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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君何事到天涯+番外 by:梨花烟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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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看着办吧。” 

关东冷笑一声道:“可见姑娘是在吓唬咱哥儿两个,宫主确实能封,而且定是封后,只是胭脂姑娘,你觉得依那小子的性子,他能接受吗?杀了我也不相信。只怕他现在不死,在宫主登基那天,也不免自求一死来为擎风皇朝殉葬吧?” 

胭脂心中一紧,关东说的正触中了她的痛处,冷哼了一声,两人都不再开口说话。此时屋内的呻吟声越发听的清楚了。 

独孤傲凭着高超的技术只将苏雪衣弄的欲仙欲死,连着泄了两次,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床上,任独孤傲将两根手指伸入他的后穴里抽动,扩张着紧窒的肠壁。 

苏雪衣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看上去更是楚楚动人,被欲望淹没了的身子在独孤傲的身上蹭来蹭去,索求着更多的抚慰。让独孤傲险些把持不住自己。 

“雪衣,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否则会伤了你的。”独孤傲半哄着他道,天知道他忍的多么辛苦啊。 

苏雪衣仅存的神志一听到这句话,猛然睁开了迷茫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道:“独孤,你没醉?你没醉是吗?你没有醉为何还要这样做?” 





44 

独孤傲身子一僵,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无言的看着苏雪衣,良久忽然大吼道:“为什么要揭穿?为什么要揭穿真相?你难道就不能装一次糊涂吗?” 

苏雪衣闭上眼睛,颤抖着声音道:“独孤,我是可以装糊涂,可是以后呢?我们难道要一直装下去吗?你能一直装着糊涂按兵不动,无限期延后你问鼎天下的大计吗?” 

“啪”的一声,一张无辜的红木桌子在独孤傲的震怒下被劈成了两半,他红着眼睛瞪着苏雪衣,冷冷的道:“你说的对,我是不能放弃,我过完年后就会举兵,苏雪衣,你当真以为我没你不行吗?别妄想了。”说完愤愤摔门而去。 

胭脂急忙跟着,也不敢问,倒是待他们走远了后,关东方笑的咧开了嘴道:“行,到底是宫主,看来绝世宫的大业是不用毁在这小子手里了。” 

独孤傲这次走后,就再也没有回转过,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苏雪衣还是忍不住心中难过,不由的暗暗笑话自己:都什么时候了,擎风王朝已是大浪中漏了洞的小舟,自己身陷囹图无法出去,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为个人的感情得失辗转反侧。 

转眼间,距那次事件后,已过去了半个月,新年也越来越临近了,苏雪衣虽被软禁在“冷烛阁”里足不出户,但还是可以从偶尔在窗前经过的那些匆匆身影中看出,绝世宫的人一定是为过年忙翻了天了。 

独孤傲此时却没有即将过年的喜悦轻松,各地的报告堆积如山,他要从这些报告中算出到底什么时候起兵才能一击奏效,在为了彼此的立场而和苏雪衣对立的时候,午夜梦回间,他有时会想过放弃天下,可是在看到了苏雪衣那么坚定的相信着擎风王朝时,他气疯了,擎风王朝与其说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还不如说是他的情敌。而最悲哀的是,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战胜不了这个情敌。 

“雪衣,我要亲手毁了你所信仰的一切,你看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的眼睛里只有我的存在。”凝视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张画像,他恨恨的道。叫过胭脂:“你去请两位护法过来,我要和他们商量一下起兵的诸多事宜。” 

胭脂轻叹了一声,暗道有情人终难成眷属,走到这一步,事情是无论如何不可挽回了。知道独孤傲在过完元宵节后便会起事,心中更为苏雪衣担心起来,这个刚强的男子,他能承受的了这个由至爱的人带来的重创吗? 

××××××××××××× 

冷烛阁里,寒意笼罩了整间屋子,苏雪衣近来咳嗽日重,关东和连玉却因褚良的吩咐,而不肯采取任何取暖的措施。让他的身子越发病弱,这几天更是又添了咳血的症状,因独孤傲也不再给他送药,这血也就一天比一天咳的多了起来。 

这一日他刚咳嗽完,关东便走了进来,笑道:“公子,今儿宫主高兴,请公子去看看我们绝世宫为过年准备的一些节目,宫主说了,您是个才子,又是个风雅之人,定能品出这其中优劣来,公子这就跟我去吧。” 

苏雪衣不由疑惑起来,独孤傲这时候叫他去是什么意思,按说如果真有诚意,他定会亲自来请,莫非他还在为上次的事赌气不成?还是说这里面本就暗藏玄机。心思转了又转,还是忍不住换了衣服,强自运行了几周内力,撑着身子跟关东出了屋子。 

一路上,他心中虽然难免惴惴不安,但不能否认的是,这其中也暗藏了一丝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窃喜,这半个月来,无论他如何为擎风王朝的命运担心,但对独孤傲的思念仍是从未间断过,此时独孤傲请他欣赏节目,任他性格清冷,疑虑重重,仍不免欣慰开怀。 

及至到了高台之上,他却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见独孤傲身前身后,少说也环绕着十数位千娇百媚的佳人,这个喂他一粒葡萄,那个在他脸上亲一下,而更令他震惊的是,独孤傲竟都一一接受,一脸的得意,说不出的旖旎风流,亲密无间。 

“呵呵,血衣神捕来了?”苏雪衣在台下怔怔站了半天功夫,独孤傲才从众美女的缝隙中发现了他,大笑着招呼道:“来来来,这边坐,节目还要稍等一会儿,你也来享受享受。” 

苏雪衣只气得血往上涌,也不去坐,冷冷道:“独孤宫主请慢用吧,恕雪衣无福消受。”说完便要拂袖而去。 

“雪衣神捕请留步。”独孤傲忽然阴阴的笑了几声:“本宫保证,这节目一定会让你大开眼界的,不看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哦。”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苏雪衣听着他阴寒的笑声,心中忽然一凛,强压着怒火,走到他身边的位子上慢慢坐下。却听独孤傲又无比满足的舒出一口气道:“想当初我还真傻呢,竟想过为了你放弃整个天下,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如果真这样做了,还哪来如今的风流快活啊。等我做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哪个不能胜过你苏雪衣呢?恩,用漱玉的话说……恩,叫什么来着?”他转头问身旁一个娇艳女子,却听她柔声答道:“叫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呵呵,漱玉少爷的话真有趣,和咱们说的就是不一样。”说完掩住艳红小嘴笑个不住。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独孤傲大笑着道:“看你记性这么好,来人,赏她一千两银子。” 

苏雪衣冷冷看着独孤傲,仿佛看见自己的心正在一层一层结成厚厚的冰,以往那些被伤害切割的碎片,在冰里汩汩的流着鲜红鲜红的血液。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一副小人得志嘴脸的人真的是独孤傲。 

忽然一阵鼓声将他惊醒,他不由下意识的向台上看去。谁知一看之下,只让他目眦俱裂,一个身子都不能自已的颤抖起来,那些跟随他一起攻打绝世宫的武林人士,此时正穿着戏服,在台上耍着花枪,翻着跟头。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独孤傲,却见后者一脸不以为然的道:“我看那些戏子做戏实在是太不入眼了,可是这些人就不同了,一招一式都是真功夫,看着还过瘾一些。不知你认为怎么样呢?” 

“独孤,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就算是来报复我,这种手段也太卑鄙下流了吧?”苏雪衣捂住心口,强行压着不住向上翻涌着的气血。 

独孤傲哼了一声,满不在乎道:“血衣神捕言重了,什么报复啊?要是他们没有这点用处,当初我早杀了,还等到今天吗?来来来,你坐下,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苏雪衣再也支撑不住,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的身子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他却忽然又跳了起来,闪电般抽出身边一个侍卫的佩剑,狂喊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他震怒之下,心神均受到剧震,独孤傲一伸手,便轻易将剑夺下,余下的力道让苏雪衣噔噔噔退了好几步,然后一跤坐倒在地上。 

独孤傲轻蔑的笑了:“你还以为你是当初的苏雪衣吗?” 

苏雪衣慢慢的站了起来,胸膛不住的起伏着,他深深的吸着气,又深深的呼出来,终于将在眼中闪烁着的泪水逼了回去,一字一字道:“对,我不是当初的苏雪衣了,你也不再是当初的慕容临。只可笑我一直还以为你是……哈哈哈,独孤,你是独孤傲,可笑我竟然忘记了这一点。哈哈哈,我活该啊。”凄厉的笑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禁心中一颤。 

他转过身,跌跌撞撞的向来路而去,一个身子没走上几步,已跌了好几跤。粉黛实在看不下去,欲待扶他一把,却被他一把甩开,又走了几步,终于摸到了一根旗杆,他借着勉强靠住身子,喘息了好几口,方又一字一字说到:“独孤傲,你本来是个英雄人物,可是你对同为武林人的他们做出这种事来,却只能说明你是个小人。你不但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也侮辱了对你付出了感情的我。”说完死死抓着自己的心口,一步三晃而去,直到走了很久,众人仍能看到他不停跌倒在尘土里的身影。 

独孤傲怔怔的看着那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弱质身躯,忽然凄惨笑了起来,良久方自言自语道:“对,雪衣,我是侮辱对我付出了感情的你,你又何尝没有伤害对你付出了感情的我。哈哈哈,上天对我们,毕竟还是公平的,哈哈哈……” 





45 

自那以後,苏雪衣的身体越来越差,独孤傲事後回想起来,也觉自己做的过头,姑且不论苏雪衣如何负了自己,毕竟也是他立场所在,这点自己其实也很了解的。只恨他在自己大难临头之际,实在过於薄情,让自己心凉似水。偏偏昨日芳和又来了封信,满篇讥嘲之语,无一字不触中自己的痛处,因此上才做出那种事来。 

看了看窗外,想著昨天苏雪衣连步子都走不稳的身影,心莫名的揪痛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漫无止境的担忧。他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明明告诉过自己要对你死心绝情,怎麽就是控制不住呢?苏雪衣啊苏雪衣,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说完叫过粉黛道:“你去把前次漱玉留下的药再送去给雪衣,我看他这几天没有吃药,身子差了很多。” 

粉黛领命而去,到了苏雪衣那里,少不得劝了几句,他见苏雪衣神情始终淡淡的,便知他伤透了心,此时是什麽都听不进去的。只好把药放下,细细告诉了他吃法。临走时又叮嘱关东连玉看著他吃药,不过自己也知道,这也是白叮嘱,只看这屋子里冷成什麽样子,便知道关东连玉是在替他们的主子折磨著雪衣呢。她只是个丫头,前些日子又险些被独孤傲处死,这两人本就不把她太放在眼里。何况现在独孤傲对苏雪衣不闻不问,粉黛就说了,也是没用。等她一走,两人依然还是我行我素罢了。 

俗话说:哀莫大於心死,经此一事,苏雪衣万念俱灰,他是何等刚强的人,既然对独孤傲心死,又怎肯受他这看来更像是施舍下来的药。他表面上波澜不兴,其实心内无一日不被痛苦占据,有时候梦中重回当日情景,即使已对独孤傲绝望,仍不免被撕心裂肺的痛给惊醒。泪下之时,细思以往种种,也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一手造成,但情义难以两全,自己也是无奈之下迫不得已之举,谁又知道绝情的表面下他有多悲伤,独孤不能原谅自己他不怪他,但他竟用这种手段报复,实在令人齿冷,何况那些武林人,都是与他相处过的,他竟无情至此。怎不令自己寒心。 

越思想下去,越是灰心,他不肯吃药,屋内寒气又重,况且又得不到照顾,再加上心中伤痛,那肺痨本就是顽疾,哪还禁得住这麽折腾下去,不过几天,已是瘦的皮包骨头,脸上越发没了一丝血色。 

独孤傲对这些却一无所知,整日里忙著调运粮草,运筹帷幄。经过和一众心腹手下商量後,他决定年前出兵,只因朝廷昏庸,年前忙著采办各种奇异年货,必定征收苛捐杂税,骚扰百姓,弄的民怨沸腾,此时又是他们警戒最松懈之时,因此腊八那天,各地高举义旗,绝世宫终於公开了他问鼎天下的野心大计。 

独孤傲的领导才能,何止胜过昏君十倍,绝世宫的兵马又多是武林中人组成,兼之训练有素,粮草充足,不出十日,已势如破竹的连破十余座城池,他们纪律又严明,到各地都比皇朝军队得人心,擎风王朝便如风中的一根细烛,不管怎样挣扎,看来都难逃灭亡的命运了。 

这一切苏雪衣尽皆得知,独孤傲虽不肯过来,却每天派人向苏雪衣报告战情。他要苏雪衣一点点的绝望,看著擎风王朝如何瓦解,就如当日苏雪衣要他看著绝世宫是如何灰飞烟灭一样。从苏雪衣推开他的那一刻起,他已决心要忘掉苏雪衣,忘掉这段在自己的生命中唯一付出的感情。但他知道他做不到,否则他不会还派人给苏雪衣送药。既然如此,只有将两个人都逼上绝路,他才能彻底为了江山舍弃这足以影响自己的最大威胁──他一生唯一的爱人。 

苏雪衣身心俱损之下,这个消息无疑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听到後来,他整个人的神思也都恍惚起来,每日里披头散发,只呆呆看著窗外,眼里本就黯淡的神采更是一天天的暗了下去。 

关东和连玉眼看著他一个绝代英豪,只被情义二字折磨成了这个样子,也不免唏嘘。到後来几日,他二人见苏雪衣已是渐渐的不中用了,这才敢瞒著褚良,偷偷弄一些软烂有点营养的东西给苏雪衣吃。 

这充满了风雨的一年终於走到了尽头,三十那天,各地又频传捷报,独孤傲大喜之余,举行盛宴,更邀了自己的心腹,还有合作之人,在“雅来轩”吃酒看戏,热闹非凡。偶尔想起苏雪衣,心中虽然也会一痛,但很快便会淹没在即将得天下的狂喜中。 

他更加得意,这天下果然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啊。散了酒席,回到自己的书房,忽一眼瞥见墙上挂著的苏雪衣的画像,立时象中了雷击一般,心中泛开一抹深刻的痛楚,险些激出他的眼泪。 

“独孤傲,你还是不死心吗?”他对著画像自言自语的道:“你难道忘了,他在你大难临头的时候,是如何的不动声色吗?他甚至连一丝不忍的眼神都没有过。你却还想著他,难道你真的要被他毁了之後,才能清醒吗?他对别人来说,是一个菩萨,可是对你来说,他是一个妖孽你知道吗?是一个可以让你和你的事业万劫不复的妖孽。” 

“来人。”他冷冷的道,眼见胭脂急忙进来,他缓缓的道:“把那幅画给我摘下来。” 

胭脂愣在了那里,却听他笑道:“怎麽?奇怪吗?我已起兵,苏雪衣便成了我最大的敌人,难道我的书房竟还要挂著一个敌人的画像吗?把它取下来。” 

胭脂嘴唇颤了几颤,终於什麽都没说出来,长长的指甲缓慢的附上一条绳子,随著“砰”的一声轻响,绳子当中而断,那幅画也应声坠下。 

独孤傲冷冷的看著那画飘飘悠悠的带著无双风华而落,最终归於尘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很好,我和他,终於结束了。”说完转过身,大步而去。 

胭脂从头到尾就那麽看著他,她以为会看到独孤傲的一丝心痛,哪怕一个眼神。但是她彻底失望了,也终於明白,她的宫主,又变回了那个无心无情的人,没有了苏雪衣,他就只是独孤傲。 

一滴泪水落在了那幅画上,成为这段感情最朴实的祭奠。胭脂小心将画卷了起来,宫主并没有吩咐过要好好保存,看来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怎麽处理它了。 

到了晚上,独孤傲领著众人来到外面庙中,命人燃放烟火,此时的他再也不用顾忌什麽了。眼见他只顾著和众人谈笑,粉黛终於再也忍不住,悄悄对胭脂道:“你在这里看著宫主,等他吩咐,我去公子那里看一眼,给他送点吃的就回来。” 





46 

冷烛阁里,昏昏的看不到一丝光亮,因长久没有人打理,外面的杂物堆积如山,粉黛小心翼翼的迈著步子,一边喊道:“关东,连玉,你们到哪儿去了?” 

没有人应声,粉黛叹了一口气,也知道外面这样热闹,那两个人定是跑出去了,比起难得见到的繁华烟火,谁愿意对著一个整天咳血的病人呢?只不过她也有些奇怪,怎麽这两人竟不怕苏雪衣逃走吗?还是说宫主并没有把七杀手撤走,所以两人才敢放心离开。 

百思不得其解间,已是走到了门前,细听听,屋里只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喘息声音,粉黛不由大惊,一把推开门,大声道:“公子,公子?你怎麽了?” 

没有人说话,粉黛只觉得一瞬间已是汗湿重衣,忙摸索著找到桌子,好不容易摸到了烛台,上面也只剩半指大小的一个烛根,她也顾不得许多,忙燃起来,屋子里总算有了一丝光亮。 

她此时心急如焚,捧著烛台几步来到床前,一看之下,只惊的连手中的烛台都摔落了下去。 

苏雪衣和衣躺在床上,原本乌亮的青丝纠结在一起,无精打采的披散在床上枕上,一双清澈如潭的眸子也混浊的没有一丝光彩,只怔怔看著一个方向,嘴角边犹有血迹,整张脸白的象纸一般,一个身子便如同在一副骷髅上面裹著一层皮。 

颤抖著重新燃起蜡烛,粉黛只觉仿如一盆冷水从头发稍浇到了脚底,公子,公子竟被折腾成这个样子。泪水泉涌而出,现在躺在床上的,还能说是个人吗?她忍不住扑在苏雪衣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公子,公子,你怎麽就病成这个样子了?粉黛没有用,没有早来看你一眼……公子……” 

感觉著苏雪衣胸口还有微微的起伏,她连忙站起来,从随身的香袋里掏出一枚上好的参片,塞到苏雪衣嘴里,又输了一股内力进他的体内:“公子,你再坚持一会儿,我这就去告诉宫主,你福大命大,定能挨过这一关的。”一边说著,一边擦了眼泪,飞一般的奔了出去。 

独孤傲还正在和众人谈论烟火的优劣,间或说些天下大势,胭脂和初荷立在他们身边,亲为捧茶捧果,好一派繁华富贵景象。 

忽然只听砰的一声,一朵硕大无比的莲花在空中绽放,将整个夜晚映的如同白昼。众人都纷纷赞叹不已,独孤傲得意道:“这是江南张巧手特意给我做的烟花,这世上只有十颗,我今晚放几颗,余下的等我们在京城皇宫的赏灯台上放,定会更加绚烂多彩。 

众人都点头称是,眼见又一枚莲花升上了天空,忽然人群中穿出一人,众侍卫正待阻拦,一看此人竟是粉黛,不由都愣了一下,粉黛便趁这个机会,抢前几步,跪倒在了高台之下。 

独孤傲皱了皱眉头,喝斥道:“粉黛,你干什麽?在众人面前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胭脂,还不把她拉下去,回头我定重罚不饶。” 

粉黛泪流满面,嘶声吼道:“宫主,宫主,公子他……公子他……”话未完,已被初荷厉声打断道:“粉黛,你难道不知规矩吗?这麽多大人在,宫主怎麽说的?你提那人干什麽?” 

独孤傲心中却是一凛,看了初荷一眼,吓的她立时噤声不语,却听粉黛不顾一切道:“宫主,奴婢是死过一回的人,如果不是公子为奴婢求情,奴婢也活不到今天。那天宫主曾对奴婢说过,要奴婢记住是谁救了奴婢的命,并要奴婢好好伺候公子。如今公子眼看著已是不中用了,奴婢就是拼著这条命不要,也要来告诉宫主一声。宫主若是怪罪,不过是把奴婢这条命还给公子,若有幸宫主能宽大为怀,就请宫主念著旧情,去看公子一眼吧,再晚了,奴婢只怕你们就要天人永隔了。”说完便拼了命的将头向地上撞去,砰砰有声。 

这番话便似平空打了一个焦雷,独孤傲只觉仿佛一块万年寒冰生生将自己冻住了一般,他还不敢相信,犹自问著粉黛:“你……你说什麽……你发昏了吧……还是……还是做了噩梦?” 

粉黛见他这副情形,心中不由又升起一丝希望,忙道:“宫主,千真万确,奴婢刚才偷偷去看公子,发现公子躺在床上,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连气息都微了,若不是奴婢用参片为他吊命,只怕这会子连气都没有了,宫主若现在赶去,或还赶得上看一眼……”她话未说完,独孤傲早一阵风般的消失了踪影。留下一堆人在那里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胭脂连忙过来扶起粉黛,也是不信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不……不会吧……还是你这丫头为了诓宫主去看一眼,故意把病说的这样重,否则公子纵然病著,何致於几天功夫便变成这副模样?” 

粉黛跺脚哭道:“我活得不耐烦了吗?拿这话来哄宫主,公子的情况,你一去便知,可恨关东和连玉这两个狗东西,也不知道几天没在那里照顾了,公子只怕是连口水都喝不上。”一边说一边拉著胭脂也急急跟了下去,剩下初荷在这里安排众人散去就寝。 

独孤傲脚不沾地,一直来到了冷烛阁,只见室内一丝微微的光亮,他待要推门,却又犹豫了片刻,所谓近乡情怯,向来无所畏惧的他此时竟害怕起来。害怕一进屋,真的就是粉黛所说的情形。此时早已又把绝情之念抛到了九霄云外。 

想起粉黛说的话:“再晚了,奴婢只怕你们就要天人永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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