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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风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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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他,一手伸出两指以各种方式撩拨洞口,旋转,撑开,阖上,深深浅浅地抽搐,满足於手指被润滑液沾得湿润,显然他勤於修剪指甲的原因在此。发红的身体,压抑的呜咽,这一切给予他至高无上的感官享受,他沉迷於此并满意地看见这具躯体因快感而紧绷。
多重快感的刺激让何卓安舒服得脚指头蜷缩,呻吟不断,一会儿他自暴自弃得想著「反正都这样了那就随便你」,开始放松身体,下一秒钟的刺激却让他吓得连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
啪──
「你在干什麽?!」何卓安差点惊跳起来,还来不及动作就被一把按住。
程涵方的手指挑起贴著臀部的弹性带,「这是什麽?」
何卓安拼命挣扎鸵鸟似地把头埋进床铺里。
「嗯?不说话?」他用力拉扯带子,再猛然间放手,任由紧绷的弹性带打在臀部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你走开!」何卓安呜咽一声。饶了我行不行?
「嗯,不就是要让我欣赏才穿我的睡衣?」
「才不是!」此时此刻何卓安打死都不想承认。
「Jockstrap(後空内裤),I like it。下次穿黑色的,」程涵方又弹了一下。「对了,记得穿
小一号的。」
没有下次了!迫於程涵方的淫威,何卓安万般委屈地把这句话吞下肚,可怜兮兮地伏在床上簌簌颤抖。程涵方就这样左一下右一下弹著提臀带,享受它打在臀部上美妙声响。
啪──
啪、啪搭──
啪搭啪搭──
这有什麽好玩的你告诉我!!何卓安欲哭无泪;幸好,他还没傻到开口问,只见程涵方饶有兴致的玩弄他的臀部以及那条弹性带,间或拉拉带子在饱满的臀部上蓄意制造几条漂亮的勒痕。好不容易──在时间差不多让一首D大调卡农奏完後──他在精神上达到一定程度的满足,终於愿意放过某个可怜的人,他的苦难於是暂时终止。
☆、来自风城 番外 rape play 中(限)
一会儿,程涵方翻过身下的人,换了张脸搂著何卓安又亲又哄,蜻蜓点水似的吻遍他的唇颊,掌心按著他的背,手劲无比轻柔。
万分委屈的何卓安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了,玩火自焚这件事从来不在他的考虑当中,这件事因程涵方而起,他自己一点错也没有。
倒是程涵方还算照顾他的情绪,没再出言调戏,反而低声哄著:「乖,小安,以後不可以自己润滑。」
何卓安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为什麽?」
「因为这是我的乐趣。」程涵方吻了吻他。
「真的不可以吗?」何卓安吸鼻子。
「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我心血来潮想要强势地插入在你身上尽情泄欲,这时候你可以自己润滑。还有,Rape play,怕你会受伤。」程涵方笑得温文尔雅。
「……」
「不过……嗯,等等。」
「……嗯?」
「不对。」
什麽不对?何卓安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程涵方迅速翻身、抓住他的双手按住床上,「我懂了,原来你想这样。」
「哪样?」何卓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开始挣扎。
「我怎麽会没想到呢,」程涵方跨坐在他身上,「我接受你的暗示。」
「什麽?!」
「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麽?!」
「Rape play。」
於是乎,再多的悔恨也无法挽救何卓安的处境。
是的,何卓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麽後悔过,他後悔自己会什麽不听话,为什麽总爱把领带随手乱扔在床上地上椅背上,为此程涵方曾念过他每每被他当耳边风。这一刻──当他看见领带上的结──何卓安终於知道何谓作茧自缚、玩火自焚、开枪打自己的脚。这一刻他发誓:如果奇迹发生,时光倒流,自己一定听话将领带好好归位,藏好皮带,再用那几件Jockstraps塞爆Leo的嘴──
意识到双手正被领带困绑著,何卓安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後悔自己为什麽不听话,不听话就算了,为什麽Leo的话他好死不死就听进去了──
当他再次回过神,程涵方的手已经伸进衣服底下用力揉搓,何卓安被这个一刺激,扭著身子挣扎起来。
却不知道程涵方看著这一幕,心里想的是:
不错,入戏真快。
彼时程涵方对何卓安的表现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何卓安的表情惊慌而不带有恐惧,绝望却不放弃挣扎,最理想的rape play就该是这样,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反抗之下非自愿性地达到高潮。最後一点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何卓安脸上没有绝望之外第二种表情。
他怎麽能不绝望?尤其,当他看见身上的睡衣被一把扯开,一排扣子从上到下全数迸开,一颗、接著一颗──何卓安知道自己完了,程涵方对待自己的睡衣尚且如此,更不用期待他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何卓安没料到的是:对方的行动比想像中更难预测。
就在程涵方费了一番工夫将猎物绑好後,他的步调忽然间慢了下来。他不再碰何卓安,而是收回手,退了几步,坐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床边,用欣赏、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何卓安,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
何卓安心中的警戒指数持续攀升。
试想,有两个罪犯在你面前,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手臂上满是刺青,另一个彬彬有礼举止优雅面带和煦微笑──根据马来貘公式,前者是枪法很不准一挥击倒的佣兵,後者是智商极高会在作案现场洒下一堆玫瑰花瓣的变态。何卓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程涵方是哪一种。
程涵方食指贴附唇边,轻声细语:「我不会伤害你。」
「你走开!」
「我不会伤害你。」
「不要碰我!」何卓安挣动身子徒劳无功地闪躲,程涵方伸手在他的腿间来回揉捏,另一只手在唇边画著圈圈,享受这具躯体的颤抖,伏下身,从何卓安的脚趾一路吻上来,停在他的唇边。
何卓安拼命闪躲他的嘴唇却被牢牢固定住,听见他喃喃道:「不要害怕。」
「不要害怕,请相信我,一个绅士不会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程涵方微笑,一脸圣洁。
「什麽绅士我从来没『真正』认识过你!」你是变态吧?!电影里的变态杀人魔都自以为是有绅士风度的艺术家!何卓安拼命往角落缩,又被程涵方一把拖回来。
「可是我认识你。」我後悔我认识你!
「我一直看著你。」变态!
「从你二十一岁开始,我一直看著你。」程涵方吻他,满意地看见身下的人停止了挣扎。「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和你玩个游戏。」
什麽游戏?何卓安惊疑不定。
「我问你答,回答的方式是点头或摇头,结束後就放你走。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程涵方抚摸他的脸颊,「但是,不可以骗我,如果我发现你不老实,我会惩罚你。」
「了解?」程涵方笑得不寒而栗,何卓安打了一个冷颤。「好了,我们开始。别紧张。」
怎麽可能?!
「好了,第一个问题,」程涵方眼带笑意,一只手在他的档部画圈,「你知道这是什麽吗?」
何卓安看看自己下面,再看看他。
程涵方勾起手边少少的布料:「这个。」
何卓安点点头。
「jockstrap,最早是开发给cycling(单车运动)用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何卓安摇头。
「And cowboy; ‘cause they often take a ride on……」程涵方在”ride on ”加重了咬字。「something; whatever,你跟他们一样吗?」
何卓安轻轻点头。
「ok。下一个问题。」
「你身上的衣服,是你自己的?」
何卓安摇头。
「不是你的?」
点头。
「是其他男人的?」
点头。
「你的男人?」
何卓安犹豫了一瞬,对上程涵方似笑非笑的表情,半晌,点了点头。
接著他说:「嗯?我当你的男人好不好?」何卓安又立马摇头。
程涵方挑了眉。
「嗯,我摸到一个地方,好湿,那是什麽?」他的手指进去了半分,「是水?」
何卓安咬著下唇,轻轻摇了摇头。
「有香味,是香水?」
摇头。
「是乳液?」
摇头。
「好湿好黏,是润滑液?」程涵方的手指在体内继续搅动,何卓安闷声呜咽,下半身扭个不停,想点头他不愿,摇头他不敢。
「回答我,是或不是?还是,这是你流出来的?」何卓安扭著身体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下半身湿漉漉地凄惨无比。
「所以是润滑液了,」程涵方抽出手指,了然道:「自己润滑了,在等你的男人?」
「没有!」何卓安惊叫,程涵方扳过他的脸,握住他的阴茎:「你的身体告诉我,你不老实。」
「我没有!」何卓安拼命摇头。
「那你为什麽自己润滑?」程涵方抓住他挥动的双腿,一手一只,「准备让你的男人干?」
「不是,我……啊!」忽然间没有任何预警地就被进入,何卓安惊叫出声,奋力挣扎想要将体内的阳具挤出,然而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本钱,该撑开的地方都被撑开了,那东西反倒是又进去了几分,何卓安扭动著推挤著,却被弄得连连呻吟,他知道自己完了。很快地,扭动似的抵抗变成迎合,阳具全根没入的一瞬间、他惊叫出声,浑身瘫软,双足垂挂在那人臂上;体内的阳具这时不客气地顶了几下,顶得他抵抗的心思全没了。
何卓安再一次感觉万分委屈,看著程涵方的眼神带著几分哀求:「是你说的,你说,不会违背我的意愿……」
「我没有违背你的意愿,你没准备让你的男人干不是没准备让我干。」程涵方在他的大腿掐了一把,「嗯?不是说不让我当你的男人。」程涵方语气轻柔,跟下半身激烈地摆动完全是两回事。
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何卓安觉得自己已经够悲惨了,被顶弄个不停,下半身惨兮兮的,鼠蹊的毛发被前列腺汩汩流淌的前列腺液打得湿黏。偏偏程涵方还没放过他,下半身动得厉害,不顾何卓安被弄得哀叫连连,话都说不完整,嘴里还继续他们的「游戏」,边进出边说「说说看你的男人厉害还是我厉害」、「嗯?是谁?」
这游戏从头到尾都不公平,何卓安硬是不肯开口,却换来更持久的折磨,他心里怎能不气,想:你们明明就同一个人要我怎麽回答?於是他报复性地说出「当然是他」,却立刻就被施以惩戒。
「他厉害?好,很好。」肉体的撞击声随之越演越烈。何卓安被弄得狼狈不已,没多久又改口求饶:你厉害你厉害,你比他厉害多了。
「真的?」程涵方笑。「真的。」何卓安连连点头,又是讨好又是哀求。
「没骗我?」
何卓安波浪鼓似的猛摇头。
「真好,你让我感觉自己……精力旺盛。」
什麽?!何卓安一脸惊恐。
「我必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从来没有失望过!
程涵方吻他,「现在不会,今後也不会。」
☆、来自风城 番外 rape play 下
(如果何卓安要替自己的一生作传或者写个回忆录──先不考虑床笫之事是否适合公开──这次经验会是相当重要的一笔纪录。他从中体会两件事,一是濒死经验真的存在,在程涵方说完那句「今後也不会」时,他一生的回忆有如跑马灯般闪过眼前;二是马上疯发生的机率大於零。)
事後,程涵方解开绑缚,一手将何卓安搂在怀里,一手以纸巾轻轻擦拭他的嘴角,将残留的精液抹去,又将那件扣子扯得脱落的睡衣小心退下,钮扣收进口袋。转身以湿毛巾替另一个人稍做清理後,两人面对面,双双躺倒。
何卓安眼神涣散,神智不知去了。程涵方将手臂放在何卓安的腰上,微微收拢,轻道:「刚才……不喜欢?」
眼前的人沉默半晌,一会儿垂下眼,轻轻摇头。
程涵方接著吻他:「舒服吗?」语毕,只见何卓安动也不动,恍若未闻。一会儿才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然後何卓安缩著肩膀,一个劲地程涵方怀里钻,埋头猛蹭,不遗馀力的撒娇,模样可怜兮兮的。
一会儿,他发觉自己的姿态有几分乞怜的意味,这似乎有些不对。
怎麽了?自己反而回头找那个始作俑者求安慰了?
凭什麽?凭什麽那个人看起来一脸神清气爽。
然後他想起锺念成说过的话。
「不我不是斗M!」何卓安大叫一声,猛地翻过身,挣脱程涵方的怀抱自己缩成一团。
程涵方脸上写著莫名其妙,「什麽斗M?」他伸手又想搂住人,何卓安却转过身卷去了大半棉被,程涵方试图钻进去,四只手互相拉扯间冷空气灌入,何卓安打了个喷嚏。
程涵方坐起身,取过床头的运动衣给他套上,穿好顺势将人翻过身,两人面对面搂著。程涵方自己穿回那件扣子脱落的睡衣,衣服前襟开著,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何卓安看在眼里,忍不住说:「穿我的吧。」
「这样就好。」
「至少把扣子缝起来吧。」
「嗯,明天再缝。」程涵方闭上眼,懒洋洋的。
一会儿像是映证了什麽似的,他背过何卓安打了个喷嚏。
「……我帮你缝吧。」语毕,何卓安硬是拉著程涵方坐起身,找出针线,将扣子一颗一颗缝上。他的头发在另一个人颈间摩娑,程涵方感觉麻麻痒痒的,这样的感觉持续到何卓安收起针线。
他们搂著彼此,双双躺下,接著是永无止境的拥抱与亲吻,从上到下,全身密贴。他们重复这样的体温交换,唇齿相依,直到何卓安说:「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嗯?」程涵方侧身支著头:「你指的是什麽?」
「你从以前就这样看我吗?从我……二十一岁的时候。」何卓安脸红,程涵方却笑了。
「那时你才刚进实验室吧?我没有那麽下流,一看到自己的学生就产生那种想法。」
「可是,你刚才……」
「那是角色扮演,你入戏太深了。」
你以为是谁害的?何卓安瞪他,将宽大的衣领整件往上拉盖住脸,意思是「不想理你」。见他这样,程涵方眼底笑意掩不住。
「这件衣服从我念书的时候一直到现在,真怀念。」程涵方拉拉衣领,「是以前球队的队服。」
「是喔。」何卓安探出头,看看衣服上的绣字。
「都十几年了。」
「看起来还满新的。」
「我偶尔会穿。」
「闻起来也很香。」
「上一季洗过,刚才我要穿之前喷了香水。」
何卓安拉起衣服嗅了几下,依稀感觉这香味很熟悉。
嗅了半天,忽然间灵光一闪,「是Hermes的『大地』。」
「是。你知道?」
「我知道,因为Johnson……」
「嗯?」程涵方偏过头,何卓安忽然噤声不语。
眼见他目光闪烁,支吾其词,没多久程涵方就明白过来。
「小安,没关系。」
何卓安靠在他的胸口,整个人缩进棉被里。「真的没关系,」程涵方拥紧他,「我也不是没有过
人。」
心知这不是有没有过的问题,何卓安只觉得在这种时候说错话的自己根本就是笨蛋。程涵方亲吻他
的头发,任由他藏起自己的脸。
一会儿,听见怀里的人闷声道:「我一直爱你。」
「我也是。」
何卓安抬起头,就著程涵方的唇啄了一下。
「不过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有人再一次说话不经大脑,程涵方只是笑笑。「有机会再告诉你。」他转开话题:「我倒是有点好奇,这件jockstrap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喔,那是Leo送的。」
「Leo?」程涵方挑了眉。
「我在美国的室友,你看过他。」
程涵方想了一下,大概知道他在说谁。「你们是室友?」
「嗯。」
「……他送你这个?」
「嗯,我请他帮忙买一台平板,他就送了这个。」何卓安不想告诉程涵方自己「顺便」请Leo买了润滑剂,结果某人开始缠著他三姑六婆般地自爆经验,说长论短,末了还给了他很多「过来人的建议」。
程涵方对此没有多问,他的结论却很微妙:「嗯,你们应该常连络。」
何卓安没说好或不好,只是搂著他蹭,企图以撒娇蒙混过关。他们挨著彼此亲热一阵,又分开。何卓安这时觉得下半身有些凉,先前欲火中烧还没感觉,激情退了,身体光溜溜的部分开始抵挡不住寒意。显然十二月中不是个适合裸睡的季节。
程涵方看著何卓安起身,从衣柜里翻出衣物准备穿上。何卓安手上的衣物却让他起了疑问。「小安,你穿那是什麽?」
「这个?」何卓安看了看自己脚上,「裤袜啊。」
「……你穿裤袜?」
「嗯,我在波士顿常这样穿。那里很冷,Leo告诉我那里冬天连男人都穿这个。」
程涵方停顿三秒钟。
「……是吗?」
「不是吗?」
「我从来没穿过。」
「……」
「从来没有。」程涵方摇头,只见何卓安傻傻盯著自己,又看看脚下。
下一秒,某个人开始语无伦次:「可、可是Leo说那里冷大家都穿这样保暖,Leo说那里的裤袜尺寸我穿也刚好因为本来就有设计给男性的尺寸,Leo说很多人都这样穿反正别人也看不到,我就穿这个再穿睡裤,很温暖的,真的,Leo说……Leo说……」
程涵方的表情从目瞪口呆,到满怀同情,眼见那一位从慷慨激昂,到声若蚊蚋。
最後,何卓安终於放弃挣扎,一脸羞愧地转过身。
忽然间他听见有人说:「别脱。」
何卓安回过头。
「不用脱,就这样,来。」程涵方笑,「手放在床上,爬过来。」
☆、来自风城 番外 星期四 上
一般而言,九点整是何卓安使用浴室的时间,如果没有加班、晚间聚会等突发状况,他会在墙上时针指向「九」的时候抱著毛巾和睡衣走进浴室;十五分钟後,再披著浴巾走出。
当时针远离「九」,分针指向「六」的时候,一身清爽的何卓安坐在客厅里看看电视,看看书;十分钟後,藉故去那个人的房门外晃一圈。
眼前的房门关著,他走路时刻意弄出了一些声响好让自己被注意到,硬梆梆的房门对此却毫无回应,纹丝不动。
何卓安又回到客厅继续乱按遥控器对著电视放空。
当分针指向「十一」,他关上电视,回自己房间待了一会儿。重新走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颗枕
头。
十点整,何卓安站在房门口,举手敲门。
里头的人说:「请进。」
何卓安推开门,从半掩的门後探出一颗头和半颗枕头,貌似有些小心翼翼。
「今天,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程涵方没说好或不好,只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要睡了?」
「嗯。」
「你先躺,我等下就睡。」
何卓安应声,挪动身体往床铺靠近,脚一离开地面立刻就往被里钻,顺势在床上滚了半圈把自己包成蚕宝宝的蛹,满足地闭上眼。
今天是星期四,按照惯例,这一天他和程涵方会一起睡。
说是惯例,其实也就是个默契,或者说,一直以来的习惯。他和程涵方的关系从交往进展到同居之间历经三年,同居之後,两人仍旧延续了一些从前的习惯,例如:他们习惯在周末做爱,因为他们在还未同居时只在周末见面。
在同居之後,有些习惯被保留下来,有些习惯稍微做了调整。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各自拥有自己的卧室,平常日两个人各自睡各自的,缠绵温存全留待周末。
只有星期四是特别的。
星期四很靠近周末,星期四他们会睡在一起,何卓安习惯在周末敞开自己的身体和另一个人抵死缠绵,但是这不代表他平日就清心寡欲,也不代表他不期待别的。
星期四其实是个很适合放纵的日子,没有其他方式比做爱更适合迎接近在眼前的周末。他们在同居後养成一个默契:这一天程涵方不会进入他的身体,他会用其他方式让两人达到高潮。
至於是什麽方式……嗯,不一定,要看那个谁的心情;如果他突发奇想,会用什麽手段何卓安想都想
不到。
虽然今天是星期四,但我绝对没有在期待什麽。何卓安自己是这样说的。他侧躺著,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又偷偷睁开眼,从透出的缝隙看著某人。
……怎麽还在用电脑?
何卓安拉高棉被盖住头。怎麽还在用电脑?
十分钟後,何卓安偷偷将棉被掀开一小角,
十点二十了,他怎麽还不睡?
怎麽还不睡……何卓安半眯著眼。
忽然程涵方转过头,何卓安连忙闭上眼,竖起耳朵。
还在打字。床上的蚕宝宝蠕动两下,嘀咕:我都要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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