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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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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青衣人敞笑一声,道:“用不着,天南庄不退出江南,在下随时会去找你们的。”

“好!”盛锦花色厉内荏,应了声“好”,左手随即向身后两名侍女打了个手势。一名侍女立即从怀中取出一个银哨,吹了三声。

这自然是撤退的哨音了,盛世民、言凤姑、公孙轩、缪千里、荀吉、常清风、白灵风等人,以及八队铁卫武士,几乎每一个人都陷入苦战之中,听到哨音,纷纷往后跃出战圈,迅快退下。

耿南华长剑戟指,厉声喝道:“缪千里,你不要走。”

缪千里退出三丈,笑道:“耿朋友,你要找缪某一决胜负,缪某随时奉陪,今天咱们暂且到此为止。”

丁少秋和公孙轩缠斗多时,依然打成平手,又因为李飞虹不是荀吉的对手,已和李飞虹联在一起,而且正在动手之时,也并不知道已方已来了许多帮手,因此对方听到银哨声突然后退也就不好追击。

四个青衣人也互不相识,对方退了,就让他们退去,其实自己这一边已经稳站上风,如果乘胜追击,天南庄的人就未必能全身而退。

就在天南庄的人退走之际,使“烁金掌”的青衣人就飘然而去。

使“玄冰掌”的青衣人急步追了上去,沉喝道:“阁下留步。”

使“烁金掌”的青衣人低声道:“在下知道朋友找我很久了,但此处不是谈话之所,朋友随我来。”脚步突然加快,往前行去。

使“玄冰掌”的青衣人沉哼一声,立即跟踪行去。

这时正当天南庄的人纷纷退走,况南强、丁伯超两人指挥着六十名白鹤门道士集中一处,清点人数,因此对两个青衣人的悄然离去,并未注意。

丁少秋目光一动,看到方才和常清风、白灵风动手的两个青衣人站在那里,急忙迎了上去。口中叫道:“大伯母,你就是大伯母!”

右首一个青衣人怔怔的望着急步奔来的丁少秋,忽然一把撕去蒙面青纱,一把抱住丁少秋,双目迸出泪水,笑道:“少秋,你长大了,你不知道我多想你!”

她这一撕下面纱,露出一张清瘦的脸颊,那不是姚淑凤还是谁来?虽然没施脂粉,依然风韵犹存!

丁少秋也抱着大伯母流着泪道:“大伯母,侄儿也一直在想你,心里一直坚信大伯母不会有事的,今天大伯母果然赶回来了。”

就在丁少秋喊出“大伯母”三字,丁伯超不由一怔,急忙举目看去,只见右首青衣人已扯下面纱,正是失踪三年的妻子姚淑凤,心头悲喜交集,一连两个箭步掠上前去,叫道:“淑凤,果然是你!这三年你到那里去了?”

姚淑凤拭着脸上泪水,说道:“贱妾本是找你去的,却在中途遇伏,遭多人围攻,身中七处剑伤,正当危急之际,幸蒙一位神尼相救,后来小凤也寻来了,贱妾伤愈之后,就拜在神尼门下……”

在她说话之时,另一个青衣人丁小凤也早已揭下面纱,喊了声“爹!”

丁伯超看着小凤,虎目之中忍不住滴下泪来,拉着小凤的手,凄然道:“乖女儿,为父差点看不到你们了!”

丁小凤道:“爹,快别伤心了,我们不是都重逢了吗?”

另一边,况南强也迎着耿南华叫道:“四师弟,你总算赶回来了,这些年到那里去了?哦,还有芮璜、全义兴二人呢?没跟你来?”

耿南华黯然道:“三师兄,说来话长,当时兄弟率同芮、全二人,是找寻丁伯超的媳妇去的,没想到在浏阳附近就遇上姓缪的和五六个铁卫武士,也许他们是有意守在那里的,看到兄弟三人,就出言不逊,故意寻衅,双方就这样动上了手,咱们只有三个人,寡不敌众,就这样兄弟为他黑沙掌所伤,昏死过去,也就不知这一场交手后果如何?”

况南强问道:“芮璜和全义兴的下落,你也不知道?”

耿南华摇头道:“小弟一点也不知道,小弟醒来,已是深夜,发觉内伤极重,就在附近一座山神庙里,足足养了两年伤,才勉强能够行动,直到最近才完全复原。”

况南强道:“大家都已进去了,咱们也该进去了。”

两条青影一前一后在山岭下的草原上飞掠,这两人的陆地飞行术,确已到了草上飞行的境界,一路追逐过去,草偃而复起,不见有人践踏的形迹。

现在离玉皇殿已有四五里之遥,前面的青衣人忽然停住,转过身来。

后面的青衣人跟着立即刹住身形。双方相距,仍然保持了一丈光景。

他们立身之处,正是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中间,四周不见人影,如果有人走近过来,就算还在二三十丈以外,他们也立时可以发现。

前面的青衣人(就是使“烁金掌”的)目光一掠,点头道:“好了,我们就在这里谈谈好了。”

“谈谈?”后面的青衣人(就是使“玄冰掌”的)目光凝注着对方,愈来愈冷,充满了浓重的杀机,嘿然冷笑道:“我们没有好谈的。”

前面青衣人淡淡一笑道:“我约你到这里来,就是想和你详细谈谈的。”

“我不要听。”后面的青衣人充满了仇怒怨毒,突然扬手一掌,朝身右一片草地劈去,口中咬牙切齿的道:“你看清楚了!”

他这一掌风声劲急,一道掌风从草上刮过,数寸长的青青原上草,立时偃了下去。

本来就算最强烈的风从草上刮过,但风过去了,草就会极自然的直起来,但这回经他掌风扫过之处,青草不但没有再直起来,而且在顷刻之间,由黄变枯,好像经过严霜之后,全枯萎了!

前面的青衣人只投以一瞥,点着头道:“玄冰掌,有志者事竟成,你这一掌,已有八九成火候,真是难为你了!”

后面的青衣人沉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练玄冰掌?”

前面青衣人微哂道:“我自然知道,当时我还劝你不用去练玄冰掌,但你却在短短十几年之间,居然练成功了!”

后面的青衣人双目几乎要冒出火来,右手缓缓抬起,叱道:“你既然知道,那就废话少说,我已经等了十八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不是会烁金掌吗,还不快使出来,咱们不妨放手一搏。”

“我当初劝你不用去练玄冰掌。”

前面青衣人望着他,徐徐说道:“因为我不会和你动手的。”

后面的青衣人右掌业已引满待发,暴哮说道:“你可是怕了……”

前面的青衣人从容的道:“我并不是怕……”

后面的青衣人喝道:“那你还不出手?”

前面的青衣人道:“你就是要和我动手,也应该听我说完前因后果。”

“我不要听。”后面的青衣人厉声道:“我要杀你。”

他恨不得立时出手,杀了对面这青衣人,才消十八年来积压在心头的仇怒之火。

前面的青衣人道:“你杀了我,能找得到她吗?”

后面青衣人听到他提到“她”,身躯不禁一阵颤动,急急问道:“她在那里,你快说!”

前面青衣人微微一笑道:“所以你必须听我把话说完了!”

后面青衣人刻不容缓的道:“好,你说。”

前面青衣人忽然伸出左手,缓缓从面颊上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目光一抬,问道:“你仔细看看,认不认得我?”

揭下面具,这人后面青衣人并不认识,也从未见过,但依稀却又有似曾相识之感,心中暗暗奇怪,一面冷然道:“我不认识你。”

前面青衣人点着头笑道:“你没见过我,当然不认识了,但说出我的名字来,你也许会知道。”

后面青衣人疑惑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前面青衣人徐徐说道:“丁仲谋。”

后面的青衣人微微一震,目光紧盯着前面的青衣人不信的道:“你……你说什么?”

前面的青衣人含笑道:“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叫丁仲谋,就是你二哥。”

他是丁仲谋,是后面青衣人的二哥,那么后面青衣人岂不是丁季友了?

后面的青衣人愤怒的道:“你不是。”

前面的青衣人颔首道:“我就是丁仲谋,何用骗你?”

丁季友(后面的青衣人)神情激动,当胸右掌发出轻微的颤抖,几乎要直劈出去,他尽力忍着,怒声道:“你既是丁仲谋,为什么要劫持秋云,为什么?”

“唉,愚兄这是身不由已。”

丁仲谋(前面的青衣人)叹了口气道:“愚兄五岁那年被人拐走,卖给了一个神秘门派再由该神秘门派介绍投入恩师门下,艺成之后,就担任该神秘门派的护法,你妻子祝香珠原是该门的小弟子,她私自逃离师门,愚兄奉命追踪,务必把她擒回去,因此在三弟成亲之日,愚兄已感事态严重,只可惜当日被一位道长横加插手,以致三弟受了十八年委屈,愚兄真是过意不去……”

丁季友问道:“秋云人呢?”

丁仲谋微笑道:“弟媳如今……”

他忽然嘴皮微动,改以“传音入密”说话。

丁季友听得双眉飞扬,注目问道:“你此话当真?”

丁仲谋含笑道:“愚兄骗你则甚?”

丁季友道:“但江南武林同道多人中毒,盛世民虽已退去,未必肯就此罢休……”

丁仲谋道:“不要紧,今天会场上忽然出现了烁金掌和玄冰掌,料想盛锦花一时之间,也没有这个胆量,敢轻举妄动,三弟不用替爹担心,一旦有事,愚兄自会知道。”

丁季友点头道:“好,我姑且信你一次。”

玉皇殿内,耿南华的无恙回来,和丁伯超夫妻父女团聚,各自见过了在座诸人,大家落坐。

丁少秋走上几步,在丁南屏身边低声说道:“爷爷,孙儿身边有老道长给我的‘太乙解毒丹’,不知能不能解‘对消散’之毒?”

李飞虹也道:“丁爷爷,晚辈身边有三颗‘九九丹’,能解天下奇毒……”

丁南屏含笑道:“九九丹能治百病,三颗也为数太少了,还是留着吧。少秋,老道长的解毒丹如何服法?不妨分给大家服下,能解对消散之毒,自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解,也不至于有害。”

丁少秋应了声“是”,就从怀中拿出药瓶,每人三粒,分与在座中毒之人,用开水吞服。

大家服药之后,各自闭目静坐,不再作声,大厅上立时静了下来,不闻一点声息。厅上就由耿南华、姚淑凤、丁小凤、丁少秋、李飞虹五人守护。

就在此时,只见大步走进一个人来,直向丁南屏面前奔了过去。

姚淑凤急忙一个箭步把他拦住,低声说道:“福老爹快站住,公公他们刚服下解药,此刻正在运功之际,不可打扰,天南庄那边情形如何了?”

原来丁福随同姚淑凤母女同来,姚淑凤母女现身之际,要他杂在领解药的众人之中,查看天南庄究竟有何阴谋?

他此时赶回来,自然已察探清楚了。

丁福连忙刹住身子,低声道:“回大娘的话,所有服过盛世民解药的人,由飞鱼冯五和汤一帖两人领头,向东而去,分明是跟着天南庄的人去了,老朽看出情形不对,就故意渐渐落后,赶回来报告的。”

丁少秋道:“这些人怎么会跟着天南庄的人去的呢?”

姚淑凤哼道:“由此可见盛世民的解药果然有问题了!”

丁福目盯着丁少秋不住的打量,喜形于色的道:“六年不见了,哈,小少爷真是长大了,如果在路上遇见,老朽还真认不出来呢!”

丁少秋道:“福老爹,你一直跟着大伯母吗?”

丁福笑道:“老朽是跟大娘去的,自然一直都跟着大娘了。”

说话之时,松阳子当先睁开眼来,丁少秋急忙趋了上去,问道:“师父,你老人家觉得怎样了?”

松阳子微微颔首道:“太乙解毒丹果然灵效得很,为师体内剧毒已经完全消解了。”

这时所有瞑目坐着的人也纷纷睁开双目,徽帮帮主杨三泰笑道:“小兄弟,大家都该谢谢你才是,哦,你这解毒丹是从那里来的?”

丁少秋道:“是一位老道长送给晚辈的!”

万天声问道:“小兄弟知不知道他的道号?”

丁少秋摇摇头道:“不知道。”

洞庭钓叟徐璜笑道:“说不定是小兄弟遇上了仙人,试想武林中近百年来只出了一位九九先生,穷他一生之力,只炼制了三颗‘九九丹’,除他之外,就没有听到过有名的大夫和药师了,小兄弟这解毒丹有此灵效,那还不是神仙吗?”

鄱阳水寨寨主刘行道:“没错,小兄弟福缘深厚,准是遇上了神仙。”

六合门掌门人李瘦石道:“只不知那些服了盛世民解药的人,现在如何了?”

姚淑凤道:“公公,儿媳正要向你老人家报告,刚才儿媳还没现身之前,眼看盛世民在众人身上下毒之后,又分赠解药,必有阴谋,因此要福老爹假装来宾,排队领取解药,混入众人之中,方才福老爹赶回来……”

丁南屏急急问道:“阿福回来了?人呢?”

丁福急步走了上去,说道:“老奴托老爷子洪福,死里逃生,总算回来了。”

丁南屏站起身,拍着他肩膀,笑道:“你身体硬朗得很,怎么会死?唔,依我看这三年来,你武功也大有精进呢!”

丁福道:“老爷子夸奖。”

丁南屏回头朝姚淑凤道:“你说下去。”

姚淑凤应了声“是”,才道:“媳妇是听福老爹回来说,还是由福老爹来说,较为清楚。”

丁南屏点头道:“好,阿福,那就由你来向大家报告吧!”

丁福也应了声“是”,说道:“所有服过盛世民解药的人,都在大草坪上瞑目趺坐,老奴接过解药,装作吞服模样,把药丸暗藏掌心,也在草坪上盘膝坐下,后来天南庄的人动上了手,老奴眯着眼睛朝左右偷看,所有服过解药的人好像一无所觉,依然瞑目危坐如故,直到天南庄的人忽然全数撤退,汤一帖好像说了句:“现在大家也可以走了。’大家就纷纷站起,跟着飞鱼冯五和汤一帖行去,因为老奴看到天南庄的人是朝东去的,现在大家也一起跟着朝东行去,情形不对,就故意落后,赶回来报告……”

仲子和口中“唉”了一声道:“可惜。”

万天声接口道:“不错,丁老管家如果继续跟下去,可能还会有更大的收获呢!”

采荠叟沉吟道:“由此看来,盛世民那颗解药之中,果然另有花样,哦,丁老管家,你没有服下去的那颗解药,还在不在?”

丁福道:“在、在,老朽偷偷塞入怀中,差幸并没丢掉。”说着,从怀中取了出来。

采荠叟道:“你先收着,可惜汤药师也跟了过去,不然他可能会试验得出药丸中还有什么名堂?”

白仰高冷笑道:“汤一帖分明是和天南庄沆瀣一气的!”

万天声笑道:“这倒不难,贵帮李长老不是也精研药理吗?还有少林寺药王殿,也是武林中出了名的药剂大行家,咱们只要派人把这颗药丸,送给丐帮或少林寺,自可得到结论了。”

白鹤门掌门人松阳子点头道:“万大庄主说得极是,不过少林寺很少过问江湖之事,贫道觉得这件事还是请白大侠偏劳,走一趟洛阳,请李长老帮个忙,不知白大侠意下如何?”

白仰高抱拳道:“道长言重,事关江南武林数百人生死,白某岂敢推辞?”

丁南屏道:“丁福,你把药丸交给白大侠好了。”

丁福答应一声,伸手从怀中取出药丸,双手送到白仰高面前。

白仰高接过,就收入怀中。

邵南山双眉微拢,说道:“这些服了解药的人,目前不知如何了?诸位道兄,咱们总不能坐视不管。”

洞庭钓叟徐璜道:“目前咱们连他们一点情况都不知道,就是要救他们,最少也得先了解盛世民给他们服的解药,有何作用,天南庄有些什么阴谋,咱们才能对症下药,共商对策,兄弟认为咱们目前有三件事要做……”

口气微顿,右手伸出三个指头,又道:“第一、天南庄处心积虑,谋夺武功山,就是问鼎江南的第一步,如今又以解药作幌子,使中毒的与会同道入其彀中,这些人一日为其所用,整个江南武林就稳入对方手掌,因此对付天南庄已非一朝一夕之事,咱们在座的各大门派,应该团结一致,公推几位道兄领导,才能统一步骤,调配人手。”

大家听得各自点头称是。

洞庭钓叟接着又道:“第二件事,是白大侠赶去洛阳,务必尽快能得到答案,咱们要知道了解药中另有何种作用,才能订定对策。”

白仰高道:“徐老说得极是,兄弟这就立即起程。”

洞庭钓叟道:“白大侠且请稍待,大家如果同意兄弟的主张,推选几位道兄,担任咱们对抗天南庄的头儿,一方面也要丐帮大力支持,所以白大侠最好等咱们推举出人选之后,也好把咱们这里的情形,向李帮主作一报告。”

仲子和道:“徐老果然设想周到。”

万天声道:“徐老说的第三件事呢!”

洞庭钓叟道:“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了,古人所谓知彼知已,百战百胜,天南庄究竟有些什么阴谋?服了解药之人,跟着他们而去,目前情况如何?盛世民兄妹的空手退去,未必就此罢休,准备如何对付咱们?这些都是咱们急于想知道的事,咱们应该从在座的同道之中,挑选几位轻功较佳,为人机智的人,担任侦察敌方动静的工作,咱们才能针对敌人动向,随机应变,予敌打击。”

他话声甫落,大家纷纷叫好!

邵南山道:“徐老哥高瞻远瞩,说出来的方案,正是咱们最需要的事了!”

八封门名宿谢传忠道:“兄弟之意,咱们在召开江南武林同道联谊大会之时出了事,应该由咱们大会负责,而且在大会上也一致通过制裁天南庄的,因此咱们这个组织,也是大会的继续,似乎可名之为‘江南武林联合会’,不知大家的意见如何?”

松阳子、仲子和等人也一致赞成。

万天声道:“大会既然有了名称,就该推举一位会长总其成才行。”

丁南屏道:“会长一职,自以德高望重的武林大老不可。”

邵南山道:“咱们之中,自以东海采荠叟姜老哥莫属了。”

大家听得纷纷鼓起掌来。

采荠叟双手连摇,说道:“使不得,兄弟年事大了,如何还能办事?再说咱们在座道兄,那一个不是武林硕彦,德高望重的人?所以兄弟之意,这会长应该推举年纪稍为小几岁的,精力旺盛,办事就有劲多了,兄弟想推荐两个人,一位是少林俗家掌门仲子和老弟,一位是黄山世家的万庄主万天声老弟,不知诸位认为如何?”

六合掌门人李瘦石道:“会长只是对外的总负责人罢了,由姜道长担任,不论年岁声望,都是最恰当的人选,姜道长提出仲掌门人和万大庄主二位,可以担任副会长,襄赞姜道长,多负些实际责任也就是了。”

他此言一出,大家又纷纷鼓起掌来。

采荠叟道:“这个如何使得……”

洞庭钓叟徐璜笑道:“大家已经一致通过了,你老哥就不用再说了。”一面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咱们一致恭贺姜老哥膺选江南武林联合会会长,仲掌门人、万大庄主担任副会长。”

大家立即一起站了起来,再次鼓掌,表示庆贺。

落坐之后,又商讨决定,以玉皇殿为“江南武林联合会”会址,各门派的人,如无特别事故,就留下来,并调派各门派门人弟子,赶来玉皇殿听候差遣。

白仰高起身道:“兄弟现在可以动身了。”

采荠叟道:“老弟遇上贵帮主,不但替老朽致意,还要请他多多支持。”

白仰高点头道:“就是会长不说,兄弟也会跟帮主报告的。”

说完,别过众人,就朝外行去。

仲子和道:“方才徐老(洞庭钓叟徐璜)提议咱们挑选几位轻功较佳,为人机智的人,担任查探对方动静,此举十分重要,咱们如何挑选,请会长决定,也好及早实施。”

采荠叟道:“老朽之意,还是:一是诸位在场的道兄自告奋勇;一是由大家推荐,再由大家商讨决定,不知大家的意思如何?”

通臂门掌门人毕友三道:“自告奋勇报名和由各门派掌门人推荐,这两种都可以行,反正最后还得由大家商讨决定取舍。”

于是就这样通过。

丁少秋、李飞虹当先站了起来,自动报名,接着耿南华、丁伯超、丁小凤三人也站了起来,向采荠叟讨令。

采荠叟含笑朝丁南屏道:“老哥真是一门芝兰,你看你们丁家将不输当年杨家将呢!”

丁南屏抱拳道:“会长夸奖。”

仲子和道:“报名的五位中,除了李少侠,有四位都是武功门的人,是不是先听听邵掌门人意见?”

邵南山呵呵一笑道:“丁少秋是松阳道长的高足。”

松阳子忙道:“但少秋也是武功门的人,老哥不用和贫道客气了。”

邵南山点头道:“好,以兄弟看,玉皇殿警卫事宜,一直由况南强、丁伯超两人负责,丁伯超已有任务在身,不用去了。丁小凤是姑娘家,夜探贼窠,也诸多不便,不如由耿南华为首,丁、李二人为从,不知会长和诸位道长还有什么高见?”

采荠叟连连点头:“道兄高见极是,那就这样好了!”

丁少秋喜孜孜的走到耿南华身边,说道:“四爷爷,晚辈和李兄弟就跟着你老人家了,咱们是不是马上就走?”

耿南华道:“你们还有没有事?没事,咱们就可以走了。”

丁少秋忽然想起玉皇观主松风道人勾结盛世民,如今松风子虽死,他门下弟子中如果还有奸细,在饮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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