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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清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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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清铃》
作者:莫分
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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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莫离
Hi!大家好!吾乃莫离是也,莫离者谁?莫分之妹也。莫分者谁?《醉清铃》作者也。何为《醉清铃》?嗯……这个、那个,个中曲折一言难尽,欲知如何,且听分解。
话说有自称莫分者,学业不长进,身体更不争气,无奈只能休学回家。无聊之余,涂抹文字,未及三周,完成初稿。其妹夺来一阅,哇!中毒菲浅!想你个未谈恋爱的纯情少女竟窝在家里写言情,还缠绵悱恻得有模有样的,真行啊!
莫分有才,其妹略有其姐才华皮毛,分故曰:“离,可否帮吾写序?”
离受宠若惊,满口答应。末了,离叮嘱:“苟富贵,勿相忘!”
哈,哈哈,两个白痴……哦,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分解。
话说《醉清铃》,有个天赐公主,公主自是投了莫分之所好,才华横溢,不卑不亢。又来个风流倜傥又暴躁痴情的南宫菂,才子佳人齐了。于是缠绵的幸福、误会的痛楚、相思的煎熬……自是如期上演,其中也不乏感人泪下之片断,并无多大新意(我欠扁了)。但我认为,笪奴的性格是迷人的。
笪奴,身份显贵却清淡宜人。她屈服隐匿于南宫府,在绝望痛苦中又把心酸怨恨爆发出来。她有屈服有反抗,脆弱中又有坚强,温顺而固执。
当被拉入地牢时,她不卑不亢;当南宫菂以君臣之礼跪送她走出南宫府时,她不舍,却固执地坚持着。她反抗的是什么?大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她可以不顾显贵身份,屈居小妾,但对于情,她情愿屈居。宁可忍受离别的撕心裂肺,也不愿苟全残破的爱情。当然,真相大白后才知是一场误会。
这就是她的迷人之处。
OK!嗦了这么多,离点到为止,后事如何,还请大家自行欣赏了。
鉴于此乃莫分之处女作,所以介绍莫分很有必要。话说上回莫分因病休学回家,老爸恐其闷得脑筋生锈发霉,便制订一计划:老爸教她摩托,老妈教她打毛衣。哪知这从不劳动的懒虫学车学出水泡来,惊煞我也!
这且不提,她还疯狂购书,购的是什么书?其中有学煮饪的,无聊时,她钻在厨房里又是蒸又是炒,但这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家伙,不动则已,一动就差点把厨房给烧了。幸好虚惊一场,人房两无恙;倒是灵感忽至,在写第二部作品《梨花谢时》时就弄出一场后宫火灾。
昨天,莫分来校找我,大吼一声:“莫离!我第二篇都写出来了,你的序还没弄好?!”惊慌之下,我赶紧抖出一张纸条儿,“好了,好了。”
所以才有以上诸多胡言乱语——他们都说我读书读呆了。
哈,莫分一路走好。(我等着你铺路呢——这句是偷着说的)。
金璧皇朝皇宫
第二章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静静的御花园中传出一声娇喝:“什么?居然有这种事?来人啊!去把司马相国的儿子司马韶给本宫捉来!本宫就不信,这天下没人治得了他!”
“算了算了!皇妹,司马相国对皇朝有功,他膝下只有这一子,你就当是卖他老人家一个情面,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了!”一个男声阻止着她。
细看之下,御花园的凉亭里,一大群人正围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小女孩,那女孩大约有十二三岁,梳着个小小的公主头,虽是小小年纪,但她眸光慧黠、锐利,她坐在众皇子中间,四周是层层的宫女、侍卫。她的宫行举止充满了皇室公主所特有的尊贵、威仪与霸气。
她就是金璧皇朝皇帝的亲侄女,也是皇室惟一的一个公主——天赐公主。
“不行!功劳归功劳,罪过归罪过!司马韶既然有胆犯罪,就要有胆承担。这个人本宫是捉定了!”她的眼中透着坚定。
“可是司马相国那个人太阴险狡诈了!别说朝中无人敢与他作对,就连父皇都念在他对金璧皇朝劳苦功高的分上,对他的作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你以为父皇不知道司马韶的胡作非为吗?他是不想惩罚他!毕竟司马相国只有这一个儿子。”大皇子宗政寅说道。
“我不管那个司马相国是如何的厉害,也不管皇帝伯伯是怎么想的,本宫要做的事向来都无人能阻止的!既然你们都那么怕他,那就由我来出手,我就不信那个相国能把我怎么样?”天赐公主宗政淙狂妄地说。
众人无语,因为大家都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在这皇宫中,天赐公主的名号一出,谁都闻风丧胆,战战兢兢!这不只因为她是皇室最受宠爱的公主,更因为她有一个聪明得近乎睿智的脑袋。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司马韶?”与她同日出生的八皇子宗政琮放下手中的鸟笼,问道。
宗政淙微微一笑,让人胆战心惊。
“处置?你以为以他的罪用处置就行了吗?”她的明眸闪过一丝慧光,“来人哪,你们捉到司马韶之后,立即把他就地正法!”
“啊!”众人惊呼,“淙,你疯了,要是让父皇知道……”
“我就是怕皇帝伯父知道会包庇他嘛!所以才来个先斩后奏!”
七皇子宗政崇摇头,“也只有你敢这么做!”
二皇子宗政灵有些不可思议,“这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什么胆大妄为?司马韶才是真正的胆大妄为!”六皇子宗政崇接过话说,“他什么坏事没做过?也该有个人治治他了。我倒觉得淙这么做好极了!”
“对啊!”五皇子宗政庸也说,“而且由淙来做,保证没人敢参她。她顶多也只会被二皇叔训几句而已。”
八皇子宗政琮低头喃喃地说:“不公平!为什么她总是得到父皇那么多的宠爱?而我……”他的话在淙的目光中停住。
第三章
“琮,你的鸟真漂亮,借我看看!”宗政淙微笑着开口。
“这……”宗政琮虽不舍,但也不敢得罪她,“给你吧!”
淙接过鸟笼,然后把鸟笼的门打开,“呼”的一声,那只非常漂亮的百灵鸟一下子飞了出来,停在树上。
“呀!”琮惊呼,“你就算不喜欢也不必放走啊!我的鸟……”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身穿侍卫服的少年飞快地翻身跃上树,捉到鸟之后又旋身跳下。他整个动作干脆利落,漂亮极了。
少年把鸟捧给琮,琮兴高采烈地接过。
淙若有所思地盯着少年,“琮,我没见过这个人。”
“昨日父皇不是赏我们每人一个贴身护卫吗?我的护卫就是他,他叫高卷。很棒,对吧?”琮得意地说。
“是吗?”淙微微一笑,“琮,这个人身手太好了,我喜欢,既然是你的侍卫,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跟你要了这个人了。”
“什么?”琮哇哇大叫,“你不是有一个侍卫吗?你那个女侍卫叫什么水风清的,不是也很能干吗,干吗要抢我的侍卫?”
“很简单!”淙张着盈盈美目,“我喜欢。”
“……”
“有本事你去找皇帝伯伯告状呀。”
“呜……”什么嘛,到时父皇一定会说,她喜欢就给她,谁不知道她被父皇宠上天了。
“如果你没什么异议的话,那我就带走了,再见!”说完,她就带着侍卫宫女浩浩荡荡、大摇大摆地离去。
呜……琮看着她的背影,欲哭无泪。
众皇子怜悯地看看他,也陆续离开了。
谁叫他去惹皇室的宝贝公主,活该!
几天后,传出一则消息:司马相国之独子因草菅人命、强抢民女、搜刮民脂,被天赐公主派去的人硬生生砍下脑袋。
司马相国表面心悦诚服,实则却恨得咬牙切齿。
于是,一场阴谋正在悄悄地酝酿,而阴谋的对象却是天赐公主——宗政淙!
陡峭的悬崖下,水潭边。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两个年轻男女围着宗政淙,着急地问。
“没事、没事!你们干吗那么紧张?不就是从悬崖上跳下去嘛。你们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宗政淙不耐烦地说。
“总得小心一点,公主乃千金之躯……”
“好了好了!”淙打断水风清的话,“你们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真是的,那马肯定疯了,要不是这么深的水潭,掉下来不粉身碎骨才怪呢。”
“公主,其他人都受了重伤,看样子是活不了了。”高卷说。
淙看看已被血染成红水的深潭,神情有些怅然,这些人一路从京城保护她到这里,忠心耿耿,没想到……唉!
“公主……”
“这里是什么地方?”淙问。
“我们应该到了南州城的郊外了,公主打算……”高卷说。
第四章
“我们必须改名换姓,然后在南州隐居下来,从此不再踏进京城一步。”
“那王爷与王妃呢?不救他们吗?”水风清问。
“怎能不救?但不必我们救,爹娘一生待人都宽厚仁慈,自然会有人救他们。而且爹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更何况还有太后奶奶呢。”
“是!”高卷说,“只是,司马老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既能伪造王爷谋反的证据,就一定还有别的阴谋诡计,到时王爷与王妃可就危险了。”
“那老头子的目标是我,他派人一路追杀而来,那些杀手肯定看到我们坠崖了,要是他以为我们都死了,自然就会停手,至于报复……临走之前,父亲就叮嘱我不要再回宫,在外面做个平凡人,才能一生平安无虞,经历了这场变故,我也倦了,别的事也管不了那许多,一切都等安定下来再说吧!”
淙的话中透着心灰意冷。她曾经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现在却是如此的狼狈,她那十三岁的脸庞缀着点点沧桑,这一路走来,她历尽坎坷,心力交瘁,稚嫩的心在一夜间被迫长大。
皇室的骨肉相残、勾心斗角她是见过的,只是在亲身经历之后她才理解那种痛是怎样的撕心裂肺。她的亲伯父竟下旨抄她的家,再把她的家人软禁起来,怪不得父亲一直无心仕途,淡泊名利,她今天算是亲眼见到权力斗争的残酷了。
她的心好冷!
然而,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父母亲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之所以连夜把她送走,就是要防止她受到波及,就是为了保全这惟一的血脉。所以,她除了听父亲的话,终生不再踏进京城一步外,别无选择。
“公主,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换下来烤烤火吧。”水风清说。
“不用了。”淙抹了一下脸,“以后要受苦的地方可多了,这点冷算什么!”说着举步就走。
“公主!”两人忙跟上她。
“以后不许再叫我公主了,而且你们都必须改名!”
“是!公主,我们现在去哪?”
淙停下脚步,看看远方的天空。
“你们要去哪?我不知道要去哪!”声音有些幽然。
“呃?”两人面面相觑。
“但我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哪里?”
她微微一笑,樱唇吐出了两个字:“妓院。”
“啊!”
公主要去妓院?吗?
十四年后,南州城
过了十四年,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司马相国死了、相侯亲王夫妇死了、老太后死了,当年的皇帝也死了,现在的皇帝是之前的八皇子宗政琮。
新的皇帝、新的官员,不变的还是争名夺利、勾心斗角!只是当年那个备受宠爱的天赐公主宗政淙却早已消失无踪了。
这日,南宫世家来了一位贵客,把南宫菂拉入书房中密谈:“已经十四年了,我找了她十四年,你知道这十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都在噩梦中醒来,担心她受苦,担心她受委屈,担心她被人欺负。她是那么娇贵的一个人,如何能……如何能过得那些苦日子!”青年男子痛苦地说。
第五章
南宫菂的反应倒是很平静,“这些话你已经说了一千多次了,自我认识你以来,每次见面你都要把这些话说一遍,我耳朵都生茧了。”
“你……那是因为这些年来你们一直都没找到她,你们若是早点找到她,我就不必再担心了。”
“但也要找得到吧!”
“……一定找得到的。只要她人还在,就一定找得到的,就算是要把整个的金璧皇朝给翻过来,我也一定要找到她。”男子非常坚持。
“但要是她死了呢?”南宫菂泼他冷水,“我记得皇室不是有个传说,传说所有的公主都受到诅咒,全活不到十五岁。而天赐公主正是在十三岁时遇难,符合了这个传说,也许……”
“没有也许!”男子气急败坏地大叫,“我不允许!听到没有?我不允许!她一定没事的!那个传说是针对那些寡情或风流的皇族的,但二皇叔与二皇婶一向鹣鲽情深,他们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感情好得不得了,他们的女儿怎么会受到诅咒呢?如果诅咒对他们有用的话,他们也不会生下皇室七代以来第一个姓宗政的女儿了!”
“可是,十四年前,在悬崖下……”
“那不是没见到她的尸体吗?而且,同行的两个护卫水风清与高卷也不见了,证明她还活着。”男子即是新皇宗政琮。
“但相侯亲王已经被平了冤了,圣旨早在十几年前就下了,她现在不是一个罪人,仍然是堂堂金璧皇朝的天赐公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如果她真的没事,她为什么不自己回宫,有谁会愿意放弃荣华富贵?更何况据说这个天赐公主是个极刁蛮任性的人,没有权势的支持,她要如何活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里?要照你说的,她没死,我们又找不到她,那只有一个可能!”南宫菂有条有理地说着。
“什么?”
“她自己不愿意回去!如果她存心躲着我们,那我们要找到她的几率就很低了。”
宗政琮跌坐在椅子上,双眼闭上,两颗泪悄悄地滑下,他怎么能忘记那个清丽的小女孩甜甜的笑脸?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早已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他还记得她教训人时故意装出来的严肃。她的眼光中永远闪烁着聪慧与计谋的光芒,她的行为总是那么地嚣张狂放又不会以权谋私。她虽野蛮、尖锐,但却黑白分明!
小的时候她常常捉弄她、欺负他。因为据她的说法,如果不是他抢在她前半天出生,那她下面就有一个弟弟了。
可是,那么多堂表兄弟中,关系最好的也是他们俩呀!当年听说她掉下悬崖,他伤心得几天睡不好。
他其实比任何人都要疼她呀!
他耳边现在依稀还有她的声音。
“琮,我在这,你捉不到我!”
第六章
“琮,太傅说,我的功课比你好!”
“琮,皇帝伯父让我随他上朝熟悉朝堂,学理政事,你要不要去?”
“琮,这个人我要了!”
“琮……”
那微带着娇音的童声伴着银铃般的笑一声声往他耳里送,十四年来从未曾消失。
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琮抬起头,看到的是南宫菂带着安慰的双眼,“朋友是做什么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琮叹了口气,又自嘲似的笑着说:“这些日子找淙虽说是让我心力交瘁,但至少让我得到几个知交好友。要不是十年前为了找淙,想到要动用民间的力量,我就不会找你们四大世家,更不会因此而得到你们这群朋友,也算是一种失中有得吧!”
南宫菂轻扯了下唇角,“今晚要在这住下吗?”
“不了!我必须赶回京城去,现在可不比从前了,说真的,这皇帝的位子可真不是人坐的,怪不得大哥死也不肯当皇上。”说到这个话题,他的神情放松了不少。
“那么我送你。”
送走琮之后,南宫菂又去城中巡视了家中产业,回到府中已是黄昏,喝了几口下人送上的茶,他便信步走入落摧园。在南宫府的欲世园、晨往园、落摧园这三座园子中,落摧园的占地最大,景致也最为怡人,里面的山水花草鸟禽都是取自天然。走在里面常令人有种如处世外仙境之感。他忙完公务后,常会到处走走,当是散散心。
他沿着引入溪水的清流一直向前,穿过重重杨柳阴,又走过一座玉砌石桥,一路上花香鸟语,流水叮咚。又绕过一个花篱,他看见前面一个圆形的门,门上一匾题着四个字“七夕谁同”。
这是到了七夕汀了吗?南宫菂立在门边,疑惑自己为何越走越想到这儿来,每次总会走着走着就不由自主地走到这里来。到底笪奴——即是七夕汀的主人——有什么吸引他的,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亲近她?
此时,里面传来声声清脆的铃音,他心一动,想起了七年前刚入府的笪奴。
第一次见到笪奴,南宫菂的全部精神就被她吸引住了。
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立于众多紫紫红红中是那么的显眼。特别是她身上的那些青色云铃,随着她轻移莲步,轻轻地荡出一声声的天籁之音。那声音似乎有特殊的魔力,能够让人全神贯注地去随它而动。
当时她是一个生意伙伴送给他生辰礼物的十二个女子其中之一。据说她是一个歌舞妓,但她实在不像风尘女子。同来的别的女子不是兴高采烈地环视着南宫家的装潢,就是一个劲地向南宫菂猛抛媚眼。只有她,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姿态。
她吸引了他的注意,成功地让他留下她,成为南宫府的七夫人,一个妾。
如今,也已过了七年了,经过了七年的相处,他也知道了她的为人,知道她的甘于平淡。她永远也不会争宠,更不会恃宠而骄。她好像天生不是做姬妾的料,但她却是他的妾,他最在意的一个女人。
第七章
那脆脆的铃声隔着围墙一声声地往他耳里送。南宫菂深吸口气,终于走入了七夕汀中。夕阳的余辉为七夕汀的千百竿翠竹镀上一身金衣。在那微微晃动的竹叶下,笪奴一身青绿色的衣裙,脸上带着淡得几不可见的笑容,神情极为祥和。她的青葱玉指轻轻抚着翠竹的枝节,眼中有种显而易见的满足和欣赏,清风拂来,竹叶的沙沙声伴着她身上的玉铃声,极为悦耳动听。
她看到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波动,既不喜也不惊,只是有一贯的清淡神色,身边的丫环向他请安。
她走上前,向南宫菂屈身一福,“爷安好!”
南宫菂淡淡地点点头,“你看起来很怡然自得!不用问就知道你在这里过得不错。”
笪奴垂首,“托爷的福!”
“知道吗?”南宫菂盯着她低垂的头,“这些年来,在这府中的女子们大都会做出许多来事让我注意她们、宠爱她们,只有你像空气一样,自进府那天之后,就从未主动露过脸,要是我不来,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你吧!”
“回爷的话,笪奴不知。爷何时想见笪奴,让人传令,笪奴定当遵命前去见爷,实在不敢有劳爷亲往。”笪奴的声音毫无起伏。
南宫菂挑眉,早已习惯了她与众不同的想法。只是她这样子根本不像一个会争宠的小妾,更像一个惟命是从的奴仆。说不定在她心中,她更愿意做他的仆从而非妾室。
一拂袖,他走进房里。她忙带着众奴婢跟进去。
南宫菂靠在椅子里,看她亲自端盆倒水拧毛巾、点炭炉、架壶烫酒。她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戴着那双迷人心肺的玉铃铛,不知怎的,一样是端水煮酒,她做来却总有种特别优雅清娴的味道,每个动作都宛如流水行云般,让人觉得特别的舒服。
虽知她在进府之前是个歌舞妓,但他总觉得她实在不像风尘女子。
其实要真论起来,他也说不出笪奴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没有风尘中的脂粉味,也没有世外仙姝的清灵感。举手投足间没有大家闺秀的高贵典雅,也不像小家碧玉的羞涩素妍。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都看不出她的底细,也够见她的聪明和深沉了。
有时他也会猜想她是否也曾有一段无人知晓的过去,只是她不说,他便也不问,有些事情,说开了反而不如不知得好。
接过她递上前的毛巾,擦了把脸,他吩咐道:“今晚我就在这吃了。”
“是。”笪奴起身低声地向仆人交代菜色。
饭菜很快就上了一桌,两人相偎而坐。与笪奴一起吃饭,总是特别的安静,他不开口,她也绝不会开口。只偶尔她会为南宫菂斟酒夹菜。他是极享受这种详和宁静的,要是和别的女子同桌,她们肯定会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这种时候,笪奴的无言与沉默便成了一种难得的珍贵,那是属于家的温暖。
第八章
饭后,笪奴为南宫菂弹了一首《醉清铃》。
“青山如黛花鸟语,佳人似水颜如玉。翠竹节节入云天,脆铃声声传九霄。美人仙貌君子逑,君子之才妾身慕。愿奴生来花月容,倾国倾城倾君心。愿君怜惜侬心情,恋容恋美恋妾身。君既逑妾,君当知奴意。奴之心如月,皎洁为君郎,奴之心如铃,声声为君响。月入水浸波,君醉否?”
这是一曲青楼歌,但由笪奴唱来,却别有一番风味,让他百听不厌。玉铃声声,君醉否?醉了醉了,他早就醉了,醉在她的铃声中、她的歌中、她的梦中、她的明眸里。
南宫菂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着她纤手柔荑轻轻抚过琴弦,流泻出幽柔婉转的弦音;看着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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