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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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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天象异变,恐怕要有一场浩劫……”白蘅芷深沉地负手而立,仰望苍穹,“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又是一个轮回。”
姬仲阳联想到秦少真刚刚的恶梦,心头一紧,“该不会与少真有关吧?”
郎懿提着灯笼正走过来,听到那两位的议论,又想起咸池二十年前对自己说的紫微破军来,忙紧走两步上前。“希望这场皇位之争能够少牵扯些人进去。”
“皇位?那跟少真有什么关系?”姬仲阳瞪着眼睛问道。
“你不知道当今皇上那方面有问题吗?太不关心时事了吧。”郎懿鄙夷地哼了一声,“当今皇上作孽太多生不出孩子,现在算得上皇室血脉的只有少真和他那个公主姑姑生的儿子。”
“也就是说,如果皇上一直没有子嗣,那少真很可能会继承皇位?”这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让姬仲阳有些招架不及。
可怜的天姚站在一旁很想说点什么又完全插不进嘴,只能干着急。
“行了行了,都别猜了。妖精就老老实实干点妖精该干的事,还学人家看天象嘞!”不知道咸池是什么时候溜上来的,反正大家的话他都听见了。这家伙早想在天姚面前杀杀白蘅芷这只骚猫的威风,难得逮住这个机会,当然不能轻易放过。“还天象异变?切~~那你说说什么叫不异变!月食没见过吗?活了一大把年纪说这种没水准的话也不嫌脸红。”
姬仲阳听了咸池的解释,心中的巨石才算落地。“那你的意思是说,少真不会离开我了?”
“我也没这么说,你别乱理解。”咸池丢下窘相毕露的白蘅芷,把姬仲阳拉到一边,“把你的小相好叫起来,我有事。”
郎懿用眼角瞥着咸池,“仙君不在山下风流快活,这么急急忙忙跑回来,可是真出了什么大乱子?”
咸池把妓院遇到那两只活宝的事大略说了一遍,群众纷纷表示想知道最后到底X了没有。咸池看看蹲成一圈支着耳朵听故事的众人,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你们猜?”结果遭到围攻。
“咿呀,先别打了,我说,我这就说!”咸池掏出被塞进嘴里的草,再拍拍衣服,深呼吸一口,“没X。”
被欲望染红双眼的诸位一齐变身,再次将咸池压倒在地。大家踩脸的踩脸、喂草的喂草,天姚跟他认识最久感情最好所以也是最够意思的,只抓了只蟋蟀塞进裤子里算作惩罚。
“我要说正经的!”咸池一把揪住姬仲阳的袖子,“快叫你那小姘头起来,那俩小子是从京城来的,正满世界找他呢。”
京城来的,还要找他?秦少真的脸色开始泛白。“他们可说了是什么事情?”
“他们就算再傻也不会对我一个外人随便乱说的。”咸池帮秦少真披上衣服,“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有我和小姬陪你,尽管放心。别说就两个人,就算二十万大军我们也不放在眼里。”他抬手摸了摸秦少真五官的轮廓,的确是张有福气的脸,不过离帝王之相还差了半步。半步之遥,足以跌个粉身碎骨。
“啊?你也要去?”秦少真眼色闪烁,又记起自己被那家伙和郎懿愚弄的灰暗过往。“原本我是不怕的,但你一跟着我还真挺怕自己有去无回。”
翌日清晨,在约定的酒楼包间里,正襟危坐的秦少真见到了那对欢喜冤家。“二位四处打听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王爷好生客套,属下惶恐。”赵桓仍是一派读书人打扮,斯文有礼的模样让人很难联想到昨晚的无赖相。
“这位兄台,王爷二字可不是随便说的。”秦少真皱着眉默默打量起赵桓,思忖对方的用意。之前妖精们开他玩笑称呼王爷,他也爱听,就没多说什么,可到外面削了封号还乱叫……搞不好就惹上个谋反的罪名。他还年轻他还美貌,才不要挂到城墙上养苍蝇呢。
李素明显是个武人,不光身量打扮像,脾气更是如此。他见秦少真面露惧色,不由分说便从赵桓怀里抢出个细银筒递了过去。“请王爷过目。”
咸池在秦少真伸手前,抢先将银筒拿过打开,然后恭恭敬敬地呈了上去。“公子请。”
赞赏之色在秦少真眼中一闪而过,之前结下的梁子就算了了。
是皇上的亲笔信没错,那字那印,再熟悉不过。被封了王,又能重回当年的王府,又能站在朝堂之上,这无疑是自己过去一直渴望的,但现在秦少真却迟疑了。他望着姬仲阳清澈无垢的双眼求助,不知该如何应对。
“公子,这可是大好事,还是越快启程越好。”姬仲阳低眉顺眼地俯下身子,“公子有什么路上需要的,小的这就去办。”
“那你……?”
姬仲阳别有深意地斜了咸池一下,“小的们自然是跟着公子了,公子到哪,小的们就到哪。”
咸池在心里将老鸡精的脖子拧断了一千遍,太可恶了。不就是欺负了你家那口子一回吗,至于叫我也陪着装一路奴才吗?攻受搭配干活不累,你是心甘情愿,本仙君可不乐意。再说了,本仙君那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光辉存在,叫我伺候,你也不怕折了你家娘子的寿!
“说了这么多,还没请教二位尊姓大名呢。”
“回禀王爷,卑职李素,这个不成器的是赵桓。”李素起身行礼道,“他要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王爷可别忍着,卑职替您教训他。”
赵桓也不失时机拱手道,“李素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王爷见笑了。”
秦少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遥远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那年他八岁,父王带他参加镇国侯的寿宴,大人们在前面的大厅觥筹交错,小孩子则在后面院子追逐打闹。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文官的儿子和一个武将的儿子就指着彼此对骂起来。那时候年纪小,又没离开过王府,还真被那二位伶俐的口齿惊骇到了。记得当时自己直感慨,这人身上干嘛没事长这么多器官呀?
第二十七章
这两个小冤家的冤孽还没剪断呢?月老的红线都没绑得这么结实。秦少真暗暗叹道:这回路上可别想清静了。
原计划是备好马立即启程,可咸池不依,非借口王爷娇贵要坐车。于是只能耽搁一天再麻烦李素去置备辆马车,咸池也刚好溜回山上报信。
李素是个实在人,最讲究实用,买回的马车亦是如此,朴素但宽敞。赵桓这敲敲那摸摸,对质量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又不甘心这样作罢。“这……这也太寒酸了吧,分明是辱没王爷。”赵桓合了扇子,对秦少真恭恭敬敬地拜下,“李素能力有限,还望王爷恕罪。”
秦少真面色平静,其实背在身后的双手早拧成麻花了。这两个家伙要掐不明着掐到把本王拉来当垫背,本王~~哈哈,这两个字说起来真顺嘴。只是,这干本王屁事啊?!
姬仲阳正从旁边的糕饼店出来,没注意到弥散在那三人上空阴云,径直过去给大家各塞了块玫瑰饼。“味道怎么样?这可是老字号了。”
一场莫名其妙的危机就这样被玫瑰饼稀里糊涂地化解了。
这一路暗潮汹涌,若说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亦不为过。李素与赵桓不知是八字不合还是上辈子有仇,两人凑到一起就跟斗鸡似的互不相让,都想在王爷面前出对方的丑,并心有志一同地决定从王爷身边的人上下手。
王爷是微笑的,小厮是美貌的,服务是贴身的。事情一定不止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目送着王爷与姬仲阳下楼远去的背影,赵桓探头探脑地从房里钻出去。他先去试着推了下李素的门,见没人才大着胆子去敲王爷的套间。
“赵大人,”咸池惊愕地看着来人,“有何贵干?”
赵桓轻咬下唇,悄悄打量起咸池。这也是个标致的人物,尤其那双细长的弯弯笑眼光如水溶,怎么看都与众不同,非要挑毛病的话就是嘴唇薄了些,相书上说这是薄情之相。要说这样的尤物只是随侍,赵桓可万万不信。“公子这么称呼在下可就见外了。”赵桓拱手道,“这么久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是赵某失礼了。”
尊姓大名?这可得现编了。自己还真是一无所有,连个名字都没有。没有就是无,无……“吴依,在下吴依。”无所依靠,无所依恋。
“吴兄不请我进去?”赵桓的笑容略显尴尬。
咸池摸不透赵桓的想法,只好将他让进去。
外间零乱的床铺仍保持着原始状态,只睡了一个人。至于里面王爷的卧室嘛……如果方便参观的话就更能验证自己的怀疑了,当然不验证也无所谓。不知道昨晚轮空的是哪位公子?赵桓满脑袋带颜色的思维喷薄而出。“这里睡的是……”赵桓装作若无其事地帮忙理被子。
“我。”
“不知吴兄与那位公子是怎么伺候王爷的,一人半宿还是一天一换?”赵桓嘴一快语气马上八卦起来。
“王爷的生活起居都是姬公子照顾的,我只要护得王爷周全。”咸池悄悄剜了赵桓一眼,暗骂道,“臭小子还真拿本仙君当兔宝宝了,也不看看你家王爷那小身板能不能吃得消。”
赵桓眼珠子一转,亲近地挨到咸池身边。“真没看出吴兄还是会功夫的。”随后又由衷地叹了一句,“李素要有你一半的精细我就放心了。”
咸池眉梢一挑,心跳也不由地快了两拍。小蝌蚪有妈了,小鸟君归巢了,真情流露了,这才是青春的人生嘛。咸池强抑内心澎湃,依然装作漫不经心,“我还以为赵兄与李公子关系不好呢。”
“什么好不好的,反正从小就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惯了。”赵桓眼帘微垂,在鼻侧投下抹厚重的阴影。“要哪天真没了他,也怪寂寞的。”
赵桓大概是觉得话说太多有些不妥,急急告辞。咸池亦不多做挽留。
咸池闭了房门,百无聊赖地在院中石桌上摆出棋盘,自己同自己手谈。黑子执于左手,黑白分明;白子扣于右手,浑然一体。左右对峙,咸池的情态随着战局变化而变化。
赵桓靠在窗边喃喃自语道,“寒玉为骨,春水为神,形容的就是这等人物吧。”
直到太阳落山秦少真才和姬仲阳回来,后面还跟着个提满东西的李素。“李公子,还是我来吧,麻烦你一路怪过意不去的。”姬仲阳想把东西接过来,却被李素拒绝。
“唉呀,这您可就见外了,一点东西又不重。”李素热情地帮着把王爷采购的一干土特产送进套间。东西虽说不重,这大太阳却毒的很,所以王爷一关门他的脸就登时垮下来了。他回到自己房里,擦擦额上的汗水,马上开始脱衣服。
“李大人献媚归来,辛苦了,快过来喝杯凉茶解解暑。”
“你怎么进来的?!”李素被屏风后冷不丁冒出来的赵桓吓了一哆嗦。
“哟,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也能吓到神勇无敌的李副将。”赵桓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你倒真是贱入佳境,连跟班小厮都肯当,对世子都没见你有过这份心。”
“王爷又不是外人,他不是世子的表兄吗?”李素挠挠头,“其实王爷人不错。你是没看到今天呢,王爷跟姬公子在一起的时候就跟个任性的孩子似的……”
赵桓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好了,我只提醒你跟那位姓姬的公子少接触,免得王爷、世子两边不讨好。”
“为什么啊?”
“真没见过比你更笨的,好歹也在官场混了这些年。”赵桓狠狠瞪了李素一眼,“还问我喂什么……喂大米!”
惹恼赵桓是常有的事,李素一直以此为乐,他总觉得那家伙发脾气的模样格外可爱,可今天自己无意招惹,他怎么也生气了呢?
套间里王爷正给自己的二位心腹分赃,吃穿用度无所不包。咸池在外间试衣服,秦少真忍不住从门缝偷瞟了两眼,被姬仲阳抓个正着。
姬仲阳关好门,面带愠色。“怎么,他比我好看?”
“不,不是。”秦少真又兴奋又害羞地问道,“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变的。”
“我以为他都告诉过你了呢。”姬仲阳把好奇宝宝搂到一边,“他和天姚跟我们不一样的。”
“我们?”
“是啊,我们。”姬仲阳笑得有点狡黠,“日子久了你就会发现,他真的和我们不太一样呢。”
第二十八章
圆圆太阳只剩半边,另外的半边好像沉进了眼前的滚滚江流,血色残阳把江水映得犹如火烧。王爷与两个贴心人坐在河边欣赏夕阳,另两位则躲在远处为点芝麻绿豆大的小屁事纠缠不休。
赵桓把插在髻上的毛毛草朝李素掷去,结果草太轻并没碰到人,而是飘飘忽忽地落了地。李素笑呵呵地抢起草再重新插到赵桓头上,赵桓恼怒地一拳砸到李素胸前。
姬仲阳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两个孩子还真有意思呢,明明感情好的要命却弄得跟世仇一样。”
“有的人越是喜欢越要欺负对方。”咸池习惯性地眯起眼睛,那眼角的魅色连夕阳的光彩都盖了下去。
“嗯,看来他们两个都是这种人。”秦少真试探地往咸池身旁蹭了蹭,“那你呢,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有你会欺负那个人吗?”
“第一个问题,有;第二个问题,会。”咸池大方地笑道,“我不仅会欺负他,还会假装不在乎他,但等他真的去了什么地方我一定会跟着去,刀山火海都无所谓。”
“哪来这么多刀山火海,你有这份心不如对人家好点,免得被其他人抢了先。”姬仲阳眉梢一挑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咸池兄,你不会喜欢老狼吧?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的。”
秦少真虽知晓内情也不禁开口,“与其惦记个无望的人,还不如跳脱习惯。说不定你会重新认识这个熟悉的人和你自己,这对你们俩都有好处。”
咸池笑得有点无奈,自己这一世风流的桃花星竟沦落到被个二十岁的孩子指教,但他又不能否认那话不是没有道理。“你们这么热心,该不会收了老狼的媒钱吧?”
这个话题过于尴尬,咸池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远处互不相让的两人。“少真,你对这次召你回京有什么想法?”
“皇上的心思没人猜得透,但总归不会是想我。”一层阴云笼上了年轻的脸,“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凡事小心些不授人以柄,别人也不能平白无故把我下了大狱。”
“你说的不错,但皇上的心思没人猜得透,说不定哪天随便找个缘故……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咸池朝李素和赵桓斜了一眼,“你对他们了解多少?”
“小时候在镇国侯府上打过几回照面,没说过话。李素的父亲当年做禁军统领是镇国侯保荐的,赵桓的父亲一直是镇国侯帐下的主簿,至于离开京城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反正跑不出是镇国侯的人就对了。”咸池点点头,忽然指着眼前的长河落日问道,“这江山你想要吗?”
“想,但我更想要命。”秦少真的语气略显失落,“我除了个王室血统别无长物,而镇国侯跺跺脚就能震倒半壁江山,我根本无法和少邈争。”
咸池赞许地扬起嘴角,“你明白就好。”
“你们先坐会,我怕他们不明白。”秦少真站起身拍拍衣服,眼中洋溢着单纯而清澈的笑意。他跑过去不知和他们说了什么,三个人都笑了。
“后悔吗?”
“什么?”姬仲阳茫然地回过头,“我后悔什么?”
“后悔不该和少真扯上关系。”咸池摸起一枚小石朝水中掷去,“他并不是你理想中甜蜜任性不谙世事的小王爷,也许你永远都别想看透他。”
“我懂,我也没奢望看透他。”姬仲阳的石子比咸池扔的更远。“我不能帮他夺天下,但护他全身而退的本事还有。”
“起来吧,叫他们上路。”
太阳已完全落山,一行五人仍未按照原定计划穿出林子。赵桓一个劲地数落李素没用,责备他把大家带丢了,李素理亏也不争辩只是嘟囔地图上的确这么写的。姬仲阳对那两个孩子办事一向挺放心,这回也忍不住要出去看看了。“出什么事了?”
李素为难地递过地图,“我确实按照地图走的,可就是走不出去。”
姬仲阳看看地图又看看周围,觉得情况不大对劲,似乎是障眼法的一种,但又和妖精们用的不一样,于是把咸池也从车里拖了出来。“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咸池一下车立刻打了个寒颤,他不悦地拢了拢衣襟。这林子里太静了,连声鸟鸣都听不见,而且还隐约飘着一股怪味。他沿着路边走了几步,仰头看着林子正中被树木包围的高塔,“到那去。”
“可这样我们就越走越远了啊。”李素拿着地图颠来倒去地看。
“真是个呆子。”赵桓扯过地图,白了李素一眼,“别看了,我们十有八九是遇到脏东西了。”
姬仲阳和咸池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书生居然完全不忌讳。
“真的?”姬仲阳凑在咸池耳畔低声问道。
“恐怕被那姓赵的小子说中了。”咸池苦笑道,“呆会这三个人就靠你了。”
李素是个胆大的孩子,与千军万马对峙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可一听说此时要面对的不是人就有点含糊了。但一想自己是五人之中唯一的习武之人,责任感油然而生。他扯扯赵桓的衣袖,“别怕,有我护着你。”
“谁用得着你个三脚猫护?”赵桓不屑地哼了一声,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那塔看起来远走起来到挺近,没费多少功夫大家就到了塔底。四周贴满的符咒抵挡不住时间的攻击,在风中瑟瑟发抖。咸池扯去门上已成废物的符纸,“把东西拿上都进来吧。”
塔内的符纸比外面贴的更多,可见这里压的恶灵是何等危险。这种低微的法术本就不会对姬仲阳产生什么影响,再加上年头又久更不会有威胁,但他还是满脸厌弃。“这咒下得太狠了!”
“是啊,否则也不至于让它有这么大怨气。”咸池用手指蘸水在门上画了个符,“现在只要我们不开门,就不会再有别的东西从外面进来。小姬你照顾好大家,我上去看看。”
“放心吧。”
腐朽的的木头散发着危险的味道,楼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坍塌,尽管咸池脚步甚轻还是有木屑掉落。在塔顶的某个角落,彻骨的森寒渐渐聚拢。
第二十九章
呼啸的风声撞在门上犹如啾啾鬼哭。姬仲阳对自己的道行绝对相信,几千年的修行已令他脱胎换骨有了仙根,再恶的鬼犯到他手里也是死路一条。要说不放心的,就只有这三个人,少真还好办,要被那两个把什么都看去就麻烦了。于是开始琢磨怎么把人放倒。
秦少真把视线所能及的地方都看了个遍,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哪钻出个什么。姬仲阳的踌躇和咸池的小心更加重了他的紧张,也许真的会有危险吧?他不怕危险,因为有最亲近的人陪在身边,只是……他偷瞄了眼缩在一起的李素和赵桓,顿时恶向胆边生,干了他此生第一件与外貌不符的事。
秦少真当然算得上美人,因为他爹娘都是美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越是权势滔天的人越是如此。普天之下皇帝的权势最大,所以他可以搂最美的美人,于是就会生下好看的孩子,例如当年的风流倜傥的京城一枝花——六王爷。据不可考的小道消息说:当年在踏龙山一带的N国混战十回有九回是为了抢王爷美人,还有一回是为了逼皇帝用王爷换土地。六王爷和他父皇同属外貌协会,又不用考虑各种外界因素,自然顺理成章娶了心仪的佳人,然后正正为正生了个无比端正的儿子。他不仅模样端正,言行举止坐卧起落无不端正,连骗人时那张脸都端正得跟真的一样。
他先是假装不经意地四处张望,然后忽然一怔,颤抖地抬起手指向李素和赵桓的背后。李素与赵桓的脸色顿时白了,缓缓转头,然后连根鬼毛都没见着就两眼一黑晕倒了。这是秦少真第一次实践手刀砍颈,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得逞了,不对,应说成功了。
“仲阳,这回你可以放心了。”秦少真笑眯眯地拍拍手。
姬仲阳瞪着眼不知该夸他体贴还是该怪他不知轻重。虽说自己也想过把那两头打晕,但这地又脏又凉……唉,算了吧,再脏再凉也是那俩人躺和自己没关系。
“嗯,干得好,很多年没大展身手了。”姬仲阳卷起衣袖开始做暖身运动,“等会叫你看看我的厉害。”一边的小情人笑得满面春风,说没看过妖精打架。
所谓炮灰就是这么一个行当。
咸池顺着台阶不往上转,每层看起来都一样,空荡荡地只贴了满眼符纸。他并不介意这是几层,他知道该出现的迟早会出现,而不管对方是什么他都必须守护楼下的人。斩妖除魔不是他的专业,甚至连副业都不是,不过逼到无路可退时也管不了什么逾越不逾越的。
打架可是件头疼的事,如果和长得丑的人打架就更头疼了。美人挨打后拧做一团的五官会激发打人者施虐的快感,而丑人挨打后扭曲的模样只会激发人呕吐的冲动。
咸池在心底第十次祈祷上面的朋友是个美人,这样在逼不得已动手时心情也能稍微愉快些。
“仙君,这么急着上来是找奴家吗?”一个清冽而妩媚的女声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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