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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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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进了玉皇殿大门,李飞虹才把刚才老哥哥两次在自己耳边说话的事,告诉了大哥。

丁少秋听得欣喜的道:“贤弟说得对,这位老哥哥一定是一位风尘异人,不然你在下面说的话,他在第九层上怎么听得到?又怎能把话声传下来?”

李飞虹得意的笑道:“我们也还算有眼光,没有失之交臂。”

丁少秋抬头望望天色,这一阵工夫,已是申牌时候,这就说道:“贤弟,愚兄先领你去看看房间。”

李飞虹点头道:“好呀,房间在那里呢?”

丁少秋道:“各门各派的来宾,都住在东院,本来前面是宾舍,一共只有八间,因为这次来的人较多,八间宾舍,安排给各门各派的掌门人下榻,稍后还有二十几间静室,本来是观中道士居住的,如今划给各门各派的门人居住,方才大伯父说,我和贤弟同住一间……”

“什么?”李飞虹几乎惊叫出来,脸上发赧,说道:“我从小不惯和人同住,有没有一人一间的?”

丁少秋双手一摊,耸耸肩道:“只有掌门人才独自一间,其余都是两人一间,我爷爷也和大伯父同住一个房间,这有什么关系?每一个房里都有两张床铺,又不会挤。”

李飞虹心里怦怦不安,攒眉道:“这个……”

丁少秋没加理会,领着他出了东首院门,一路往北,经过两排雅致的精舍,伸手一指,说道:“这就是八间宾舍,给各门派的掌门人住的。”

他们续继往北,穿过一片花圃,果然又有两排房舍。

丁少秋又道:“左首第一间就是爷爷和大伯父住的,我们是第二间,就是隔壁!”

他一直走到左首第二间,伸手推启房门,跨了进去,回头道:“贤弟,快进来休息一会。”

李飞虹脚下微现趑趄,还是鼓着勇气走了进去,举目看去,房间不大,临窗果然放着两张床铺。

中间还有一张小桌,就没有别的陈设了。

丁少秋掩上房门,走到左首的床铺上坐了下来,伸手一指,说道:“贤弟,你睡对面一张铺,愚兄晚上是不睡觉的。”

李飞虹依然站着,心里兀自拿不定主意,一面奇道:“大哥晚上不睡觉?”

丁少秋望着他道:“贤弟怎么不坐下来呢,哦,愚兄三年来晚上不睡觉已经习惯了,以练功代替睡觉。”

李飞虹终于在对面床铺上坐了下来,但还是有点胆怯,心想:“这要是给爹知道了,那还了得?”

一面迟疑的道:“那就好,我也可以运功。”

丁少秋忽然压低声音道:“不,今晚咱们不用运功,还有一件事要办。”

李飞虹心头一阵紧张,问道:“你说什么?”

丁少秋悄声道:“我们方才登上宝塔第五层的时候,你不是也看到了,有一个道士和一个灰布衣衫的汉子在槛外交谈吗?”

李飞虹听他这么一说,不觉放下心来,睁大双目问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事?”

丁少秋站起身,和李飞虹并肩坐下,李飞虹疑惧的把身子移开了一些。

丁少秋并未在意,低下头,靠近李飞虹耳边,低低的把自己和大伯父赶来玉皇殿,天色还未黎明,发现有人从观中出来,把一件东西藏入观前石香炉香灰之中,后来果然有人来至观前,从香炉中取走一个小竹筒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李飞虹眨着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玉皇殿有内奸了?”

“是的。”丁少秋道:“本来还确定不出在那一门派,但看方才的情形,这内奸很可能是玉皇观的人了。”

李飞虹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呢?”

丁少秋道:“方才虽然看到的只是侧面,但这个道士我很面熟……”

话声忽然压得很低,说道:“他是侍候观主的几个弟子之一,我和大伯父来的那天,曾去拜见观主,就是他送茶给我的,所以我还记得。”

李飞虹问道:“你预备今晚去查看吗?”

丁少秋点点头道:“这里的观主,还是我四师叔,所以要特别小心。”

李飞虹点着头道:“小弟知道。”

丁少秋道:“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两人走出房间,快到大客厅,(大客厅在八间精舍的前面)只见丁伯超迎面走来。

丁少秋赶紧垂下双手,叫了声:“大伯父。”

李飞虹也躬躬身,叫道:“丁伯父。”

丁伯超含笑点头道:“你们是去看房间的?”

李飞虹脸色微红,没有作声。

丁少秋应了声:“是的。”

丁伯超道:“目前离会期已只有两天,各地赶来的武林同道,为数不在少数,龙蛇杂处,良莠不齐,其中不乏黑道高手,你们最好不可到处乱跑,招惹无谓的麻烦,尤其西院那边,最好少去。”

丁少秋应了声“是”,一面问道:“大伯父,西院住的是些什么人?”

丁伯超道:“大都是九大门派以外的人。”他似是不愿多说,挥挥手道:“你们去吧!”

晚餐之后,丁少秋悄悄拉了一下李飞虹的衣袖,说道:“走,我们回房去。”

李飞虹脸上不禁为之一红,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一路来至东院。

丁少秋推开房门,让李飞虹走入,然后跟着进房,一手掩上了房门,还上了闩。

李飞虹紧张的道:“你要做什么?”

丁少秋压低声音道:“我们先休息一会,最少也要初更以后才好行动,待会我们要从后窗出去。

说完,脱下长衫,就在左首木床上盘膝坐好,阖上双目,不再说话。

李飞虹也就不好和他说话,只得在对面铺上坐下。房中又没点灯,暗朦朦只可略辩人影,一个人坐着觉得无聊,也就脱鞋登床,盘膝跌坐,缓缓调息,运起功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丁少秋的声音在耳边低声叫道:“贤弟,快醒一醒,是时候了。”

李飞虹矍然惊觉,睁开眼来,看到丁大哥就站在床前,急忙应了一声,胯下木床,穿好鞋子,一手提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丁少秋道:“初更已经过了一会。”

李飞虹脸现愧色,说道:“小弟比起大哥来,真是太不够机警了。”

丁少秋温言道:“我只是一直留心着而已!”

李飞虹道:“那我们走吧!”

丁少秋低声道:“我爷爷耳朵十分灵异,这时候虽然有鼾声,但只要有一点声音,他老人家就会惊醒过来,我们从后窗出去,务必小心,不可弄出声音来。”

李飞虹点头道:“小弟省得。”

丁少秋很快就闪到窗下,小心翼翼的推开两扇木窗,双足一点,一个人已经轻灵的穿窗而出。

李飞虹自然不肯落后,足尖点处,跟着飞出窗外,落到丁少秋身边。

丁少秋轻轻掩上了窗户,朝李飞虹打了个手势,就悄悄往一排云房后面移动。他不敢立即长身掠起,就是怕惊动了人。

他要查探的对象是玉皇殿观主身边的一名弟子,自然要朝后进行去。两人一直走到这片东院宾舍区的尽头,(北首)已有一道围墙拦住去路。

这是新近才砌的,因为东院是“贵宾区”,过了这道矮墙,就是玉皇殿门下道士的住处了,一共有二三十间云房。

观主住的地方,是在玉皇殿的第三进,西首也有二三十间云房,住着门下弟子,观主是一观的中心,左右都有门下弟子拱卫,不虞有外人闯进来了,而且一旦闯入,也很难全身而退。

丁少秋,李飞虹到得围墙之下,丁少秋首先飞身跃起,登上围墙,目光迅速一掠,看看墙外并无动静,正待招呼李飞虹上来,瞥见南首飞起一道人影,宛如流星一般,一闪而逝!心中不禁暗暗忖道:“这人好快的身法,他飞起之处,就在前面八间精舍之间,这会是什么人呢?”

一面迅速挥了下手,然后朝墙外飘落。

李飞虹跟着跃起,越过围墙,落到他身边。

丁少秋低声道:“你跟我来。”

说完,身形一晃,一下隐入墙下阴暗之处,李飞虹不敢怠慢,赶紧跟了过去。

这里一共有两排云房,两人藉着暗处,悄悄穿过一片花林,行没多远,前面已是玉皇殿的中枢——观主的云房所在了。

如在平日,掌门人来了,(玉皇殿属白鹤观)自该招待到观主的云房下榻,以表祟敬,但这次大会,来了好几个门派的掌门人,松阳子为了便于和各派掌门人交换意见,就住在宾舍里。这里还是松风子独自一个人的住所。

丁少秋不敢惊动四师叔,何况他想查的只是四师叔的随侍弟子,自然不会住在前面,这就拉着李飞虹悄悄往北绕去。

就在两人离去之后,清水短垣上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望着丁少秋、李飞虹二人后影,发出一声冷嘿,随后暗暗缀了下去。

丁少秋、李飞虹不知道行藏已被人识破,只是循着围墙,绕到北首,才悄悄跃起,越墙而入,落到地面,这里已是第三进的后院,此时一片黝黑,不见一点灯光。

李飞虹悄声道:“大哥,这要如何查法?”

丁少秋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且进去瞧瞧。”

他艺高胆大,当先走上石阶,再由一道敞开着的大门走入。

这是一个穿堂,中间地方相当宽敞,前后各有两扇木门,都敞开着。左右两边各有两排房屋,走出穿堂,则是一个小天井,迎面又有一道门,通往前面院落,才是观主的静室。

不用说,这左右两排房屋,就是侍候观主的几个门人住的了。但此时每个房间都已熄了灯火,这到那里去查呢?

就在此时,只见从迎面一道门中,并肩走出两个手持拂尘的灰衣道士,两人急忙闪动身形,隐入暗陬。

那两个道士跨出门口,就脚下一停,同时稽首一礼,抬脸道:“观主有请两位施主入内相见。”

丁少秋、李飞虹方自一惊!这一瞬间,只见小天井左右两边立即出现了四个手待拂尘的灰衣道士,再回头看去,穿灰衣的道士又多了二个。

这是说自己两人业已落入人家的包围之中,连想逃都逃不了。

丁少秋心中虽然暗暗叫糟,但他是个天不怕,地不伯的人,胸脯一挺,说道:“贤弟不要紧,跟我见四叔师去!”

举步走了出去,李飞虹自然也立即跟了过去。

四面八个灰衣道士,除了站在对面的两个站着不动,四只眼睛,紧盯着丁少秋、李飞虹两人,凝神戒备之处,其余六个灰衣道士,随着丁少秋两人的走动,缓缓朝中间移动,逼近过来。

丁少秋却没去理会他们,连看也没朝他们看上一眼。

站在对面的两个灰衣道士深恐丁少秋二人在走近之时突然出手,是以一直在严神戒备着,直到两人走近,左边一个已认出是丁少秋,不觉失声咦道:“会是丁师弟!”

白鹤门的道士都称丁少秋为师弟。

丁少秋并不认识他,只是拱手道:“正是小弟。”

左首灰衣道士道:“只怕观主还不知道来的是丁师弟呢,你们快随我来。”

说完,和另一个灰衣道士急忙一个转身,领着丁少秋二人往里走去。

入门之后,由迥廊绕到第三进正面,拾级登阶,穿过两间屋宇,来至观主静室门前,两个灰衣道士脚下一停,神色恭敬,躬下身去。由左边一个恭声道:“启禀观主,侵入本观禁地的是丁少秋、李飞虹二人,现已带到。”

只听里面传出松风子的声音说道:“叫他们进来。”

两个道士应了声“是”,直起身子,仍由左边一个朝丁少秋二人抬抬手道:“观主叫你们进去。”

当先掀帘走入,李飞虹急忙相随走入。

这是观主静室的外面一间,也就是静室中的起居室,布置得相当不错。

这时室中点燃了两盏角灯,灯光柔和,照得整间屋子如同白昼。上首一张锦榻上,端坐着一个身穿蓝布道袍,面貌白皙,黑须飘胸的中年道人,他自然就是玉皇观主松风子。

丁少秋慌忙趋上几步,拜了下去道:“弟子丁少秋拜见四师叔。”

松风子哼一声道:“你眼里还有我这四师叔吗?”

李飞虹站在丁少秋身后,也哼了一声道:“我大哥若是眼里没有观主,还会进来跟你跪拜吗?”

松风子目光一注,沉喝道:“尔是何人?”

李飞虹双手一背,冷笑道:“我不是白鹤门的人,观主应该称我一声小施主,说话客气一点,小小一个玉皇殿的观主,少在我面前摆威风了。”

丁少秋忙道:“启禀四师叔,他是弟子结义兄弟李飞虹。”一面回头朝李飞虹道:“贤弟不可对我四师叔无礼。”

松风子面色阴森,冷声道:“少秋,你们深夜擅闯本观禁地,还有何说?”

李飞虹冷笑道:“擅闯禁地?玉皇殿什么地方是禁地?我想请问观主,你有没有知会过与会的各大门派?擅闯禁地,就得按玉皇殿的禁律处死,否则今天到玉皇殿来的都是贵宾,随意走走,就不能说是擅闯了。”

松风子被他说得无言可答,脸色铁青,虎的站起,右掌高举,沉喝道:“利嘴小子,贫道劈了你。”

丁少秋跪在地上的人急忙站起,说道:“四师叔歇怒,弟子和李兄弟只是睡不着觉,出来走走,后来发现有一道人影,划空朝这里掠来,弟子二人只当是有人侵入,一时心存好奇,才一路跟下来的,不知道这里是四师叔的住所,这望四师叔恕罪。”

有他站在李飞虹面前,就挡住了松风子的发掌。

松风子目光一注,问道:“有一条人影朝这里来的?会是什么人,你看清楚了没有?”

丁少秋原是随口胡言的,但想起方才确实看到一条人影,这就说道:“这人身法极快,和弟子相距又远,没看清他的面貌。”

松风子唔了一声,挥挥手道:“好,你们回去吧!”

丁少秋没想到四师叔会收蓬得如此快法,连忙躬身道:“多谢四师叔。”

就在他躬下身去之际,耳中忽然听到上首一道门内,似有细碎的脚步声走动,脚步声走得极快。然后与李飞虹一起退了出来。

这回他们是由静室正面走出来的。但刚走到第三进的大天井中间,突听一声嘶然破空之声,从屋脊飞起,往西南投去,身法之快,宛如划空流星,去势神速已极!

紧接着又有一道人影衔尾追出,话声往后飘送过来。

喝道:“少秋,快追!”

丁少秋道:“是四师叔,我们快追上去!”

随着急忙纵身掠起,朝两道人影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李飞虹忙道:“大哥,等等我。”跟着往下追去。

这四条人影,各自衔尾疾追,就成了一条直线,最前面的那人等到奔出五六里外,就倏然停住,转过身来,厉笑道:“松风子,你接老夫一掌。”

喝声出口,人已一跃而起,宛如大鹏凌空,右手五指勾曲,朝松风子当头扑来。这人正是南天一雕盛世民。

松风子略作回顾,看到从后追来的丁少秋相距还有十四五丈,立即退后一步,沉喝道:“好!”右手翻起,使了一招“鹤翅拂云”,迎着对方雕手,朝上托起。

这一下,松风子可吃了亏,以白鹤对神雕,正好有着天生的克制,双手掌势乍接,松风子闷哼一声,登登的连退两步,上身摇晃,几乎站不住椿。

盛世民一下落到地上,呛然剑鸣,手持阔剑,厉笑道:“松风子,老夫今晚先宰了你,正好给什么武林大会一个警告。”

阔剑临风一振,目光却朝追踪赶来的丁少秋瞄去,正待举剑欲劈。

丁少秋追来的人,相距还有三丈来远,心头一急,舌绽春雷般大喝一声,身在半空,右臂疾振,发出一记“百步神拳”,轰然有声,朝盛世民剑上撞去。一团拳风击在阔剑上,发出一声铮然大鸣,把他阔剑震退开去。

松风子早已在这一瞬间向旁闪出。

盛世民巨目抡动,一下落到丁少秋身上,沉哼道:“丁少秋,又是你。”

丁少秋泻落在他面前,冷然道:“是我又怎样?”

盛世民厉笑道:“这是你自己赶来送死,那就怨不得老夫了。”

喝声甫出,阔剑嘶然生风,闪电般朝丁少秋劈来。

他是早就存了杀机,一招出手,阔剑连振,“天南剑法”迅若长江大河,源源出手,在丁少秋左右前后,剑光起落如电,连绵不绝,只不过转眼工夫,阔剑划出来的剑光,一匝又一匝的环绕着把丁少秋困在里面。

不,他阔剑开阖如风,东一剑、西一剑的劈着,每一剑参差不齐的幻起三两道剑光,因此远望过去,丁少秋一个人就像落在数十支石笋堆中,几乎没有你进退的余地。

但丁少秋早已展开“避剑身法“,身如逆水游鱼,在你绵密的剑光之中,忽进忽退,左右转侧,姿势优美,支支的阔剑,好像专门找他空隙刺了过去,但没有一剑沾得上他的衣角。

这一场游戏,一个挥剑急攻,一个侧身游走,就像表演给松风子看的,直把松风子看得眼花撩乱,胆颤心惊,也暗暗称奇不止,眼中不觉闪烁着异芒,不住的点头。

李飞虹站在松风子的对面,他和松风子好像有成见似的,不肯跟老道士打招呼。

这场以徒手对阔剑,战况虽然极为激烈,但李飞虹见过几次,大哥只要展开“避剑身法”,最厉害的剑法也伤不了他,因此并没有把惊险场面放在心上,侧脸看去,只见松风子目睹战场,脸有诡笑,心中暗道:“大哥这四师叔,生得好奸!”

就在他思忖之际,漫天匝地的剑光倏然尽敛,南天一雕盛世民阔剑一收,嘿然道:“老夫不想再和你缠斗下去,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转身顿足,宛如夜鸟投林,朝一片松林间飞去。

丁少秋一下掠到松风子身前,问道:“四师叔,你老没事吧?”

松风子右手缓缓搭上丁少秋的左肩,说道:“还好,贫道没什么,只是……”

他搭在丁少秋左肩的右手突然滑落,一下点了丁少秋背后三处穴道,在这同时,左手屈指弹出三缕指风,制住了李飞虹的穴道:“然后走到丁少秋面前,脸色阴沉的道:“少秋,你说,你这避剑身法是那里学来的?”

丁少秋耳边突然响起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小兄弟,千万别告诉他。”

这说话的正是宝塔上认识的蓝褂小老头的声音。

在这同时,李飞虹也尖叫起来,怒声道:“老道士,你制住我穴道,要做什么?”

松风子沉喝道:“闭上你的嘴。”左手再次弹出两缕指风,点了他昏穴,一面朝丁少秋喝道:“师叔问你的话,还不快说?”

丁少秋心目中松风子总是自己的师叔,师叔问话,焉得不实话实说;但有蓝褂老哥及时这一叮嘱,心中不禁一动,就随口说道:“弟子这几式身法,是师父教的……”

他总究是年纪还小,又没出过门,江湖经验太差了,这句话对任何人都可以说,惟有对松风不能说。

试想松风子是松阳子的师弟,功力虽然不及大师兄甚多,但白鹤门有些什么武功,松风子自然最清楚也没有了。

丁少秋使的“避剑身法”,白鹤门那有这种身法?

松风子脸现诡笑,轻嘿一声,点头道:“很好,你把这几式避剑身法的口诀、步法,说出来给师叔听听,嘿嘿,若有半句虚言,师叔先废了你这叛门逆徒。”

在他说话之时,李飞虹耳边响起一个细小的声音轻咦一声道:“小兄弟,你被这臭道士制住了穴道?好,你现在试试看,是不是可以活动了?”

李飞虹听出是蓝褂小老头的声音,心中方自一喜,突觉身上一松,双手果然已能活动。

只听蓝褂小老头的声音又道:“喂,小兄弟,暂时不可露了形迹。”

李飞虹想要问他,大哥穴道解开了没有?但又不好开口说话,只是目光转动,望着大哥,露出焦急之色。

只听蓝褂小老头声音嘻的笑道:“你大哥穴道根本没被制住,哦,对了,你不妨说几句气话,气气臭道士。”

李飞虹听说大哥穴道并未被制,心头就宽了许多,这时正是松风子逼着丁少秋说出“避剑身法”的同时,不觉哼了一声道:“亏你还是大哥的师叔,原来和古灵子只是一丘之貉,也要觊觎大哥的避剑身法!”

松风子怒哼道:“胡说,贫道因他是本门弟子,使的不是本门武功,所以要问问清楚。”

李飞虹冷笑道:“我大哥使的是什么身法,松阳道长早已知道,还用不着你这师叔操心,你要在荒郊野外,制住大哥穴道,逼问身法,不是心存觊觎,还是什么?”

松风子听得大怒,嗔目喝道:“小子,你再胡说八道,贫道就先劈了你。”

“哈哈!”随着一声长笑,一道人影划空泻落,那是一个身如宝塔的黄衫秃顶老人,发出破竹般声音朝松风子大笑道:“一个做师叔的要在半夜三更到荒郊来逼问师侄的武功,倒是新鲜得很!”

随着话声朝丁少秋走来。

松风子早在对方还未泻落地上之前,就已听出笑声苍劲有异,来势奇速,身形一晃,挡在丁少秋身前,此时看他逼来,右手抬处,呛的一声掣出长剑,沉喝道:“施主可是花字门逢总监吗?”

逢天游大笑一声,发出破竹般声音说道:“观主怎么认识逢某的?”

松风子道:“逢施主威名远播,贫道焉得不识?”

逢天游道:“观主既然知道逢某,那就请让开。”

松风子凛立不动,徐徐说道:“丁少秋乃是贫道师侄,贫道岂能退让?”

“哈哈!”逢天游仰天大笑道:“你制住丁少秋穴道;逼他说出身法来,何曾有半点师叔侄的情份?如今却说他是你师侄,不能退让了。观主主持玉皇殿多年,总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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