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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君何事到天涯+番外 by:梨花烟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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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衣一击未中,也是愕然,转身与另一个黑衣人打了下照面,还未说话,那人已举剑就刺,招式之老到狠辣,着实少见,苏雪衣忙举剑招架,耳听得背后又是一阵风声,原来先前发声之人也已现身发难。
此时苏雪衣已知自己陷入了绝世宫的陷阱,但他夷然不惧,“血翼”名剑如一条矫健的游龙,寒芒织出了一道道耀眼的极光,趁着上下翻飞的衣炔,更显出他的无双风华。
两名黑衣人不由脱口赞道:“好剑法。”也振奋精神,三柄剑如凤舞九天,缠斗不息。
三人一番恶斗,彼此心里都暗暗折服,苏雪衣提气开口,朗声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可惜了两位的好身手,不能为天下苍生谋福利,如今更是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
原先温柔的声音幽幽叹了一声道:“朝廷昏庸,百姓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绝世宫响应天意,推翻暴政,救民于水火,难道不是为天下苍生谋福利吗?”
苏雪衣面色一沉,只这几句话,已将绝世宫的狼子野心全暴露出来,他心中再无犹豫,剑锋一转,更见凌厉,那两个黑衣人登时吃力起来。
谁也没有注意道,暗处有一双眼睛,已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悉数看在眼里,待看到苏雪衣改变了剑法,原本饶有趣味的目光立刻深沉起来,暗道:“没想到一个身患重病之人,不但剑术如此高明,功力竟也如此深厚勇猛,难怪血衣神捕能一直在江湖中立于不败之地,此人不除,定是我心腹大患。”想到此处,他双目中立时杀机大盛,却忽然又转念道:“但怎可让你死的如此容易?我还要靠你替我收个杀鸡儆猴的效果呢。更何况这无双风华,若就此逝去,岂不可惜?”说完不由得意一笑。
苏雪衣渐占上风,看准一个黑衣人的破绽,剑走斜势,只听“哧”的一声轻响,一串血珠在剑光下洒落,两个黑衣人对望了一眼,忽然同时扬手,撒出漫天粉末,苏雪衣急急向后飘退几步,待粉末散去,哪里还有两人踪影?
他心下大骇,绝世宫的人竟连东瀛的忍术也精通,这个组织究竟有多可怕?
一阵轻风吹来,苏雪衣陡觉一股寒意,这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薄汗。
正沈思间,忽闻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道:“好,果然不愧为‘血衣’神捕,我两个堂主联手竟制不住你。”说话处,一个身着红衣戴着铁面具的人缓缓走了过来。
苏雪衣凝目看他的脚下,只见他每走一步,便会留下一个约半尺深的脚印,但最令人惊怖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走出这样重的步子,每一步竟都能落地无声。
苏雪衣的目光无比凝重起来,此人的修为已臻化境,定是绝世宫中顶尖的人物,说不定他就是绝世宫主独孤傲,想到这里,连向来淡漠的他,也不禁觉得热血沸腾起来。
不自禁的紧了紧握剑的手,这是自己平生遇到的最大强敌,能和这样的高手一战,无论生死,当可无撼。只是一想到众多国恨民忧,也不由心下凄然。
“苏大哥,我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响起,随着话音,慕容临威风凛凛的凌空落下,着地前还不忘优美的转一下身,卖弄一下自己的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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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苏雪衣也不禁为被慕容临带着孩子气的举动失笑,心道:到底是少年心态,不似自己这般老气横秋。
“就一起来吧,本座已好久没遇上这么好的对手了。”红衣人朗笑两声:“慕容公子的伤已无大碍了吧?”
慕容临一声惊呼,双眼死死盯住红衣人:“苏大哥,是独孤傲。”
苏雪衣面沈如水,轻声道:“先别这么早下结论,试一下他的身手再说。”
慕容临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好,”说完抽出背后所配的“墨剑”,揉身上前,与红衣人缠斗起来。
红衣人拔剑相迎,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竟不分高下。苏雪衣在旁看着,只见这红衣人的剑法雄浑大气,却又敏捷以及。心中不由暗暗赞叹:能把剑法使到这般地步的,果然是不世高手。及至看到慕容临见招拆招,得心应手,苦笑了一下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象他这般大的时候,可使不出这样剑法。想想自己刚出道那时,不禁感叹岁月催人老,转眼间,已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见慕容临应对自若,便不上前帮忙,只在旁观察他的修为,看这少年奇才还有多少潜力可挖,却不料红衣人变招奇快,剑光暴长,苏雪衣只觉仿佛是几道闪电贯彻了长空,接着便听到了慕容临的一声轻呼。
红衣人倏忽后退,哈哈大笑道:“慕容公子的功夫与三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可喜可贺啊。相信数年后,本座便不会寂寞了。”话音落处,人早已去远。
苏雪衣本待追去,却心牵慕容临的伤势,只见他捂住肩头,一丝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苏雪衣急忙上前:“慕容,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慕容临笑了一笑道:“不碍事的。苏大哥,刚才那人确是独孤傲。我认得这剑法。这是他的独门秘技‘闪电三十六式‘中的一招。三年前,我便是伤在这招下,侥幸不死。谁料今天竟又伤在他的剑下。”
苏雪衣自责道:“我不该在旁观战,早应上前帮你的。也不致令你受伤。”
慕容临看着他,双眼闪闪发亮:“苏大哥,你不必自责,他变招奇速,任谁也料不到的。你知道吗?我虽然受伤了,但我很高兴。三年前,那一剑穿胸而过,险些要了我的命,可是如今,他只伤了我的肩头,可见我离打败独孤傲的目标又前进了一步。”
苏雪衣点头道:“说的是,你正值少年,前途不可限量。何用怕他。但现在我们首要之计,是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为你好好包扎一下伤口。”他心中奇怪,独孤傲占尽上风,本该向自己挑战,因何突然离去,实在令人费解。但慕容临已然受伤,实在不宜在这里继续追查,只好与他并肩离去。
出了树林,游目四顾,两人才发现所处之地竟是一座荒山,极目远眺,只见东南角的密林之中,透出一线灯光。苏雪衣便道:“或许是寺庙之类,我们且过去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客店。”慕容临自然没有异议
荒山古寺,更显凄清,原来他们所见的灯光,乃大雄宝殿里的一对长明灯,找遍了所有的房屋,竟连一个和尚也没有。
苏雪衣皱眉道:“这里房间如此干净,衣食俱备,大殿中长明灯尚未熄灭,怎可能无人打理?其中必定有诈。”
慕容临却满不在乎的嘻嘻一笑,道:“苏大哥,你才到这里来,难怪不知此地的规矩,相传这庙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先前香火鼎盛。可是后来不知何方来的一个妖魔占据了庙宇,将和尚们全部赶走。遂再无人敢前来。后来庙宇渐渐破败,妖魔大怒,降灾这个镇子,命他们修好庙宇供自己和朋友居住。人们怕妖魔降灾,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派人来修葺打扫房屋。还供着长明灯给妖魔引路。也因此此庙虽破败,内里却是好的,一应事物俱全。”
苏雪衣失笑道:“原来如此,我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因由,想来人们愚昧,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若真有邪魔如此猖狂,神又岂能袖手旁观。那降灾之说,不过是因缘巧合罢了。”
慕容临也笑道:“苏大哥说的对,不过就是这么巧,自从派人打扫庙宇之后,此地年年丰收,纵有一二年收成不好,村民们也会在林中捡到灵芝,金银,珍禽异兽等卖钱,因此再无人不信这个传说。”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早寻下一所宽敞干净房屋,点燃松枝照明,苏雪衣常年行走江湖,受伤是家常便饭,对简单的包扎等技自不陌生。为慕容临细细将伤口处理妥当后,方松了一口气道:“剑锋入肉不深,没有什么大碍,伤口干净的很,不象中毒之象,想来独孤傲何等清高,自然不屑这些卑鄙伎俩。”
话音刚落,忽闻慕容临嘻嘻笑了一声,双眼直看着他:“苏大哥如此风华绝代,你说那妖魔会不会看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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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衣面容一整,正色道:“慕容,我因顽疾缠身,有时难免带了点病态,但这并非我的本意。堂堂七尺男儿,有谁愿意在容貌上被人言谈不休,因此,你觉得是夸赞我的话,听在我的耳里实在是个莫大的讽刺,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慕容临却还是痴痴的看着他,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清亮:“苏大哥本来就倾城倾国,何须自谦呢,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若我是周幽王,袌姒又算得了什么?我只会为苏大哥你烽火戏诸侯。如果这一生能得和苏大哥同床共枕……”
“住口,你在胡说些什么?”苏雪衣神情转厉:“你是世家公子,怎能说出这种无耻的话?咳咳咳。”他气的咳嗽起来,谁知慕容临丝毫不为所动,忽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嘻嘻笑道:“苏大哥,你生气了?你一生气,就更加漂亮了。再咳嗽起来,真的是我见犹怜,却又让人想狠狠的蹂躏一番。”
苏雪衣又恨又气,只想一剑杀了慕容临。幸亏此时他也已看出慕容临的失常,平了平心中怒火,他强自镇定着声音道:“慕容,你怎么了?可是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慕容临眼神迷离,拉着他的手便向自己胯下摸去:“苏大哥,我这里好不舒服,你快救救我。”
苏雪衣正疑惑间,忽觉触手火烫,低头一看,不由大窘,只见慕容临的裤子被高高支起,正抓着自己的手在那布料上摩挲。他忙缩回手来,厉声道:“起来,你若再这样下去,莫怪我剑下无情。”忽然想起一事,忙拉开包扎他伤口的衣襟,只见那伤口并无异状,再说向来未听说过兵器上会抹淫药的,尤其是独孤傲那样的人。怎可能这样做,因此立时否定了因剑伤而中毒之说。
慕容临却趁他沉思之际,一把扯开他的腰带,大声道:“苏大哥,我好难受,我要死了,你……你救救我。”说完便将头埋进他怀里不住乱拱。
苏雪衣又惊又气,一把推开慕容临,暗道:不管怎么样,他定是着了谁的道儿,不如让他清醒一下。想毕,“血翼“名剑倏然出手,直向慕容临右臂刺去。
忽闻殿外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道:“没有用的。他是妖魔大王附身,你一介凡夫俗子,怎能与魔力对抗?”话音落处,现身出一个佝偻的老太婆来。
苏雪衣大喜,心道:定是她暗中捣鬼了,不顾慕容临闪身躲过剑招,他剑光一转,指向那佝偻婆婆,朗声道:“休要装神弄鬼,苏某从不信邪,快快将解药交出来,我可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莫怪苏某痛下杀手。”
佝偻婆婆冷冷一笑道:“我说过是妖魔大王附在他身上,你不信也没用。”说完竟迈进殿来。
苏雪衣一惊,忙凝神备战,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这神秘莫测的老妇身上,浑不知慕容临已悄无声息的来至自己背后,直到听闻一缕掌风,才大惊躲避,却哪里还来得及,被慕容临一掌正拍在后心之上。登时踉跄退了两步。
再转身看时,那佝偻婆婆早已不见人影,只余下慕容临状若疯狂的看着自己,喃喃道:“苏大哥,你不喜欢我,你还要来杀我,那我又何必怜惜你,嘿嘿嘿,还是让我来好好蹂躏你,享受一番吧。”
苏雪衣只觉内息大乱,喉头一阵钻心奇痒,他剧烈咳嗽了两声,竟咳出一口鲜血。
慕容临见他咳血,奇异眼神一闪而过,嘿嘿笑了几声,沙哑着嗓音道:“苏大哥,你真的好美,嘿嘿,我看你这回还往哪里逃。”
苏雪衣脑海中闪过诸多疑虑,却象乱麻一般芒无头绪,更何况,眼下根本不容他思考,慕容临武功未必比他低劣,他此时理智全失,状若疯虎,自己受伤久病之躯,道消魔长之下,更无胜算。必要想出个稳妥办法,将自己和慕容临救出方可。
“慕容,你喜欢我是吗?那你过来,我好好疼你。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苏雪衣强压下恶心反胃的感觉,僵硬的诱哄着神志不清的慕容临。
却见这少年忽然冷笑几声道:“苏雪衣,你的眼睛在说谎,你以为这套把戏能瞒的过本大王吗?你快快过来,跪在我的脚下,好好伺候于我,本大王不损你一丝一毫,若敢反抗,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雪衣险些被气疯,顺了顺气息,冷冷道:“我知道你不是慕容,但我却绝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你到底是谁,用何妖术迷惑了他?有种的,放了这个孩子,我们正大光明的战一场,若苏某落败,任凭你处置就是。”
“慕容临”哈哈笑了几声:“你不必嘴硬,等一下本大王让你相信就是。怪只怪你这美人太孤陋寡闻,竟不知本大王是出了名的好色吗?那些村姑跟你一比,何止云泥之别。”说完眼神转历,呼的一掌便向苏雪衣扫来。
苏雪衣举剑相对,暗中观察,见果非慕容临的武功,心下也自惊疑,暗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鬼神之说不成?不可能。越是这样迷离,我越该揭穿此事真相。或许还会为这一方百姓除一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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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临”眼神迷离,但苏雪衣飞扬着的白衣黑发,却尽数映在他的眼中,绝代风姿衬着他冰冷高傲的眼神,越发让人想将这朵盛开在绝崖上的蔷薇攀折下来。
苏雪衣危难之中,剑招却丝毫不乱,甚至更见高明,“慕容临”心下也暗暗佩服。但眼见他眉梢眼角一点点渗出薄汗,他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心道:“他先前受了我一掌,又是宿疾之身,如何能与我相比。且就看他能支撑到几时。”
苏雪衣确实渐感乏力,胸膛有如火烧火燎一般,却用内力硬压着不敢咳嗽一声,只因和这样的高手对敌,容不得一丝分神,慢说咳嗽,即便张下嘴,都有可能给对方制造可乘之机。
他面容逐渐泛上两抹嫣红,双手也添了些微的颤抖,但剑招却无丝毫凝滞,“慕容临”哈哈大笑:“好,好功夫,不过如今你也是强弩之末了。本大王就好心再陪你玩一会儿吧,但这酬劳我可是会连本带利的从你身上讨回来。”
苏雪衣为之气结,但最糟糕的是,情况正如敌人所说,自己已近力竭,拼力挥出一剑,并借机退出几步后,他赶紧抓紧时间深深喘息了几口:可恶,若不是那一掌,自己……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落败的。
募然间,他一阵头晕目眩,身后的帘中传来佝偻婆婆阴森的声音:“大名鼎鼎的血衣神捕也有这么粗心的时候?刚才你深吸气中,已不自禁的吸入了我们妖魔界独一无二的甜香,这回大捕头可再也逃不出去了。”
苏雪衣心下一沉,自己力战间竟无暇查觉室内迷香,确是致命的疏忽。刚想到这里,他身子一软,已倒在那张简陋小床上。
佝偻婆婆阴阴一笑,对“慕容临”行了一个礼道:“老奴不打扰大王用餐了,就此告退。”说完飘飘离去。
苏雪衣眼见“慕容临”疯狂的大笑着走了过来。他倒冷静下来,游目四顾,并没有什么可供利用的工具,就连自己的剑,如今也被那佝偻婆婆取走。更何况自己此时全身无力,纵有工具也派不上用场。
他冷冷的看着“慕容临”,凝聚起全身最后一点真气,缓缓的注视着他拉开自己雪白的衣襟,一路往下,直到露出里面的中衣,然后他的目光便疯狂起来。
“慕容,这次教训足够让你铭记一生。”他平静的说道,然后用最后一点力气抓过慕容临的手臂,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嘴里尝到鲜血的味道。
“慕容,不管是神是人,这血总该让你清醒一阵,趁这时机,你快去寻找水源,不可延误。”他看到“慕容临“眼神霎时清明起来,忙趁着全身劲力消失前说出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苏大哥。”慕容临惊呼一声,便要扑上前去,苏雪衣见他不走,心中焦急万分,虚弱的道:“慕容,你……你中毒太深……快去……一旦这清醒时候过去……我们俩一个也别想离开这地狱……快。”
慕容临看着他,知他所言不虚,一跺脚,飞奔而去,这里苏雪衣犹自担心他会否遇到敌人,要知道此时的慕容临,是经不起一丝一毫耽搁的。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无力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冷冷的道:“我如今手无寸铁,更失去了力气,阁下还有装神弄鬼的必要吗?”
一阵风吹了过来,吹熄了松枝,就连苏雪衣也未看清屋内何时多出个人来,只见一个高大男子站在自己几步之遥的地方,阴狠一笑道:“好,凡间竟也有此男子,能临危不乱,到底将你那同伴救出,单凭这点,本王便不去追究于他。”
苏雪衣冷冷一笑道:“若论身手,阁下倒也有这倏忽来去的鬼本领,只是象你这般的高手,又何用冒那妖怪之名?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慕容这样的高手竟然神志迷乱。”他一边说,一边细细打量这男子,但随即失望,只因他面目虽然看不清,但既没有面具,身形也比那宅子中所见的独孤傲更要高大,显然不是独孤傲。但又实在想不出,世间除了绝世宫主,还有谁的武功竟高到这般不可思议的地步。
高大男子近前一步,冷笑道:“捕快的通病,都到了这时候,还有心问出怀疑,这些疑点,还有本座是妖是人,日后你自然知晓。现下你已是被困之身,看来只能由着本座为所欲为了。”说完一把托起苏雪衣的下巴,细细审视起来。良久方满足的叹了口气:“果然是个绝色佳人,不仅皮相好,更兼具清冷容姿,难得难得。像你这样冷若冰霜,艳如桃李的高傲男子,品尝起来定是世间极品啊。”
苏雪衣大难临头,却夷然不惧,冷哼道:“不过是一副臭皮囊,我以前办案时也曾出入过风月之地,也接触过那卖身男子,问及他们的感觉,答曰‘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如今想来,这话颇有道理。你以为你咬我一口,就能够将我征服吗?你这妖怪也未免太天真了。”
“有趣有趣。”那妖王抚掌大笑,一把横抱起苏雪衣,朗声道:“如此有趣的可人儿,怎能在这样简陋的地方糟蹋了。”说完按照八卦方位向那床柱拍了几掌,只听咿咿呀呀几阵声响,床后登时现出一条金壁辉煌的信道来。
苏雪衣心中一沉,心道:“糟了,如果一进这信道,慕容还如何能够寻找到我?”
9
妖王看了他一眼,似有所思,苏雪衣心中一动,忙又咳嗽了几声,双目一闭,佯装昏死过去。
因他受伤在先,恶战在后,力尽神危之下,妖王也不怀疑,只轻笑了一声道:“好,你昏过去了倒省事。”说完迈步踏进秘道。身后的门“砰”的一声紧紧合死,那巨大的声音仿佛敲在了苏雪衣的心里一样,难道命运真的要就此沈沦不成?
他暗暗记着走过的方向,约莫一刻锺过后,感觉妖王进了一间很大的屋子,然后将他放在了一张柔软宽阔无比的锦塌上。
苏雪衣因体内两股截然相反又互相克制的力量,因此身体感觉灵敏的很,这本是好事,就靠着这敏锐,也不知救了他多少次性命。但如今,苏雪衣却恨不得让这感觉越迟钝越好。
妖王(我们姑且这么称呼他吧)粗糙的大手像鉴赏着珍贵的瓷器一般,细细摩挲着苏雪衣白皙的颈项,那感觉就像是一条滑腻的蛇在自己身上爬行一样,令苏雪衣全身发冷。
“大王,醒神汤来了。”屋内响起一个柔柔的女子声音。妖王接过汤来,微微笑道:“好,你从来都最知道本王的心思,这样的人间尤物,可应该让他清醒的陪本王享受。我倒要看看他那双眼睛能不能倔强到最后。那一定是很有趣的驯服过程。”说完得意狂笑起来。
苏雪衣气的险些将一口牙齿咬碎,他向来最恨别人对他容貌上心,后来遇到皇帝后,他对那些因他美貌而有企图的人就更加辣手,若不是形势比人弱,他一定早就一剑结果了这无耻之徒。想到这里,不由悲从中来。自己竟落到这步田地,不禁全身无力,此时还要闭着眼睛任凭这贼子将那碗耻辱的药汤悉数喂进嘴里。
他悠悠睁开眼睛,正与妖王的面孔相对,心下不由一惊,这妖王竟是如此俊伟的一个人物。更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质威严,倒也确实是王者之风。只是让他相信此人真是妖王,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够。
妖王见他醒神汤落肚,不由嘿嘿笑了几声道:“苏雪衣,你一生捕人无数,今天也尝尝被捕的滋味,本王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你就好好等着品尝那个中趣味吧。”
苏雪衣为之气苦,他也知道那碗汤不该喝,只是自己受制于人,况且若拒喝那汤的话,妖王必定知道他是佯装晕倒,一旦将他关到别的地方,就更没有一丝机会逃走。
妖王慢慢扯下那已散落开来的雪白外衣,然后又缓缓褪去雪白中衣,苏雪衣瘦削白皙的身子一点点的显露。宛若风中的昙花,微微的颤抖着。
妖王了然一笑,讽道:“你不是说能坦然已对吗?为何又这么害怕?”
苏雪衣紧咬薄唇,这种被侮辱的经验,对他来说,还从未曾体验过,无论嘴上如何不肯示弱,但他也知道,自己其实是怎样也做不到坦然已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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