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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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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等我向皇上讨个旨意。立你做王妃?保证每个月都给你做新衣服。”秦少真不怀好意地戳着姬仲阳的胸口,“怎么样,考虑一下吧。zZzcn中文网。电脑访问www.zZzcn.com”
“行啊。不用考虑了!”姬仲阳满意地答道,“大不了晚上让你上我一次。你要等不及晚上,现在也行。”
一口茶水,径直从秦少真鼻子里喷了出来。与此同时,另一张涨得通红的脸也打开帘子探了进来。
“化出个人形就以为自己真是人了?你个老不休有点羞耻心好不好?!”郎懿恼怒地低吼了一声,“公共场所。禁止发情!”
“去你地公共场所,你个臭撑船的也敢跟本王妃放肆?!”姬仲阳顺手抓了个桃子朝郎懿砸去,又觉得攻击力不够,干脆娇嗲地瘫到秦少真膝头。“王爷你要替奴家做主啊,回头一定得罚他给我刷夜壶。”
秦少真红着脸推开姬仲阳,默默地躲到角落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分明在说,“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孩子……”
早已笑得直不起腰地咸池终于忍不住要说句公道话了。“小姬,这船隔音不好。而且周围人也挺多。”
姬仲阳不明白郎懿为什么那么凶,顺嘴对咸池说道,“你和我们一起坐进来吧。别离老狼太近,跟他在一起你不会幸福的。”结果话音刚落。两道肃杀地目光就把他冻伤了。
郎懿冷峻上翘的眼角即使在笑的时候也会显出几分倨傲。臭起脸来自然杀伤力更强,但没有办法的是。姑娘们就吃这套。
在那条被秦少真称为“暴发户”的大船上,一个水灵灵地大姑娘正闷闷不乐地趴在左侧船舷上,她简单的头脑里正思考着一个深奥的问题:我到底算不算失恋。
因为我爱的人不爱我,所以算失恋。
因为我爱的人根本不知道我爱他,所以我连失恋的资格都没有。
“算,不算;算,不算;算,不算……”随着雪白的花瓣带着淡淡暗香落入河水,闻馨离答案的距离越来越近。她一心一意地折磨着纤弱的小花瓣,竟没听到身后地脚步。
“你在这念念叨叨的自言自语什么呢?”
“没什么!”闻馨手一抖,残花轻盈的一个转体360度入水。“真地没什么。”闻馨怕被秦少邈笑话,只能眼睁睁看着真理就这么随着河流东去。所谓人生长恨水长东,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秦少邈对少女心事一窍不通,不过他深深明白,别人不想说的不问。
“你看,这桥多美啊,和白天不一样。”秦少邈指着前面灯火阑珊地桥头说道,想以此打破尴尬地气氛。
“是啊,是不一样,就跟人似的。”闻馨忽然抬起头,认真地凝视着秦少邈地双眸。
“干嘛这么看我?”秦少邈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把目光移到水面上。
“我觉得你比白天更好看了。”
秦少邈从没把家里这个小妹妹当作女人看过,有时他甚至想,就算断袖也不能断个像她这样没气质没智力的……不过,正像她说的,这人一到了晚上好像就不一样了。不知月亮大婶施了什么魔法,秦少邈居然觉得闻馨沉默的样子还挺迷人的。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称赞自己的相貌,秦少邈在心底暗自得意。人嘛,总不会嫌别人夸自己夸得太多。
他略有些羞涩地笑了笑,庆幸天色够黑,否则要被人看出脸红就惨了。“好看?哪里好看了,还不是一个样子。”他假谦虚地正色道。
“真的好看了,你一定要相信我。”闻馨正直地吹灭了离他们最近的一盏灯笼,“这下又更好看了。”
秦少邈先是一怔后是一愣,趁这个工夫闻馨早已逃了。
“你个死丫头,竟敢说我只有看不清的时候才好看!”秦少邈笑骂了一句,随后将注意力都集中到岸边蜿蜒的灯火。
国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说的应该就是当下这种局面吧。真不忍心打破它。
贺珉这会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家?易海在哪?一定还惦记着那位不让人省心的太子爷吧?
尽管贺珉对易海很不好,可那完全是因为他怕自己出事,连累了易海全家。即便易海什么都不说,可他清楚贺珉是为了自己着想。
秦少邈被风吹得头皮发麻,冷是冷了点,但头脑也随之清醒了许多。以前,他担心少真,同情贺珉,结果十年过去后才发觉,原来天底下最可怜的人是自己。
没有一个人把他引为知己。
没有一个人愿意陪他看看夜景。
没有一个人把他摆在比自己更重要的位置。
没有一个人……除了父母,没有一个人真正把他真正放在心里。
慢慢的,秦少邈觉得京城水面上的夜景并不像记忆中那么美了。小时候,他与少真坐在船头玩耍,后面船舱里不时传出他们父母的说笑声。如今,少真已经不需要他了。
第六十六章
静谧的夜晚总是适合思考的好时光,一到这个时候,大家的脑细胞都特别活跃,别说智力正常的,就连智商20的都能迅速进化到21。
也说不清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只看到别人的优势,却总是忽略自己的优点,也许这和自己的眼睛没长到别人脸上有关。
权力是个好玩意,掌握天下命脉与大家的生死,你让人脱裤子他们就不敢脱衣服,你说天体王道他们就不敢说有伤风化,真是太有成就感了。可权力也是个烫手的东西,搞不好没吃到肚子里还把嘴给烫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对自己有个清晰的定位很重要。
于是在无数个风雨飘摇的夜晚,秦少真搂着自己的朝服默默流泪,然后安慰自己,“做王爷,挺好。”
秦少真虽有坐皇位的心,却没有抢椅子的力,除了个王爷的名号屁都没有,就连府上的侍卫都是镇国侯从大内选出来的。一旦他与秦少邈起了冲突,恐怕不等外人冲进来,这帮侍卫就先给他解决了。所以他也只能认命,踏踏实实地去过小日子。
而如今这最有实权的正在羡慕那看起来最有人缘的,却不忘了那是因为没有掺上权力的色彩。
虽然镇国侯与皇上是亲戚,以前也一直合作良好,可说不准哪天就会翻起脸来,到那时会发生什么都有可能。这年头,最怕的就是站错边,在局势尚不明朗的情况下,与最不具威胁性的人在一起才是最保险的。
这世道,有权未必就是好事。zZzcn中文网…因为周围地一切会推着他一直往前。而无权的人就没有这种顾虑了,到时候两手一摊不带走半片云彩,驾一叶扁舟畅游四海。装个世外高人,好歹还能落个善终。
同秦少真的不得不放手和秦少邈地高处不胜寒相比。贺珉的心情要更沉重些。
成长地烦恼始终伴随着这位胸无大志的小太子。
同很多皇室家庭一样,他与父皇的感情不过是请安叩首而已,所谓父慈子孝都是逢场作戏,他对父皇的惧怕要远远超过爱。
当然爱得少不等于没有爱。就短命、没留下其他儿子这两点来说,贺珉对自己的父皇还是有点爱地。但如果父皇临死前能把皇叔一起带走的话。那就更可爱了。
据说父皇生前跟皇叔感情极好,而父皇得的又是伤寒……怎么就没传染上呢?每每想到这点,贺珉都要感叹一句:“苍天无眼啊!”
老子死了,小的即位,这事原本简单的跟一似的,可这老的明明没卖过草鞋也非学人家草鞋大亨在咽气前搞了个什么托孤。估计是戏看多了,也想自己来一出,所以才会想出这么个好主意。
贺珉那年九岁,还没被立为太子。尽管他表面上跟一般的小屁孩差不多。整天想方设法逃避学习,其实小心思和明镜似的。他地母亲虽贵为皇后,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后台。要不是那张漂亮的脸蛋和个争气的肚子,还指不定在哪窝着呢。他很明白。若没有位身份高贵地母亲再来几个强势的舅舅。还是离龙椅远着点好。
出于人趋利避害地本能,贺珉从小就对装孙子这项技能无师自通。结果谁曾想……命运地磨盘一不小心转歪了。那些个有后台的王妃们还没来得及生下皇子,就通通成了寡妇。于是,作为唯一皇子地贺珉顺理成章地成了太子。
贺珉跪在父亲冰冷的寝宫外痛哭流涕,心里却欢喜得要命,琢磨着什么时候才方便把那些没生育过的老女人送出宫,然后再选些个漂亮的小妹子进来。至于那些小妹子嘛,数量不是关键,主要还得看质量,如果本国不够选,可以考虑到周边国家搜罗搜罗,这样一来还能让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我不是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真是一举两得。
结果,贺珉的小算盘还没打完,就被由皇叔摄政的噩耗击昏了。
他的皇叔与父皇是打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而且战功卓著,怎么看都比他更有皇帝的样。如果他这皇叔伪造个圣旨,自己当了皇帝,这到让他事了,可人家拉着他一口一个“臣定会为太子尽心竭力”反而让他忧心。
在他二十岁登基之前都要由摄政王代管朝政,这不是诱惑人家犯罪吗?往上爬谁都乐意,可真要一个人从权力的顶峰下来可就难了。要让贺珉相信,他的皇叔会老老实实还位于他,还不如让他相信自己以后会立个男皇后呢。
一想到易海,贺珉就觉得自己特不是东西,特对不起人家。人家三代忠臣,好心好意响应皇上号召把个聪明伶俐的小孙子送来陪皇子读书,后来皇子成了太子,陪读也成了侍卫兼打杂。给太监们治定值班表的活归他,如有需要,端茶、倒水、穿衣服、倒夜壶也归他干……于是,好好一个文武双全的有志青年,就这么成了未经手术处理的大总管。可即便这样,他还老不给人家好脸色看。
小时候,贺珉因为嫉妒易海比自己学业好,所以处处针对。幸好易海聪明,很快发现了矛盾的症结所在,偷偷学会了模仿皇子的字迹,然后主动要求为领导分忧,把皇子的那份作业包了,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长大后,贺珉不需要再为学习头疼,可他对易海的态度却越来越差。他不希望别人把易海看作自己的人,他更不希望自己出了事牵连到易海和他的家人。
就让大家把自己看出一个性格乖张不知好歹的小怪物吧,这样也好。贺珉懒洋洋地窝在躺椅上数星星,数着数着就想起了易海挨骂时不卑不亢的样子,随后漫天星斗仿佛都成了易海明亮的双眸……
“人活着真难。”他喃喃自语道。
“人活着真难。”秦少真枕在姬仲阳膝头,轻轻地叹了一句。
“是吗?好像是吧,人的事我还是不太懂。”姬仲阳安慰他,“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会永远陪着你。”
“谢谢。”秦少真笑着拉过他的手,“这句话只有你说我才信。”
寒气愈发重了,郎懿却巴不得跳到水里游回去。船舱里那对卿卿我我的,根本不知道何为肉麻,简直太令人发指、太令人恶心、太令人……太令人……羡慕了。
第六十七章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每天都跟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差不多,毫无新意可言。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的心思努力生活,不管是微不足道的愿望还是远在天边的理想,都值得尊重。人生不过寥寥数年,但要背负着空虚的重担过活,就显得过于漫长了。
但踏龙山上的妖精与人不同,他们最富余的就是时间,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是他们永远体会不到的心得。一旦他们明白了,他们也就不再是妖了,而是……人妖。
天姚坐在山顶的大石上,静静地看着下面跑来跑去的小生灵,不知在想什么。
一身红装的小狐狸远远地望着自家仙君,却不敢上前。她弄不清自己是害了什么毛病,只要一靠近天姚,胸口就会突突狂跳,再然后连话都说不清了。
天姚每天都坐在这里,一动不动,让人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变成石像。
现在,就是过去与未来之间的一瞬。可这一瞬怎么这么长呢?天姚已不再渴望了解真正的人世,他的心已被自己囚禁在这座山上。只要白蘅芷在这一天,他就在这一天,他早已打定主意要陪他到天荒地老。
在这一个个等待的日子里,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例如咸池在离开自己时的黯然与期待。那个时候,如果自己能够出言挽留,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可惜,那个时候自己还不懂那热切的目光在诉说什么。即便懂了,选择就会不同吗?十有八九还是不会的。zZzcn中文网。手机访问wap.zZzcn.com
生活就是在等与忍中度过的,在等与忍的交替中。每个人都游走于绝望与希望地边缘。在这个过程中,天姚一点一点地体会着咸池经历过的种种矛盾,只是他比咸池更执著。对等待的忍耐力更强。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厌倦,只是连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自己地极限。
猫是一种奇妙的动物。既亲近又疏离。在那可爱地桃子形小脸上,镶嵌着最冷静最清明的大眼睛,谁也不敢说自己真正了解它们。
对于千篇一律的生活,白蘅芷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抱怨过了,人世间的姹紫嫣红都不足以再吸引他。在他看来。只有踏龙山才是属于妖精的地方,人妖殊途,终究还是离得远些好。可姬仲阳地事,他也不好说什么。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强求不来,他所能做的就是为朋友们保留最后一个栖身之所,让他们在最困顿的时候可以想到,有个地方永远不会抛弃我。
贺珉终日窝在秦少邈的小宅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门风最严的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易海每天都会过来转转。他知道贺珉一定会从窗子里看到自己,只要让他知道自己一直守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他们从小生活在一起。易海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贺珉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注意;贺珉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声叹息。都深深烙印在他地心里。
在人前。贺珉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呆相,还总爱找些个蹩脚的借口责备他。为此他没少收获别人地同情。贺珉总想把他赶走,他也明白那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可越是这样他越不可能离开。
假如有一天摄政王真地发动政变,假如那个时候贺珉身边只剩一个人,那毫无疑问一定是易海。
一场大雨下过,天气渐渐地开始转凉了,离秦少真地生日也越来越近。
大家都开始收拾夏天的东西,陪伴了人们一夏地扇子,终于被压箱底了。秦少真一边整理着箱子中的东西,一边开始胡思乱想。
这人一到秋天就爱假文艺假伤感,也不知是从哪朝哪代流行起来的爱好,好像到了季节不忧愁苦闷一把就显不出自己有气质。
一看到被闲置的小扇,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然后又推己及人地悲悯起世界来,也不问问别人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秋天是收获而忙碌的季节啊,哪有这凄迷的闲功夫,收粮食、做冬衣、赶棉被才是正事。当然,别人都忙着呢,也没闲情逸致去责备他“你算哪根葱,凭什么代表我?”
秦少真重新将折扇展开,摩挲着上面描画精致的山水,这确实是把好扇子。只是季节过了,再好的扇子也派不上用场了。把它放进箱子里,说不定等明年该用的时候就忘记了呢。就跟这人一样,别看现在大家都对他殷勤的很,可再上过几年,谁知道又有几个人还会记得这世上有过他的存在呢?
一想到这里,秦少真不免有些难过。对原本就不怎么上心的生日,又愈发没有兴致了。
所有人都在为过冬忙碌着,特别是那两只兽性不改的老妖精,把玉米、腊肉在房檐下挂了一溜,至于床底下藏的米面那就更多了。幸好秦少真有先见之明,不许别人随意进入内院,否则非让人笑掉大牙不可。好好一个阳春白雪的王府,被他们完全弄成了田园风格。
姬仲阳早早就丢弃了自己热爱艺术的文艺男青年形象,跑到大街上找小贩买了一堆鸡毛鸭毛回来,这会正躲在屋里缝被子。虽然秦少真告诉过他,这些事不必由他亲自做的。可他就是不放心,非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估计是早年过苦日子过多了,心里有点阴影。他从早到晚不停地忙碌着,如同遭坏后妈虐待做苦工的小女孩,但人家乐在其中并不以为苦。
由于姬仲阳的贤惠,郎懿彻底从蓄窝这项费神费力又毫无技术含量的差事中解脱了,整天跟在咸池屁股后面乱跑。
“你这是花吗?怎么光长叶不开花?”
“到时候等王爷过生日,咱们可别抱着一盆草上去现眼。”
养花的小哥脸都快气成叶子色了,只好指天发誓,若是开不了花自愿给郎懿刷半年夜壶,这才堵上郎懿的嘴。咸池抚着花叶一个劲地笑,什么都没有说。等这花叶落尽自然就是开花的时候了。
第六十八章
在忘川彼岸盛开着艳丽而绝望的彼岸花,像火又像血,但也有人将它看作吉祥的象征,到底是悲哀还是吉祥呢?其实它只是一枝花,一枝红色的小花,有镇静作用,可入药……曜华在人间时,曾接触过它们,因为军中将士受伤后需要止疼,不过那样的它们没有现在这么好看。
咸池管他讨花时,他说这花虽美但不吉利,不适合送人,可咸池却不以为然。现如今想想,的确够可笑的,那不过是枝花罢了,人怎么想它它就是什么样子。
彼岸是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的地方,然而世人宁可沉沦于俗世的无尽悲苦也不愿去到那里。以前他不懂,为什么那些灵魂会舍不得自己的记忆,即便那记忆中满是伤痕。后来,直到自己亲身经历过,他才明白,原来痛苦才是人一生中最割舍不掉的部分,就像疼痛总是会记得比较清楚。
传说它的香味可以勾起前世的回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个问题恐怕要让那个收到花的人来解答。
曜华石刻一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缺了心的胸膛仿佛也感受到了些许暖意。他由衷地希望这个收到花的人,日后在回忆起前世时,能够记起这辈子所拥有的爱。
“这是什么?”贺珉惊诧地瞪着易海手里那盆红得发黑的小花,美丽中透着一股妖异。
“我也不太清楚,是王府里的一位公子送给世子的,世子怕您一个人烦闷便叫我送来了。”
“烦闷……他明知道我烦闷怎么就不送个花似的的姑娘来?”贺珉嘟囔着接过花,“他还要你送什么了?有没有点实用地?”
“您冷了?微臣这就回去给您去取厚衣被……”
“等等,不忙呢。HTtp://WWW。zZzcn。com”贺珉神色恹恹在软榻上坐下。“整天连个活人都见不到,你陪我说说话吧。”他瞪着易海微微上翘的嘴角,有点不满。“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您……很久没有单独留我一人说话了。”易海说着,随手摆弄起腰间地环佩。他的眉心微微蹙着。语气中难得流露出与年纪相称少年意气。
“别用这种语气说话,你这样简直就像个被冷落地小媳妇!”贺珉失声笑了出来,“你要真喜欢和我聊天,等我登基了就立你做皇后,让你天天陪我说话。”
“你还记得自己跟我多久了?”贺珉正色问道。
“除去您做质子的一年。有十一年了。”
易海纠正道,“不,是十一年五个月。”
“不错,”贺珉微微颔首,“然后再加三天。”整整十一年五个月零三天,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落在彼此眼中,任何一点细小的想法都不会被遗漏。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不肯遂了对方的心愿。贺珉每将易海推开一步,易海就会上前两步。然后一个再推另一个再追……这种心照不宣地游戏,着实已经无趣了,不如索性把话说开。
“走吧。跟着我你会一事无成。”贺珉仔细端详着易海态度严肃的面孔,“你是个能干大事的人。这一点我从小就清楚。我相信你自己也很明白。”
“易家的子孙都是干大事的。您是将要继承大统的人,还有什么是比跟着太子您更好的呢?”易海骄傲地抬起头。平视着贺珉,“还记得您小时候说过什么吗?”
贺珉目光闪躲,表情也随之变得略显僵硬。“小时候……小时候说过的话多了,我不知道你在说哪一句。”
“你说,如若有一天你得了天下,你定不会为了一己的威风和欲望去让百姓受苦。”易海突然用力扳正贺珉地肩膀,“你还说……”
贺珉随手甩开易海的桎梏,接着他的话淡淡地说了下去,“我还说,不管理由说地多冠冕堂皇、义正词严,最后真正在沙场上流血牺牲的总是普通人,所以战争从来没有什么可值得夸耀地。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
“知道吗?正是由于这句话,我才下定决心永远追随你左右。”
贺珉深情地凝视着易海,可没忍多久就欢快地笑开了。“气氛倏地一下变得这么沉重,我还不太适应。”
看到他这么欢乐,易海实在有点为难,嘴角在笑,可整体感觉却像是要哭了。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贺珉眯着眼睛凑到易海耳边,“你刚刚可没有对我称您。”
贺珉上扬地语调与搔在耳边的呼吸弄得他身上麻酥酥地,心跳也不由控制地加快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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