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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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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烦玩的妙,哪想到姬仲阳比他更狠,为了不被秦少真逼供,竟没义气的逛妓院喝花酒去了。
咸池躲在屏风后,闭上眼睛正享受着热水给肉体带来的放松。外面的开门声和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他苦笑着摇摇头,“秦公子还是先出去吧,我在洗澡呢。”
“你身上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孤男寡男的,说不清楚,何况我这个人名声一向不好。”秦少真莫名其妙的严肃令咸池哭笑不得,“而且我也不想生孩子没X眼。”
秦少真沉着脸饶过屏风,一把掐住咸池的脖子,“再不老实,信不信我立刻宰了你!”秦少真打从第一眼就待见咸池,总觉得这男人有股邪气,这会又见他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觉一股无名火烧上心头。他的十指慢慢收紧,咸池竟连眉头都不肯皱一下,丝毫看不出恐惧。“你不怕死?”
“那也要你真能杀死我再说。”咸池不屑一顾地掸开秦少真,“告诉我,你去踏龙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我父亲不相信夏将军会说谎,他怀疑夏将军是中了什么人的计……”
咸池强抑怒火推开秦少真撑在浴桶边的手,“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当初救他的人也许本就别有用心。”
“够了,这种对自己对别人都没好处的话,往后不要再说。”咸池毫不避讳地站起身把自己擦干,“如果是真的,说出来只会让你成为第二个夏清和;如果不是真的,你就会让救他的人难过。”
咸池穿好衣服,认真地说道,“不如我们做笔交易,你要想好再答应我。”
“可以,说来听听。”
“我试着说服他们让你上山,但你要说夏清和是病死的,不许提他们夫妇悬尸城外的事。”咸池顿了顿,“还有,我只管你上山,他们放不放你下去,抑或如何放你下去,我可不敢保证。”
秦少真心里一寒,以为是有性命之忧。咸池见秦少真色变,便猜到个十有八九,无奈苦笑道,“人心叵测,这么想不怪你,只是千万别告诉姬仲阳。好了,时辰不早我要休息了,公子请回吧。”
秦少真本想问个明白,但咸池逐客令都下了,终于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走。
第二十章
一觉醒来,秦少真发现姬仲阳的房间已被小二收拾妥当。不过小王爷终归是小王爷,家门突变都能挺过来,才不会因为有人意外跑路就失了风度。他款派十足地推开咸池的房间,原以为也会空荡荡一片,结果看见临窗而立的人反到吃了一惊。
咸池往日总会弯出粼粼波光的双眼今天分外明澈,微风撩起玉色长衫,宛如落入凡尘的谪仙。秦少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个强抢自己的恶霸、色魔、流氓、无赖、瘪三、小混混……怎么会和“仙”这个高雅清净的字眼扯上关系?一定是自己被姬仲阳的失踪气糊涂了。
“我叫他先回去打招呼了。”咸池露出些许抱歉的神情,“想什么时候上路,随你。”
柔柔轻风夹着秦少真的声音送入咸池耳畔。“昨晚是我失礼,请别见怪。”
“怎么会呢,小王爷有小王爷怀疑的道理。”咸池的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心思,其实心里早乐开花了,就说这傻孩子吃软不吃硬,还真没猜错。咿呀呀,我怎么这么聪慧啊,才貌双全到这个程度,罪过罪过。
“没想到我的身世咸池兄早都清楚。”秦少真无可奈何地一甩衣袖,“既然如此,也不必多说废话,这就上路吧。”尽管他打小就领教过人性的云诡波谲,自认阅人无数,可咸池对他来说仍是一团迷雾。远远见了,可等走近却什么都没有。“事到如今我只有一个问题,咸池兄是什么人?”
“我嘛……”咸池迎着渐渐高升的太阳抬起下巴,“以前不是人,从今往后想学着做个坏人。”秦少真越听越迷糊,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智商,倍感失落。
咸池和天姚很像,这在久到记不清多久以前,他们就明白,一样七窍玲珑的心,一样有表情无感情的精致假面。咸池以为这就是缘份,哪想到人家竟不带他玩了。这些年天姚过得太快活了,没事就带着小狐狸下来探亲,左拥右抱的,看得咸池心里跟油煎一样。
于是咸池决定做个坏人,因为好人太辛苦太容易被辜负。活着总得有些念想嘛,他期待能够造成某些假象来使自己获得有利的机会,所以……咸池用眼角偷瞄了秦少真一下,所以只能稍微请小朋友帮个忙。
艳阳高照,烤在大地上直反白光。踏龙山看似不远,客栈里就看得清楚,可走了这几个时辰也没见近。秦少真抹抹脸上的汗水,“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咸池眯起眼睛看向远方,“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秦少真一直纠结于昨天被嘲笑的事,咬咬牙,不再吭气。咸池见状窃笑,“好久没这么出来走走了,小王爷能赏脸陪我这老人家散步,是我的福份。”
散步?有人吃饱了撑的顶着大太阳散步吗?不过秦少真更关心的是咸池的年纪。赶了这么久的路,这家伙的脸竟还如白瓷一般,红都不红,更别说流汗。眼睛、脖子、手是人身上最容易说实话的部位,这自家风流老爹的教导秦少真都用上了,可不管怎么看就是看不出破绽。
秦少真不敢说自己性温茂美姿容,但至少脾气模样通常来说还是挺讨人喜欢的。有通常就会有例外,毫无疑问,现在就是例外。秦少真抬头看着雾气昭昭的山顶,表情狰狞而绝望,走这一路他已经快死了,要再不休息,估计就得埋在半山腰了。
咸池捧了口山上的流下的溪水,“小王爷,快走吧,没几步了。”
秦少真摇摇头,躺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
“咦,这就是传说中的客人?可让我好等。”
秦少真挣扎着撑起身子,瞪着从山上走下的陌生人。这人身材高挑,只是略瘦了些,两颊不自然的凹陷,有点像大病初愈,可神威凛凛、目光锐利又完全不见虚弱疲惫之色。咸池一见,立刻笑了,“老狼啊,就是这孩子见你,可以带上去吗?”
“当然可以,否则我也不会在此相迎。”郎懿把软成泥的秦少真扶起来架到肩上,对咸池责怪道,“真是的,怎么把孩子累成这样?”
“人长了脚不就是用来走路的,年轻人多吃点苦没坏处。”咸池面露得色,昨天这臭小鬼捏自己脖子要挟,今天自己把他累个半死,扯平了。
秦少真对这两头称自己孩子的事,很不容忍。“你们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岁,干嘛孩子孩子的叫我?”
“唉呀,说你是孩子就是孩子,只见到表象看不到真相。”咸池摇头晃脑地说道,“老狼,告诉他我多少岁数了。”
“你自己的岁数你问谁?”郎懿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连我自己多大都数不清楚,哪有心思管你。”
没文化真可怕,超了手脚指头的总数就不会算。秦少真心中如是说。
“蘅芷就这么同意带人上山了,没提别的要求?”事情的顺利程度让咸池怀疑做梦。
“一般来说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不过要掌握好时机就不难了。”郎懿笑得奸诈狡猾,“我让小姬趁他睡得稀里糊涂时问的。”
再难缠的猫也有睡觉的时候……
随着“喵呜”一声惨叫,白蘅芷终于发现大事不好——爬的太高下不去了。刚才找地方睡觉的时候,只记得贪凉没注意高度,这回惨了……他颤抖着压低身子趴在树丫上,又叫了一声。原本躲在家里睡觉的妖精都被这一声惨比一声的悲鸣吓醒了。
“老大,变成人形,用轻功!”
“不行,人形太重,万一没来得及用轻功树杈先断了,怎么办?”
树下围观的妖精们议论纷纷,都拿不出主意。这时,一个浑身绯红的少女冲到树下,脱下外袍与身边的妖精一起拉开,“老大,往下跳,我们接着你!”
白蘅芷闭上眼准备纵身一跃,可做了n次准备活动仍不见动静,最后以一声惨烈的“喵呜”宣告放弃。
秦少真一上山正看到狐狸接猫,“老大?”一大堆人围在树下为被困的猫出谋划策,多有爱心,这的百姓都是好人啊。“这猫的名字叫老大?真怪。”
咸池笑得浑身颤抖,内心某种阴暗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第二十一章
咸池忍住嘴角的抽动,佯作焦急地在小狐狸耳边问道,“你家仙君呢?”
小狐狸揉着衣服,眼中满是焦急,“老大说吃腻了山上水潭里的鱼,仙君就下山去买别的,这会还没回来呢。”
咸池胃里比喝了醋还酸。死猫妖,活该上树下不来,一辈子下不来才好呢!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看着白蘅芷的惨状,咸池心中岂一个爽字能够形容。高兴之际,忽然后脑勺一疼,咸池捂着伤处回过头,正迎上郎懿阴翳的目光。
“喂,你在心里稍微高兴一下就可以了,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猥琐?”郎懿对咸池翻了个白眼,随后钻到后面的茅屋里去,不久便提了只没精打采的瘟鸡出来。“先别睡,快醒醒,把白老大弄下来。”
秦少真看郎懿将双目无神的山鸡左搓右揉不见效果,建议道,“不如拿水泼?”
郎懿点点头,对着鸡耳朵大吼,下了最后通牒,“数到三立刻给我精神起来,否则拿开水浇你,拔光你的毛!”秦少真大囧,心说,“你确定这是要浇醒它,而不是为了做晚饭?”
耷拉眼皮的梦游山鸡一听这话,不等郎懿数数马上就精神了。树上的猫看到重振雄风的公鸡如同见了救星,又响亮地“喵呜”了一声。咸池再次窃笑。
“这猫在说什么呢?”秦少真不理解咸池为什么高兴,以为他通猫语。
咸池紧绷着面孔问道,“他说什么你听不到?”之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就是‘喵呜’吗?!”秦少真不明就里地歪着头,想不通这家伙犯什么毛病。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猫和鸡身上,没人注意到咸池小人得志的嘴脸。大公鸡抖抖羽毛,一双有力的爪子在地上挠了几下,和打架的开场一样,顿时一股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洋溢在踏龙山上方。
“鸡大哥好帅啊。”
“鸡大哥天下第一帅。”
“鸡大哥人家喜欢死你啦。”
……
秦少真环视四周,对星星眼扭动状的女观众们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山上的居民够奇怪的,管猫叫老大,管鸡叫大哥,无法理解。“仲阳呢,怎么不见他?”秦少真猛地想到少了个人,忙戳身边的咸池。咸池不答,只是笑,这让秦少真愈发觉得自己此行是被他设计了。
“你摸我干嘛?”秦少真臭着脸俯看搂在自己腰上的爪子。
咸池偷瞄着远处提鱼上山来的人,压低声音说道,“嘘,帮个忙。”
天姚一上山就被凄厉的猫叫吓了一跳,根本没注意到咸池的存在,更不会看到咸池怀里还揽着个人。他全部心思都在死死抱着树干发抖的白蘅芷身上,“小心,别乱动,我这就上去救你。”
郎懿一个箭步上前,拦住正解外袍的天姚,指指地上正做准备活动的鸡。“不用,让它去就行了。”
雄健的山鸡果真没让大家失望,轻松地飞上去把吓得浑身瘫软的猫抓了下来。天姚把刚买的鱼交给胡黎,吩咐她赶紧下去炖汤。他右手提起猫咪后颈,左手拖住它的下身,将它紧紧搂在胸前。惊魂未定的猫蹭着他的下巴呜呜低嚎,似乎在诉说自己的恐怖遭遇。
“好了,都过去了,下次小心些。”天姚宠溺地揉着猫咪头顶,身影渐渐消失在房舍后,“晚上给你喝鱼汤,很新鲜的……”
他居然什么都没看见,他眼里只有那只坏脾气的傻猫。自己也是傻了,怎么能指望这家伙会吃醋呢,他大概连秦少真都没注意到吧,又如何会看到自己的手挽着别人?咸池眼中蒙了一层雾气,放在秦少真腰间的手缓缓滑落,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自然,没人注意到他的变化。
“你要我帮你,那后文呢?”秦少真毫不觉察地问道,“不把话说完叫我怎么帮。”
“你……帮我陪这位朋友聊聊,好吗?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咸池歉然一笑,把郎懿拉到秦少真身边,“你想知道的,他也会告诉你。”
咸池失落地回到房中,在床上找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了。睡梦中依稀有食物诱人的香气飘来,是鱼汤吧?真香,闻起来就这么香,喝起来一定更香。不过咸池一点胃口都没有,他才不要去和野猫抢食吃,自己是天上的上仙,白蘅芷算什么?再怎么修炼也就是个地仙,档次差距很大的,可为什么天姚偏偏就看上他了呢?一点门第观念都没有!孽缘,都是孽缘。
“喂,咸池兄你再挠席子就破啦!”
“你怎么来了?那孩子呢?”咸池惊醒,一骨碌翻起身子,瞪着捧碗的郎懿,“我刚刚好像做梦了。”
“嗯,不光做梦,还是做了个很生气的梦。”郎懿把碗递给咸池,“看你脸色不好,特意熬了绿豆粥解暑。”
咸池吃着粥,对熬粥的人却不客气。“少笑话我,我脸色为什么不好你最清楚。”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这么多年总算想通了,”郎懿接过空碗放到桌上,随后躺到咸池身边,“死在踏龙山是夏清和的命,我救他,则成了变数,可最后不但没帮他,反而把他害得更惨。”
“那是因为你不够狠,如果你把他一辈子关在山上,他就永远属于你。”
“把他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做自己的禁脔?这话还真像你说的。”郎懿笑着扳过咸池的身子,又很快沉下脸问道,“可你却不肯这么做,为什么?难道你觉得我比你心狠?”
“也许以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咸池死死捏住郎懿按在自己心口的手,坐起身严肃地审视着对方,“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不喜欢长着毛蓬蓬大尾巴的动物,所以请你不必再投怀送抱了。”
“好吧,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同样郑重地告诉你,我不喜欢软绵绵的小白脸,所以也请你不必再暗示我想要我投怀送抱了。”咸池没有回嘴,这令郎懿好生意外,他为自己成功打击到对方的感情而兴奋。可咸池的眼神却有点奇怪,似乎心思并没放在自己身上。
“少真,是你啊,这么晚了有事吗?”咸池扯开郎懿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生怕小孩子误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让亲爱的天姚误会。
“我……”秦少真咬着嘴唇,沉默地瞪着眼前恩爱的两头,“你们俩也是妖精吗?”
“不是我们,是我。”郎懿下床为秦少真倒了杯水,“看你脸白成这样,还当是中暑了呢。”秦少真非但没接,还后退了两步。郎懿叹了口气,“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都和你说是我救了夏清和,你怎么还一点端倪都看不出?二十年过去了,你以为普通人能青春永驻?”
“小朋友,他们真的都是妖精。你也别怪我,是你非要上山的,还说不后悔。”咸池跟着爬下床,拍拍秦少真失色的脸颊,“这么笨的孩子,除了被吃掉,还有什么用?”
“是啊,夏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我们要未雨绸缪准备过冬的粮食,”郎懿说着,往秦少真肋下一摸,“瘦了点,要养肥才好炖,我最喜欢吃五花肉。”为增加生动性,郎懿又做贪婪状在秦少真脖子上闻了又闻,“嗯,到底是王爷的儿子啊,没经过什么风吹日晒,不老不嫩刚刚好。”
秦少真被饿相毕露的咸池、郎懿联手拖回郎懿原本的房间。“乖乖在这呆着吧,我已经下过咒,你敢踏出房门一步……哼哼,就等着被雷劈死吧。”
“劈死更好,直接能吃,不用烤了。”咸池怕郎懿说服力不够,又加了句,“外焦里嫩,我最喜欢。”
房门一闭,秦少真眼泪哗哗的。清白的二十年啊,就要这么画上句点吗?
第二十二章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好奇的倒霉蛋,中了坏人欲擒故纵的奸计,被骗上踏龙山,就再没下去。直到好多好多年以后,人们从山脚下挖出一副枯白的尸骨,上面俨然刻着无数尖利的咬痕……
秦少真把头蒙在被子里可仍然无法摆脱纠缠不休的梦魇。真要被吃掉了吗?他们是把自己先杀掉再烤,还是活着烤呢,也许活着生吃?秦少真不禁抱紧了身体,浑身上下,哪里被咬都一样疼啊。
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吓得秦少真瑟瑟发抖,不是说好养肥才吃的吗,难道有饿极了的忍不到冬天?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门前。
此时咸池和郎懿正躲在草丛后喂蚊子,由于戏码够精彩,所以并不介意。话说,此二人吓掉秦少真半条命后扬长而去,蹑手蹑脚走出好远,终于忍不住笑作一团。
郎懿:“真是傻瓜,什么都信啊,比天姚还傻,太好玩了!”
咸池:“谁说不是呢,你看他那张脸,这会估计哭着喊爹娘救命呢!”
郎懿的狼窝在月光冷照与大树掩映之下显得是那么凄凉,咸池怀疑郎懿打开始把房间让给秦小朋友时,就决定要玩他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山上没有白睡的房间,想当年天姚就是被类似方法吓昏过去的。
“你看那是谁?”
咸池顺着郎懿指的方向望去,一个高挑的身影正朝这边仪态万方地走来。“看这风骚的样子好像是小姬。”
郎懿敏捷地拉着咸池蹲到草丛后,低声笑道,“你看他鬼鬼祟祟的德行,一定不是干好事,咱们就在这听墙根吧。相信我的直觉吧,今晚肯定有热闹。”
虽说这个墙根有点远,不过安全第一,被事主抓到就不好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秦少真的身体蜷得更紧,还微微颤抖起来。即便躲在被子里,他仿佛仍能感受到外面的目光,利刃般切割着自己的每一寸皮肤……
外面的人走到床边,猛地扯开被子,“盖这么严不热吗?”
秦少真从臂弯间抬起头,仰视着一脸纯良的姬仲阳,“你……真的是妖精吗?”他多希望姬仲阳给自己否定的答案,并告诉自己一切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然而,姬仲阳深深地点了点头。
“那……你会吃掉我吗?”
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吃掉他,人类管这个叫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这孩子挺热情。姬仲阳轻巧地压上秦少真的胸口,比救白蘅芷的时候还轻。他靠的太近,秦少真条件反射地别过脸,正中姬仲阳下怀。姬仲阳的舌尖掠过耳畔,弄得秦少真浑身麻麻的,伸手想推却使不上力气。“没错,我就是要吃掉你,连骨头都不吐。”
姬仲阳没有咬他,但惊悚度完全不啻于咬他。当秦少真意识到姬仲阳是在吻自己,为时已晚……二十年的清白,哔的一声灰飞烟灭了。秦少真和所有正常人一样,是惧怕妖精的,但现在被个活了不知几千年的老妖精压在身下不但没什么不适,反到身心愉悦。秦少真脑内一片空白,只觉得姬仲阳身材不错,腰细细的挺好夹。最后秦少真还在姬仲阳肩头狠咬了一口,弹性不错,口感不错。
“别动,累死了。”秦少真扒拉着游移在自己胸前的鸡爪。
“真娇气,我还精神得很呢。”姬仲阳不甘心地将爪子下移,“不行,累也得给我爬起来,谁叫你勾引我的。”
“谁勾引你了?!”秦少真惺忪的睡眼顿时圆了起来,这倒打一耙的老妖精太不负责任了。“明明是你霸王硬上弓,QJ我。”
老妖精也怒了,这死小鬼翻脸到快,于是用力拉开秦少真的腿,蛮横地压上身去。“没错,我就QJ你了,怎么着?有本事你把我做成宫爆鸡丁!”
人不可貌相,鸡也不可貌相。
谁能猜到姬仲阳精致的小脸下,究竟掩藏着何等的暴君潜质?他蛮不讲理地扯着秦少真菊开二度,秦少真不肯,左躲右闪拼死抵抗,一口一个“我不想死”叫得撕心裂肺,连门外二百米处的蹲守两只都心生不忍。
“唉,我们好像玩的太过了……要不要稍微阻止一下?”郎懿的良知有点过意不去,也只是有点而已。
“没办法啊,难道冲过去说‘放开人质,举起双手。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听到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咸池白了郎懿一眼,“小姬要知道咱们偷听,往后没好日子过了。安啦安啦,他心最软,才不舍得把秦少真往死里折腾。”
事实确如咸池所言,姬仲阳是个好孩子,虽然有时嘴欠可本质不坏。
“人类啊,就是麻烦,太脆弱了。”姬仲阳抹抹秦少真额头的汗水,“算了,今晚先放过你,慢慢习惯就好。”
“什么?还要我慢慢习惯?为什么你不来习惯一下?”秦少真郁闷地抠着墙。
“客随主便,明白不?”姬仲阳得意地摩挲着秦少真结实的后背,笑得比烟花更灿烂。“早说不让你来,你非要来,这是你第二次对我投怀送抱,我要再不成全,就太不解风情了。”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我就是活生生的典范啊!秦少真脆弱的内心在淌血,娘啊,你在天有灵睁睁眼吧。
躺过半个时辰,姬仲阳试探地把手下移,“你休息够了吗?”
秦少真转过脸,与姬仲阳忽闪忽闪装纯情的大眼睛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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