王造反之事原来另有隐情!果然啊,历代功高震主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何况,安陵王还是能够有正当理由继承皇位的皇族中人!怪只怪安陵王出生皇室,而赤炎烈容不下他。
“呵,赤炎烈,你可真是个小人。”明明是指责的话,却又似乎带了些别的什么。
赤炎烈不以为意,“我从未说过我是君子,何况……我们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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