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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仙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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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搏虎很难理解修云宗怎么会为了几柄宝刀投靠自己,事实上就如同文人对于先贤真迹的狂热痴迷一样,一柄宝刀对于武人来说,绝对是最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修云宗开口就做了几个兄弟的主,也确实说明,他和这几个兄弟真是过命的交情。他不惜投靠傅搏虎,只为了替兄弟求刀,但也可以做了兄弟的主,一起投靠了傅搏虎。
至于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政治投机的因素在,那就是烦乱复杂,说也说不清楚了。不过,至少这四柄宝刀绝对是一个契机,没有这四柄宝刀,一切都是空谈。
傅搏虎没有想到石宏是自己的副将啊,刚一见面就解决了自己的一块心病。他用力的拍拍石宏的肩膀:“石小弟,没问题吧?我这张老脸,可还有几分薄面?”
石宏一笑:“这是什么事儿啊,没问题。”
傅搏虎大悦,一挥手:“走,去你们下月村。”他开玩笑的对修云宗道:“我看修兄弟不看着宝刀打造出炉,怕是寝食不安,哈哈哈!”
修云宗倒是坦荡,一拱手:“大人说的是,若是在县里等着,还不把修某人急死。”
陈之安急了:“傅大人,咱们的酒宴还未散呢……”关键是傅搏虎对他的评价还没有出口呢,修云宗寝食难安,他陈之安难道就不寝食难安?
傅搏虎神秘一笑:“陈大人稍安勿躁,酒宴可以以后再说嘛……”
他摆摆手,留下一头雾水的陈之安,拉着石宏的手一起出去了。石宏他爹和张秀才跟上来,修云宗立刻虎目一瞪,杀机凛然,显然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石宏和傅搏虎,这两位可关系着他兄弟的宝刀,必须重点保护。
石宏连忙说:“那是我爹。”
修云宗立刻换了一副笑脸,点头哈腰:“老爷子您请!”
傅搏虎愣了一下,指着两人:“哪位是石小弟的老父?”石宏脸上一红:“都是。”傅搏虎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哦,想不到三年不见,石小弟竟然已经娶亲。”他一阵唏嘘,惋惜不已:“付某膝下倒是有个女儿,聪明灵慧,长相倒也还算喜人。本想跟石小弟结个亲,没想到……”
张秀才耳朵一竖,看向傅搏虎的眼神中已经透着一股杀气。显然读书人偶像这个身份,丝毫不能掩饰张秀才的敌意:敢跟我抢女婿!
张秀才一路上惴惴不安,患得患失:人家可是天下文明的大才子,自己这家世跟人家加之没办法比啊,如果傅搏虎真的要嫁女,就算是后入门也必定是大妇。说不定人家直接让阿宏休了我家莺儿。这可怎么办才好?
张秀才一路上想了无数办法,甚至冒出了让女儿和石宏生米煮成熟饭的念头,最后想了想自己女儿不过八岁,终究还是把这个禽兽的念头赶开。
直到一声震天的欢呼,愁眉苦脸的张秀才才清醒了过来,一看原来已经到了村子里,大家伙都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早已经忍了周铁匠很久的村民们哪能不欢喜若狂?
欢庆的气氛之中,只有张秀才面色凄苦,无奈地走回了家去。大家伙正高兴呢,也没人注意到他。
……
石宏弄清楚了事情之后,再打造环首刀来就不会那么火急火燎了。慢工出细活这话还是有道理的,因此石宏第一天只打造了一柄。
不过多了一份自信、多了几倍的时间之后,这柄环首刀的品质,比起石宏带去县里的那一柄,还要高出一半。
修云宗一见,立刻爱不释手,都盘算着把自己之前的那柄给自己的兄弟了,自己克扣下这一柄。
石宏笑着答应,一定帮他也重新打造一柄,修云宗自然又是一番感谢不提。
……
因为炼刀,石宏已经好几天晚上没有吸摄月华,兵役的事情告一段落,晚上他终于有时间升上高空,在那座山峰之上吞吐月华。
足足两个时辰,他的魂魄才从山峰上回来。还未进入山谷,石宏就感觉到山谷之中有人活动,看气息是修云宗。
石宏一愣:什么时候自己灵魂的感觉这么灵敏了?隔着一座山谷就能感觉到到底是什么人。
他并不知道,这些天来每日每夜的炼刀,对于他的灵魂来说也是一种淬炼。之前石宏在灵魂之内吸摄了太多的月华,那种吸摄同时的淬炼,毕竟是比不得炼刀过程对于灵魂的锤炼,因此不知不觉之中,石宏灵魂也小有提升。只是这些,石宏自己完全意识不到罢了。
他悄然入谷,只见修云宗正背着那柄灰黑的环首刀凝神静气,端立在一块巨大岩石之上。石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看着站在石头上的修云宗,仿佛已经不是修云宗,而是一头站在峭壁之上,傲世自己领地雄鹰。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修云宗全身的精气血正在不住攀升,当这一攀升过程达到了定点之后,修云宗突然一声沉喝,环形气浪冲出体外五米,他用一种简洁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反手从背后摘下了环首刀。从巨石之上一跃而下,迎着月光一刀斩出。
“唰唰唰……”
水银一般的月光之下,修云宗灵巧如猫、迅猛如豹、气势如虎,一套刀法施展开来,如大河滔滔,长虹奔月,一道道银丝光芒缠绕着灰黑色的长刀上下翻飞,地面上只见一团银色光绦流淌。
猛然,修云宗一声大喝,束发的长带啪的一声炸开,他的气势陡然又一次提升,乱发纷飞,刀式突然一变,一股惨烈的杀气冲刀而出,他猛然跨出一步,反手两刀从不同的角度挥出,第二步踏出,地面上一个深深地脚印,紧接着又是两刀。
他每出一步,必定有两刀挥出,而且角度越来越诡异,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到了第五步,整个人的气势一往无前不可阻挡。这一步,踏的地面猛然一晃,两道乌黑的刀光,裹着银丝从最不可思议的角度挥出,嗤嗤两声,那银色的光丝凝聚成了两道刀光,喷出刀身外足有一米!
“呼——”
修云宗一个收势,五步十刀,一套刀势收住。
石宏在空中看的心旷神怡,绝没有想到人间还有此等神技,如果不是他现在是魂魄状态,恐怕已经忍不住上前和修云宗好生攀谈一番。
……
“当……”修云宗手指一扣刀身,一声悠远的金鸣声回荡,他赞许的点点头:“好刀!”说完,便将刀放在一边。石宏有些奇怪,这修云宗说是刀痴也一点不为过。每次石宏炼制一柄新刀,他都会捧在手中看个不停,恨不得睡觉都抱在怀里把玩。
今天这样的反应出乎石宏意料。
果然,修云宗叹息一声道:“石兄弟,四柄宝刀你已经炼制完成,哥哥也要走了。厚着脸皮要了你四柄宝刀,原本不该厚颜在要求什么了,不过老哥哥还是有些话忍不住要说。”
石宏一点头:“修大哥无需客气,有什么话尽管开口。”
修云宗沉默一下,道:“石兄弟为了村里人能够逃脱兵役殚精竭虑,实在令人敬佩。但是石兄弟可曾上过西疆战场?”
石宏茫然摇头。
修云宗抬首望向西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鬼戎强盛,自两百年前,就是我大夏心腹之患。我曾追随文老将军五次西征,无数好兄弟埋骨西疆,前一刻我们还一同抱坛畅饮,下一刻他们就在敌人袭营之中血溅沙场。石兄弟,谁都不想打仗,但是鬼戎凶恶,大夏唯有拼死一战。我不想说你拼命保护自己的邻里有错,只是,像我们这样上过战场的人,太明白一件好的兵器能够给士兵多大的帮助。修某这一辈子没有开口求过人,今日修某跪求石兄弟,多炼好刀,若是我大夏男儿人手一柄兄弟的宝刀,何惧鬼戎百万鬼兵!早日去除鬼戎,大夏无数村庄,都不会像月下村这样,再为兵役愁苦!”
修云宗说着,扑通一声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石宏一愣,连忙将修云宗扶起来:“修老哥您真是何必?我既然是大夏子民,自然为大夏分忧,这些事情不用您说,石宏自当尽力。”
修云宗笑着点了点头,操刀一抱拳:“如此,修某谢过了!”
武人好爽,转身便要离开。石宏心中还挂念着他那天的刀法,忍不住出声问道:“修老哥,不知在您心中,什么样的刀才算得上是神刀?什么样的刀法才算是天下无敌的刀法?”
修云宗不解,石宏赧颜道:“前天我无意中看到大哥练刀,实在非常人所敌。”!~!
..
第八章 五步十刀,宝器化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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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偷窥练刀,原本是武者大忌,修云宗却对石宏爽朗一笑:“我那两下子算什么?”他重新坐了下来,拽起腰上的牛角酒壶灌了一口烈酒,眼神有些迷离不知想到了什么:“嗯,那是我第四次随文老将军出征西疆,那座山谷叫什么来着?是了,迷云谷,文老将军谋略无双,困住了鬼戎第一猛将赫汉桀和他最得意的八千铁浮屠。WWw。”
“我军胜利在望,却不料突然有人自天外踏云而来,那人一身皮袍,背着一口毛皮做鞘的长刀,也是很不起眼。”
“那人拔出长刀朝空中一抛,那柄黑色长刀一声龙吟,在空中化作一条惊矫游龙,随着那人手指之处,黑龙一头撞下,我军用一人高的巨盾组成的盾阵,连赫汉桀八千铁浮屠都冲不破的盾阵,被那黑龙一口,顿时直列破碎。”
“我军阵脚大乱,天空中那人却操着黑龙一路破开我军阵势,引着赫汉桀所部从容而去。”
修云宗感慨:“从那以后,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神刀、什么是真正神技。满腔雄心也就消退了,第五次西征之后,文老将军退隐,我也就接受了他的安排,进了皇城,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御前护卫。”
修云宗拍拍石宏的肩膀,摇了摇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转身去了。
石宏心中激动,修云宗所说的那人,和大道神君的手段何其相似!难道说这世上真的有那样一群人,凌驾于整个世界之上?
石宏怦然心动,他现在还不知道力量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只是大道神君当夜,布下青龙十护大阵,那等潇洒的仙家手段,对他的震撼实在太大,印在脑海中绝对挥之不去。这种儿时的憧憬,往往会伴随人的一生。石宏现在正是如此。
神刀、神技,遨游天下,哪一个少年心中没有这样的梦想?直到修云宗的身影不见,石宏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
如果修云宗最后的那一番话,石宏很可能真的成为一名优秀的刀剑大师,带领着乡邻将月下村打造成了大夏最著名的兵器之都,每年为大夏军队提供宝刀无数。
上面又有傅搏虎罩着,一技傍身,石宏这辈子过的逍遥自在。
世事的奇妙之处便在于,可能是你不经意之间的一个细节,却能够造成*人生轨迹的巨大改变。
……
石宏收拾停当,正准备睡觉的时候,他爹的声音却在外面响起:“阿宏。”石宏奇怪,他独自住在这山谷内,他爹他娘也很放心,晚上很少过来。
打开门,外面却站了好几个人,除了他爹之外,还有他的准岳父张秀才。最后面的那人一身粗布短衣,头戴斗笠。
进到屋内,那人回身关上了房门,摘下斗笠,对石宏一笑:“小友还记得陈某否?”
竟然是知县陈之安。
石宏意外,连忙拱手:“陈大人,您怎么来了?”
陈之安赧颜,干笑了两声:“嘿嘿,小友,陈某这次来,可是有事相求,还望小友看在乡党一场得分上,帮帮陈某。”
石宏连说不敢:“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陈之安看了张秀才和石宏他爹一眼,石宏他爹一言不发站着不动,还是张秀才先反应过来,连忙拉着石宏他爹出去了。
陈之安这才道:“县里的事情石小兄弟应该也知道一些吧?大前年双月河溃堤,是陈某阻止乡绅们出钱出力,重修河堤。前年翻修县学,陈某也曾捐银百两。去年香河村的桥坏了,陈某独自捐资五十两重修石桥。陈某人在任这些年,对我昌海百姓,还算是有贡献的吧。”
石宏不知道这位知县大人为什么突然跑到自己面前显摆政绩,只好点头答道:“那是、那是。”
在普通百姓的眼中,好官坏官可能就是看是否清廉,一旦伸手拿了银子,那必定就是个坏官。石宏却不这么想,千里做官、只为吃穿,这话未必没有一点道理。做官也是一种职业,也要养活家中老小。好官坏官的标准,应该是看是否为百姓办事。
陈知县小小贪腐,拿的却是士绅的钱,并没有因此盘剥百姓。对于石宏来说,这是可以接受的。总比那些清廉的好官,却严刑苛法,搞得民不聊生的官员要好得多。
“实不相瞒,石小兄弟,傅大人这次下来,事关陈某的身家性命。陈某在昌海,虽然小有贪腐,但是绝对没有做什么鱼肉百姓、为祸乡里的事情。拿点银子,也是士绅们孝敬的。政务上,陈某倒也敢自夸兢兢业业,不曾懈怠。”
他顿了一下,毕竟身为一县的父母官,开口求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孩子,终究是有些难为情的。
只是,想到傅搏虎连杀七人,傅砍头威名赫赫,陈之安一个哆嗦,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拱手一拜,道:“还请石小兄弟在傅大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石宏一愣,没想到陈知县竟然如此放低姿态,一县父母官来求自己这样一个半大少年。他连忙点头:“大人放心,我一定尽力,不过顾大人他肯不肯给面子……”
“这个自然,只要小兄弟尽力,陈某就感激不尽了。”陈之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傅搏虎欠了石宏一个天大的人情,只要石宏开口,那这件事情就算是定了。
他连连拱手,句句道谢,带上斗笠告辞离开。
张秀才连忙去送陈知县,石宏他爹也没问石宏啥事,跟他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傅搏虎就在门外喊他:“阿宏,起来了没有?”
石宏打开门,傅搏虎一身直掇,背着双手站在门外。在他背后,随从们已经背好了包袱。修云宗背上背着四柄环首刀,孔雀开屏似的,也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石宏有些失落:“傅大哥这就要走了?”
“呵呵,我在你这里耽搁了六天了。天子之命在肩,是不能再懈怠了。”他走上前来,拍拍石宏的肩膀,两人一起走到谷口,眼前豁然开朗,峰峦壮阔,青翠连绵。
傅搏虎似乎陡升豪情:“阿宏,你的理论我不反对。但是若是一辈子只做一名铁匠,对于你的才学来说实在委屈了。治国安邦,可不仅仅是战事这么一样,你胸怀大才,为何却只着眼于此小道?”
如果是昨天修云宗与石宏说那化刀为龙的故事之前,石宏可能会热血沸腾,说不定便抛下这月下村的一切,追随傅搏虎而去了。但是现在,石宏淡淡一笑:“傅大哥的好意心领了,嗯,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傅搏虎微微有些失望:“阿宏,你是后生之后,我唯一看重的人物,若是你能来京,我们兄弟二人并肩作战,定能将这大夏的天下,治理的百姓安居苍生乐业,四海升平盛世空前。”石宏笑而不语,傅搏虎摇摇头:“你这个倔小子。好了,我走了,要是你改变主意,就去找陈之安,他知道怎么能找到我。”
石宏一愣,傅搏虎哈哈大笑:“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天在县衙,陈之安眼神一动,我就知道他必定来求到你这里。我本来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连杀七人,也只是敲山震虎,给天下贪官一个警告罢了。若是真的把贪官都杀了,这天下就不剩几个当官的了。”
石宏莞尔一笑,妙语道:“这便是五品和七品的差距?”
傅搏虎开怀大笑,一摆手潇洒而去:“阿宏,就此别过,但愿咱们能很快再见!”
修云宗等人连忙追上来,修云宗冲石宏抱拳一礼:“石兄弟,我们在京城等着你。”
……
送走了傅搏虎等人,石宏决定回家一趟。他前脚进门,张秀才后脚却愁眉苦脸的跟进来。
石宏他爹奇怪:“亲家,这是咋得了?”张秀才一言不发,从袖子里摸出来两锭白花花的银子来,搁在桌子上咚的一声。
“二十两白银,陈知县刚刚留下来的,说是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还让阿宏放心,以后月下村的事情,就是他陈之安的事情。”
傅搏虎临走之前去了张秀才家里,把昨晚上住在张秀才家的陈知县叫出去,恩威并用,好生提点了一番。并且不着痕迹的暗示了他一下,这是看在石宏的面子上,否则他姓陈的必定人头落地。
陈之安吓了一身冷汗,却也对石宏感恩戴德。临走之前说什么也要留下银子,这还是他来的时候没怎么准备,身上只有这些银钱。
陈之安自然不明白傅搏虎的用意:这样一番巡视天下,傅搏虎便打下了自己未来的根基。如今这些知县、知府,若干年后便是大夏官场的中流砥柱,傅搏虎正好趁此机会交游天下。而像他陈之安这样小有瑕疵,却也有些能力的官员,更是死死的被绑在了傅搏虎的战车上。!~!
..
第九章 石函藏剑,其鸣如龙(上)
(呃,被爆了,强烈拉票,上面许多熟人的菊花,垂涎三尺啊……)
县太爷送银子,这事情别说石宏他爹,就是整个昌海县的人,都没人听说过。WwW。
难怪张秀才这样愁眉苦脸,石宏他爹看着银子也发起愁来。张秀才道:“这银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收了,哪有子民拿县太爷的银子的道理。不收退回去,有必定驳了知县老爷的面子,人家心里不高兴……”
石宏他爹本来就一筹莫展,被张秀才这么一说,更是犯愁了,蹲在椅子上,吧哒吧哒的抽着闷烟。
石宏痛快道:“这有什么,您们就收了,在山谷里建一座铁匠铺,专门为大夏军队打造兵器,然后竖上一块碑,张叔您不是会写文章吗,写上一篇歌功颂德的,就说这铁匠铺是陈知县捐赠的,大大的将他吹嘘一番,然后再给陈知县敲锣打鼓送块匾,不就行了。”
张秀才眼睛一亮:对呀,自己活了几十年,还不如女婿明白。嗯,自己果然有识人之明,当初先下手为强,先把这个好女婿抢到手了。
张秀才的心思又转起来,拉着石宏他爹到一边去:“亲家,咱们这喜事啥时候办?”
“啊?”石宏他爹傻眼。
张秀才当然不是要把自己才八岁的女儿就这么送进石家,只是想探探口风。石宏他爹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哪是张秀才的对手,三言两语,张秀才就放心了:傅搏虎只是那么随口一提,并没有真的跟石家提亲。
张秀才心下笃定,这才心满意足哼着早些年从县里某个不入流的青楼学来的**小调,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
接下来一段时间,石宏忙着将自己的炼刀技艺传授给乡邻,他本人则打造了数十柄宝刀,尽数卷了出去。
得他传授的村民们,虽然技艺远远比不上石宏,但是却也能够打造出普通军刀水平的作品了。技艺提升需靠苦练。石宏也正是因为不眠不休的连续锤炼,才能有今日的技艺。
张秀才这个准丈人,却在忙着筹备“昌安铸院”的事情。
昌安两字,既有昌乐安定的吉祥寓意,又在“昌海县”和“陈之安”两个名字之中各取一字,一语双关,张秀才对这个名字颇为自得。
他亲自捉刀,做了一篇赋,不外乎对陈之安歌功颂德,这篇文章,别说用傅搏虎的标准来衡量了,就算是用石宏的标准来衡量,也只能算是马马虎虎。但是胜在简单易懂,村里人一看就明白,陈之安倒也满意。
最近这一阵子,陈之安也过得相当顺心,傅搏虎这一柄悬在头上的铡刀拿掉了。石宏的宝刀可是奇货可居,陈之安不傻,仅仅上缴了一柄,立刻在兵部引起轩然大波,诸多将军你争我夺,最后落在了小震波将军文舒勇手中。
那些没捞着宝刀的各自施展神通,打听到了宝刀来处,纷纷派人上门相求,昌海县附近的几个卫所的千总,也是想方设法,拐弯抹角的托了关系来求陈之安。他一个小小的知县,何曾受过这等礼遇?飘飘然之下,自然对下月村,对石宏倍加重视,三天两头往下月村跑,石宏有什么要求,不问对错一律答应。县衙里的皂隶们开玩笑,老爷在下月村的时间,反倒比在姨太太的被窝里还多。
下月村的名声也渐渐传了出去,不少兵器商人也云集下月村,想方设法的要从石宏手中购买一两件神兵利器。小山村的宁静就此被打破了。
这一天,村子里来了两名商旅打扮的中年人,一男一女,气度非凡,一看就是做大买卖的人。
男的生的虎背熊腰,高大魁梧,臂膀厚实,显然有一身好功夫。
张秀才在村子和昌安铸院之间开了一架客栈,吃住兼营,还雇了张叔等人做向导,带着客人们在周围的山里游玩,生意十分红火。
这两人一进店,便要了天字号的上房两间,随即闭门不出。
客栈的前院是酒楼,专门有一个雅间是张秀才留给越看越顺眼的女婿石宏的,在这里跟那些大客商们谈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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