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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剑寻渊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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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楚瑜强行把他掰过来,道:“辛少爷,赏脸让在下教你骑马吧?”
辛荣这才斜睨着他,道:“限你半个时辰。”
陆楚瑜笑道:“辛少爷如此聪慧,用不了半个时辰。”转头对从正道:“从兄弟,借马一用。”
于是,被中断的路程只得暂停片刻,从正、从梦就默默地守在一旁,眼看自家少爷学会了骑马,从慢走到奔跑。而为辛荣牵着缰绳的,从头到尾都只是陆楚瑜。
“哥,他们关系好了很多呀。”等待的过程中,从梦望着远处的两人,道。
从正点头道:“少爷挺喜欢陆楚瑜。”
从梦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从正又道:“看来这段时间相处两人关系确实近了许多。”
从梦看那两人的眼神变得怪异了。
从正淡然道:“少爷喜欢男人,你我都知道。”
从梦受到了惊吓:“对方可是陆大侠啊?”与那些小倌差别也太大了!
从正最后一刀:“你我没有过问的立场,我们只需对少爷好。”
从梦缓和过来,讷讷道:“哥,我知道的。”
从正摸了摸妹妹的头。
“吁——”
辛荣一勒缰绳,奔跑的马逐渐停了下来。身后陆楚瑜策马紧跟,二人两马并行漫步。
辛荣脸上一层薄汗,两颊酡红,嘴角挂笑。方才一番驰骋,畅快非常。
陆楚瑜忽而道:“辛少爷果真聪明。其实辛少爷平日里有人服侍,何必学习马术,更何况辛少爷还会骑人不是?”
辛荣收了笑容,视线转向陆楚瑜。
陆楚瑜扯出一笑,毫不掩饰话中讥讽:“只是不知道辛少爷骑的是女人,还是男人?”
在这之前,辛荣确实对陆楚瑜没什么兴趣,可陆楚瑜这般挑衅,他怎能不接招?更何况,相处这段时间以来,这还是陆楚瑜第一次露出真面目,可比他假惺惺的样子可爱多了。
“呵。”辛荣眯了眯眼,轻浮道,“我不仅骑男人,我还想骑陆大侠呢。”
受此侮辱,陆楚瑜却并不生气。师父的一番话他确实想明白了,他何必跟一个腌臜的纨绔生气?
陆楚瑜冷冷道:“流霞山庄之后,你我再无交集。”
“哦?陆大侠可知事在人为?”辛荣邪邪一笑。
陆楚瑜不屑道:“在下拭目以待。”
日光正浓,一丝风也无,空气燥热。
辛荣像评鉴一件古玩似的细细打量陆楚瑜。
眉、目、鼻、唇、喉,锁骨、肩、腰、胯、臀。
还是那副好皮囊。辛荣秀眉一挑,心中已有决断。
望见陆楚瑜和辛荣停下的从家兄妹赶了过来。
陆楚瑜回头赞赏道:“辛少爷聪颖过人,已经可以上路了。”
辛荣笑看他的表演。
从梦觉得气氛不对,却没有多话,问道:“少爷,你要自己骑么?我可以和兄长共乘一匹。”
辛荣忽道:“不了,我还是觉得坐在陆大侠身后比较舒服。”
陆楚瑜闻言看向他。
辛荣冲他一笑,顾盼生辉。
陆楚瑜冷若冰霜,漠然无语。
四人赶在天黑之前抵达了渝州铜城,寻宿过夜。
甫进一间客栈,小二热情招呼道:“几位客官,住店?”
从梦道:“小二,上桌好菜,准备四间厢房。”
“好嘞,客官先请坐,马上就来!”小二吆喝一声忙去了。
客栈大堂内没什么人,辛荣挑了张桌子首先坐下,喝了杯水,一言不发,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从正和陆楚瑜相继坐下,陆楚瑜开的话头,与从正聊了起来。
从梦坐到辛荣身板,她看得出来辛荣是累极了。
也难怪,辛荣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走到哪不是左右有人服侍巴结,这还是头一回只带了从正、从梦两个出远门,一路奔波劳累,吃了不少苦头。
可辛荣为了离开辛府已经准备了太久,期盼了太久,谁也不能阻止他。
从梦道:“少爷,热么?我来给你扇吧。”说罢要拿辛荣的扇子。
辛荣一合折扇,眼睛盯着一处不动。
从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入眼的便是一抹鲜亮的红色。
彼时已经入夏,那人竟也不怕热,头戴红色帷帽,身着红衣红靴,腰间缠绕红绫,红绫一端系枚婴儿拳头大小的青铜铃铛。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片肤不露,看不清面容。也不知是想要引人注目,还是想隐蔽自己。
依稀可以看出那人的身段,想是个女子,刚从楼上下来,正在和掌柜说话。
“少爷,怎么了?”从梦问道。
辛荣自嘲道:“无事,我太累了。”又喝了杯茶,道:“从梦,我没胃口,让小二带我先去房间歇息。”
从梦应了,唤来小二,小二满是歉意道:“客官,对不住,最近往来客人实在太多,现在只剩两间房了。”
这桌离掌柜的近,小二的话被掌柜听了去,掌柜忙赶过来道:“六子!那位客人刚刚退房,你赶紧去收拾收拾。”然后对辛荣等人笑道:“客官,现在有三间房了。对不住,您四个人看着挤挤吧?实话实说,现在大家都是赶着去流霞山庄的,您去别家,也不会有多余的房间了。”
辛荣皱了皱眉,很快说道:“从正跟我一间。”
从正道:“是。”
辛荣道:“小二的,带我上去。”
“好嘞,您这边请。”
退房的红衣女子尚未离开,辛荣站起来准备上楼,刚好路过她身边,却听那女子惊道:“公子且慢!”
这声音呕哑难听,辛荣回头,不耐烦道:“什么事?”
那女子盯着辛荣一动不动,良久后道:“抱歉。”
辛荣不再搭理,迈步就走。
红衣女子没有再出声,目送着辛荣上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离开。
一桌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从正道:“陆大侠可看出点什么?”
陆楚瑜道:“步履稳健,声音极轻,腰间系的是追风绫,是位高手。穿着怪异,嗓音嘶哑,可能身带内伤。”
从正道:“我听家父提起过追风绫,伴雪剑派历时五年制逐月剑、追风绫两件宝器,曾是一对江湖夫妇所用,失传已久。”
陆楚瑜点头道:“相传‘耳闻追风,眼见逐月’,二者总是形影不离,成对出现。”
从梦对武器并无兴趣,道:“看她那副模样,像认识少爷似的。”
“兴许是辛少爷让她想起了故人?”陆楚瑜笑道,“追风绫许久不现江湖,想必刚刚那女子还是位前辈。”
从梦道:“只要不害我家少爷就成。”
从正默默饮茶,若有所思。
从梦道:“我去叫厨房给少爷送点粥上去。”
从梦离开后,从正道:“陆大侠,这一路辛苦了。”
“客气。”
从正面无表情,语气认真:“我和梦儿一心只为少爷,若少爷有半点不如意,只要他想要的,我们兄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陆楚瑜笑道:“从兄是否误会了什么?”
“是误会也没关系,陆大侠听进去就行。”
陆楚瑜叹息道:“令尊在世时也是江湖中的风云人物,如今令妹也已长大,你们兄妹又何必寄人篱下?”
从正道:“大恩不敢忘。”
陆楚瑜欣赏从正,虽然可惜从正为辛荣下属,但也敬佩从正所为,于是道:“从兄放心,我虽然与你家少爷互不对付,可我不会做损害他的事。倒是你家少爷,你可叫他不要为难我才好。”
从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道:招不招惹你,这全凭少爷心情。
从梦不放心,端了一碗白粥加几样小菜亲自送去辛荣的房间。
“少爷,我进来了。”
从梦推门而入,辛荣坐在窗边,手上拿着腰间的羊脂玉佩琢磨。
“她看到了这个。”辛荣道。
从梦将托盘放下,愣了愣,道:“谁?”
辛荣转向她,举了举手上的玉佩,道:“那个红衣女人。”
“这块玉佩是……”从梦记得是临走前老爷派人送来的。
辛荣没有回答,自言自语道:“我注意到她的视线,她认得这块玉。我怕她察觉我认出了她,那样她恐怕会逃走,所以只匆匆一瞥。她脸上有伤,头发……似乎也不是黑色。”
从梦隐隐猜到:“少爷,我这就去跟上她。”
辛荣制止了她,道:“她这个时间退房,必定有重要之事,需要连夜离开铜城。不要妨碍到她,以免节外生枝。”
从梦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少爷,万一,遇不到了呢?”
“她也有她的目的,我不想打扰她。”辛荣道,“更何况她本可以无声无息地走,却叫住了我,这起码说明她心里还有我。”
从梦安慰道:“夫人一定会回来找少爷的。”
“我会找到她。”辛荣低头摩擦着玉佩。
“少爷,记得吃点东西。”从梦道,而后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她依稀听到辛荣的声音:“亲眼见到她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点也不恨她。”
第六章
红衣女子离开客栈时已是日暮时分。
她孤身一人,刻意往树林里跑,待停下时,夜幕降临,缺月挂树梢,散星缀天幕。
“请出来吧。”女子沙哑的声音响起,取下腰间红绫握在手中作防御状。
“红叶姑姑,别来无恙。”
这声音清冽似冰山雪水,在这夏夜里竟让红叶感到一丝凉意,手中红绫握得更紧。
只见一个女子从树后现身。借着月光,依稀可见女子身形窈窕,青丝如瀑,并未携带武器。
“是你……”红叶惊道,“秋柔桑?”
“姑姑,好久不见。”
秋柔桑弯腰盈盈一拜,再看向红叶,道:“姑姑,你在怕什么?我不会害你。”
她的语调平稳,神色淡淡,不似作假。红叶却是满脸警惕,并不开口。
“你将我引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请帖?我可以直接给你。”秋柔桑朱唇轻启,从袖中抽出荷花会的请帖,扔给了红叶。
红叶小心接过,仔细检查,确认无害才收入袖中。
红叶道:“你想要什么?”
秋柔桑莞尔,如雪梅绽,轻声道:“姑姑言重了,姑姑是宫中老人,柔桑怎么敢向您索要物什?”
“呵,我可不相信有白捡的便宜。”红叶冷冷道。
“姑姑放心,姑姑虽然背叛了宫主,但你毕竟没有害过她。姑姑逃离了宫,反倒捡回条性命,免遭灭门之祸,柔桑为姑姑高兴。”秋柔桑说起话来语气一丝起伏也无,让人猜不出她的情绪。
红叶还是不相信,却已经放下戒备,道:“秋海棠作茧自缚,无辜的是宫中的其他人。”
秋柔桑面色一变,道:“姑姑说话可得仔细掂量,宫主是不会错的!”
红叶心中一惊,道:“你……”
秋柔桑又恢复了平静,冷冷道:“我会为宫主报仇!也会为宫中其他孤魂讨个公道。”
“若你能找出真凶,我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红叶表现出诚意,此时不宜与秋柔桑起冲突。“青凤枉死,莫情、莫欢、莫骄、莫哀、莫信五护法也都丢了性命。我恨没能跟他们并肩战斗,我恨只有我活了下来。”
“姑姑,你不需要恨,我们会陪你一起,凝莫宫并没有完结。”秋柔桑眼神迷离,“我还在,少宫主也还在。”
“秋桐?”红叶想起当年那个可爱的婴儿,她还抱过她,“她还好么?”
“江若愚待她很好,可再好,也缺少了宫主。”秋柔桑提起秋海棠的时候,眼神总是憧憬的,“但是没关系,少宫主会代替宫主,凝莫宫会有再起的一天。”
红叶眉头紧蹙,道:“待流霞山庄的事办完,我会去找你。”说罢,施展轻功,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秋柔桑还站在原地,微仰着头,一双眼如无波枯井。
***
翌日,辛荣四人用完早餐之后动身继续赶路。
辛荣认床,昨天没休息好,今日也没了跟陆楚瑜斗气的兴致,让从正另外买了一辆马车,置办好软榻,躲进厢内享受去了,从正则被他吩咐去买茶点。
陆楚瑜策马靠近车窗,对辛荣道:“今天我们出渝州,后天就能到达山庄了。”
辛荣反应淡淡,陆楚瑜隔着窗帘只听到一声“嗯”。
陆楚瑜没有多想,辛荣不纠缠他正合他意,于是跑到前面等待从正回来驾车。
四人带了三匹马出来,因而从梦没有陪辛荣坐车,而是骑马。陆楚瑜与辛荣说完话,从梦靠近车窗边,道:“少爷,我向掌柜的打听过了,夫人也是要去流霞山庄的。”
辛荣想起一事,掀开窗帘,道:“你明日传封书信给秋柔桑,让她离开江都,回海棠山庄。”
从梦道:“我记得少爷说过要她去并州帮忙?”
辛荣冷冷道:“我改变主意了。并州有符向阳,他比秋柔桑要可信,秋柔桑毕竟是海棠山庄的人,难以把握。”
从梦迟疑道:“少爷,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吞吞吐吐了,说吧。”
从梦咽了咽口水,“潘娘家的情况……”
辛荣知道从梦想问什么了,道:“秋柔桑从两年前就开始向我汇报了,事无巨细。潘娘儿子也是那时候染上赌瘾的。”
“这么说……”不是少爷害的潘娘儿子?
“她儿子的事或许跟秋柔桑有关。”辛荣皱眉道,“是我小看她,太过信任,事后才觉得蹊跷——她有事瞒我。京都已经让她捞了不少油水,并州绸缎庄不能再让她插手了。”
不是少爷就好。从梦舒了口气,道:“等出了渝州我就去传信。”
“嗯。从正回来了,启程吧。”辛荣放下帘子,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两个时辰之后,一行人停下稍作休息。
从正和陆楚瑜相视点头,从正进入车厢内对辛荣道:“少爷,有人跟踪我们。”
辛荣摇扇的手一顿,道:“跟了多久?”
“从客栈出来一路跟着。”
“有你在,不怕是什么歹徒。”辛荣思索道,“你去探探,看对方愿不愿意露面。”
“是。”
从正骑上从梦的马独自去了,片刻后,带回来一个人,正是客栈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红衣女子。她仍是那天的装束,看不清面孔。
辛荣从车上下来,双手握着折扇背在身后,向红衣女子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跟着我们?”
红衣女子面向陆楚瑜,声音嘶哑:“我知道各位也是要去流霞山庄的。不瞒各位,我独自一人,身负内伤,想与各位结个伴,有个照应。因是向小辈求助,所以迟迟不愿现身。”
辛荣笑道:“你知道我们是谁么?不怕我们反害了你?”
红衣女子沉默了一会,道:“我不认得你,但我认得他。”说罢指向陆楚瑜,
辛荣面色不改,紧紧攥着扇子。
红衣女子对陆楚瑜道:“阁下腰上佩的宝剑是‘边涯碎’,长三尺三寸,重四斤,伴雪剑派乐正无极所制。想必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剑圣弟子陆楚瑜,定然是信得过的。”
陆楚瑜抱拳道:“前辈好眼力,在下正是,不知前辈尊姓大名,何门何派?”
红衣女子冷冰冰道:“青凤,无门无派。”
陆楚瑜道:“青凤前辈,晚辈随师父四处游历,也曾拜访过不少名医妙手,不知前辈受的是什么伤,在下或可助前辈一臂之力。”
青凤摇头:“此病无可医,平日里倒也无妨,只是偶尔病发,内力散尽,失去意识。因而我需要有人陪我一同上山庄。”
“若前辈不嫌弃,就跟我们一道吧。”辛荣道,俯身作揖,“在下辛荣,江都人。”
青凤道:“看你不似江湖人,为何要去荷花会?”
辛荣随口道:“我与楚瑜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情同手足,恨不能睡觉都在一起。楚瑜盛情相邀,我本也好奇,正好去见见世面。”
陆楚瑜:“……”
青凤点点头,道:“有此知己不易,望尔珍惜。”
辛荣应道:“是,晚辈定当视若珍宝。”说罢还去拉了拉陆楚瑜的手,满眼情意。
陆楚瑜:“……”
青凤道:“耽误了你们时间,抱歉,上路吧。”
辛荣忙道:“不急。我们本就在休息,前辈既然有伤,一路跟着也辛苦了,再歇息片刻吧。从梦,把茶点拿出来。”
于是众人又歇息了片刻,就地野炊,用完午饭。
陆楚瑜趁着辛荣身边无人,过去轻声道:“辛少爷这是玩的什么把戏,为何对一个陌生人如此上心?”
辛荣正色道:“那是因为陆大侠对我有偏见,其实我本来就是这样热情友好的人。”
陆楚瑜:“……”
队伍壮大了,赶路的速度却没有减慢,反倒更快了。
青凤拒绝了辛荣邀她上车的邀请,纵马遥遥领先,其他人只好紧紧跟上。原本按照陆楚瑜的计划是在后天傍晚抵达流霞山庄的,结果在中午便到了。
由于陆大侠名气太大,又是流霞山庄的故人,一行人两手空空,只有青凤有邀请函,就顺利地进入庄内,并在庄内落住,静候荷花会来临。
陆楚瑜安顿好辛荣等人,便忙着去拜见庄主及故友。在这之前,流霞山庄大庄主之女,也是山庄的小师妹乔流彩,先陆楚瑜一步来见他,并且自告奋勇要带辛荣等人游览山庄。于是陆楚瑜离开之后,辛荣及从家兄妹便跟随乔流彩在庄内游玩,青凤则因为身体不适在房内休息。
辛荣曾经问过陆楚瑜,流霞山庄如何。百闻不如一见,今儿来到此地,与他所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流霞山庄后靠玉岚山脉,左傍映色湖泊,庄内既有奇花瑞草,修竹乔松,亦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而这当中最为独树一帜当属映色湖畔的东风入镜台,朱墙翠瓦,引人注目。登得台上,凉风徐徐,奇山异水尽收眼底。至日暮时分,湖光锁斜阳,清风送爽,便得心旷神怡,物我偕忘。
乔流彩年方十七,娇俏可人,热情大方,妙语连珠,一行人跟随乔流彩度过了愉快的下午。在去用晚膳之前,众人路过了山庄西面一处庭院,上题“探幽园”,内植花草,摆放盆景无数。
辛荣好奇道:“乔姑娘,这是何处?”
乔流彩答道:“喔,这是大师兄的园子,他最喜欢花草了,尤其爱玩盆景。平日里除了练枪,便窝在这里摆弄他的那些宝贝,轻易可都见不着他呢,庄内许多事务也都仰仗二师兄去做。”
辛荣眼珠一转,道:“大师兄,李如乾?”
“咦,辛公子认得师兄么?”
“楚瑜跟我提起过,听闻他擅诗词典故,是位风骚客。”
“辛公子跟陆师兄关系可真是好。”乔流彩嫣然一笑。
辛荣笑道:“只是随口提及。我还听闻流霞山庄有位曲世宁前辈?”
辛荣只知道曲世宁入赘流霞山庄成为二庄主,却不知道更多了。
“二伯?”乔流彩收了笑脸,“二伯身子弱,五年前姑姑因难产而死,不久之后二伯也随着去了……二伯一家也没留下一儿半女。”
辛荣满怀歉意道:“抱歉。我原想见识二庄主风采,只可惜天妒英才。”
乔流彩苦着脸道:“我听我爹说,二伯是五十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年轻时也是风华无双的翩翩少年郎,只可惜……”
辛荣叹息一声。
辛荣等人路过探幽园时,陆楚瑜正在园内与李如乾交谈。
李如乾年约三十,身穿粗衣裋褐,蹲在一棵五针松前,手里拿着工具修整。陆楚瑜则站在他的身侧,俯身与他说话。
“师兄,我等候有两个时辰了,你就不能放下手里活先跟我聊聊?”陆楚瑜道。
李如乾手上不停:“陆大侠言重了,你是剑圣高徒,我哪里担得起当你的师兄。”
“你还是怪我。”
“我没怪你。”
陆楚瑜苦笑道:“师兄,我……”
李如乾出言打断:“这是五针松,你看她的姿态,十足优雅。可我最爱的是山松,形态多变,千回百转,百折不挠。”
李如乾站了起来,与陆楚瑜并肩,道:“我知道你苦于修行无果,迟迟没有进展,所以你放弃了枪。”
陆楚瑜不发一言,聆听师兄教诲。
“师父和我都应当告诉过你,你的心不够静,情不够真。你以为你付出了,其实你没有,你的枪过于急躁。”李如乾道,“剑圣老前辈自然比我厉害,只盼你确实选对了路,我没有责备你,只是不要再叫我师兄了。”
陆楚瑜心中不快,道:“何必如此生分?”
李如乾摇头道:“你是江湖人敬仰的大侠了,楚瑜,而我只愿意在我的园子里种花植树。”
“师兄,你怕了,你的枪也锈了吧,你是在逃避。”陆楚瑜朗声道。
“我有什么可怕的?”李如乾静静看着他。
陆楚瑜动如闪电,拔剑出鞘,挥剑而去。李如乾亦反应迅速,躲避之后,掠至武器架前,紧握长|枪。
陆楚瑜道:“师兄,话不多说,手下见真章!”
李如乾咧嘴一笑,从容应战。
一番切磋,你来我往,共二百七十三招。二人筋疲力尽,挥汗如雨。
李如乾道:“你这小子,已有几分剑圣风采。”
陆楚瑜哈哈笑道:“师兄!是不是感觉力不从心了?”
“哼,我还没老!再来!”
陆楚瑜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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