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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演员作者:啪啪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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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携苦笑:“舒旷不会这么想的。他会觉得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比赛输了可以再来,何况在演艺圈里的前途也并非单靠一个选秀的名次来决定;但最后见他的这一面,对小爱来说,有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方桐想起了赵捷私底下的说明。
“如果这个时候不告诉舒旷,要是没能最后见到小爱,他一定会遗憾终生。”
“你怕他怪你隐瞒么?”
“我想他不会怪我的——只要我解释清楚是为了他。甚至只要我假装担心他责怪,他还会反过来宽慰我。”赵捷在电话里轻笑一声,“但是他会后悔,会自责。”
方桐摇头:“他没有错,有什么要自责的?”
“他会怪自己准备比赛太过投入,忘了打电话给小爱的父母问问小爱的情况。”
“……”

“所以我不想阻止他。我不想他懊悔内疚。”沈携坚定地说。
“所以你还要帮他说服我们?”
“对。既然是他希望的,那我就帮到底。”
沈程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

邹瞰把那边的动静瞧在眼里,冷哼一声:“请假弄得神神秘秘的,连理由都不说清楚,还想我批准?”
嘴里这么说,眼睛却是看着沈程的。别人就算了,多年的好朋友了,居然还这么瞒着?
沈程干咳一声,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
沈携站出来:“我来说明吧。”
舒旷瞪大眼睛:“沈携?”
“这几位评委你还信不过吗?他们不会到处乱传的。”
七位评委中,已经有四位知情——沈程、戴瑾玠、司晨和雎微楼;剩下三位也是时间的事。
更何况,当初要保密也是怕媒体宣传被小爱看到;如果她真的不幸离开,那么保密也就没有了意义。
沈携用余光瞥了方桐一眼。
如果他没猜错,方桐或许已经在准备之后的宣传计划了。残酷地说,只有小爱去世,这件事才能成为有价值的材料;方桐不会去促成,但也不吝于好好利用;这样的冷血是他成为金牌经纪人的关键之一。
但愿方桐的计划能够克制一些,否则过度的煽情很可能会反过来引发人们逆反心理。很多时候,一个人对一件事情的看法,很难完全以事实为准绳,而是会被情绪套上不同颜色的眼镜。如果舒旷身上被打上恶意炒作的标签,无论怎样摆事实都很难扭转人们的看法。
沈携不认为现在是宣传的好时期;刚刚经历过“勇救沈携”事件的讨论和轰炸,短时间内再出现一个同类型事件,非常容易引发质疑;即便最后能够证实,也会让大众“审美疲劳”,进而产生恶感。
虽然以方桐的经验,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而赵捷也是娱乐圈摸爬滚打过的,理应拎得清楚,但沈携还是打算找一个机会与他们“沟通沟通”,以免出现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局面。
当然,如果小爱见到舒旷,精神好转,或许暂时也用不着。但是……
对小爱病情的恶化,他们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从医生做出“寿命可能只有半年”的推断到现在,时间早已经超过了六个月。小爱恐怕是真的快没有时间了。
一定要说服邹瞰。

“我真服了你了。”雎微楼听完,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了,邹先生,还是放他这个假吧,否则以这小子的顽固程度,直接退赛也不是不可能的。”
邹瞰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这是临阵倒戈要当说客了?”
司晨沉吟片刻:“这说客也算我一份吧。怎么说我也跟小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不帮帮她说不过去。”
戴瑾玠说:“行了,也算我一份。”
邹瞰正权衡着,一封粉红色的信送到他面前,从信封上看,是小爱给舒旷写的。他抬头看见舒旷清亮坚定的眸子。
“我觉得小爱需要我。”
他说的没错。信中小爱对与舒旷相处的那段回忆是这么怀念,她对“大哥哥”是那么想念。
邹瞰看过信之后,揉了揉眉心。
“节目进度不会因为你而停下,你自己落下的两天,自己想办法补回来吧。要是补不回来,你也只能认了。”
舒旷粲然而笑。
“谢谢!”
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时,沈携说话了。
“邹先生,我也有个请求。下一期的助演嘉宾名单,请暂时去掉我。”




第112章 第 112 章
雎微楼眼里闪着复杂的光。
他没少被拿来同沈携做比较;在好相处、有人情味这方面,雎微楼的评价总是略胜一筹。他自问在人心的理解上比沈携要高出一截,并准备以此为突破口,提高自己“纯粹感性主义”,一举超越沈携。
但现在呢?
沈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潜台词很明显;他打算陪舒旷去看小爱。没有人提醒或者强迫,这是自动自发的,充满温情的举动。
一个表演机器开始有心了;这样的对手将会是多么可怕!

“你也要凑热闹?”邹瞰挑起了眉。
沈携语气平静:“抱歉突然提出来。因为下一期本来也只需要4个人出场,我才这样冒昧请求。”
这周洛森已经被淘汰,意味着下一期选手只剩4人,相应的,出场的助演嘉宾也会变少;原本的流程是抽签,没被抽到就不需要出场,现在沈携的要求只是把抽签变成确定。
“这一期的出场费我也会退回。”沈携补充。
他没有跟经纪人韩长理商量过;不过身在自家兄长开办的经纪公司里,这显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圆梦行动也有我的一份,我应该去看看小爱。”
这是他的理由。
邹瞰面色很难看。一个两个都是不安分的主!
虽说是沈携违约,但以沈携以及家人现在在娱乐圈的地位,他还真奈何不了,更不用说他跟沈程是老交情;何况沈携的理由又这么正当,连去跟媒体指控他耍大牌都站不住脚。
“咳,”沈程低低咳了一声,“舒旷的假都答应了,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好了好了,我是那种不识趣的人吗?”

两人的行程非常赶。沈携这方面无所谓,舒旷却只有两天时间。他们要从M市出发前往H市,看望小爱,然后再赶回来。
事实上,因为担心买不到飞机票,舒旷和沈携在等待节目结束、获得请假批准前就让韩长理帮忙订票了;所以雎微楼猜得没错,假如舒旷请不了假,他恐怕真的会退赛。
下了飞机,他们连行李都没放,叫了的士,直接往医院去。
赶到医院时,小爱妈妈正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抹眼泪。她丈夫坐在旁边,扯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急速的脚步声一开始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直到来人的声音响起。
“大哥大嫂!小爱怎么样了?”
两人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上下打量确认。小爱爸爸这个中年汉子,眼眶一下就红了。
“小兄弟……你来了,你来了……”他顿了一下,似乎是要让酸涩的鼻子平缓下来,“你不是在比赛吗?”
“请假了。小爱呢?”
更多眼泪顺着小爱妈妈的脸颊落下来;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小爱爸爸低下头,半晌还是开了口:“小兄弟……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舒旷握紧拳头,抿着嘴唇,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赵捷的电话里,其实已经隐约透露了这个意思;可是没有来到这里之前,他总还抱着一线希望。
被当面宣判的感觉,就如同一团苍白的阴云忽然笼罩,而脚下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无力,冷战顺着脊柱爬下,他一个哆嗦,身体晃了一下。
有人抓住了他左手臂,稳稳地送来力量。
舒旷转头看去,一双担忧但坚定的眼睛撞进视线。
“小爱一定不希望看到伤心的你。”
沈携的声音好像带着魔法,在阴云中投注了一道光线,带来一丝暖意。
舒旷回身,右手放在沈携的手上,轻轻握了握。
“嗯,我明白。”第一个音节还含混着喑哑粗涩,而后每一个字都比前一个更清晰明亮。
虽然喉咙还在发苦,鼻子还在发酸,但他已经可以伪装出一个平常的自己了。
小爱想看到的,是这么一个舒旷。

舒旷进病房的时候,其他人谁也没有跟进去,都有意识地给他们留下相处空间。
沈携在外面等候。如果是平常人,这时候应该去宽慰开解小爱父母,但他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不会主动开这个口。
他闭目沉思一会儿,环顾四周,看到了跟电线杆一样杵在不远处的仲间。后者脸部线条绷得比平常紧,眉头挤在一起,一身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他猜想,仲间心里也是不好受的。看来,不善交际的并不只有他一个。
过了一会儿,舒旷走出病房,脸上还带着温暖的笑容。
沈携心中一痛。在外行人看来,这样的笑容或许没有异样,但他再清楚不过,这不过是为了带给小爱最后的温暖而戴上的假面具。
随着舒旷一步步远离病房,这张面具仿佛被风化了一样破碎成流砂四散。
他嘴唇轻颤,然后又抿了起来。他站在小爱父母面前,觉得该说点什么,可是又没有力气张口。
还是小爱爸爸长长叹了口气。
“小兄弟,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沈携一言不发,走过去牵住一只手;这只手是失温而无力的。
舒旷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才终于积蓄了一点力气。
“她说……她很幸福……”
最后那个词几乎没有成形,可是周围人都听得懂。这是一个人人都惦记、都向往、都憧憬的词。一个生命即将消失、还没有体验尽多彩世界的幼小生命,本来用不上这个奢侈的词的。
可是这个小女孩在单纯而短暂的人间旅行中,珍而重之的将那些小小的温暖和美好,拼出了这个词。
“她说……谢谢……”
这是小爱对那些给予她温暖和美好的人们,最诚挚最窝心的回馈。
小爱爸爸眼睛里泪光闪烁,胸口起伏着。他努力吞咽了几口气,才压下了涌动的心潮。
“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坐进车里,舒旷的眼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
沈携咬着嘴唇;除了紧紧抱着他的肩膀,他不知道别的安慰方法。
舒旷比任何时候都显得脆弱无助;十年前的情形完全反了过来。沈携忽然发现自己的肩膀也已经宽阔到足够支撑别人;这个“别人”好像总是有无穷的力量和热情,将周围人罩进他欢乐的光环里,可他也有难受到忍不住像小动物一样蜷缩着身体、将自己的伤心苦闷包裹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哭泣的时候。
沈携安慰式地轻拍着他的背。
舒旷埋着的头传来含糊的声音。
“是不是我们把她带到影视基地去,给她身体负担了?”
“不是。”
“如果我多见见她,她会不会精神更好,撑得更久些?”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或许我不应该参赛,害得她为了看我的节目长时间看电视。”
“舒旷,你没看到吗,她一直在笑。”
沈携回忆着隔着玻璃看到的那张笑脸。即便苍白消瘦,也难掩因欢喜而迸发出的神采。
他两手轻轻抬起舒旷的头,看进舒旷闪烁不定、水汽氤氲的眼睛。
“你走进她的生命里,送给她的是快乐,让她可以带着美好的回忆到天上去。这样就够了。”
舒旷抽了一下鼻子,怯生生地问:“真的吗?”
沈携没有回答。
他低下头,轻轻在这只犹疑的小动物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
小动物仿佛对他的举动有些吃惊和不解——很好,至少注意力转移了。
于是沈携淡然地说:“这是安慰之吻。”




第113章 第 113 章
亲吻上去的时候,有像是拂过被春风送来的粉嫩花瓣一样的轻柔感觉。在一触而离之后,沈携脑海里忽然瞬间空白了。回过神来,才发现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心跳得像是密集的雨点一样。
这阵雨下得不是时候;他需要掩饰过去。近乎本能地,演员的素养发挥了作用。
他可以确定自己的表现十分平静,足以蒙混过去。
舒旷眨了眨眼睛,忽然露出了然、心疼的表情。他伸出双手,捧住了沈携的脸。
突然靠近的温热气息让沈携僵硬了。
那道气息滑过他有些干涩的嘴唇、直挺的鼻梁,来到光洁的额头,轻轻落了下来。
他看到舒旷湿漉漉的眼睛又出现在视野中,并从中读出了内疚。
“抱歉,我只顾着自己难过了。”舒旷一手伸到沈携的肩胛,轻轻拍了拍,“我忘了,你一定也很伤心。”
“……”沈携低下了头。
舒旷认为这是悲伤的动作。
“谢谢你,我心里好受多了。”他露出一个轻浅但发自内心的笑,“送还你一个‘安慰之吻’,希望你也好受一点。”
忽然,沈携双臂一收,将对方抱进怀里。舒旷愣了一下,安慰小孩似的拍拍他。良久,沈携才松开手,开口道:“我好受多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舒旷猜想,这是因为他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的缘故。
沈携清了清喉咙,抬起头来。
他知道自己很反常;这连串动作甚至不是大脑控制的,好像身体有了自主意识一般;背后原因亟待厘清。
问题还不只在这里——
透过前排的后视镜,沈携收到一道冰冷的目光。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仲间虽然一言不发,但后排的动静一直看在眼里。
沈携注视舒旷的眼神,他可不是第一次见到了;那暗藏的心思,他清楚得很。
他当机立断地把沈携从“少爷一个还算不错的朋友”降级为“围着少爷乱转、心怀不轨的苍蝇”;如果不是在少爷面前,恐怕他已经动手开始“清扫大行动”,把打着安慰旗号接连占便宜的某人好好教训一顿。
他的杀意一点都没有掩饰。
沈携面上假作没有察觉,心里却是在想,最近一定要小心行事。

小爱在夜间静静地离去。小爱妈妈说她来到世间的时候哭闹得那么厉害,去的时候却是悄无声息的。她说这样也好,孩子去得很安详,没有痛苦。
提到葬礼的时候沈携有些犹豫,以舒旷的行程是等不到下葬的;小爱父母坚持让舒旷返回M市继续比赛;就是不知道舒旷会不会固执地留下来。
舒旷却很爽快。他做了最后的道别,收拾东西,准备按照原计划返程。
“沈携,你说人死后还有没有意识?”
沈携认为没有,但这时候如果直说,那么他就不单是人际交际困难,而且还情商低下了。
“万一有的话,那她很快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舒旷抿抿嘴,“我骗了她,她一定讨厌我,不想再见到我了。”
沈携哭笑不得:“她不会讨厌你的。”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
“……我们一定要学庄子和惠子吗?”
“总之,”舒旷下了定论,“为防万一,我还是不要留下来了。要是她显灵说讨厌我,我受不了这个打击,影响到表演怎么办?”
“……那你记得叫上我,我来跟她说情,让她不讨厌你。”
“你也是骗了她的罪魁祸首之一好么!”

急急忙忙地赶回银狐台,节目的抽签结果自然已经出来了。
给舒旷助演的嘉宾,是在《飞天遁地》里跟沈携搭档、饰演警察欧举义的吕长治。他已经从节目组那儿听到了事情原委,对这个宁愿放弃两天排演时间去见一个称不上有多大关系的小女孩的小伙子相当好奇。当然,铺天盖地的“勇救年幼沈携”事迹,他也有耳闻。
“舒旷啊。记得在演《飞天遁地》的时候沈携就对他特别关注了,原来是有这样的渊源。”
他把因果倒置了,不过也没有知情人士会来纠正他。
不管怎么样,对这样热心肠的年轻人,他是相当有好感的;对于自己与舒旷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他有相当大的期待。
本以为地点会是在排练场,想不到却是银狐台附近的一个餐厅里。
这个餐厅靠近银狐台,位置又隐蔽,环境也相对幽静,味道尚佳,是不少到银狐台参加节目的明星常常光顾的地方;除了时常会有腕儿在这出现外,有时甚至还会出现蹲点的娱乐记者。
因为在圈内半公开,吕长治本来不太愿意来;不过,他今天因事耽误了饭点,估摸着这时候就算是娱记也没兴趣蹲了,本着就近就便的原则,来了这家餐厅。
“吕长治是我们公司的演员,很好相处,懂得照顾后辈,演技也一流,你不用担心。”
对自己的名字敏感,似乎是人后天培养出的一种条件反射。吕长治原本在埋头看着手机等上菜,一听到这,就立刻抬头,以不太显眼的动作四处寻找发声源。
另一个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大约是嘴里塞着食物。
“你不用担心,我没在担心。”
还说得跟绕口令似的。
“……慢点吃,不用着急。”这是第一个人。
吕长治确认了,声音是从他背后隔了一个厢位的地方传来的;虽然被挡着看不到人,但声音耳熟。
“你不饿?我可饿狠了。飞机上那点东西根本不够吃。”
听起来是刚下飞机,错过了饭点。
那个大嚼大咽的声音继续说:“而且待会儿还要抓紧时间排练呢!”
吕长治觉得没跑了。这就是沈携和舒旷。
倒是没想到沈携对自己颇为赞誉;从没听这位年轻一哥夸过谁。要不是他要给舒旷打气,估计这样的话很难从他嘴里溜出来。
吕长治很没志气地高兴了一小会儿,然后赶紧正了正色。他可是比沈携大了十多岁的人!
总之呢,时机不错,不如去打个招呼。
提早见一见这个舒旷,也是很好的。




第114章 第 114 章
舒旷比想象中更好相处,吕长治没几分钟就乐得哈哈笑。
“你小子太逗了!”
沈携给他送来“你太小看世界了”的眼神。很快吕长治知道了其中的涵义:舒旷不是逗,是逗比。
当然,在演技上这小青年并不含糊,他们的排练总体十分愉快。
只除了一点,有个尾巴怎么也甩不掉。
用“尾巴”来形容沈携显得很不搭调;无论从性格、口碑还是地位,都只有别人来跟他的份;但吕长治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词儿了。
“呃……我们该排练了。”吕长治见沈携跟门神似的定在排练室门边上抱臂而立,一点都没有挪窝的意思,只好出声委婉地赶人。
沈携“嗯”了一声,没动。
“……主演是我和舒旷。”吕长治再次提醒。
沈携不动如山面不改色:“我知道,你们练,我见习。”
见习?我还旁听呢。吕长治深吸一口气:“除了摄影师,外人好像不应当在场。”
“我知道,我签了保密协议。”沈携表示,“我不是外人,是助演嘉宾。”
这显然是在曲解节目组的意思,但吕长治闭嘴没反驳;仔细想想,自己的东家可是这小爷的亲兄弟,这理没处说去。
“舒旷,你觉得呢?”吕长治想到不少后进演员在沈携面前都有压力,或许舒旷也会因为沈携的在场而拘束。
“觉得什么?”
……算了,这位状况外的老兄词典里大概没有“拘束”这两个字。
于是“尾巴”就一直这么跟着,简直全程监控。吕长治心里腹诽着这年轻一哥根本就是拿自己当助理的架势,总不会是打算转行当幕后吧,也太早了一点;何况,舒旷的真·助理都不会进排室呢,一直老老实实在门外守着。

舒旷早就习惯了在表演时候有沈携的审视;吕长治靠着十多年的表演经验和自身的演技做底气,一番心理调整后也如鱼得水;但别的助演可就不行了。
除了主演外,有时候剧情需要一些配角,节目组也会相应配置,大多是本地艺术院校的学生或者希望露脸的小演员担任;舒旷就曾经在《百变秀》里打过这样的酱油。
年轻一辈里,谁不对沈携另眼相看?视其为偶像的,视其为目标的;崇拜的,嫉妒的,好奇的,什么都有;然而不管是谁,都没法无视他的存在。
一个准影帝级别的人,有挑剔严格的名声在外,正看着你这个无名小卒的一举一动:这样的体验,很难让人不紧张。
不能这么下去。本来排练时间就比别组少了两天,容错空间更少,承受不起有人反复出错。
吕长治找沈携私下摊牌了。
“如果你是真的为舒旷着想,离开他才是正确的做法。”
说完,吕长治奇妙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棒打鸳鸯的封建大家长的感觉,不由咋舌。想来实在是因为这两天他把沈携对舒旷的关心关怀都看在眼里,习惯了两人如影随形出双入对,所以不忍心硬要拆散两人——越说越怪了。
沈携点头:“那两个助演不对劲,我也看出来了。”
但他不打算就此离开。他对舒旷采取紧迫盯人策略,自有原因。
仲间还在虎视眈眈地等他落单呢。
以往不清楚舒旷的身世,自己曾无知者无畏地跟仲间对峙过;可现在,他对仲间的真正身份自有一份猜测;即便是学过点拳脚,可跟真正混黑道的人硬碰硬,太不明智。
缠在舒旷身边是为了保障人身安全——沈携是这么对自己说的。这个理由看起来相当充分,可细想起来,却又像是在逃避什么。
沈携暂且把疑惑抛诸脑后,先来解决眼下的问题。
“我会跟他们好好‘谈谈’的。”
谈谈?吕长治不知该不该为那两个小后进点个蜡烛。

很快谈话效果就出来了;说好嘛,小演员的状态还是不正常:不是特别亢奋就是更加紧绷;说不好嘛,他们的表演又显得很有进步,比先前好了不少,甚至吕长治能从中看出熟悉的风格。
假如他没猜错的话,沈携恐怕是直接把他们的戏份给示范了一遍,叫他们照着学。这算得上是演技指导,可总有揠苗助长的风险;如果是对舒旷,估计沈携是坚决不会用的。
吕长治看在眼里,只有摇摇头,摸摸脑袋。时间紧迫,他也只有装聋作哑。
“进度很赶,希望大家把午休压缩一下,晚上也请抽出时间……”
舒旷歉疚地说:“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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