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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囚天子+番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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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一直抖个不停,会把骨头都抖坏的。」怀中人出于本能的抗拒让李儒有些无奈。
「也许我有癫痫。」
如果恶疾可以让李儒远离自己,刘辩愿意染上任何一种。
李儒笑了,他将脸埋在刘辩的发间,低声呢喃道:「不用担心,我能帮你治好它。」
李儒所谓的治疗,就是更多亲密的接触。多数时候刘辩能够忍耐,但也有过反感到呕吐的先例。只是这种反感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微小。
刘辩害怕这种趋势,他担心自己总有一天会适应这种扭曲的关系。
依靠油灯照明的地下房间,阴冷而潮湿,唯一温暖的只有那张迭着厚厚被褥的大床。但那绝对不是一张舒适的床,因为与李儒并肩躺在上面会让他难以入眠,因为李儒的任何一个动作,都能让他犹如惊弓之鸟。
「在看什么?」正吻得如火如荼的人,不太能接受刘辩心不在焉的四下张望。
分开的嘴唇上有唾液拉扯的晶莹丝线,刘辩用衣袖狠狠擦去,努力切断那些在他眼中形同污秽的联系。
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李儒随即以狂风暴雨般地猛烈亲吻回应了他的无礼。
下颚被扣住,完全失去了合拢的自由,外来的舌头翻搅吮吸的力道就像要将神经抽出体外似的。如果之前的纠缠还算温柔,那此刻就是无情的攻击。
刘辩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像条死鱼一样将李儒的疯狂应付过去。可惜,这一次并没有往常那么有效。
今天以前,除了亲吻、同眠,李儒并没有索取更多。他不止一次提醒自己忍耐,要顾虑刘辩的感受,但凡事都会有极限。他与刘辩总有一天要经过最难的那道关口,而他已经不想再等了。
当胸膛袒露在空气中时,刘辩开始踹动两腿。他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真能踹开李儒,他只是不能坦然接受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残酷事情。
李儒想要他,就像男人想要女人。即使明白这种事迟早会发生,可当它真的来临时,刘辩才发现所有的心理准备都是枉然。
不能像女人那样喂养小孩的乳首,平日里是完全被忽略的器官,可是在李儒的唇舌之下,它却被赋予了新的含意。噬咬、拉扯、摩挲,李儒用尽了手腕对付它,企图让刘辩的身体内部有所共鸣。
他成功了,刘辩觉得自己好像放上砧板的肉块。
「看着我!」
李儒要让刘辩看清楚他究竟要什么。他毫不掩饰眼底的欲望,而且贪婪地希望刘辩能够响应。
「你是我的,辛言。」李儒一边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一边近乎卑微地恳求着。
双腿被他野蛮的分开,刘辩想哭,却又不愿显得软弱。他只能咬紧双唇,狠狠地回视他。李儒似乎被他的视线刺伤了,片刻的交会之后,他生硬地低下头。
同为男子,想要挑动刘辩的情欲并不困难。握住他的分身捋动了几下,发现并无反应,李儒干脆开始手口并用,他迫切需要做些什么,来确定他真的拥有身下这个男人。
没料到李儒会有此一招,刘辩顿时傻眼。后宫佳丽无数,就算他并不好色,闺房之乐也会略知一二,但像李儒这般出格的,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这么脏,这么。。。。。。过分!
泪水涌出来,有屈辱也有愉悦。刘辩无法改变身为男子的本能,也推不开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
「不。。。。。。」他发出比蚊蝇还要微小的声音。
他想大喊大叫,甚至想学唐姬毅然了结自己的性命。可顾虑到刘协的安危,他不能。
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人为家人做过任何事情,不仅如此,还连累了母亲和妻子。现在协儿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一定要竭尽所能去保护他!
刘辩告诉自己,所有的噩梦都会过去,就算是地狱,也会有出口。
随着李儒的动作,痛苦与快感交织成澎湃的海洋,将他卷入其中,漂荡浮沉。他努力想游向海岸,可刚刚靠近一点,就会被一个浪头或一个漩涡再次拖下去。终于,他被困在了幽深的海底,周身都是压迫,还有令人恐惧的室息。
他挣扎得很辛苦。就在他以为再也走不出这黑暗时,腰间突然来了助力。他感觉到飞速上升的兴奋,以及难以言欲的快感。
一道耀目的白光中,刘辩破水而出。
清冷的空气再次冲入他的肺部,他猛烈地咳喘着,宛如新生。
「辛言。。。。。。」
李儒的声音就在耳边,刘辩被拉回到现实中。有些虚弱地扫过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刘辩无力言语。
「舒服吗?」轻抚着刘辩的胸口,李儒温柔地询问。
看见残留在他唇边的白色浊液,刘辩胃里一阵翻腾。
「唐姬可会这样取悦你?」
「啪─」
李儒话音刚落,刘辩的巴掌就抽到了他脸上。十足的力道,让李儒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指痕。李儒僵在原地,表情石化。
片刻之后,刘辩听见他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看到他眉宇间的悔意,刘辩不禁怒火中烧,「你这般惺惺作态,想给谁看?」
似乎被刺伤了,李儒的眼神暗了暗,但随即恢复了正常。
「你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李儒擦去刘辩唇上的血迹。
见他避重就轻,刘辩爆发得更加厉害:「用不着你在这里假好心!」
「我不是有意的。」
刘辩与唐姬的感情世人皆知,由不得李儒不去嫉妒。他在性别上就已先失一城,何况现在还要跟死人较劲,等他意识到不
该在此时提起唐姬时,话已经说出口了。
李儒希望刘辩不要太在意,但那显然是他一厢情愿。
「一句『无意』就能被原谅吗?母后的死,唐姬的死,都是你的『无意』造成的!她们现在活不过来了,就算你说再多遍『无意』,说再多遍『对不起』,她们都不会活过来了!」
揪住李儒的衣襟,刘辩猛力地摇晃他,双眼血红,「你这个人渣!凶手!魔鬼!你害死了我最亲的人!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吗?!」
「辛言,你冷静点。」李儒想扳刘辩的手,却发现难以成功。
「什么辛言!谁是辛言?我是刘辩!刘辩!」
这个男人不但剥夺了他的家人,还抹去了他的身分。刘辩恨他,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是辛言,我的辛言!刘辩已经死了,你不是他!」用力将刘辩的手腕逆向一扳,趁他吃痛,李儒重新掌握了局势。
「就算我没有安排你们诈死,你以为何太后能安然无恙吗?恨她的人太多了!她与何进一起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你别说你不知情!
「还有唐姬,你以为活着就好吗?董卓现在每天夜宿皇宫,你的那些妃子宫女,没有一个逃得过他的蹂躏!唐姬现在要是还活着,不知道会变成折磨成什么样子!」
「这么说,是我要感谢你害死她们吗?!」刘辩气得脸色铁青,脖子上的筋脉都一根根浮了出来。
第七章
「我真的是无心的!」不想见他难过,李儒紧紧抱住他,有些无力。「忘了刘辩的一切好不好?做我的辛言。我们未来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只要你肯放下过去,不再去钻牛角尖。。。。。。」
「闭嘴!闭嘴!」刘辩尖叫着,不要再听下去,「我不要做李辛言!我不要和你有未来!你是凶手!凶手!」
制不住刘辩的疯狂,李儒也火了:「不要逼我,辛言!我不想强迫你!为什么你不能接受现实?!」
「不想强迫?」刘辩狂笑,「你觉得我现在哪一样是自愿的?你把我关在这里,还敢说你不想强迫我?!」
李儒哑口无言。他的确无视了刘辩的意愿,但他如果不这么做,就根本无法靠近刘辩。也许他真的错了,但他已经无法回头。
「纠缠这些有意义吗?你别忘了,我们是有契约的。还是说,你想毁约?」
刘协是刘辩的死穴,李儒却一直不愿加以利用。他多希望刘辩是自愿跟着他,而不是出于某种胁迫。可他现在却发现,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是他亲手锁上了刘辩的心门,弄丢了钥匙才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走进去。
事已至此,李儒只能期待撬锁砸门可以成功。
「不准你伤害协儿!」泪水在刘辩的眼眶中打着转,倔强地不肯涌出来。
「只要你遵守诺言,我就不会。」
忍不住伸手合上他的双眼,李儒感觉泪水沾湿了他的掌心,腐蚀了他的皮肤。他强忍着疼痛,亲吻了刘辩的胸膛、脖颈、下颚,一直到脸颊、双唇,将所有的爱慕与怜惜揉在这些吻里,希望刘辩可以感应。
可惜,刘辩的灵魂好像已经随着泪水慢慢流走了,留给李儒的不过是一具躯壳。
「辛言。。。。。。」李儒执着于这个名字。刘辩不属于他,李辛言才是。
刘辩一动不动地躺着,毫无反应。李儒并不气馁,覆上他的双唇,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爱意。很快,他发现强有力的亲吻已经不能帮助他宣泄全部的情感,他被渴望折磨着,全身疼痛。
唇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捂住眼睛的手也离开了,刘辩正犹豫着要不要睁眼看看李儒在做什么,就听见衣料摩擦时发出的窸窣声音,原来他在脱衣服。
刘辩慌了神,不知所措的同时又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他识得那味道。那是汉灵帝生前为了尽享鱼水之欢,命人精心调
制的催情香油。因为颇有功效,它在宫中备受推崇,甚至被汉灵帝拿来赏赐臣子。
刘辩大婚时,曾有宫人专门向他讲解此物用途。他因为过于羞涩而拒绝使用。后来,有大胆的妃子想要借它来博得宠爱,结果令刘辩十分反感。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接触过这东西。
刘辩猛地睁开眼,看见李儒将那浅褐的液体倒入掌中,立刻惊恐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李儒怔了怔,而后笑着答道:「它可以让你轻松一点。」
他毫不避讳地将催情油涂抹在自己挺立的阳具之上,吓得刘辩脸色煞白。翻身爬起,刘辩试图逃下床,却被李儒搂住腰身,用力拖了回来。
「不、不要!」
刘辩急了,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四肢乱弹,想要爬出床沿。李儒不得已,干脆将身体压在他背上。刘辩弓着背,想顶开他,可惜无济于事。
「辛言,乖,听话!」
刘辩越是挣扎,李儒就越是欲火高涨。他不想伤他,可温柔的劝说完全没有作用。
「放开我!放开我!」
明明只是压在他背上,刘辩就已经开始像杀猪一样惨叫起来,李儒哭笑不得,连忙揉搓他的分身,以求安抚。
催情油的香味漫散开来,刘辩大口喘着气,怎样都无法把那味道挤出胸肺。下身被李儒握住,那湿滑的捋动,让他的两腿直发软。
刚刚才发泄过一次,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快就重新振奋,一定是那该死的催情油!刘辩把脸压在枕头上,羞愤难当。
用胸膛压制住刘辩的肩胛,李儒腾出一只手来,将那催情的香油倒在刘辩的臀上,然后迅速地揉动搓开,一直抹进臀间那条细缝里。
「唔。。。。。。」刘辩绷紧了身体,如临大敌。
「放松点。」
李儒的声音就在耳边,刘辩感觉有团热气钻进他的耳朵里,引得体内一阵骚动。
「不要这么对我,不要这么对我。。。。。。」刘辩忍不住哀求,浑身发抖。
李儒心软了,差点就此打住,但身体却像另有意志,只想侵略攻占。直到挤入刘辩体内的瞬间,这种身心分离的状态才改
变过来。
他要这个男人。必须要他!
刘辩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儒说催情油可以让他轻松一点。男人的分身像一把利刃,若不是有催情油的润滑缓和,刘辩怀疑自己早就被撕成两半了。
可他不想要这缓和,他宁可疼痛至死,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子!
催情油抹到的地方,升起暖暖的热意,还有让人难耐的麻痒。由内而外,像有无形的丝线在操纵着身体,当他意识到自己在配合李儒的抽动时,他只想一头撞到墙上去。
「辛言。。。。。。辛言。。。。。。」李儒不断叫着这个名字,深情而激烈。
刘辩仰起头,想要抑制汹涌的泪水,可惜只是徒劳。
李儒忘情地摩擦着,肉体撞击的声音伴着黏腻的体液交换,令他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察觉刘辩不再抗拒,更是让他欣喜若狂。
虽然他感觉刘辩的改变不过是催情油加上自暴自弃的结果,但内心的喜悦也没有因此减少半分,因为他已经跨出了重要的一步。从今往后,刘辩会彻底变成他的辛言。
的确,这一刻的刘辩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没有过去的李辛言,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逃避心灵的挞伐,保留他已然卑微的自尊。
李儒将刘辩揽入怀中,带着他一起尽情舞动,用汗水替代眼泪,用激情淹没伤悲。
可看似同心的两人,一个期待的是更美的明天,而另一个却恨不得今天就是末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辩在浑身酸痛中醒来。李儒还在他身边,手臂甚至环在他的腰上。刘辩刚想将他的手拿开,他就翻了个身,留给刘辩一个后背。
削瘦却结实的背脊,数条醒目的红痕分布其上。暗红的血痂说明伤口还很新鲜。刘辩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甲缝里淡红的皮屑,无声地向他提示着昨夜的种种。刘辩的嘴角抽搐了两下,鼻腔涌起一阵酸涩。
他吃力地爬下床,双腿落地的时候膝盖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努力忽略股间的胀痛,刘辩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他又折回来,在床边拿了件罩衫。
李儒被这一来一回的动静吵醒了,可看到刘辩步履蹒跚却还是坚持往外走的样子,他没敢惊动他。
房内是昏黄的油灯,房外还是。刘辩在这半明半暗的环境里摸索着,凭借记忆的指引走向那个唯一能带给他阳光的地方。
十丈深的井底,抬头望去,只有一块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天空。刘辩倚着青石垒成的井壁,痴痴地望着那片灰白。
片刻之后,有阳光经过井口,遗下几缕金色的光芒。刘辩举起一只手,似乎很想触碰它们。可惜,井底太深,阳光根本无法到达。
刘辩踮起脚,贴着井壁,用力将手臂伸向更高的地方,却还是不能得偿所愿。他失望极了,额头顶着那些冰冷的青砖,嘤嘤地哭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李儒的心被揪得生疼,终于忍不住踏入井中。
大雪初晴,井底的积雪要化不化,光脚踩上去冰凉刺骨,李儒却毫不在乎。他大步走上前,将刘辩抱了起来。
「穿这么少跑出来,会着凉的!」
刘辩还在哭,没有理会李儒的责备。李儒叹了口气,将他抱回房中。
负责起居的丁婶已经将昨夜弄脏的床褥都换了下来,还端来了一大盆热水。李儒用那水打湿了帕子,仔细地为刘辩擦洗了一番。
期间,刘辩一直盯着床顶绛红的缦帐,嘴里念念有词。
「你说什么?」李儒附耳过去,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
刘辩不停地重复着这个问题,为得不到答案而困惑。李儒很想给他答案,却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不是他想要的。
发现刘辩的神智有点不太清楚,李儒拍了拍他的脸颊,可刘辩对此并无反应。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辛言,看着我!辛言!」
李儒急了,掐住刘辩的下巴逼他看自己,但刘辩的视线完全没有焦点。李儒本能地将他搂进怀中,用力抱紧,彷佛不这么做就会永远失去他。
「别这样,辛言!」李儒几乎是在恳求。
刘辩有些喘不过气来,终于停止了神经质的说话。李儒松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丁婶抢了先。
「大人,时间不早了。」
李儒有公职在身,如果日上三竿都不出书房,一定会引起家人的怀疑。可刘辩现在失魂落魄的,要他就这么离开,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看出李儒的顾虑,丁婶立刻说:「公子有我照顾,您不用担心。」
李儒犹豫再三,终于放开了刘辩。
「好好休息,我晚上回来看你。」嘱咐之后,李儒依依不舍地离开。
等他一走,丁婶便放刘辩一人在房间,自顾自地忙去了。中午时分,当她端着吃的回来,刘辩还保持着清晨时的样子,一动未动。
丁婶将盛着食物的盘子用力砸在桌上。
原本没什么知觉的刘辩,被她弄出的声响惊醒了。看她怒气冲冲地走向自己,刘辩下意识往后缩,一直缩到了床的最里面。
「看你这副懦弱无能的德性,哪里配做一国之君?哪点值得臣民拥戴?董卓把你拉下皇位,还真是做对了!」
「妳。。。。。。」为什么这么恶毒?
刘辩觉得喘不过气来,为自己沦落到连仆妇都可以训斥的地步而悲伤。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夫君要对你这样的人忠心耿耿?」
「妳夫君?」刘辩没听懂。
「我夫家姓丁。在你的臣子里面,有几个姓丁的为你而送掉了性命?」泪水在丁婶的眼眶里打着晃,反射出灯盏的光亮,明明柔和,却刺得刘辩两眼生疼。
他想到了丁管。那个在大殿上,唯一一位肯站出来维护他的大臣。
瞬间,刘辩忘记了丁婶的恶言恶语,惊讶道:「妳是丁爱卿的夫人!为什么妳会。。。。。。」
为什么丁管的妻子会成为李儒的仆人?刘辩不明白。
「为什么我会成为李儒的仆人?」丁婶冷笑,「因为是他救我,还有我唯一的孩子。如果不是他,我丁家上下,早就被董卓杀得一乾二净。」
原来是李儒。
刘辩低下头,心乱如麻。他真是看不懂这个人。他是董卓的爪牙,却救了丁管的家人,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有一点良知?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李儒会救我们母子,还是看在你的分上。他钟情于你,怕你因为丁管被杀而心怀歉疚,所以救下我们,来让你舒心。」
「不可能。。。。。。」
刘辩不信,李儒居然会为了这样的理由去救人。是什么样的执念在驱使他,让他如此曲折地讨好一个人?
刘辩不懂,完全不懂。
「你不用怀疑,李儒对你可是花尽了心思。」丁婶继续说:「这座地下宅院就是他专门为你改建的,他希望你生活在这里,永远留在他身边。你能逃过董卓的迫害,苟活于世,都是他的功劳。
「看看那些为你而死的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该学会感恩,而不是在这里要死不活,不知好歹!」
「不!不是!」丁婶的无情批驳,犹如五雷轰顶,刘辩抱头大喊道:「李儒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在践踏我,在剥夺我的自由,还有尊严!我怎么可能感谢他?我恨不得杀了他!」
「杀他?你可以吗?我看你根本没胆量反抗,懦夫!」丁婶十分不屑。
刘辩摇头,痛哭不止:「我没有!我不是懦夫,我只是不能连累协儿。。。。。。李儒用协儿威胁我。。。。。。我、我不能让协儿受到伤害。。。。。。呜呜。。。。。。」
「说的比唱的好听。」丁婶对刘辩的哭诉无动于衷。
「刘协最大的敌人是董卓,不管有没有李儒推波助澜,董卓都不会放过他。李儒对你的威胁不过是一时的。你根本就是贪生怕死,还在这里往自己脸上贴金,不知羞耻!」
「我不是。。。。。。协儿他。。。。。。如果不是为了协儿,我宁可去死!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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