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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兰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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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已经有了未婚的妻子了!我不能想她,那是不该的。”他喃喃自语,挺挺胸膛,加上一鞭,狂奔而去。
这儿是一块辽阔的盆地,四周是起伏不定的峰峦。盆地中丘陵起伏,古木森林参天而起,散布在每一角低洼之处,绿油的野草迎风招展。
小径在幽谷中婉蜒而东,穿林越丘迄通盘旋。文俊心潮激荡,驱马狂奔,他无视于危险,不惧重重埋伏,马蹄掀起尘埃,狂驰入谷。
谷中乌鲁无声,寂静如死,格过一道清彻的溪流,他已进入盆地的中心了。
日色近午,酷阳正炽。文俊过了清溪,驰上一座平坦的山丘,丘顶广约百余丈,四面林木葱宠,中间矮树绿草丛生,俯瞰四面景色,一“丘一壑历历如绘。
小径旁一幢草屋,巨木为柱,未加修雕,散发出古扑出坐的气息。屋前四根大柱塔了一座凉棚,摆了一只方桌和四条长凳。
蹄声传到,柴扉“吱呀”一声推开,现出一个雄壮结实的中年人。他赤着上身,脸上扑实的五官,显出他是一个安分守已与世无争的山居上著,可是他眼看狂奔而至的一人一马,眼中却泛起了迷惘的疑色。
他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走手凉棚,向屋下内叫道:“英儿,将茶端到外面来。”
“爹,来了!”一个面目较好的稚龄小女孩,端着一茶盘中一个大瓦壶,还有两只瓷碗走到凉棚内置于桌上。
她脸上绽开着天真的微笑,斟了一满碗递上,说道:“爹,妈该回来了吧?”
赤膊大汉一见珠光四射,吃了一惊,忙叫道:“兄弟,使不得,山居之人……”
“大哥,且休见外,这儿不算山区。萍水相逢,也是有缘,就算是小弟给小妹妹的嫁妆吧!请问大哥尊姓?”
“敝姓李,名家杰。请教……”
“弟姓梅,草字文俊。李大哥可知此至武当鹤呜峰还有多远?”
“鹤鸣峰!鹤……啊!还有六十里,往东出了山谷。便可看到了。”他竟然被鹤鸣峰三字改变了神色。
“爹,这就叫做珍珠么?”小丫头迷惑地看着手中的珠子,不经意地问:“这有甚么用?”
家杰恢复前态说:“真是傻丫头,一颗这样大的珍珠,可以换黄金百两以上,在你手上,当然没有用处啊!”
“哦!不过却是蛮好玩的。谢谢叔叔。”她在文俊玉面上亲了一吻,又说:“我给叔叔倒茶啊。”她挣扎着下地。
“真乖!”文俊放了她,抬头说道::“大哥真好福……”突然,他发觉了家杰脸上泛起的痛苦神色,将话咽了回去,诧异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家杰发觉自己失态,忙道:“没甚么,兄弟休怪!”他嘴在说,目光却看在小丫头行将斟满的茶碗上。
小丫头双手端碗,喜孜孜地走近文俊,笑说:“叔叔请用茶。”
“不,家杰突然脱口大叫,伸出抖颤的大手,接过茶碗又说:”不关你事,该爹爹奉敬客人。“他将茶碗递给文俊,脸上全变了颜色。
小丫头惶然地看着他爹爹,缓缓退入文俊怀中。
文俊莫名其妙地接过茶碗,他看到家杰痛苦的目光。变了色的朴实面孔,和抖颤着的双手他惑然地问道:“李大哥,你病了么?”
“不!”家杰仍然神色痛苦他说:“即使有,也是心病,无关宏旨。”
文俊摇摇头,缓缓举碗说道:“心病还须心药医,李大哥,你要自己珍重啊!”他举碗放到唇边。
家杰突然转头,注视着墙角,那儿,一群骚动着的蚂蚁,正围攻着一条垂死的巨大毛虫。
他突然一脚踏出,将那些小生命踏个稀烂,恨恨地骂道:“你们这些畜牲!无耻之极!”
文俊喝干了茶,茶碗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家杰摹地回头,眼中痛苦的神色已经消退,代之而起的是恐怖万状,无边绝望的神情。他眼角掉下两颗泪珠,额上大汗如雨,望着文俊颤声说道:“我……我不是人,是畜牲!在暴力下低头,害人害已……”
文俊感到气血一阵翻涌,浑身泌出冷汗。他体内百毒不侵的奇异体质,发挥了潜能。
他推开小姑娘,虎目中神光四射,迟迟站起,以冷森森的语音说道:“无色无臭,入腹气血停滞,浑身瘫软,十二时辰内肌肉全消,这是昌翅腾蛇腹内毒丹所制奇毒。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在茶内放毒要置我于死地?”
“你杀了我吧!我该死!”
“看你的神情,绝非你所甘愿,谁指使你的!说!”
“反正你要死了,何必再问?”
“你非说不可!是武当的杂毛们么?”
“不!武当的人在鹤呜峰等你。”
“是谁?”
“我也弄不清。”
“你真不说?”
“我妻子的性命在他们手中。不!可以说一家三口他们说你是穷凶恶极之徒,武当的老道也如此说。但一见你,我把他们恨死了;他们才是穷凶恶极之徒,可是我不得不听他们摆布。老弟,趁你还有力量之时,杀了我吧!”他大汗如雨,面色死灰,缓缓在文俊身前跪下了。
“爹爹!”小丫头尖叫着扑上去。
“我亲见你也喝了的,怎么不倒?”
“他们给我先服下了解药。”
“他们呢?”文俊轻声问。
“就在这左近”家杰也轻声答。
文俊探囊取出一片千年玄参递给他,说道:“这是千家玄参,可解百毒,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服下后带小妹妹避入室中,千万别出来。”
说完,缓缓坐下。
“快进去!”他向迟疑不走的父女俩轻喝。
等柴扉轻轻掩上后,文俊便伏在桌上一动不动。
不久,衣袂带风之声隐隐传来。他心中暗恨,讨道:“哼!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如不大开杀戒,还道我恨海狂龙虚有其名呢!”
风声凛凛,人影痴闪,两条青影分左右扑到,身形急似飞矢,功力委实不弱。
两人同时抢入棚中,同时伸手去抢文俊腰带上插着的天残剑,几乎同时到达。
文俊一声不吭,猛一抬身,“叭叭”两记耳光,打得两人眼中金星直冒,不等他们转念,双后一勾,一左一右将两人脑袋夹在胁下,象拖位两条死狗,大踏步走出棚外。
对面是一个矮林围绕的短草坪,大约什丈见方,乃是山丘的中心点,南北有两颗苍松,高入云表似的参天矗立。
文俊夹着两人的脑袋,拖至坪中,虎目中神光似电,放眼四望,冷哼一声,引吭长啸。
啸声以无穷力道飞扬,四周山谷传来的回声,犹如殷殷巨雷,历久不绝,声势之雄,惊心动魄。小煞星终于暴怒了!玉面生寒,泛上了无穷杀机。
“我佛慈悲!”正北响起了数声佛号,矮林边沿现出了五外中年僧人,身躯雄伟,手提方便铲,徐徐步向坪中。
“江东生死判。”
“声威镇群雄。”两声暴喝,正东现出六名劲装大汉。
“南山龙虎会。”
“关洛报雄风”正南也传出喝道声,矮林中出现了九名身穿天蓝色箭衣的老少。
“无量寺佛!”这是正西传出的郎唱,出来了八名老少道侣,缓步而来。
“哈哈哈……”狂笑声乍起,西北角出现了两名穷叫化。
“嘿嘿嘿……”阴冷的笑声随之,东南也出现了干瘦老头鬼,提着拐杖,目闪阴骛之光徐徐举步。
“这小子真够英雄!我赛金钢佩服的紧。”声如炸雷,大踏步由东北角出来一个粗黑大汉,足有一丈高下的身材,倒拖着一根浑铁齐眉棍,裂着大嘴抢出。
“恨海狂龙乖乖受死!”随着吼声,出来了千手如来,和五毒判官苗成。另外是一群吴天堡的孤犬,同时由西南县现身,黑鸦鸦一大群。
文俊心中暗凛,但随之豪情万丈。他放开两具已断气多时的尸体,手按天残剑把,仰天哈哈长笑,声浪直透云霄。笑完,向停在二十丈外树林丛草边边沿的群雄,暮地舌绽春雷,大吼过:“通名上来,让恨海狂龙替你们招魂。”
“好大的口气!佛爷乃少林行脚僧超乘、超宗、超觉。超果。超明。”
江东许家寨许民六雄;生死判无人不晓。“
“关洛道南山四霸;与龙虎五义。”
“茅山上清宫上清观主,偕道侣前来应劫。”
“江左穷神欧阳化;侠义团头何九皋。”
“九华二老。我老人家懒得通名。”
“我,赛金刚葛大雄。小子,你要是不气,咱们交个朋友。”
“咱们吴天堡的人不必多说了。”
文俊阴森森他说道:“谁是出面的人?阎王谷与武胜关有人来了么?武当的牛鼻子呢?”
少林行脚僧超乘打量了众人一眼,方跨前一步道:“贫僧等一群侠义门人,不约而同聚会于此,与施主一决生死,共除凶人淫贼。承众擅抛抬举,贫憎暂代出面人,阎王与侠义道冰炭不同炉,他们不在此地。武胜关耿盟主不久便到,武当门人并不知氏等在此聚会,目下仍在鹤呜峰恭候施主大驾:只怕他们明日约期,必然大失所望。”
“和尚,你认为在下必死?”
“事实如此。”
“哈……”文俊狂笑起来:“你们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施主还有话说么?”
“茶中下毒之人,可是五毒判官苗成?”
“正是区区。”
文俊淡淡一笑道:“你们都是自命侠义道英雄,不惭愧吗?嗯?”
超乘接口道:“对付施主这种字内凶人和不齿淫贼,不择手段亦算正当。
“梅某人怎算得字内凶人江湖淫贼,用得着劳动诸位大驾?”
“凶淫二字,世所难容。施主绰号恨海狂龙,专与侠义道门人为敌,滥杀无辜,罪在必死;何况身怀天残剑,承受当年恨海狂人嗜杀的衣钵?与江湖淫尼三音妙尼同行,淫乱佛门,而且与武林妖孽蜂衣夫人为祸江湖,淫孽满天,施主,你罪该万死。”
“哈哈……”
文俊仰天长笑,震得众人气血翻腾,功力稍弱的人如中电击,惊恐地后退。笑毕,语音转厉道:“恨海狂龙出道江湖以来,饱受迫害,时至今日,还不忍大开杀戒一洗冤屈。至于淫孽之事莫须有三字可括其全;梅某人顶天地地,苦修上乘心法,至今犹是童身。你这种血口喷人的污秽言词,将令你后悔终生。”
五毒判官苗成冷然接口道:“大奸大恶之徒,无一不是与仁上与表,作为掩饰恶行,为非作歹求偿大欲的利器。狂徒,你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少说为妙。”
“不说也罢!反正今日武林己无是非可言。你们谁敢先上?恨海狂龙恭候大驾。”
“哈哈!笨鸟先飞,团头,咱们一齐上。”江左穷神大笑着抢出,一面继续说道:“这小子功力深厚,用不着和他讲江湖道义。上啊!”
“上啊!穷神。”侠义团头果然抢出,道:咱们两个江湖前辈联手斗一个娃儿,胜之不武我花子真怕人笑掉大牙。“
两个花子向上一挤,两根打狗捧罡风怒啸,左右齐上,搭胁挂肯一点一扫,疾如狂风。
文俊玉面上杀机怒涌,屹立如山,棍未到,暗劲山涌,老花子内力委实高明。
眼看双棍左右攻到,力道似已及身。两花子心中一凛,文俊那沉静的神态,和那虎目中的冷电寒芒,使他们心惊胆跳。
两人经验丰富,知道不妙,百忙中硬将攻出的招式撤回,变招克敌。
可是晚了!光华一闪,他们连人影也未看清,嗯了一声丢了棍望后便倒。两人由头至腹,共中七剑,象是一座北斗七星,倒悬在身上一般。
四周群雄看清文俊拔剑出招的人,确是不太多。
文俊仗剑屹立岳峙泛亭,天残剑光华耀目生花,两具尸身砰然倒地,方把众人惊得骇极而呼,脸上变色,两位功力甚高,游戏风尘的侠丐,莫明其妙毙命,众人焉得不惊?
在哗叫声中,文俊身影一闪,两具尸身飞起五七,向左快右跌去。他阴森森一字一吐地,“道:”还有谁上前送死?快!“
南山四霸各执兵刃纵出,两支长剑两把单刀四面一分。这四名关洛道上的英雄,论功力出类拔奉,论行为却是不太检点,可是他们却是白道朋友;邪正之间,不能为他们遂下定论。
四霸的老大长剑一领,做然道:“姓梅的,你敢接下我们四人么?”
“你们只管上。今天你们共来了六十二人,梅某即使不愿意,你们还不是全都拥上?
想不到你们这些自命侠义之徒,却全是些卑鄙无耻之辈,江湖染垢,武林蒙羞。上!“
双剑前后闪打,双刀左右急扑,刀风剑劲怒扑,排山倒海似的向文俊攻去。
文俊玉面生寒,左跨步一招“怒海藏针”,左侧大汉仍刀扑倒。身形猛旋,反手一招“回龙引凤”,后面使剑大汉脑袋穿了一个窟窿,由眉心直透后面玉枕骨。
前面和右侧两人,一刀一剑同时落空,他们看不清文俊的身影,只见光华漫天飞舞,分不出孰实孰虚。他们刚刚撤招,便看到两同伴扔兵刃向前扑倒,吓了个胆裂魂飞,慌不迭抽身后退。
文俊怒吼道:“走得了么?着!”
两人只感到光华耀目,彻骨寒流压体,赶忙叱喝一声,一刀一剑急封而出,身形猛挫,准备贴地溜走。
文俊岂有不知之理?天残剑彼出“飞星逐月”,光华贯入重重剑幕和霍霍刀光之内。
封出的刀剑,一触光华立变朽木,断成六段,两条人影咽喉和额上各中两剑,尸身又被文俊踢飞五丈外去了。
文俊连毙四霸,不过是眨眼间事,说快真是快,快得圈外人根本无法援救。
光华一敛,文俊卓立如天神当关,虎目中神光湛湛,直似利锤透入肺腑,他沉声叫道:“谁人再上?毛手毛脚之徒少来送死。”
龙虎五义与四霸同是关洛之雄,交情不薄,四霸死得太快,起初他们惊呆了,文俊一开口,五人眼都红啦,狂。吼连声拼死扑出。两支剑,一口刀,一支短斧,还有一根金枪,象一群疯虎奋身猛扑。
文俊身形彼动,抢制机先,先向左一晃,一招“狂涛怒渡”反扑向右。
响起两声凄厉的狂叫,使刀和使短斧的人四脚齐胯分柔家。两支长剑到了文俊左胁,他伸手反拍而出,剑被阴柔而力可推山的潜劲震得寸裂而飞。光华顺势向左一挥。两个使剑人齐腰而断。
使金枪的大汉在最左侧,文俊先向左扑,他一枪抖出。却扑了个空。等他转身运枪时,同伴已快苑光了。他吼一声,一招“毒蛇出洞”向文俊刺到。
文俊伸出巨灵之掌,一把捞住枪尖,只一抖一送,大汉双手齐折,枪杆反而贯入了他自己的心窝,枪贯出背脊三尺方行止住。
文俊还未收势,身后劲风已经压体,他右足向左后一圈,反手一剑“回龙引凤”,直抖出万朵光华。左手箕张,迎着射到的两支双股猎叉,运劲疾抓。
十余支扔手箭和六把淬毒柳叶刀,被天残剑所发的剑气震到寸断,两把双股叉发如奔电,向飞叉来处飞去。
发叉的两人连做梦也没有想到叉会回头飞回,而且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一般高手练就了高明的听风辩器术,即使是黑衣,或者由后面射来之物,他们一听就可以躲避,前面来的物体更不用说了。
可是两把双股叉飞到,贯入两人的胸膛,那声如殷雷飞叉破空劲啸之声,在两人倒下时方行传到。
这片刻间,文俊连毙龙虎五义,剑震暗器,接叉还叉;这手骇人听闻的奇奥绝学,把四周群雄掠得浑身直冒冷汗,瞠目结舌,面无人色。
无量寿佛:“施主好狠的心肠,你还有人性吗?”茅山上清观主率七名老少道侣缓步而出,上清观主面色凄然他说道。
文俊怒吼着道:“呸!老杂毛少卖慈悲,你们不是想梅某的性命吗?假使死的是我,你又有何话说?”
“施主,这又当别论。”
“好一个又当别论!你们要我的命说是理所当然,梅某为自卫而杀了你们,就算是没有人性。呸!天下的大道理都被你们这张臭嘴说歪了。
他绕了一圈,掌扫足挑,将四周的尸身全扫出十丈外,然后屹立中间,冷笑道:“你们上吧,八个人就有八名冤鬼;你们被人唆使与梅某为难,死得真冤。”
“施主言词刻薄,你会后悔的。”八名老道分成两人一组闪开。
“好说好说,可是梅某并没颠倒黑白。在这些人中。牛年鼻子你道还算有点人味,梅某不杀你就是。”他顿了一顿,突然又问道:“茅山三雄与贵观有何渊源?”
“毫无渊源,贫道与黑道中人向无往来。”
“那就好。年余之前,梅某在江口管道,曾与茅山三雄结下深怨,假使你们因此而来,哼!”他看四组老道并不是摆阵,亦不环攻而上,而是两组在左前,两组在右前,八支青钢剑斜举,老道们神色肃穆缓缓举步向前。
文俊心中暗说道:“他们要和我拼内力,哼!自找苦吃。
双方愈来愈近,八支剑斜指文俊,发出慑人心魄,嗡嗡剑啸,八个老道的衣袂无风自飘。
“无量寿佛!”
在上清观主的喝声中,八支长剑发出刺耳锐鸣,向下一引,以雷廷万钩之威攻到。
光华一闪,响起一声虎啸龙吟,文俊的天残剑已经插入右前方四剑之中了,发出了错剑的清吟。
左前方四支剑已快如电光石火递到。
文俊故意不撤剑,让他们错住:左手剑决变掌,一掌拍出,九幽玄阳真气彼发。
这四人中有上有上清观主在内,他一见文俊轻飘飘一掌拍出,一无劲风,二无暗劲,不由大惊。他知道这种绝顶高手所发的招式,当是致人死命的绝学,看去平常,其实鬼神莫测;文俊深不可测的功力他已是亲见,怎会发这种劲道的掌势,迎接四把长剑呢?
“排云荡雾!”上清观主大叫,四只剑突然同时抖出一朵剑花,正要向上下左右荡开。
可是怪象出现,四支剑在抖出剑花的刹刃。问,突然发出刺耳的丝丝声,四名老道脸色泛白,持剑的手抖得十分厉害,同时向后退了三步。
除了上清观主,另三名老道被奇寒的九寒真气,冻得牙齿直打架,要不是四支剑已将暗劲震散一部分,不然迫退丈外并非怪事。“
上清观主惊魂未定,突又发出一声大喝道:“稳下来!”声出人闪,四人齐向另一面奔去。
文俊一掌迫退左方强敌,右手一紧,天残剑剑气迸发,声如殷雷,四名老道错住天残剑,内力源源而出,想将天残剑震断,或者将文俊的内腑震裂。
岂知事与愿违,反被对方足可推山裂石的雄浑内功,震得他们手腕酸麻,内腑如千百条毒蛇在内造反,眼中金星直冒。他们的修为,委实相差太远了。另外三位同伴赶到了。
一退、再退;正危急间,上清观主和另外三位同伴赶到了。上清观主和另三人,奔至四位老道之后,各自用掌按在每一人的脊心上,内家真气不绝入缕,将内力道至四人身上,总算将局势稳住了。
双方保持均势,文俊以一敌八,神态从容。
一旁的千手如来,突向东南角的九华二老挥手,文俊面北背南,东南是九化二老,西南是吴天堡的人,所以他事实上看不到两拨人的举动。
千手如来双手扣了两把子母金梭,这玩意是重家伙,中藏强烈的硝石火药,发出时任何兵刃一触,立时爆裂,梭中藏有四枚一小梭,以更劲急的奇速向前上左右飞去,不但中者必死,大石头也可没入半尺以上。
九华二老看了千手如飞来手中黄闪闪之物,略一点头,缓步向文俊身后走去,足上轻得草木不惊。
“不……”上清观主突然脱口叫,他想止住九华二老,因为假使俊闪开金观,遭殃定然是他们八人。
文俊功力何等精深?九华二老虽轻如鸿毛而至,岂能逃过他的神耳?
金梭宠然大物,更绝不可能没有一丝破空飞行之声发出;上清主的惊叫,和他向自己身后注视的惊怒眼神,已经明白地指出身后了强敌了。
文俊不动声色,九幽玄阴真气和六合须弥功已运足八成,准备给身后暗袭之人,一记致命打击。
刺耳锐啸由身后破空而至,大异寻常,文俊心中一动,突然感到啸声有异,这不是明明教人回身将暗器击落么?他是暗器行家,心中大疑,临时决定不接不击,反扑随来之人。
六合须弥功突由剑尖勃然迸发,“蓬嗤”一声,剑气激揽得气流功啸,八支长剑象八支流矢剂空而飞。
八个老道臂膀如受雷击,虎口血如泉涌,随着迸发的气流,倒跌三丈外,“叭叭……”。暴响坐跌和躺倒之声沉重骇人。
“呼呼”两声,金梭爆裂,八枚子梭在众老砂顶,挟着轰人心魄的锐啸一掠而过。
要不是文俊将他们震倒,恐怕有一半人活不成啦!
金梭未爆的眸间,文俊在震退众道的同时,鬼魅似的左向倒飘两丈,半途转身,向将拐杖插在腰上赤手空拳扑来的九华二老,冷哼一声一剑挥出。
九华二老奸似鬼,文俊不上当,闪开金梭,他们便知暗器已无指望,光华一闪,他两的功力毕竟不凡,文俊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奇奥轻功,仍瞒不了这个老鬼。他们左右一分,横飘两丈。同时,双掌疾拍,推出两股力可推山的强烈暗劲,向文俊袭去。
文俊怒啸一声,天残剑一振,化去奇猛的掌风暗劲,再扑右侧老鬼。
老鬼功力极高,天残剑虽将劲烈的掌风震散,文俊也被阻了一阻。光华再闪,他已先行向左飞掠,与左方老鬼会合了。
文俊怎肯容他脱身,蛇缠滑身法神妙已极,半途折向,如影附形追到。
老鬼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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